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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婷刚在高家别院前下车,便见管家神色匆匆地奔至她面前。

 “莫叔,怎么了?”见管家的神色不对,她立刻开口问。

 “不好了,不好了…”莫叔语带颤抖,双手也紧张的抖动个不停。

 “莫叔?”高婷娥眉微蹙,冷静的语调让紧张的莫叔稍稍镇定了些。

 “‮姐小‬
‮姐小‬她…她没回来…”

 “什么?”高婷神情凝重的一抿,迳自朝屋内走去。

 谢博旭眼神微眯地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少爷,要走了吗?”谢傅旭的仆从恭敬地问,等候他的指示。

 谢博旭考虑片刻,最后一咬牙。“你们先回去。”

 “是。”

 仆从和马车一走,谢博旭立即跟随高婷进屋。

 一路上,高婷经过的地方空的,这里的人们似乎都不见了。

 见此情形,她心中忐忑不安,不顾自身的不适,勉强自己加快脚步,终于在园中找到了高文坚。

 “怎么回事?”她连忙问。

 “怎么回事?!”他不觉提高音调。“我还以为你该跟在玲儿身边的,该是我问你怎么回事才是。”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的看着她。

 “我…我后来跟她分开了。”

 “分开?”就是因为知道有她跟着,他才放心让高玲外出,她怎么会和高婷分开呢?他大感不解。

 “我…和别人在一起。”

 看到她这般支吾的模样,高文坚思考着她会和什么人在一起,一个人名立即闪过他脑海,令他一惊。

 想都没想的,他便一个巴掌打过去。

 高婷不闪不避的承受了这个耳光。

 响亮的声音充斥在两人耳边,吓到了高文坚自己。

 这是他第一次打她,他后悔不已,却又不知该怎么开口解释。

 “婷儿!”谢博旭飞快的来到她身边,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心疼地以手轻触她的脸颊。

 “就是因为这个姓谢的?”高文坚眼神锐利质问她。

 高婷偏过头不愿多说。

 高文坚原先对她的歉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高涨的怒焰。

 “你可知高玲失踪了,跟着她的一群下人们则全数死在无人迹的荒山?”他火大的怒道。

 “这”她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

 “要是你能跟着…”高文坚双拳紧握。

 “要是婷儿跟着,即使不是那群死亡的人之一,也会一起失踪。”谢博旭不满的开口。

 “你…”高文坚生气的皱眉看向谢博旭。

 “能将这么多人杀死,又能将高玲姑娘掳走的人,该是名高手或者很多个高手,你认为要是高婷在场的话,她真能敌得过这样的高手吗?”谢博旭不理会他的怒容,继续分析。

 “这…”下怒火,高文坚开始细想。

 跟在高玲身边的家仆们都是一时之选,是高家培养出的武功高手。这么多的高手都被人所杀,要是高婷在的话…

 想来他会生气,该是因为高婷跟这名姓谢的男子在一起之故。想到这儿,高文坚不抿直

 “博旭,别再说了。”看高文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高婷悄悄拉了拉谢博旭的衣袖,小声的阻止他再说出任何刺的话语。

 谢博旭低头看她一眼,轻叹口气,重新看向高文坚。

 “今之事要怪也该怪我,要不是我请高姑娘至我家别院附近游玩,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他语带歉意地道。

 “不,该怪的还是我。”高婷看向高文坚,她不会让谢博旭成为高文坚怒火下的罪人。

 这件事本就是她的不对,要不是她贪图与谢博旭在一起,也不会丢下高玲不管,让高玲被人掳走,是她没有尽到保护她的责任,这全是她的错。

 看见高婷带着一丝乞求的眼神,高文坚无奈地叹口气。

 “好了,别说了,现下也不是讨论谁对谁错的时候,该想想办法找出高玲才是。”

 人有旦夕祸福,又有谁可确定绝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就连在家中,也无人可保证高玲‮全安‬无虞啊?

 他之所以会这般急躁,这么不可理喻,全是因高玲的失踪而急昏了头,现下他该冷静下来处理这件事。

 “谢公子,真是抱歉,今高家出了事,无法好好招待你,改必定登门拜访。”高文坚说得婉转,实则赶人离去。

 谢博旭当然听得出话中之意,于是淡淡的笑了笑。

 高婷转身歉然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依恋和不舍。

 谢博旭温柔的对她笑,要她放心。

 “今之事我也有责任,我定会请人努力寻找林姑娘的下落。”临走前,谢博旭对高文坚道。

 “那高某在此先谢过谢公子了。高文坚客气的向他点点头。

 仆从送走谢博旭后,高文坚一脸正的看向高婷。

 “你痛吗?”他脸上有着不舍和歉然。

 高婷摇‮头摇‬,虽然她的脸颊已开始红肿。

 看着她脸色苍白仍坚强的站在他面前的模样,他只有再度叹气。

 “我已飞鸽传书回京,想必没多久家里便会知道出事了。”他不得不将消息传回去,只是不知会怎么做,而他更忧心高婷将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向来对她严苛无比,今高玲出事,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这些事,我会独自承担。”如她不承担,到时这些跟着他们一起来的下人们可就惨了,既然无论她承不承担这责任都会受到严重的处罚,那干脆就由她将这事全扛起来吧!

 高文坚沉默不语,一会儿后才问出口,“婷儿,你对他有好感?”

 “嗯?”他突来的问话让她错愕。“今他只是帮我的伤重新上药,我才与高玲分开的…”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回避这问题。

 “上药?家中没人可以替你上药?需由外人来帮这点小忙?”他来到她面前执起她受伤的手。

 “我”她想出被握住的手,可是怎么也无法逃离他的掌握。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他痛苦地看着她问。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她撇开头,不想看他痛苦认真的表情。

 他一把攫住她的下颚,硬是将她的脸抬起来面对他。

 “别再逃避我的问题。”他一脸严肃的要她注视他。她已逃避太久太久了,除了逃避高家、逃避人生,更逃避他对她的感情。

 “你…”她睁大眼惊愕地看着他。

 “与你相处十几个寒暑,我从你脸上看到的表情少之又少,而我终于把话说出口,你竟是这种惊愕的模样,难道我就只能得到你这种对待?”他爱她爱得这么苦,她却爱上了别人,对此他能不苦笑、能不恨吗?

 爱了这么多年,所得到的竟是如此结果,多么可悲啊!

 面对他直说出口的感情,高婷幽幽一叹。

 “我爱他。”千万思绪萦绕心头,不知该如何与他说,在他人面前,她早已习惯将心思、感情闭锁在心中,此时此刻,教她该怎么对他撤下心防,怎么对他说呢?她也只能这样简单一句话道明一切了。

 “爱他?”他双眼错愕的大睁。

 忽然他松开箝制她的手仰头大笑出声。

 她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不解他为何这般狂笑。

 之后他停止大笑看着她,嘴上扬起一抹嘲讽的笑。

 “你不觉得好笑?”

 “好笑?”她缓缓‮头摇‬。

 “与你相处这么久的我始终得不到你的心,而你却在与那姓谢的见过一、两次面后说你爱他,你的爱也未免来得太仓卒了吧!你真认为这是爱吗?表妹。”这教他怎么相信?爱真有可能来得如此之快?在短短一、两天之内就出现并确定?

 如果真是如此,那他对她的爱只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垂首不语,不愿看他那嘲讽面容。

 “说不出话了吗?”他讪笑的问。

 “我…喜欢看着他,喜欢与他在一起时的感觉,更喜欢他抚触我时的感受,只要他接近我,我的心跳便不觉加快,甚至想动手抚触他的脸、他的手、他的‮体身‬,我只想看着他,只想他的眼中有我,只有我…只看着我…”她渐渐说出了自己的感受。“我不知这是不是爱,却很确定我只想要得到他的人,得到他所有的注意,能在他的怀中温存…”

 “住口!”他大声喝止她说下去。

 她以怜悯和同情目光的看着他,她知道他对她的关爱,但她就是无法将感情给他啊!

 “你对他…这不过是**罢了,你怎能将这拿来与爱情相比,这对‘爱’是种亵渎,**是不配称爱的!”他愤地吼着。

 败在一个不过见过两次面的人手上,他不甘啊!

 “那么你从没想过要得到我?从没希望能‮摸抚‬我的身躯?没想过要吻我的?不想弄我的…”

 “住口!”他大声阻止她说下去。

 他岂会没想过这些?

 不知有多少个夜里,他想着她无法入眠又不知有多少次两人相见时,他多想动手扳住她的头,狠狠吻住她,然而他每每克制自己的冲动,如兄长般待在她身边,将对她的思念与**全深埋在心里,因为他不愿吓着她。

 “有吧?”她淡淡地笑了。

 “我…”他无法辩驳。

 “想得到我不就是**吗?”

 “可是我爱你啊!”他激动地面对着她。

 “爱我?那我对他就不是吗?”她反问。“因为喜欢,所以想得到他的一切,就算这还算不上是爱,只能说是**,但也是我爱上他的开始。”

 如果她对他的思念、对他的望还不能算是爱,她也不在乎。她对他的感情,是情也好,是爱也罢,她只知道他是她第一次见面便想要得到的人,说什么她也不想就这么与他擦肩而过。

 想到了与他在一起的种种,她不由得感到甜蜜涌上心头。

 直到现在,她身上还留有他的体温,和他抚触她时的甜蜜触感。

 “不…”高文坚不愿接受,这怎能与他爱了她这么多年的感情相比。

 “我只想要他。”她已不想再谈下去,转身走。

 “你爱他…”他在她身后喃语。

 “是的。”她停下脚步。

 “那他呢?他可喜欢你或爱上你?”

 她沉默的握紧双手。

 “哈!到头来也只是你一相情愿罢了。”他松了口气。

 “我已是他的人了。”不愿让高文坚再抱着希望,她缓缓将今发生之事说出口。

 “什么?!”他惊愕地一把抓住她手臂,将她转过身来面对他。

 “我已是他的人了。”她再次重复同样的话。

 “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才见两次面的人,你竟”他为之气结,差点说不出话来。

 “三次。”高婷冷冷地修正。

 “你…”他狠狠瞪着她。

 “第一次见面是在湖上,他还救了我;第二次见面是夜里我主动去找他;第三次则是今天,我也成了他的人。”她愈来愈大胆的将话说出口,神色更为冷漠。

 “你真是懂得如何伤人。”高文坚痛苦地抬手轻触她的脸,嘴角带着苦笑。

 “我并不想伤你。”她诚心的说道。这些年来,他和高玲是对她最好的两个人,如果能不伤害他们,她会尽量做到。

 “但是你仍然伤了我。”他注视着她,眼中尽是无比的心伤。

 “这伤痛…现在发生,总比以后才发生得好。”她轻阖上眼,遮掩对他的心疼情绪。

 “为何这么说?”他不解她的话。

 “我只是高家的一颗棋子。”她张开眼,恢复冷然的目光。

 “…”现时跳进高文坚的脑海里。

 “高这姓是她的恩赐,我虽姓高,但实际上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高家人。对高家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杂种,高家的奴仆罢了。”她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在高家的地位。

 “别这样说自己。”他不愿听到这种难听的话。

 “这是事实啊!有何不好说的。”

 这些难听的活她从小听到大,因此从小她便学会不将这些活放在心上,锻练出不显‮实真‬感情和情绪的本事。

 因为再怎么气愤、哭泣,到头来伤心的总是自己,那又何必再这样‮磨折‬自己呢?她早已学乖了。

 “只要我和说,也许她会让我和你…”让她跟他在一起,同他成亲。

 她摇‮头摇‬,伸手制止他想说出口的活。

 “我不配。”她了解自己在高家的地位,也不会有这种妄想。

 “不,你”

 她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

 “不止老夫人。如果我们真有想结合的意思,不止老夫人反对,全高家都不会有人赞同。”她认为他真的太天真了。光是他父母那一关,她就过不了了啊!

 “是因为这样,你才无法爱我吗?”他痛心地问。

 高婷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也许多少有一点吧。”她无法否认,只能在心中苦笑。

 高文坚紧闭双眼,将所有痛苦锁在眼里,当他再次张眼时,眼中只剩对她的爱怜。

 “逃吧!”他说出惊人之语,除了心疼她在高家的处境,为她不值外,也因为今天所发生的大事。

 她缓缓‮头摇‬。

 “你太傻了。”他为她的执著而叹气。“难道你不明白,因为高玲的失踪,你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

 老夫人对她的责罚虽不至送命,但很不好受,甚至有可能让她大半个月无法下走路,时受责罚的她,又怎会不明白回去后的下场。

 “没关系,我已习惯了。”她淡淡的说,脸上一点害怕的表情也没有。

 高文坚的心为之一紧。

 “可是你和谢博旭之间的事怎么办?你以为会让你们在一起吗?也许看在谢博旭的家世,她会容许高家的人和他来往,但与他来往的人绝不会是你高婷。没有了自由,你不可能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他十分清楚的为人。其实他早想劝她离开高家,但因为老看到她如此执着而作罢,而今情况让他不得不对她劝说。

 “不行…”其实,她并没有想和谢博旭永远在一起的念头,她只是单纯想跟他在一起罢了,从没想过他们两人会有未来。

 “逃吧!你没有必要在高家受此‮磨折‬。”他不死心,继续劝说。“只要离开了高家,你便自由了,你可以想到哪就到哪,想爱谁便爱谁,谁也无法阻止你。”如果谢博旭可以帮她离这不是人的生活,他不在乎让那男人她离去。

 “这是不可能的,现在我还不能离开高家。”她痛苦的‮头摇‬。

 “为什么?”他不解的问。

 “只要母亲在她手中,我永远不可能自高家解,永远不可能自由。”她说什么也不愿丢下母亲离去。

 “我帮你想法子…”

 “不行的。”她‮头摇‬打断他的话。“我不能将心神涣散的母亲带出高家。在高家,她有吃有喝,还有‮全安‬的地方可住,有仆慵伺候,而我能给她什么?更何况我若真带走她,还要分神对付高家派来的杀手,又怎能全心照顾她?”

 母亲毕竟是老夫人以前最疼爱的女儿,当然将她保护得好好的,可是如果她母女俩出了高家门,她没有能力可让母亲过得如此好外,更得忧心高家派来追杀的人,除非能找到她能安心的人,将母亲托付给他,否则她不会轻易离开高家。

 “你…”高文坚想她傻得可以,又因同情她而不忍苛责。

 “别说这些了,现在该想法子找出高玲的下落。”这才是当务之急,何况屋里的人虽然大都出去打探消息,但不是真没人在,再说下去,难保不会被那些家仆们听去。

 “说得也是。”高文坚不由得苦笑。

 “我想立刻去家仆们的陈尸处看看。”也许还找得出些蛛丝马迹。

 “不行,现在时间已晚…”那儿他已派人收拾过了,并没有什么线索,而且天色已暗,她如支身前去,他怕她会如高玲般遇到危险。

 “不,我要去。”她心急高玲的安危。

 但她才跨步要走,眼前忽地一黑,晕眩感朝她袭来。

 “婷儿!”高文坚马上扶住她往下坠的‮子身‬。

 “我…”为了稳住虚弱无力的‮子身‬,她连忙抓住扶着她的高文坚。

 想到她之前所说的话,他猜出得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你今是不宜再劳累了,今晚还是好好歇息吧!”他苦涩的建议。

 “不行,我…”

 “不行也得行。”他什么都不肯让她出门。

 “我…

 高文坚无奈的轻叹。“如果你连自己的‮子身‬都不顾,又怎能帮助得了高玲呢?”

 她沉默不语,心知他说得对。

 见她不再坚持,他轻扶着回房休息。

 在一片黑暗中,高玲幽幽转醒。

 待她全然清醒,赫然发现眼前的幽暗是一块黑布蒙住她的眼所造成。

 “嗯…”被人捆住手脚已发麻,她不出声。

 “看来,咱们的公主醒了。”一道嘲讽的男声在她不远处响起。

 “谁?是谁?”她一惊,语带颤音的开口问。

 “不用管我是谁,知道了对你也没好处,你只要知道你人现在落在我手中即可。”

 “大胆,你可知我是何人?”她虽害怕,仍不悦的冲口问。

 “有谁不知你这位高家的大‮姐小‬,而且就在一、两个月内便要与李将军的二公子成婚,对吧?”男音汕笑的冷哼。

 “你…”高玲听得出他语中的不屑,然而她从他的话中,可明白自己的处境堪忧,对方是有所目的而掳走她,而且还是位不怕她高家势力高手。

 “想活命,最好乖一点,并且祈祷我等的人会来,想要的人能得回。”男子撂下威协。

 “你等的人?想要的人?”高玲听出重点。“你等的人和想要的人是谁?是我高家的什么人吗?”

 “哼!想活命,最好别太过好奇,要是惹得我不高兴,干脆将你宰了送回高家,给高家人一个下马威。”男子不高兴的踢她一脚。

 “呜…”高玲痛呼一声。

 “哼!”发怒气后,男子的语气缓和了些。

 高玲着气,不肯死心的再度开口。“别这样,也许…我可以帮你的忙帮你找人…”

 “不需要,你也无能为力。”男子一口回绝。

 “这可不一定,别忘了…我可是高家的…大‮姐小‬,我在高家的权力…”

 “哼!你在高家的权力仍不及高老太婆,我等的人和想要得到的人,你全无能为力,只有那个该死的老太婆才能决定这一切。”他冷笑一声。“当然,也决定了你的生死。”

 听此人这么了解高家的事,她不由得开始担忧起来。

 “我的手痛,脚也痛,麻烦你帮我松绑吧!再这样下去,血不流通,我的手脚会废了。”她退而求其次,想法子要求男子为她松绑,不然她准会成为一个残废。

 “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饵,别奢望会有多好的待遇。”男子撇撇嘴不屑的瞄她一眼。

 “但你别忘了,如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做不成一个好饵了,再说,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你又怎会怕我这样的弱女子呢?”

 “好个伶牙俐齿的娃儿。”他似笑非笑地道。

 “如何?”高玲将被绑的双手高举,等着他决定。

 “你说如何呢?徒儿。”男子发觉身后来人,转头询问。

 “师父,我带了两块布。”徒弟不正面回答他的话,低声音道,伸手将一块布交给师父,并用另一块布将脸掩住。

 “嗯。”遮好脸后,师父并未马上动手解开捆绑高玲的绳索,反而看向徒弟。“今夜将她赏给你可好?她可是未来的将军媳妇,平时是很难玩到这种女人的,还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女处‬,很不错呢。”

 “不要!”高玲马上尖声大叫。她虽不喜欢就这么被人订下终身,但也不希望被一个掳走她,且显然是高家仇人的人玩,说什么她也不愿这种事发生在她身上。

 “师父,徒儿让贤。”徒弟不以为然的瞪他一眼。他从不知师父是个会欺负女子的人。

 “呵!我忘了你近来换了个新的红粉知己,我们面前这位不比你那个美,也难怪你不愿意了。”

 徒弟没有说话,心中浮现另一女子的美丽容颜…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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