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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红娘婚姻介绍所

 “小月姐,我四姐在吗?”

 一手推开大门,巫舞秉持着“人未到,声先至”的求助惯例,以其甜得足以腻死蚂蚁、蜜蜂的声音向众人宣告自己的到来。

 柜台内,古小月背脊不由得一阵发凉,她得先抖落一身的皮疙瘩,才有余力回话。

 古小月是巫苏大学时期的学妹,同时她也是婚姻介绍所的大股东、巫苏的机要秘书、和气的柜台‮姐小‬,以及某些不可告人阴谋之幕后黑手…等。

 总而言之,古小月在婚姻介绍所是校长兼撞钟,虽不显眼,却极为重要。

 “是你啊,小舞。”向前,古小月的声音显得异常的热切,“听学姐说你去避难了,怎么今天敢出来?不怕被人活逮啊?”

 早在巫舞上门前,古小月就从巫苏身上挖到足够她笑上半个月有余的“最新消息”所以对于巫舞的拜访,她和巫苏一样,抱持着期等与看好戏的心情,并密切观察中。

 “哼!”小月姐,你学坏了!”嘟起嘴,巫舞不依的娇嗔指控。

 对巫舞而言,古小月就等于她另一名没有血缘的姐姐,而在自家姐姐面前,巫舞一向懂得运用老么撒娇、耍赖的特权。

 “你怎么可以和四姐一样没良心的嘲笑我?人家这么可怜,都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小孩了,你居然不但不安慰我,也不表示同情,还嘲笑我,你都不疼我…”

 扁着嘴,巫舞眼神无辜,可怜兮兮的哀诉没有人相信的怨怼。

 “是、是、是,我变坏了,我不学好。”古小月忍着笑,迭声的认错。

 “不过你还没告诉我,今天是什么重要的事,把咱们最可爱的小舞吹到婚姻介绍所啦?”她漾着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询问着。

 明知道巫舞上门肯定是所有求,但古小月并不介意,反而乐得趁着目前所里没有人,闲得无聊之际,找些有趣的事玩玩,顺便挖些八卦新闻‮乐娱‬一下。

 显然古小月自以为和善的笑容,一点也不被巫舞所接受。

 事实上,她的反应很明显的被吓到。

 “我…我是来找四姐的。”巫舞一副怕怕的样子。

 “找学姐?!”古小月故作吃惊状,唱作俱佳的扬起一道眉梢,“很不幸的,这两天学姐带团出游,不在耶。”

 接着,她趁着巫舞还来不及回应前,话锋语气一转,顿时又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

 “你有什么急事吗?可不可以告诉我?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

 她急切的推销自己的优点长处,大有跳楼大拍卖的感觉。

 太过殷切的态度,吓得一向神经的巫舞也不自觉的连退好几步,“我…我…”

 她警戒的盯着古小月可怕的笑脸,直觉告诉她,小月姐不怀好意,不可以把事情告诉她,可是说句实在话,她也没得选择了。

 细数手上能帮得上她的人,其中大姐、三姐及她们的夫婿,早已成了老妈的线人。

 他们现在就怕她不上门,一旦被他们发现她的行踪,难保她不会在第一时间内被这两对夫以缎带捆好,并打上美美的蝴蝶结,送回巫家当成礼物,让老妈把她以家法给“伺候”

 所以在目前的救助名单上,他们属于绝不例入考虑的首选。

 除了他们和出差中的四姐之外,她可以求助的人,还有一个冷血的二姐。

 可说句良心话,虽然二姐还不至于像大姐他们一样出卖她的行踪,但今天她要解决的是有关如何追求左亦斯的问题耶!

 这种事问谁,都比问无情冷血的二姐强。

 所以除了四姐之外,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但奈何造化弄人,四姐居然不在,难道,她真的要求教于明显不安好心的小月姐吗?

 巫舞内心百般挣扎。

 直觉告诉她不可以,但现实却也容不得她不说。

 最终在古小月可怕的殷勤笑脸下,一向被保护得很好,从没遇见真正恶人的巫舞,单“蠢”的选择相信人心。

 “小月姐,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保证,绝对不可以陷害我哦!”巫舞以着慷慨赴义的神情,向古小月寻求保证。

 “当然、当然,”古小月笑得两眼都眯得看不见了,她迭声的保证,“我怎么会陷害你呢?”顶多偷偷推你下陷阱罢了。

 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古小月和巫家人相处久了,在不知不觉中,也染上巫家姐妹间无伤大雅、相互陷害的习惯,所以会有这样的想法自是一点也不奇怪。

 当然古小月内心的盘算,自然不会笨得说出口,所以她一面扮出诚恳的微笑给予保证,一面在内心里算计又算计。

 得到她的保证后,巫舞开始对她说明一切,“事情是这样的…”

 当她谈起自己的情路历程,小嘴不由得陶醉的泛起甜蜜微笑,小巧清秀的脸蛋也不自觉的染上罕见的红晕。

 虽然面带娇羞之,然巫舞却也甜蜜的诉说着自己为什么喜欢,进而恋上左亦斯的理由。

 “…因为这样,我决定不帮左大哥介绍结婚的对象,改由自己出马。”

 顿了顿,巫舞用最认真的态度,继续诉说自己的疑惑。

 “可是,我知道自己的条件没有左大哥之前的未婚好,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左大哥注意到我,把我当成他可以投注情感的对象,或许左大哥永远也不会喜欢像我这样的小丫头,不过我还是不希望连尝试都不曾有过,就放弃自己的情感,所以我决定为自己的幸福努力。”

 抬起小巧的下巴,巫舞高昂的气势,不懈的意志力恍如一名勇敢的战士。

 “小月姐,你觉得我可以吗?因为我实在好担心喔,不知道左大哥能不能接受我,不过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比起其他四位姐姐们,巫舞是最忠于自己的人,举凡是她所认定的事,不论有再多的困难,她从不轻言放弃。

 “所以你今天想找学姐,为的就是想知道倒追的方法,不论成功机率有多少,你都想要试看看,对不对?”

 古小月恍然大悟,以最简洁的语句,点出巫舞一番长篇大论中,唯一的重点。

 “哎呀!小月姐,你怎么说得这么直接嘛!”

 巫舞对着古小月不依的撒娇,然而她语气一转,竟也理直气壮的承认,“不过,这样说也没有错啦!”

 这话听得古小月额角不由得冒出些许黑线。

 拜托!巫舞的脸皮还真不是普通的厚耶!

 连这种寻常女孩子都会害羞、口是心非推辞否认一下的事,她居然也敢这么直接的承认,真不愧是学姐的亲妹妹,果然有异于常人之处。

 古小月内心一阵感叹。

 对于巫舞的诚实宣言,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干笑两声,言不由衷的回一句,“呃…你高兴就好。”

 但再把事情想深一点,古小月突然觉得,忠于自己、实话实说有什么错?

 喜欢一个人,想倒追对方,这也不是什么伤天书理的事,有什么不可以说、不能承认的?干嘛口是心非、假装羞怯?

 想到这,古小月不欣赏起巫舞的敢做敢说、勇于承认自己情感的个性。

 比起那些因为莫须有的女矜持而故作姿态的女,她更加欣赏像巫舞这般直接的情。

 就她任职婚姻介绍所多年,她还不曾见过有哪一位女能像她这般坦白承认自己的情感,且不畏挫折勇于追求。

 这么想后,突然,古小月热血沸腾大受感动,她眸中闪烁着激动泪光,用力拍着脯保证,“好,我帮你!

 古小月说做就做。在巫舞期待、敬佩的目光注视下,她调出左亦斯留在婚姻介绍所的档案,分析起他的向、嗜好,以及最有效的追求方式。

 然而这份热情来得快,去得也快。

 当古小月埋首于档案中苦读分析时,随着脑袋条理的分析,她体内沸腾的热血亦逐渐冷却,取而代之的是性格中恶搞捉弄人的恶质部份,逐渐浮上口面,过她最初的善意。

 从巫荪预言中,古小月早已知道巫舞和左亦斯将是一对,既然两人的结果早已注定,那么过程用来开开玩笑、‮乐娱‬一下大众又有何妨?

 于是她一双大眼睛骨碌碌的转。

 古人说的是,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须知一段爱情若不经风雨催,又怎能显示出它的珍贵?

 所以为了造福众人,为了拯救世界,她古小月就勉为其难的当一次坏人好了,谁教她娘把她的心地生得这般善良?要知道这个坏人的角色,她也当得很委屈的耶!

 打定主意后,古小月再度笑出她那比人寒颤不止的恶微笑。

 “小舞,你为什么不直接和你的左大哥告白呢?”

 “啊?!”霎时,巫舞的樱桃小口张得大大的,半晌都阖不上,充分表达出她内心的震撼。

 “怎么啦?居然摆出这副小白痴的样子给我看?”两道细长的柳眉高高扬起,古小月眼神锐利,语气夸饰,气焰更是高涨,“难道我说错了吗?”

 擅于察言观,古小月在第一时间即察觉巫舞的想法,心知肚明的她故意抬高下颚,以睥睨的眼神斜睇巫舞,机敏的改采将法。

 “没…没有…”在她凌人的气势下,巫舞大气也不敢多一口,直‮头摇‬。

 “那就对了。”古小月满意的点点头。

 吓唬人的第一步骤成功奏效,她立即施行下一步计划。

 她放缓语气,柔声劝说:“你想想,依左医生忙碌的生活作息,就算你暗示、明示他一百次,很可能会被他忽略掉。”

 古小月舌粲莲花。

 “与其做这些事倍功半的举动,还不如把你的心意开门见山的直接告诉他,之后再开始进行各种追求手段,以确保他对你的用心不会产生接收不良的状况。”

 她卖力的演说,说词之湛花稍,歪理的气势之磅礴,简直可列入典佳作之列。

 强力放送说服言论,本来就是一名成功红娘的必备能力,只要古小月愿意,就算是死的,她也能说成活的。

 而巫舞亦被她唬得一愣一愣的,点头、点头又点头,随着她的思绪说词打转。

 直到巫舞被她挥着想像中的绣帕,像个媒婆一样送出婚姻介所的大门,她犹未能从古小月的说词思中清醒。

 巫舞的思绪就这样被古小月的言语带着跑,傻傻的认定就是要找到左亦斯的人,当面向他告白,才是追求的王道。

 这种状况一直维持到她站在左氏医院门前,当她即将面对左亦斯之际,她的脑袋这才恍然惊觉——

 天啊!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告诉她,直接向左大哥告白是最好的办法,就算那些拐弯抹角拒还的方法,她全学不来也不懂,还是直接告白最符合她有活直说的脾气,可是她还是青春娇羞的女孩子,真要叫她把心思爱恋,全都当着左大哥的面说出来,她还是不敢啊!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呢?

 巫舞无比困扰的抓抓头,思绪瞬间坠入“怎么办”的无限回旋中,找不到出路。

 金色夕阳下,巫舞站在医院门前,整个人已呈现石化状态,一动也不动的,让每一个打从大门经过的路人,皆有志一同的投以异样的注视;直到半个小时后,左亦斯闻汛赶来。

 “小舞?”他担心的走到巫舞面前,小心翼翼的唤着她的名。

 “呃…啊?!”巫舞猛然回神,吃惊的盯着近在眼前的放大俊脸,“左大哥?!”

 左亦斯温文儒雅的点头,“是我。你在等人吗?”

 即便他半个小时前即知晓巫舞站在门口当门神,然而为了怕她尴尬,他依旧选择最温和的说法。

 “是啊!我有事要和你说…”巫舞率直的点头。

 她本来就打算去找左亦斯告白,只是她还没找到他,现在他自己送上门采了,所以说她在等人,也没有错。

 只是等到脑袋瓜子上下晃了两下后,她突然意识到问题所在——她还没做好直接告白的心理准备,怎么办?!

 就这样,巫舞的思绪又一次坠入没有出口指标的宫。

 巫舞的脸蛋一向藏不住心事,所以当困扰她的问题再度浮现,她的表情便跟着出现“我很困扰,救人啊”的神色——从无例外。

 简单明了,清晰易见——毫不隐藏。

 她的单纯让左亦斯不由衷的泛起一抹笑,然后他才愕然惊觉,自从认识这丫头后,他漾出真心微笑的次数,几乎是脑中微笑记忆次数的总和。

 几乎是立即的,他蹙紧一对浓眉。

 心底隐约有种认知,但左亦斯并不想正视厘清。

 巫舞还太年轻,一切不定,他不愿就这样的理由绊住她,宁可放任事情糊模不清。

 撇开心头思绪,他再一次唤醒跟前这坠入思绪回旋中的人儿,“小舞,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巫舞还是那套张大嘴,痴呆兼吃惊的反应。

 不过或许她这次是真的被急了,百年不用的脑袋瓜子居然在最紧急的时候破例生出急智。

 啊!对呦,头痛医头、脚痛医脚,而勇气不足,就加勇气把它添到满。

 想通的瞬间,巫舞飘飘不安的心,终于着了地。

 她再次漾起她所向无敌的甜笑,“我有很重要的事想对左大哥说,能不能请你今天下班后到宿舍一趟?”

 “当然。”左亦斯毫不考虑的答应,“今天我七点下班,时间就约七点半吧。”

 “一言为定。”取得他的承诺,巫舞急急忙忙说道:“说好了哦!我现在就回去等你,不见不散!”

 匆忙道别,她离去的脚步轻快且毫不犹豫为了完美达成今晚的告白壮举,她还有一大堆事前准备工作,等着她完成呢!

 巫舞端正的跪坐在沙发上,双手恭谨合十,对着摆在面前矮几上,从便利商店搜购得来的十数瓶各式烈酒打躬作揖。

 “万能的酒神啊,清赐予我神奇的力量。”

 巫舞一番又求又拜之后,两眼一闭伸手随机抓住一瓶,然后再睁开,“呼!”她长吁一口气,对于自己的饮酒初体验的对象是甜美可口的梅酒,由衷感到庆幸。

 至于为何从不喝酒的她,却挑这个时候买了一桌子的酒,这要从傍晚脑袋瓜内突然闪过的灵光说起。

 因为告白的勇气不足,在那一瞬间,她竟聪明的想起喝酒壮胆的古老说法。

 当下她立刻决定,学习效法古人的智慧与经验,借用酒增加自己的勇气,也因为这样,她开启自己生命中第一次的饮酒初体验。

 正因为是第一次,在不知自己酒量深浅的状况下,也不知道要喝下多少杯,才够替自己不够的勇气值加到满分。

 怕届时准备不周,巫舞干脆将便利商店内所有买得到的酒,全都买齐了。

 望着桌上琳琅满目的酒类,巫舞替自己斟上第一杯。

 然而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她闭跟随便抓到的第一次入门选择,是最容易入口的梅酒。

 她小心翼翼的以杯就口尝了一小口,“嗯,甜甜的,满好喝的嘛。

 放下戒心后,她随即一口干到底,并再替自己又斟上第二杯。

 就这样不知节制为何物,她很快的解决一瓶尝起来无害,实则后劲强烈的梅酒,而她的脑袋、理智也随着一杯、一杯的梅酒入腹,逐渐消逝无踪。

 当晚上七点半,左亦斯准时抵达门前时,前来接他的是一个醉到不知天南地北,只差没有当场趴下的人。

 “小舞?!”抱着门开启而跌入他怀中的巫舞,左亦斯忍不住皱眉,“你偷喝酒!”

 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铁证如山的指控。

 “唔…”巫舞努力睁大醺醉的眼,“左大哥,你来了…”她笑着,一双臂膀直接伸出,揽住他的颈项。

 “嘻、嘻、嘻…”把自己更加往他怀中,她醉意蒙的想,喝酒真的可以壮胆耶!

 像现在这样抱着左大哥,接近左大哥可是她想了好多次,却一直不敢做的事,而今天终于美梦成真。

 “小舞!”

 左亦斯无奈,不知道该拿这个醉醺醺的丫头怎么办?瞧她醉得连站都站不稳,不得已,将她揽一把抱到沙发上安顿。

 “你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想告诉我?为什么又喝成这样?”对着意识不清的巫舞,他缓下语气耐心询问。

 “唔…重要的事?对唷…”她就是为了要增加向左大哥告白的勇气,才喝酒的。他的询问勉强唤回巫舞些许的意识。

 她努力睁开双眼,朝着他咧开一抹笑,满口醉言醉语,“左大哥,我说了,你要听好,而且要认真的考虑哦。”

 “好,我听,你说吧!”左亦斯无奈的扶正巫舞东倒西歪的‮体身‬,随口安抚,这时他的心思全放在眼前醉态可掬的巫舞身上。

 正当左亦斯认真考虑着,是否将她丢到浴室淋水醒酒,还是直接抱她到客房,任由她睡到酒醒时,一记青天霹雳突然从巫舞口中冒出——

 “左大哥,我喜欢你。”

 这记重雷直劈脑门,顿时把左亦斯整个人震得木瞪口呆。

 “你…你说什么?”

 他颤颤的问,这一次,巫舞竟睁开醉意醺然的眼,目光直接盯着他的眼瞳,以清晰而认真的语气再说一次。

 “左大哥,我喜欢你。”说完,本来卧在沙发上的巫舞,不知从哪借来的力量,竟猛地一下起身,将她两片微带酒气的,叠印上左亦斯因为震惊太过而微启的瓣,又啃又咬。

 在她没有半点技巧的肆下,左亦斯的差点被她咬得皮破血,同时也将他从闷雷重击下唤醒。

 “小舞…”他言又止,却又一次被巫舞的醉言醉浯夺走发言的权利。

 “我倒追你好不好?”她竟抢先把话说了。

 然后一直用她那对写满期待、希望、请求寄望的楚楚眼瞳,一眨也不眨的直盯着左亦斯看,盯得他不知不觉的开口——

 “好。”

 “真的?不骗我?”她追问,“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朋友哦!”

 ‮级三‬连跳的思考模武,得寸进尺的逻辑推演,上一句才刚说要倒追,下一句立刻以人家的女朋友自居。

 即便是已醉得神智不清,但巫舞的本还是可以战胜一切。

 然而左亦斯并不打算和她计较这些小细节,“真的。”

 顿了顿,他顺着巫舞的要求慎重许下承诺,“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

 再一次说出答案,他心底虽有些无奈,却不后侮。

 “太好了…”巫舞长吁一口气,笑容无比甜蜜。

 想说的话说完了,而想要的承诺也听到了,心中再无顾忌的她‮子身‬一软,直接扑倒在沙发上。

 巫舞一边高兴的笑着,一边放任自己的意志松散、序,接着不省人事。

 左亦斯看着醉态可掬的她,先是忍俊不,渐渐的感动掺上心头,继而又转为对她满心的爱怜。

 巫舞的告白简洁明了,单纯直接的近乎没有一点修饰,待最初的感动过后,他一字一句的咀嚼她告白时所用的字句,感动中,竟也夹带着忍不住的笑意。

 面对巫舞,他吃惊的察觉,冷淡如他,对她的疼惜与宠爱之情竟是这般容易生成,似她天生就该被他呵护、爱宠在怀似的,生不出半点犹豫。

 所以他才愿在相识的最初,即毫不考虑的替她安排住处,任由她这样蛮横不讲理的在他的生活、世界中到处转。

 本来他已决定多等几年,等这丫头长大一点、成一些,再谈下一步,然而人算不如天算,虽他愿意等,但并不表示她不会采取任何行动。

 “傻丫头…”他的手轻轻抚过醉趴在沙发上的巫舞,“我该拿你怎么办?”左亦斯‮头摇‬,无奈又甜蜜的叹息。

 而这时沙发上,早已醉到九重天的巫舞,正为梦中甜蜜美好的爱恋远景,泛起幸福满溢的微笑。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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