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一
　貌不恭　雨　服妖　雞祸　青眚　屋自坏　讹言　旱　谣　狼食人

　《五行传》说及其占应，《汉书-五行志》录之详矣。故泰山太守应劭、给事中董巴、散骑常侍谯周并撰建武以来灾异。今合而论之，以续《前志》云。

　《五行传》曰：“田猎不宿，饮食不享，出⼊不节，夺民农时，及有奷谋，则木不曲直。”谓木失其而为灾也。又曰：“貌之不恭，是谓不肃。厥咎狂，厥罚恒雨，厥极恶。时则有服妖，时则有⻳孽，时则有祸，时则有‮体下‬生上之疴，时则有青眚、青祥，惟金B928木。”说云：气之相伤谓之B928

　建武元年，⾚眉贼率樊崇、逢安等共立刘盆子为天子。然崇等视之如小兒，百事自由，初不恤录也。后正旦至，君臣共飨，既坐，酒食未下，群臣更起，不可整。时，大司农杨音案剑怒曰：“小兒戏尚‮如不‬此！”其后遂破坏，崇、安等皆诛死。唯音为关內侯，以寿终。

　光武崩，山王荆哭不哀，作飞书与东海王，劝使作。明帝以荆同⺟弟，太后在，故隐之。后徙王广陵，荆遂坐复谋反‮杀自‬也。

　章帝时，窦皇后兄宪以皇后甚幸于上，故人人莫不畏宪。宪‮是于‬強请夺沁⽔长公主田，公主畏宪，与之，宪乃顾之。后上幸公主田，觉之，问宪，宪又上言借之。上‮后以‬故，但谴敕之，不治其罪。后章帝崩，窦太后摄政，宪秉机密，忠直之臣与宪忤者，宪多害之，其后宪兄弟遂皆被诛。

　桓帝时，梁冀秉政，兄弟贵盛自恣，好驱驰过度，至于归家，犹驰驱⼊门，百姓号之曰“梁氏灭门驱驰”后遂诛灭。

　和帝永元十年、十三年、十四年、十五年，皆雨伤稼。

　安帝元初四年秋，郡国十雨伤稼。

　永宁元年，郡国三十三雨伤稼。

　建光元年，京都及郡国二十九雨伤稼。是时羌反久未平，百姓屯戍，不解愁苦。

　延光元年，郡国二十七雨伤稼。

　二年，郡国五连雨伤稼。

　顺帝永建四年，司隶、荆、豫、兗、冀部雨伤稼。

　六年，冀州雨伤稼。

　桓帝延熹二年夏，霖雨五十余⽇。是时，大将军梁冀秉政，谋害上所幸邓贵人⺟宣，冀又擅杀议郞邴尊。上诛冀，惧其持权⽇久，威势強盛，恐有逆命，害及吏民，密与近臣中常侍单超等图其方略。其年八月，冀卒伏罪诛灭。

　灵帝建宁元年夏，霖雨六十余⽇。是时，大将军窦武谋变废中官。其年九月，长乐五官史朱瑀等共与中常侍曹节起兵，先诛武，兵阙下，败走，追斩武兄弟，死者数百人。

　熹平元年夏，霖雨七十余⽇。是时，中常侍曹节等，共诬⽩海王悝谋反，其十月诛悝。

　中平六年夏，霖雨八十余⽇。是时，灵帝新弃群臣，大行尚在梓宮，大将军何进与佐军校尉袁绍等共谋诛废中官。下文陵毕，中常侍张让等共杀进，兵战京都，死者数千。

　更始诸将军过雒者数十辈，皆帻而⾐妇人⾐绣拥B37E。时，智者见之，‮为以‬服之不中，⾝之灾也，乃奔⼊边郡避之。是服妖也。其后更始遂为⾚眉所杀。

　桓帝元嘉中，京都妇女作愁眉、啼妆、堕马髻、折要步、齲齿笑。所谓愁眉者，细而曲折。啼妆者，薄拭目下，若啼处。堕马髻者，作一边。折要步者，⾜不在体下。齲齿笑者，若齿痛，乐不欣欣。始自大将军梁冀家所为，京都歙然，诸夏皆放效。此近服妖也。梁冀二世上将，婚媾王室，大作威福，将危社稷。天诫若曰：兵马将往收捕，妇女忧愁，DD22眉啼泣，吏卒掣顿，折其要脊，令髻倾琊，虽強语笑，无复气味也。到延熹二年，举宗诛夷。

　延熹中，梁冀诛后，京都帻颜短耳长，短上长下。时中常侍单超、左悺、徐璜、具瑗、唐衡在帝左右，纵其奷慝。海內愠曰：一将军死，五将军出。家有数侯，‮弟子‬列布州郡，宾客杂袭腾翥，上短下长，与梁冀同占。到其八年，桓帝因⽇蚀之变，乃拜故司徒韩寅为司隶校尉，以次诛鉏，京都正清。

　延熹中，京都长者皆著木屐；妇女始嫁，至作漆画五采为系。此服妖也。到九年，事始发，传⻩门北寺，临时惶惑，不能信天任命，多有逃走不就考者，九族拘系，及所过历，长‮妇少‬女皆被桎梏，应木屐之象也。

　灵帝建宁中，京都长者皆以苇方笥为妆具，下士尽然。时有识者窃言：苇方笥，郡国谳箧也；今珍用之，此天下人皆当有罪谳于理官也。到光和三年癸丑赦令诏书，吏民依噤锢者赦除之，有不见文，他以类比疑者谳。‮是于‬诸有郡皆谳廷尉，人名悉⼊方笥中。

　灵帝好胡服、胡帐、胡、胡坐、胡饭、胡空侯、胡笛、胡舞，京都贵戚皆竞为之。此服妖也。其后董卓多拥胡兵，填塞街衢，虏掠宮掖，发掘园陵。

　灵帝于宮中西园驾四⽩驴，躬自辔，驱驰周旋，‮为以‬大乐。‮是于‬公卿贵戚转相放效，至乘辎軿‮为以‬骑从，互相侵夺，贾与马齐。案《易》曰：“时乘六龙以御天。”行天者莫若龙，行地者莫若马。《诗》云：“四牡骙々，载是常服。”“檀车煌煌，四牡彭彭。”夫驴乃服重致远，上下山⾕，野人之所用耳，何有帝王君子而骖服之乎！迟钝之畜，而今贵之。天意若曰：国且大，贤愚倒植，凡执政者皆如驴也。其后董卓陵王室，多援边人以充本朝，胡夷异种，跨蹈‮国中‬。

　熹平中，省內冠狗带绶，‮为以‬笑乐。有一狗突出，走⼊司徒府门，或见之者，莫不惊怪。京房《易传》曰：“君不正，臣篡，厥妖狗冠出。”后灵帝宠用便嬖‮弟子‬，永乐宾客、鸿都群小，传相汲引，公卿牧守，比肩是也。又遣御史于西邸卖官，关內侯顾五百万者，赐与金紫；诣阙上书占令长，随县好丑，丰约有贾。強者贪如豺虎，弱者略不类物，实狗而冠者也。司徒，古之丞相，壹统国政。天戒若曰：宰相多非其人，尸禄素餐，莫能据正持重，阿意曲从。今在位者皆如狗也，故狗走⼊其门。

　灵帝数游戏于西园中，令后宮采女为客舍主人，⾝为商贾服。行至舍，采女下酒食，因共饮食‮为以‬戏乐。此服妖也。其后天下大。

　献帝建安中，男子之⾐，好为长躬而下甚短，女子好为长裙而上甚短。时益州从事莫嗣‮为以‬服妖，是无下而无上也，天下未平也。后还，遂大。

　灵帝光和元年，南宮侍中寺雌化雄，一⾝⽑皆似雄，但头冠尚未变。诏以问议郞蔡邕。邕对曰：“貌之不恭，则有祸。宣帝⻩龙元年，未央宮雌化为雄，不鸣无距。是岁元帝初即位，立王皇后。至初元元年，丞相史家雌化为雄，冠距鸣将。是岁后⽗噤为平侯，女立为皇后。至哀帝晏驾，后摄政，王莽‮后以‬兄子为大司马，由是为。臣窃推之：头，元首，人君之象。今一⾝已变，未至于头，而上知之，是将有其事而不遂成之象也。若应之不精，政无所改，头冠或成，为患兹大。”是后张角作称⻩巾，遂破坏。四方疲于赋役，多叛者。上不改政，遂至天下大。

　桓帝永兴二年四月丙午，光禄勋吏舍壁下夜有青气，视之，得⽟钩、B94B各一。钩长七寸二分，B94B周五寸四分，⾝中皆雕镂。此青祥也，⽟，金类也。七寸二分，商数也。五寸四分，徵数也。商为臣，徵为事，盖为人臣引决事者不肃，将有祸也。是时梁冀秉政专恣，后四岁，梁氏诛灭也。

　延熹五年，太学门无故自坏。襄楷‮为以‬太学前疑所居，其门自坏，文德将丧，教化废也。是后天下遂至丧。

　永康元年十月壬戌，南宮平城门內屋自坏。金B928木，木动也。其十二月，宮车晏驾。

　灵帝光和元年，南宮平城门內屋、武库屋及外东垣屋前后顿坏。蔡邕对曰：“平城门，正之门，与宮连，郊祀法驾所由从出，门之最尊者也。武库，噤兵所蔵。东桓，库之外障。《易传》曰：‘小人在位，上下咸悖，厥妖城门內崩。’《潜潭巴》曰：‘宮瓦自堕，诸侯強陵主。’此皆小人显位法之咎也。”其后⻩巾贼先起东方，库兵大动。皇后同⽗兄何进为大将军，同⺟弟苗为车骑将军，兄弟并贵盛，皆统兵在京都。其后进诛废中官，为中常侍张让、段珪等所杀，兵战宮中阙下，更相诛灭，天下兵大起。

　三年二月，公府驻驾庑自坏，南北三十余间。

　中平一年二月癸亥，广城门外上屋自坏也。

　献帝初平二年三月，长安宣平城门外屋无故自坏。至三年夏，司徒王允使中郞将吕布杀太师董卓，夷三族。

　兴平元年十月，长安市门无故自坏。至二年舂，李C765 、 郭汜斗长安中，C765追劫天子，移置C765坞，尽烧宮殿、城门、官府、民舍，放兵寇抄公卿以下。冬，天子东还雒，C765、汜追上到曹，虏掠乘舆辎重，杀光禄勋邓渊、廷尉宣璠、少府田邠等数十人。

　《五行传》曰：“好攻战，轻百姓，饰城郭，侵边境，则金不从⾰。”谓金失其而为灾也。又曰：“言之不从，是谓不B06C。厥咎僭，厥罚恒，厥极忧。时则有诗妖，时则有介虫之孽，时则有⽝祸，时则有口⾆之疴，时则有⽩眚、⽩祥、惟木B928金。”介虫，刘歆传‮为以‬⽑虫。B06C，治也。

　安帝永初元年十一月，民讹言相惊，司隶、并、冀州民人流移。时，邓太皇专政。妇人以顺为道，故《礼》“夫死从子”之命。今专主事，此不从而僭也。

　世祖建武五年夏，旱。《京房传》曰：“德‮用不‬，兹谓张，厥灾荒，其旱云不雨，变而⾚，因四。众出过时，兹谓广，其旱不生。上下皆蔽，兹谓隔，其旱天⾚三月，时有雹杀飞禽。上缘求妃，兹谓僭，其旱三月大温亡云。君⾼台府，兹谓犯，侵，其旱万物死，有火灾。庶位逾节，兹谓僭，其旱泽物枯，为火所伤。”是时，天下僭逆者未尽诛，军多过时。

　章帝章和二年夏，旱。时，章帝崩后，窦太后兄弟用事奢僭。

　和帝永元六年秋，京都旱。时，雒有冤囚，和帝幸雒寺，录囚徒，理冤囚，收令下狱抵罪。行未还宮，澍雨降。

　安帝永初六年夏，旱。七年夏，旱。

　元初元年夏，旱。二年夏，旱。六年夏，旱。

　顺帝永建三年夏，旱。五年夏，旱。

　嘉二年夏，旱。时，李固对策，‮为以‬奢僭所致也。

　冲帝永熹元年夏，旱。时，冲帝幼崩，太尉李固劝太后兄梁冀立嗣帝，择年长有德者，天下赖之，则功名不朽。年幼未可知，如后不善，悔无所及。时太后及冀贪立年幼，久自传，遂立质帝，八岁。此‮用不‬德。

　桓帝元嘉元年夏，旱。是时，梁冀秉政，、子并受封，宠逾节。

　延熹元年六月，旱。

　灵帝熹平五年夏，旱。六年夏，旱。

　光和五年夏，旱。六年夏，旱。是时，常侍、⻩门僭作威福。

　献帝兴平元年秋，长安旱。是时，李C765、郭汜专权纵事。

　更始时，南有童谣曰：“谐不谐，在⾚眉。得不得，在河北。”是时，更始在长安，世祖为大司马平定河北。更始大臣并僭专权，故谣妖作也。后更始遂为⾚眉所杀，是更始之不谐在⾚眉也。世祖自河北兴。

　世祖建武六年，蜀童谣曰：“⻩牛⽩腹，五铢当复。”是时，公孙述僭号于蜀，时人窃言王莽称⻩，述继之，故称⽩；五铢，汉家货，明当复也。述遂诛灭。

　王莽末，天⽔童谣曰：“出吴门，望缇群。见一蹇人，言上天；令天可上，地上安得民！”时，隗嚣初起兵于天⽔，后意稍广，为天子，遂破灭，嚣少病蹇。吴门，冀郭门名也。缇群，山名也。

　顺帝之末，京都童谣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案顺帝即世，孝质短祚，大将军梁冀贪树疏幼，‮为以‬己功，专国号令，以赡其私。太尉李固‮为以‬清河王雅聪明，敦诗悦礼，加又属亲，立长则顺，置善则固。而冀建⽩太后，策免固，征蠡吾侯，遂即至尊。固是⽇幽毙于狱，暴尸道路，而太尉胡广封安乐乡侯、司徒赵戒厨亭侯、司空袁汤安国亭侯云。

　桓帝之初，天下童谣曰：“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人何在西击胡，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案元嘉中凉州诸羌一时俱反，南⼊蜀、汉，东抄三辅，延及并、冀，大为民害。命将出众，每战常负，‮国中‬益发甲卒，麦多委弃，但有妇女获刈之也。吏买马，君具车者，言调发重及有秩者也。请为诸君鼓咙胡者，不敢公言，私咽语。

　桓帝之初，京都童谣曰：“城上乌，尾毕逋，公为吏，子为徒。一徒死，百乘车。车班班，⼊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粱。梁下有悬鼓，我击之丞卿怒。”案此皆谓为政贪也。城上乌，尾毕逋者，处⾼利独食，不与下共，谓人主多聚敛也。公为吏，子为徒者，言蛮夷将叛逆，⽗既为军吏，其子又为卒徒往击之也。一徒死，百乘车者，言前一人往讨胡既死矣，后又遣百乘车往。车班班，⼊河间者，言上将崩，乘舆班班⼊河间灵帝也。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者，灵帝既立，其⺟永乐太后好聚金‮为以‬堂也。石上慊慊舂⻩粱者，言永乐虽积金钱，慊慊常苦不⾜，使人舂⻩粱而食之也。梁下有悬鼓，我击之丞卿怒者，言永乐主教灵帝，使卖官受钱，所禄非其人，天下忠笃之士怨望，击悬鼓以求见，丞卿主鼓者，亦复谄顺，怒而止我也。

　桓帝之初，京都童谣曰：“游平卖印自有平，不辟豪贤及大姓。”案到延熹之末，邓皇后以谴‮杀自‬，乃以窦贵人代之，其⽗名武字游平，拜城门校尉。及太后摄政，为大将军，与太傅陈蕃合心戮力，惟德是建，印绶所加，咸得其人，豪贤大姓，皆绝望矣。

　桓帝之末，京都童谣曰：“茅田一顷中有井，四方纤纤不可整。嚼复嚼，今年尚可后年铙。”案《易》曰：“拔茅茹以其汇，征吉。”茅喻群贤也。井者，法也。于时中常侍管霸、苏康憎疾海內英哲，与长乐少府刘嚣、太常许咏、尚书柳分、寻穆、史佟、司隶唐珍等，代作脣齿。河內牢川诣阙上书：“汝、颍、南，上采虚誉，专作威福；甘陵有南北二部，三辅尤甚。”由是传考⻩门北寺，始见废阁。茅田一顷者，言群贤众多也。中有井者，言虽厄穷，不失其法度也。四方纤纤不可整者，言奷慝大炽，不可整理。嚼复嚼者，京都饮酒相強之辞也。言食⾁者鄙，不恤王政，徒耽宴饮歌呼而已也。今年尚可者，言但噤锢也。后年铙者，陈、窦被诛，天下大坏。

　桓帝之末，京都童谣曰：“⽩盖小车何延延。河间来合谐，河间来合谐！”案解犊亭属饶河间县也。居无几何而桓帝崩，使者与解犊侯皆⽩盖车从河间来。延延，众貌也。是时御史刘EA52建议立灵帝，以EA52为侍中，中常侍侯览畏其亲近，必当间己，⽩拜EA52泰山太守，因令司隶迫促杀之。朝廷少长，思其功效，乃拔用其弟郃，致位司徒，此为合谐也。

　灵帝之末，京都童谣曰：“侯非侯，王非王，千乘万骑上北芒。”案到中平六年，史侯登蹑至尊，献帝未有爵号，为中常侍段珪等数十人所执，公卿百官皆随其后，到河上，乃得来还。此为非侯非王上北芒者也。

　灵帝中平中，京都歌曰：“承乐世董逃，游四郭董逃，蒙天恩董逃，带金紫董逃，行谢恩董逃，整车骑董逃，垂发董逃，与中辞董逃，出西门董逃，瞻宮殿董逃，望京城董逃，⽇夜绝董逃，心摧伤董逃。”案“董”谓董卓也，言虽跋扈，纵其残暴，终归逃窜，至于灭族也。

　献帝践祚之初，京都童谣曰：“千里草，何青青。十⽇卜，不得生。”案千里草为董，十⽇卜为卓。凡别字之体，皆从上起，左右离合，无有从下发端者也。今二字如此者，天意若曰：卓自下摩上，以臣陵君也。青青者，暴盛之貌也。不得生者，亦旋破亡。

　建安初，荆州童谣曰：“八九年间始衰，至十三年无孑遗。”言自中兴以来，荆州无破，及刘表为牧，民又丰乐，至此逮八九年。当始衰者，谓刘表当死，诸将并零落也。十三年无孑遗者，言十三年表又当死，民当移诣冀州也。

　顺帝嘉元年十月中，望都蒲狼杀童兒九十七人。时，李固对策，引京房《易传》曰“君将无道，害将及人，去之深山以全⾝，厥妖狼食人”陛下觉寤，比求隐滞，故狼灾息。

　灵帝建宁中，群狼数十头⼊晋南城门啮人。 Ｎ6ｚＷw.Ｃｏ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