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第二关…”他吊众人胃口地吐了个菸圈,不
让大家竖起了耳朵,“你们几个说说看,你们对这个小子的印象。”瘦干的手指向了武亟。
四人之一的骆心宇首先出声,“我觉得大哥哥很厉害,武功很好,人又聪明,长得也很英俊…”
虽然他心里觉得武亟很聒噪,可是,如果能拜萨喀尔德长老为师,那武亟就成了他师兄,多巴结总是没错。“我也觉得他笑容灿烂、和蔼可亲、说话流利…”
“还有、还有,他就像他自己说的是一朵琵琶。”小呆子也不落人后地抢话。但心里却在哀嚎,呜…好痛喔!
他刚才才不是勇敢的没哭,而是被吓呆了,不过,看在过了关的份上,这种伤口只好等回去之后再抱着娘好好的哭一哭。三个男孩心里想的都一样,皆尽可能地说好话,务必要让武亟挑上自己。
人英竣笑容灿烂、人又聪明…武亟听得心花怒放、心头暗
。哈哈…这群小表还真识货,知道他武亟是一朵琵琶…呸呸呸!笨小孩,笨小孩!是一朵奇葩啦!他才是一朵莲雾咧!
“小妹妹,乖,只有你没说对大哥哥的印象,来,说说看,不要不好意思。”武亟涎着笑脸转向骆冰肜,“看你是要说大哥哥英明神武、是盖世英雄,前途一片光明、更是武林未发光的新星…都随你高兴,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吧!”
女孩子总是比较细心,说不定可以说出个不同的赞美辞来。一直低垂着小脸的骆冰肜,似乎不太想搭理他。
“来,妹妹,不要怕,把你想说的用力给它大声地说出来吧!”武亟还以为她是害羞。对呀!
他是如此地优秀杰出,简直算是人中龙凤,怎么会是一般词藻可以形容得了的?这个小妹妹一定是很努力,又很用力地在想一个最贴切的词句。“态变!”骆冰肜淡淡的说。
武亟愣征了一下,“啊?什么?”他用小指掏掏耳朵,怕是自己听错了,“白痴!”她又说。
“氨”氨””武亟惊
着。一手指着她,一手捧着
口像得了哮
似的。她…她是不是说错了?还是他的耳朵今儿个不灵光了?“无聊!”她的语气有些不屑。
“氨”氨”氨””他失态的尖叫声持续着,指着她的食指也不住地颤抖。死…死孩子!臭小表!不可爱!不受教…“好,就是你了。”
萨喀尔德的长菸耳点了点骆冰肜的细肩。这女孩儿够冷也够静,是难得可以让他那个白痴徒弟吃鳖的人,她算是对了他的脾胃。萨喀尔德示意她跟着他走,“你会不会钓鱼?”选徒弟的事完成了。
湖边的鱼还在等着他去钓呢!“没试过。”跟在他后面的骆冰肜细声回答。萨喀尔德“嗯!”了声。
没经验无妨,至少她会是个伴钓的好对象,不像武亟,没个定
,整天矶哩呱啦的,鱼都被他吓跑了,还钓个
啊!直到师徒俩一前一后走出孔庙许久,处在惊吓状态中的武亟才猛然回神,追了出去,“师傅,等等我…你要三思呀!师傅…”
只留下回
在空气中的喊叫,和掉了一地眼珠的众人。什么!那个小女孩竟出人意料地爆出冷门…惊吓过后,又响起一片钦佩,及恍然大悟的赞叹声,直道:“不愧是其皇子看中的人!”
***瀑布飞
,水珠在朝阳下映
出美丽地弯虹,直
碧绿的湖面。沁凉的飞溅瀑布下,一抹白色的人影坐静其中,任水花击身,神情静肃如菩萨。
“师妹,亲爱的师妹。哟荷!我最亲爱的心师妹。”调戏式的叫唤惊起飞鸟,破坏了原本的宁静。
骆冰肜恍如未闻,仍静肃地打坐,约莫过了一刻钟,才收气张开眼,飞
出水幕,莲足轻点潭面,落在被太阳烤得微暖的大石上。果不其然,那个不正经地打扰她坐静的登徒子,就是她师傅的另一个徒弟。
“!别老是对我摆着晚娘的脸孔好不好?瞧你大师兄我多好心呀!还烤好了香
的鱼,让你一收功就有美味佳肴可以享用,你好歹也对我笑一个咩!”
武亟
起衣摆,蹲在火堆旁,讨好地扬扬手上的烤鱼。心里却在“哭泣”呜…他这个小师妹怎么就是不爱笑,又不多话?害他这个师兄
没成就感的。
最、最可恶的是,她入门也五年有余了,就没听她喊过一声“师兄”!呜…他当初真不该举双手赞成老头子再收徒弟的。骆冰肜挽起
洒洒的长发,赤足走到火堆旁,“你既然知道我在练功,还大呼小叫地,存心想让我走火入魔吗?”
澄澈的眸子不带感情的瞧着他。她不讨厌武亟,只是他有时真的
聒噪的!哦喔!闯祸了,武亟在心中扮个鬼脸。
然后涎着笑脸,“嘿嘿…师兄只是想测验测验你,看你是不是容易受外界的影响而分心,耽误了练功,我也是用心良苦啊!师妹,你就别太计较了啦!”睁着眼睛说瞎话!
骆冰肜眼观鼻、鼻观心地细嚼烤鱼,不想理会这个无聊男子。武亟只好摆出最无辜的脸陪笑道:“反正你在这个虹瀑下待了三年,我吵过你好几次,也没见你哪回走了火、入了魔,所以,安啦!安啦!”说着。
他又想起当年,忍不住撇撇嘴说:“想当年,我也被那个偷懒的糟老头扔在这里洗瀑布澡洗了一整年,洗得我浑身都
了好几层皮。现在想起来。
当年还真是有够笨的!我早该拿着刀架在老头子的脖子上,叫他乖乖的把那些仙丹妙药贡献出来,也省得我费力练功。”这虹瀑看似美丽。
但水自上冲下来的力道可有千斤重,而下面的石头又长满了滑不溜丢的青苔,别说是在瀑布下打坐了,刚开始的时候,连走进瀑布都有可能会被水冲走!像他当初光是为了走进水瀑里打坐,就花了三天才完成。碎!死老头子,存心整人嘛!
还好他这一代奇葩没断送在他手里,且凭着他聪颖的沆资,一年就洗完了,只是令他吃味的是,死老头子竟然厚此薄彼,对他这小师妹特别好,不但先为她刮掉了青苔,还先权了她两成功力,才让她进瀑布练功。
“不过,现在想想,洗瀑布澡还
好玩的,甚至会洗上瘾。”武亟摇着头咋舌道。骆冰肜未抬眼,细声道:“那是你天资聪颖、筋骨商住,只练了一年,就学会了师傅的内功心法,而我资质不好,又先天体虚,只能慢慢练。”
武亟搔搔头,他没瞧不起她的意思,反倒
佩服她的,因为她的资质虽然不是上等的练武之材,却毅力过人,像他练一遍就懂的心法,她反覆练上三十遍也不会嫌烦,连瀑布澡洗了三年,也没听她叫过一声苦。
老头子明白她练不成绝顶武功,所以只教她内功心法和轻功、暗器,以及医术与毒术。“其实,洗瀑布澡除了练功之外,还有额外的好处,你知不知道?”骆冰肜摇头摇。嘿嘿…就知道她不知道!武亟得意的暗笑。
“老头子曾说过,这虹瀑是从雪山主脉
出的,水温较一般河
冰冷且质清,长久洗下来,有怯毒清骨的功效。讲白一点,就是养颜美容助消化啦!”
他拉开衣袖,
出手臂,“你瞧,师兄我就是因为这样而自皙亮丽、晶莹剔透、柔柔亮亮、闪闪动人的啦!”他突然凑近骆冰肜,“师妹,你洗了三年的雪山冰源瀑布,效果可真是不错。啧啧!瞧瞧你这身皮肤,其找不出一丝瑕疵斑点呢!”
边说还边吃了她腮际一把
豆腐。五年前她刚来擎天镇时,一副干瘪瘦巴的模样,像个四季豆似的,经过这五年。
虽然五官并没多大的改变,倒是细致粉
了许多,体型虽依旧纤细,但已不再瘦扁得像难民了,骆冰肜嫌恶地用力抹着颊边,那模样好像是被老鼠爬过似的。
“哎呀!好啦!好啦!别瞪我了啦!年纪小小的,就老爱摆个晚娘面孔,小心再瞪下去,眼珠子都掉出来了。”说着,武亟突然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来,给你好东西,咱们来分赃。”他痞痞地蹲到地上,还紧张地往四周望了望。
“你又偷了师傅的丹药?”“嘘…不要那么大声。”武亟紧张地嘘她。“什么叫偷?我只是碰巧知道他的丹药放在什么地方,帮他拿来吃吃看,免得他炼了一堆药,浪费了。”给他吃了才是浪费呢!
骆冰肜的嘴角难得地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师傅千金难买的丹药,就这样被武亟拿来当零嘴吃着玩,吃得他一身内功高得离谱,连
道都自动移了位,成了个真正的“怪胎”
虽然他很自恋,又很自大,不过,他的确是有些臭
的本事。武亟打开油纸袋,只见里头满满都是一瓶瓶的丹药,“来,绿色的有四颗,一人两颗:白色的有三颗,我比较大,我拿两颗,你一颗。这个又是白色的,来,一人一颗。哇靠!
这瓶怎么又是白色的?老头子怎么老爱炼白色的丹药,不会加点颜色,免得我吃错了,咦!这个怎么这么多…十四、十七、二二…哎呀!别数了,一人一半就是。
“拿好、拿好,别掉了,还有,还有…嘿嘿!还好这瓶是蓝色的了,也是三颗,刚刚我白色的拿了两颗,这回蓝色的给你两颗。师兄对你够好吧?嗯…这是什么?哇靠!
粉末的耶!叫人家怎么吃嘛!一粒一粒的就好了,还磨成粉,死老头,真是不懂得体谅别人…”他边分赃,还边碎碎念地嫌他师傅没让他方便点,真是有够恶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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