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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看不出,你还有两把刷子。”冥煌调侃,“怎么没瞧见你那一票亲护队呀…”

 “闭嘴!这不是我今天找你来的重点。”南宫琉璃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别再尝试惹火她。

 自从两个月前,那个莫名其妙的临时讲学竟出乎意料地成功之后!也顺带引来一批学长们莫名其妙的热情关爱,在她不吼人兼拳脚加之际,她的崇拜者们竟然不减反增。

 索不搭理人,还美其名曰,说她又酷又狂有个性!

 现在她终于知道,不是只有女人才配当花痴,男人花起来甚至比女人还可怕!知道如今C-P大里最‮热火‬的事情是什么吗?

 可恶!居…居然是赌她的内的颜色是纯白的还是亮黑的?是四角形的还是弹形的?

 真,真是太夸张了!

 上个月,还有一位学长更夸张。

 他冒险潜入危险私家重地——菊区,并十分有勇气地打断教授的讲课,而且在教授孔武有力的身躯下,还能保持声音的颤抖度,不至破坏畅。

 “啊…学弟!我对你的崇拜之心,月可表,天地可鉴,比山更高,比海亦深;我对你的敬爱之情有如涛涛江水,连绵不绝;我对你的诚挚之意,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又不是电视剧看太多,跑到她这来口水。以上废话可以省略!最教人气煞的是他最后一句话:

 “所以,学弟!看在我对你如此赤诚的分上,拜托你了!告诉我你内的颜色吧!我赌了五千块…”

 欠扁!

 当时真该再赏他一脚,踹得他永无翻身之!断子绝孙!

 如此云云,烦不甚烦!

 群众力量大!她终无计可施,只得躲了!两个月来,弄得她每天闪闪避避,每天回宿舍都累得像条狗,根本就没有时间去调查“武术秘笈”的去向!

 哈!终于上苍有眼!让她忍到了热高风期的过去,暑假也同步到来了。

 趁着暑假众学长们还有殷洛不在校。

 她终于可以放手一搏!

 到殷洛的房间去探查一番!

 根据她前面无数次失败的经验,她总结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就算是死拖活拽,也必须再找个人一起行动,一来多个人查找,二来也可以有个人放风,不怕、不怕!

 至于这个倒霉鬼嘛!她转头紧紧盯住冥煌,“呵呵呵呵呵——”——

 *#*——

 怎知,有个成语叫“世事难料”

 “小璃璃——”

 就在南宫琉璃翻找得热火朝天之际,一道她此刻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响起。

 “呵呵!你怎么会在这?”她笑得十分僵硬。

 “你忘了人家是模特吗?人家可经不起长途跋涉哦!”花应然无辜地笑着,“你到小洛洛的卧室来干什么?他不是只请人家一人来管理他的财政文件?”

 “我…只是来拿点东西!”

 “东西?”他睨了屋内一眼,依然笑得无辜,“是你的东西忘在这吗?需不需要人家帮忙?”

 “不!不需要!”糟糕!回答太快了!看着花应然愈加疑惑的脸,南宫琉璃更是在脑子里不断催促自己早早想出锦囊妙计,想啊!快点想啊!想啊…

 “那…他又是谁?”花应然移开目光,很快又再次粘到冥煌身上!哇哦!好帅的男人呀!不断对他论头品足,嗯!不错!这货好是好,可,就是不怎么对味,八成…八成是老了点吧!还是维持现状,选南宫璃的好!

 啊炳!南宫琉璃眼前一亮,有法子咧!

 “他是我师父兼哥们——冥煌。”她先以好友的姿态拍了拍冥煌的手,尔后,垂下眼帘,片刻后,以抱有必死决心的神情忧郁地瞅着花应然,他打了个哆嗦,好可怕的眼神。

 “好吧!我告诉你——”虽然恶心,目前也只能用这招了!她破釜沉舟般道:“其实我来,并不是为了要找东西!”然后又含情脉脉地,“我…我是想在这充满他的味道的房间呆着,分享着他曾经呼吸过的空气,睡在他曾经躺过的上,‮摸抚‬着他曾经用过的家具…”

 再深口气,瞧瞧另外两人呆若木的蠢样,总结道:“而我之所以来这所男校,也完全是为了殷洛!”

 “噗——”骇得冥煌刚从口中喝进的茶水尽数出,咳嗽不止,“你…咳咳…你说…咳咳咳…”呜呜呜,他就说她恋爱了啦,他的小璃不要他了,呜——

 “殷,殷洛?”花应然则似还未回魂,傻傻回应,“他今天不在啊?”牛头不对马嘴!

 哇!好强的震撼效果,她暗自窃笑,继续道:“就是因为他不在,我才来这回味他的气息,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已经深陷在爱情的沼泽,无力自拔,我很害怕,若他知道我对他…所以我只能天天眼睁睁地看着殷洛,却爱在心口难开啊…”

 还有呢?还有呢?哦!对了!还有眼神!她立即戏剧化地转身,绞尽脑汁地拼命回忆自己曾看过的电视剧和言情小说中的深情对白,死命地令自己羞涩地低下头,忍住轰冥煌那张蠢脸一拳的渴望,狠命地让自己有恋爱中人所具的痴狂眼神…

 反正,一句话!就是出一脸正在思的怀少女的表情就是!

 “你…你喜欢殷洛。”终于回过神!花应然难以置信地拔高嗓音。

 好可惜,又少了一个美丽的收藏品。

 但,南宫璃和殷洛…他大力去手腕上浮起的皮疙瘩。

 “不要把他的名字叫得那么大声!”她双手做西施捧心状,“这样我又会忍不住思念着他。”南宫琉璃一脸虚弱无力地扶着教案桌,牙齿紧咬住自己的双,免得一个不小心爆笑出声,尔后以下定决心般道:“老实告诉你吧!我是同恋,而且…我已经为他守身如玉很久了。”

 “守身如玉?”一个更劲爆的霹雳向二人袭来。

 “那当然,我怎么会错过与他共度的美好良宵呢!自我仰慕他多年来盼的就是那一天呐!”随后又幽幽一叹,“只是…只是不知他是否肯接受我的第一次…”唉,想不到她牺牲相已到这步田地,果然人是做不得亏心事呀!

 无法控制脑海翻腾两男纠的画面,花应然不断拍顺气,忍下几狂呕的冲动尽职提出疑问:“多…多年?”同时不忘分心瞄一眼“扭”至冥煌身边的南宫琉璃。

 开玩笑!虽然他喜欢收藏美少年,可并不代表他就是同恋,所以,请停止用那种“他乡遇知音”的眼神看他。

 “是啊!”自我三年前在报上对他惊鸿一瞥,我就对他一见钟情,后来我不断努力,想尽办法也要待在他身边,陪伴着他,思慕着他…”侧身挡住花应然的视线,她警告地瞪着眼泪都要掉下来的冥煌,伸手按了按他的肩,沉痛地道:“好兄弟,别再为我哭了,谁教我…唉!”

 南宫琉璃简直要为自己那无限绝美的姿态、哀怨的口气拍手叫好。

 啧啧!瞧瞧那动作、那眼神、那语气,早知道她有如此演戏天分,还不如尽快转行,奥斯卡金像奖,嘿嘿!我来了!

 “那你刚开始为什么对他…”

 “我想…”南宫琉璃非常用力地捏自己的‮腿大‬一把,终于见识到自己蛮力的厉害!暗痛在心,疼得她眼眶发红,死命挤出两滴珍贵的男儿泪,然后缓缓地转过身,一脸忧伤地看着花应然,“我只是要他注意我。”

 “你…你是认真的?”有个想法慢慢在他脑中成型,也许…撮合他们会是个好主意。

 扯开一朵娇媚的笑靥,他连连摆手,“好,放心吧!只要需要人家,人家一定帮忙。”

 “真的吗?”已经演得罢不能的南宫琉璃,双手前,满眼祈望地看着花应然,用着少女般梦幻的口吻唱般道:“你…真的能够体会我的心情吗?”

 “体会,完全能体会,这件事就包在人家身上。”呵呵呵呵!笑看朋友陷入畸恋是不是太幸灾乐祸了?哈哈!看来今年夏天不无聊!

 经过了刺的一天,南宫琉璃匆匆拉着已经快筋的冥煌冲出校门。

 风中隐约飘来几声哀叫。

 “哇!好痛啊!早知道就不要捏得这么大力!啊!好痛好痛好痛!“瞧瞧瞧!一大块淤血,一大块耶!痛呐!痛死人啦…——

 *#*——

 “特大消息,特大消息,听说下学期呀…”

 “不会吧!真的…”

 “当然!当然!怎么会骗你…”

 开学第一天校内男生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似有什么消息在众人中纷纷传阅,引得群男摩拳擦掌,‮奋兴‬不已…

 走出宿舍,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南宫琉璃哥俩好地勾勾殷洛的肩,斜倚在他身上,“什么消息呀!这么吵!”闹得她手得想扁人。

 顺手拉过路人甲,懒懒挑眉以示询问。

 此人不掩‮奋兴‬之意,眉飞舞,“哎!你还不知道啊,咱们下学期就废除单一制,要‮女男‬合校啦!是不是个好消息!好消息呢!哈哈哈…”

 蓦然脚软,幸而殷洛一旁相扶,“你…你再说一次?”

 “就是‮女男‬合校,‮女男‬合校啦!”状似惋惜地瞥了面色难看的南宫琉璃一眼,哀叹一声,唉!这位仁兄八成是吃素大久,一下子吃荤,欣喜过度,脑子给冲傻了。可怜、可怜!

 “南宫,你没事吧?”殷洛伸手拍拍她的肩,淡漠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他似乎听见有人尖锐的磨牙声?

 “呵呵呵…没事。”笑声传来,冰蓝色的跟瞳进出两簇火苗,“怎么会有事呢!呵呵呵…当然没事…”

 呵呵呵…好你个冥煌,骗人骗到我头上来!哼哼!可别怨我没有手下留情!这次看我不玩死你!——

 *#*——

 “你猜,要是被她发现事情的真相会怎样?”右护法青影问得悠哉悠哉!

 歹势!母老虎发威!

 “四个字!”苍影优哉游哉地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乃人之常情嘛!

 “什么?”

 “无、法、想、象!”

 一时间凝重之气迅速扩散大厅!四下静默无声。良久,青影率先打破一室沉闷。

 “老大,你决定跑路了吗?”

 “当然!那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冥煌老神在在地下巴。

 苍影侧头,抬腕看表,“几点走?”

 “十分钟后!越快越好!”他渐渐开始有种不祥的预兆!

 “帮主,”苍影皱眉看向冥煌,“我不懂。”

 不劳他费心说完,单看他的眼神,他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你是问我为何明知道那小子子烈,却还偏偏招惹她。是吧!”苍影的情绪从他脸上根本一目了然!唉!真不知道有个老实又耿直的下属是福亦或是祸。

 苍影微微颔首。

 “你们也知道。”冥煌优雅地伸手在桌沿有一搭没一搭地打着拍子,“那小子根本一丁点女人味都没有,哎,所以虽然我不舍得,但是要她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所以趁着这次她终于漾,是时候让她恢复女儿身了。可是要在男校里恢复女儿身恐怕总也有点问题,所以,做好事从不留名的我要替她想想办法。”

 “是吗?”青影不屑地蹙起眉头,总觉得自己心中的答案比较可靠——应该是帮主担心那小子跟他打的赌会输,所以想尽办法去刺那个小子让她出破绽这样吧。不过这种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不用特别说出来。

 “老大!被!啊,不…是够仁义啊!”青影顿了顿,“不过。”他迟疑地道,“怎么C-P大的校长会应允你的要求?”

 “呵呵!”冥煌笑得恶惑人,“忘了告诉你们了。”他耸耸肩,摊开双手,笑容益发扩大:“因为——不才刚刚好就是C-P大投资最大的股东!”——

 *#*——

 “帮主!帮主!不得了,不得了了!”下属气吁吁从门外闯入。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提统!”

 “帮…呼呼…帮主!总部门外围着近百个女人,还一个个要么大肚子,要么抱小孩,说呼呼…说是你的情…‮妇情‬和…和您的私生子…她们一直往里头闯…呼呼…属下不敢拦…只得…只得来问您…是呼呼…是不是!”唉呀!这年头属下难为啊!要是真有一个是老大的‮妇情‬,赶了伤了岂不是脑袋搬家!这,这赶也不是,不赶也不是!难呐!

 冥煌沉下俊美的脸,正待发作。

 “帮主!帮主!不得了,呼呼…不得了!”“砰砰”又一下属闯进来。

 “又有什么事!快说!”怎么今天下属一个个都失了水准,躁躁没个杀手样!

 这位下属手上举着一本香情的**写真集,一边一边道:“帮…帮主!现…现下幽冥门所有分支连同总部…到处飞满…飞满了帮…帮主您的luo照和…和写真集…是…是三点全的…呼呼…不光是这样…还有…还有,同一时间…所有电脑全部…全部当机…-上面…上面都是帮主您的…luo照…电脑…电脑无法运转…”

 该死!懊死!冥煌面色发青,一定是琉璃那小子,一定是!但是现在不宜动气,而且此地不宜久留!包袱款款,闪——

 “帮…帮主!”再一名下属闯入,拦住冥煌。

 “到底还有什么事!”冥煌怒吼,事情再大条也比不过他跑路要紧!快讲!讲完滚蛋!

 “帮…帮主…刚才轮船港口那边,打…打来电话…所有的船票…统统延迟…港口此刻已遭封索…要再过半小时…半小时轮船才…启航。”

 什么!冥煌震惊不已,大受打击,难道天要亡他!

 “老大!安啦安啦!”幸而关键之际青影出声,“事情还有退路,为防万一,一刻前我已在总部顶上准备了一架直升机,以备不时之需,现在刚好派上用场。”幸亏他有先见之明啊!

 飞机?算了,飞机就飞机。

 “啊!青影!”冥煌大力执起他的手感动不已,“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没关系,老大!”青影亦回握住他的手,“这是我应做的!”

 “哦!青影…”

 “嗯,请问,现在可以走了吗?”看到两个大男人深情对视,苍影心中开始发,尽量小心翼翼地斟酌词句,免得他们一个不小心把情感泛滥到他身上。

 于是三人立即又行匆匆跑至楼顶。

 “好了,到了,飞机就在那里,老大你可以…”

 话未落,冥煌早已消失在机舱中,他大声催促:“快!快走!立刻!马上!”

 飞机缓缓上升,机内驾驶员问道:“先生,你要去哪儿?”

 “随便!随便!只要离这越远越好!”冥煌松下紧绷的神经,软倒在坐垫上!

 “哦呵呵呵呵!是吗?真的是越远越好?”驾驶员‮悦愉‬地转过头,刹时,冥煌如遭雷殛,神色大变,“你…你…”

 “呵呵呵!没想到是我吧!”南宫琉璃笑得阴险,早料到他会有这步,也不枉她花了半小时乔装打扮,“是报仇的时候了!哦呵呵呵呵…”哼哼!老虎不发威,还当我是病猫啊!”

 谁?到底是谁背叛他!无助地瞟见她出迫不及待、跃跃试之,他哭无泪。

 呜呼!吾命休矣!

 “哦呵呵呵呵!”恶魔猖狂地仰天长笑,“现在离地可是有八干英尺高哦!”瞧见他瞬间惨白的脸,状似无心道,“我好像记得,你有很严重,很严重的恐高症,是不是啊!嗯?哦呵呵呵呵!”

 几秒钟后,机舱内传来男人的尖叫:“不!不要!救命,救命啊——”

 “原谅我们吧!老大!”远处,苍青双影一脸愧疚地伫立着,“你该知道,她手上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的luo照啊!”——

 *#*——

 “小璃璃,有一件事情,人家想…”接收到一记眼刀,花应然即刻乖乖闭嘴。

 “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再叫我小璃璃!你到底明不明白!明不明白?”最后两句几乎是用吼的!声响震天!“我也跟你说过,以后叫我你可以叫南宫璃!或直接叫我南宫!现在我再说一遍,你、听、懂、了、没、有!”真是气死人!气死人了!

 “嗯!嗯!”他连连点头表示理解,“可是,小璃璃!这件事…”听见某人的拳头握得“嘎嘎”作响,他识相地改口,“好嘛!好嘛!人家不叫总行了吧!呐!人家问你哦!这件事你为什么…”

 “等等!你还没说是什么事?”白痴!

 “哦!对耶!好了,人家是指你叫我入侵一群神秘的电脑机组这件事!”嘿嘿!现在可以问了吧!“人家想问你为什么要人家入侵?你是跟他们有仇吗?他们是谁呀?他们很厉害吗?他们为什么跟你有仇?你想怎么…”

 哦!上帝!又来了,南宫琉璃的怒火渐渐开始一点一滴被挑起!她加快步子,打算甩掉这个粘人!但,花应然也跟着加快脚步,依然不怕死地拼命捋虎须,“你为什么要人家在他们的电脑上输入luo照呢?”

 “为什么要输的是男人的luo照而不是女人的luo照呢?”

 “那个男人的体格是很,可是你为什么要输他而不输别人的呢?而且他…”

 怒火不断泛滥,她蓦然停下脚步,怒瞪他,气赤了双目,深口气,告诉自己!这里是大街!要忍耐!忍耐!

 可怜他神经线得吓死人!仍是无知无觉。

 “哎,你的眼睛好红哦!哇!快出火了!要不要人家帮你找医生?哦…看你的表情…好像不要紧耶!那人家可不可以再问一些问题?人家是真的觉得曾经跟那个luo男见过面耶!那人跟神秘的电脑机组有什么关联吗?他是不是也很厉害呢?你跟那个人…”

 “闭嘴!”她的火气越燃越旺!耐心已至极限!一把揪起他的衣领,怒焰万丈!其声大如雷,冲他暴吼,“我叫你闭嘴!闭嘴!听到没有!”

 终于有了慢一拍的危机感,花应然无辜得非常彻底,神经线也得非常彻底,他继续发扬懊而不舍的求知精神,“你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呢?这跟人家谈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吗?那改问你为什么会浑身透好吗?你是怎么会浑身透的?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系?你们是不是…”

 忍无可忍!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怒火萎时统统爆发,她怒气冲冲地提起他猛晃,咆哮声震耳,“闭嘴!你给我闭嘴!不准说话!”雷声再高八度!她吼得脸红脖子,“不许吵!再吵!再吵小心我做了你!”

 此言一出,“哗啦啦”全体路人皆被这高分贝嗓门骇得纷纷驻足观望。

 花应然也立即噤声,一手捂住嘴巴!一手坚贞不屈地护住贞!可怜兮兮地眨巴着大眼睛,生怕会惹得她兽大发,那他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弱男子也只得眼含热泪咬单。

 收到满意成效!南宫琉璃无视路人头结耳,指指点点,赶在自己心软之前,潇洒离去。

 呵呵!早听话不就得了!还要费她用这招!炳!谁说气话会坏事呢?她可不这么认为哦!

 身后留下路人的阵阵叹息。

 “唉呀!现在的少年仔哟…”

 “真是世风下!人心不古啊…”

 “是啊!是啊!啧啧!这么俊!可惜呀…”——

 *#*——

 一身漉漉地晃进宿舍,南宫琉璃无所顾忌地在地板上“啪哒啦哒”踩出两排水印子。好呀!平宠她宠得发狂的殷洛今天不在宿舍!不然肯定又免不了一阵叨念。

 甩开贴在额前濡的发,南宫琉璃不免回想起‮磨折‬冥煌的那场得意。

 虽然飞机在空中左摇右晃,俯冲上仰还倒转180度,惊险动作最终是以一头撞入水面作为结局,但回想一下冥煌那百年难得一见的娇弱模样,也真是值回票价!呵呵!又有谁会想到那个纵横黑白两道的幽冥门帮主,连站在二楼往下看,也会心惊胆战不已呢?哼哼,这回他可真吓得不轻!喝!若他能够在后天之前收回惊魂完毕,那苍青双影可会拜完所有的寺庙佛堂直叫“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咧!”

 哦!还有那个花应然!炳!为了捍卫自己的贞,可以预见以后她的身边就少了一只粘人、花痴男,还有假玻璃!呵呵呵!这个世界是多么美好,人类是多么和平,空气是多么…

 “哈…哈…哈…哈嗽!”一阵凉风吹来,她冻得打了个惊天大嚏!打断了她的美好蓝图,这才感觉到冷。

 哆哆嗦嗦地走向更衣室,她甩下外套,扔掉衬衣,扯下围巾,一手拽住仅剩的单衣,打算下,出最后一层护衣之际——室门被人先一步拉开。

 “吓!”她吓了一大跳,看向来人,“原来是你呀!殷洛。”

 呜…为什么最近这些人总是挑在最烂的时机出现呢?要是以后她因为用脑过度提前得老年痴呆症,她也一定不会觉得意外。

 淡漠的眸子惊见她一身濡,顿时慌张起来,“你怎么了!怎么会全身透了?”漠然的容颜上出现了浓浓的忧心,伸手将冷得瑟瑟发抖的她揽进温暖的怀中,动作是如此的自然,如此的天经地义,仿佛这个动作他已经做了上千遍一样。

 停留在扣子上的手卡在中间,不知该上该下,她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若那还称得上是笑的话!

 “没事,我…哈啾…没事…哈啾!炳啾…”一连又打了好几个嚏!她的鼻头和眼睛都红通通的,酸得不得了!

 领她坐至绵软的真皮沙发上,细心地披上毯子,他的语气盈满心疼,“大冷天的,你出去做什么?有必要弄得一身吗?”同时又转身进房间内冲一杯祛寒茶,小心地吹凉了点,递给她,“来!快趁热喝下,可以去寒。”

 双手捧着汤药,心中泛起莫名的感动,她鼻子一缩在沙发上,“我,我只是去游泳,呵呵,罢了!”

 “冬天!水里!游泳?”他的语调猛地拔高,“你知不知道这种天气在外边游泳很危险!要是出了意外那怎么办!你懂不懂得照顾自己呀!下次要学会注意点知道吗…”嘴里絮絮地喃念着,他快步返身取来了电吹风,温柔地吹干她一头柔细的发丝。

 好温暖啊!她舒服地闭上眼,噙着一抹笑,足得轻声喟叹。嘻嘻!原来殷洛真的好像个老太婆哦,唠唠叨叨起来没完没了的!可是,不讨厌——

 良久,殷洛关闭了电吹风才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伸手拂去几丝披散在她颊边的发,脸上带着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温柔,睡梦之中,她似乎不有人来打扰,扁扁嘴,模模糊糊地咕哝一句“-嗦”!-

 嗦?他突兀地笑了,起身打开了窗,让空气流通起来,夕阳的余辉跟着涌入房间,折到她身上,给她的发镀上一层金光,也把她的染成玫瑰般炫丽的色彩,衬得她的肌肤益发美丽、人。不自,他的手指在她的五官上游移,最后,在她的眼前停下,细细地描绘她的眉眼,她长长的睫骄傲地翘起,英气的眉即使睡着也不减一丝傲气,整个人就像是一朵高傲的玫瑰,多刺的玫瑰!

 唉!在想什么呢!他又自嘲地笑了,怎么可以把男人比做玫瑰,真是昏了头了!可又忍不住想起那双眼睁开时的瑰丽模样!那对冰蓝色的眼瞳就好像是一团火,熠烟生辉,隐隐约约中,心里似乎有弦——断裂了,或许,不在此时,也许早在第一次视线与这团冰蓝色火焰汇的刹那,心——

 就已不再平静——

 *#*——

 日子一天天过去,弹指间,又过了半年。

 “喂!快看!帅哥,那边那个是帅哥耶…”

 “哪个啊?我觉得这边这位才帅呢!哦,不是,不是帅,是美!你们不觉得他长得很美吗?好像模特儿哦!”

 “哎呀!你再看看嘛!就是那个看过去很淡漠,很没情绪的那位啦!听说他很有钱哦!是叫殷什么来着的,我也不太清楚!”

 “啊!快看他旁边那位,也是一个美少年!哇!他的眼睛是冰蓝色的耶!他八成是混血儿哦!好帅…”

 南宫琉璃冷着一张脸,拉着殷洛想尽快逃出这个可怕的女高声分部区,周围女子的尖叫声声入耳,令她的满腔火气步步高升!一张脸也跟着越绷越紧,越来越冷。

 “哇!酷耶!”“冷漠的样子真帅!”“好有性格哦!”女子的尖叫反而更加响亮。

 她冷嗤,只是这样她们就叫“啊!好酷!”“好冰!”那要是今天她们碰到的是真正冷到骨子里的大哥或二姐,那岂不是人未开口就被那两座锐利如刀、寒气直冒的大冰山冻成冰块了!

 对了!想到二姐,她忆起一星期前回南宫家时,被二姐南宫绯月结结实实地吓了一大跳!她的那头黑发竟然全部变成诡异的银金色!

 听爹地妈咪解释,银金色是她原来的发,她只是恢复原而已!虽然八年前14岁的二姐刚来家时,发也是银金的,可是后来,她就把头发染成黑色,那时,自己一直以为她的银金是染的,黑色才是她的原,现在…原来如此!

 但,银金色?怎么会有这么奇诡的发

 突然,不知是谁冲出来拦住了她,把她从冥想中震醒,“谁?”她低头,努力想看清眼前这位只看到发顶的女孩。

 “我…我,”女孩涨红了脸,双手绞着衣角,心跳得飞快,喃喃道:“我想…想认识…认识你,你…你叫什么名字,我…我…”

 “我什么?”南宫琉璃上前一步,想听清女孩最后那句话。

 “我…”女孩更加紧张了,仍继续待她的衣角,吐吐,“我…对…对你…”末尾几个字淹灭在周遭女子的尖叫声中。

 “你对我什么?”南宫琉璃再度倾身向前。

 “我…我…对你…”细若蚊蚋的声音依然被尖叫声所取代,“我…我…”

 “我什么?”

 “我…我…”还是听不见呐!

 可恶!南宫琉璃终于不耐地扫视放声尖叫的众女一眼,暴喝:“不要吵!”

 顷刻,酷哥变恐龙,而且还是那种霸王龙!女孩们全傻了眼,众女纷纷一哄而散,转眼就跑得一个不剩,只留下那位可怜少女呆在暴风眼中。

 “好了!没人吵了,你想说什么?”她渐渐靠近女孩,凶光毕

 “我…我…”女孩抬头,现在什么害羞都吓没了!呜…他好可怕!“我…我想回去了,再见!”“哒哒哒哒哒”一溜烟,女孩已逃得无影无踪。

 “胆小表!”花应然不以为然地擞擞嘴,他可是亲‮体身‬验过他比这更恐怖上几百倍的咆哮声哦!相信他!以后再也没有谁能吓得了他了!

 “南宫,你太坏心了!”殷洛宠溺地笑睇她。

 “就是啦,小璃璃!”花应然小心地避开她的暴龙爪,“利用完人就丢,这可是有碍环保哦!”

 南宫琉璃耸耸肩做无辜状,没办法!那些女生太吵了嘛,正好有个乖乖送上门的笨女孩,不用不是太可惜了吗?随即吊儿郎当地勾勾殷洛的肩,顺道拉上花应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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