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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8章 李洪接口
 李洪接口怒喝:“放你狗!小爷便是峨眉教祖妙一真人之子李洪,拜寒月大师谢山为师。你那两个杀子仇人,便是我两位师姐。

 休看我才只三岁,似你这类妖妇却不在小爷眼下呢。你不用怪眉怪眼,小爷现形让你看,你那鬼手到底能出甚花样?只管来吧。”话未说完,人已现身。只见一个背双钩,悬如意金环,悬玉辟,各焕奇光,短衣赤足的童子。

 年纪看去虽不似三岁,最多也只七八岁光景。生得粉装玉琢,俊美非常,加上那一身装束佩饰,一身仙风道气,分明天上金童,下降凡世。在一片祥霞拥护之下,一手掐着灵诀,一手戟指喝骂。

 ***众妖人知道善者不来,全都暗中惊奇不置。老妖妇闻是妙一真人之子,心方一寒,面上先现惊疑之,知道此子父师无一好惹。

 及至听到未两句,面色忽转狞厉。猛瞥众妖人除温三妹手藏袖口中微动,目注对面,似在暗中行法外,余人全都斜视自己,要看对此婴童如何发落。众目之下,就此退去,实在难堪,至少也应将那图抢夺了来,才可落场。

 好在来时网已经暗中布好,花无隐身多妙,只一离壁飞行,便即现形。此子仍以吓他逃走为妙。念头一转,厉声喝道:“无知臭,真要我下手么?”

 随说,便有一团灰色暗光,朝李洪打去。这还是妖妇不愿与峨眉派结仇,没想伤害李洪,上来未下杀手,只将自炼煞奇秽的天垢珠发出。

 满拟此宝除能污秽敌人飞剑、法宝外,并还发出一种极秽奇腥之气,闻到便即晕倒,护身宝光必然被污,失却灵效。敌人虽然仙深厚,终是幼童,奇秽难当,必逃无疑。如能将人擒到,说上几句放走更好。

 哪知李洪并不领情,所带法宝,乃灵峤三仙所赠,专御法,不怕污秽。并还深知妖妇来历,有成竹。

 一见天垢珠冉冉飞来,笑骂道:“我本心想见识你那形音摄神法和那一双鬼手,你偏使出这等下作玩意,有甚用处?”说时,那团灰暗的光气,已是飞近身侧。众妖人深知妖妇全身法宝,无不毒厉害,妖光即要爆散,化为大片气,向人飞涌,其势极快,并具灵,稍有隙,即被侵入,李洪不死必伤。

 不料李洪若无其事,口说着话,手往前玉辟上一按,立有万道毫光,暴雨也似朝前出,妖光立被撞成无数烟缕,四下飞。妖光虽破,残烟剩缕仍是奇秽极毒。

 妖妇事出意外,骤不及防,又惊又怒,百忙中恐毒烟飞,伤了身旁妖,越发丢人。既然法宝已毁,不愿收回,愤急之余,将手一扬,残烟重又前飞。吃李洪宝光一挡,消灭大半,下余烟,便由李洪左右两侧绕飞过去。

 同时妖妇也已横心,待下毒手,双手一伸,飞出十条黑影,正向李洪抓去。猛觉心灵一动,知道花无已离崖飞起,待要逃走。想起此女图关系重要,怎今轻重倒置,与小狗怄甚闲气?花无明知艰险,终以功亏一贯,不舍就走,想看看再说。

 其实,当时妖妇已下网,稍有行动,仍被察觉,以不动为好。

 谁知妖气残烟猛飞过来,才闻到一丝,立觉腥秽奇臭,难于忍受。尚幸功力甚高,忙运玄功封闭七窍,不令侵入,虽未中毒晕倒,余气尚是飞扬。惟恐有失,又想起妖妇人随声到,来去如电,此后防不胜防,又非敌手。

 再不见机,吃她摄去元神,永沦苦孽,休想出头。越想心越寒,便住斜刺里飞去。身才飞出,立触网。虽然妖妇所设网在发动法以前并不伤人,花无功力又高,照旧飞驶,可是踪迹已现,不能再隐。同时妖女温三妹知花无尚在壁上隐迹,暗用镜光查照,因有李洪佛家蔽,不曾照见。

 这一飞出地,立被照出。温三妹喝道:“那不是婢?”妖妇自然不放过,立舍李洪,口唤得一声:“花无,你跟我来呀。”

 那一双鬼手影便即抓去。妖妇呼音摄神之法厉害无比,如换别人,真魂元神已被摄住,必被鬼手抓中。花无身刚飞出不远,忽听怪妇用极凄厉的怪声呼唤,才一入耳,便觉心旌摇摇,真神飞。

 总算得有佛门真传,禅功坚定,事前又有戒心。知道不妙,忙运玄功制住心神,不去理睬,仍催遁光加急飞遁。不料妖妇飞行更快,人还未到,那双鬼手影已是追近。

 花无心灵上也有了警兆,眼看要糟。幸亏李洪见妖妇鬼手舍了自己,去追花无,心中一急,把干天一元霹雳子,由侧面照准妖妇便打。同时左肩一摇,断玉钩立化两道金红光华,尾电掣而出,朝那黑手影剪去。

 妖妇一见豆大一点紫晶光面斜飞而来,知道此宝乃昔年幻波池威震群魔的干天一元霹雳子,在百多年前吃过此宝苦头,不大惊,忙即收手退回。

 只听震天价一个霹雳过去,紫星光已化为万道紫光奇焰,横飞爆散。这一震之威,数十丈方圆以内的山林树木全都粉碎。众妖人立纵遁光逃避。

 两个逃得慢一点的,均受了重伤。尹松云如非为防龙娃受伤,加以制,相隔又远,所立小山也难免于波及了。

 紫光过处,妖妇鬼手前半似乎扫中了些,可是逃遁极速,晃眼无踪。妖妇去得快,回得也快,远远一声极凄厉的怒啸,人随声到。

 虽然吃了点亏,并不向李洪报复,避开了李洪一面,径由斜刺里朝花无追去,那一双数十丈的鬼手黑影,重又发出。

 本来双方动作神速,花无逃并不远,又不合闻雷回顾,见妖妇逃走,群伤避,略一迟疑,四山回响未息,妖妇又追来。

 李洪见断玉钩对妖妇鬼手竟似无伤,只有霹雳子是其所畏,立纵遁光横截上去,手中暗藏一粒霹雳子,准备头再发。见由乌牙那一面飞来一片天幕也似的黄云,放过花无,将妖妇阻住。

 那云直似一片横亘天半的屏障,上面现出两个死眉死眼,一般高矮的黄衣怪人。这两个怪人,不特容貌身材相同,连神情动作也都一样,乍看直似云屏上画着两个孪生兄弟,不似生人。各睁着一双呆暗无光的怪眼,望着妖妇,一言不发。

 妖妇鬼手已是收回,仍由一团云惨雾环身凌空而立,望着两怪人,也不动手,口眼鼻子不住动,面容悲愤已极。

 众妖人见此阵仗,全部收势,悄悄避向一旁。双方沉默相持,约有半盏茶时,妖妇好似进退两难,忽然厉声说道:“我并未到你乌牙地,何故逞强作对?”两怪人始终呆视如死,并不理睬。

 妖妇连问两次,对方连眼皮都未眨一下,也不前进,也不放妖妇过去。花无早逃得没有影子。妖妇凶睛闪闪,望着两怪人,几番前又却,好似进退皆难,神情忿怒已极。本因近来时衰运背,不树此古怪难惹之强敌。

 又相持一会,倏地眉发倒竖,厉声喝道:“你们既是逞强出头,就该说个原因,我如无理,立即就走,为何死眉死眼,装腔作态,连话都不敢出一句?”见对方人不出门,却将两个元神附在本门独有的五云锁仙屏上飞来。

 却不知妖徒已被魔烧了蚁窝,妖魂与五云锁仙屏已是一体。误认是两怪徒怕她,以元神出斗,暗忖:“怪物师徒欺人太甚,好说无用,空自示弱丢人,甚至还不容就此退走。

 有此云屏护住元神,我那呼音摄神之法多半无用。莫如施展玄功变化,冲入云屏,用这一双抓魂鬼手,将怪徒元神抓裂。也不和两老怪再手,就此遁回,约请能人相助,再以全力来拼,非将禅经、藏珍得到不可。”

 妖妇也是大劫将临,自信大甚,疏忽云屏上的异样,竟附同了天残、地缺两魔君的元神,上了大当。发出一声极惨厉的怒啸,将身一摇,全身立被一团极浓密的黑烟包满。同时鬓边两挂纸钱也便飞起,化为两道惨白色的光华,环绕身上。

 众人目光还未看清,两道妖光已环绕一团黑影,箭也似急,往云屏上冲去。那云屏横亘在珠灵涧斜角上空,看去长只数十丈,高仅十丈,一深黄,时有光影闪变。

 那么法高强,与蚩尤墓中三怪齐名的乌头婆并未将云屏冲破。一到上面,附身云屏之上,也和两怪人神气差不多,只是动静不同:怪人仍旧呆立相看。乌头婆却是眉发怒张,黑烟和惨白妖光环绕之下,在云屏上往来飞舞,其疾如电。

 晃眼之间,黑烟白光之外,忽然附上一层黄云,渐渐云气越附越厚。妖妇便如冻蝇钻窗一般,此突彼窜,似想挣脱。未了简直周身被黄云束紧,成了一个大黄团,妖光黑气全被包没,不见痕影。

 云屏上忽然光闪变,由黄而白,转眼又变成红色,同时起了无数大小漩涡。妖妇身外所包云光也随同变幻,不论飞到何处,均被漩涡裹住,挣脱一个,又遇一个,飞舞冲突之势越缓,不时发出两声惨啸,情急,正以全力呼音摄神,与敌拼命。

 尹、李等三人因在天蝉叶和遁掩护之下,只觉听去刺耳难闻。众妖人却似心摇体战,真神飞,不能自制,声才入耳,便已仓皇飞走。猛又瞥见屏上火云旋转中,碧光闪,一串连珠霹雳大震,九粒魔雷把乌头婆身外光云立被震散了些。

 君子可以欺以方,乌头婆这些草菅人命的魔头不会为魂海战术所惑,自束手脚,杀得云屏内魔魂也畏缩不前。

 紧跟着,一股黑烟比电还疾,冲霄去,烟中带着一种刺耳的厉啸,由近而远,晃眼余音犹曳遥空,乌头婆踪迹已沓,端的神速已极。

 魔熟悉魔宫内情,察觉到天残地缺两魔君竟为乌头婆出动元神,速战速决,魔宫内必有重大变化在即,无暇久,否则必将乌头婆欺负得生死两难才称心满意。

 如此紧迫之际也为花无分心,必有用到花无之处,更是非同小可。血魔门已是天残地缺两魔君的剥削系骨干,竟然递不出消息来,魔更非随花无入险不可。

 花无危急中往乌牙飞去,见身后现出云屏,将乌头婆阻住。先还恐才虎口,又入龙潭,但除乌牙去路外,三面均有制,不能冲过,只得硬着头皮下降。

 见危崖内陷,地并不广,也无陈设用具。只当中有一个五尺高,二尺多宽的石凹,并肩挤坐着两个黄衣怪人:一残左肘,曲弯难伸,一缺小腿,短矮奇甚。虽未见过,也知必是天残、地缺。

 天残、地缺两魔君本是清修之士,少好弄权,这些魔君的心态就是唯我独尊,要贯彻自己对树叶的拯救,必需有极重的权力,别的体制不能由他们为所为,每天的生活就是保持这个权力,即使死在那种形式里也在所不惜。

 非常严峻,非常复杂,稍微掉以轻心就会掉进人为的陷阱和魔鬼的圈套,所以每个圈子都有远近亲疏,不能放公理沁入。门人得极权垄断庇,赤为恶,其劣迹罄竹难书。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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