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薰风徐徐吹来,
起庭院中的一片新绿。枝头
丽的花朵吐
著芬芳。而这些不同的香气混和成一种奇异的味道,如同
幻药一样,让人闻了昏昏
睡。
伊曦斜倚在走廊围栏边,百无聊赖地随手掐了一段木棉的
枝在手上摆弄。
唉…这样的天气,简直会让人抓狂。
“妈咪…”
童稚可爱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来到她身边,伴随著一双白
的小手,不停地扯著她的
管。
“小允乖。”她弯身把儿子抱起来,把他放到半人高的围栏上坐著。
真快!不知不觉,大半个下午又过去了。
伊曦示意带小允来的保母先退下。
转眼间小允都已经三岁了,想当年,小允还是她与唐怀远结婚的引信。
虽然现在唐怀远对她依然体贴、爱怜,可这一成不变的日子真数她厌烦。
而且,她在国美的事业,也因为跟著唐怀远回来,而将总部搬到了这里。
但是,远离了国美那时时充满新鲜与刺
的氛围,也少了庞大的压力与竞争,她变得懈怠起来。每天都过得自由又散漫,她感觉自己身上的活力正在一点一点地流逝。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妈妈,我肚子饿。”怀中稚儿的呼唤,让伊曦回过神来。
“好,我们去吃饭。”伊曦牵起儿子肥
的小手。
“夫人,先生来过电话了,说他今天晚上有应酬,不能陪你吃晚饭,叫你不用等他。”管家法兰克看伊曦牵著唐允走向饭厅,忙跟上去伺候。
“喔,我知道了。”伊曦将小唐允抱上身边的餐椅。
她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了。唐氏企业庞大,事业多,应酬也多,就算唐怀远有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经常在上班时间内将它们全部搞定。
这种应酬,最早也要晚上九点钟才能回来。
唉,又是一个人的夜晚。
“夫人,你的电话,是先生打来的。”法兰克拿著一支无线电话走进餐厅,递给伊曦。
伊曦接过电话。
“喂,曦儿吗?”唐怀远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好听,透过话筒,直达她的耳里,感觉是那么实真,却又如此遥远。
“是我。”伊曦淡淡地应了声,目光调向窗外,有点儿漫不经心。
“真的很抱歉,我今天晚上有应酬,不能回去陪你吃饭了,你自己先吃好吗?”
这就是唐怀远。虽然他已经打过电话,请法兰克转告她,但他一定还会再打电话回来,亲自跟她说一声。
“法兰克已经告诉我了,而且,我已经在吃了。”伊曦拿著汤匙拨弄若碗中的饭粒。
“那好,我不打扰你了,你吃饭吧。我会尽快回去陪你的。”
“哦。”她仅是为了回应而回应。
“要过得愉快一点哦,再见!”
“再见。”如果没有实际行动表示,说什么话都没有用!
伊曦用力地挂断电话,随手往桌上一扔,然后挖起一口饭
进嘴里。
转头看看四周——空
的。虽然偌大的房子里,除了他们一家三口,还住了一大帮仆人,但她还是觉得冷清。
算了,她今晚不想再待在家里了,要不然,她会疯掉。
伊曦毅然推开盘子,走上楼去换衣服。
九点,唐怀远准时回到家里。
“小允睡了吗?”唐怀远
下西装外套交给法兰克,边走边解著领结。
“小少爷早就睡了。”法兰克跟在唐怀远后面上楼。
“哦…那夫人呢?”
曦儿是标准的夜猫子,不会这么早睡。这会儿,她不是在工作,就是在看小说,或玩一下电脑游戏什么的。
他对她很放心的,知道她会照顾好自己。
“夫人她…不在。”
“不在?”唐怀远讶异地顿住脚步,看了法兰克一眼。
但法兰克始终维持著管家的标准姿态,在主人面前半弯著
,低著头,他看不到他的表情。
“是。夫人吃完晚饭就出去了。”
“她有说要去哪儿吗?”
“夫人只说要出去逛逛,没
代要去哪儿。”
虽然知道主人的情绪有点不对。但他们做仆人的,只能在心底默默地关心。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倒是奇怪了,这么晚了,曦儿会去哪儿?唐怀远边想边轻轻推开婴儿房的门,他们的儿子唐允在他的小
上睡得正香。
唐怀远帮他拉好有点滑下的被子,亲了亲他柔
的小脸,悄声道了一句晚安,才退出门外,回到自己只有一墙之隔的卧室。
子不在,整个房间冷冷清清的。
他想了一下,决定先洗澡,也许他还没洗完澡,曦儿就回来了。
十几分钟后,唐怀远披著浴袍从浴室里出来,发现卧房里还是没有
子的踪影。
他打开笔记型电脑,与公司连线,再拿出从公司带回来的文件开始批阅。
既然老婆还没回家,他就先把这些文件处理一下。
一开始,他每隔一段时问就会看表。到后来,他就完全专心在工作中,忘了时间。
“法兰克,你怎么还没睡?”
倒了杯水要回卧室,唐怀远发现法兰克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我等夫人回来,帮她开门。”
唐怀远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大挂钟,都已经过了十二点。
“这么晚了,你先去睡,我来等就好。”
“是。”法兰克看了唐怀远一眼,头一低,没说什么。
他隐约感觉得到,主人跟唐怀远之间好像出了点问题。自从主人结婚以来,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家的纪录。
但他只是个管家,就算主人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主人的事,他还是不能随便多言。
唐怀远终于有点儿担心了。虽然清楚曦儿聪明机警,又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但她一个女人家,他还是不放心。
再也沉不住气了,他拿起电话,拨了伊曦的行动电话。
平常,为了给伊曦足够的自由与空间,没有急事,他是不会打这个电话的。
电话关机。再拨,还是一样的结果。
唐怀远面色沉重地放下电话。他也察觉到状况不对,却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凌晨两点,门外终于传来了汽车的引擎声。
唐怀远放下手中的文件,
了
酸涩的眼,拿起桌边的咖啡喝了一口…都冷掉了!
这时,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伊曦。
“你怎么还没睡?”她本来是直接往楼上走的,转头却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他。
“我在等你。你不回来,我怎么睡得著?”
他站起来,走近她细细打量,嗅到了她身上的菸味与酒气。
“你去哪儿啦?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他这句话,没有责备,只是关心。
“没什么,只不过是去酒吧坐了一会儿。”伊曦转身往楼上走。
“哦…”
他不能怪她,她天生喜欢刺
与冒险,而他们两个人也是在PUB认识的,不是吗?
“下次别这么晚。不全安,对体身也不好。”唐怀远跟在伊曦后面上楼,“累了吧?我帮你放水,你洗个热水澡再睡。”
不管是多重要的事都等明天再说,她一脸憔悴的样子,他看了心痛。
伊曦长呼了一口气,皮包一扔,仰躺在
上。
自己的老婆半夜才回来,他不是应该要兴师问罪,或者是给她脸色看?哪知他还是对她体贴入微。
他是圣人吗?圣人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吧?他的底限到底在哪里?
结婚以前,唐怀远虽然也斯文、优雅,但身上却自然透出一种领袖的威严与霸气,让她心折。
但是现在,他们两个都太压抑自己了,也怕束缚了对方,而给对方太多的自由与空间。
夫
间过于尊重不是什么好事。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们就要真的相敬如“冰”了。
“可以去洗澡了。”唐怀远从浴室里出来,找了件睡衣给她。
“哦。”真是让人气闷!她得想办法改造他一下才行。
或许刺
他一下是个不错的主意!伊曦的
边,
出了一朵久违的笑。
唐怀远还没进门,就听到了隐约的谈笑声。
“先生。”
“有客人?”唐怀远
下外套交给法兰克,看向客厅那端的起居室。
“是唐纳森先生,他刚从国美来。”
“哦?”他跟法尔没有太多接触,对他并不是很了解。但他知道,法尔曾经是曦儿的爱慕者之一。
或许还不能说曾经。因为就他所知,法尔目前仍是单身。
自从他跟曦儿结婚后,他就不怎么来这里了,而他上一次来,好像是一年以前的事情了。
那么他今天来做什么?
唐怀远悄悄地走近起居室。
“你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汤姆和杰利都快不认识你了呢!”
“不会的,我知道汤姆和杰利会一直记得我的,就像你一样。”最后这一句似是
含著深情。
“少拿我寻开心了,别以为我不在纽约就得不到消息,你身边的女人可是从来没断过。”
“各取所需而已,我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她们。”
唐怀远不想再听下去了。
“曦儿,有客人怎么也不提前通知我一声?”
沙发上的两个人好像被他的闯入吓了一跳,曦儿收回了正在摸抚汤姆的手,法尔则-开他始终胶著在曦儿脸上的目光。
“唐纳森先生,好久不见,你是从纽约过来的吗?”将满腔的醋意硬
回心底,他若无其事地笑着和法尔打招呼。
刚刚曦儿脸上分明还有灿烂的笑容,现在却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就真的这么不受她
吗?他已经好久不曾看她这么开怀地笑过了。
“是啊,我来处理一些事务,顺便来探望一下桑德拉。我已经有一年没看到她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法尔意有所指地看一眼伊曦。
唐怀远心底有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冒。
他说这话是挑衅还是指责?不管是什么,他都会毫不留情地反击回去!
“托你的福,我们过得很好。”如果你不来的话,那就更好了。
唐怀远转身坐在伊曦所在的沙发扶手上,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肩膀。
“是啊,法尔。谢谢你特地来看我,我很好。”靠在唐怀远的怀里,伊曦笑嘻嘻地回答。
“是吗?”法尔也笑了笑,不置可否。
“当然。”他对曦儿的爱不容置疑。
“唐纳森先生还没吃晚饭吧?今天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
“不了,谢谢。今天我还与人有约,改天再来打扰。”法尔边说边起身告辞。
“我送你。”不等唐怀远开口,伊曦跟著起身。
“这样做好吗?”等他们走出屋子,步上通往大门的那条林荫道,法尔才开口问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哪里不好?”她边走,边从路边采了片
叶在手里把玩。
“他很爱你。”这是肯定句。
同样是男人,他很了解唐怀远此时的感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因自己而郁郁寡
,却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任谁都会抓狂吧?
“我知道啊,要不然我费心导演这出戏干嘛?”伊曦笑得更开心了。
都已经是初夏了呢!心情一好,周围的景
也跟著美起来。闻这空气,多新鲜呀!
“你这样做会伤了他。”她怎么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神情。法尔的表情更加凝重。
“但问题总要解决,不是吗?”听出法尔话里的指责,伊曦也敛去了嗓音里的隐隐笑意。
“如果就让情况这样发展下去,很难说我们的婚姻会走到怎样的一个境地,假如结果是失败的,那对我们的伤害会更大。
两个人在一起,难免会有争执、痛苦,和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发生。我在为我们的婚姻而努力,因为彼此都有爱,所以不希望它就这样结束,他会因此而痛苦,那也是无法避免的。今天这个局面,也不是我一个人造成的。”
“那好吧,我会全力配合你。”
她一手导演了这出戏,却由他来担任倒楣的“第三者”来
起唐怀远的护意,以打破他们夫
之问的僵局。
这计画可行倒是可行,可做丈夫的,注定得受苦。
有
如此,究竟是幸或不幸?
唐怀远一直坐在起居室里没动。
曦儿送法尔出去,其实本来也没什么。他了解她的为人,就算她真的爱上了别人,她也会直截了当地向他提出分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但,明知不该,他还是难以压抑
中的那股醋意。
他该怎样处理他们之间的问题?
这是某捐助机构举办的慈善晚会,吸引了许多的政商界名
参加。
唐怀远独自端著酒杯,尽量躲在最下起眼的角落,不时地看着腕表。
款也捐过了,该问候的人也都问候了,他现在站在这里,纯粹是在耗时间。再过五分钟,等八点一到,他就要立刻走人。与其在这里陪这些无聊的人应酬,还不如早点回家陪曦儿。
自从那天法尔离开后,他就一直暗中努力改善他们之间的关系。他推掉了一切可以推掉的应酬,尽量
时问陪著曦儿做她喜欢做的事,家里的气氛最近真的好了许多。
也许,再过不久,他们就能恢复以前的状态了。
想到这儿,唐怀远一口饮尽了杯中的余酒。
八点了,他该走了。
就在唐怀远正要离开的时候,会场的入口传来一阵
动,人们纷纷往门口看去。
出于本能,唐怀远也回头看了一眼——
竟然是伊曦和法尔1
说不出他现在心里有什么感觉,唐怀远就站在那里,看他们一一与会场中的人交谈、寒暄,直到他们走到他面前。
“怀远,怎么你也在这里?”伊曦发现了唐怀远。
“是啊,你怎么来了?”唐怀远出奇地平静。
“法尔刚来这里,没有合适的女伴一起出席应酬,所以我就陪他一起来。”伊曦好像丝毫没注意到唐怀远的不对劲,依然笑容可掬。
“喔,原来是这样…我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唐怀远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会场。
“你惨了,他完全被你给惹火了。”法尔看着唐怀远的背影,冒出这么一句。
伊曦的反应仅是吐吐舌头,耸耸肩,做出一副怕怕的表情。
她比法尔要了解唐怀远,知道今天的状况比法尔说的还要严重得多,看样子,唐怀远十有八九,今天晚上会将她拆吃入腹。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不是吗?
晚上十点半,伊曦心情悦愉地踏上屋前的台阶。
“桑德拉,先生好像心情很不好,从回来就关在卧房里喝酒到现在。”一直等在台阶上的法兰克忙向主人说明情况。
主人夫
俩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知道了。”
伊曦甜甜一笑,提起裙摆转身上楼。
啧啧,喝酒了呢!希望他没有喝得太多,要不然,跟一个喝醉酒的人能谈什么正事。
“怀远,”她敲了敲门,推门而人,“我回来了。”
卧室里光线昏暗,落地窗敞开著,唐怀远正坐在阳台的椅子L-著酒。
嗯!还好,只喝了一瓶多一点,以他的酒量绝不会醉,伊曦放心了。
“我以为你要很晚才回来。”唐怀远转过头来看着她。
“这种应酬哪需要乡长的时问。”她跟他打哈哈。
看你还能忍到什么时候!
唐怀远放下酒杯,站起来,走到梳妆台前,俯身下,凑到伊曦的面前嗅著味道。
“你干嘛?”伊曦笑着推开他。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想干什么?”终于,唐怀远的口气不再平静,而是挟带著满腔压抑的怒火。
他已经尽了最大的力量来控制,她最好赶在他失去理智前,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吃醋了?”伊曦也收起笑容。
转过身,认真地看着他。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唐怀远-住她的肩膀,使力摇晃著。
他全心全意地爱著她,她感受不到、体会不到吗?
“其实我跟法尔…”
“我不要听!”他-地欺上她的
,狠狠地噙住,用力地
著。
痛!但她不想抗拒。
是她招来了他的怒气,让他如此痛苦,她此时受到这种苦楚,也是应该的。
情拥吻中,唐怀远一把抱起伊曦,扔上
,自己也随之覆了上去…
一切都结束之后,两个人静静地躺在
上。
忽然,唐怀远翻身而起。
“对不起,我想我们还是分开一阵子比较好。”他套上长
,开始扣衬衫的钮扣。
“等一下。”伊曦也拥著被单坐起来,“你认为我们之间的问题,这样就能解决吗?”
“以后再谈好吗?”他没转身,没看到她满含爱意的目光。
“不好,我希望今天就能有个结果。”
她希望从今以后,能跟他快乐、亲密地生活在一起。这种你猜我猜的游戏她不想再玩了。
“好吧,你想说什么?”他暗叹一口气,转过身。
如果她要求离婚,他会答应她。虽然他爱她,却不希望她因他的爱而不快乐。
“法尔已经回国美了,今天晚上十点的飞机。”她假装没看到他一脸的惊讶,继续说下去:“因为明天,他要和一位他爱著、同时对方也爱他的女子订婚。”她的
角微微地往上扬。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皱著眉头,眯起眼,一步一步地朝她靠近。
有鬼,这件事肯定有鬼!
“也就是说,我与他之间什么都没有!”伊曦无辜地摊摊手。
“也就是说,你们两个联合起来演一出戏,而我,完全被你们给骗了?”
糟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耶…
她不说,那就是默认了!
“原因,给我一个你要这样要我的原因。”他退后几步,双手抱
,靠在柜子上。
“我没有在要你。你不觉得我们之间,早就出了问题吗?”从来没看过他这么臭的脸色,她还是快点说实话好了。
“你整天只忙著你的工作,给我的,只是你一味的体贴、关心。虽然我感觉很窝心,但久而久之,就会有一种虚假的感觉。其实夫
之间,是用不著礼节那一套的。我知道你有很多想法,但我希望你能把它说出来;你有什么不满,也请告诉我,不要把它们统统闷在心里,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我们是夫
,夫
本来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难的,不是吗?”
唐怀远的脸色,在伊曦说话间,不断地变换著。
“所以,你就找来法尔跟你演这出戏?”
“对,我请来法尔跟我配合,
起你的嫉妒。因为你总是一副体谅、包容的样子,让我几乎以为你不是心
宽大,而是根本不爱我!”
怎么可能?他爱她的心天地可鉴。
“我——”
他刚
反驳,却被她截住了。
“我知道你爱我,我对你的感情也一样,只不过我们的表达方式出了问题。”
伊曦的表白,让唐怀远痛苦多
的心,得到了最好的安慰。
她还是爱他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既然根本问题解决了,其余的,只要两个人相爱,就没有什么困难是克服不了的。
“你希望我对你坦诚一点?”
“对。”伊曦微笑地看着他,点点头。
“如果我不喜欢你跟男人太接近、不喜欢你去酒吧混到很晚,你希望我能明白地告诉你?”他一步一步走近
边。
“没错。”她跪坐在
上,仰头看他。
“亲爱的曦儿,我想我懂你的意思了。”唐怀远俯下头,给了伊曦一吻,“好了,我得走了。”他扣好衬衫的扣子,开始套上外套。
“你去哪儿?我们不是都已经说清楚了吗?”伊曦困惑地看着他。
“我们是说清楚了,所以我更要走。”
什么意思?
见伊曦还不懂,唐怀远微微一笑,进一步为她说明:
“法尔虽然回国美了,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还在,我总得对此表示一下,不是吗?”他又啄了她一下,她呆呆的样子实在很可爱。
“再见了,老婆。”
敢这样戏弄他,还让他如此痛苦,他的亲亲爱人势必得受一点数训,才会学乖。
不会吧?伊曦仍盯著唐怀远的背影发呆。
她怎么不知道他原来这么小气!
“嗨,定中,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唐怀远和石定中正聚在一起讨论公事,冷不防地,伊曦从他们后面冒出来,拍了一下石定中的肩膀。
她跟唐怀远约好了一起吃午饭的。
“嫂子,好久不见,我好得很…咦?嫂子你今天好漂亮呀!”
穿著打扮倒还在其次,让人眼睛一亮的,是伊曦身上所散发出的飞扬神采。
“好了,今天就讨论到这儿。”唐怀远不悦地将一大堆文件硬
入石定中的怀里,再顺势把伊曦拉到自己身前,隔开她与石定中的距离,“我们要去吃饭了。”
他的老婆漂亮,关他石定中什么事?要夸,对自己的老婆夸去。
耶?老大是怎么了?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可怜的石定中一脸的莫名其妙。
而始作俑者伊曦则是一路上想着:她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是吗?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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