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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风徐徐,拔着满室的睡意。

 台上的教授滔滔不绝的讲授着课,台下的同学大多都在点头称是——另拜周公师去了!言画意坐在窗旁,心不在焉的盯着教授,手中的笔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

 不晓得是心血来还是动了肝火,台上的王教授突然停下努力讲课的嘴巴,走到讲桌前环视着一群睡眼朦,似醒非醒的学生。

 “我突然想起今天还没点名,现在叫到名字的的举手,喊个有,顺便让我多记记你们的脸孔。”

 语毕,学生席果然引起一阵动。

 “赖香姿。”

 “有。”一个细弱的嗓音伴随着一只瘦小的手臂出现。

 “好。言画意。”

 “有。”言画意撑起手臂,巧妙的遮掩了一个呵欠。

 “嗯。秦卉榆。”全场一片无声。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秦卉榆?”王教授扯开嗓门又叫了一次。“秦卉榆没来是不是?”

 “教授,秦卉榆她病倒了啦!”不知个消息灵通人土突然冒出了这一句,顿时引起大家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病倒了?为什么?”大概是太闲了…不,太关心学生了,王教授亦好奇的追问着。

 “就是昨天啊!秦卉榆看过布告栏之后就昏倒了,今天听说连下都没办法。”

 好可怜噢!言画意又打了个呵欠,无聊的撑着下巴发愣。突然她背脊一凉,心底一阵发,她往旁边偷瞄了一眼…怎么大家都在看她?

 “布告栏?上面挂什么吓人的东西,像肠子、断臂之类的吗?”王教授又问。

 呵呵!教授真幽默。

 这下可没人敢接话了,只是有人支支吾吾的说:

 “没有啦!没什么…”

 “没什么?”他扫视全班一眼,突然想起自己正在点名。“好吧!既然没什么,我继续点名。”

 耳中听的是教授的点名声,言画意心里想的却是那个可疑的布告栏。昨天骆英杰也要她去看布告栏,今天她又因为布告栏而得到众人的关注。画意百分之八十九肯定自己登上了布告栏,成为标题的女主角。

 她瞄了众人一眼。好吧!既然都有人因此昏倒了,她不好意思不闻不问下去;更何况她不想当个不明就理、莫名其妙的笑柄。

 好不容易捱到下课,画意收拾好书本就要往目标走去——可惜一群“路障”早就排好队等着拷问她了。

 “言画意,你去看布告栏了没?”

 “现在要去。”她举步维艰的往五十公尺外的目的地迈进。去他的!到底是谁那么好心,让她享受超级巨星这般万人簇拥、置身云端——因为要踩到地实在不容易——的待遇?她一定要好好谢他一顿!

 “我告诉你,你可别太嚣张,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他抢回来的。”

 “哦,好。”言画随便应了声,努力挤出了人群,迅速往布告栏奔去。

 不看则已,一看气死人。言画意张着嘴,连气都忘了,双手却愈握愈紧。

 这下可好了。

 “‘亲爱的画意,你知道我爱你这句话的一百次方,一千次方、一万次方是多少吗?无论它们的爱有一百次方、一千次方还是一万次方,都比不上我对你的心意,因为我对你的爱是无限大的。全宇宙最爱你的骆英杰。’,哇!有够经典!”一名先言画意而来的学生站在布告栏前,‮头摇‬晃脑的念出了这一段感人肺腑,优美动人的告白宣言,手中的笔亦刻苦碌的抄写着,一点都没发觉身后已引燃的原‮弹子‬。

 “该、死、的、骆、英、杰!”言画意握紧拳,圆瞪的大眼着炽烈的怒焰。“这次我不好好的教训你,我就不是人!”撂下狠话之后,她便转身去找寻那个欠扁的大胆家伙。

 而一旁被言画意吓呆的众人,眼看悲剧就要上演,却没人想前去阻止,一是怕死,二是不想剥夺自己和别人观赏这曲闹剧的权利。

 既然不是主角,那就当个好观众。

 ★★★

 在首次重逢的情人树下,一脸阴沉的言画意终于找到了正在树上哼歌纳凉的骆英杰。

 “骆英杰,你给我下来!”

 树上的人往下看了一眼,笑道:“嗨!画意,有事吗?”

 为什么在做出那种人神共愤的事之后,他还能笑得出来?“有事!很大的事!”

 他思忖了-会。“很大的事?那我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好!知道就好!“那你说啊!你为什么要做那种事?”

 “那种事?我做了什么事?”骆英杰坐起身,奇怪的俯视着怒火冲天的画意。

 “你不是说知道吗?那你告诉我啊!为什么你每次都要害我成为众人的谈论话题,甚至是攻击目标?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你不要以为一副听不懂的表情就可敷衍我,我告诉你…

 “等、等、等一下。”他急忙挥手世断了画意的指责,表情变得有些无奈。“你不是说新会的事啊?我以为学弟他们要你来找我…”

 “谁跟你讲新会!”画意已经濒临疯狂的状态。“我说的是布告栏!那个该死的布告栏!”以及这个该死的人!

 “布告栏有什么不对吗?”他还在装傻。

 “你…你…为什么你要这样戏弄我?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嘛?”画意瞪着他,心里的无力感迅速的扩大。她实在不懂他,一下对她好——她早看出那两封信是他写的了;一下子又害她成为众人攻击的目标!虽然说她喜欢他,他也不能这样把她耍着玩…

 她喜欢他?!喜欢这个爱欺负人、没大脑、线条、厚脸皮、极度自恋的家伙?而且还是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

 她的品味是不是变低了?

 骆英杰看着她气愤、不解又带点委屈的表情,终于肯跳下树,回答她的质问。

 “我话说在前头,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你别以为我唬你。”

 她怀疑的看看他,点点头。

 “我没有戏弄你,那些话都是真的。”

 “什么意思?”画意不敢置瞧的看向他,原本一贯的笑闹和促狭的脸,此时已转换为认真和一点点的…害羞。

 “就是我喜欢你嘛!虽然你不是很漂亮、身材不是很、脾气又坏得要命,说优点没几个,问缺点一大堆,又常常对我发脾气,可是我还是喜欢你,真是没办法…哎哟!好痛!你干嘛捏我?”骆英杰抚着被拧断好几条微血管的手臂,一脸无肆的委屈。

 “喜欢说喜欢,干嘛又罗哩罗唆一大堆?没诚意!”画意的脸就得红通通的,又羞又气的瞪他。喜欢他这种人,有够不幸的。

 “可是我说的是事实,事实啊!有什么好气的!难道你认为我说错了吗?”不待她反应,他马上又自己接了下去。“没错嘛!我形容的就是你,而我喜欢的也是你,这有什么好气的?捏得我痛死了!”

 这-一算不算甜言语?

 “痛死活该!”画意无情的丢下一句风凉话,随即转身走开。说实在话,在他的大胆告白之后,她已经不敢直视他超过三秒了;而且又在那么突然的情况下看清了自己的心意,更是害她手足无措。所以,还是先逃开吧!

 见她转身离开,骆英杰赶忙追了上去。开玩笑!他七年多的暗恋、翻书猛抄诗词、和学长打赌以及布告栏上那篇文情并茂、耗费二天二夜的告白可不是为了看她愈走愈远的背影!“喂!你呢?你喜不喜欢我?”他追上她,死着追问。

 “哎哟!烦死了,走开啦!”真是的!干嘛追上来嘛!

 “你告诉我啦!你到底喜不喜欢我这个英俊人的天才?”他小跑步地跟在疾步前行的画意身后,焦急地问道。

 “你不要跟上来,不然我跟你翻脸!”画意慌乱的往校门跑去,留下脸呆愕的骆英杰。

 她个迟钝的天才。

 ★★★

 “好烦哦!”诗情回过头看看瘫在上的妹妹。“对不对?你是要说这一句吧?”

 “好像是。”她翻了个身,-一脸郁卒的望向满面春风的姐姐——不公平!为什么同样的脸,却不能有一样快乐的表情?

 “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心情会好一点。”诗情手中摺着衣服,眼角偷偷瞄向一脸阴暗的妹妹。这个画意大概是遇上了什么麻烦事,不然一张脸臭成这样。

 “不要,讲了你也不懂。”

 “你说这是什么话呀!我是你姐姐耶!没大没小。”她惩罚的在妹妹背上拍了一掌,但马上又好言相劝——没办法,想听嘛!“你说说有什么关系?就假装是和镜子说话就好了。”

 画意坐起身,犹豫的看向脸上写着鼓励的姐姐。“诗情,我问你…如果,有一个人对你说他喜欢你…你怎么办?”

 “怎么办?看你喜不喜欢他啊!”画意,你…好像变笨了。

 “如果喜欢呢?”

 “就说好,谢谢你;如果不喜欢,就说对不起。”

 “我又没问你不喜欢怎么办。”婆。

 诗情则不以为意的耸耸肩。“有什么关系?算是送你的。还有什么问题?”

 “呃,这…”这个问题很重要,可是…也很难说出口。“如果你喜欢他,可是又不好意思说,那…怎么办?”

 “说得也是,如果说不出口怎么办?”被这么一问,诗情也烦恼起来。“我不知道耶!因为你未来的姐夫是用写的。”

 问她真是个错误。

 姐妹俩呆了半晌,诗情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你就戴个面具,再去跟他说好了!这样你脸红他也看不到了。”

 “我看算了。”她早该知道问诗情只会浪费她的口水,而且还可能去四处宣扬,还不如自己闷在心里来得平安保险。“我回去了。”

 “这怎么可以?不行不行不行!”言诗情使出怪力,硬是把妹妹又拉回来。“怎么可以算了呢?如果不说的话,可是会影响到一生的幸福耶!所以一定要勇敢的讲出来。”

 “好啊,你去讲好了。”莫名其妙,如果那么简单的话哪还要来问她?

 “好哇!”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诗情居然兴高采烈的答应了。“跟谁讲?”

 唉!泡在爱河里的人是不会了解那些站在岸边的旱鸭子的心情的。

 “我不会指望你帮我的,你还是去跟你未婚夫卿卿我我好了。再见。”挥了挥手,画意带着满腹的烦恼回家了。

 结果言诗情还是不知道妹妹就是这曲“幻想剧”的女主角。

 ★★★

 懒洋洋的人踩着懒洋洋的步,一脸烦闷的言画意踏进教室,令原本喧闹的议论声霎时安静了下来。直至画意慢的坐定之后,教室内的菜市场才又重新开市。

 坐在位置上画意无聊的连打了两个呵欠,昨晚为了那个没营养的问题失眠的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恶梦吓醒,说有多衰就有多衰!看了看表,趁教授未来的十分钟,补个眠吧!

 她打了个大呵欠,正想趴下去暂时昏,柔弱的病美人秦卉榆却挑此时来兴师问罪。“言画意,我有话问你。”

 打一个呵欠。“好。”她是很和蔼可亲、友爱同学的乖孩子。

 “布告栏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这你问错人了,还要我教你怎么去工学院吗?”

 “你…”秦卉榆眨着她盈盈若水——其实是快哭出来——的大眼,一脸哀凄。“不可能是真的!”

 “哦?”

 “像他那么好的男人,怎么可能看上你!”她优雅的用手绢擦拭着眼泪,讲出来的话却有些难听。

 咦?说这话就有点过分了!她言画意长得虽不美,但也还人模人样;收过的情书虽然不多,但也还是有那么几封;倾倒在她裙下的男人虽寥寥可数,但也还有几个瞎了眼…不!品味独特且富同情心的男人在努力的追求着。哼!她就以为她那么“败市”啊?画意强抑下心中的不快,问道:“你说他是好男人,他哪里好?”听听他的优点,或许能为自己不受控制的情感找个好理由。

 “第一,长得好看,而且爱笑,他的笑容很人。”一谈到骆英杰,秦卉榆整个人都变了。但是她那双闪着梦幻的蒙大眼在画意眼中却显得呆滞。

 一个爱笑的好看男人?她会联想到一个痴呆的小白脸。不过他的笑容是真的很耀眼,说不定她就是喜欢他阳光般的笑脸。“然后?”

 “第二,个性随随和亲切。”

 “哦?这点她倒是没注意,因为他们一见面就吵架,再不就是骂他。“继续。”

 “第三,很有自信。”

 哟!不是自大吗?这点她完全不苟同!,她讽刺的笑了笑。

 瞧他多会隐藏自己的黑暗面哪!

 眼尖的秦卉榆瞧见她的角的那抹嘲讽,忍不住制制质问道:“你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

 啊!被发现了吗?“我哪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她就不信秦卉榆还能问什么问题。

 “你…”果然被她料中。“反正说了那么多,你就是配不上骆英杰。所以你以后别再去纠他了。”

 看她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画意又想笑了。纠他?到底是谁纠谁啊?秦大‮姐小‬似乎完全搞不表楚状况。“我是没有资格纠他;可是你,又有什么资格要我别去纠他?”

 “你…你…反正就是不行!”秦卉榆涨红了脸,理不直气不壮。

 画意耸耸肩,反正她也只是说说而已,本来就不指望秦卉榆会给她多好的答案。“不行就不行。那…如果他来纠我呢?”她敢说秦卉榆会抓狂。

 “不——可——能”她刷白了脸,尽全力喊道。

 “秦同学,不管可不可能,请你放低音量,并回到位子坐好,我们要上课了。”不知何时,王教授已走上讲台准备上课了。

 秦卉榆又红了脸,低头疾步回到自己的位子。

 看她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画意很担心她脸部的血管会不会爆裂。

 “好,各位同学,我们上次讲到…”

 突然门被大力打开,一个人站在门口大声说:“对不起,教授,可不可以借我三分钟?我只要说几句话就走。”

 “好吧!”王教授无奈的挪开位置,口中还不停的低念着。“现在的年轻人,真不晓得在搞什么…”

 画意迫不及待的趴下去打瞌睡,根本不睬那个不晓得哪里来、来做什么的“陌生男子”

 “各位同学,我是工学院的骆英杰。”他停了会,没接收到秦卉榆充满幻想的爱慕眼波。“我想说的话只有两句——虽然我还没追到言画意,可是我这辈子只喜欢她-个人。”

 鸦雀无声。全教室的人被这两句有够麻的爱情宣言给吓得毫无反应。

 骆英杰转头搜寻着画意,想看看她的反应。却发现她趴在桌上,一副“好像昏倒了”的样子。他急忙跑过去,扶起她的肩膀叫道:“画意,你醒醒!振作一点!”

 这次又是谁啊?烦死了!画意不耐的撑起脸,眨了眨困倦的眼皮。哎哟!说人从就来了。“我说你跟我有仇是不是?连打瞌睡都要妨碍我!滚开一点啦!”其实她是怕自己会做出“漏心迹”的事。

 “好吧!那我走了,你继续睡。”他倒也干脆。向一旁脸色稍稍难看的教授道了声谢,骆英杰一派潇洒的步出教室,不理身后哀怨而带着一丝希望的众多眼波。

 就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有人惊叫起来:“教授,秦卉榆昏倒了!”

 ★★★

 情人树下,第三次的“言骆会谈”

 “这下可好,你把人家气昏了。”画意拎着一包饼干,一**往树下坐,还幸灾乐祸地说。

 “谁是人家?不是你吧!”骆英杰垂下一只手,在她头上晃来晃去。“你不是在睡觉吗?”

 “借问一下,你这只手是在做什么?招魂吗?”她举起手,毫不客气的把那只狼爪一掌拍开。

 “不是招魂,是招饼干。”

 厚脸皮。画意没好气的拈一小块饼干,进他手中。“说谢谢。”

 “不客气。啊?那么一小块?”

 “不要拉倒。”这个人实在有够皮。

 骆英杰一脸委屈的下饼干,唉!反正是她给的,大小块就将就一下吧!“你还没说那个‘人家’是谁。不过我话先说在前面,我可不打算对那个‘人家’负责。”

 很绝情哦!可是画意满高兴的。“负不负责你知道是谁之后再说,说不定你知道之后还赶着要负责。”她酸酸的回了一句。

 “谁?”

 “秦卉榆。”说实在话,虽然骆英杰毅力坚强的努力追求她,也到处去宣扬他忠贞不二的爱情,可是画意还是很怀疑他对‮女美‬的抵抗力是否和他的脸皮一样坚定不摧?她觉得很难。

 “你说谁?”

 “秦卉榆啦!”怎么?太高兴了以至于听力退化吗?画意的心里翻搅着纯度百分之百的醋。

 “我知道你说秦卉榆,可是…”他跳下树干,坐在她身边。“谁是秦卉榆?”

 真的还是假的?画意一脸怀疑。“你是真不认识还是装出来的?你怎么可能不认识秦卉榆?中文系的系花耶!”

 “系花?那我知道是谁了,只是我不知道她叫秦卉榆。”骆英杰的手很不客气的在饼干袋和嘴巴之间来来回回,眼光还不时偷瞄着身旁的画意。啊!多年来的梦想…总算有实现的一天。他足的轻叹口气。

 “知道了?知道之后想不想负责啊?”喔哦!醋好像沸腾了!

 “没那个打算。”他笑看她微怒的脸蛋一眼,鼻子装模作样的嗅了几下。“好像有酸味…”

 “混帐!”她迅速站起身,拍掉衣上的尘土。“我要走了!”一脸羞赧的红

 这叫不叫恼羞成怒?骆英杰想着。

 “等一下。”他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往自己一带,结果画意一个重心不稳,以很优美的姿势跌进他的怀里,正由喉头逸出的惊叫也滑进了他的嘴里。

 也就是说,他们“又”接吻了。

 画意呆住了,只感觉到上那两片柔软所带来的阵阵温暖,以及一种奇妙而无法言喻的心动。她微闭着眼,领略这种神秘的甜意。

 不知是嫉妒还是羡慕,一阵大风卷起了地上的空饼干袋,好巧不巧的打在两人如痴如醉的侧脸上,不偏不倚地距离,脸蛋几乎要贴到前了。天哪!她怎么会让这种事发生?而且看起来像是她不小心投怀献吻!

 一世威风,被一个莫名其妙的“错误”给哗啦哗啦的击碎了。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挖个把自己埋起来;再不就立刻消失在地球表面上。

 “画意…”骆英杰好小心的轻喊。作梦也没想到会有那么好康的事发生!回家一定要准备鲜花水果好好的拜谢老天爷。不过他真的是有那么一点故意,只是没料到效果那么好。

 “画意?”他伸手轻碰她一下,却马上被她躲开。“你在生气?”

 “我是在生气!”她气自己居然让那个“错误”持续下去,更气自己居然陶在其中。画意觉得很难过,因为那意味着她对骆英杰的抵抗力愈来愈弱,最后可能会变成一个花痴,毫无尊严的拜倒在他的球鞋前。

 恶!连想都觉得可怕。画意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瞪着他。“你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

 “为什么?”

 说出去还得了!她明天就看被口水、眼泪掩死、被打死的危险。“你敢说你就试试看好了!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亡!”

 噢!了解。他想了想,一抹算计又掺进他的笑容里。“要我不说可以,但有条件。”

 “你坑人啊?还谈条件!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把我的生命‮全安‬当一回事,你去讲好了!”她才不吃他那一套!

 果然,见她放弃谈判,骆英杰急忙陪笑道:“拜托了!很简单的,你一定办得到!”

 反过来求她了吧?哼!她就知道。“好吧!看在你那么诚恳求我的份上,我就听一下好了。不过先告诉你,什么请客、演戏那些欺骗金钱和感情的事我可是不考虑。”

 “没问题。”他用力的点点头,随即很认真的看着她。“无论陆正硕学长怎么求你、拜托你,你都不要说你喜欢他。拜托。”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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