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幕低垂,掌灯未几,濛濛的雨雾便已漫洒而下,清凉的薄雨驱散几许初夏的燥意。
西院的厢房内,寒天放手执棋子,沉
良久。
看似举棋不定的他,只因心思早已他转。
"大哥有心事?"和他下棋的胞弟寒天行凝神注视着他,略显稚
的俊脸满溢关心。
寒天放眉宇微蹙睇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撇
轻笑,却是不发一语。
寒天行一头雾水,不明白一向沉稳凝肃的大哥,近
来为何变得爱笑且温和多了,刚才那一笑足以显示他特佳的心情,而他一向凌厉的眸光竟泛着几许牵挂难舍…
寒天行心中暗自惊讶,却也纳闷,究竟是何人何事使大哥有如此大的改变。
彷彿看出他心底的疑惑,一旁观棋的铁雁忍不住道:"你大哥的心思全在卓姑娘身上,这盘棋他简直下得心不在焉。"寒天行随即意会过来,那卓英男确实生得倾城倾国之姿,兼具聪颖伶俐,气韵幽邈,实非一般凡俗女子,也难怪大哥会动心,但||"大哥对卓姑娘作何打算,她来雷风寨有十余
,却未见你有任何定夺…"寒天行打算先探探口风,虽然年纪较轻、资历较浅,但他心思缜密,已颇有乃兄之风。
一旁的铁雁也默不作声,静待寒天放的回答,他早看出寒天放对待卓英男的与众不同,自从卓英男住进雷风寨之后,寒天放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乏红粉知己的他,照理说不该为一个女人如此劳神费心才对,但他对她不仅礼遇非凡而且呵护备至,这情况已不容他坐而观之。
现下,寒天行已先行说出他心中的疑虑,倒教他松了一口气,静观其变。
"我答应卓老前辈要好好照顾她。"寒天放轻描淡写地带过。
"照顾的方式有很多种,不知大哥你的意思是…"寒天行料想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寒天放霍地纵声大笑,"你以为呢?"他反问。
他这一笑可让铁雁沉不住气了,"照顾?那还不简单,咱们送她到别的全安的地方去,帮她张罗好一切,不就结了!"此话一出,寒天放俊脸倏地一沉,"我要她在我的视线可及之处,若她有任何闪失,我唯你是问!"他的嗓音低柔,眸光凌厉,沉凝的态势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铁雁猛地倒
一口气,寒天放从不曾对他说过如此重的话。按理说,他喜欢哪位姑娘他是无权置喙也毋需拦阻的,但老寨主生前为他订下的亲事又该如何?如嫣姑娘可会容忍另一个女人的存在?
他沉
着是否该提醒寒天放这桩早已订下的婚事,但看他凝肃而沉冷的脸庞,他决定还是不说为妙。
"大哥,这恐怕行不通,卓姑娘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这样不明不白跟我们混在一起,怕有损姑娘家的名节。"寒天行到底较为了解自己的大哥,聪明地动之以理。
"名节是吗?那有何难,我可以给她一个名分。"寒天放徐淡地笑道,心中彷彿早已有了盘算。
这话可让寒天行和铁雁足足震愕了好一会儿。
半晌后,寒天行首先回过神来,"大家莫忘了爹爹生前为你订的一门亲事,那柳云山庄在江湖上可也是有头有脸的武林世家,岂容我们毁弃婚约。"寒天放不屑地轻哼一声,"柳云山庄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爹爹生前来不及看清楚,怎么你们也跟着胡涂了?"江湖上传言,柳云山庄野心
,这几年来在武林中大肆招兵买马,自诩为武林第一庄,无非不是想趁朝廷积弱不振的时机,妄想取而代之,一遂其独霸武林、权倾天下的野心。
唯一忌惮的是势力强大的雷风寨会阻碍他的称霸之路。于是,柳元魁这老
巨猾刻意讨好他的父亲寒一飞,假仁假义瞒过了父亲,便订下他和柳元魁之女柳如嫣的婚事,并收她为义女,亲上加亲。
但自寒一飞去世这四年来,寒天放对这门婚事根本不闻不问,他虽不曾公然反对他父亲的遗命,私底下却已完全否决这桩另有目的婚事。
他绝不会让柳云山庄妄想结合雷风寨以壮大声势,图谋天下的诡计得逞!
铁雁轻叹了数声,小心翼翼地道:"这柳云山庄近年来的行径确实有其可议之处,但我们又没亲眼所见,就因为这样而毁婚,于情于理似乎都说不过去。"寒天放莫测高深地笑了笑,"让我们静观其变吧,相信用不着多久,他的狐狸尾巴便会
出来。"寒天行略微踌躇了一下,才说道:"就算真是如此,但如嫣毕竟是无辜呀!她对大哥你一往情深,心早就都向着你,这样对她似乎并不公平。""你能确定她没有参与其父的阴谋?"寒天放挑眉问道。
"这…"寒天行一时语
,"如嫣毕竟和我们共同生活了数年之久,难道还不足以评定她的为人吗?""别忘了,父亲过世后她便回到柳云山庄,你能保证这四年多来她都完全没变吗?"寒天放冷冷地提醒。
寒天行正待再说,却被寒天放挥手打断,他已经没有耐
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只要是他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无法更改。
"我不想再说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若你真觉得如嫣是个好女孩,那也无妨,就让她跟了你吧。"寒天放不悦地说道,搁下棋子,再也无心下棋,此刻他只想上寒月楼看看卓英男。
这十几
以来,他刻意按捺住自己想要得到她的迫切
望,以便釐清自己对她的感情,可没想到反而愈理愈
,对于她的渴望却不曾稍减,倒像野火燎原似地燃烧着,他是要定她了!
"这…大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呀!"寒天行兀自嚷嚷着,却不被寒天放理会,他颀长的身形已大迈步准备跨出厢房。
突地传来一阵丫鬟的惊呼声:"不好了…不好了…"厢房门倏地被撞开来,只见绿玉止不住冲势的娇小子身,猛地撞上寒天放
壮结实的躯干,立即反弹跌坐在地。
"哎呀!"绿玉痛呼出声。
"放肆!何事如此莽撞,竟还大呼小叫!"铁雁摆起总管的权威怒声喝道。
绿玉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一手仍搥着摔疼了的**,怯怯地抬起头,"我不是故意的…实在是因为姐小不见了,心里好生着急,所以才会这么莽撞。"寒天放眉宇倏然紧蹙,漆墨的瞳眸陡绽幽光,眼神寒厉森冷地瞅向绿玉。"什么时候的事!"看着他骇人至极的噬人模样,绿玉不
牙齿喀喀打颤着,"就…就在晚膳时刻,我…送饭菜到姐小房里,敲了好几下房门,仍没有回应,一打开门姐小已经不见了。"颤抖的话语说得破碎不堪。
"别的地方找过了吗?也许她只是到处晃晃罢了。"铁雁忙安抚道,任谁都看得出寒天放凛冽的怒气。
绿玉猛头摇,"都找过了,就是不见姐小的踪影。"该死!寒天放瞇紧双眼,双手紧握成拳,用力得发出声响,一脸鸷冷凛冽,怒气隐隐而现,她竟敢罔顾他的警告,执意率
而为。哼!她休想逃离他,今生今世,她注定是他的人,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姐小今天可有什么异状,或曾提起过什么?"纵使怒气盈
,他仍沉着地问。
绿玉凝思了半晌,蓦地圆睁双眼,脸现惊骇之
,咚的一声双膝跪地,忙不迭地磕着头,"绿玉该死!绿玉该死,这完全是绿玉的错,请寨主降罪!"她不断地磕头认错。
铁雁看不过去,忙喝道:"还不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绿玉这才止住磕头,语带哽咽地将今儿个下午她和卓英男的对话一一说出。
语毕,寒天放的神情由愤怒转为极度的惊惶骇惧,青白着面孔如雷电般迅疾纵出门外,心急如焚地冲进漫天袭地的霏霏雨丝中。
厢房里,铁雁和寒天行根本来不及出声制止,只是愣愣地呆立着,一个女孩子家夜行孤山险径已令他们惊骇不已,然而真正令他们呆愣如鹅的是寒天放
恋卓英男竟已狂热到令人匪夷所思的程度,简直…毫无理性可言!
后山小径又称幽灵之径,非不得已,众人绝不行走那条通道,尤其夜间行走,又逢降雨,这险恶之程度益发可怕,而他竟为了一个女人,甘冒生命危险…
唉!红颜果真祸水,两人不
在心里叹道,并暗自祈祷他能全安无恙地带回卓英男。
ooo
夜幕低垂,寒星隐隐,整座孤山笼罩在一片苍茫云雾中,淒冷肃寂得令人心生凉意。
卓英男身着黑色夜行衣,背着一只小包袱,战战兢兢行走于这幽邈陡峭的险峻山径。丝丝细雨如柳絮翻飞,兜天兜地飘洒而下,加上一山白茫茫的大雾,前路渺不可见,每跨出一步都有跌落万丈悬崖的惊悚。
卓英男又冷又饿,步履艰难地往前行进,现下她终于明白绿玉的描述一点也不夸张,这条山径确实崎岖险阻,一路上还可听到林中野兽吼叫的声音,或远或近,直教她寒
竖立,浑身抖颤。
而且天雨路滑,小径泥泞滑溜不堪,有好几次,她险些摔个四脚朝天,一路跌下山去。
此刻的她疲惫倦怠已极,
相
迫的寒冷与飢饿,令她忍不住想往回走,竟惦念起雷风寨的温暖与舒适。
随即轻声咒骂起自己,何时成了个没有志气、怯懦软弱的小女人,她从来就不想成为依附男人而生存的菟丝花,为何意失恁地难测,教她落至如此不堪的境地。
停下脚步,卓英男微微
息了片刻,放眼一望,四下
雾霭霭,幽微的月光照
下,更显
森阒寂,她始终紧攀住路旁的树枝以稳住自己的子身。心里暗啐道,这小径也忒长,像一辈子也走不完似的,令她怀疑起自己是否能撑到最后。
就在她稍事休息之际,一只夜枭陡地在她身旁树梢上狂啸而起,教她倏地一惊,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止不住地往下滑去。
她无法抑制地纵声惊呼,
含惊惶的呼喊声回
在空旷岑寂的林野中,更添几许幽诡、苍凉。
试着止住自己下滑的冲势,卓英男盲目地伸手
抓,任由树枝荆棘刮破她的衣服,戳伤她细
的肌肤,奈何下跌之势仍不曾稍减。
蓦地,身下一个悬空,卓英男心知不妙,双手奋力一搏,终于抓住一条攀
的藤蔓,就这样弔挂于悬崖边,如风中柳条般摇摆着,惊吓不已的她只能紧闭着双眼等待晃动平息下来。
惊惶甫定,她缓缓地睁开眼,往下一望,正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她的生命全赖一
藤维系住。
此刻的她,简直
哭无泪,浑身虚软无力,只怕自己撑不了多久,终究要葬身于悬崖底下。
一思及此,她不
感到有些后悔,自己实不该如此莽撞逃出,丢了小命不打紧,却连爹爹的大仇也报不了。她为什么就捺不住
子,等待更好的时机呢虽然被寒天放拘
,但他待她犹如上宾,不,说是最心疼的宝贝也不为过,甚至比她阿爹更纵容、宠溺她。
濒临死亡的这一刻,她竟眷恋起他待她的好,还有他那厚实温暖的
怀…情不自
地,她
噎噎地哭了起来,她不要就这样死去呀,这么淒清、孤寂,还伴随着不知名野兽恐怖的狂啸声而死,这太不值得了!
不!她得撑下去,劲使全身的力气,她死紧地抓住藤蔓,心中浮起一个念头,但愿寒天放发现她不见了,能够赶来救她…
ooo
迅捷飞奔于小径上的寒天放,虽心急如焚,但仍小心翼翼,步履轻盈稳健地飞纵着。
他深知若自己一个不小心,不但救不回卓英男,还可能命丧于此。
纵掠之间,忽地响起一阵女人尖叫声,寒天放心里一凛,脸色陡变,他认得出这声音是何人所有,难道她已身遭不测?他的心慌乱不已,惶惧至极,脚下的速度更快了,朝声音的来源疾掠而去。
来到崖边,他放声疾喊卓英男的闺名,
嗄的嗓音忧惶不已,一声声叫唤教人不由得心悸。
半晌后,他止住吼声,细细聆听林野的动静,忽闻一声细小微弱的回应:"我在这里!"寒天放循声而至,只见卓英男纤细的身躯正垂挂于悬崖边,单凭一条藤蔓支撑住,那情景真是惊险万分,让寒天放几乎魂飞魄散。
很快地,他稳住下盘,倾身向前,伸手握住她的皓腕,一个轻巧的使力,将她从悬崖边拉了上来。
刚从死神手掌下逃出的卓英男,全身力气彷彿被
光了,紧绷的情绪和体身虽已放松下来,但却兀自抖个不停,突地瘫软在他怀里。
也许是劫后余生,令她的情感骤然变得软弱,一接触到他温暖坚实的
膛,泪水竟不可抑制地泉涌而出,
噎噎地哭了起来。
她的哭泣声触动了寒天放压抑许久的汹涌情
,他狂炽地搂着她,劲使地将她嵌入
怀里。
他的心像擂鼓般猛烈地震动着,当他知道她孤身一人走进幽灵之径时,心里的恐惧
迫得他几乎
不过气来,感谢上天她平安无事!
待心绪平稳后,腾腾怒气重新回到他身上,二话不说,他紧抓着卓英男腾空而起,回身纵向来时路。
ooo
夜,更深沉了,而夜的凉瑟让人更容易沉入梦乡,雷风寨寒月楼却是一片灯火通明。
堂皇宽广的内室里,层层的罗纱垂帐飘飘
举。卓英男被强劲的力道掷往白色
海中,
了一身的发和衣裳。
她抬起目光,而对着寒天放鸷猛狂野的眼神,苍白而无助地瞅着他,"你…你想干什么?"她心慌地问。
寒天放忽地抿嘴低笑,"你说呢?"那双潜藏危险的灼灼黑眸似狩猎般紧锁住她的眉眼,倏地跃上
榻,牢牢将她困在身下。
"只有让你尽早成为我的人,或许能打消你逃跑的念头。"他俯身向前,彼此气息近得几乎
织。
"别…别这样,我不逃便是了。"他狂放
肆的神色令她惧怕,原先矜冷的神态,已转成惶惶无助的心慌意
。
"已经来不及了,你注定是我的!"他挑眉
笑,一手猛地捏住她的下颚,烙下他蛮横的印记。
被他吻了好几次,她仍无法适应他那霸道热烈而直接的索求。
她伸出手抵于他
膛,却惊觉他的体身竟像火炉似地灼烫,强而有力的心跳在她纤纤素手下鲜明地震动着,教她一时呆愣住了。
寒天放的手乘机抚贴上她剧烈起伏的
脯上,掠夺的热吻旋即辗转引
,嘴
出的热气搔拂着她柔
的耳垂,结实硬坚的体身完全贴合她的。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怎可对我任意而为!"她试着挤出冰冷而严厉的话语,奈何出口的话竟如此微弱而抖颤。
"怎么不可以?"他
感的薄
勾起一抹轻狎的笑,将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肩上,然后用温暖的巨掌轻抚她僵直的背脊,企图溃决她防备的心,让她不识情滋味的青
子身感受到魂销的酣畅,接纳他的索取和给予。
"我说过,你是我的押寨夫人,理当任我予取予求。"他在她耳畔
佻地低喃。
"你…你放开我…"她的呼吸开始急促而紊乱,小手不自觉地在他颈后收紧,无端地让两人更加贴合。
"嘘,闭上眼睛,不要违背自己的心意,跟着体身的感觉走。"他的舌灵巧地滑入她口中,
迫她的思想停摆,
由他的意志来驱使,一步一步俘虏她。
"别…我没答应要嫁给你。"卓英男全身火热,仅凭一点点理智作困兽之斗。
"无妨,婚姻只是个形式,最重要的是你只能属于我,你是我的。"寒天放狂狷而霸道地宣示,俊颜上的笑意转为
越的亢奋,一手开始解开她已显凌乱不堪的夜行衣。
肌肤上的凉意使卓英男整个人霍地清醒过来,心下一惊,不,她不能任由这位狂嚣恣肆的男子夺走她的贞
,只怕一旦失身,便也是失心的开始。
她暗暗运气,陡地发出一掌想击退正伏在她身上的寒天放,掌风凌厉迅速,料想可
退他数步。
没想到,寒天放只是侧首一偏,巨掌轻易挥开她的攻势,并将她牢牢握住,使她动弹不得。
眼见双手无法施展,上半身皆在他的压制之下,她试着屈起腿撞向他的鼠蹊。
寒天放仍旧四两拨千金,轻易地避开,并
出一抹
魅的笑,朝她伸出食指轻轻摇晃,以一种
谑的口吻笑道:"你这举动太危险了,一不小心可会坏了我传宗接代的大事。"卓英男又气又羞又恼,全身劲使地挣扎动扭,却不能摆
他的压制。
突然间,他伸手迅速地点了她身上几处
道。"为了不让你伤了我们彼此,我只好这么做了。"他佯装情非得已地谑睇着她涨红的俏脸,一边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着,他迅速撕扯掉她身上的衣物…
当一切回复宁静,她已耗尽力量,虚软地瘫在
褥上,低
不已。
完了!她的一生尽毁了!卓英男痛楚懊恼地想着,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怎么说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青龙镖局的卓大姐小,如今竟沦落至斯!
在完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她由青涩少女变成了一个女人,如此委屈、如此困窘。
她蜷缩着子身,背转向他,悄悄地淌着泪水。
寒天放还没打算放开她,再度拥她入怀,无限爱怜地亲吻她漫垂的长发。
"放手,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这还不够吗"他想躏蹂她到什么程度?
"不够!永远不够!"他据实回答,脸上没半丝羞惭之意,温热的
游移至她滑润纤细的玉臂。
他真是有够厚脸皮,卓英男忿忿地转身面向他,"你根本不是什么大英雄,更称不上君子,你…你只是个恃强凌弱的大坏人!"腾腾的怒气加上浓情
爱的洗礼,令她白皙的肌肤,白里透出教人炫目的桃红,朱
益形娇
,简直是致命的
惑,令他无法转移目光,刚得到
足的体身旋即又鼓动起另一波热
。
彷彿看出他眼里陡生的炽热情焰,她仓皇地往后瑟缩,想挣离他如铁的怀抱。
"是伪君子也罢,小人也好,总之,你已是我的人,这辈子休想逃离我。"他跋扈专制的本领堪称登峰造极。
"哼!你妄想。"她双手握拳,胡乱地朝他身上挥打,"别以为你佔有了我,我就会乖乖待在雷风寨,只要一有机会,我一定会逃离这里,逃得远远的。"她恨声地低嚷着。
寒天放深邃的黑眸陡地
出两道炙人的火焰,怒火冲天地擒住她的手腕,
她乖乖就范。
"你最好不要妄想逃跑,别
我废了你的武功!"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迸出。
卓英男惊愕不已,心口似猛遭一击,澄澈的瞳眸一片泪光滢然,很快地低下头不再正视着他,他那强势霸气的眼神总令她无端地心慌意
,甚至教她害怕。
他没再说任何话威胁她,两手恣意在她柔白的子身游移,辗转探入她最
感的地带,"痛吗?"她没有回答,只是将子身缩进里边,但旋即被他拉回原位。
他继续婉转地拨弄,
动她前所未有的的
念,并张口含住她的
瓣,舌头滑入她
挑勾着,他的需求很直接,根本毋需言明。
曙
苍茫,窗
泻进晨曦的第一抹晖晕,室内微微澄亮了起来。
卓英男因这陡然
入的金色光芒,霎时看清身上男人光luo、厚实健硕的
体,他…原来男人的体身竟是如此这般…
彷彿意识到自己正毫不知羞地瞅着他,她迅速垂下双睫,暗自抑制怦怦然的心跳。
此刻,寒天放的眼光也凝注在她身上。在金色霞辉掩映中,她如画的眉目是这么地亮丽、耀眼,绝美脱俗、飘逸如仙,直教人心醉神驰,魂魄皆为之一
。
不暇等待,他迫切地让自己和她再度成为一体,以狂猛的节奏,将彼此带入令人晕眩的汹涌情
中。
彷彿永难餍足的**,让他毫无节制的一再索求,直到晌午将近,卓英男不支地倚在他臂弯里沉沉入睡。
他深情地看着她酣然入梦的样子,相识至今,只有现在她是温驯柔顺的,愿意乖乖地由着他呵护、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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