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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冰冷木偶(中)
 “我才是你男人,不先陪了我再去?难道你宁愿去别的地方吗?”钱文勋的心理已经完全扭曲变|tai了。

 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冯雨瑶很恶心钱文心碰触她的‮体身‬。有一种想吐的感觉,看到他那副嘴脸便生不如死。她说:“给你钱了,你自己去找别人吧!不要碰我。”

 “这点儿哪够,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把儿子的生活费扣下来让我去找别人?这你了想得出来?”钱文勋完全已经失去了最后的道德。

 “随便你,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也不会全部给儿子。我知道!”冯雨瑶说得没错,一岁多的儿子,一个月哪里需要用去一两千。在枫县那个地方,以钱家那种培养孩子的方式可能一个月花不到三百块钱。剩下的钱一定会被钱文勋拿去吃喝piao|赌。

 “这个月就算了,下个月开始你必须一个月拿两千五百块回来,少一分都不行,要不然你给老zi看着,有你好日子过!”钱文勋恶毒地对着冯雨瑶的背影说。

 她没有理会,所谓的看着无非就是不让她见儿子,不必要去化更深的矛盾。得过且过吧,也许哪天他良心发现了,说不定真会带着她回家去见一个钱东呢。

 从这天开始,只要一回到出租房,钱文勋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今天做了几回,有没有人给小费?”

 冯雨瑶会报上她前一天晚上接的客人数量和小费,就像是出门做了业务之后回来报账一样。她不敢隐瞒,怕有一天他知道了会做什么更出格的事,打骂已经太过平常。

 钱文勋会拿出他专门准备的账本将女人每一天的营业额记下来,月底好一分不少的从女人手里拿过钱来。他已经完全将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的亲妈当成一种挣钱的工具。她甚至开始后悔当初没看好香娃儿。要不然多弄几个女人不早就发财了。

 好久没有上好烟,喝上好酒店了,自从在冯雨瑶手里开始拿钱开始,钱文勋又开始好烟喝好酒。这是一个源源不绝的来源,只要丽川还有男人,只要宾馆还开门。冯雨瑶就一定有客人,那么钱文勋也就一定有钱拿。

 “什么时候我能看到儿子?”隔几天冯雨瑶就会问一次。

 “急什么?总有一天会让你看见的,你就老老实实接|ke就是了。”钱文勋说:“我可是给了你更多的时间,你看这么久我都是找别的女人上|chuang,让你休息好了才能去搞更多的钱回来。只要你听话,老zi说的话一定会兑现的。”

 于是再等几天,冯雨瑶又会问。半个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再发工资的时候,不用冯雨瑶说,钱文勋几乎可以算出她应该上多少钱。

 “钱给我!”一回家钱文勋就伸手要钱。

 “你什么时候让我见儿子?”冯雨瑶的目的很简单,她没有别的希望。

 “你她ma的钱都不给,我给你见儿子?想得倒美,门儿都没有!”这便是钱文勋的回答。意思已经相当的明了。

 “你个畜|sheng…”冯雨瑶转身回到了宾馆。两天没有再回去。

 有客见她很伤心,便会问问她:“怎么了,有什么心思?”

 既然是做这行的,那还有什么秘密不好意思讲呢?她将现在遇到的事讲给了许多个客人听,讲完觉得舒服多了。

 “我觉得你应该把‮件证‬先拿到手,如果没有‮体身‬证以后会比较麻烦。”有先见之明的客人会给她出这样的主意。

 冯雨瑶也许是真的意识到要将‮体身‬
‮件证‬从钱家拿出来才行,之前逃跑的时候太过匆忙什么都没带走。而能拿到‮件证‬还是只有钱文勋。

 再回到租房的时候,冯雨瑶说:“把我‮份身‬证拿来给我,给我‮份身‬证就钱给你。”

 “你一个做小|jie的,要‮份身‬证干什么?”钱文勋轻蔑地说。

 “有时候派出所的要检查,见人就查‮份身‬证。如果我被抓了,你就没有钱了…”这也算是个杀手锏,钱文勋最怕失去的就是这么好一个挣钱的机器,如果真被‮察警‬带走了,那吃喝piao|赌就没戏了。

 “好,把钱给我,我就拿‮份身‬证给你!”钱文勋说。

 “先拿‮件证‬,再给钱…”冯雨瑶不会没有最基本的常识,因为对付钱文勋这样的人她不可能先给他钱。

 钱文勋第二天一早就回枫县了,没有给冯雨瑶打招呼。其实他只是个无赖,并没有多大本事。他不早点走,怕冯雨瑶以钱作为筹码要求跟他一起回家看儿子。他不会遂了她的心愿,一定要呆足了她的味口才能更好的控制。

 第四天才回来,果然带回了冯雨瑶的‮体身‬证。“老zi说话算数,钱拿来就给你‮份身‬证。”钱文勋有待无恐。

 没想到冯雨瑶要用两千五百块钱才能买到一张本属于自己的‮份身‬证,外加一个能见到儿子的空口承诺。但从他给自己‮份身‬证来看,也许他真有一天会让她见到儿子钱东。

 已经快要过年了,冯雨瑶在客人的上度过了二十一岁的生日。多么悲哀的人生,多么可笑的一个生日。但又能如何呢?除了自己,可还有人记得她的生日?发伯一定是记得的,但他无法联系到自己的女儿。

 本来可以买个‮机手‬,用来和别人联系。但问题是冯雨瑶身上没有一份钱,就算有‮机手‬了又能怎样呢?一个电话号码都没有,新的号码也不会被别人知道。

 腊月里,在城里打工的男人们都返回老家去了,宾馆的生意渐渐淡了。冯雨瑶的客人也许明年才会再来,这段时间只能是偶尔来一个陌生人。很明显这里的小|jie数量多过了客人的数量,也许也几天都接不到一个客人。

 “没生意了,也许要正月完才有人。”冯雨瑶告诉钱文勋的目的是让他早一点知道这两个月收入不多,靠不住。

 “我也要回去过年了,等这个月拿了钱我就走。”钱文勋说。

 “我可以一起回去吗?想东东了!”冯雨瑶含着泪请求着男人。

 “你回去干什么?本来客人就不多,你还回去。那我花什么?”钱文勋白了一眼女人接着说:“过年了我带儿子过来吧,你先在这里多挣点钱,他来了也好买点东西给他。”

 “再相信你一次吧!”冯雨瑶其实也是没有办法,以男人的性格他既然不想带她回去,那么宁愿他自己也窝在利四川。

 钱文勋走后,冯雨瑶便没有回租房去。住在宾馆每天等着客人上门要比在租房里呆着舒服很多,起码这里可以大声地说话。如果一定想要笑而又笑得出来的时候是没有人阻止的。因为这里除了陈姨之外,都是一样的女人。

 “雨瑶,你怎么不过来打麻将呀?”有姐妹从来没见冯雨瑶打过麻将。

 “不会。”冯雨瑶冷冷地说。

 “哎呀,你没必要每天像死了男人的一样哭丧着脸。”姐妹说:“你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要整天板个脸容易老的。到时候别说老年青年一点的男人,就算老男人也看不上你。只怕到时候连饭都没得吃了。”

 “真不会。以前没碰过。”冯雨瑶说。

 “过来,过来,我们教你打,一学就会。”几个姐妹都抬呼冯雨瑶去学着玩麻将。

 还真不太难。只学了两三圈记下了基本的玩法。什么条筒万,什么东西南北风,什么中发白统统记下了,也知道了怎样就算是和牌。当然她的技术无法和其它的姐妹比,总会输掉。反正是一种‮乐娱‬,就是姐妹之间玩一点儿小钱,输了也无所谓。

 白天打麻将,输点小钱,晚上接|ke,挣来大钱。就算是要交给陈姨,但这个月的不用交给钱文勋。可也不能花,要知道开年了,过完节也许钱东就会来了,得积下钱给他买吃的,买玩具。

 只可惜这个段时间的生意实在是不太好,男人少得可怜。城里的男人一天天少了,加上不止这里有这业务,城里还有不知道多少家宾馆发廊开着门做生意。就算是陈姨宾馆,把回家过年去的姐妹减掉,也还剩下七八号人。每个每天最多有两个客人,已经很不错了。做很长时间的姐妹说,除了正过年那两天之外,平时这里能有两个人很不错。

 下午没有人来,都已经晚上八点半了还是没有人。姐妹们坐在一起打着麻将看着电视,想家的会后悔没有向陈姨请个假早一点回家去。冯雨瑶坐在沙发里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睁一眨不眨地看着电视里闪过的画面,但并没有看进到底在放什么。

 百无聊懒,找不到任何事可以做,又没有客人可以接。还好这不是第一次了,想是适应了这样的等待。

 电话响起,有人接了,然后欣喜地叫了起来:“有人来了!”

 每个人都希望来的男人能照顾自己的生意,要不这个月的收入实在太差。各自己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还拿出小镜子来看看装容是不是够好。

 冯雨瑶懒懒地坐在原处一动不动,但从内心来说她还是想那个男人能选中自己。因为这里所有的女人都是这么想的,不过大家在这种时候就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能吸引到客人的眼光,靠的时她们的本事。

 男人进来了,昏暗的灯光里,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人很瘦,个子大约有一米七五的样子。应该很年轻,从他的举止看来年纪应该没超过三十岁。姐妹们都很希望这个年青人能选上她,因为这样的客人可是太少了,要么是四五十岁的老男人,就算是年轻一点的都是三十几却喝得醉熏熏的。

 姐妹们各自己摆着姿势坐成个半圆,等待着男人的最后结果。也许他是刚进来还不适应这里的光线,他向前走了几步。这样一来他刚好站在灯光底下,让光线照亮了他那张白净的脸。

 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头发有些蓄久了。可能三四个月没有理,但也并非那种刻意要留起来的样子。也许只是因为他工作或生活有些忙,所以没时间打理罢了。乌黑凌乱的头发里偶尔也夹杂着几白的或是黄的发丝,在灯光下面格外的明显。

 深黑色的瞳孔,从姑娘们站的这个角度看去并不是非常的有光泽。因为长时间戴眼镜的原因,眼窝深陷让他的眼睛看起来更加的深邃。他眼里闪光的部分给人一种不太遥远的距离感。就像是街上遇到的一个失散多年的兄弟那样站着。

 他绝对拥有高的鼻梁,即使架着那副金色边框的眼镜,但突出来的部分依然有其它人的鼻梁那么高。下面是两片轮廓不算太过分明的嘴,但依然还是显出了他特有的个人魅力。也许这样形容他,在正常的场合会觉得有点过分,或许会觉得他到了这样的地方就算再怎么好也是个坏男人。但在这里,在姑娘们的眼里可不会这样认为,她们心里男人到这里来找女人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套深灰色的风衣,让他看起来比实际的身材还要高一点。本就一米七的个子了。加上这身装扮,足以用帅气来定义。里面是马夹和白色的衬衫,从领口看起来平时很注意卫生。没有打领带,看来不是个严谨的人,有一种随和的亲切感。

 背有些许的向着弯着,也许是因为身高给他造成的习惯。为他的年轻注入了一份成,如果从侧面看的话你猜不到他的年龄,不过姑娘们可是久经沙场。对于猜男人的年龄似乎成了一种技能。

 他从左向右看过一遍,又人右到左看了一圈。似乎还是没有看中的姑娘。

 姐妹们尽力地表现着自己,有人有意无意地着自己的嘴,甚至有人将自己的手指放在嘴里。这是一种勾引,是在对站在面前的这个男人说:“选我吧!”可能没有几个男人能够经得起这样的‮逗挑‬。这个季节除了言语之外,是没办法用穿少衣服来吸引人的,天气太冷没有受得了。

 冯雨瑶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不时被前面搔首弄姿地女人挡住视线。但她并不急,因为从到这里就没有主动勾引客人的习惯。从来都是客人愿意就叫,不愿意就算了,一种冷得让人受不了的神情倒也住过不少男人,成为她的回头客。她总是这样。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样子,散发着她种独特的魅力。

 男人部在那里,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作着最后一遍的扫描。从进门那时他的双手就一直在口袋中,好像里面装着什么好东西一样不肯出来。门口吹进来的冷风将他的发角吹得微微翘起,让他感觉到一点凉意。他才出手来将头发向下了一下,终于选中了:“就是你了!”

 “谢谢!”站在冯雨瑶前面的姑娘很开心,她以为是自己美丽的容颜打动了客人。

 “对不起,不是你。我是说坐在后面的那个姑娘!”男人平静地说。

 大家的眼光不约而同地转向她的身后,盯在冯雨瑶身上。要知道她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更没有特意的表现自己。

 “我吗?”冯雨瑶指着自己问道。

 客人点了点头说:“就是你!”

 “谢谢!”这是陈姨培训过的基本礼仪,每个被客人选中的姑娘都要对客人说谢谢。

 冯雨瑶站起来,走到男人面前说:“跟我来吧!”说完向门口走去。

 其它姑娘用羡慕的眼神看着她们离去,扫兴地回到之前的位子上,打麻将的继续打麻将,看电视的继续看电视。

 隔壁的房间是专门用来服务的,以前按人分配,现在轮使用。这是陈姨的地盘,她的宾馆她说了算。

 一进门,冯雨瑶就直接走到卫生间门口,她转过头问男人说:“先洗澡吧!洗完了就开始。一起洗还是我先洗?”

 “坐一会好吗?”男人说着已经坐在上了。

 冯雨瑶奇怪地看着他,并没有回答。要知道这样的男人还真是少见,之前的都是一样就冲进卫生间,甚至有些喝了酒地直接就把按在上。

 “坐会儿吧!坐会儿再说!”男人再一次邀请冯雨瑶坐下。

 无奈。冯雨瑶只能走回来找地方坐下。她并没有靠近男人,而是坐在电视旁边的椅子上。和他保持着大约两米的距离,她觉得应该是是这样的表现才好。

 可能本以为姑娘会坐到身边,却看她坐远了。男人有点尴尬,轻声地笑了一下说:“怕我吃了你呀?”

 冯雨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这么小年纪就出来piao|女人。看来他的心里可能有点问题。不想过多地去了解客人的其它事情,因为她所需要做的只是等会儿光了上|chuang就行。

 “小|jie哪里人?”男人问道。

 “有必要告诉你吗?直接点吧,我还有事。”冯雨瑶说:“如果你是包|ye的话,可以找点话说说,如果不是就请快一点好吗?”

 “态度怎么这样呀?我是会给钱的!”男人有点生气地说,因为他可从来没见过这行里有这种冷姑娘。

 “知道你会给钱。难不成你是来打人聊天的?”冯雨瑶有了一点点笑容,因为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把钱看得很重要,姑娘不热情还要提醒一下是要给钱的。

 “不包|ye不可以说话吗?”男人倒是问得稀奇。

 “要做就快点做,做完了再说话也行,别耽误时间。”在冯雨瑶的概念里。上|chuang才是正事,男人来都是为这个。至于什么聊天说话都只不过是他们装出来的把戏。只要一上|chuang就什么话都没有了。

 “好呀,那我就包|ye好了!这样的话你就不得不说话了!”男人狡诈地笑着,看来他是故意要戏弄冯雨瑶。

 “包|ye两百。”冯雨瑶说:“材料和小费另外,住宿、酒水食物收费。”

 “我知道!”他干脆利落地回答,看来已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了,对于冯雨瑶报出来的服务收费一点都不陌生。

 “真包?”冯雨瑶将信将疑地问他。

 “你猜呢?”男人笑了。

 “那就是包咯!换房间。等会儿我带你下去。”不用猜了,这样的生意可不能就算了。即使他只是个玩笑也要当真,要知道一个包|ye等于几个钟点的收入。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说完冯雨瑶站起来打开门向他招手。

 他还真跟着出来了,冯雨瑶关上灯让他稍等一下。回到隔壁等人的房间里,冯雨瑶对正玩得起劲的姐妹们说:“隔壁没用,不要收拾了。包|ye,我下四楼了!”

 姑娘你那一脸的羡慕,要知道很久没遇到这样的事了。那些男人总是来匆匆去匆匆,做完就走。也有在这里住的客人叫姑娘,但也是上完给钱就完了,不会包一整夜。

 男人下一楼去开房,冯雨瑶站在四楼走道等着他上来。一个都觉得这个男人有点好笑,为了和女人聊天竟然开房包|ye。不知道是变|tai还是傻,可那是他的事,有钱就挣吧!

 四楼的都是空调房,这是陈姨的生意经,如此一来就会强制的让客人多消费。一进门,冯雨瑶就将外套掉,打一空调。温度很快就起来了,房间里和外面的世界完全不一样。

 “看电视还是上网?”冯雨瑶问那个坐在上的男人。

 “过来,坐会儿!”男人拍拍旁边的空位说。

 冯雨瑶摇‮头摇‬走过去,坐在男人边上。又是一个心理空虚的家伙,看来要不就是想家了,要不就是生活上受上什么打击。“怎么,被女朋友蹬了?”冯雨瑶调笑起来。

 “没呀,我可没有女朋友。”男人说。

 “也是,要有女朋友的话,一定不敢出来找女人。”冯雨瑶笑着说。

 “呵呵,所以嘛!”男人附和着冯雨瑶的话。(未完待续。。)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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