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传 如此借粮古未有
刘毅率军回返燕郡,因为忌惮洛
之变并未走司州过并州,而是选择了号称百万黄巾盘踞的青州。金狼旗一旦打出威风八面,黄巾诸将畏其勇莫敢来犯,可行至半路刘毅的粮草却是被一帮灾民企图打劫,朗生心头不忍便命放粮,只是如此一来士卒却要挨饿了。
“主公,我等走青州原本就是范险之举,轻骑急进方是上策,倘若再带上这些难民不但难以求速,粮草亦是不济,吾知主公心存仁义不忍百姓受苦,可丈夫行事亦要依时而动,似此举不免有宋襄之嫌。”那边庖厨营熬了稀粥分与一众难民,朗生干脆也令全军歇息,众人一处戏志才便对刘毅言道,在他看来主公此举却是因小失大了。
“先生之言是否太过,这些百姓也是无辜,倘若主公弃之不顾定难活出三
之数,如此于心何忍,此地距离朱中郎所在不过两三百里,兄弟们都少吃点也就是了。”刘毅在军中的地位毋庸置疑,麾下亦是受他影响待民极善,此时听得戏志才言语之中很有见责之意,杨明不由出言为主公抱不平起来,这亦是志才从军
浅威严尚未完全建立,换了张虎便不会如此,可假如真是子才怕也不会有此刚直之言。
“哎~军师所言乃是正理,此事原本就是毅失之与细,军师,毅是实在不忍这些百姓暴尸荒野,这要是看不见倒也罢了,看到了还…方才杨校尉之言亦是我心中所想,既然是毅起的由头,老张,自今
起到和朱中郎汇合我的饭就不用做了。”刘毅闻言急忙一摆手,颇带歉意的和戏志才言道,对方能直言谏之他欢喜尚且不及又岂会责之?再说此事要是放在曹
身上怕根本不是问题,自己还是心太软。
“那哪儿行,将军,老张身强体壮也不用上阵拼杀,还是减我的吧。”那边庖厨营张元听了刘毅之言立刻说道,自家将军可从来就不是矫情的人,他说的出就做的到,刘朗生一诺千金天下谁人不知。
“扣我的,扣我的,饿几顿肚子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老张这么一开头洪彪、李铁牛包括徐晃杨明都是纷纷出言,这军中上下四千多人让谁饿肚子还能饿将军?如今刘毅在营中就是有这般的威信,不管将军做了什么决定,士卒们定是坚决执行不会有半点异议。
“干什么了?军师说的对,你们那身板还能比我强?不用说了,军师,你看就带上他们吧。”众人这么一说却像是有些和戏志才过不去了,刘毅急忙一阵呵斥,随即又对戏志才笑道,颇有讨好之意。
“哎~主公既然定计志才无有不尊,只是众人之言有理,主公身为一军之首断不可挨饿。”其实方才戏志才出言之后也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冲了,众人面前他也该顾忌刘毅的威严,此时见他毫不在意且还颇为嘉许亦是心中欣然,事已至此再坚持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不过主公这一份热血仁义有时不免过头,他还要时时戒之才是。
“我就说军师气量大,嗯,说不得我也不用挨饿,子平!”刘毅闻言立刻夸赞了戏志才一句,随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便喊管亥,自从颍川一战之后刘毅便让他做了自己的近卫,后者亦是尽心尽责。
“将军放心,亥两三
不吃不打紧的,以前可没少饿过。”管亥闻言也是立刻言道,说实话这段时
跟着刘毅可谓十分舒心,不说主公对自己的信任,就是性格也很是相投,他更学到了不少东西。
“谁让你挨饿了,要挨也该我挨,我是问你这往西二十里的洛平城黄巾渠帅是否杨定?”刘毅虽然不在青州作战可对于军情却是十分看重,每次只要有此下发都是仔细查阅,可谓是尽在心中,说起这杨定就和他颇有些渊源了,当
他可是敲了对方千余两黄金。
“对,就是那杨定,此人麾下可也有两三万人马。”管亥稍稍想了想点了点头答道,杨定在黄巾渠帅之中算是势力比较大的了。
“那就好,子平可敢与我往洛平一行?”刘毅又再问道。
“亥有何不敢,只是主公…有什么事尽管
待便是。”管亥闻言并无丝毫犹豫,不过想起刘毅的安危还是小心翼翼的说道。
“子平言之有理,主公切不可亲临险境。”一旁的戏志才也是立刻说道,自己这个主公那可是胆大包天,只有他想不到的没有他不敢干的,虽然不知道他心里动的什么心思反正这洛平不能让他去。
“这…那麻烦子平你跑一趟,骑我的乌云盖雪去,见到杨定就说我刘毅要跟他买粮,让他送二十车粮食过来。”刘毅见戏志才一脸坚定的神情却也不好再加坚持,稍作沉
便对管亥言道。
戏志才闻言差点没岔着气,跟黄巾借粮?主公这也太过异想天开了吧,可再看众将哪怕是张虎却都没有什么太过奇怪的表情,想来刘毅做得惊世骇俗之事太多他们早就习惯了,而管亥更是神情激动的起身要给刘毅跪倒:“主公重托,亥必定不辱使命!”
管亥的激动不是没有道理的,让他前往黄巾城池,更让他骑乘自己的爱驹,这是对他这个黄巾降将而言何等的信任?谁不知道那一匹乌云盖雪每天刷
喂食都是主公亲自为之从来不假手于人!
“好了,快去快去,我送你。”刘毅却是一把将管亥扶住,说完二人便到了乌云盖雪近前,刘毅拍了拍爱驹的脖子才让子平上马,那乌云盖雪灰遛一声展开四蹄片刻之间就是影踪不见。
再说那黄巾渠帅杨定此时正在城中倚红偎翠听着小曲儿很是快活,但他心中可没有表面上那么惬意,闻听金狼将军又到了青州,幸好他只是赶路不是作战,但亦要收敛手下士卒不要惹是生非,自己现在日子好过的很了,脑子坏掉了才会去招惹刘毅,看来那些同袍们和自己想的一样,刘毅大军前来也没见谁敢上去拦阻!
不过人生之事就是变幻无常,有时候更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这正在快活之计忽然有人来报,管亥将军到了洛平城下请将军一见。
“管亥?波帅都去了还来我这耍什么威风,不见!”杨定很是不乐意的说道,尽来坏自己的好事。
“大帅,管将军此次前来是奉了汉军刘毅将军之命。”传讯之人稍加犹豫想想还是提醒了一句。
“什么,刘毅刘朗生?对了,管子平的确投了他,快快快,随我出城相
?”闻听刘毅之名躺在女美股上的杨定酒水也撒了一地,急忙起身擦了擦嘴说道,说着脚步就往门口而去,还不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颍川一战张晃倒了大霉碰见刘毅,管周二人就投了汉军。
“大帅,大帅,这刘毅敢孤军前来正是大帅建功的大好时机啊!”见杨定如此急促,那个新近在他手下效力的军师却是会错了意,立刻追上去说道,他倒是收到军情,还指望借此建立功勋了。
“去你娘的,你想害我啊?地公将军三十万大军都不敌刘毅两千铁骑,老子这有多少人马敢惹他,给我滚!”杨定一听就是气不打一处来,和刘毅打仗?那还不如找
绳子勒死自己来的痛快,回身一脚便将那谋臣踢翻,口中骂了几句便出门而去。
管亥在门前等了片刻也不由有些犹疑,虽说他也知道主公的威名可如此“买粮”似乎也有些不大靠谱,不过很快就见洛平城门大开,杨定当先
了出来,先往自己身后看了看,随即才如释重负的问道:“子平兄好久不见,闻听你与周将军弃暗投明,今
前来不知刘将军有何示下?”
“呃,刘将军收留了数百难民,想和大帅周转些粮草,请,请大帅先送二十车粮草去,将军花钱买。”管亥闻言倒是乐了,我这叫弃暗投明那你了?不过说道后来他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出口。
“二十车粮食?买,刘将军当我杨定是何人?”听着杨定颇为气氛的这么一出口管亥暗道不妙,可谁知接下来却让他大出意料!
“刘将军要粮食尽管拿去,谈什么钱啊,来啊,立刻回去给将军准备二十五车粮食送去,将军仁义啊!子平兄,等会儿粮食到了烦你押运顺便替我致意,杨某最近受了风寒腿脚不便不能见过将军了。”只要不是刘毅找来二十车粮食算什么,他还给加了五车,不过想到自己送去怕是不妥,当下也找了个借口。
“啊?哦,那亥便替主公谢过大帅了。”管亥闻言一愣,偶感风寒腿脚不便?那你狗
的马还骑的这么溜?再一想此人定是畏惧主公之威,反正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也很是客气的说道。
“无妨无妨,哎呦,这不说不痛,一说还真疼痛起来,将军在此稍候,定要回城就医了,你们等会陪着管将军送粮回去,告辞了。”杨定摆摆手面上却现痛苦之
,
代一声便也急忙回城。
“主公之威竟至于斯,他待我如此,定要誓死追随才是。”眼见杨定这般举动,管亥好笑的同时心中亦是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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