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画里面的人的确是蓝麒,是穿古装的蓝麒,长发垂肩,一脸肃杀之气,眉宇之间刚毅不凡。
“阿公!阿公!看清楚一点,那不是我。”蓝麒仔细看了以后说。
“不是你?”两个人瞪他一眼,又重新看一遍。
乍看之下的确很像,但仔细一看,不难看出画中的人似乎比蓝麒壮了些,还有气质也不同,年岁似乎小蓝麒几岁。
“八成是我们的先人!”蓝麒说。
但这一切岂不太不可思议了。
三个人默然许久,对这既不实真但又摆在眼前的事,直叹不可思议。
“阿公!看看里头的信写些什么?”
蓝萧肃穆小心的打开书信。书信是以一手伧劲豪放的行书写的。
致蓝家后代子孙:
能启此盒者,定见过吾妹蓝波儿,唯有她才有开启檀盒之钥。
不知吾妹是否无恙?
吾妹因误食万年赤灵丹,生命危急,气血烈急,普天之下唯万年灵芝果方可医,用法如下…
“万年灵芝果?”蓝波儿突然清醒,满室磬香,使人精神清明起来。然后,她霍然起身。“这香味,是万年灵芝果。”不会错的。
“…波…”一时之间,蓝萧竟不知道如何称呼她。
“你躺着别动。”蓝良连忙上前。
蓝波儿奇怪他们的反应,然后目光一闪,突见桌上的檀木盒,感觉眼
,像极了小扮当年以千年檀木亲自为她制造的檀木盒,作为她十六岁生日的礼物。她设计了一套钥匙,还请唐朝名家制了两把钥匙,小扮留了一把,她留了一把,又叫楚小空开开看,却难倒了他,他十分珍爱这檀木盒的。
蓝波儿不顾头晕的起身,“灵芝果?”
“嗯!是万年灵芝果…”蓝萧敬爱的说。
“你看看这封信。”蓝萧尊敬的递给她。
蓝波儿含泪的看完了信…小扮!疼爱自己的小扮,连她失踪了还念着她。
“波儿!”蓝麒喊了她一句。
“麒儿!不得无礼!叫祖
。”
“祖…
?”蓝麒活像
了一个鸡蛋般。
“当然!叫祖
其实还不够尊敬的,她是不知道祖到第几代去的祖
。”蓝萧是十分注重五论的人。
虽然她是一千年前的人类,又是他的祖先,可是她看起来那么小…
蓝波儿一看到这个盒子,便知道他们已经知道真相了。
“等等!千万别叫我祖…
,我才十九岁而已,我还是波儿呀!一切都不会有什么改变的。“蓝波儿马上声明。
“祖…”
“嗯?”蓝波儿挑高了眉,拉高了音。
“呃…那怎么成呢?不合礼数的。”蓝萧表情无限惶恐,深怕得罪这个祖
。
“阿公!”
“不!不!不!祖…别折煞我了。”蓝萧冷汗直冒,深怕蓝家的列祖列宗跳出来给他一巴掌。
“这是命令!”蓝波儿看见他们一脸惶恐,看来不当一下祖
不行了。
“是!”蓝萧为难的。
“记住,一切都不会改变。”蓝波儿又再次叮咛着,不然,哪一天在外头,被他们这么一叫…祖
?呼!浑身都不对劲。
她抖一抖又说:“阿公!”
“是!”蓝萧马上正襟危坐的。
蓝波儿苦笑一下,看来她得想个法子让他忘了这件事才行,但是当务之急,她得尽快治病,那股热
又蠢蠢
动了…
“请你们照着这信上的…指示…我…”说到一半,子身忽然往前倾…
蓝麒飞快上前将她抱至
上,然后
掉她的上衣。
闻讯赶来的李烈连情况都没问,便火速的来到书房前,一把推开房门,就看到蓝波儿luo着上身,而蓝麒正对她上下其手,瞬间怒火忽然上涌,然后他一语不发的转身就走。]
如果他不这么生气,他就可以看到在门的旁边还有蓝良、蓝萧。但是,现在他只想赶快走,不然他将会失控的杀了他们两个。
蓝波儿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李烈最近对她相当冷漠,而她为了治疗体内的热
,也忙了好多天了。难道是她忽略他太久了?她不告诉他的体身状况,是为了怕他担心呀!
她甚至可以感觉到沉默的背后,隐藏着剧烈万均的风暴。他碰也不碰她一下,有时候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然就是一语不当的看着她,两眼
遂且表情十分复杂。
李烈就站在开着的窗户的旁边,他的拇指吊在
袋上,没扣的衬衫随风飘
。他
蓬的头发看起来比平常更添几分
野和危险气息。他的脸色灰暗不明,而他的眼睛更是深不可测。
“你还好吧?”蓝波儿终于受不了他的冷漠。
“没什么!”他的语气相当沉,他的眼睛仍冷冷的盯着她,冷漠的、疏远的。
“还是你体身不舒服?”像他这样没天地的工作是会搞坏体身的。
“我没事!我很累!我需要休息,你能不能不要烦我。”他的下鄂及颊环绕着
的影子,显现出冷峻及刚的外型,异常的冷酷。
蓝波儿从来没有在他眼中见过这样冰冷的眼神。
“好吧!”忍耐是中国妇女的美德,蓝波儿告诉自己,表情僵了僵,他真的有问题。
李烈看到她苍白的脸,一股想怜惜的心浮了上来,但是一想到蓝麒…背叛的心情真是很难受。
“你今天又去蓝家去了?”李烈控制着声音,老天呀!他好嫉妒。
“对呀!小扮今天…”她高兴的回答,他终于肯跟她说话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李烈终于发狂了。
蓝波儿抚着
,退了好几步。“你到底怎么啦?你要是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就说出来,闷在心里会生病的。”蓝波儿
了一口气。
“我对你都什么不满?你说呢?”他说的相当平静。
“我不知道。”她突然觉得冷是发自骨髓,无法抑止的,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是她知道,这种冷是永远没温暖的时候,它是孤单的、寂寞的。
“你相当行!趁着我不在的时候,你跟蓝麒在书房里做了什么?”他双眼冒火。
“我跟小扮…”蓝波儿纳闷极了,他到底误会了什么?
“不要提他。”他冷冷的注视着她那绚烂的眼睛。
“你到底以为了什么?你怀疑我背叛了你?你以为我红杏出墙?”一时之间,她的脸由冰凉转为火烫,又由红转白,最后发青,喉间涌上一股怒气,几乎让她说不出半句话来,那双曾倾注满满柔情
意的眼睛,如今却如寒冬的北风般,寒酷而冰冷地直
她。
“烈!你听我解释!”蓝波儿不死的恳求着。
“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你背叛了我!”李烈的声音铁硬而无情。
“蓝麒是…”一时之间该怎么解释清楚?他竟然不相信她?这个认知犹如刀割一般。
“我‘最好’的朋友,他可真行啊!嗯?”李烈脸色铁青,隐含着风暴。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蓝波儿满脸不信。
“怎么,心疼了?”他捏紧拳头,拉紧肌
,愤然的掉过头,他的两眼深幽而
含指责,扭曲的面容痛苦的展现在她眼前。
蓝波儿气得紧咬下
,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她深呼吸几下…
“怎么不说话?”李烈充满狠狠之
,猛然的捉住蓝波儿瘦弱的肩膀。
李烈望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不由得一紧,但是一想到她的作为,表情一沉,终于,蓝波儿轻轻的说:“我还能说什么?是与不是都让你说了。”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目前的心境吧!她这么爱他,他怎么可以误会她?怎么可以?他怎么可以?
接连下来的日子,他都尽量避免跟她太多亲密,在人前他们虽然恩爱如昔,但在私底下,他对她相当冰冷,为了避免让家人知道这种情形,他们仍然同房,然而李烈却碰也不碰她一下,她难过极了,但是她还是爱他,虽然他如此对待她。她试着跟他解释,但是他不给机会;她气得想对他大吼,可是他怨怒、愤恨的眼神,让她吼不出来。
她要蓝麒来解释,但李烈拒绝见他,拒绝见蓝家的任何一个人,而且冰冷的对待每一个人。
蓝波儿告诉自己不要再哭泣了,她深
了一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她一定要反击。所以,战况发变,他不要她是吧!很好!
他是一个相当强壮的男人,不近女
对他来说是一项相当痛苦的事…
当然,他也可以去
园,但是她知道他没有,她就是知道,她的直觉一向很灵。
现在她每晚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穿着各式
感的睡衣,也许她的身材一点也不美,但是他的审美观念是很糟糕的。
所以,每晚睡前,她坐在梳妆台前,把他最喜欢的长发刷得乌亮,这至少对他总有一点影响吧!在人前她是他的娇
呢!当然可以名正言顺的抚抚他的手臂、亲亲他的脸颊什么的,然后用目光逗挑他。
起初李烈对她一百八十度的转变怀着成心,但是他坚强的意志力正逐
粉碎当中,每每看她一眼,他的体温就升高一度。他已经快受不了了,他知道他脾气变得很坏,连李寒都想尽办法避开他。
公司的一级主管,如果没有必要,都尽量避免跟他做正面接触。
她常常趁他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去打扰他,其实,她真的不必刻意去打扰他,只要在视线所及的地方出现,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李寒问蓝波儿,他老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为什么暴躁得无法理喻?她当然回答不知道,事实上她很清楚,她亲爱的丈夫已经步入了她所设计的罗网里了,只是还不肯认输,犹作困兽之斗。
她享受磨折他然后背着他偷笑的乐趣,当她在他怀里谁醒时,她就假装在睡梦中嘤咛,往他怀里再靠紧一点,他们之间只隔着她一层薄薄的睡衣。很灵的,他每次都
气屏息,然后急速下
,移到沙发上睡,或逃到浴室冲冷水澡。她很想在他再次出现时揶揄他,但是她只是踢开毯子,摆出
人的睡姿,有时还故意把睡衣下摆拉高,
出半截白皙光滑的腿大,或是让一边肩带滑落,她静静的观察他,等待好的猎物放弃挣扎。
古代小扮说对了,她真的很
恶,她知道她在玩火,也清楚玩火的后果,但是做人家娘子的,当然有
惑丈夫的权利,不是吗?每天在睡觉前让丈夫知道有没有说过“女人是一种很可怕的动物。”
几天之后,火势终于失去控制了。
李烈躺在
上休息。她刚梳完头,然后她找不到发带,原来掉在李烈的旁边了。
她一手捉着头发,轻轻的走向
边,小心翼翼横过李烈的体身,准备拿起发带,她不想吵醒他,他的脸色不怎么好,她会不会太坏了点?
当她准备拿起发带时,李烈猛然睁开眼睛,但是蓝波儿没有看到,发带被李烈
住了。然后她看了他一眼,发现他正目光炯炯的盯着她,“呃…我拿我的发带。”
“嗯!”他盯着她的
部看,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体身一动也不动。
她走近他,爬上
准备跨过他。“你说什么”
“我…”他的声音比平常低沉好几分,“你还不睡?”
“我在绑头发,我需要我的发带,请你帮一下忙好吗?你
住发带了。”
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她,灼热的目光令她脸红心跳,感觉到自己的呼吸有此急促,他的眼睛牢盯着她,他们都没有动,互相凝神着,他眼中的烈火足以烧溶她。
然后他移动可一身下体,蓝波儿顺利的拿起了发带。
“谢谢!”她低声呢喃,想下
走开,可是他抓着她的手臂拉她回来。
“你赢了!”然后翻身将她
在
上。
她突然大为惊慌,他充满男
活力的躯体贴着她,她的脉搏没理性的大动,她的心跳也快得几近危险,这一次她不是故意的,她真的只是要拿发带而已。
“你在说什么?”
“你知道我的意思。”他低下头以行动表示,霸道的吻住她的
,紧搂着她,一手
进她发中固定她的头,蓝波儿竭力挣扎,可是她的力气在迅速消失,他温热的舌探进她口中,她昏眩得不得了,挣扎没用,他像故意要吻个痛快,令她既害怕又悦愉。
然后他抬起头。
李烈的黑眸更锁住她,“我还是要你!”他声音混杂着
情、怒气、无奈与苦涩。
“我…”
“你很美丽。”他用下巴擦摩她细
的脸颊。
“让自己的老公知道他有一个漂亮的老婆,是每个
子的责任。”蓝波儿
了一口气。
“我很高兴你的责任达成了,我的确知道我的老婆有多美丽。”然后又低头吻了她。
言语已无必要,他抱起她,温柔的放她躺到
上,边吻着她边
掉她的睡衣,他吻遍她每一寸肌肤。
他看起来像个
恶的海盗,头发散
在前额,好像一直没有梳理它,在月光中,他的两眼像要
出火来,脸颊出现深深的暗影。
月光缓缓的移动,直接照在他们身上。月光下,她看见他灼热的目光掠过她的肩和
,迅速的,蓝波儿用手掩盖住。
“拿开你的手。“李烈不悦的命令,但蓝波儿抱得更紧。
“你走开!不要碰我。”
她愈是要推开他,他愈是把她抱得更紧,然后她听到他说:“天亮以前我不只要触摸你。”
“我没有背叛你。”
李烈的体身僵了一下。“我现在不想谈这个。”摇着头试着想忘掉她的不忠。
“我要谈!”她坚定的说着。
“我不想谈。”他猛然转过身去。
“烈!我有孩子了!”她冲口而出。
很明显的,他的全身都僵了,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胡乱的套上衣服,冷冷盯着她,咬牙切齿的说。“是我的吗?”然后,他大力的甩上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丢下惊愕的她。
蓝波儿不自觉地
下了眼泪,顺着嘴角而下。有好长好长的段时间,她就这样躺着,什么也不想,茫然的躺着,然后她沉入睡眠中,无言的泪水悄悄的滑下她的眼角,掉落在枕头上,他永远不会知道他这句话伤她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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