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科恩先生最大政绩就是在担任F市市长期间,便F市的经济迅速发展。这是有目共睹,我也深表钦佩。”斯文儒雅的罗伊-伯纳特很有风度地夸赞着对手。但话题一转,“但F市不同于D州,先不要说地域、面积、所处的位置不同,就是他们经济的发展水平也是完全不同的,完全没有可比
。把二者放在一起对比是很可笑的,大象驮着千斤的重担,而蚂蚁背着一
树枝。你可以说蚂蚁很能于,居然能够负担比自己还要重的东西。但你却不能忽视了大象的贡献,毕竟大象就是大象,就是一千只一万只蚂蚁也无法赶上。我想即使是这样,大家依然要对比,那我们也不妨看一下D州各方面的情况…”
“首先我要对伯纳特先生的记忆力表示钦佩。”一身藏蓝色西装,白色衬衫,宝蓝领带的拉尔夫-科恩首先很耐心地听完了伯纳特的辩论词,之后又向几米远的罗伊-伯纳特颔首。面带微笑,“而我的记忆力只怕就逊
多了!尤其是在数字方面。刚才伯纳特先生在论述自己的经济政策也大致就是前任州府政的经济政策时,引用了大量的数据。诸如GDP、国民生产总值、经济指数、社会统计数字等等。真的很抱歉,我虽然努力在记,但仍没有记住。”他做了一个我很笨的表情,引得现场的观众大笑。
“我不敢怀疑数字的实真
,毕竟那是出自权威机构之手。而我也正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权威机构所统计出来的数字天生存在着敬畏的心理。但是我想提醒大家的是,我们不是生活在数据里,我们生活在现实中。我想大家最关心的是在伯纳特州长在任期间房子是否变大了,是否能换新的汽车,是否有足够的钱去度假,是否担心失业。所以我希望它的成败是表现在实实在在的物质上面,而不是用我们无法消化的大量的原始数据来混淆视听。”
“那么科恩先生!”伯纳特打断了拉尔夫的话,“如果您要这样的误导选民,我也无可奈何。那么我接下来要谈的关于社会治安、犯罪率的问题更加无可避免地要用到这些你认为混淆视听的数据了。”
“如果我真的给选民这样的误导的话,那我道歉。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于上一届州府政在经济方面无所作为的不满而已。但对于伯纳特在治安方面所取得的成就我也深表钦佩。但我想提醒伯纳特先生,你所在的位置是州长而不是察警局长。当然如果您肯屈就的话,我当选之后一定任命您为D州的察警局长,我想为了全州千万人的福祉您是不会拒绝的吧?反过来,如果需要,您也不介意我们不同的
派,我也可以给您当经济部长。不为了政治利益,只为了我曾在这里度过了美好的大学时光,我也想为D州的选民做一点事情。希望我能有这个荣幸!”
观众一片的掌声。
横波的眼睛盯着电视直播的候选人初次辩论。不可否认,第一轮的辩论,拉尔夫占据了上风。英俊潇洒又不失成
稳重,风趣幽默,而且平民化,非常讨巧。反观伯纳特倒有些木讷和保守,在这个求新求变的社会里,他的形象是过时的,不会得到大多数人认可。辩论结束之后的民意调查应该会正确地反映出选民对于两个候选人的新评价。
关了电视,房间内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月光照了进来,把她的睡衣映得更加雪白。
轻轻的叩门声,“你睡了吗?”居然是他的声音。
虽然很惊奇,但天生的不动声
让她很平静地走过去打开了门。门外拉尔夫穿的仍是刚才辩论所穿的衣服,手中却捧着一个小巧的生日蛋糕,上面点燃的蜡炷静静地燃烧着。
“生日快乐!”他轻轻地道,烛光映着他柔柔的眼波。
横波难得地
出了惊奇的表情,还有着古怪的兴苗,“是我的吗?”
“当然是你,你连自己的生日也忘记了吗?”拉尔夫好笑地看着她,“所以我辩论会一结束,就跑了来。还好这次的辩论是在附近举行,否则我就不能给你过生日了!”说着,他不请自人了。
横波难得地没发表什么反对的意见,随他进了房司。
把蛋糕放在了桌上,“来许个愿吧!”拉尔夫招呼着他。把西服外套掷在沙发上。
横波走到桌前,垂了一下头,又抬起头,有些好笑电有些讶然,“谁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日?”
“你的份身证明啊!”拉尔夫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在我们那里,通常是过我们中国历的生日。所以我要告诉你我的生日已经过了!抱歉,扫了你的兴!但我也要感谢你!”横波挂着浅浅的笑,因为她真的有些感动了!
“既然你明白会扫我的兴,为什么还要说?”拉尔夫垂头丧气地看着蛋糕。
“因为过一次生日就要长一岁!我现在已经过了贪吃生日蛋糕的年龄了!”蛋糕
人的香气直往鼻子里钻,不用看她都知道某个器官又变长了。
拉尔夫抬头,借着烛光,他看见了一脸调皮的横波。娇俏可爱的脸,长长的纯白睡衣,直直的黑色长发,如此的纯洁无瑕,他仿佛看见了天使。
这一瞬间,他忽然明白自己是真的爱上了这个东方少女。
横波的手在他眼前晃动着,口中念念有词,却是中文,“魂魄归来兮!”
拉尔夫回过神儿,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是中文。”似乎太过
稔了,横波告诫自己;
“看来我要学中文了!”拉尔夫又恢复了常态,指了指蛋糕,“赏个脸吧!再过一个生日如何!至少这样能让我们之间年纪的距离缩小。”
横波又笑了,“我不要自己变老,换一个方式。为了庆祝你第一次辩论成功!”
“你认为我成功了是吗?”拉尔夫很奋兴,好像被父母夸赞试考成绩优异的孩子。
“我想不止我一个人持这种观点吧广
“当然,我已经接到了无数个祝贺的电话了!但哪一个也不及你的肯定!谈谈你的看法!”拉尔夫很诚恳地求教。
“如果依我旁观者的视角,你的优势是不言而喻的。也正因为你的优势很明显,所以我父亲那边才会在绯闻上下功夫。这也正暴
了他们的不自信,也低估了选民的分辨能力。毕竟选的是州长,不是圣人,而且人无完人,短期来看你的支持率会下降,但你没有极力辩白倒能够拉近你和普通人之间的差距。本来你给人的印象多少有些高不可攀,所以堕胎风波应该是
翁失马,焉知非福了!”或许是他的态度,最有可能的是人总有卖弄的
望,让横波把这些日子观看竞选的心得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你是否另有所指?”拉尔夫笑了。
横波也笑了,“有一点,但我知道行不通。我的身世之谜和你的绯闻是完全不同的。你不过是年少时的一段滥情,而我父亲却是背叛婚姻。
质不一样,而且我的出现会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我是你们不会放弃的重要棋子,即使是这样的行为也会招致选民的一定反感,但得到的绝对大于失去的。”
“你不是旁观者,你身处风暴的中心。却依旧能够冷静地分析,真令我刮目相看。如果在绯闻最初的时候我们能够意识到它正面的作用,会处理得更好一些,也不会令支持率大幅度地下滑。也就更不会打扰到你的宁静,为此我还是应该向你道歉!”道歉归道歉,事情如果重来一次,我依旧会让你来到我的身边,请原谅我的自私,但终生不悔。
没料到他会道歉,倒让横波有些不知如何应对了。只能喃喃地道:“没关系,没关系厂竞选的话题应该到此为止了。
“是不是该开香槟庆祝?”拉尔夫问。
“少来!别想借酒装疯!”我疯了才会和你喝酒。
“又被你识破了!我通常可是被女人灌酒的对像!”拉尔夫摸摸鼻子。
“那就算我不识抬举了!”横波耸了一下肩,“还是先界定一下这个蛋糕吧!”
“庆祝你又老了一岁,哀悼我向州长的宝座更近了一步,从而让我的个人空间更加少得可怜!”
“很新颖,勉强过关吧!”横波也不再刁难他了,“吹蜡烛吧!”
两个人垂下头,也因此离得很近。拉尔夫可以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幽香,那种香气胜过了世界上任何一种香水。清清的,淡淡的,在不经意间散发,让人醺醺然。”一二三!吹了!”横波没有觉察到他陶醉的神情,她的注意力在蜡烛上。轻
了一口气,用力地吹了出去。蜡烛顿时熄灭了。
拉尔夫跑去开灯,又是一室的光明。
“吃蛋糕了!其实我的肚子真的饿了!’’他找来碟子,横波放了一块蛋糕在上面。
二人坐在地毯上品尝着,“虽然我对于西餐不感兴趣,但不能否认,这蛋糕做得真不是普通的好吃!”美味的
油入口即化,让横波赞不绝口,“这是我二十一年来吃的最好吃的蛋糕,过生日真好!”
看来美食可以让她奋兴,总算发现了她的弱点。
馋嘴的确是横波的致命弱点,香醇的蛋糕让她开始话多,“其实我真的喜欢过生日,因为有生日蛋糕可吃。每到这一天,同寝室的姐妹们就会每人送我一个蛋糕,但在平时,这是被严格
止的。因为她们要维护w大校花的形象,不许我暴饮暴食。”
“W大的校花?一定有众多的追求者喽!讲讲你的男朋友!”拉尔夫的口气似乎很轻松,天知道他对于那个男人有多羡慕和妒嫉。
“追求者甚众,但男朋友从缺!”横波又调皮地笑了,“我觉着他们也太没诚意了!要追就拿出追的样子,做足调查工作,充分了解猎物的习
,才能下对饵!他们倒是都查到了我的生日,可却没一个人送生日蛋糕的,你说奇怪不奇怪。全是玫瑰花,还都是火红火红的那种,又不当饭吃!当然也有财大气
的,送首饰,花老子的钱更让人鄙夷。总之,每一次生日之后,我们一楼的传达室就成了失物招领处,好不热闹。大约是他们认为像我这样的冰山美人不会俗气地偏爱蛋糕,好像我是吃空气的。其实呢!我很简单,也很实际,只是他们不肯真正的了解我罢了!”她的语气间多出了一份苍凉与无奈。
“原来我是歪打正着。本来我的首选也是玫瑰,但觉着太
骨了。而送首饰似乎对你是个侮辱。只有蛋糕,顶多被你扣在脸上,还会有种喜剧效果博君一笑呢!”今天的运气真是出奇得好。
难得横波掩嘴大笑,却已经把蛋糕消灭大半了,“苦孩子出身的我才不会浪费食物呢!更何况是如此美味的蛋糕!”
苦孩子!拉尔夫在心里把这个词咀嚼了一下,又打量了一下她,身上依然是那件初见面时的衣服。自己真的很粗心,应该给她添置一些衣物了。而且是那些色彩鲜
,照亮她美丽的衣服。
“你的日子到底有多苦?”虽然在心里有了计划,但拉尔夫的口中却似乎带着疑问。目的是希望她来解释和反驳,那样才能让自己更好的了解她。
但得到的不是反驳,“那只是我的一个形容词!其实我没觉得有什么苦。有助学款贷、有奖学金,我的专业又让我在课余的时间可以找到报酬很高的翻译或者家教工作。虽然我要偿还债务,其实并没有人
着我讨债,只是我不想欠人家而已。困苦我想是指精神和物质两个方面,在物质上,我吃得
,穿得暖。在精神上,我虽然不是很爱笑,但我也没有愁眉苦脸。而且每当我存够了一笔钱把它还给人家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很快乐。”
顿了一下,又吃了一口蛋糕。
“对不起!我知道吃着东西和人家说话不礼貌。但我还是忍不住想吃。”还冲拉尔夫扮了个鬼脸,“当然,也有倦怠的时候。当别的女生去看电影、去跳舞、去游山玩水,而自己不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就是因为课业而不能成行的时候。那种苦涩只有自己知道,但越是那个时候还越要
出笑脸。也只有那个时候才会觉得生活艰辛,一个人挣扎很无奈!毕竟我不是女超人!有谁不渴望那种无忧无虑的富足生活。”
你当然不是女超人!拉尔夫在心中说。美丽稚
的外表下是坚毅成
的灵魂,那份理智让她从容面对各种来自于尘世的
惑,安贫乐道。清高却不虚伪做作,在万丈红尘中打滚却可以不沾染一丝俗气。这是怎样一个矛盾结合体,老天何其眷顾,让我遇到这样一个完女美子,在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拉尔夫-科恩,你要好好地把握,不要让她从你的身边溜走。
很幸福的一个夜晚,让他见识了多面的柳横波。贪吃的,
快的,甚至是顽皮的。她已经可以毫无保留地在自己的面前显
她的情绪。这代表了什么?拉尔夫心中有了一丝窃喜。
完全不知道身边人的思绪万千,横波依旧边吃蛋糕边感叹。转过头,“这件事到底何时才能结束?我不怕要面对的,我只想早点回去,就算无法回到过去的生活,但至少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拉尔夫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她的问题,只得转移话题,“你很想你的同学,是吗?”
“是的!”横波也并不是真的要他的回答,她只想发
一下,“很想,我没了妈妈,没有其他的亲属。现在对我最好的人就是这几个同学了。就像我的亲姐妹,这么久没有我的任何消息,她们一定很担心。”
递过机手,“和她们联络一下吧!”
横波愣了一下,“真的可以吗?”
“应该不太严重吧!”拉尔夫不置可否,“但也仅此一回!”
“谢谢!”横波感激的拿过机手,拨通了大姐的号码,又向拉尔夫一笑,“她们应该在午睡。”
“喂!谁呀?”大姐没睡醒的声音。在五零九寝室中,横波的好吃没有传播开去,但大姐的贪睡却是远近闻名的,“人家在睡觉,所以有话快说有
快放厂
“瞌睡虫!起来了!”横波用中文大声说着。
“四妮!”大姐的瞌睡虫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你这个死丫头,怎么才打电话来。你不想活了你?你不晓得我们有多担心,以为你被国际人口贩子卖到中东去给人家充实后宫去了呢!”
“你该改行写小说,想象力真够丰富的!”可惜你依然想不到我会卷入到了这场政治纷争里。
电话的那一头是一阵的噪声,扑通,哎哟,不绝于耳。
“四妮!”是二丫尖锐的声音,“你为什么还不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我给你我堂哥的电话,你去找他,他一定会罩着你的!”
“不用了!我很好!吃得好!睡得好!周围的风景也不错!不用担心!”横波笑着。你堂哥就是在人唐街当大哥也罩不了我。
“那为什么不通电话?”小妹又抢过丁电话,“一个月音信皆无,你脑子进水了!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唉!”
“对不起!我是弱智!越洋电话是很贵的,我怎好
打!原谅我!”横波在电话里告饶。
“到底是什么事耽搁了!学校说你请了好久的假!”三妞终于也拿到了话筒。
“是关于我母亲的一些事!有点琐碎。”
“本以为你会回来过生日的!”听见了几声哀叹,“你在那边有人给你庆生吗?”
“有啊!”横波呵呵笑着,“你们以为我现在在干什么?我在吃我的生日蛋糕,好好吃哦!”她还故意地啧啧有声。
“噢!对了!今天是你
历的生日!”大姐恍然,“是你的莎丽阿姨给你过生日吗?”
“错!”横波大笑,“史无前例,这个蛋糕来自一位男士。”
“啊!”那一头的惊呼声要震碎横波的耳膜,
“男士?终于有男士送你蛋糕了!终于有人符合你择偶的条件——实际了!快说说他什么样?多大了?干什么的?对了!最重要的,他是黄种人,还是洋鬼子?”
“你老人家今年高寿啊?”真是长姐为母,没
了刨
问底的俗套。
“九十九了!你这个丫头,少哕嗦,快从实招来。”
“也不好说了!总之可以用宇宙无敌超级大帅哥来形容了!”
“啊!”五个尖叫声各具特色。
“照片!照片!我们要他的玉照!”听见了二丫的跳脚声。
“你怎么勾搭上人家的?”三妞也
了一句。
“越说越离谱了!”横波截断她们的绮思,“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神经错
外加活得不耐烦了!”
“有这么严重?”二丫当她是在开玩笑,“人家名草有主了?如果是这样就算了,就算他是世界第一美男子,我们也不能当跨国第三者呀!你可是咱们的大校花,可不能为了他放下了自己高贵的身段。”
“我会谨记在心的,不会忘了我还背负着全国民人的重托呢!”
又是一阵笑声,“不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大姐毕竟是大姐。
“怎奈归期未可期!”横波的口气又转为了萧索。
“四妮!你是不是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我会解决的!不用担心广横波丢过去一个笑声,“过段时间我会和你们再联络,到时一切大约就明朗了!”
“你想说什么?我们不明白厂小妹凑了上来。
“会明白的!我挂了!还有别试图通过这个电话找我,别人的机手,会给他带来不便的。”
收了线,横波把电话还给拉尔夫,“谢谢!”
“我现在真的极度渴望通晓中文!”拉尔夫笑着,“如果可以用你的母语和你交流,一定能够更加深入地了解你的内心世界,这对于我来讲真是个大巨的
惑!”
“我的内心世界?”横波微微地头摇,“只怕你会失望!晦暗、矛盾、摇摆、愤世嫉俗、还有虚伪和一丝矫
造作。那就是实真的我。与外表的光鲜是截然不同的,:
“每一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隐藏着人
的丑恶。这是不可避免的。没有谁是圣人!”
“但不同的是,你或许并不在意去暴
自己的另一面。而我却是在极力隐藏我的丑恶!”横波仍是头摇‘
“为什么这样讲!”拉尔夫微皱了一下眉。
“一个连父亲都可以出卖的人还不够丑陋吗?”横波苦笑。
“可你…”
“你不用替我辩解。你的威胁或许是很有效,但能不能够付诸行动却是另一回事了。”
“原来你看得很透彻!”拉尔夫有些释然地笑了,
“虽然这好比一场战争,但我还没打算因此让双手沾上腥血!”
“所以我的‘被迫接受’不过是我在掩饰内心的软弱,是那种面对物质
惑时的无力感。一个人在人海中挣扎,把青春的岁月拴在了生活费、学费、债务的磨盘下,
复一
地拉下去,说不累是不可能的!曾经有太多的时候,有太多的男人想用金钱换取我的体身与心灵,或者他们中有真心爱我的,但我都拒绝了!有的时候我也在怀疑我的做法是否明智,我所追求的到底是什么?毕业在即,如果不继续读书,我将面对的是更多的男人和更多的
惑,我还能把持多久?所以在出卖他的州长宝座和我自己之间我选择了前者。”横波窝在沙发中,长发遮住了她的脸。只能听见她的苦笑声。
坐到她的身边,把那温软的体身揽人自己的怀中。横波没有挣扎,她的发香占据了拉尔夫的嗅觉。“你的内心一直是在受这种煎熬吗?为什么要让你本已沉重的生活再增添这样的负累y你的肩头还能负荷吗?”
“我不知道!可是我真的很累。在一个多月之前,我曾经被一个认为她的丈夫被我勾引的女人打了一个耳光。虽然那不是我第一次遭遇这样的事,而且我也有经验地要求了六个月的工资,但旧的伤口又被撕开了,血
得并不会比第一次少。”横波的声音有些哽咽。
“既如此,你为何还是不能释怀呢?”拉尔夫捧起她的脸,虽然悲戚,但没有泪水。正因为无泪,更令人心疼。
“因为它的代价是我真的永远失去这个父亲!”横波的眼中是无尽的哀伤,“我所拥有的东西本已很少了!我不知道我所失去的和我将得到的是否等价!”
又把她紧紧地搂人怀中,“我明白了!归
究底,你是对于父爱存有一丝侥幸心理。对不对?”
“是的!’’横波点点头,“我无法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出伤害他的事!”
“那好!”拉尔夫拍拍她的肩膀,做了一个决定,而且显然是个错误的决定,“我给你机会让你可以了解你的父亲,让你看清他的为人。之后你再做决定,是否要跟他对簿公堂?”
“什么?’’横波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的是真的吗?你可以让我见我的父亲,而且是近距离的接触。是吗?真的吗?”
“是真的!”拉尔夫也几乎是咬着牙认了下来。他真想割了自己的舌头。
“可是为什么?”这个提议无论对谁来讲都是一种大巨的冒险。
凝望她清澈的眼波,拉尔夫有些无奈地笑了。轻轻地把一个吻印在她光洁的额头,“因为我疯了!”站起身,“睡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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