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奔出酒店,花朵已经穿着外套走到街边了。
“花骨朵儿!”俞承光追上她,拉住她的胳膊,“你别跑!你不会想就这样走掉吧?”
“那你还要我说什么?你到底是谁?我到底在跟谁恋爱?”花朵再一次甩开俞承光的手,“你刚刚还说,我们已经很了解彼此了!是不是你该更正一下,你已经很了解我了,但是我很不了解你!你认为我会和一个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的背景的人结婚?”
“你是在跟一个叫俞承光的人恋爱!这个是毫无疑问的!”俞承光面对着花朵气愤的脸,“的确,我在我的份身上隐瞒了一些事情!我不是什么开元集团下属小鲍司的职员,我是‘开元’的企划部经理,我爸爸他就是‘开元’的董事长…”
“你管这叫隐瞒?我想我教过你隐瞒和欺骗是不一样的吧?”花朵打断他,“你骗我说你爸爸他破产了,你被派回这里做销售。为什么要装可怜装穷骗我?是不是想考验我?考验我是爱你的钱,还是爱你的人?因为在你的眼里女人都是爱钱的是不是?我通过你的考验了?我真的很荣幸!真是好笑,我的学生来考验我!我怎么觉着我像个被怀疑的嫌疑犯,需要我自己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你凭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俞承光开始头大了,他们的想法根本是南辕北辙,“我装可怜,装穷哪里是为了考验你!这个念头从来都没有在我的脑子里出现过!”
“那我倒是真的很奇怪了,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装穷是担心你拒绝我!”还好花朵还给他解释的机会,“本来我就比你小五岁,而且又曾经是你的学生。我要首先为留在你身边找个合适的理由吧?你怎么可能相信开元集团总裁的儿子被发配到根本毫无作为的这里…”
“装穷是怕我拒绝你?”花朵脑子里此时的所思所想与俞承光的根本不搭界,“你还真是高估了我!我还没嫌富爱贫到那个程度!不过你还是说了实话,从你回来你就一步步地算计我,看着曾经的老师被你骗,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怎么越解释越糟糕!“你不要扭曲我的意思好不好?我说的都是真的…”
“你说的都是真的?那到底什么是假的?”花朵不怒反笑了!
“你现在一门心思地认为是我在考验你!我说的话你也听不进去!这很正常,如果换成是我,被隐瞒这么大的事情,我也会很生气!所以,我们先不要说这件事了,我先送你回家,你冷静一下,我们明天再好好谈谈好不好?”俞承光知道此时此刻要把事情解释清楚是很困难的,那么还不如让花朵消消气。
“我的确是要冷静一下!可是不劳‘开元’的太子送了,我受不起!”花朵扭头向前走,招手叫出租车。
“你这又何必!”俞承光去拉她的手臂,“我们还不必要这样划清界线吧!”
“为什么没有必要?我讨厌欺骗!”花朵叫了起来,“里面那个混蛋是这样,那边在跟富家女谈恋爱,这边还任由着我准备婚礼,最后让我成了众人的笑柄!而你呢,也拿我当猴子一样耍!你们根本没两样!”
“我跟他当然是不一样的!”俞承光急急辩白着,他没想到他的行径竟让花朵联想到了袁野的身上,麻烦大了。他不能就这样让花朵离开。
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两个人的身边,花朵伸手拉开车门,俞承光却在制止,“花朵,你不能这样轻易判我的死刑!你应该好好地听我的解释!”
“你不是让我冷静一下?”花朵冷冷地说着。
她低下头想坐进车里,却被俞承光拦
抱住,“我就不让你走!”
“你还是不是男人?”出租车司机探过头来,“人家都已经拒绝你了,还死皮赖脸的呆着干吗?姐小,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花朵回答着,双手一用力分开了俞承光抱住自己的胳膊,反手一扭,把他的一只胳膊扭到了身后,顺势一推,俞承光就被推倒在了路边。她坐到车里,关上车门,“开车!”
动作一气呵成,手法之熟练让司机瞠目结舌,只能连声应着,“好!好!好!”
驶离了事发现场,司机看了一下后视镜,那个衣冠楚楚的男士已经爬了起来,踉跄着追了两步,之后又颓然地,坐在了地上。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身边的姐小,一滴眼泪已经
到了腮边。哎!到底该同情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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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昨晚怎么不是阿光送你回来?”花朵夜一都没睡好,快早上了才睡了一小会儿,刚起来却又被父母盘问。
“是不是吵架了?哟!怎么这眼睛红红肿肿的?那小子怎么把你气成这样!瞧你这憔悴!”花母打量着女儿。
“他骗了我!”花朵气犹未消,用力地捶着怀里的抱枕,“我要跟他分手!”
问题严重了!花父的头也从报纸上抬了起来,花母一下子坐到女儿身边,“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骗了你?”
“他跟咱们说他是开元公司下属小鲍司的经理!其实根本不是!”花朵嚷嚷着。
“啊!不是!”花父放下了报纸,表情一下子严肃了,“我明白了!那他是混黑道的!所以我女儿才会这么生气!”
“不会吧!”花母有点不敢相信,“他若是混黑道的可糟了!你爸他怎么也算是察警出身!所以你要分手?”
“什么混黑道的!他哪一点像黑社会的!”花朵哭笑不得,“你们就不能把阿光朝好的方面想,他不是‘开元’的小经理,他是‘开元’的太子,‘开元’是他家的!”
“哦!不是混黑社会的就好!”花母长出口气!忽然眼睛睁大,“你是说那么大的公司是他老爸开的?”
“对啊!”花朵闷闷地回应。自己居然还在维护那臭小子!
“什么对啊?!你这丫头有毛病啊!他既然不是什么混混,那还分什么手啊!”花母诧异。
“妈!你这是什么标准啊?他不是小混混就万事大吉了!他骗了我,他装穷装可怜,他竟然还对我说他老爸破产了!”她想起来就气不打一处来。
“啊!”花母张大了嘴巴,有这样诅咒自己的吗?阿光的脑子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吧!“他为什么这么说?”
“那还用问,他一定是想试试咱们女儿是不是爱钱呗!”倒是花父和女儿一条心,“这臭小于,当咱们女儿是什么,还轮到他来考验了!”
“没道理呀!”花母很疑惑,“那阿光解释他为什么装穷了吗?”
“他说他是我学生,又比我小好多,如果再加上有钱,怕还没开始就被我拒绝了!”花朵嘟囔着,忽然有点心虚,想想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最开始拒绝他的理由不就是因为他英俊年少,没有全安感吗?
“我说不会是你爸那混球原因嘛!那你还生什么气!”花母不但不生气,已经开始兴高采烈了,“喂老头子,咱们家花朵钓了个金
婿!”
“妈!你怎么还没搞清楚!他骗了我!一直都在骗我!”花朵嚷嚷着,她原本指望父母能和她一起声讨那个小骗子呢!
“瑕不掩瑜!你只要说我的好女婿是不是爱你?”花母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他当然爱我!”答案没有丝毫犹豫地
口而出。话一出口,花朵自己先怔了一下。
“笨呢!”花母的巴掌照着女儿的脑袋就拍,“既然知道他爱你,你还矫情什么!你不知道什么叫善意的谎言啊!你马上就二十九岁了,好不容易有人肯娶你…”
“花朵她妈,这么说就是你的不对了!谁说咱们女儿嫁不出去,我那些徒弟什么的,好几个都想娶花朵…”
“你就闭嘴吧!”花母打断了花父的话,“你也不瞧瞧他们都是什么职业,不是刑警,就是特警,要不就是国家全安局的特工。我跟你担惊受怕一辈子也就罢了,我可不想女儿跟我一样。当初如果不是我拦着,女儿也肯定走了你的老路…”
“如果都像你这样的想法,谁来保卫国家保卫民人?花朵接我的班有什么不对?以她的身手,本来是可以有一番大作为的!”花父也不甘示弱地回应着。
“什么叫一番大作为?难道教育改造下一代就是小事情?!是预防犯罪重要还是现场制止犯罪重要?我女儿让多少失足的少年
途知返,这不是大作为…”
“怎么又为这个吵了起来!”花朵头大,“爸,你现在说这件事还有意义吗?妈,爸他不也没让我去当特工嘛!况且,你们跑题了,现在是讨论我和阿光之间的事!”
“还讨论什么啊!”花母当场拍板,“这样的好男人到哪里找!天上掉馅饼你还要扔出去,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女儿?!你昨天是不是跟人家凶来着,你现在就去道歉…”
“我道歉?怎么也该是他一大早来咱们家道歉,现在反而要我向他道歉。”花朵指着自己的鼻子,“妈,是他骗我哎!他家不就是有几个钱吗?你也不至于到卖女儿的地步吧!”
“要真的能把你卖了倒好了!他来咱家道歉?谁不知道咱家有两只老虎。”花母撇撇嘴。
“说女儿干吗要捎上我?!”花父嚷嚷着。
“女儿这么力暴还不都是你教的!”还敢喊冤。
“咱们女儿什么时候力暴了,她什么时候
打过人?!花骨朵儿,你妈她诬蔑你!”花父又在寻求统一战线。
花朵没有理会爸妈这种方式特殊的“恩爱”方式,双目有些茫然,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别想了!一会儿你就去赔个礼,道个歉。阿光多好一个孩子,错过了会是你今生最大的遗憾!”花母又回归主题。
“可是,爸妈!”花朵迟疑了下,“阿光真的适合我吗?”
“这话怎么说?”花父花母异口同声地问着。
“其实,我昨晚想了一晚上。你们也知道,在经历了袁野那件事后,我的感情之路就走得很坎坷。他对于我的伤害早都过去了,可是痕迹还在。结果就是我不相信男人了,我不知道我还会不会碰上第二个袁野。交往了几个男人,他们无法给我全安感,我也总给人家留下漫不经心的印象,所以草草收场也就不足为奇了。那个小子说得没错,他也足够了解我,如果阿光刚开始就表明了自己的份身,说实话,那他就像是爱情小说里的人物,像是少女梦中的白马王子。那么对于他,我根本就会敬而远之,不会任他一点点渗透我的生活,我也不会想透过那些华丽的外衣耀眼的光环去了解他的本质。我知道他爱我,但让我爱上他却没有那么容易,小了我将近六岁,英俊
人,现在还要加上有学识有事业。我不想说我配不上他,但是我真的很担心,我的美貌我的青春一旦消散,而那时候他还风华正茂,一定会有很多的比我年轻比我貌美的女孩子对这个位子虎视眈眈。到了那个时候我该怎么办?我忽然很害怕!或者他真的不适合我!我还是应该找一个跟我一样平凡的男人终老!”
花父和花母沉默了一下,女儿说得不无道理。
“你现在到底爱不爱阿光那小子?”花父问。
“爱!”花朵很肯定地回答,“可就是因为爱,才会担心某一天爱会变成伤害!”
“既然你爱他就该去试试,我不相信我的女儿是个懦弱的人!”
“这跟懦弱没有关系!”花朵辩解着。
“其实你的这种挣扎,妈当年也有过!”花母接过了话,“当初和你爸在一起的时候,你外公外婆其实是反对的,原因就是你爸他的职业太危险!作为一个特工,随时都有牺牲的可能。他如果牺牲了,我怎么办?但是对于未来的担心还是没能阻止我嫁给你爸爸,虽然你爸他也受过伤,差点死掉,可是我们还是走过来啦!这几十年,我也是在担惊受怕中度过。但是,如果再让我选择一次,我想我也还是会选择嫁给你爸!”
“花朵她妈!”花父没料到老伴在几十年后竟然会说出这番话来,激动之情溢于言表,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依偎在丈夫的身边,花母的手与花父的手十指紧扣,每一
白发,脸上的每一道年轮都写满了相濡以沫的幸福与
足。
“女儿,当年你妈我随时准备要面对的是你爸爸的死亡,而对于你来讲,你所担心的是婚姻中的变数。哪一个更需要勇气?”
花朵凝视了一下恩爱的父母,笑容慢慢从嘴角蔓诞开来,原来解开心结不过就是只盲片语。
“终于想通了?”花母打了一下女儿的头。
挠挠头,花朵盘膝坐在沙发上,笑容已经非常的甜蜜,但口气还是有些不愤:“那我这一次也不能轻易地原谅那个家伙,我要给他一个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骗我。”
她双手握拳,鼻子冷哼了一声,“我要好好地磨折他一下!不然他越发没大没小了,我现在都搞不清,到底谁是谁的老师了!我要以此为契机,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看着女儿目
寒光,花父花母很配合地寒了一下,随即交流了一个不以为然的目光。任谁都能看出两个人中间谁占主导地位,她已经被人家吃得死死的,还妄想当老大。谁让她是自家的女儿,白
梦还是由她去做吧!
门铃声响,花朵一下子跳了起来,“肯定是那臭小子!我先回房间去了!爸妈,你们要好好地替我教训他,让他知道我们花家的女儿不是好欺负的!”
得!这个白脸让他们这对老头子老太婆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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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躲回自己的房间,就等着俞承光那小子自己上钩。总之她要借着这个难得的东风,
迫他签下若干不平等条约,确立自己今后的霸主地位。嫁了个小丈夫,反而被他吃得死死的,这是什么道理。这一回总算被她抓到了把柄,不善加利用就对不起自己。都签什么不平等条约呢?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反正就是我说朝东你就不能朝西,我说打狗你就不能打
。总之一句话,我说了算,你要听我的!
花朵一边盘算着一边
笑,这下你可落到我的手心里了!咦!怎么好半天也不见那家伙来敲门,难道正被爸妈教训呢吗?她轻手轻脚地下
,走到门口,把耳朵贴上,却听不到外面半点动静。到底怎么回事?
我再等等,别自己
了阵脚。又是漫长的等待,还是听不到客厅里有声音传过来。不甘心地趴在地板上,我就不相信连脚步声都听不到。但还是绝对符合环保分贝的静悄悄。
见鬼了!花朵再也躲不下去了。推开自己房间的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门口,往里头探头探脑。宽敞的客厅里空无一人,不但看不到阿光,就连爸妈也没了踪影!
一时间竟慌了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爸!妈!你们在哪儿呢?”花朵大着嗓门叫道。
“你出来了?”从背对着的沙发里发出一个声音,俞承光拿着一本杂志从沙发中站起来,若无其事,就像平常跟她打招呼一样。
“呃!”倒吓了花朵一跳,所以也就没发现他手里的杂志拿倒了,“你、你一个人?我爸和我妈呢?”这是花朵首先要知道的事!
“你说伯父伯母啊!”俞承光不动声
地把杂志放在一边,他已经发现杂志拿倒了,“伯父伯母还有我爸他们去望江楼喝早茶聊天去了!”
“哦!”花朵点头,他们居然这么没义气地丢下女儿去吃吃喝喝,太、太…“啊!你说你爸爸?你爸他来了?”花朵大叫!
“对啊!我爸他坐昨天晚上的飞机,刚到!”俞承光很平静地叙述着。
“什么对啊?”花朵开始抓自己的头发,“你爸爸他乘了,那为什么不叫我出来!你想让我给你爸爸留下什么印象?没礼貌、没家教、没规矩、不尊敬长辈?完了!完了!完了!”
“我没敢去叫你!因为伯父伯母说你还在生气!我爸他就说,其实在这件事上,他也做了帮凶,你去我家的时候,他也跟我一起骗你来着。既然你还在气头上,谁敢招惹你呀!我的这个胳膊就被你扭伤了。我爸担心你的怒火也波及到他的身上,所以只让我留下,自己和伯父伯母去喝茶了。”
惨了惨了!自己竟把未来的公公吓成这样!“你想害死我呀!我哪里有生气,我早就不气了!”
“可是你昨天晚上的确很生气!当然你气我也是有道理的!你今天余怒未消也在情理之中!”俞承光很是理解的样子!
“可是经过一个晚上的思考,我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而且,你的分析也不无道理。你和你爸爸不过是担心,我被你家豪门的背景吓住,望而却步。的确,如果你最开始就是以这样的份身闯进我的生活,也许现在很可能是不同的结果!真难为他为了你还要演戏!我连你都不气了,我哪里还会气他!我躲起来也就是想吓唬吓唬你!我妈我爸也真是的,怎么不叫我出来呢!居然就喝茶去了!”花朵揪着头发,发狂中,“我该怎么扭转这恶劣的印象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你不生气了,不生我爸的气,也不生我的气了?”俞承光还是很小心地套着话。
“我不生…气…气…”花朵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哇!我的亲亲老婆不生我的气了,来,让亲亲老公我‘啵’一个!”俞承光笑逐颜开,张开双臂向花朵扑过来。
“臭小子,你又在耍我!”花朵不
又恶从心头起,怒向胆边生。粉拳一握,照着俞承光的脸出击。忽然想起如果这家伙挂了彩,不但向他爸爸没办法
代,就是自己爸妈那一关也通不过。想到这,猛地收拳,自己却因为力道过猛,栽倒在俞承光的怀里。
“投怀送抱!老婆,太难得了!”俞承光一下子把花朵抱个正着,用力地亲了一下她的面颊!
“小骗子!你放开我!”花朵余怒未息,她轻轻挣扎了一下。
“不放!说什么都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俞承光文开始死皮赖脸。
“再不放,小心我揍你!”花朵威胁着。
“咱爸咱妈说了,如果你胆敢再对我拳脚相加,就让你**开花!”俞承光先是威胁着,口气一转,“不过我哪舍得我的亲亲老婆被体罚,如果你真的忍无可忍想对我使用家庭力暴,也尽量在看不到伤的地方下手,好不好?”
“亏你想得周到!”花朵的手已经拧在了俞承光的胳膊上,“谁是咱爸咱妈,那是你叫的吗?”
“哎哟!好疼!”俞承光故意龇牙咧嘴,“他们两位老人家已经同意把你嫁给我,不叫咱爸咱妈叫什么?”
“什么?”花朵叫了起来,怎么十几分钟时间不到,她的命运就这么被决定了!到底怎么回事?
“就是这么回事了!咱爸咱妈看见我爸,也就是你未来的公公亲自上门道歉提亲,那么有诚意;又看见我,也就是你未来的老公,既帅又稳重。自然是一拍即合,现在他们三位老人家正在望江楼一边喝茶一边定婚期呢!我自告奋勇留下来向你汇报这个特大喜讯!”俞承光也充分发挥了大言不惭的本事!
“这是我的终身大事!怎么能不经我同意,他们就做主了呢?!”花朵继续挣扎。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婆你就认了吧!你看我都认命了!”
“什么叫你都认命了?难道娶我委屈了你不成?”花朵又掐了他一下。
“一点都不委屈!”俞承光把头摇成拨
鼓,“委屈的是老师你呀!”他撒娇似的把头埋在花朵的
口,“为了挽救失足的少年,不但献了青春,还献了清白,最后还要献终身。真不愧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们学习的好榜样。老师,你都奉献到这分上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学好,一辈子做牛做马报答你…”
“你给我闭嘴!臭小子!”花朵没料到他无赖到这个程度,拿他没辙地笑了。
俞承光把头从花朵的
口抬起来,也是一脸的坏笑,“老婆,不生气了!老婆笑了!”
花朵想再次绷住脸,可是却怎么也绷不住,没奈何只好任笑容无限制地扩大,蔓延到全身,又忍不住在心中叹焦。看来自己这一辈子注定要被这个小自己五岁的小男人吃得死死的!
“既然老婆不生我的气,原谅我了!那就快去梳洗打扮,丑媳妇要去见公公了!”俞承光推着花朵去洗漱,“我们再不去望江楼,咱妈和咱爸爸们一定以为咱们在做什么好事呢!”
花朵脸一红,“你就不能给我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的!我说的好事是指咱们在路上抓个小偷、捡个钱包交给察警叔叔之类见义勇为的事。老婆,我看是你不纯洁地往那方面联想吧!”
“你!”花朵噘起了嘴巴,知道自己说不过他,只能再用力地拧一下他的胳膊。
“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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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手亲亲热热地走出家门,仰望头顶那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蔚蓝晴空,明朗而澄净,就像是他们的心情一样,
仰着头,眯了一下眼睛,“我记得当年我第一次和老师见面的时候也是这样天气,也有这样的晴空!”俞承光有些感慨。
跟着一块仰望,花朵脸上却是不解风情的茫然,“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倒是记得那天早上一只乌鸦在那棵大树上不停地呱呱大叫,我就担心会碰上什么倒霉事!果然…”
声音停了下来,花朵瞥见了两道寒光,“人家、人家是、是实话实说嘛!你知道、你其实是我做老师这么久以来遇到的最难教化的几个学生之一…”
“当然了!也是最、最、最难
的学生!”花朵终于在越来越盛的寒光下闭上了嘴。
“谢谢老师给我做的品行鉴定!”俞承光的话就像是从牙
里挤出来一样。
瞥瞥俞承光的脸色,花朵的口气一转,“当然了,最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猎人!最难教育的问题少年也会被我改造成大好青年…”
踮起脚,她凑过去在俞承光的脸颊上偷吻一个,“而且,假公济私顺道给自己钓一个好老公!所以我要给乌鸦平反!”
体身猛地一转,花朵又被俞承光揽进怀里,嘴
随即被捕捉个正着,脚下忽然悬空,整个人被横抱了起来。
“喂!你干吗?”
“我觉着我们还是做完那件好事再去喝茶!”俞承光又抱着她往屋里走。
“不要了!你这家伙,臭小于,小
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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