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深夜十二点,段逸秋的机手收到一封极为恶心的简讯。
小秋秋~是我!不知道你睡了吗?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要和我出去约会一次的事呢?明天中午十二点,在东区“未来广场”前的
水池见,我们不见不散!等你唷!
这个乔治也不先问人家有没有空,就强制
的丢了一封简讯到段逸秋的机手里。虽然明天他的确有空,但实在不想在学校以外的地方见到那个恐怖的男人。
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也是他自己同意以“一次约会”当作两帮和解的条件,所以于情于理,他都没有理由回绝。
因此隔天中午时间一到,他只得硬著头皮前往目的地,等待乔治的出现。
由于正值周末,未来广场前聚集了许许多多的年轻女男,准备
度愉快的周休假期。
段逸秋站在携来攘往的
水池前,左顾右盼地静待乔治的出现。
岂料等了又等,却始终不见乔治的身影,他有些沉不住气,正准备拿起机手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又有一则简讯传了过来。
亲爱的小秋秋~我知道你已经等得不耐烦,可是因为广场的人太多,我怕会弄脏今天特地为你打扮的服装,所以只好先到目的地等你,想知道我在哪里吗?请沿著广场右边的第一条巷子进来直走到底,左手边那间“逛花园”咖啡馆便是。我等你!快来唷~
看完简讯的一瞬间,段逸秋顿时有股被愚弄的感觉,当场就想转身走人。但想想他人都已经来到这里,不去看看似乎又有些过意不去,于是便强忍住内心的不悦,来到这家位于巷子深处的特色咖啡馆。
“逛花园”的店名其来有自,主要是因为一进门,一大片种满各种花草的美丽庭院随即出现在眼前。花园角落更搭建了一座精致的白色凉亭式秋千,供客人在此喝茶聊天。
“先生,请问你几位?”
他还没进到咖啡馆,一位服务生即刻走过来替他带位。
“我想请问有没有一位乔先生在这里?”
他双眼环顾了庭院一圈,并未看见乔治的身影。
“喔,你是说乔治啊!他刚刚才打电话过来,要我们替他招待一位朋友。你就是段先生吧?”
“是。”段逸秋点头表明自己的身分。
“请跟我来。”
那位服务生领著段逸秋穿过大半个花园,来到位于角落的白色凉亭前停了下来,然后指著里面的一道白色身影对他说:“那位姐小已经等你很久了。”
姐小!什么姐小?段逸秋他还来不及细问,那位服务生便转身离开。
透过白色格状的围栏,他隐约见到一个身著白色洋装的女
,头上戴著一顶白色的丝蕾帽,背对著他坐在凉亭中由屋顶悬吊下来的秋千上,轻轻的来回摇晃。
不、不会吧!他内心突然浮起一个下祥的预感。难道“她”会是简讯里强调“盛装打扮”的乔治?
怀著忐忑下安的心情,他缓步进到凉亭,然后鼓起一生最大的勇气叫道:“乔治。”
听到叫唤的人影停下秋千,随即爆出一连串清脆悦耳的笑声。
“哈哈!小竹,你该不会是把我当成乔治了吧?我看起来有那么高大强壮吗?”
沈曼千好气又好笑的回头觑了段逸秋一眼,接著又转过头去,自顾自的继续
苦秋千。
“曼妮,是你?!”他喜出望外的定到她的面前,高兴地说:“怎么会是你?乔治呢?”
“他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出现过,因为他把跟你约会的机会让给我了!”她俏皮的眨眼了眨。
看着几
不见的她,段逸秋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忍不住伸手抚著她略显清瘦的脸庞。
“几天下见,你好像瘦了?”他心疼的说道。
瘦?那是当然的,一个失恋的女生怎么还会有胃口吃饭呢?不过她今天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只是想在最后跟他再见一次面,为自己早天的爱情划下一个句点而已。
她闭上双眼,专心感受他指尖的余温,过了一会儿才回答道:“是啊!那天偷溜出去被我爸妈发现,结果他们把我关在家里反省,还不准我吃饭呢!”
“真是对不起!”他自始至终都认为一切是自己的错。
“嘿!别说这些,赶快坐下来陪我好好大吃一顿吧!这里的局烤义大利面可是出了名的好吃,还有他们的甜点和蛋糕更是一绝,不吃一定会后悔。”
不想让他陷入自责的情绪,况且那一切真的下关他的事。恰巧服务生也在此时送上水和菜单,她便一口气点了将近五人份的食物,准备大快朵颐一番。
“对了!前几天祖
才在说好久没有看到你,想找你到家里吃饭,”段逸秋对眼前更显单薄的心上人说道。
其实他还有一件事更难启齿,就是下个礼拜祖
即将在她的生日宴会上当众宣布他们的婚事。原则上两人先订婚,等到大学毕业再举行正式婚礼。
这个决定尚未传到沈家双亲耳里,所以她当然也不知道。
只是当她听到祖
还想找她到邵园吃饭时,思绪忍不住飘回到第一次和他单独相处的情形。
“你还记下记得我们第一次单独相处的地方?”
等著回答的段逸秋被她这么一问,脑海中也浮现了相亲那天,和她在饭店顶楼的空中花园漫步的画面。
他永远记得那天穿著一身浅紫
礼服的她,坐在秋千上的模样,而且陶前的一颗钮扣还忘记扣上。
“当然记得。坐在秋千上的你就像一只紫
蝴蝶,在空中轻巧地盘旋飞舞,那时候的你真的好美,当然现在也是。”
这可是他第一次放胆开口赞美一个女孩子,而这个女孩即将在一个星期之后正式成为他的未婚
。
沈曼千闻言,害羞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垂下头去。
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伸手将她小巧的下巴抬起,在她柔软的
办上轻轻烙下一吻。
天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只觉得自己被一阵浓厚的男
气息围绕著,让她简直无法
息。尽管脑袋陷入一片混乱,但她的心里却很清楚:他竟然吻了她!
他们的视线紧紧
,一股神奇的电
同时窜过他们彼此体内,将双方的心连结在一起。
“我、我喜欢你!”段逸秋
息著说道,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柔软的
。
面对他突来的告白,她不
下两行泪水。
为什么明知道他们是绝对不能在一起,却还是无法拒绝他的吻?
“不、不可以,我们…”她捣著被他亲吻过的双
,低声啜泣著。
“为什么不可以?难道你不喜欢我?”
他不明白,难道是他会错意,因为她喜欢的人不是他?
“不、你不会明白的!”
沈曼千的情绪突然溃堤,她一个起身,哭著跑了出去。
“曼、曼妮!”段逸秋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心
如麻的连忙追了过去。
趁著她还没跑出门口,他一把拉住了她的双臂,然后将她整个人拥进怀中。
“你、你放手…”她泪如雨水,揪著他的心房。
“曼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告诉我好吗?”他轻声问著,希望能止住她的泪。
岂知他左一句曼妮、右一句曼妮,让沈曼千的心更加陷入狂
的漩涡。
“如果我不是曼妮,那你还会喜欢我吗?”这句话已经埋在她心中好久,现在终于说出口。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问话,段逸秋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老实说,如果你不是曼妮,我想我是不会喜欢上你的。”
他的意思是说:如果她不是沈曼妮,那么祖
也不会替他安排相亲,他们也不会有机会认识,更别说进一步喜欢上她了。
但是这话听在沈曼千耳里,却有了截然不同的意义。
原来因为她是沈曼妮,是符合嫁进邵家条件的千金姐小,所以他才会喜欢她,要是换成别人,是绝对没有资格的。
“原来如此,我知道了…”她心碎万分的推开他,离开曾经朝思暮想的怀抱。
“再见了。”她含泪说道。
“曼妮…”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下过她却再也没有给他机会,不待他反应,她迅速地跑出大门,钻进巷子口停著的一辆银色轿车扬长而去。
匆忙问,她却将头上那顶为了掩饰短发的白色丝蕾帽掉在地上。
等到段逸秋回神追出来后,她的身影早已杳然无踪。
拾起地上那顶还残留著伊人发香的帽子,他怅然的注视著车子消失的方向,想不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女人真是难懂的生物!他无端的想起这句让全天下男人奉为圭臬的名言。
算了!或许等到星期一上课时,她就会回复原来的样子吧…
*********
坐上乔治的车后,沈曼千在车上痛哭了好一阵子,才逐渐缓住激动的心情。
“怎么样?好点了吗?”
接过乔治递来的面纸,她拭干了脸上的泪痕,红著眼对他道谢。
“乔治,真的要谢谢你。”
“别说傻话了,谁叫我们是好姊妹呢!”
有别于乔治的窝心,一回想起段逸秋忍残的回答,她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他、他跟我说他喜欢我,是因为我是曼妮。所以他喜欢的根本就不是我!乔治,你说错了,他喜欢的人是曼妮不是我!”
“好了、好了!别哭了,再哭的话就变丑了。”乔治边开著车,边哄著不停哭泣的泪人儿。
“如果他下要你的话,你就嫁给我好啦!曼千,在我心目中你比曼妮好上千百倍,她是一个戴著假面具过活,又受宠过度的芭此娃娃,只会自私的为自己著想。而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实真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而活,甚至为了成全他人,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所以是段逸秋没有眼光,才没有察觉真正的你。”他空出一只手轻
著她的头,柔声说道。
“乔治,真的谢谢你。”
“呵!想谢我的话就嫁给我喽!”
“别闹了,况且你喜欢的人不是小竹吗?”
“是啊!但是我不也跟你说过,不管是男是女我全部都可以接受,这才算是伟大的爱情啊!”
下论他是否出自真心的说这些话,还是单纯的只想安慰她,在到家之前,她的确也止住了泪水。
“乔治,再见。”
“再见,如果还想哭的话,我的怀抱可以免费出借。”他
起
膛,完全恢复成一个可靠男人的模样。
“呵呵,不用了,不过还是谢谢你。”
告别乔治后,她便将自己一个人锁在房里。
当晚就寝前,沈父发现自己的小女儿始终没有出过房门,连晚饭也没有吃,于是他担心的来到沈曼千的房门前,敲著门叫唤。
“千千,我是爸爸,我可以进去吗?”
“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隔著门板的关系,她的声音听起来很闷,像是刚刚哭泣过的样子。
张钧达打开房门轻轻走了进去,发现房内没有开灯,只能隐约见到沈曼千抱著枕头坐在靠近阳台的地上,无
打采的让他好不心疼。
“千千,你怎么啦?可不可以告诉爸爸?”
他也抓了沙发上的一个抱枕,随即在女儿身旁坐下。
“爸,我…我觉得自己好笨喔!原以为姊姊回来之后就会松一口气的,没想到只是更累而已。”
“你喜欢上他了是不是?”
张钧达是过来人,一眼就看出女儿是为情所困。
“嗯!可是这是不应该的。”
“为什么不应该?”他反问。
“还用说吗?我只是代替姊姊跟他相亲,他是曼妮的未婚夫,不是我的。”她神色黯然的说道,仿佛喜欢上他是个下可饶恕的错误。
“没人说你不可以喜欢他呀!”张钧达回答。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决定要把他还给曼妮了,因为我有爸爸,可是她没有,所以我不能再抢走她的幸福了…”
其实沈家上下,除了沈曼妮之外,全都知道她不是张钧达的亲生女儿,而是沈孟娟与意外死亡的前男友留下来的爱情结晶。
当年沈孟娟跟张钧达的结合全是不得已,为了不让沈家因为女儿未婚生子的丑闻蒙羞,所以他们便选择替孩子找一个现成的父亲,而张钧达就是那个自愿的傻瓜。
“千千,爸爸知道你心地善良,处处都为姊姊著想,但是幸福是要靠自己掌握,不是谁让谁就可以得到幸福的。”
“爸…我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我只是觉得好累,可不可以让我到国美的姑姑那里住一阵子,等到心情好点再回来?”
“千千…”张钧达看着女儿因爱而憔悴的小脸,心疼万分的点头。
“好吧!我明天打个电话给你明珠姑姑,安排时间让你过去找她。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了,知道吗?”
“嗯。”她无神的点头。
在父亲的安抚下,她终于缓缓睡去。阖上双眼的刹那,眼角一滴透明的泪悄悄地滑落枕上,随即消失无踪。
*********
事情果然真如段逸秋所预期,当星期一沉曼妮回到学校时,已经回复到最初的状态。
她神清气
的一扫过去的
霾,
接久违的学校生活,并八面玲珑的积极和新同学建立关系,浑然下见刚转到班上时的羞涩与不安。
过去所有感到棘手的课程,包括音乐、
花、厨艺、品酒,全都像换了个人似的如鱼得水,且得心应手,连原本言行举止偶尔会出现的小凸槌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就像是一个偶尔会短路的机器人,回厂维修保养后,又重新恢复当初的设定一般,完美得惊人。
她的转变对外人来说或许相当轻微,但是对已经习惯和沈曼千相处的段逸秋来说,总是感到说不上来的奇怪。
几天过后,他终于忍不住的挑了一个下课时间对她问道:“曼妮,我觉得你最近好像变得不太一样了,”
“我?怎么说?”沈曼妮以一百分的千金笑容回答。
“嗯…之前的你感觉像走在悬于半空中的钢索上一样,总在稳定与失衡之间摆
,时常让自己处在紧张的状态,可是最近的你似乎变得轻松多了,眼神也不再夹杂著闪烁与不安。我很好奇,究竟发生什么事才让你有这么大的变化?”
面对他的询问,沈曼妮暗自捏了把冷汗。他的观察力果然相当敏锐,跟曼千说的一模一样。
幸亏她早有准备,于是便将在心中已经模拟过
几遍的答案搬出来应付。
“那是因为我们的婚事终于有了定案呀!先前我在情绪上一直都不是很稳定,不仅担心祖
会下喜欢我,也害怕你下肯接纳我。但前几天,当我得知祖
已经决定要在她的寿宴上宣布我们的喜讯时,我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恢复了往常的自己,我想这就是你会觉得我跟以前不同的原因吧!”
虽然她的解释无法完全说眼他,但是面对她那笃定的笑容,他却不知该再如何追问下去。
其实只要见过沈家姊妹,都不难发现,她们两个即使外表再相像,倒也不至于如同双胞胎一样令人难以辨认。只是段逸秋并不曾同时见过她们两个,一时才会无法辨别。
对了!距离祖
的寿辰还有三天的时间,不知道他那两个哥哥们是否已经准备回国了?这个念头一起,让他暂时放下了对沈曼妮的疑问,转而打开电脑,试图利用网路电话和远在国外的于晏
及林乐夏两人取得联络。
几声嘟声过后,电话终于顺利接通,视窗上随即出现一个身穿白色浴袍、脸上敷著面膜的黑发男子,对他咧嘴一笑。
“喂、喂!梅哥吗?”
“喔!是小竹啊。好久不见!”
听见大哥的回答,他有点哭笑不得。自从两个月前跟他通过一次电话后,就再也没能跟他联络上,直到现在。
“梅哥,这段时间你跑到哪儿去了?”
“喔,我和你小爱姊姊两个人跑到非洲找当地的原住民采访。你也知道,在非洲草原上很难找到有网路的地方,加上我们的卫星通讯设备在出发前不小心被犀牛撞坏了,临时找下到人修理。直到昨天来到南非约翰尼斯堡,才有网路可以使用。真是的!这趟非洲之行可折腾死我了,我那一身精心保养的皮肤差点毁于-旦,只能赶快敷个美白面膜紧急补救一下…”
听著大哥的叨念,让他不
想起和他一样爱美的乔治。
“对了!大哥,你订好回来的机票了吗?我可是在半年前就已经提醒过你,祖
的生日快到了。”
“放心啦!小爱已经找人订好机位了,等她把手上的新闻稿交给纽约时报后,我们就会马上回去。”
“这样我就放心了。那你们预计几时到机场,我派家里的司机去接你们。”
“我看看…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可以赶上晚宴开始的时间,大概下午四点钟左右。我准备了一份大礼要送给祖
呢!这次去非洲经过开罗时,顺道带了一只千年的猫咪木乃伊当作祖
的生日礼物。嘿!这用来祝寿下错吧?!”
对于大哥总是突发奇想的生日礼物他实在不敢恭维,真不知道祖
收到后又会作何感想?
“那我就让司机下午四点去接机。你会和小爱姊姊一起回来吧?”
“当然,我可不想再让祖
怪我,说连
女朋友都没有事先知会她。”
那算不错了,祖
可是连结婚对象都帮他找好了呢。他很想对大哥这么说,但是还是不敢说出口,因为祖
先前再三
代过,在她宣布之前绝不能让其他人,包括两位哥哥在内,知道他要订婚的消息。
他清楚的明白,其实这是祖
跟大哥和二哥呕气的方式,要他们为自己的不听话感到羞愧。
你们看,小竹可是比你们要乖多了!他几乎可以想像到这句话,由祖
口中说出的得意样子。
“那就先这样,我还要打电话给小兰哥,确定他们回来的时间。”
“OK!Seeyoulater,mydearbrother。”于晏
对弟弟抛了一个飞吻,便关上视讯,睡他的美容觉去了。
段逸秋无奈的笑了一笑,接著改拨二哥的电话,没过多久电话就通了。
“喂!小兰哥吗?”
萤幕上出现林乐夏精神奕奕又
朗的笑脸,让他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二哥的笑容就是这么富有魅力,就像夏天的太阳一般:水远充满活力,也带给人温暖。
“喔!是小竹呀,你是来跟我确认回国的班机时间吧?”
“是啊!我刚刚才跟梅哥通完电话。”
“哦?他终于出现了!这一阵子他和小爱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视讯里的林乐夏惊讶的追问。
“非洲,他们到非洲的草原去采访当地的原住民。”
“哇!真不得了。梅哥他没有被狮子吃掉吧?”林乐夏开玩笑的说道。
“没,我想狮子根本敌下过他。”段逸秋笑着回答。
“那倒也是,他的皮太厚,狮子根本就咬不死他,哈哈!”
听到林乐夏一针见血的言谈,段逸秋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对了!小竹,塔罗有事想跟你说。”
“塔罗姊姊?好啊!我也好久没跟她说话了。”
只见云塔罗接替了林乐夏的位置,透过萤幕开口对段逸秋说:“小竹,好久不见。你好像长大了不少。”
从她的表情看来,似乎还停留在三年前第一眼看到小竹的印象,那时他还只是个国三的学生。
“当然,我都已经升上高三了。塔罗姊姊,你偶尔也要回到现实,别老停留在灵感的世界嘛。”
云塔罗被段逸秋调侃的语气羞红了双颊。
“小竹,别尽学冬冬逗你塔罗姊姊了,她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林乐夏赶紧出声捍卫。
“是!小兰哥,我知道了。”他边说边眨了眨眼。
也只有在两位哥哥面前,段逸秋才会表现出符合他年龄的姿态。
“小竹,刚才我听见你声音的时候,忽然有几个影像浮现在我的眼前,分别是两名戴著相同面具的女子、一只停在秋千上的蝴蝶、还有一块有纹路的绿色透明物体,但是所有的影像都很模糊,因此我无法对你详细说明。最近你身边是不是发生了困扰的事?我想这几个影像或许可以给你一点线索。”
自从受邀前往英国的大学担任灵学研究助理后,云塔罗的灵能力也越来越强,甚至不需要以塔罗牌当作占卜的道具,就可以直接在脑海里感应。
云塔罗的话在段逸秋心上掀起一阵涟漪,似乎有些熟悉,但努力想了几分钟之后却还是徒劳无功,只得暂时放弃。
“塔罗姊姊,谢谢你的提示,不过现在我什么都想不出来,但我会把这几个影像牢牢记住,说不定过几天就想到了。”
“要不然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我再帮你看看,也许那时候影像会变得更清晰也不一定。”
“好!没问题。”
随著双方的话匣子一开,夜也不知不觉的深了。段逸秋在和林乐夏云塔罗道过晚安后,便赶紧上
休息。
睡前,云塔罗的话下断萦绕在他的脑海。
两个戴著相同面具的女子,一只停在秋千上的蝴蝶、一块有纹路的绿色透明物体。这意味著什么?会是跟曼妮有关吗?
他绞尽脑汁的想着两者问的关连,直到东方
出鱼肚白后才勉强进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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