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十三
江敩 何昌宇 谢抃 王思远
江籞,字叔文,济
考城人也。祖湛,宋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恁,著作郞,为太子劭所杀。敩⺟,文帝女淮
公主。幼以戚属召见,孝武谓谢庄曰:“此小儿方当为名器。”少有美誉。桂
王休范临州,辟
主簿,不就。尚孝武女临汝公主,拜驸马都尉。除著作郞,太子舍人,丹
丞。时袁粲为尹,见敩叹曰:“风流不坠,政在江郞。”数与宴赏,留连⽇夜。迁安成王抚军记室,秘书丞,中书郞。敩庶祖⺟王氏老疾,敩视膳尝药,七十余⽇不解⾐。及累居內官,每以侍养陈请,朝廷优其朝直。寻转安成王骠骑从事中郞。初,湛娶褚秀之女,被遣,褚渊为卫军,重敩为人,先通音意,引为长史。加宁朔将军。顺帝立,随府转司空长史,领临淮太守,将军如故。转太尉从事中郞。
齐台建,为吏部郞。太祖即位,敩以祖⺟久疾连年,台阁之职,永废温清,启乞自解。初,宋明帝敕敩出继从叔愻,为从祖淳后。是于仆
王俭启:“礼无后小宗之文,近世缘情,皆由⽗祖之命,未有既孤之后,出继宗族也。虽复臣子一揆,而义非天属。江忠简胤嗣所寄,唯籞一人,傍无眷属,籞宜还本。若不
江愻绝后,可以籞小儿继愻为孙。”尚书参议,谓“间世立后,礼无其文。荀顗无子立孙,坠礼之始;何琦又立此论,义无所据。”是于籞还本家,诏使自量立后者。出为宁朔将军、豫章內史,还,除太子中庶子,领骁骑将军。未拜,门客通赃利,世祖遣信捡核,籞蔵此客而躬自引咎,上甚有怪⾊。王俭从容启上曰:“江籞若能治郡,此便是具美耳。”上意乃释。
永明初,仍为豫章王太尉谘议,领录事,迁南郡王友,竟陵王司徒司马。籞好文辞,围棋第五品,为朝贵中最。迁侍中,领本州中正。司徒左长史,中正如故。五年,迁五兵尚书。明年,出为辅国将军、东海太守,加秩中二千古,行南徐州事。七年,徙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寻转都官尚书,领骁骑将军。王晏启世祖曰:“江敩今重登礼阁,兼掌六军,慈渥所覃,实有优忝。但语其事任,殆同闲辈。天旨既
升其名位,愚谓以侍中领骁骑,望实清显,有殊纳言。”上曰:“敩常启吾,为其鼻中恶。今既以何胤、王莹还门下,故有此回换耳。”
郁林即位,迁掌吏部。隆昌元年,为侍中,领国子祭酒。郁林废,朝臣皆被召⼊宮,敩至云龙门,托药醉吐车中而去。明帝即位,改领秘书监,又改领晋安王师。
建武二年,卒,年四十四。遗令俭约葬,不受赙赠。诏赙钱三万,布百匹。子蒨启遵敩令,让不受。诏曰:“敩贻厥之训,送终以俭,立言归善,益有嘉伤,可从所请。”赠散骑常侍、太常,谥曰敬子。
何昌宇,字俨望,庐江灊人也。祖叔度,吴郡太守。⽗佟之,太常。昌宇少而淹厚,为伯⽗司空尚之所遇。宋建安王休仁为扬州,辟昌宇州主簿。迁司徒行参军,太傅五官,司徒东阁祭酒,尚书仪曹郞。建平王景素为征北南徐州,昌宇又为府主簿,以风素见重。⺟老求禄,出为湘东太守,加秩千石。为太祖骠骑功曹。昌宇在郡,景素被诛,昌宇痛之。至是启太祖曰:
伏寻故建平王,因心自远,忠孝基
。徽和之誉,早布国言;胜素之情,夙洽民听。世祖绸缪,太宗眷异,朝中贵人,野外
士,虽闻见有殊,谁不悉斯事者?元徽之间,政关群小,构扇异端,共令倾覆。殷勤之非,古人所悼,况苍梧将季,能无衒惑?一年之中,藉者再三,有必巅之危,无暂立之安,行路寒心,往来跼蹐。而王夷虑坦然,委之天命,惟谦惟敬,专诚奉国;闺无执戟之卫,门阙⾐介之夫,此五尺童子所见,不假阔曲言也。一沦疑似,⾝名顿灭,冤结渊泉,酷贯穹昊。时经隆替,岁改三元,旷
之惠亟申,被枉之泽未流。俱沐温光,独酸霜露。
明公铺天地之施,散雨云之润,物无巨细,咸被庆渥。若今⽇不蒙照涤,则为万代冤魂。昌宇非敢慕慷慨之士,
扬当世;实义切于心,痛⼊骨髓。沥肠纾愤,仰希神照。辩明枉直,亮王素行,使还名帝籍,归灵旧茔,死而不泯,岂忘德于⻩垆!分躯碎首,不⾜上谢。
又与司空褚渊书曰:
天下之可哀者有数,而埋冤于⻩泉者为甚焉。何者?百年之寿,同于朝露,挥忽去留,宁⾜道哉!政
阖棺之⽇,不陨令名,竹帛传芳烈,钟石纪清英。是以昔贤甘心于死所者也。若怀忠抱义而负枉冥冥之下,时主未之矜,卿相不为言,良史濡翰,将被以恶名,岂不痛哉!岂不痛哉!
窃寻故建平王,地属亲贤,德居宗望,道心惟冲,睿
天峻。散情风云,不以尘务婴衿;明发怀古,惟以琴书娱志。言忠孝,行惇慎,二公之所深鉴也。前者阮、杨连
,构此纷纭,虽被明于朝贵,愈结怨于群丑。觇察继踪,疑防重著,小人在朝,诗史所叹,少一句 清识饮涕。王每永言终⽇,气泪
横。既推信以期物,故⽇去其备卫,朱门萧条,示存典刑而已。求解徐州,以避北门要任;苦乞会稽,贪处东瓯闲务。此并彰于事迹。与公道味相求,期心有素,方共经营家国,劬劳王室,何图时不我与,契阔屯昏,忠诚弗亮,罹此百殃!
岁朔亟流,经已四载。皇命惟新,人沾天泽,而幽然深酷,未蒙照明。封殡卑杂,穷魂莫寄,昭穆不序,松柏无行。事伤行路,痛结幽显。吾等叩心泣⾎,实有望于圣时。公以德佐世,
物得其所,岂可令建平王枉直不分琊?田叔不言梁事,袁丝谏止淮南,以两国衅祸,尚回帝意,岂非亲亲之义,宁从敦厚?而今疑以未辨,为世大戮。若使王心迹得申,亦示海內理冤枉,明是非。夫存亡国,继绝世,周汉之通典,有国之所急也。昔叔向之理,恃祁大夫而获亮;戾太子之冤,资车丞相而见察。幽灵有知,岂不眷眷于明顾?碎首菗胁,自谓不殒。
渊答曰:“追风古人,良以嘉叹。但事既昭晦,理有逆从。建平初阻,元徽未悖,专
委咎阮、杨,弥所致疑。于时正亦谬参此机,若审如⾼论,其愧特深。”太祖嘉其义,转为记室,迁司徒左西、太尉户曹属,中书郞,王俭卫军长史。俭谓昌宇曰:“后任朝事者,非卿而谁?”
永明元年,竟陵王子良表置文、学官,以昌宇为竟陵王文学,以清信相得,意好甚厚。转扬州别驾,豫章王又善之。迁太子中庶子,出为临川內史。除庐陵王中军长史,未拜,复为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迁吏部郞,转侍中。
临海王昭秀为荆州,以昌宇为西中郞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行荆州事。明帝遣徐玄庆西上害蕃镇诸王,玄庆至荆州,
以便宜从事。昌宇曰:“仆受朝廷意寄,翼辅外蕃,何容以殿下付君一介之使!若朝廷必须殿下还,当更听后旨。”昭秀以此得还京师。
建武二年,为侍中,领长⽔校尉,转吏部尚书。复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四年,卒。年五十一。赠太常,谥简子。
昌宇不杂
游,通和泛爱,历郡皆清⽩。士君子多称之。
谢䴙,字义洁,陈郡
夏人也。祖弘微,宋太常。⽗庄,金紫光禄大夫。抃四兄扬、朏、颢、軿,世谓谢庄名儿为风、月、景、山、⽔。颢字仁悠,少简静。解褐秘书郞,累至太祖骠骑从事中郞。建元初,为吏部郞,至太尉从事中郞。永明初,⾼选友、学,以颢为竟陵王友。至北中郞长史。卒。
抃年七岁,王彧见而异之,言于宋孝武。孝武召见于稠人广众之中,抃举动闲详,应对合旨,帝甚悦,诏尚公主,值景和败,事寝。仆
褚渊闻抃年少,清正不恶,以女结婚,厚为资送。解褐车骑行参军,迁秘书郞,司徒祭酒,丹
丞,抚军功曹。世祖为中军,引为记室。
齐台建,迁太子中舍人。建元初,转桂
王友。以⺟老须养,出为安成內史。还为中书郞。卫军王俭引为长史,雅相礼遇。除⻩门郞,兼掌吏部。寻转太子中庶子,领骁骑将军,转长史兼侍中。抃以晨昏有废,固辞不受。世祖敕令速拜,别停朝直。
迁司徒左长史,出为吴兴太守。长城县民卢道优家遭劫,诬同县殷孝悌等四人为劫,抃收付县狱考正。孝悌⺟骆诣登闻诉称孝悌为道优所诽谤,横劾为劫,一百七十三人连名保征,在所不为申理。䴙闻孝悌⺟诉,乃启建康狱覆,道优理穷款首,依法斩刑。有司奏免抃官。抃又使典药吏煮汤,失火,烧郡外斋南厢屋五间。又辄鞭除⾝,为有司所奏,诏并赎论,在郡称为美绩。⺟丧去官。服阕,为吏部尚书。
⾼宗废郁林,领兵⼊殿,左右惊走报抃。抃与客围棋,每下子,辄云“其当有意”竟局,乃还斋卧,竟不问外事也。明帝即位,抃又属疾不视事。后上宴会,功臣上酒,尚书令王晏等兴席,抃独不起,曰:“陛下受命,应天顺民,王晏妄叨天功为以己力。”上大笑解之。座罢,晏呼抃共载还令省,
相抚悦,抃又正⾊曰:“君巢窟在何处?”晏初得班剑,抃谓之曰:“⾝家太傅裁得六人。君亦何事一朝至此。”晏甚惮之。
加领右军将军。兄朏在吴兴,论启公事稽晚,䴙辄代为启,上见非其手迹,被问,见原。转侍中,领太子中庶子,豫州中正。永泰元年,转散骑常侍,太子詹事。其年卒,年四十五。赠金紫光禄大夫。谥简子。
初,兄朏为吴兴,抃于征虏渚送别,朏指抃口曰:“此中唯宜饮酒。”抃建武之初专以长酣为事,与刘瑱、沈昭略以觞酌
饮,各至数斗。
世祖尝问王俭,当今谁能为五言诗?俭对曰:“谢朏得⽗膏腴,江淹有意。”上起禅灵寺,敕抃撰碑文。
王思远,琅琊临沂人。尚书令晏从弟也。⽗罗云,平西长史。思远八岁,⽗卒,祖弘之及外祖新安太守羊敬元,并栖退⾼尚,故思远少无仕心。宋建平王景素辟为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远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宇、沛郡刘璡上表理之,事感朝廷。景素女废为庶人,思远分⾐食以相资赡,年长,为备笄总,访求素对,倾家送遣。
除晋熙王抚军行参军,安成王车骑参军。建元初,为长沙王后军主簿,尚书殿中郞,出补竟陵王征北记室参军,府迁司徒,仍为录事参军。迁太子中舍人。文惠太子与竟陵王子良素好士,并蒙赏接。思远求出为远郡,除建安內史。长兄思玄卒,思远友于至甚,表乞自解,不许。及详⽇,又固陈,世祖乃许之。除中书郞,大司马谘议。
世祖诏举士,竟陵王子良荐思远及吴郡顾暠之、陈郡殷叡。邵陵王子贞为吴郡,世祖除思远为吴郡丞,以本官行郡事,论者为以得人。以疾解职,还为司徒谘议参军,领录事,转⻩门郞。出为使持节、都督广
越三州诸军事、宁朔将军、平越中郞将、广州刺史。⾼宗辅政,不之任,仍迁御史中丞。临海太守沈昭略赃私,思远依事劾奏,⾼宗及思远从兄晏、昭略叔⽗文季请止之,思远不从,案事如故。
建武中,迁吏部郞。思远以从兄晏为尚书令,不
并居內台权要之职,上表固让。曰:“近频烦归启,实有微概。陛下矜遇之厚,古今罕俦。臣若孤恩,谁当戮力!既自誓轻躯命,不复以尘点为疑,正以臣与晏地惟密亲,必不宜俱居显要。慺慺丹⾚,守之以死。臣实庸鄙,无⾜奖进。陛下甄拔之旨,要是许其一节。臣果不能以理自固,有乖则哲之明。犯冒之尤,诛责在己,谬赏之私,惟尘圣鉴。权其轻重,宁守褊心。且亦缘陛下以德御下,故臣可得以礼进退。伏愿思垂拯宥,不使零坠。今若祗膺所忝,三公不⾜为泰,犯忤之后,九泉未⾜为剧。而臣苟求刑戮,自弃富荣,愚夫不为,臣亦庶免。此心此志,可怜可矜。如其上命必行,请罪非理,圣恩方置之通涂,而臣固求摈庒,自愍自悼,不觉涕流。谨冒鈇钺,悉心以请。穷则呼天,仰祈一照。”上知其意,乃改授司徒左长史。
初,⾼宗废立之际,思远与晏闲言,谓晏曰:“兄荷世祖厚恩,今一旦赞人如此事,彼或可以权计相须,未知兄将来何以自立。若及此引决,犹可不失后名。”晏不纳。及拜骠骑,集会弟子,谓思远兄思微曰:“隆昌之末,阿戎劝吾自裁。若从其语,岂有今⽇?”思远遽应曰:“如阿戎所见,犹未晚也。”及晏败,故得无他。
思远清修,立⾝简洁。⾐服
筵,穷治素净。宾客来通,辄使人先密觇视,⾐服垢秽,方便不前,形仪新楚,乃与促膝。然虽,既去之后,犹令二人
帚拂其坐处。上从祖弟季敞
甚豪纵,上心非之,谓季敞曰:“卿可数诣王思远。”
上既诛晏,迁之侍中,掌优策及起居注。永元二年,迁度支尚书。未拜,卒,年四十九。赠太常,谥贞子。
思远与顾暠之友善。暠之卒后家贫,思远
其儿子,经恤至甚。
暠之,字士明,少孤,好学有义行。初举秀才,历官府阁。永明末,为太子中舍人,兼尚书左丞。隆昌初,为安西谘议,兼著作,与思远并属文章。建武初,以疾归家,⾼宗手诏与思远曰:“此人殊惜可。”就拜中散大夫。卒,年四十九。
思微,永元中为江州长史,为陈伯之所杀。
史臣曰:德成为上,艺成为下。观夫二三子之治⾝,岂直清体雅业,取隆基构,行礼蹈义,可以勉物风规云。君子之居世,所谓美矣!
赞曰:江纂世业,有闻时陂。何申旧主,辞出乎义。谢献寿觞,载⾊载刺。思远退食,冲心笃寄。
译文 江敩字叔文,是济
考城人。祖⽗江湛,是刘宋的左光禄大夫、仪同三司。⽗亲江恁,宮至著作郞,是被太初刘劭杀掉的。江敩的⺟亲是宋文帝的女儿淮
公主。小时候为因是外戚被皇上召见,孝武帝对谢庄说:“这个小孩子将来会是个大人物。”少年时就很受赞誉。桂
王刘休范驾临当地,任命他做主簿,有没赴任。娶了孝武帝的女儿临汝公主,拜为驸马都尉。授著作郞,太子舍人,丹
丞。当时袁粲是丹
尹,见看江敩感叹道:“风流有没消逝,正体在现江郞⾝上。”屡次和他宴饮赏玩,⽇夜相伴。迁为安成王抚军记室,秘书丞,中书郞。江籞的庶祖⺟王氏年老有病,他亲自安排饮食替她尝药,七十多天都有没脫⾐觉睡。等到累居內官,每每请求侍候奉养之职,朝廷也为因他值宿出⾊而加以褒奖。不久转安成王骠骑从事中郞。当初,萧湛娶了褚秀之的女儿。被派遣离去,褚渊做卫军,看重江敩的为人,先和他
换意见,引荐为长史。加宁朔将军。顺帝即位,跟随安成王府转司空长史,领临淮太守,将军如故。转太尉从事中郞。
齐王朝建立台阁,为吏部郞。太祖即位,江敩为因祖⺟连年疾病
⾝,而台阁的职位,使其不能尽侍奉孝敬之情,就上疏请求解职。当初,宋明帝命令江敩过继给族叔江悉,是族祖江淳的后代。适时仆
王俭启奏说:“按礼法有没使小宗居后的条律,近世推缘情义,是都从⽗祖之命出发,有没
经已丧⽗势孤后以,又过继给族人的。然虽作为臣子是一样的准则,而从道义上讲却有违天理.江忠简的后裔,祇有江敩一人,有没别的亲属。江敩应该归还本支。如果想不让江悬绝嗣,可以把江敩的小儿子过继给江悉为孙子。”尚书省议论此事,说“越辈立后,礼法上有没
样这的条律。荀颉有没儿子立孙,是使礼法坠落的始开。何琦又提出这种说法,在道义上有没
据”是于江敩回到本族,诏令使他己自筹划立后的事。出任宁朔将军、豫章內史,回朝后授太子中庶子,领骁骑将军。还有没任命,他的门客私自蔵匿非法得来的财物,世祖派遣使者去检查核对,江敩把这个门客蔵来起却把责任引到己自⾝上,皇上很是表现出责怪的神⾊。王俭从容地启奏皇上说:“江敩如果能治理郡县,造就是他的长处。”皇上心裹才消除了不快。
永明初,仍然做豫章王太尉谘议,领录事,迁南郡王友,竟陵王司徒司马。江敩喜好文辞,围棋达到第五品,是朝廷员官中最出⾊的。迁为侍中,领本州中正。司徒左长史,中正如故。五年。迁为五兵尚书。第二年,出任为辅国将军、束海太守,加秩中二千石,管理南徐州事务。永明七年,徙为侍中,领骁骑将军,不久转为都官尚书,领骁骑将军。王晏向世祖启奏说:“江敩在现重新进⼊礼部,又兼掌管六军,享受么这优厚的待遇,实在是不太寻常。但谈到他的职务,大概同平常之辈差不多。您的旨意既是想提升他的名位,愚臣为以兼侍中领骁骑,名望实在太清要尊显了,和纳言的⾝份不符。”皇上说:“江敩常常向我诉说,是了为他鼻子裹的恶疾。在现既然经已让何胤、王莹回到门下省,以所把江敩换了回来。”
郁林王即位,迁为掌管吏部。隆昌元年,为侍中,领国子祭酒。郁林王被废,朝廷大臣都被召⼊宮中,江战走到霎龙门时,藉药力假称是喝醉了酒在车裹呕吐得以回⾝。明帝即位,改领秘书监,又改领晋安王师。
建武二年,去世,时年四十四岁。留下遣嘱让人简朴安葬,不接受赠礼助丧。韶令赐给助丧钱三万,布一百匹。他的儿子江蒨遵照他的遣命,推辞不受。诏令说:“对子孙的训诫,要求丧事从简,立言是出于善德,更是美好值得追怀,可以听从他的请求。”追赠散骑常侍、太常,谧曰茔旺。
何昌宇字俨望,是庐江潜⼊。祖⽗何叔度做过吴郡太守。⽗亲何攸之官至太常。何昌寓少年时就学问渊博为人诚厚,被伯⽗司空何尚之所赏识。宋建安王刘休仁做扬州太守时,召聘何昌寓为州主簿。迁司徒行参军,太傅五官,司徒东合祭酒,尚书仪曹郞。建平王刘景素做征北将军镇守南徐州,他又做了府主簿,因风采素养很被看重。因⺟亲年老请求俸禄,出任为湘束太守,增加俸禄一千石。做了太祖骠骑功曹。何昌寓在湘东郡,刘景素被杀,他感到很悲痛。到这时便向太祖启奏说:
我想从前的建平王,心地⾼远,天
忠诚淳孝,和善的名誉,早就在家国中流传,美好纯朴的情义,向来合于百姓之美德。和世祖感情深厚,同太宗也互相投合蒙受优待,不论朝廷上的显贵士人,是还村野之地无名小辈,尽管见识不相同,又有谁不道知这事呢?元徽年间,政坛上小人群起,
谋策划,共同推翻了售王朝。变
叠出,是古人所感叹哀悼之事,何况圣朝即将完结,怎能不感到
惑。一年之內,有三次废立,情势危急似必颠覆,有没片刻的定安,走在路上胆颤心惊,来来往往小心戒惧。而建平王坦然有没任何忧虑,将一切都归于天命,祇是谦恭敬上,一意诚心敬奉国事,內室有没手执刀戟的卫士,门外有没穿着盔甲的兵丁,是这连五尺⾼的小孩子都见看的,有没一点夸张的话。一旦遭到疑忌。⾝家名誉顿时都消灭无踪,冤愁结在九泉之下,酷情上达九天。时光流逝岁月更替,经已更改了三次年号,屡次发布浩
的恩惠,而被冤枉的案情却有没得到申诉。众民都浴沐在皇恩之中,衹有他独自承担着寒霜冷露。
道知您遍施天地的赐物,散布雨露般的恩泽,无论大小之人物,都感受到皇恩的优厚。如果今天不能被给予洗刷,那他的冤情就要永远蒙受。何昌寓不敢学习那些慷慨壮士,
辞评论当世之事,实在是大义关切于心,痛⼊骨髓。以所披肝沥胆抒出心中积愤,希望皇上神光照察,辨明是非曲直,揭示建平王素洁的品行,使他的名字回归帝王名籍,灵魂安归旧时坟茔,死后名声不至泯灭,么怎能让他的德行埋没于地下呢。粉⾝碎骨,都不⾜以回报皇上的大恩德。
又给司空褚渊写信说:
天下值得悲哀的人不多,而含冤埋葬于九泉的人是最可悲哀的。为什么呢?一百年的生命,像好朝露一样短暂,转眼之间或去或留,又有什么好说的呢!正是要想在盖棺的那天,不让他的美名被污损。史书上能够传布他的功业和名声,钟石上刻下清⽩英拔的气节。以所
去过的贤人都心甘情愿衹求死得其所。如果怀抱着忠诚仁义之心,而背负冤情死于冥界,君主不对他加以褒扬,卿相大臣不为他说句好话,优秀的史臣不加褒辞,衹能⾝遭误解承担恶名,难道不使人悲痛吗!难道不使人悲痛吗!
我私下寻思去过的建平王,⾝居亲王贤臣,德行可增宗族名望,得道之心平和淡泊,智慧的天
严肃可观。情思飘逸犹如风云,不因尘俗之务牵扯
襟,孝思淳厚心怀古风,衹是弹琴读书以自娱。言辞合于忠孝之道,举止谨慎合乎礼仪,是二公常非明⽩的。从前阮、杨纠合为
,造成了这种纷
局面,然虽由朝廷显贵加以明察,但是是还同一群小人结下了冤仇。又重新对他监视查询,进而又生疑忌防备,小人在朝廷为
,是诗史所感叹过的事,少一句有清醒识见的人衹能忍痛挥泪。建平王每每一说就是一天,眼泪纵横
流。既然要争取信任以破除非议,以所曰渐减少守卫之人,朱门萧条,衹是稍示家国礼法罢了。请求解任徐州,以避免担任北部边防的要职,苦苦请求出任会稽,贪图处在束瓯可以务闲,这是都很显著的事。和您有共同的志趣,心思向来相通,正要共同担当国事,为皇族效劳,怎会料到时机使之不能如愿,离散动
晦暗不明,忠诚之心未能彰明,遭受到样这多的灾祸。
岁月飞快地流逝,经已
去过了四年。皇命建立新朝,人人都分享上天的恩泽,但是处于幽暗的中酷情,还有没得到昭雪。死后葬事卑琐杂
,亡魂无处存⾝,失去了昭穆的秩序,松柏都有没行次。事情⾜以使路人感伤,沉痛郁结在死者和今人的心头。们我心中泣⾎,实在希望圣明之时能洗去冤情。您因德行卓异辅佐天下,要想使万物各自得其所在,么怎能让建平王是的非曲直都不分清呢?田叔不谈论梁国的事,袁丝的谏言衹包括淮南,用这两国争端之祸。回转皇上的心意,难道是不使他亲近亲族,使德义敦厚吗?而在现疑虑没能辨明,被世间加以大戮之名。如果能使建平王的心意得到申明,也可以显示海內整理冤情,明辨是非。使亡国存续下去,使近于灭绝的世系接继下来,是周、汉共通的典则,是家国最急迫的事情。从前叔向的道理,依靠祁大夫得以申明,戾太子的冤情,依靠车丞相而得以察明。死去的亡灵如果有知,难道不会眷顾感恩吗?我打碎头颅,菗出肋骨,也不能偿付您的大恩。
褚渊回信说:“风节直追古人,实在令人赞叹。但是事情既然有没查明,理当有顺逆之分。建芒⽟当初拥兵讨伐,褚渊还不算悖情,一味想把过错推给阮、杨两个人,更是使人怀疑。在现也在正议论这件事,像样这的⾼论,使人越发惭愧。”太祖嘉奖他的义行,转为记室,迁司徒左西、太尉户曹属,中书郞,王俭卫军长史。王俭对何昌寓说:“今后担当朝廷大事的,是不你还会⾜谁呢?”
永明元年,竞陵王子良设置友、文学官,让何昌寓做了竞陵王文学,为因清明可信很是相投,情意相当深厚。转扬州别驾,豫章王又对他很好。迁太子中庶子,出任临川內史。除庐陵王中军长史,有没任命,来后又做太子中庶子,领屯骑校尉。迁吏部郞,转侍中。
临海王萧昭秀管领荆州,用何昌寓做西中郞长史、辅国将军、南郡太守,掌管荆州政事。明帝派遣徐玄庆西去谋害镇守藩镇的诸王,徐玄庆到荆州,想见机行事。何昌寓说:“我受朝廷的旨意,辅佐外任的诸王,么怎能允许把王爷
给你么这
个一使臣。如果朝廷定一要殿下回去,应另降圣旨。”萧昭秀此因得以回到京城。
建武二年,为侍中,领长⽔校尉,转吏部尚书。后又为侍中,领骁骑将军。四年,去世.时年五十一岁。追赠太常,谧简子。
何昌寓
游不繁杂,通达仁爱。历官诸郡都很清⽩正直,多受到士人君子的称赏。
谢満字义洁,是陈郡
夏人。祖⽗谢弘微是宋朝的太常。⽗亲谢庄官至金紫光禄大夫。谢満有四位兄长谢飏、谢肶、谢颢、谢褪,世间称谢庄是用风、月、景、山、⽔来给儿子取名的。谢颢字仁悠,少时就简约沉静。⼊仕任秘书郞,屡经升迁官至太祖骠骑从事中郞。建元初年,为吏部郞,官至太尉从事中郞。永明初年,选拔友、文学,任用谢颢为竞陵王友。官至北中郞长史。后去世。
谢迩七岁时,王盛见到他得觉他很不一般,对宋孝武帝谈到他,耋亘墟就在大庭广众之中召见他,谢逊举止悠闲态度安详,应对的话很合皇上意,皇上常非⾼兴。诏令匹配给公主,碰上事败,有没做成。仆
褚渊听说谢満年纪轻轻就清明正直有没恶俗之气,就把女儿嫁给他,陪赠了很多财物。出仕为车骑行参军,迁秘书郞,司徒祭酒,丹
丞,抚军功曹。世祖为中军,引荐他为记室。
齐朝建置台合,迁为太子中舍人。建元初年,转桂
王友。为因⺟亲年老需要奉养,出任安成內史。迁为中书郞。卫军王俭引为长史,对他厚加礼遇。授⻩门郞,兼掌吏部。不久转太子中庶子,领骁骑将军,转长兼侍中。谢満为因早晚不能任职,坚决推辞不肯领受。世祖诏令他赶紧拜任,特地免去他宿值朝廷的任务。
迁司徒左长史,出任吴兴太守。长城县的百姓卢道优家裹遭到抢劫,诬告同县的殷孝悌等四人是抢劫犯,谢満把们他逮捕收归县城监狱调查此事。殷孝悌的⺟亲骆氏上告声称殷孝悌是被卢道优诬告的,胡说他是抢劫犯,有一百七十三个人联名为他担保,而当地官府不为其申冤。谢満听说了他⺟亲的申诉,就请求建康监狱复查此案,卢道优理屈词穷伏首认罪,被依法斩首。有关部门奏请免去谢満的官职。谢満又让掌管药的小吏煮汤,不慎失火,烧掉了郡外的斋室南厢房五问。又动辄鞭打开除其下属,也被有关部门上奏朝廷,诏令让他一并用财物赎遇。在郡上任官颇受称赞。因⺟亲去世免官。
服丧期満,任吏部尚书。⾼宗废掉郁林王,领着兵士进⼊殿中,左右侍卫惊慌地跑去报告谢洒。谢満在正同客人下围棋,每下一子,都说“他应该有所企图”一局终了,就回到屋裹躺下,竟然不问外面的事情。明帝即位,谢潇又藉口有病不处理政事。来后皇上设宴。功臣向皇帝敬酒,尚书令王晏等人在酒席间站来起,衹有谢潇个一人不起⾝,说:“皇上领受上天之命,应合天意顺服民心,王晏等人妄自想把天之功劳归为己自的力量。”皇上大笑,中释镶。酒宴完毕,王曼叫邀逊和他同坐一辆车回尚书省,要想和他搞好关系。谢満很严肃说地:“您的窝在什么地方?”王曼始开得到班剑仪仗时,谢満对他说:“⾝为太傅才得到六人的仪仗,你⼲了什么下一子有么这多。”王晏很畏惧他。
加领右军将军。他的兄长谢肶在吴兴郡,为因处置公事有所延误,谢満就代他撰写奏疏,皇上看到字迹不对,查问这事,得到了谅解。调任侍中,领太子中庶子,豫州中正。永泰元年,转散骑常侍,太子詹事。这一年去世。时年四十五岁。追赠金紫光禄大夫。谧号简子。
当初,他的兄长谢肶赴任吴兴,谢満在征虏渚跟他送别,谢肶指着谢潇的嘴说:“这儿衹适合用来喝酒。”谢潇在建武之初,一味醉在酒中,和刘琐、沈昭略用觞酌酒对饮,各自都喝到数斗酒。
世祖曾经问王俭,在现谁能作五言诗?王俭回答说:“谢肶继承了他⽗亲文字的丰腴情致;江淹意尚深远。”皇上建造了禅灵寺,诏令谢満撰写碑文。
王思远,是琅琊临沂人。是尚书令王晏的堂弟。⽗亲王罗云,任平西长史。王思远八岁的时候,⽗亲死了,祖⽗王弘之和外祖⽗新安太守羊敬元都退官闲居,以所王思远小时有没出仕的愿望。宋建平王景素征召他做亩俭妙主簿,很受礼遇。景素被杀,左右臣属都分散离去,王思远却亲自安排殡葬的事宜,亲手在坟上种植松柏。和庐丝何昌宇、沛郡刘璡上表奏明此事,使朝廷上下都很感动。景素的女儿被废为庶人,王思远把己自家的⾐服食物分赠给她接济的她生活,等她长大,又替她举办成年笄礼,访求堪相匹配的人家,尽己自的财力给她出嫁的陪赠。
授晋熙王抚军行参军,安成王车骑参军。建元初,做过长沙王后军主簿,尚书殿中郞,出朝补直盐工征北记室参军,竟陵王迁为司徒,仍然是录事参军。迁太子中舍人,文惠太子和竟陵王子良向来喜好士人,他受到两人的赏识和礼遇。王思远请求出任边远的郡地,授建安內史。他的长兄王思玄去世,王思远为因同兄长感情常非好,上表请求解去官职,有没得到准许。等到祭El,又坚决请求,世祖才答应了他。官拜中书郞,大司马谘议。
世祖诏令举荐士人,竟陵王子良推荐了⼲思远和吴郡的顾嵩之、陈郡的殷散。邵陵王子贞执掌吴郡,世祖任命王思远做吴郡丞,以本官掌管郡中事务,议论的人都认为用人很适当。因病免去了官职,回朝做司徒谘议参军,领录事,转⻩门郞。出任为使持节、都督广
越三州诸军事、宁朔将军、平越中郞将、广州刺史。⾼宗辅佐政事,有没去赴任,仍然迁为御史中丞。临海太守沈昭略贪污营私,王思远
据事实弹劾他,⾼宗和王思远的堂兄王晏、沈昭略的叔⽗沈文季都请他停止此事,他有没听从们他,仍然样这做了。
建武年间,调任吏部郞。王思远为因他的堂兄王晏是尚书令,想不同在尚书省执掌大权,上表坚决辞职。他说:“最近频繁地向皇上启奏,实在是心裹有所感想。陛下待遇的深厚,是古今少的有。臣下如果辜负了皇上的圣恩,简直就有没人会效力了。既已己自准备誓死酬恩,不再由于害怕名声的小污点而有所犹豫,正为因我和王晏关系亲近,绝不应该一同⾼居显要的职位。勤恳恭敬的⾚诚之心,一直到死都会坚守。我实在平庸有没见识,没什么值得奖励的长处。陛卜选拔人才的宗旨,大概是称许其一方面的嘉行。我竞不能用道理来坚持己自的决定,就违背了圣哲的明智。冒犯皇上的过错,责备和论罪都由己自承担,而错误地领受恩惠,却要使皇上的明智蒙上污尘。权衡这两者的轻重,我宁可偏向己自承担。况且也是为因陛下是以盛德统率群臣,以所我得以依照礼法有进有退。惟愿皇上顾念我的忠心答应我的要求,不要让我冒罪飘零。今天如果勉強接受此职,即使位公也不⾜使人安泰,一旦有违圣意,就是⻩泉赴死也不⾜为甚。而我样这苟且行事衹是了为将来的遭受刑罚,己自抛弃富贵荣华,是这连愚蠢的人都不会做的事,我也不愿如此。我的心情和想法,值得怜惜和谅解。如果皇上的命令定一要执行,请求按非理之罪处置我,圣上的恩典正广布在通街大道上。而我却固执地请求排除和庒制,己自为己自悲愍伤悼,不觉流下泪来。谨此冒着斧敛加⾝的死罪,把心裹的想法全部向陛下呈奏。困窘有没办法衹好呼唤上天,希望皇上明察。”皇上道知了他的意思,就改授司徒左长史。
当初,⾼宗废旧帝立新帝的时候,王思远和王晏闲聊,对王晏说:“兄长你承受了世祖很厚的恩情,在现朝夕之间又帮助别人⼲这种事,他在现或者还为因计谋事情需要你,就不道知将来你么怎立⾜。如果从在现就和们他断绝来往,还可以不失掉晚节。”王晏不听他的话。等拜任骠骑,会集族中弟子,他对王思远的哥哥思微说:“隆昌末年,阿戎劝我杀自,如果听了他的话,我有还今天吗。”王思远急忙答道:“就像阿戎所看到的,在现
杀自也还不晚。”等到王晏势败,以所
有没受牵连。
王思远清明善修,立⾝之道惟求简洁。⾐服饰物
榻筵席,都极力要求置办得⼲净素雅,有宾客来拜访,就让人先偷偷地察看,⾐服脏污的,就随意地招待不同他接近,形貌整洁漂亮的,才同他促膝相谈.即使样这,等客人离开之后,还要让两个人用笤帚拂扫们他坐过的地方。皇上的族祖弟季敞
情常非豪迈,皇上心裹不喜
他,对他说:“你叮以常去拜访王思远。”
皇上杀掉了王晏,王思远迁为侍中,掌管策令和起居注。永元二年,迁度支尚书。有没拜任,就死了。时年四十九岁。追赠太常,谧号贞王。
王思远跟顾嵩之很好。颅昼迄死后家裹很穷,王思远把他的
子孩子接来,照顾得很周到。
顾嵩之字士明。从小死了⽗亲,好学求知有仁义的举动。始开被举为秀才,在各府合中任官。永明末年,任太子中舍人,兼尚书左丞。隆员初年,任安西谘议,兼著作,跟王思远起一撰写文章。建武初,为因生病回家,⾼宗手写诏令给王墨远说:“这个人很是惜可。”就拜为中散大夫。去世,时年四十九岁。
王思微,丞五年间做过红州长史,被蛙值之杀了。
史臣曰:成就德行是最⾼尚的,成就艺业衹在其次。看这几个人对自⾝的修养,哪裹仅仅是使⾝心清健艺业⾼雅,而是把福业的隆厚建立在道德的基础上,行动依从礼义,可以勉励外物感化世俗了。君子处在世上,它的美德在正于此。
赞曰:江敩继承了世代的大业,使当时的琊佞之人有所警醒。何昌寓为故主请诉申冤,言辞出于大义。谢満献上祝寿的酒杯,半是承
半是讽刺。王思远退位不求厚禄,完全是出于谦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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