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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天后,载着湛圣玉和逸蝶的马车进了奇阵山,不一会儿无饰无华的朴素马车盖了一层薄薄的银粉,宛如从天上下来的使者之车。

 气温骤降,在马车内的逸蝶不自觉缩起‮子身‬。

 “怎么这么冷?”皇宫的气温向来是四季如,她很不能适应这里的低温。

 气温,第一个考验,不行,她说什么都不能在第一关就被打败。

 “奇阵山本来就冷。”

 他从包袱里拿出一件金边雪绒递给她。

 “穿上吧,越往上走会越冷。”

 她顿感甜蜜之席卷她整个人,接下那件披风的手微微颤抖。

 “谢谢你。”

 雪绒披在身上暖和整个‮子身‬,也是因为他的体贴,寒气才被完全驱走。

 发觉自己的自然而然,他的手也震了一下。

 “山上很冷,-一开始会不习惯,记得夜里多盖一件被子,最好尽量让自己快点适应。”

 “蝶儿会尽快适应。”以后她可能会跟他在这里过一辈子,当然要快点适应。“湛祭司,蝶儿想问一些事,可以问吗?”

 她挨到他身边,两人靠得很近。

 “说吧。”她的问题可不少。

 闻着她身上甜甜的香,他不曾被挑起的**悄悄萌发,**勾起他的冀望,而他的冀望是想深深瘫吻她。思觉自己的反常,他暗拧自己一把,将自己从幻想的深渊拉上来。

 他有一天一定会把持不住!

 “奇阵山是什么样子的地方?”她口水,语气有点担怕。

 “严厉、充满挑战的地方,四处只有枯木败枝,以及一个又一个的奇阵和试炼场-要是忍受不了可以说出来,我会让-回皇宫。”

 “不,蝶儿说什么都不会半途而废,蝶儿一定会成为像湛祭司那么厉害的祭司。”到时就可以跟他在一起了。

 她的求爱方式让他耳火热。

 “嗯…”

 应该不必这么久吧,他自己也知道随时会表达对她的爱意。

 “湛祭司,你学术法学多久了?”

 “七岁开始,学十三年了。”

 “才学十三年就能天下无双?你好厉害!”她的双眸出现崇拜色彩。

 “没有天下无双,我三师叔才叫真的厉害。”他的双眸也染上崇拜色彩。

 “不,在蝶儿心中你是最厉害的…”清灵大眼里的情爱烧炙如火。“所以蝶儿只爱你。”

 她说的每一字句他听得很清楚,可他没有响应她,因为他还不想让她知道他的情意已经突破自己的锢,长成一株无可撼动的大树了。

 何时该跟她说清楚?他自己也不知道。

 又钻入思维的死胡同,他岔开话题要自己别再胡思想。

 “掌门是我的二师叔,整个奇阵山就他的地位最高,在他面前-千万别犯一点错,不然会受到很严厉的责罚。二师叔的大徒弟巫怒庭也是个非常严厉的人,-进去后升等的主考官是他,千万不要心存侥幸或想贿赂他,不然会招来非常严厉的责罚。二师叔另一个女徒跟-同龄,她叫舞依离,个性非常刁钻难相处,会恶意为难比她地位低的人,-最该注意的就是她。”

 原来奇阵山这么可怕?她心里有谱了,去接触时应该能遵从一切规范。

 “蝶儿知道,蝶儿不会犯一点错让湛祭司丢脸。”

 她怕犯错不是怕被罚,而是担心会丢他的脸,让他颇感动。

 “哈哈,-就不用担心我了,做好自己的本分才是最重要的事。”他相信她会乖乖的,可担心舞依离会来为难她。

 “进到奇阵山后-别再叫我湛祭司,要叫我大师兄。”

 “为什么?蝶儿明明是要拜你为师,应该叫师父才对吧?”

 “我是答应让-入门,但我让-拜在师父的门下,-才不会被人欺陵。有些人会欺陵新徒,但师父是本门最资深的精神领袖,有他的光环庇护-才能平安无事,不过一定要防舞依离,她最会嫉妒别人。”

 “大师兄,你为蝶儿想得好多喔。”她又挨近他一点,纯真无的双眸看着他,像在用眼神膜拜她的主宰。

 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又缄默不语。

 “大师兄,你为什么又不说话了?”每次跟她说话说到一半就不说,好奇怪。

 “我很累,让我休息一会儿。”

 “喔。”她眨了眨美眸,从包袱里拿出另一件雪绒披风盖在他身上,以像在哄小孩的口气说:“不要着凉了。”

 在他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其实早已掀起狂风巨,一颗心摆不已。

 漫天风雪飘飞在山顶,但居中那座玄黑的巨宫并未沾覆一丝雪,反而发出幽黑的光泽,奇特异常。

 逸蝶走下来眼见这一幕惊奇万分。

 “哇,好奇怪喔,为什么雪一点都没有办法盖上屋顶?”

 仔细看,那些自天上飘下来的细雪一触上屋顶就消失不见,这更加神奇。

 “这是因为有术法为护墙,才能维持如此。”

 “好厉害喔,我也要学会这一招!”

 “这不是初学者该学的,至少也要再过一段日子。”

 “没关系,蝶儿要一直留在大师兄身边,有一天一定会学成这一招。”她甜甜的对他笑,意图再明显不过。

 敌不了她拚命表现的意图,他又缄默不语了。

 刚好,奉命接的人出来了,是两个黄衫弟子。

 “大师兄、九公主,掌门已经在等你们了。”

 “我们走吧。”他转头告诉她。

 “喔。”她跟上他的脚步,心跳有点加快。

 她走进后发现这里的建筑比事宫的建筑还怪,每个都是黑色,而且形式格局皆为四方形,统一但乏味单调。

 “我们要去哪儿?”她对此行有点紧张。

 “别担心,我们只是要去见二师叔而已,只要别说错话就没事。”

 “有大师兄的陪伴,蝶儿才不担心呢。”她又对他甜笑。

 “还是小心点好,要不然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喔。”她乖乖地回答。

 两个黄衫弟子领他们进正义堂,堂中最显眼处坐着一个身穿道袍、头戴峨冠的五旬老者,他的双眼烁如寒星,威冷迫人。想必他应是湛圣玉口中的二师叔,也就是现在的掌门人。

 两旁站了披着不同外衫的弟子,从最接近掌门位置算下来,分别是白衫、黑衫、青衫、黄衫、蓝衫、紫衫。

 “参见掌门。”湛圣玉向前行礼。

 一旁的逸蝶见状,机伶地跟着行礼。

 “参见掌门。”

 她笑容很甜,长得又可爱动人,而且顶着公主的头街,引来许多门徒的注视。其中包含一双怨毒的眼神,狠狠盯着她瞧,她隐隐觉得是右边。

 “起来吧。”齐广威冷地说。

 湛圣玉和她双双站起来。

 齐广开口说:“圣玉,本座已派人打扫好你的房间,这次回来你要住久一点。逸蝶,-长在深宫多年,也许会不适应这里的一切,若是有什么不适,尽管说无妨。”

 “谢谢掌门。”这个冷面掌门人说的话好有人情味,她颇感惊奇。

 “圣玉,你先下去休息;依离,以后由-带逸蝶认识这里的一切。”

 “是。”站在他们右侧的青衫女弟子恭敬地说。

 逸蝶暗暗吃惊,刚才从右边传过来的怨毒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叫依离的人释放的?听他说,舞依离最爱刁难新人,她往后的日子会很难过吧。

 “从这里过去是不存殿、不云殿、不失殿,是用来祭祀和供奉每一代先骨,平时不可以进去;而那里比较矮的楼是创海楼、破山楼、万军楼、鬼森楼、异妖楼、解思楼,是升等用的地方,每年三月和九月是验等的时间,平时也是不能随便进去;再后面一点就是弟子们住的地方,因为‮女男‬有别,女弟子是住在别的地方。”

 舞依离劈哩啪啦说完一大串,逸蝶听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舞师姊…-可以再说一次吗?”说得好快好长,她听都听不懂。

 “-是傻瓜吗?我都解释得这么清楚了还不懂?”她夸张的咬牙,一副快被气死的样子。

 “求-再说一次…”

 “哼,师父要我带-熟悉这里的一切,根本就是在处罚我,-的出现真是多余!”

 舞依离毫不留情的讽刺很伤人,可她一开始就知道对方的刁钻,便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当作是疯狗吠。

 “不是啊…蝶儿真的听不懂。”说话说得那么快,任谁都听不懂吧。

 “那是-笨,我不会再重复。”

 逸蝶不快的嘟起嘴。

 “算了,那蝶儿自己去间大师兄好了。”

 “什磨?”舞依离一把抓住她的手。

 “我要去找大师兄!”

 “大师兄跟-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找他问?”

 之前就有听说,九公主会来奇阵山学法是因为爱慕大师兄,看来传闻是真的。

 证实了传闻,舞依离对她的态度更差,加重力道握紧手中的纤手。

 “哼,-真不要脸,居然着大师兄不放!”

 她被抓疼,‮劲使‬的要甩开舞依离的手。

 “舞师姊,请-放手,放手啦。”

 舞依离用蛮力将她硬拉到面前,用力拧她衣衫下细的藕臂,面目狰狞。

 “啊…好痛喔!”她痛得拚命拍打舞依离的手。

 “住手!”一声娇斥贯入这场老鸟待菜鸟的戏码里。

 一听见是谁的声音,舞依离果真乖乖放手。

 “哼,我在教她规矩,绣仪,-管这么多做什么?”

 她挂着笑容用娇嗔的口气说:“-哪是在教蝶师妹,-根本在欺陵她。别再这样下去了,饶过她吧。”

 绣仪也是身披青衫,但她和舞依离不同,她说话轻声细语、眼神柔媚、笑容动人,逸蝶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上苍派仙子来救她了。

 在她眼中,舞依离是个说话又快又急又爱刁难的妖怪,绣仪则是轻声细语的仙子,两人的形象在她心中俨然而成。

 “蝶师妹,-长得好可爱。”绣仪称赞她。

 被人称赞可爱,她心花怒放。

 “谢谢绣仪师姊的称赞。”她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师姊了。

 “是哪里可爱了,又笨又蠢。”

 舞依离看见逸蝶的柔笑,朝她泼一桶冷水。

 “哼。”逸蝶是越来越讨厌舞依离了。

 “既然-教得这么痛苦,不如就将她交给我吧。”绣仪突然对舞依离说。

 “不用了吧,我自己还可以教。”虽说她们的情很好,可是欺负新人是一种乐趣,她才不要因为朋友失去这份乐趣。

 “没关系,师父已经将她改由我教。”绣仪笑容柔媚,少女的魅力焕发无穷。

 “绣仪,-…”

 “不要生气嘛。”绣仪保持笑容。

 “算了,-慢慢教这个笨蛋吧。”舞依离负气而去。

 一见讨厌鬼被气走,逸蝶非常高兴地向她的仙子道谢。

 “绣仪师姊,谢谢。”帮我赶走妖怪。

 “依离是爱欺负人,不过她心地很善良。”

 “绣仪师姊,-心地更善良。”不是某只妖怪能相比的。

 “呵呵呵,蝶儿的小嘴好甜。”

 突然间,湛圣玉修长的身形出现在走道上。

 “逸蝶。”他轻声叫唤她。

 正好看见绣仪也在旁边,有点尴尬地也唤一声:“绣仪师妹。”

 一见情郎来,逸蝶眼中立即只剩他一人。

 “大师兄。”

 绣仪见到他来,笑容更加柔美。

 “大师兄。”

 逸蝶开心地到他身边,仰着头说:“大师兄来这里,是不是怕蝶儿被欺负?呵呵呵,现在掌门要绣仪师姊教蝶儿,大师兄不用担心了。”

 事实虽是如此,但他不可能在她和绣仪面前承认。

 “不是,我只是经过这里而已,不是特地来找。”知道就好了,干嘛要说呢,害他很没面子。

 “大师兄去皇宫半年里,可有遇到什么奇妙的事?”绣仪帮他转移话题。

 他如获救命之木,从逸蝶绵热的爱情海里爬上岸。

 “皇宫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不常和绣仪说话,他也不知该如何延续这个话题,草草用一句结束。

 “怎么会不特别呢?天天都有宫女和太监写情…”

 “蝶儿!”

 这个笨蝶儿想做什么,要把他受尽爱慕的事昭告天下吗?收到太监的情书,对他而言是种侮辱,不是荣幸。

 莫名被他斥喝,逸蝶觉得很委屈,不太开心地嘟起小嘴。

 绣仪又巧妙地转移逸蝶的窘状。

 “蝶师妹,这里很大,我再继续带-去认识这里的环境,我们别妨碍大师兄了。”

 逸蝶看了他一眼,悻悻然地跟绣仪走。

 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等会儿要去跟她道歉。

 落霞开,一抹修长身影进入逸蝶的房里,旋即关上门。

 “刚才我不是故意凶。”他无奈地低头。

 “我才不要理你。”她嘟着嘴偏过头。

 过去都是她委曲求全、都是她主动,但这次她生气了,再也不要当弱势一方。他以前有理由可以凶她,但现在她不让他莫名其妙的凶。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因为我不想让绣仪师妹知道我收过情书的事,希望-能体谅。”那很丢脸。

 “为什么不想让她知道?”有问题!

 “她跟舞依离的感情很好,若是她不小心说出去,以后我就没脸见人了。”舞依离跟那个英冰一样,都爱蜚短长。

 “原来是这样…”确定没问题,她松了一口气。

 气消后,她又回复一张甜到腻人的笑脸。

 “刚才你来找蝶儿,蝶儿很开心…”她又重复一次她的心情。

 “我说了,我只是偶然经过那里,不是要去找。”干什么一定要他承认呢!

 “好吧,蝶儿不强求大师兄承认。可是蝶儿有一个疑问,一定要听大师兄亲口承认。”

 “什么?”

 “你爱蝶儿吗?”这个问题在她心里闷很久了。

 这个问题比刚才尴尬上一万倍,想当然耳,他不可能回答。

 “嗯…我想回去了…”知道他的心意就好了嘛,干嘛又要他承认!

 “不要,除非你承认爱蝶儿!”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他溜走。

 “别这样…”他凶不了她,低声地要她放过他。

 “你就承认嘛!”她泫然泣。

 “好…”面对她的楚楚可怜,他动摇了。“我承认,我爱。”一开始不爱,但渐渐地被她打动,他终于愿意承认爱她了。

 “我也爱你!”她飞奔入他怀里。

 等了好久,她总算等到了。

 一腔柔情在怀里,让从未感受过爱情的他心醉了,眼神由原本的清亮变成蒙蒙的柔光。

 “蝶儿…”这感觉好美,他早就该承认爱她。

 埋在他前的小脸缓缓抬起仰望着他,玫瑰般的柔他的视觉、刺他的感官。在晚霞的催唤下,他轻轻吻上她的

 他深情的吻,她一点都不推拒,任由他的柔情化成吻,和她交流气息,用心灵感受对方的爱。

 他的手放在她的后,慢慢向上延伸,隔着衣衫细细‮摸抚‬完美弧形的粉背,恨不得和前的温人儿融为一体。

 放开她的,他望着她,她的畔勾起一抹笑,他的瞳仁瞬间放大。

 她主动坐到桌上,除掉上的锦带,慢慢掉雪衣、外衣、中衣,单薄亵衣下的纤细曲线隐约可见。

 纯真的双眼闪出媚光,微启的绛散发勾人的魔力,薄衣下的高耸更让他定在当场。

 这一刻,她为了他丢弃女子该有的被动、矜持、羞赧。她爱他,在爱情的国度里她不是那个等待的人,她是主动的一方。

 他从未想过,她娇小的‮子身‬藏有不挠的毅力;他也从未想过,她看似纯真的外表下,有这份勾惑男人的天生妖媚。

 对,他被她惹得抛下正经!

 “蝶儿,-不会后悔吗?”不管她后不后悔,他都会娶她为

 “我爱你,我愿意为你奉献我所有的一切。”

 他一个箭步到她面前,左手覆上她柔滑的颈子。

 “我不会让-的奉献白费,我一定会娶-为。”他的手滑了下来,解开单衣,释放出包裹高耸酥的亵衣。

 雪的肌肤无瑕无疵,但最吸引他的是凹陷的锁骨,骨感又纤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

 “蝶儿,-的‮子身‬好美…”

 她的双手环住他的颈子,妖媚的笑,在他耳边呵气。

 “你看光蝶儿了,蝶儿也要看你的‮子身‬…”

 她纤细的小手抵在他的前,隔着衣服感受刚硬的肌,眸里的诧异骤然而生。

 这就是男人的‮体身‬吗?在她青涩的世界里首次触到,强壮得令她产生‮全安‬感。

 她大胆的言语惹得他又是一阵心神漾。

 “-这个小妖!”

 逸蝶既纯真又妖媚,是生来就要让人深陷情网的妖,她也许是来克他这个正经的人。

 不听她的话,他的大手绕到她的颈后拉开细绳,粉红色的亵衣缓缓落下。

 他深一口气,恣意览她的美丽。纯真妖媚,这融在一起的美纯丽教他着了魔,甘心拜倒在她的裙下,当她的奴隶。

 他带有侵意的眼神让她有点怯意。这时的他不是平圣气凛然的湛圣玉,而是解放**的男人,让她生出怯意了。

 “圣玉…”

 “别怕。”

 他深情的吻落到她白的脸颊上。

 她陷入情海里,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

 她只知道她是等到爱的女人。

 等她回过神来时,是被一阵痛楚唤回。

 “啊!”她痛得抓紧他的臂膀。

 额上沾有薄汗、强壮背脊也覆有薄汗的他停下来。

 “蝶儿…很疼吗?”他忍得咬紧牙关。

 “不疼…蝶儿不疼…”

 看见她不痛了,他才敢重新进入她的‮子身‬,他的到来发一种渴求,渴求他的强悍…

 “圣玉…”在朦胧中,她轻轻叫唤他的名字。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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