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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夜!

 无尽的长夜,天明,浓雾逸去,徒留淡淡的白色雾气,夜因拂晓的曦光而沉寂。

 晨光洒下,满园火红色的玫瑰在微风中摇曳。

 一切是那么的美好,平静。

 直到——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响起。

 十分钟后,门再度开启,一位美丽的英国贵妇手提“不明物体”悄然进门,朝头偷瞄一眼,果然不负重望,他又再次沉睡。

 咬咬牙,狠下心,她用力抛出手中“不明物体”默数:一、二、三——

 “啊——”

 一位俊朗的少年,由一的冰水混合物中跳起。

 “妈,拜托!现在是秋天耶!秋天!懂吗?”

 真的不能怨他叫得如此凄惨,任谁在大冷天补眠时被连灌两桶冰水,声音还会比他好听到哪里去,呼!冷呐!他好歹命哦!

 “既然知道,还不快给我起来!”贵妇起身背对着少年开始叨念,“你呀!老是这样,每天起得又晚,人又懒,偏偏睡得跟死猪一样,死叫歹叫都叫不醒,老要我用非常手段…”

 “…”“…人又没有孝道,我说了这么久也没给我泡杯茶润润喉,我养你何用,而且呀…”

 “…”“干吗!不说话呀!”终于等到她念到,她才顾及到她那最亲爱的璃璃今似乎有些不对劲,“喂!死小孩,今天怎么这么听话,这么快就知错啦?”继而转过身,“你…”话语骤然停住,她的双眼睁大、睁大,再睁大,颤抖地手指着上的少年——

 蓦地,一阵尖锐的女高音响起:“南宫琉璃,你这个不孝子!竟敢在我训话时又给我睡着…”

 一场‮子母‬拉锯战展开,作战人:‮子母‬双方,战利品:一棉被,作战场地:南宫琉璃的卧室。

 “南宫琉璃,把被子放开!”

 “不放!”

 “快点!放手!”

 “不要!人家好困哦!”

 “你敢睡!把手拿开!”

 “不!”

 “你…你还听不听我的话!”

 “又不是一字千金,听得脑穿肠有钱拿吗?”

 “你没听说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

 “没有,但我听说过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好…好…”贵妇终于松手让少年抱着棉被找块干净的位痛痛快快地睡去。尔后,优雅地坐在头的檀木椅上,做出不经意的样子道:“现在好像已经8:30分了哦!”

 美少年只是轻哼一声继续睡觉。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好像今天是你的开学典礼?”贵妇挑挑眉,顿了顿,接着,用更轻柔的嗓音道:“在十分钟后举行,还记得吗?”其笑靥如花。

 被子猛地掀开,少年呆坐在原位,大张的嘴似有与鸡蛋一拼高下的趋势,好半晌,终于回复了语言功能。

 “天——哪!我完蛋了!”——

 *#*——

 故事先从他开始。

 他叫南宫琉璃,中英混血儿,父亲南宫傲与母亲莎琳娜”佛伦特有三个儿女,他最衰!排行老三,天生略带低沉的嗓音,一身肌肤,削薄的短发,承自母亲的冰蓝色的眼瞳。配上一米七五的高挑身形,才17岁就让无数“雌动物”为之沉醉,但他只对己身的亲人密友展开笑颜。在外,总是待人有礼,但又保持冷淡疏离。帅气的笑容,翩翩的风采,似有若无的温柔,完美得令众女捶顿足,但是,他不是男人。

 “他是零号?”——错!

 “哦!知道!他是人妖?”——也错!

 “什么?那他总不会是女的吧!”——bingo!答案正确!

 “呜…不要啦!”众女生开始哀悼破碎的少女心。

 嗟!哭什么哭!南宫家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帅哥。

 她的大哥夜刹”佛伦特,是三个人中惟一一个从母姓的,那是个美得出奇,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一头及黑发,宛如上等的黑缎般微泛着幽幽蓝光,很少男人蓄长发能像他那样好看。而用金环束绑在脑后的长发,让他比例完美的五官更加突出,吸引人!角总是勾起一抹似笑似笑的弧度。只是那些笑意却未到达眼底,反而带着萧杀之气,却又让人感到漠然,不过他冷然的神韵配上健康的小麦肤,俊美的五官让女人为之尖叫,当他沉静时,周遭散发出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南宫绯月:绝美出尘,虽然庶出,但同身为意大利贵族的母亲琼斯一样拥有一对魔魅金瞳,双眼淡漠和冰霜般寒酷。只因父亲南宫傲深爱着他的英籍子,执意不允和那时怀有身孕的母亲结婚,故琼斯远走他乡治情伤,当南宫傲寻到十四岁的她时,琼斯已于一年前死去。现居住于南宫家的她,总是独来独往,没有任何心知己,禀承宁可负尽天下人,亦不可天下人负我,冷眼傲视一切卑微嘴脸。即使有人濒死向她求救,她也只会冷冷地说:“你挡到我的路,让开。”然后任其死去,眼也不眨地离开。无人知晓她在十四岁前究竟过得是怎样的生活——无人——

 *#*——

 浴室内。

 “该死!”南宫琉璃低咒,扯着护衣的拉链,“Shit!怎么卡住了…可恶…我就不信斗不过一条小小的拉链…我!卡太紧了…耶!快好了…啊呵呵呵…拉上了!终于给我拉上了!”

 盯着穿上护衣后平坦的部,不期然,二姐南宫绯月清冷的语音再度浮现脑海:

 “你穿不穿护衣,看起来都一样!”一股怒气迅速上场。

 我咧!大了不起呀!

 “冷静!冷静!”她勉励自己,波大不一定美,呼吸困难才是真危险。

 以最快的速度换好男装,南宫琉璃挑了挑剑眉,审视镜中充满英气的帅气脸孔,满意地步出浴室。

 勾起地上的书包,她快步走向餐厅。怪了?今天餐厅的佣人都到哪里去?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心中暗自惊异,忽觉一股寒气袭来。

 抬头,见夜刹”佛伦特与南宫绯月已先一步到达餐厅,似乎今天他心情颇好,角微扬起轻笑,只是仍减不了周边的冷意。

 南宫琉璃有些失神地望着俊美的大哥出百年难得一见的朗笑容,笑意衬得那双冷冽的黑蓝色冰眸更形深邃,有股惑人心的魅力,这个男人只要用眼睛就可以捕捉住无数女人!若不是他是她亲哥哥,而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那可真是让人心动一把!

 等等!差点忘了!怎么今天大哥和二姐会一同进餐,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两人是王不见王——死棋!除非必要,否则只要是二姐在的地方,大哥绝对不会出现,而大哥立足之处则无法再见到二姐的身影,平时就餐若只有一个在那还好,可怕的是二人一齐到场,那气温冷得能在大热天把人冻成冰着手臂,南宫琉璃无法克制地打了个寒颤。

 “琉璃,”二姐冰冷的嗓音唤醒陷入沉思的她,“现在是8:37分。”

 “哦!死定了!”南宫琉璃抱头呻了一声,也顾不得思考今天大哥及二姐之间诡异的气氛,顺手抓了块寿司,匆匆赶往学校。

 而餐桌上的两个人依然继续交谈——

 “找我有事?”南宫绯月冷然,优雅地轻啜一口咖啡。

 “我准备离开‮国美‬,明早到意大利分公司。”他几近毫无表情地凝视同父异母的妹妹,冷冽的黑蓝色眸底深藏着一抹挣扎。

 “与我何干。”她慑人心魄的美颜仍是一贯的冰冷。

 “你还在恨我是不是?”他敛眉。

 她冰冷的眸子仍没有移向他。

 垂下眼睑,一时间,剧烈的绞心之痛袭向他。一用力,手中的玻璃杯应声破裂,刺得掌心血淋漓。

 金色的魔瞳快速掠过一丝不舍,沉默片刻后,她道:“哥,别再‮磨折‬自己了,放手吧。”一切都是忌。

 他黯然,心如血——红。边强装那抹笑如意,轰然崩塌。

 她无言——

 *#*——

 南宫琉璃一踏出家门,便放慢脚步,悠闲地散着小步,淑女地咬了一口寿司,即使她离淑女之乡还很远,适才那急于求学的勤快样即刻消失。

 根据她的说法是:做人何必太勤奋,太勤奋会遭天妒。她还年轻,不想早死。况且她还有辆新款火红法拉利在…

 “大‮姐小‬。”一旁等候已久的金发男子恭敬地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帮主要我交给你的。”

 南宫琉璃伸手接过随意瞟了几眼,陡然,她不敢相信地再看一遍,‮体身‬顿时僵住,纸条从她手心滑落。“该死的!”她怒吼,“冥煌!你这个混蛋——”

 话音未落,人已匆匆消失在地平线上。地上徒留块咬了一口的寿司及纸条,一阵风吹起纸片,只见上面写着:

 帮中有事,无法前来,恕车无法相送。

 PS:那所男校校规甚严,自求多福!

 冥煌——

 *#*——

 关于南宫琉璃和冥煌这两个人的孽缘,话说十年前——

 “莎琳娜!你可真是太有福气了!璃儿这么小就长得这么俊,我看将来不知要死多少女人!”金太太佯装可亲地拍拍南宫琉璃的头。

 “妈咪,这位阿姨笑得好恶心哦!”

 “闭嘴。”莎琳娜”佛伦特低声训斥,而后回过头客套地笑了笑,“金太太,我想你是误会…”

 话未说完就被金太太打断,“唉呀!哪有什么误会呀!我家凝儿可是最喜欢去你家找璃儿玩,反正咱们两家都是大企业,不如趁现在先订个婚,等他们大了就…”金太太在心中拨着如意算盘,这南宫家可有钱得很,要是能攀上他,岂不是…

 “唉!你确实误会了。我家琉璃是女的啦!”莎琳娜”佛伦特颇感厌烦地扶着额头,这已经是今晚对第二十三个人解释。

 “女的?”金太太难以置信地拔高声音,哦!她的黄金梦啊!

 “对!要不要找琉璃验明正身?”没空理会金太太,她转身,“来,我们回家了琉璃。嗯?琉…琉璃?琉璃呢?”

 正当大家找得焦头烂额,焦虑不堪,差点没将宴会地板翻个遍,用显微镜扫描之际——

 “烦!”南宫琉璃早已离开了宴会大厅,她抓抓一头活泼的短发,扯扯身上的牛仔短,再蹭蹭脚下的黑色小皮鞋,皱着可爱的小脸来到十字路口,现在去哪玩呢?

 咦!前面公园里好像有好多大哥哥哦!他们在那里干吗?南宫琉璃暗忖,好奇地走进公园…

 树丛茂密的公园一隅,月儿被乌云遮起,四周显得格外幽暗。

 但不良帮派分子间的烈械斗,一点也不受黑夜的影响,血光飞溅地不断进行着。

 经过一阵狂的厮杀,冥煌又眸闪着寒光盯着被手下制服而贴在树干上的对方帮派老大。

 “你…你想做…做什么?”即使不服才十六岁就握有大块地盘的冥煌,但当他盯住他时,那种不属十六岁少年应有的狠厉还是让他下巴抖得连说话都严重结巴!

 “有种跟我抢地盘,就得有去死的准备。”冥煌右手持抵住他的眉心,左手亮出锋利的锐刀状似不经意地在他身上游走。

 “你敢…敢伤到我!小…小心我…的…”

 “啊——”狠话还未撂下,随着冥煌左手无情地一挑,他右脉的手筋被齐齐挑断,噬心的痛令他几昏厥。

 “我讨厌没骨气的人,你越叫,我就越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冥煌‮忍残‬鄙夷地吐了一口唾沫。

 “啊——”凄厉的惨叫声惊天地而起。

 “不要!别伤我,你要什么,我给,地盘是吧!给你就是!别伤我!我不想死…”疼痛使他不顾尊严地拼命讨饶。

 “没种!”冷嗤一声,冥煌冷血地拿过苍影递来的烈酒,浇头往战败者头上倒去,“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担心会感染发炎了!”

 “哇啊——”剧烈的刺痛让他痛不生地嘶声尖嚎,剧烈的灼痛使他全身肌不断痉挛搐…

 南宫琉璃瞪大了双眼看着眼前这一幕,惊吓过度的她久久回不过神来。哦!还真是头晕!

 “谁?”冥煌警觉地停住,偏头看到一个小男孩站在树丛旁,一双眼无丝毫躲闪,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有胆识的小表!他在心中暗暗喝彩。一般人在此情况下早跑得无影无踪,更别提他还只是一个小表,但先别说他连脚背也没动一下,甚至他连哼都没哼过一声,小小年纪就已养成一股镇定自若的大将风采。

 他起身走向小男孩,在昏黄的路灯下出一张令人屏息,即使是男人见了,也会忍不住心跳的脸。

 只是南宫琉璃打小看惯大哥的俊美脸孔,对美男早已免疫,没出丝毫地惊。双眼仍是呆愣地死盯着他不放,完蛋了,她脚跑不动怎么办?

 但冥煌却自行把他的行为解释为无惧的勇气,这么小就拥有此等魄力,他破天荒对这小子展开和气的微笑,天晓得他早就忘了什么叫和气。

 “勇敢的小表,后会有期!”这小子长大后必成大器,他用染血的手友善地拍拍南宫琉璃的肩膀,随即转身离去。此刻,南宫琉璃依然没有回过神来。

 十、九、八、七、六…十秒钟后“砰——”

 “有人晕倒啦——”

 “身为男孩子,你竟然这么没胆!”枉他冥煌头一次识人,竟败得如此凄惨!

 “啊!不!我…”

 “还敢争辨,不行!我不能让你再这样沉溺下去!”

 “什么!你误会…”

 “不要再讲了!我心意已决!”

 “可是,我…”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辜负你娘亲将你生为男儿身的期望哪!”啊啊,瞧他冥煌多有社会公德心啊。

 “但是我是女…”

 “逃避问题不是男子汉的行为!我唾弃你!”

 “嗄!你听我说…”

 “我决定了!我要培养你成为真正的新时代男!”

 “不——会——吧!我可不可以拒绝?”终于让她完整地说完一句话,她一脸期望。

 “当然——”他微笑,看着她瞬间充满希望的小脸,“不行!”

 接着,她就如此辛苦地被“整”了十年——十年呐!——

 *#*——

 但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当然终于也等到了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什么!你肯定你是女的?”

 “废话,我不肯定难道你肯定?”居然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侮辱她的智慧。

 “怎么你一直都没说?”

 “拜托!别那么早得老年痴呆症行不行?这些年我哪一天没在说!”

 “嗯…呃…是吗!”冥煌讪讪地笑笑,随即话锋一转,“既然——你是女生…”

 “怎样?怎样?”

 “那你就更应该学武!”

 “我…你真是欠扁!”一记有力的左勾拳快速挥至,他连闷哼一声的机会都没有,人已经贴到墙壁上。

 “老——大,你还活着吗?”右护法青影小心翼翼地躲过南宫琉璃的白眼,在冥煌眼前挥动着双手。

 “哎…哟…我的肋骨。”

 冥煌勉强直‮子身‬。

 要是有人要确定培养一个天分比自己高的徒弟是幸还是不幸,那他可以很清楚告诉此人,这绝对绝对是不幸。

 “你瞧瞧!如今的世道是多么多么混乱!满街随便抓一把都是不良帮派分子,我是在为你的‮全安‬着想耶!”多感的话,不过还是先离开活火山三步远比较‮全安‬。

 “嗯…帮主,打扰一下!”一向冷硬耿直的左护法苍影似有难言之隐。

 “干吗!”

 “呃!好像…我们刚好是这最大的不良帮派组织…”耿直是他的最大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嗄…”冥煌干笑,搐的脸在跳着粘巴达,一面用眼神把苍影将说出口的话瞪回肚子里。

 “呜…天可怜见!他怎么养了一群只长个不长智的家伙。

 老天,你真是太——‮忍残‬了。

 “到底决定好了没有?我妈要我早点回去。”南宫琉璃不耐地额前过长的刘海。

 无奈,他只得再度披挂上阵。

 “难道你不担心有人会调戏你吗?”

 “除非那人是同恋。”

 “现在的同恋也有很多耶!”

 “那得看谁嫌命长,想找死。”她嗜斗地挑高剑眉。

 没戏唱了,沉默一会儿,“既然如此——你还是得学。”

 “什么!”她不地紧握拳头。

 “只要你能打赢我,否则…”听她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威胁的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太卑鄙了,“你是个以大欺小,有恋童癖的怪叔叔!”

 “随你骂,反正我卯定你了!”他怀疑自己是否有被倾向,被这小子整了八年还执不悟,有着牺牲一人挽救众生的伟大情,为何自己如此伟大?

 就这样,两人又在互相‮害迫‬下过了两年。

 就这样,十年来,她被迫学习柔道、剑道,慢慢地就这样升上了合气道五段、空手道六段、跆拳道七段,哎…悲惨啊!

 本来以为这样应该已经算是“天将降大任于‘死’人,必先劳其筋骨”了。谁知道因为冥煌这个混蛋,她在升上大学的这年又遭遇了更加惨的事情——

 *#*——

 “喂!敝叔叔,你的身手到底是去哪学的?”南宫琉璃只手托腮,用力推冥煌一把。

 “叫我哥哥!”没礼貌的小表。

 “不要脸!我才十七岁,正值青春年华,你咧,都已经二十六,还有脸要我叫你‘GG’”

 “二十六会老?你哥今上难道不是二十六?”双重标准。

 “是呀!但你敢否认他跟你一般男人不同吗?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见过一个男人在容貌及气势上与其相当。”除了你——不过他已经够无了,她可不想助长他过剩的自信心。

 “啊?你说我比不上…”

 “闭嘴!”南宫琉璃低喝一声,打断他的话,“不要岔开话题,快说去哪学的?”

 “好啦,好啦!”哪有人这样问话的,冥煌小声咕哝。

 “快说啊!”南宫琉璃抬腿踹了他一脚。

 “在C-P大啦!”抬头瞧了瞧四周,好自在,除了左右护法外,没半个人影,不然被人看到平在黑道叱咤风云,素以嗜血狠绝闻名的幽冥门帮主这副德,以后也甭想出去混了,好哀怨哪!

 幽冥门是一个庞大的地下黑暗组织,在人前是一家无害的普通中型企业,但其私底下是一个神秘的杀手组织,以其凌驾同行之上的超级业绩闻名于杀手界,却无人知道它的真正据点在哪,只知它从十二年前速迅蹿起,势力不断扩张,现其威名甚至远传日本及欧亚各国,连日本山口组织也要让他三分。

 而且幽冥门的门主之位亦一直空了十二年,连幽冥门之人也不知他们真正的首脑是谁,同外界一般对其内部神秘的门主好奇不已。

 不过这个都是幽冥门的内部问题,琉璃想来懒得去管。但是——

 “喂!冥煌,你借我看一下传说中的幽冥令牌好吧?到底传说中那块神秘的令牌长得什么样?”

 “不行!”

 “为什么?借看一下又不会死?”

 “大姐,你不觉得很烦吗?这句话你已经问了三年零五个月,加上这次一共是八千九百六十七次耶!”

 “大姐?你的意思是我看起来很老?”

 “没啦!怎么会!”他赶紧赔笑,他可怕死了她的拳头。

 “哼!”她不地撇了撇嘴。

 “如果你去C-P,在大学毕业前还没被踢出校门,我就借幽冥令牌给你三,随你怎么看,还把我的全部绝学传授于你,并且告诉你那位幕后神秘门主是谁,甚至还会把我这个帮主之位让给你哦!现在我给你0。03秒考虑。”天哪!再追问下去,最后结果不是他被她烦死就是他先疯了了事!安静!他需要安静!不管啦,只要把她给打发走,那这四年他就…呵呵!丝毫不担心她会赢,他可是占有绝对的优势哦!

 “真的?‮态变‬叔叔!可别欺骗我这柔弱的可怜的穷小孩!”她威胁地秀秀紧握的拳头。

 “不敢,不敢。”柔弱?穷小孩?他轻嗤,她会穷吗?

 谁都知道南宫家底下的资产多得数不清几位数,在业界长期独领风,其下延伸而出至各国的触角多如天上繁星,权倾一方,后由南宫家长子夜刹”佛伦特继位,规模更是比以往膨数倍,可说是富可敌国,只要他肯,他甚至能在‮夜一‬之间毁掉一个国家的经济命脉,光是南宫琉璃每月的零花钱就有五位数以上,还是美金哦!

 “真有这么便宜的事?”该不会那所学校教学品质超烂吧?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

 “不!它的课业可不输哈佛。”死小孩,这么聪明干什么!

 她是个高IQ的新新人才,俗称天才。上天待她不薄,给她一个优秀的头脑,从小一直在跳级中度过,与她上头两位兄姐一般,不到十五岁就接到哈佛大学破格入取书,却死也不肯上大学,情愿在家自修,又因十年来在冥煌的训导下习武,能够成功撂倒她的人屈指可数,以至养成她同男子般高傲、霸道的子。

 “那么这所学校收的都是些下三滥的学生啦?”她微皱起眉。

 “怎么会!”他摇摇食指,“那可是一所不折不扣的贵族学校。”

 “喔!难道学校里头没有半个武术指导室?”托他的福,在这两年内她已经被培养成狂热的武术爱好者,一天不练武,不找人开扁,浑身的骨头就那都会自动缩小至米粒大,提不起劲来!

 “也错哦!里头的武术设备是全美最齐全的。”她也太瞧不起C-P大了吧!

 “莫非校内都是些花痴女!”好可怕呀!

 “当然没有,在那绝对没有人的八爪。”

 “哦!是吗?”她怀疑地紧盯着他,“真有这么好的学校?”

 “呃!只不过…被看得头皮发麻,他支支吾吾,言又止。

 “只不过什么?”她有不好的预感。

 “嗯…”他站起来缓缓向大门的方向移去,干笑两声,“那…呃…那是一所,呵…男校。”该来的总是要来。

 “什么!”尖锐的嗓音消失在开启的门后,走廊隐隐传来咆哮声:“该死!我要宰了你!”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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