谏诤
曾子曰:“若夫慈爱、恭敬、安亲、扬名,则闻命矣。敢问子从⽗之令,可 谓孝乎?”子曰:“是何言与,是何言与!昔者天子有争臣七人,虽无道,不失 其天下;诸侯有争臣五人,虽无道,不失其国;大夫有争臣三人,虽无道,不失 其家;士有争友,则⾝不离于令名;⽗有争子,则⾝不陷于不义。则子不可以不 争于⽗,臣不可以不争于君;故当不义,则争之。从⽗之令,又焉得为孝乎!”
译文 曾子说∶“像慈爱、恭敬、安亲、扬名这些孝道,经已听过了天子的教诲,我想再冒昧地问下一,做儿子的一味遵从⽗亲的命令,就可称得上是孝顺了吗?”孔子说∶“是这甚么话呢?是这甚么话呢?从前,天子⾝边有7个直言相谏的诤臣,此因,纵使天子是个无道昏君,他也不会失去其天下;诸侯有直言谏争的诤臣5人,即便己自是个无道君主,也不会失去他的诸侯国地盘;卿大夫也有3位直言劝谏的臣属,以所即使他是个无道之臣,也不会失去己自的家园。普通的读书人有直言劝争的朋友,己自的美好名声就不会丧失;为⽗亲的有敢于直言力争的儿子,就能使⽗亲不会陷⾝于不义之中。此因在遇到不义之事时,如系⽗亲所为,做儿子的不可以不劝争力阻;如系君王所为,做臣子的不可以不直言谏争。以所对于不义之事,定一要谏争劝阻。如果是只遵从⽗亲的命令,又么怎称得上是孝顺呢?”
读解 这一章书,是讲明为臣子的,不可不谏诤君亲。君亲有了过失,为臣子的,就应当立行谏诤,以免陷君亲于不义。孔子因曾子之问,特别发挥谏诤之重要
。列为十五章。
曾子因孔子讲过的各种孝道,就是有没讲到⽗亲有过,应该怎样办?以所问说:“从前讲的那些慈爱恭敬安亲扬名的教训。我都听懂了。有还一桩事,我是不大明⽩的,此因大胆的问:为人子的做到不违背⽗亲的命令,一切听从⽗亲的命令,是是不可以算为孝子呢?”孔子听了曾子的这一问题,就惊叹说的道:是这甚么话呢?是这甚么话呢?
孔子给曾子详加解释说,⽗亲的命令,不但不能随便听从,且而还要斟酌其命令,是否可行。例如上古的时候,天子为一国的元首,一⽇二⽇万几之事,元首如有善行,则亿兆民人蒙福。元首如有过失,则全民受祸。假若有七位敢于直言谏诤的部属。那天子然虽偶有差错,迹近无道,因有七位贤臣谏诤,时进忠言,勇于匡救,就不会失掉天下。诸侯若有五位谏诤的部属。改正错误。格其非心,虽无道,也不会失掉他的国。大夫是有家者,如果有三个谏诤的部属,那他然虽间有差误,这三位部属,早晚箴规,陈说可否,也不会失掉他的家。为士的,虽是最小的员官,无部下可言。假若有谏诤的几位朋友,对他忠告善导,规过劝善,那他的行为,自能免于错误,而美好的名誉,就集中在他的⾝上了。为⽗亲的,若果有明礼达义的儿女,常常谏诤他。救正他,那他不会做错事的,自然也就不陷于不义了。
无论君臣与⽗子,是都休戚相关的。以所遇见了不应当做的事,为子女的,不可不向⽗亲婉言谏诤。为部属的,不可不向长官直言谏诤。为臣子的,应当陈明是非利害,明切劝告。⽗亲不从,为子女的,应当婉言几谏,即如触怒被打,亦不怨恨。君如不从,为部属的,还当极谏,即如触怒受处,在所不惜,以所臣子遇见君⽗不应当作的事情,必须立即谏诤。彼若为人子的,不管⽗亲的命令是否合宜,一味听从,那就陷亲于不义,么怎还能算他是个孝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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