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不自量力,现在可好了,看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要死不活的,根本是自找麻烦!”
将金悠放回炕上后,宋上颠臭着脸走到火炉前生火。
这女人根本是个呆子,自己都冻到快不行了,还一心一意要救那些死兔子!
他不耐烦的侧过头看了眼正心满意足抱着兔子自言自语的人,跟着重重的从鼻中
出气来。
无聊!
“颠哥哥,谢谢你。”坐在炕上的金悠抚着一只小兔子,嗫嚅的和他道谢。
“哼!你不用说那些废话,你装模作态的样子,我已经看到不想看了,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可怜你,到时候我一样要走的!”他语气冰冷的回道。
“没关系,现在能看着你!我就很
足了。”她望着他宽厚的背影傻笑。能跟他在杳无人迹的山中过日子,就算只有几天的时间,她也很
足了。
“笨蛋!”闻言,宋上颠受不了的低斥,突然站起身走向炕前,二话不说的抢过兔子,再走回火堆前。
“颠哥哥,你想做什么?”看到他把兔子高举到火前,金悠吓得嚷出声。
宋上颠头也不回的架着铁锅,接着才
佞的撇
道:“你看我想干啥?当然是要剥了它的皮煮汤喝。”
他拎着兔子,作势就要丢进锅中。他就是不想让她好过,吓吓她也好。
“不要!你不可以!”金悠当真信了他的话,立时花容失
,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硬撑起子身下炕,由他后头撞了上来,却没想到步履一虚,不只没有救回兔子,甚至还跌向火堆。
“你别找麻烦行不行?”宋上颠眼明手快的拦住她,照例又是一顿骂。
“可是…分明是你说要杀小兔子…”她安稳的窝在他怀中,扁嘴怨声道。
“我说你就信了吗?也不用大脑想想,这么恶心、软绵绵的东西谁敢吃!”他受不了的瞪了她一眼。之前她不是很精明,现在竟转了
,变成了一个笨蛋!
“但是…”她
言又止,“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呀!”她委屈的辩道。
“那我叫你离我远一点,你怎么都不听进去?”他怪罪的再道。
“那不一样…”她愣愣的想解释,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宋上颠冷冷的丢来这句话,脸上有着明显的鄙夷。“说到底你就是不想让我走,最好我断了双脚哪也去不得,这样你才会满意是吧!”说着、说着,他又恼了起来。
“没有、没有!我从没这么想过,你别说不吉利的话,我会怕的!”金悠紧张的捂住他的嘴。就算是气话,她也不要听他这么诅咒自己。
“你有什好怕的?该害怕的人应该是我吧!我才应该担心你会不会突然心血来
的下毒把我杀了!”他没好气的说,轻蔑的拂开她的手。
他不相信她会改过自新,即便方才她救了几只兔子,也不能让他对她有丝毫改观。她身上
的是金也郎那魔头的血,所以一定也善良不到哪里去!
“不会的!我绝对不会的!”哪怕他要杀她了,她都不会还手,因为他是她的颠哥哥啊!
因为他的不信任,金悠红了眼眶。
听见她的话之后,宋上颠眼带怀疑的扫视她一眼。
不再说什么,他放开她,将手上的兔子捧举到火堆前,动作轻柔的烘暖着兔子。
原来他不是要伤害小兔子。金悠动容得险些
下眼泪。
他还是她记忆中那个好温柔的哥哥,一直都没变。
想着、想着,她由后头紧抱住他。“其实你…你一直都是这么好,温柔得让我好怕这只是一场梦,害怕有一天梦醒了,你也不见了…”
听着她莫名其妙的说了些奇怪的话,宋上颠直想敲开她的脑袋,这女人的脑子里到底是装什么?常常说话说得颠三倒四,根本是有毛病,他温柔?她是伤糊涂了吧!
“你要发癫别找我,我可没有时间和你搅和。赶快把伤养好,这样我才能早早摆
你这个麻烦!”宋上颠不为所动的再次推开她。
“如果我一好,你是不是就不理我了?”她揪着一颗心问他。
“是的!我巴不得早点摆
你,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他直言道。
再跟她耗在这里,只怕他的耐
都要用光了!如果可以,他真想一掌劈死她,省得她纠
不清。
只是,为了那颗她用性命才换到的黄泉飘香解药,他不能不还这个人情。
“那么,我宁愿自己的伤永远别好…”听见他的话,金悠说着,亦暗暗祈祷。如果非得这样才能留住他,她宁愿一辈子做个活死人。
“你别做梦!”耳朵灵敏的宋上颠听见她的话,他想都不想的冷声道:“闭嘴!我不要听见你的哭声,就算你哭到断气,我也不会同情你。”
“如果我不是毒门的人,你愿不愿意多看我一眼,给我一点点温柔?”她忍不住问道,想知道有没有一点可能。
“我不回答假设
的问题,因为你本来就是
教妖人,就算现在你和金也郎决裂、离开毒门,骨子里的狠毒天
仍然存在!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个蛇蝎女子,永远是!而我是不会多看这样的女人一眼的。”他无情的说。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我可以改,只要你说一句,以后我就不伤人、不害人,我可以变成好人,只要你告诉我该怎么做…”她被他的话
出了满眶眼泪,小手紧抓着他哀求着。
“不可能的!你是那魔头的女儿,骨子里的忍残狠毒也是从他那里继承,那种已经深入骨血的罪恶,这一生你只能和它共存!”他偏见很深的冷笑道。
“不会的!只要你说,我一定做到!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你别离开我!”她眸中突放
切光芒。
“你行吗?就算我要你把你那颗黑心挖出来,你也做得到吗?”他故意问道。
“若我真做了,你会喜欢我吗?”她像傻瓜一样执拗的要他的保证。
“不会!我只会更加厌恶你!”他烦得不想和她胡扯下去。
“没关系,就算是讨厌也好,至少我在你心里还能有个位置…”她语带凄凉的自嘲。“能讨厌我,就表示你记住我了,这样就够了。”她卑微的不敢抬头看他。他说得对,她永远都是
教妖女,不够资格爱他的。
闻言,宋上颠深邃的黑眸倏地一沉,他斜睨着她,眼里有着跳动的火苗,也不知为何,一把火就这么自心上怒烧起来。
“你的确不配!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要我记住你是吧?你放心,我会让你永远忘不了我的!”说完,他劲使一扯,毫不怜惜的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大掌狠狠的往她身上
挤捏着,发狠的肤咬着她犹带伤的纤弱身躯,一心只想在她身上留下印记。
“我要你永远记着我,我要你一想起我就痛彻心扉,让你这一辈子都因为得不到我的爱而痛苦!我要你再也不能爱上其他男人,永远都只能想着我,一想到便
眼泪!”他癫狂的将她的衣裳一件件褪去,强硬的将她
坐在腿大上。
“颠哥哥…”她惊骇的僵直着体身,紧咬下
却没有推开他。
她任着他不够温柔,小脸上满痛苦和心碎神情。
而他却故意忽视她不断滴落的泪珠,冷着心
自己不能心软。
她是个妖女,心肠歹毒,他不必对她那么好!他恨恨的在心里想着,动作也愈来愈
狂。
“颠哥哥,我会不会怀孩子?”痛苦和
愉共存的当下,她伏在他的肩上,幽幽的开口低问。
“我还真希望会!”他
狠的
佞一笑,“最好能有,这样你一看到他就会想到我,那样痛苦的思念,以及不能被爱的遗憾,你将一辈子都不能摆
!”
这一刻,他只想让她尝尝痛不
生的滋味,他要报复她设计捉他,让他落入这等狼狈处境。
打小他可是顺遂如意,从不曾如此窝囊过,这一切全都拜她所赐!
“如果怀了孩子,你会让我跟着你吗?”她装作听不懂他的话的再问,只是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我不会要你生的杂种!如果真倒霉的怀了孩子,也是你自己造的孽,你自己解决,我只知道若我看见了他,定会亲手毁了他!”他不带感情的冷血宣告,让她再也克制不了的低泣出来。
她明白他恨她,却不知道他的恨意如此深,可是就算注定无缘,不能得到他一丝的眷恋,她还是克制不了的陷了下去。
自导自演的演出了一场痴
烂戏,是她活该应得的教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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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明明吃了好几帖宋家祖传的疗伤药方,照理说一般人若受了再重的内伤,服了五帖的药都能好得差不多了,但她却赢弱一如当时,是因为她身上难解的奇毒吗?
宋上颠端着煎好的内伤药,有些不解的发起怔来。
一旁的金悠没有发现他的异状,自得其乐的和四只兔子玩着。
“不要这样,好
哟!”她摊开手掌心任由小兔子在上头摩学撒娇,忍不住咯咯笑了出来。清脆的笑声让宋上颠分神转头看她,只是,这一回头,她天真又娇俏的模样,让他眉心一拢,心没来由的紧揪了一下。
她怎么能如此天真?眼瞳清澈得好似可以拧出水来,她不该有这种单纯到令人动容的神情,但这些日子以来他看到的都是这样的景象,让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错看了她。
“颠哥哥,你在瞧什么?”金悠抬头
向他的注视,不自在的绯红了脸。
突地飘上她脸颊的两朵红云,像雪地里开的红花,刹那间又让他怔了一下。
“不干你的事!你管我看哪!”宋上颠心虚的别开头,顿了顿之后才恶狠狠的开口,“药在这里,你自己喝吧!”他随手把碗递过去。
“可是好苦耶!”金悠轻声道,不情愿的接了过去。
“不喝就表示你的伤好了!”宋上颠低沉的威胁还没全出口,她就识相的连忙讨饶——
“你别走,我喝就是了。”怕他再次重复她一好他就走之类的威胁话语,她只能咬着
生闷气。
见到她嘟嘴瞠瞪、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宋上颠只是冷漠的哼了一声,当作没看到的转身推门出去。
见他出去,金悠捧着药碗勉为其难的喝了几口,然后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门口,确定他一时片刻不会进来,便连忙起身走到后头的窗户,推开窗子将剩下的菜汁倒了出去。
她知道窗外头是一处
石岗,上头满着腐烂的落叶和污泥,药汁倒在这里
亲自到山下的药店中抓回来的,他甚至还委屈自己替她生火煎药,做下人才做的事。
是她不对,辜负了他的好意,但她真的不想那么快好起来,因为这样一来他就会离开她,而她不要他走!
就在金悠心虚的对着空药碗忏悔时,宋上颠走了进来,他脸色冷硬的瞪了她好一会儿,总算明白怎么一回事了。
“你干了什么好事?”他急走上前,抓过她拿着碗的手,怒火中烧的质问。
“没有…我、没有…”金悠吓了一跳,紧张的伸手就想将窗户关上,她心惊胆战的结巴应道。
“若没有,你发什么抖?”宋上颠二话不说的推开她,然后探头往窗外看。地上的那摊黑色药渍显然就是方才才留下的。
“原来我让你喝的药汁,你全倒在这里了,难怪你的伤怎么都好不了!”他咬牙切齿的一步步
近她。
“我有喝…我不是故意的…”她吓白了脸色,往门口的方向移步。
‘你当我瞎了吗?我都亲眼看见了,难道还有假?
我以为你跟在我身边能安分点,不会再使些心眼诡计,没想到你还是本
难改,背着我暗地里干着偷
摸狗的事!”他愈说愈火大,声音里的愤怒指控仿佛是无数的飞刃,
进她的心头。
“我没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好怕你会离开…我不想和你分开,我不要你走啊!”金悠的小脸一阵青白,她懊悔的哭了出来。
“为了不让我走,所以你倒了药汁,宁可拖着半死不活的体身也要留我?”宋上颠
低的嗓音里有着狂怒。
他最痛恨受骗上当的感觉,而她却再次的欺骗了他!她利用他难得的善心和同情,将他耍得团团转,像个呆子一样的陪她在这见鬼的荒僻山里浪费时间,他要是不给她该得的教训,如何消心中的怒火。
“颠哥哥,你不要生气,是我错了…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金悠后悔的绞扭着手指,频频向他认错。
“不必浪费口舌了!我不想听,你这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宋上颠深
一
气,他得费尽力气紧握住拳头,才不会冲过去揍她一顿。“既然把药汁倒掉,就表示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不需要我了!”他话说一半便停了下来,跟着眼神如冰的狠瞪她一眼后,便迈开脚步火大的越过她甩门离去。
对这个女人,最好的惩罚就是离开她,一辈子都不理她,让她近不了他的身!
“不!你不要走,是我错了,我错了…你原谅我,以后我不会这样做了…”金悠大惊失
的追出,她痛哭失声的抓着他的衣袖,怎么都不肯放。
“放手!我不想浪费力气杀你,你给我滚远一点,最好永远别出现,我极端的讨厌你,你放手,不要
着我!”他一脸鄙夷,劲使推开她,看着她狼狈的跌倒在雪地上。
“我知道你很生气,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想听,可那是因为我太爱你,好怕你要离开,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求你不要走,我不会再做出让你生气的事了!”
她爬起身,再次死命的抱着他,不顾矜持的哀求着。
“放手!”宋上颠愤怒的要推开她,却被她紧抓的双手给弄得差点失去理智,几乎想一掌打死她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低沉的男声忽然响起——
“哟!这是在干什么?”叶祈站在树旁,语带揶揄的笑道。他身旁还站着一个脸色冷冽如冰的男子。
“是你们!”宋上颠不耐烦的开口,算是打招呼。
先前他下山时曾托人送讯息回军营,所以眼前突然出现的两人,并没有引起他丝毫的惊讶,他甚至还嫌这两个家伙来得太慢了。
“他们是…”金悠愣了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你没有资格问我的事!”宋上颠毫不留情的推开她,走到叶祈和夏侯戈的面前。
“颠哥哥…”金悠鼓起勇气的跟过去。
“够了!你给我站在那,一步都不许过来!”宋上颠火大的斥喝,让她委屈的红了眼眶。
金悠垂着小脸,心酸的绞扭着衣袖,不敢贸然上前,以免惹他不快。
“原来五哥失踪的这些天是和个美人儿在一起,难怪我和三哥想尽办法都找不到你,没想到你是躲进这荒山野岭和心上人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快活日子!”叶祈故意大声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宋上颠正在气头上,所以他才更要把握机会好好气气他,否则每次都是他们在那儿快活,自己却都只有出来找人的份,这哪公平嘛!
“你说够了没?我跟她毫无瓜葛,你别再提她!”
宋上颠口气很冲的回道,他完全不理会后头的金悠,掉头就要走。
“颠哥哥…”金悠一瞧见他要走了,泪都被
了出来,她再也克制不住的放声痛哭。
“五哥,她哭了耶!你不去瞧瞧吗?”叶祈停下脚步,不忍的叫住宋上颠,“你就这样把她丢在这啊?”他
婆的问道。
“干你
事!你闭嘴行不行?”从没这么
鲁骂过人的宋上颠,一开口就让叶祈吓了一跳。
“你是怎么了?竟然骂我?”叶祈不敢置信的哇哇叫着,“我可是一番好心,瞧你把一个好好的姑娘家都给弄哭了,要让她父母知道,我看你怎么
代!”
“你知道她是谁吗?”宋上颠愈发恼火了,他猛地转头抓着叶祈的衣襟大吼,“她是西州毒门金也郎那大魔头的亲生女儿!我没杀她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我怎么做?”
“什么?她是金也郎的女儿?”叶祈显然很吃惊,他飞快的闭上嘴,识相的不再开口。早知道他就和三哥一样紧闭着嘴,不说话就不会有事。
“你就站在那,一步也不许跟来,若让我瞧见你移动分毫,我就立刻杀了你!”宋上颠冷冷的丢下话后,就迈开大步往林子出口走去。
“不要!我不要你走!”金悠不顾他的警告,噙着眼泪追了过去。
“既然你想找死,我就如你所愿!”宋上颠被
怒了,他猛地回头,冲向金悠一掌高举了起来,愤怒的真要往她脑门击去!
“我甘愿,你还是杀了我吧!不然我管不住自己,就是想跟你走!”金悠仰着小脸,不舍的看了他一眼后,跟着坚定的闭起眼,等他动手。
“你——”他愤恨的击了下去,却在离她头顶几寸处猛然停住,一抹不明显的挣扎闪过他眼中,然后突然撤回手,转而点她的
道。
“颠哥哥你…”金悠呆了一下,却动弹不得,只能用眼睛紧盯着他。
“你给我听清楚,我已经受够你了,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颠哥哥,这一辈子就离我远远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他忍无可忍的怒道。
“不!我办不到!明明是你说我可以来找你的,为什么现在却叫我滚,
我不许见你?”她泪如雨下的说。
“好!那我收回以前说的话总可以吧!今后你都别来找我!包不许爱我,连想都不准,如果你还肯听我的话,就别
着我,因为你的爱只会把人
疯.把我的生活搅得一团
!记住,连想都不准!”狠狠吼完这些活后,宋上颠掉头就走。
金悠不能动,只能让撕心裂肺的痛楚漫过心头,眼睁睁的看着他消失在积雪的林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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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带她走?”离开树林好一会儿后,叶祈忍不住再问。
“不许提她!我跟她毫无关系!”宋上颠策马向前,口气冷得像冰。
“可是人家小姑娘好似
在意你的,瞧她哭成那样,连我都觉得不忍心了,你还真舍得呢!”叶祈的口气略带嘲弄。
“她是金也郎的女儿,你希望我怎么待她?”宋上颠冷冷的说。他没杀她就算了不起了!
“真是这原因吗?”叶祈怀疑的道,他聪明的没把话说完。
“这是我的事!”宋上颠哼了一声,显然不想再说下去。
“你真不后悔?若她一时想不开去寻死,你也不担心?”叶祈不怕死的问。
“那是她的事,和我没关系!”宋上颠不耐烦的猛地斥喝。
“奇怪,要真无所谓,你发这么大的脾气做什么?
我又没有惹你!”叶祈摸摸鼻子,只觉得被骂得很冤枉。
“你一天不说话会死是不是?”宋上颠更火了。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好心好意提醒你,要你想清楚,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你却对我大呼小叫,你很没良心耶!”
“我不会后悔的!”宋上颠肯定的说。
“哼!那可说不定!”叶祈很不给面子的道。口是心非的男人他看多了!
“你到底说完了没?要真这么有同情心,你就回去找她,不要在这里说废话!”宋上颠倏地勒马停下,他的忍耐度已至极限,差点一拳打向叶祈那张说个没完的嘴。
“哟!三哥,他发火了耶!”叶祈佯装吃惊的大嚷,“没想到一向最有修养的宋五哥,竟然也有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叶祈故意对一旁的夏侯戈说着。
夏侯戈却冷冷的瞪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的先策马向前,没打算陪他一起搅和。
“喂!”
叶祈傻眼的看着夏侯戈,正觉得很莫名其妙时,宋上颠却一拳打在他的眼窝上,害他险些掉落马背。
“你干什么?”叶祈不敢置信的大叫。他竟然动手打人!
“我只是说说而已,又不犯法,你生什么气?”他忿忿的嚷着。
为什么每次这些兄弟在情场上受挫不如意时,他就得当他们的受气包,随时准备挨打?之前的战膺如此,现在又多了一个宋上颠,难道他真这么倒霉?
“我警告你,不许再提那妖女的事,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分!”宋上颠火大的吼他。
他永远都不想再听到关于金悠的事,永远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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