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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白月又为自己添了数套的西装,当然以她节俭的程度,这次她改在士林夜市购买西装,平均一套西装花不到两千元,她真满意自己的打细算,不过几套衣服下来,荷包也确实缩水不少。这些置装费,以后有机会得连本带利向任承融讨回来。

 今天是去大风报到的日子,她一早起,先用白布将部绑好,等到穿着完毕时已经快八点了,想到以后的每天都得这么待自己的部,她就悲从中来。

 原本就是太平公主的她,再每天这样绑下去,铁定变成真正的男人,连一点仅存的突出都不复见。

 才走出房门,白宏就摆着一张臭脸的挡在大门口。这些天来,她跟他的争执不下百遍,他愈坚持,她就愈拗,到最后两人干脆都不说话,免得说出来的话太毒,会毒死那分双胞胎的手足之情。

 她看着他没有让路的迹象。

 “要嘛你就去任承融的面前揭穿我,要嘛你就让我去任承融的身边上班。”她给白宏两条路走,她实在不愿和最亲爱的家人再发生冲突。

 白宏这回倒沉得住气,看了她一眼。“小心点。”丢下一句话,他让了身,走回他的房间。

 她明白他的苦心,全是为她好,可是路是她自已选的,她得去闯一闯,否则她会后悔终生的。

 oo

 再度走进大风企业总部,白月的心情似乎没那么沉重了。

 步出十五楼的电梯口,一切都没变,变的是人声,还不到上班时间,借大的办公室显得热闹滚滚。

 她熟悉的走到任承融的办公室前。一路上,有些‮姐小‬注意到她这个陌生人,眨着又想看又不敢看的双眼,证明她假扮男人的魅力,可不输电影明星。

 办公室前的办公区域,用屏风隔着一张办公桌,坐着正在看报的张姿燕。

 她弯身探头。“你好,我是白宏,我今天来报到的,柜台要我自己进来。”她礼貌的笑着。

 张姿燕快速的站起,对于她人的笑容,她心里怦怦跳着。“白先生,任总代过你今天会来。”

 “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多的指导和照顾。”她知道这个秘书跟在任承融身边已经有三年了。

 “哪里,大家互相照应。”张姿燕走了过来,指着相邻的一张办公桌。“对了!这是你的办公桌,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她略施薄粉的脸,有着玫瑰花般的嫣红。

 “相信我们一定会‘敦亲睦邻’的。”

 张姿燕笑得更柔了,看来白宏是个幽默的人,不像任总老是板着一张有菱有角的脸。

 “白宏,你来了。”任承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两人的身后,教两人吓了一跳。

 “任总早。”张姿燕赶忙问安。

 “任总早。”她也问安,那种崇拜偶像的心情又起,害她的心脏得承受高

 “早。”他的话冷冷的,短而有力。“你先等一下,待会我带你到各层楼、各部门走走,认识一些主管,顺便认识环境,对你以后做事会有帮助。”他说完话,走进办公室。

 白月看着门关上。“他一向都是这么严肃吗?”

 “是啊!其实任总人还不错,以后你慢慢就会习惯了。”张姿燕桌上的电话响起,她笑着去接电话。

 白月环顾四周,没想到她还是进了大风企业。她给自己最长半年、最短三个月的期限,一定得离开大风,就当人生的一段经验,否则先任承融拆穿的话,她一定会死的很难看。

 她试了试自己的座位,这个地方风水不错,背靠着任承融办公室的墙壁,前面跟旁边都留有三米宽的空间,另一面是L型的墙,形成极隐密的空间,除了“邻居”张姿燕外,其他的员工必须要到总裁的办公室,才看得到她。

 这时任承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带着她到各部门去拜会。

 他们一个威严、一个活泼;一个不苟言笑,一个妙语如珠。整个大楼走下来,上至各部门主管,下至跑腿的助理,都对她亲和的态度,留下了好印象;而且,她还特别叮咛见过面的人,千万别叫她白特助,一定要直接喊她的名字,连任总都不能例外。

 他们走了一圈回到办公室时已接近中午。

 “看来不需要我多为你介绍,你就会和大家相处得很好。”他终于知道,他欣赏她那分形于外的明朗气质,那是他自身所欠缺的。

 “他们是看在任总的面上,才对我好的。”经过半的相处,她比较能坦然的面对他了。

 “没想到,你也会拍马。”

 “我说的是实话。”她太了解大公司的文化,表面上都很她,实际上得以后真正相处的时候,才知道哪个人好,哪个人在耍手段?

 他依然没什么表情。“张秘书,我中午要和白宏一起吃饭,找家餐厅帮我们订个位置。”

 “任总,不行啊!你前天代过,今天中午要和唐‮姐小‬吃饭。”张姿燕再次翻看他的行程表。

 一听到他要跟那个没有水准的女人吃饭,白月的眼神明显暗了下来。

 “没关系,任总你跟女朋友的约会比较重要,我们的饭可以改天再吃。”天知道,她是如何的口是心非。别让她再瞧见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可能是他的错觉,她怎么可能会有吃醋的嘴脸,好久没陪唐韵涵了,真的不能再失约于她。

 “白宏,那我们改天再吃饭。”他说得很抱歉。

 “没关系,反正你欠我一餐。”她的话闷闷的。

 这下乐得张姿燕眉开眼笑,因为她可以和帅哥一起去吃饭了。

 oo

 日子在平顺、充实中过了一个月。

 可能念在白月是新手,任承融不敢一下子放太多的工作在她身上,所以她大都能准时下班,不过她的苦日子就要开始了。

 刚开完例行的主管会报,任承融找白月进办公室。

 “这件在垦丁开发的休闲‮乐娱‬中心,是我们和商伊藤忠首度的合作案,投资金额高达新台币五亿元,双方各出资一半,已经协商将近半年之久,相信在刚刚的主管会议中,你已经了解了大致的情况。”任承融坐在高背的办公椅上,而白月则在他的大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定。

 “我知道这件案子对大风来说是近几年来最重要的投资案,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她做事,向来全力以赴,尤其在任承融身边的这一段日子,她学习了他许多做事的态度。

 “明天伊藤忠株式会社会派两个精通国语的高级专员来台,和我们做最后的治商。如果双方所订定的细节都没问题,那就可以正式签约。”他一向严肃的脸,现在更显得浓眉深锁。

 “任总,需要我做什么吗?”她实在看不惯他烦忧的样子,他总是将全部的事情往身上扛,也不管扛不扛得动。

 “明天,我让司机载你到机场接机。”他从卷宗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他们两人的资料。”

 “森本法一四十一岁、木村俊目三十九岁。”她念着文件上的资料。

 “他们会来一星期左右。这几天,你得辛苦些,负责招待他们的饮食起居,他们想要去哪里玩乐,想要什么东西,都尽量足他们,别为公司省钱,当然我和楚副总一有空也会和你一同招待他们。”他的大手拍上了她的肩,就那么一下子,她全身像通了电般。

 大风企业共分为四大部门,分别为观光、服饰、化妆品、食品。这四大部门,分别由四位副总掌舵,而观光部门的副总,就是任承融多年的同学兼好友——楚凡。

 这件案子如果成功了,那大风的观光事业,就可以从北‮湾台‬跨足到南‮湾台‬,等到基础打稳后,他就可以不用做的这么辛劳,好好的休息。

 “我…好,没问题。”她答得很心虚,陪日本人吃饭不是问题,问题是日本商人大都喜欢涉足风月场所,就不知道这两个老小子,是不是也好渔

 “白宏,有了你在身边帮忙,我真的轻松了不少。”他难得说了感的话。

 其实,他真的很羡慕他年轻朗的气质,无论做什么事,永远给人明亮快乐的感觉,那是他所欠缺的。

 他的话让她感到很窝心。“我拿了你的薪水,就应当努力为你做事。”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他浅笑。“你明天晚上带他们到醉美人那里,我要为他们接风洗尘。”

 “醉美人?那是什么地方?”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

 “这两个日本人,喜欢在有声的地方谈生意,醉美人是台北很有名的高级舞厅,有‮姐小‬作陪。明天你先接他们回饭店休息,然后我们再一起带他们去醉美人。”

 “你常去这种地方?”她心里真的很不爽快,想起他被众妖女包围的画面,她的话就冲了些。

 “为了谈妥生意,这些灯红酒绿的地方,是避免不了的。你年纪还轻,还不习惯这种际应酬的方式,等过一阵子你就会慢慢习惯,其实商场上的文化都是很黑暗的。”他说的很无奈,这也不是他所喜爱的生活方式,但是为了大风、为了他的父母、为了依靠大风生存的上千名员工,他不能自我意识太强,否则日子会更难过。

 她明白他的苦处,后悔自己刚刚不礼貌的口气。“我明白,人在江湖嘛!”她体贴的眨眼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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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在中正机场白月接到了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

 他们两人的个头都不高,木村俊柄甚至比白月还矮半个头,尤其森本浩一那半秃的头顶,啤酒肚的围,让他的年龄看来已有半百。

 一看两人就知道是在商场上打滚许久,谈笑间有股让人捉摸不定的深沉,属于无不成商的人物。

 白月暗忖,虽然这件合作案已经百分之九十九成功在望,只剩下签约的部分,但还是得小心应对进退,别因为她的疏忽让大笔的生意飞了。

 她先将他们安顿在距离中心很近的一家五星级饭店,然后再回公司和任承融会合。

 稍晚,不到六点,她和任承融、楚凡出现在日本人投宿的五星级饭店中,准备和他们一起在饭店二楼的餐厅享用道地的广东菜。

 这是森本浩一和木村俊柄特地要求的,因为他们之前来台三次从第一次享用过广东菜后,就赞不绝口。而每次来,总要吃上一回。

 他们总共五人,在一间‮立独‬的包厢用餐。

 菜全是森本法一和木村俊目最为喜欢的。有佛手香酥骨。东江酿豆腐、清蒸石斑鱼、鲍鱼四宝羹、炸凤尾虾、长生鲜等,虽然不是很贵的东西,但很合乎他们的口味。

 森本浩一和木村俊柄两人吃的津津乐道,直至晚上八点钟才结东在餐厅的饭局。一离开饭店,马上驱车赶往预定的醉美人。

 白月第一次感到谈生意的难处,以前在巧迈时,她只要在办公室里将分内的事做好即可,谈生意的事,完全父给业务专员,她没碰到这种招待贵宾的机会,现在她可以明白,为什么任承融老是一张不笑的脸,因为他都在应酬时笑光了,哪还有力气对其他人笑。

 这一顿饭,其实很难挨,看着一道道的佳肴,却只能浅尝几口,不能大肆的享受福之,害的她平常就不小的食量,在奔波了一整天后,现在更是饥肠辘辘。

 白月从进人醉美人开始,就被里面绚烂的灯光,失了双眼。

 借大的场地,有一长排的吧台,最前面是个不小的舞池,三不五时还有个旋转的特效灯闪耀着七彩的光芒。

 舞大班亲切的招呼着,并在前头替他们带路…

 她特定落在他们之后,生平第一次进入这种地方教她大开眼界。

 感到她的不自在,任承融稍微落后。“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她点头。“你常来?”她看他一副识途老马的样。

 “为了生意才来。”他说的有些无奈。

 转眼间,一行人坐在舞大班诗定安排的包厢中。

 白月环顾四周,这里有点像KTV里面的样子。

 一张L型的皮沙发,中间还有个椭圆形的玻璃桌,前面也有电视机及电脑自动点唱机。

 只是灯光暗了些,幸好玻璃桌上还有一盏心型的台灯,要看清每个人的表情是不太难的。

 “坐,大家坐。”森本浩一笑得很开心,反客为主的拉着大家就坐。

 于是森本浩一及木村俊柄坐在中间,两边分别坐了楚凡及任承融,而白月坐在任承融的另一边。

 “任总,你这跟班的小兄弟,今天表现的不错,以后你得好好提拔他。”木村俊目说了一口标准的国语,显示他受过不少的专业训练。

 “谢谢木村先生的夸赞,他年纪还小,有什么不好的还请你多多包涵。”任承融谦虚的回应。

 这时舞大班带来了三位身材火爆的舞‮姐小‬。

 “任总、楚副总、木村桑、森本桑,我将我们店里最红、最美丽、大方的三位‮姐小‬送到你们这里,你们可要好好的对待她们。”舞大班娇媚的说着,连忙将三位‮姐小‬推人了座位里,然后才摇曳生姿的离开。

 楚凡见状站起,挪动‮子身‬,帮忙将三位‮姐小‬安置在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的中间及两边。

 所以现在变成每个男士旁边都有一位舞‮姐小‬,除了白月之外。

 三位舞‮姐小‬都穿着三点式的黑色小可爱,外套一件黑色的薄纱,脸上浓厚的妆看不出来她们实际的年龄。

 森本浩一和木村俊目看到她们清凉的妆扮,咪咪的馋样,简直就快要出鼻血了。

 “森本桑,我是梦梦,今晚你要多多照顾。”坐在森本左手边的梦梦端起桌上的酒杯,豪情万仗的一干而尽。

 “没问题。”森本浩一笑得很开心,仰头也喝尽,手也开始不安分的游移在梦梦的‮腿大‬上。

 “木村桑,我是小星,今晚你得不醉不归。”坐在木村俊目左手边的小星也同时坐在任承融的右手边,她轻捏了木村俊目的脸颊一下,娇嗲笑出声,也干了一杯。

 “好,今晚大家都要高兴!”木村俊目被小星的媚劲,到了处。

 “还有我呢?森本桑、木村桑,我是莎丽。”莎丽坐在森本的右手边地不忘献殷勤。

 早在他们还没到醉美人之前,楚凡已经向舞大班代清楚,今天的主角是那两位日本人,并要舞‮姐小‬尽心尽力的招待。

 快乐的气氛热烈燃烧着,电视上在播放什么音乐已经不重要,眼看已经喝掉两瓶XO,幸好白月只是一个小角色,目标不在她的身上,不然以她奇差的酒量,加上今晚没吃,不超过三杯一定醉倒在地。

 烟雾袅袅的四周,空气坏到不能再坏,除了白月外,香烟像是不用钱般,一的接着。白月不能说她不会,这样会坏了现场的气氛,她只好点燃一烟,假装着,其实她一口也没进去,倒是了许多的二手烟,让她整个人更是呛到虚

 “别只顾着招呼我们。”森本浩一指了指任承融及楚凡。“旁边的这两位才是花钱的大老板。”森本浩一的另一只手还停在莎丽的‮腿大‬内侧上。

 “哟!楚副总是常客了嘛!冷落他一点没关系。森本桑远来是客,我当然要好好的招呼你。”莎丽的双峰傲视的在森本浩一身上摩蹭着。

 这一招令森本浩一笑得更开心。

 而楚凡也陪笑着,赶忙拿出一张千元大钞给森本浩一。

 森本浩一意会楚凡的意思,将那张大钞招叠起来放到了莎丽的罩里,顺便摸了一把柔软的脯。

 莎丽开心的咯咯直笑。

 “我也要。”小星及梦梦异口同声的说着,双双起了傲人的双峰。

 楚凡再给了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各几张的千元大钞,就这样玩起了摸的游戏。

 白月在一旁看了不作恶,真佩服舞‮姐小‬们为了钱,却失身的勇气。换作是她,别说是摸,就算是言语上的豆腐,她都无法忍受。

 小星从木村俊柄手上了一张大钞,放到了任承融的手上。

 “任总,你也赏人家一点小费,好不好?”小星好像少了骨头似的软倒在任承融的怀里。

 以前,小星就对任承融有特别的好感,因为非得必要,他是不会随意吃她们的豆腐。她看得出来,他是正人君子,所以有时就喜欢逗弄他,希望他能对她亲热些。

 看任承融没有反应,森本浩一先起哄。“怎么可以辜负小星‮姐小‬的美意,快点啊?”

 接着其他人也跟着起哄。三位舞‮姐小‬干脆将那件有穿跟没穿都一样的薄纱给掉,只剩下三点式的‮衣内‬。

 “我不是主角,还是让本村先生来吧!”他推倭着,并将小星的‮体身‬扶正。

 “森本桑、木村桑你们看啦!任总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是不是人家长得太丑了!”小星嘟起红的小嘴撒娇着,左手并摸上了任承融的‮腿大‬。

 白月愈看愈生气,她怎能让任承融去碰这种女人,尤其刚刚那个女人还躺在他身上,现在那个女人的手还在他的腿上,她怒气上升,真的受不了。

 白月“咻”的站了起来。

 大家为他突兀的举动,停止了谈话声。

 这个被其他人遗忘的白月,在起身后,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三位舞‮姐小‬。

 原来还有一个这么帅的小帅哥在一旁,一定是灯光太暗了,三位舞‮姐小‬都暗自后悔,怎么没有早点注意到他呢?

 她闷声不响的将小星放在任承融腿上的手拿开,并坐到小星及任承融的中间。

 取走任承融手中的千元大钞,她说:“要给小费是吧?”白月笑脸的弧度让三位舞‮姐小‬失了魂。

 “是啊!小帅哥。”小星媚眼直抛着。

 “那我来。”白月轻轻的将钞票进小星满的部里。

 “我们冷落了这个小兄弟,他在抗议了。”木村俊目大声笑着。

 白月女扮男装,让她的年龄看起来更小,除了任承融及楚凡外,其他人还以为他只有二十初头而已。

 白月侧头看着任承融,对他会心一笑。

 两人虽然才相处一个月,但默契已经好到不需言语,就能明白对方想说什么。

 任承融知道他是在为他排解这种难堪的场面,虽然逢场作戏他以前也常有,但最近不知为什么,他已经很厌恶这种花天酒地的生活,尤其是对舞‮姐小‬们的触摸。他不是看不起舞‮姐小‬,而是没那种心情,要不是森本及木村是非得亲自应酬的客人,他今天根本不会来这一趟。

 这时,小星娇媚的整个人窝进了白月的怀里。

 “来,我们敬这个小兄弟一杯。”森本浩一拿起酒杯,看着白月。

 白月不敢失礼,也拿起酒杯。“森本先生,我的酒量不好,你干杯,我随意就好。”

 “怎么可以这样,要干杯啦!刚刚你一口酒也没喝到,现在要统统补回来。”梦梦依偎在森本浩一的身上,她就是爱捉弄刚出社会的小伙子。

 大家又附和着梦梦的说法。

 看来不干不行了,白月深呼吸着,一口喝光杯里的酒,忍住恶的感觉,勉强自己一定要下。

 她拿起空空的酒杯对着森本浩一微微点头。

 森本浩一也千了目己手上那一杯。

 任承融看他这个样子,竟有点舍不得,但又不方便说什么。愈帮他,反而愈让人嘲笑他。

 木村俊目也拿起酒杯。“小兄弟我也敬你一杯。”他已经先干为敬。

 白月的空酒,已迅速的被倒满了酒。

 她扶正了小星歪斜的‮体身‬,不能得罪其中一人,她再次深呼吸,再次喝光杯内的酒。

 “好!好!”莎丽鼓掌,大家也叫好着。

 白月侧头对任承融苦笑一下。

 灯光下,白月原本细白的肤被酒气染上了嫣红,整个脸像擦了胭脂般。恍恍惚,任承融又以为他是个女人,一个妩媚万千的女人。

 白月附在他的耳边轻声着:“我的酒量很差的,我现在好热喔!”

 他闻到了他颈边自然的香味,心底突然颤动了一下。“那把外套下来。”他克住异样的感觉,也在他耳边说着。

 “不能,外套不能。”白月诡谲的浅笑着。

 “你们在咬什么耳朵,都不说出来给大家听。”小星在一旁抗议。

 “这样该罚!”梦梦连忙附让。

 “你们两人亲我们三人每人一下,要亲这里喔!”莎丽指着自己满的红

 “好!好!”森本浩一及木村俊目一副看这个平时一板一眼的任承融,现在该怎么办的样子。

 白月实在很生气,怎能让任承融去亲她们呢?

 “三位大姐、三位大哥,都是小弟的不好,我初出社会,不懂的事很多,还请你们多多指教,别跟我生气,我先罚一杯酒。”白月又是打拱又是作揖,然后将苦酒一口饮尽。

 “小帅哥,你够爽快,我小星真的喜欢你。”小星说着又欺上了白月的身,左手还不忘摸上她的‮腿大‬。

 白月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坐回原来的坐位,叫任承融坐回小星的身边,再不闪,她这个假男人,可能很快就要穿帮了。

 “你们别净欺负小孩子,还不多陪陪森本先生及木村先生。”楚凡出面拯救白月。

 三杯猛酒下肚,白月头痛烈,整个喉咙像是火在烧般,整个房问都在晃,晃的头更痛了。“我好难过喔!”双手扶着头,靠在任承融的肩上,白月双眼已经紧闭了起来。

 任承融一看就知道他醉了,他是为了他醉了。

 “对不起。”任承融打断了莺声燕语。“森本先生、木村先生,白宏醉了,我先送他回去你们好好的玩,我让楚凡好好的招待你们,待会还要去哪里,尽管跟楚凡说。”

 “任总,别客气,快带你的小兄弟回去吧!”森本浩一其实也无所谓任承融留不留下来。任承融一向都放不开,反而有他在,很多想和舞‮姐小‬做的事都不能做,还是早走早好。

 “那就抱歉了。”任承融一把扶起白月的,让他一双手放在他的肩上。

 这时,他才惊觉,他的原来那样的纤细。

 000

 步人停车场,他看着坐在前座的白月。

 “白宏,你醒醒啊!”他轻轻摇着他的肩头。

 白月难过的拧紧了眉,猛‮头摇‬,丝毫没有醒来的打算。

 “我送你回去。”他猛踩油门,将车子快速的驶离醉美人。

 车子来到白月所住的路上,二线道的巷子里,两边一整排相似的公寓。以前他送他回来过一次,现在根本记不得他家是哪一栋。

 “白宏,你醒醒啊!你家到底是哪一间?”他在路边临时停车,幸好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路上没什么车子。

 借着路灯,看着他的醉态。他算是酒品很好的人,有的人一醉,就疯言疯语、有的则号陶大哭,有的更是拼命的吐,丝毫不安分。

 像他静静的,只是强忍着酒后所带来的痛苦。

 他的心又有种说不出的情愫,分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

 既然摇不醒他,只好打电话到他家。拿起车上的行动电话,才发觉,他除了给他他的行动电话号码外,从来也没告诉过他家里的电话。

 这下该怎么办?

 没办法了!谁让他没问过他家里的电话,甚至连他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他都不知道,只好先将他送回他的住处,等明天他清醒了再说。

 他再次启动车子,往中山北路开去。他在那里有一间三十坪的房子,位于十七层大厦的顶层,由于距离公司近,他平常不是睡在那里就是睡在公司,假时,他才会回北投的家。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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