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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回到鸭绿江彼岸,风猎猎的太阳旗下,近三万名勇士排列整齐地接大汗归来,在这段期间,负责营区指挥的是奥乐古千户长,他按照阿狮兰汗代的计划,向高丽边界进行零星的突击,吓得边界守兵手忙脚

 蒙古人只要一出兵就会有抢夺战利品的习惯,女人便是其中一项。

 阿狮兰汗带三十名勇士出去,却只有乃朵塔吉一人回来,大汗虽没说在高丽发生了什么事,也没人敢问,但想必一定是历尽千辛万苦。于是奥乐古偷偷和十几名和他职位一样的千户长商量,决定晚上给大汗一个大惊喜。

 围着营火,阿狮兰汗和一干千户长饮着马酒,享受羔羊,崔尹贞坐在阿狮兰汗旁,阿狮兰汗并没向千户长们介绍她是谁,对他们来说,战利品是不需要名字的,面对大家无视她存在的冷漠,崔尹贞反而乐得轻松,她才不想跟这些杀人魔鬼打交道。

 这时,加耶琴的乐声响起,这是高丽的音乐,只见十数名梳着坠马髻、穿着轻薄透明纱罗,酥,长裙曳地的杨禾尺在‮央中‬跳舞;杨禾尺是民的一种,降服的北方异族,生,男子多是乐师,女子多是舞者,过着的生活。

 杨禾尺随着风的音乐起舞,舞姿丽,其中一个杨禾尺‮动扭‬得太厉害,白莹莹的**弹了出来,引来热烈的掌声,其它杨禾尺见状纷纷如法泡制,跳动的**,让男人们看了──脸色比营火还红!

 酒酣耳热之际,奥乐古借酒装疯地冲进杨禾尺中间,打舞阵,杨禾尺又笑又叫地围着营火漫舞,奥乐古在背后追她们,捉到一个杨禾尺,奥乐古像剥橘子皮似的,把怀中杨禾尺的上衣剥掉,裙摆撕开,出‮腿大‬…

 崔尹贞看得目瞪口呆,这群蒙古人,根本就是‮渴饥‬的野兽!

 又有几个千户长加入奥乐古,很快地所有的杨禾尺全都袒腿,酥随着漫舞跳来弹去,让人看了口干舌燥;其中一个杨禾尺不知是无心还是故意地跌到阿狮兰汗腿上,所有人都吓一跳,全看着大汗的表情…

 在部下的面前,阿狮兰汗为了表现男子气魄,一定要把玩女人,可是他对杨禾尺一点趣也没,看到那么多的酥弹跳,确实让他了起来,但他只想摸崔尹贞的酥

 对杨禾尺突如其来的举动,大汗很不高兴,她撞到他的‮硬坚‬了,但看到崔尹贞的表情比他更不高兴,他突然脸色一变,笑地握着杨禾尺巍峨的脯,这一握,崔尹贞立刻别过脸,用后脑勺面对阿狮兰汗。

 “啊!好舒服!”杨禾尺一声嘤叫,让人听了骨头一阵酥麻。

 “你这里面是装了什么?”阿狮兰汗大声说给尹贞听。

 “大汗,你尝尝看,不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杨禾尺自己捧高酥

 “好甜!上面擦了什么?”阿狮兰汗迫不得已一

 “是独特的芳香料,我人的秘密之一。”杨禾尺高兴地说。

 “明天一早我会派人去拿芳香料。”

 “大汗,你想不想知道我其它人的秘密?”

 “你还有什么好东西?”阿狮兰汗想当礼物送给崔尹贞。

 “请大汗猜,在我‮体身‬里面。”杨禾尺将大汗的手温柔地拉到她裙子里。

 “让我想想是在哪个部位?”事实上阿狮兰汗的手在裙子里一动也不动。

 “大汗你的手好大!”杨禾尺假装‮奋兴‬地‮动扭‬部。

 “大汗的身上还有比手更大的宝贝。”奥乐古在一旁嘴。

 “在哪里?我可以看吗?”杨禾尺娇嗔yin笑。

 “奥乐古!这个女人今晚是你的!”阿狮兰汗不悦地推开杨禾尺。

 “多谢大汗赏赐。”奥乐古赶紧跪谢,额头上的是冷汗,不是热汗。

 崔尹贞心情低落到极点,她不能原谅大汗摸别的女人,就算是摸一小趾头也不行,妒火和怒火一起烧红了她的眼睛,忽然她的肩膀上出现一道压力,阿狮兰汗命令道:“跟我去睡觉。”

 “我不去!”崔尹贞全身硬得像僵化的木头人。

 “你说什么?”阿狮兰汗手指狠狠一抓,几乎抓碎崔尹贞的肩骨。

 “这里有那么多杨禾尺,你随便找一个去。”崔尹贞忍着痛不喊出声。

 “你竟敢命令我!”阿狮兰汗扳过她的‮体身‬,咬牙切齿。

 “我不敢,我怕会被杀头。”崔尹贞嘴说怕死,眼神却毫无所惧。

 “那你还不快站起来给我去睡觉!”阿狮兰汗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大汗,我是为你好,我今晚包了子孙巾。”崔尹贞灵机一动。

 “我要检查。”阿狮兰汗手往下一探。“你说谎!”

 “我没有,今晚随时会来。”崔尹贞抵死不从。

 “你今晚就跪在这儿,太阳没升起来之前,不准站起来!”说完之后,阿狮兰汗搂着两个杨禾尺,他故意从崔尹贞的头顶跨过,气得她半死,不过其中有一名杨禾尺偷偷回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不是嘲笑,是同情…

 太阳还躲藏在半山不肯出来,崔尹贞面向东方,昂首跪在地上,旁边站了一名监督她的士兵,为了不让瞌睡虫来袭,她轻声歌唱,直到一阵脚步声接近,士兵有朝气地大喊:“大汗早!”

 “这女人有没有偷睡?”阿狮兰汗厉声问。

 “禀大汗,没有,她一直在唱歌提神。”士兵回答。

 “谁允许她唱歌的!”阿狮兰汗自己没说不可以,却把罪过推到士兵头上。

 “属下知错。”士兵吓得两腿发软,跟崔尹贞一样的姿势认罪。

 “算了,下次记住,不要再犯错。”这话是说给尹贞听的。

 “是,大汗。”捡回小命一条,士兵松了一口气。

 “你回帐幕里去休息。”士兵走开后,阿狮兰汗走到崔尹贞面前,她的眼神因疲惫而无神,显得十分脆弱,他用鞋尖戳了戳她膛,得意地问她:“以后还敢不敢违抗我?”

 崔尹贞望着阿狮兰汗,嘴角拉成微笑的形状,深邃的眼眸闪着晶光,然后人地,微启润的彷佛要向大汗求爱,但她却说:“太阳出来了,我终于解了。”说完,双手撑地,努力地将两腿拉直站起来。

 “我只说你可以站起来,没说你可以离开。”阿狮兰汗简直快气炸了。

 “算你狠!”崔尹贞颓坐到地上,她的膝盖又痛又麻。

 “我有准你坐吗?”阿狮兰汗鸡蛋里挑骨头地说。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崔尹贞累得没力气跟他斗下去。

 “你自己想想看,做什么才能让我熄火?”阿狮兰汗意有所指地问道。

 “提一桶水浇在你头上,是吗?”崔尹贞没好气地说。

 “不是,让我熄火的方式只有一种。”阿狮兰汗一把扛起崔尹贞。

 “你要扛我去哪里?”崔尹贞有气无力地问。

 “干鲁朵。”干鲁朵是蒙古语,意指大汗和妾居住的帐幕。

 “那是什么地方?去做什么?”崔尹贞不明白地问。

 “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答案。”阿狮兰汗健步如飞。

 到了干鲁朵,果然如阿狮兰汗所说,崔尹贞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但她完全没有反抗,只是像块石头般一动也不动,任由他将她在羊毯上,手指在她身上游走,她紧紧地闭着眼睛,期待自己累得睡着,睡着就不会对他的‮摸抚‬产生任何反应…

 她的冷淡怒了阿狮兰汗,他坐起‮子身‬,‮腿双‬张开,揪着她的头发,在她痛得要发出叫声的一瞬间,将他难过了一晚的壮大送入她口中,一个呛声,崔尹贞吐出他的‮大硕‬,不断地作呕,弄脏了阿狮兰汗的‮身下‬和羊毯…

 “你这笨女人!”阿狮兰汗气得下巴的肌不断搐着。

 “谁叫你戳到我的喉咙!”崔尹贞手捂着嘴,防他再进攻。

 “昨晚的杨禾尺每一个嘴功都比你强。”阿狮兰汗眼中闪过一抹光。

 “嘴功?”崔尹贞觉得很陌生,没听过有这种功夫。

 “就是像刚才那样,她们不但会含着我,还会用舌我。”

 “恭喜大汗,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夜晚。”

 “还不快把我的‮体身‬擦干净!”见她不生气,阿狮兰汗自己生气。

 “你手又没断,你不会自己擦么!”崔尹贞避开目光。

 “你再不擦,我就叫你用舌给我干净。”阿狮兰汗冷声威胁。

 “擦就擦。”崔尹贞随手拿起一旁的衣服,闭着眼睛擦他的那话儿。

 “你居然把我的衣服当抹布!”阿狮兰汗大怒。

 “我不是故意的。”崔尹贞当然是有意的,谁教他叫她做低下的工作!

 擦净他的‮体身‬之后,她不等他发脾气,自动乖乖地把羊毯也擦净,她希望这样能让他放她一马,她真的很困;可是他却趁她擦羊毯时,姿势像匹马,从她背后抱住她‮体身‬,咬着她的耳垂说:“这姿势真人!”

 “我很困,我需要睡眠,拜托你别再烦我。”崔尹贞眼皮沉重。

 “好吧,这次饶了你。”阿狮兰汗大发慈悲。“这里有很多帐幕,你可以自由选择要睡哪个帐幕,干鲁朵?户长帐幕?还是普通帐幕?睡干鲁朵表示从此跟我睡,睡户长帐幕是跟千户长们睡,睡普通帐幕表示跟一群士兵睡。”

 乍听之下有三条路,其实只有一条路可活,崔尹贞当然是选──干鲁朵。

 干鲁朵从她口中说出来,意义重大,这表示她选择做他的女人,不管是出于自愿或被,都已成定局,她若是再不乖,再敢违抗他,他都有权处罚她,而且她不能生气,不能伤心,她只能逆来顺受。

 一轮红高挂,崔尹贞睡后闲闲没事做,一个人绕着营区散步,其实她想找乃朵塔吉聊聊,他可以说是她在敌方唯一的朋友。

 蒙古人的营区是以库力缘的方式排列,以干鲁朵为中心点,依职位的高低一圈一圈排下去,共有十三圈,最后一圈的外沿有个帐幕,杨禾尺暂住在那里。

 一曲哀伤的笛声传来,崔尹贞循声而至,只见一个杨禾尺坐在大石上,静静地吹着一竹笛子;她就是昨晚以同情的眼神看她的那个杨禾尺,笛声幽幽地停止,崔尹贞也想转头离去,但皓腕被紧紧地钳住,回过头看,是那个杨禾尺,她看她的眼神十分奇怪…

 “你跟我来,我有话想跟你说。”杨禾尺将崔尹贞拉到帐幕内。

 帐幕内燃着笼香,香烟太重,一片白雾,铺着骆驼的毯上散了五颜六的绣枕和绣被,可见这里面住了不只一个杨禾尺,现在却只有她们两人在,崔尹贞挣脱钳制,提高警觉地问:“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恶意,你别怕,要不要来一块胡饼?”

 “我不饿,你硬拉我来这究竟有何目的?”崔尹贞毫不领情。

 “只是针对你昨晚的行为,我想给你一些建议。”杨禾尺好心地说。

 “我根本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建议?”崔尹贞的眼神带着敌意。

 眼前的杨禾尺,跟昨晚的杨禾尺判若两人,昨晚浓妆抹,珠戴花,一看就知不是好女人;但现在她脸上脂粉未施,瓜子脸儿,细眉秀目,怎么看都不像坏女人,这样素雅中透着一股幽柔的姿,阿狮兰汗应该不会讨厌…

 一定是她!昨晚跟阿狮兰汗那个…那个…

 像遇到情敌似的心有成见,崔尹贞对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怀疑。

 杨禾尺想朋友似地问:“我姓申,冒问‮姐小‬贵姓?”

 “我不想跟你做朋友。”崔尹贞泼冷水地说。

 “我知道,我的身分低,不配做‮姐小‬的朋友。”杨禾尺感叹。

 “不是!我姓崔,我有山贼朋友。”崔尹贞急说,证明自己没有大小眼。

 “崔姑娘,我是为你好,昨晚你忤逆大汗,实在太不智了。”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对陌生人好,你到底有何企图?”

 “我想对你好,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我不像人!难道像鬼!或是像狗么!”

 “那个人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你长得像他,我想这就叫缘分。”

 “你让开,我懒得听你胡扯。”崔尹贞眉毛纠结在一块。

 “你对我好像有敌意…”杨禾尺感觉到从她眼眸出敌意。

 “无聊!”崔尹贞翻了翻白眼,对自己被一眼看破感到不快。

 像她这种从事工作的女人,除了恩公,没有第二个人以善意的眼光看待过她,她习以为常。可是,今天她感到特别难受,崔姑娘和恩公长得像,除了头发和别之外,两个人的容貌至少有七分神似,崔姑娘轻蔑的眼神,使她彷佛看到恩公瞧不起她…

 一切都是因而起,她想崔姑娘可能是对昨晚的事怀怨在心。

 杨禾尺主动说明。“昨晚我和另一名杨禾尺去干鲁朵里,什么事也没发生。”

 “你骗人!大汗说…你的嘴功很厉害。”崔尹贞脸红。

 “大汗故意那么说,是因为他气你。”杨禾尺很有把握地说。

 “才不是,大汗性格暴烈,闲闲没事就爱生气杀人。”

 “没错,他生气杀人却不杀你,你想是为什么?”

 “大汗留我活命,是因为我的…‮体身‬。”

 “不是,大汗是气你的心不懂他的心。”

 “那颗黑心,我才不想懂。”崔尹贞心中暗喜,嘴巴却恨恨地回道。

 “咱们同是女人,你就不用在我面前假装了。”杨禾尺一副了解的样子。

 “我没有装,我是不得已才会在这儿的。”崔尹贞撇着嘴说。

 杨禾尺指出:“没有一个女人自愿被俘虏,但我看得出来你是自愿的。”

 虽然她不知道崔姑娘的来历,但看她的气质也不难知道,她的出身非富即贵,是个千金‮姐小‬,心高傲;听说蒙古最优秀的战马要花三年的时间才能驯服,崔姑娘就像那种马,一旦驯服,不嘶不逃,比绵羊还要柔顺。

 其实阿狮兰汗已经驯服她了,只是她自欺欺人,口是心非罢了。

 从杨禾尺的眼神中,崔尹贞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不喜欢,她觉得自己并不只是为了儿女私情而来,她另有天大的使命,这是山大哥代她的,她轻咳一声,大义凛然地说,“坦白说,我是自愿的没错,但是为了高丽子民而来。”

 杨禾尺很仔细地听完山大哥的故事,以钦佩的口吻说:“你会成功,只不过你要改变对大汗的态度。”

 “你觉得我应该用什么态度?”崔尹贞问。

 “在上征服大汗。”杨禾尺想到用最古老的方法。

 “你错了,在上被征服的永远是女人。”崔尹贞感到两颊发烫。

 “男人在征服女人的时候,其实他同样也被女人征服,我看得出来大汗已对你做过了,你应该晓得,当那一刻来临,就算再强硬的男人也会软弱,如果你能掌握那一刻,在大汗耳边灌输仁慈的观念,高丽子民就得救了。”

 “这样他就会听我的吗?”崔尹贞有些疑惑。

 “不怕你笑,我陪过无数个男人,要怎么样向男人要金银珠宝,我清楚得很。”杨禾尺得意的笑容中有着淡淡的悲伤。“利用那一刻,往往都能奏效。”

 “大汗不是一般男人,我要的也不是金银珠宝,真的行得通吗?”

 “试试看嘛,反正你逃不出大汗手掌心,试一下又何妨!”

 “你为什么要帮我?”崔尹贞微微点头同意一试。

 “我刚才说过,因为你长得像我的恩公。”

 “他是你喜欢的男人对不对?”

 “喜欢得不得了。”杨禾尺出纯洁女孩般的甜笑。

 “那他人呢?”没了敌意之后,崔尹贞越来越喜欢杨禾尺。

 “我不敢探听他的消息。”杨禾尺晦涩地叹气。

 “为什么?”崔尹贞百思不解。

 “我和他不会有结果。”杨禾尺言又止。

 “为什么?他不喜欢你是不是?”崔尹贞非常好奇。

 “我不便知道他的心意。”杨禾尺有所保留地把话打住。

 “不便?你说的好玄奥,我要想想…”崔尹贞很努力思索。

 “跟你聊天很愉快,但可惜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杨禾尺急急打断她的思绪。

 “你是战利品,你怎么能离开?”崔尹贞大吃一惊。

 “大汗说杨禾尺影响军纪,全部赶出去。”

 “出去也好,离开这儿之后,你打算以后怎么办?会去找他吗?”

 “我要出家陪佛。”杨禾尺很平静地说,但给尹贞的感觉却是语破天惊。

 “你要出家!万一他去找你,你们两个怎么复合?”

 “不会的,他永远也不会来找我。”

 “永远不会?他是有妇之夫?”

 “不是,他并未成亲。”杨禾尺苦笑地摇了‮头摇‬。

 “是和尚吗?”崔尹贞心里想到一个人。

 杨禾尺神色匆匆的告辞。“有人在叫我,容我先走一步。”

 根本没人在叫杨禾尺,但虽然她没说,不过浮现在尹贞心里的人影越来越明显,他穿着皂袍披着大红袈裟,朝她逐渐走近,他是──她大哥,净智法师。

 换上轻薄透明的纱罗,这是杨禾尺临走之前送她的,里面不穿抹,却在肩上披如意云肩,飞天髻上凤笄凰篦,细颈和皓腕上皆有三重金银线,一脸胭脂粉,抿红的樱,像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斜依在羊毯上。

 不要怀疑,她就是听了杨禾尺建议的崔尹贞,别看她一副娇的模样,眼神却着紧张的羞涩,中带羞,别有一番‮魂销‬滋味,对这样的美人不动心者,世上恐怕找不到一个,就算柳下惠来到她面前,也别想再坐怀不

 阿狮兰汗开完了军机会议,回到干鲁朵,看傻了眼,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帐幕,他一边衣一边调侃。“你今天晚上吃了什么?”

 “什么也没吃,我只想吃你。”崔尹贞嫣然一笑,大胆地说出连她自己听了都会脸红的话,这话让任何男人听了都像吃了药,‮体身‬强壮了好几倍。

 完了衣服,雄壮威武的身躯来到美人身旁,手又忙着美人的衣服,火太烈,手指不听使唤,干脆用撕的,一阵撕裂声,美人毫无保留地呈现眼前,阿狮兰汗‮奋兴‬地说:“这么说,以后你不用吃晚餐了。”

 “我饿了。”崔尹贞手心发热地‮摸抚‬着结实有力的肌。

 “你想要怎么吃我?”阿狮兰汗饶富深趣地看着她深邃的黑眸。

 “我不知道,大汗,你要教我从哪儿开始。”崔尹贞送上一吻。

 “你今晚怎么这么乖!”阿狮兰汗挑了挑眉尾。

 “你不喜欢吗?”崔尹贞以为自己做错了,想要收回手。

 “喜欢,喜欢极了。”阿狮兰汗飞快地抓住她的手引导她往下滑。

 “只要大汗喜欢,尹贞愿天天让大汗开心。”崔尹贞越说声音越缈小。

 她很努力,但做得不够好,因为男人的‮体身‬对她来说是陌生的,她只能凭着感觉前进,她想摸过他全身每一吋肌肤,应该就可以找到让他快乐的泉源,幸好这个笨方法很聪明,她找到了奥妙…

 这样的情形以前从来没发生过,阿狮兰汗生喜欢主宰,即使在上也不例外,他从没想到在她手指的**摩挲下,虽然她的动作生疏,却让他感到无比的快乐,他喜欢她想征服他的感觉,不过他更喜欢他征服她的感觉…

 躺在阿狮兰汗的臂弯里,这已是崔尹贞连续第十个夜晚的鱼水之,她的指尖轻轻地在他宽广的膛上画圈圈,她有心事,而且非讲不可,昨天她见到乃朵塔吉,这是渡过鸭绿江以来两人第一次见面。

 从乃朵塔吉的口中,得知高丽军在鸭绿江彼岸筑起防马栅栏,阻止擅于骑马打仗的蒙古军进攻,这举动反而引起阿狮兰汗不悦,视为挑衅,所以近期之内应该会有战事。

 鼓起勇气,崔尹贞迂回地说:“我好想山大哥和良喜。”

 阿狮兰汗双手枕在头下。“山大哥我是有点想,但良喜我完全不想。”

 “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像我们想他们这样想我们?”

 “你今晚讲话怪怪的,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别拐弯抹角。”

 “在我们上船前,山大哥对我说了好多的话。”

 “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你转告我?”

 “大汗英明,他其实早就知道大汗的身分。”

 “本汗也是这么想,然后呢?”阿狮兰汗丝毫不感到意外。

 “大汗来高丽是为了王位?还是别有目的?”崔尹贞小心谨慎地刺探。

 “坦白跟你说没关系,我是为了南宋而来。”阿狮兰汗毫不在意地说。

 美人是英雄冢,这话一点也不假,吴王夫差正因贪婪西施的美,在漏军事机密,所以才亡国,难怪美人计历久不衰!

 “那你走错路了,南宋是在高丽的南方。”崔尹贞纠正道。

 “没走错,高丽跟南宋是友邦,在我军大举进攻南宋以前,我的任务是确保高丽不会出兵援宋。”阿狮兰汗一脸认真地说。

 “高丽王贪生怕死,路人皆知,以他的个性,他绝对不敢得罪蒙古大军,这点我可以向大汗保证。”崔尹贞指尖在他平坦的**上游移。

 阿狮兰汗一只手从枕下出来,包住她的手,声音如火被挑起似地嗄。

 “你的任务是在上保证让我快乐就行了。”

 “大汗,不要打仗,派使臣去跟吾王说就可以了。”

 崔尹贞边说边低下头亲吻大汗的膛,但这个动作反而让阿狮兰汗起了反感,他怀疑她的热情是装出来的,主要的目的是说服他不要出兵打高丽,他甚至怀疑山大哥的友情也是如此,脸色倏地一变,他推开她。“你们高丽人真诈!”

 “我说错了什么?”崔尹贞惶恐地着嘴

 “假的!全都是假的!”阿狮兰汗捏着她的下颔,问:“你的热情和山大哥的友情全都是假的,为的是骗我不要出兵,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我和山大哥对大汗是真的,希望大汗不要出兵也是真的,我和山大哥期望能有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让大汗完成任务,又可以消弭战争,让两军都无人伤亡,不血地圆满解决问题。”崔尹贞理直气壮。

 “你很会说话。”阿狮兰汗态度软化地松开手。

 “这跟会不会说话没有关系,而是跟仁慈…”崔尹贞被一声暴喝打断。

 “够了,别再说了,我会考虑用使臣的方法。”阿狮兰汗最讨厌人家说教。

 “大汗英明神武!”崔尹贞欣喜若狂,眼泪跟着笑容涌出。

 “你别高兴得太早,这件事要开过军机会议,全体千户长同意才行。”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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