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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佳人相救
 范子云双脚立在屋瓦上,人还没有站定,耳中听到一声娇脆的声音叫道:“范公子,我在这里哪。”范子云定眼瞧去,就在自己对面不过三尺距离,俏生生站立着一个身穿紫衣的小姑娘。她看去不过十六七岁,生得清新、娇美,脸上略带稚气,手中举着一又细又长的钓竿,望着自己在掩口轻笑。

 这个小姑娘看来好生面,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范子云凝视着她,问道:“姑娘…”

 紫衣姑娘低笑道:“我叫商小雯,此时无暇和你多说,这是三颗解毒丹,你快服一颗,剩下两颗快去分给你小书僮和慧善大师,好了,他们已经追上来了,我送你下去,服下解药,要一盏茶的时光,才能恢复功力,我还要多逗他们一会。”一边说话,一边左手一伸,递过三粒药丸。

 经他一说,范子云立时想起来了,商小雯不是自己在夏家堡时,有一天晚上,她把自己引去堡外,告诉自己师傅给索寒心下下毒,要自己立即离开夏家堡的那位姑娘么?这两句话的工夫,后来的慧善大师和两个青衣僧人,已经追了出来,三条人影一前二后,疾如鹰隼,飞快的扑上屋来。时间宝贵,他无暇多想,伸手接过药丸,把一颗迅速纳入口中。

 只听商小雯低低的道:“好啦,你小心,哦,你快大笑一声,我送你下去。”范子云依言发出一声长笑,突觉后颈衣领一紧,一个人随着笑声“呼”的一声,着飞扑上来的“后来的慧善大师”飞撞过去。

 这一下,直看得范子云大吃一惊,自己功力全失,只是由一钓丝悬空吊着,如何能和“后来的慧善大师”硬撞,他只须发出一掌,自己就得身负重伤。但商小雯钓丝已经甩了出来,来势奇快,自己身不由己,你想不和“后来的慧善大师”硬碰硬撞,也无法可以避免了。

 后来的慧善大师冲出禅房,双足一点,‮子身‬刚刚凌空飞起,向屋上扑来,陡听范子云一声大笑,瞥见一道人影,有如泰山顶一般,着自己飞扑而下,风声飒然,来势极为劲急。这老和尚心思深沉,生多疑在未弄清事情真相以前,岂肯冒险?他手掌一立,凌空劈出一掌,人却趁势一个筋斗,向斜里翻了出去。

 范子云笔直凌空撞下,眼看“后来的慧善大师”果然举掌击来,心中暗暗叫了声:“糟糕。”

 就在此时,自己‮子身‬陡然升高了一丈左右,避开掌风,‮子身‬又复迅速往下沉落,耳中只听商小雯的声音道:“范公子,脚上用点力,从窗口进去,手中也得准备好药丸,很快就得纳入你书僮的口中。”话声入耳,人已垂落到禅房窗口“砰”然一声,把两扇板窗踢开,呼的破窗而入。

 禅房中德清大师正好背窗而立,听到一声巨响,一道人影已破窗飞入,心头蓦然一惊,急忙向右闪开。商小雯果然手法妙,范子云飞入的人,一下就飞落到叶玲身前。范子云因商小雯事前已经叮咛过了,早有准备,身形一落,探手就把一颗解药纳入叶玲口中。

 那守卫在叶玲身边的两个青衣僧人一见范子云破窗而入,凌空飞落,只当他要来救人,口中吆喝一声,两柄戒刀同时朝前递出。范子云来得快,退得更快,刷的一声,往左飞开,他这一飞开,正好又落到了“先前的慧善大师”身前,这回他有了经验,更不怠慢,又把手中一颗解药以极快手法,入他口中。

 等到守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青衣僧人发现敌人欺近,范子云飞开去,一下落到右首壁角,领上一松,那钓丝也已悄然从窗口退了出去。这真是快得像电光石火一般,德清大师闪身让开,再定睛看去,范子云已经跌坐在右首壁角了,口中大声喝道:“拿下,还不给我拿下?”

 守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青衣僧人,共有四个,听到方丈喝声,立即应了声“是”分出两人,朝范子云走了过去。这时那“后来的慧善大师”因范子云飞落屋面,又破窗而入,回入禅房,急忙率同追出去的两个青衣僧人匆匆赶入禅房,目光一瞥,发现范子云已经坐在壁角地上,只是息,不由怒声喝道:“好小子,你敢戏弄佛爷。”

 喝声甫出,陡觉后颈衣领一紧,被人凌空拉了起来。不,呼的一声,凌空朝范子云飞了过去。德清大师看得一惊,他只当“后来的慧善大师”心头恼怒,要向范子云下手,只要看范子云委顿在地,分明功力已失。此人是庄主的世侄,是庄主下令要把他截回去的,自然不能受到丝毫伤害,这就大声喝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出身少林,身为报国寺方丈,依附夏家堡,担任金章令主,夏庄主答应他的条件,是夏云峰当上盟主之后,稍假时,由他去担任少林寺的方丈。就在德清大师喝声出口,朝范子云飞扑过去的“后来的慧善大师”忽然‮子身‬一偏“砰”的一声,撞在奉方丈之命赶过去捉拿范子云的两个青衣僧人右首那个僧人身上。

 这一记互撞,自然力道极大,立时把右首青衣僧人震了出去,一个人猛然撞上墙壁,撞得他眼前金星冒,脚下踉跄,哪想站立得稳。后来的慧善大师空有一身武功,脚不着地,自然用不上力道,他和右边青衣僧人互撞之后,忽然‮子身‬一转,又朝左边那个青衣僧人撞了过去。

 他像空中飞人,来去极快,左边青衣僧人自然闪避不开,又是“砰”然一声,一下把他撞出去一丈开外。这下力道比方才更重,那是因为“后来的慧善大师”双手双脚在空中用力挣扎之故,直撞得那青衣僧人闷哼一声,跌坐在地,再也站不起来。

 德清大师看出情形不异,急忙问道:“师叔,这是怎么一会事?”

 “后来的慧善大师”身在空中,哪能由得了他?口中刚说了个:“我…”突然身发如箭,猛向德清大师面扑了过去。

 德清大师不防他话声未落,就朝自己扑来,睹状一惊,要待躲闪,已是不及,而且他也深知“后来的慧善大师”一身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哪敢丝毫大意,到了此时,只好双掌一立,掌上运起六成力道,着“后来的慧善大师”朝前推出。

 这一招正是少林寺“降龙伏虎拳”中“当门拒虎”是一记寓攻击于防卫的刚猛掌势。后来的慧善大师朝德清大师飞来,乃是他后领上被钩着身不由己之事,他在禅房中飞来飞去,全由系着钓钩的一钓丝在指挥。

 这时眼看自己着德清大师飞撞过去,正待出声警告,瞥见德清大师双掌一立,着自己推来。他自然知道自己身在半空;有力无处使,但此时要待解释也解释不清,而且他也自然认得德清大师这一记“当门拒虎”虽是防卫招式,力道沉猛,可以拒虎。

 一时之间,也顾不得再开口,只好运起全身功力,气聚百,功凝双掌和德清大师硬接一记了。两人虽是同,但这一记交接,两人却都用上了全力,空中飞人,自然来势奇快无比,只听蓬然一声大震,四掌接实。

 “后来的慧善大师”吃亏在悬空飞来,有力难使,掌势乍接,他但觉裂,两眼一黑,一个人被震得直飞出去两丈来远,砰的一声,跌在云之上,血气翻腾,喉头一甜,满嘴都是‮腥血‬气,他总算久经大敌,及时住涌上喉咙的血气,立时闭目坐定,不再作声。

 德清六师和他硬接了一记,因“后来的慧善大师”飞来之势极猛,同样的被震得心头狂跳,血气翻腾,脚下浮动,往后连退子两步之多,站定下来,也立即凝神运气。这时只听窗外响起一声清脆的笑声,说道:“真好玩,范公子,我走啦。”

 德清大师猛地抬起头来,喝道:“什么人?”窗外人声寂然,哪有人影?德清大师目光隐凶光,举步朝云走去。

 后来的慧善大师双目微睁,骇然道:“德清,你要做什么?”

 德清大师目注“后来的慧善大师”沉声道:“无尘,方才你突袭本座,可是想取得罗汉堂住持之后,再晋升一级,去谋少林方丈的宝座么?”

 后来的慧善大师和他硬对一掌,伤得实在不轻,经过一阵运气调息,翻腾的血气虽已平息,但尚未复原。他为人城府极深,看出德清大师神色不善,话声低沉的道:“你怎么会有此想法呢?方才贫僧是被人用钓钩悬空吊起,身不由己,再说庄主要贫僧接替罗汉堂,是为了黄山大会各派推举盟主。少林寺领袖群伦,举足轻重,故必须取得少林寺的支持,待庄主登上盟主宝座,少林寺方丈一席,自然非你莫属了。”

 德清大师脸色阴沉,嘿然道:“本座只是少林寺下院报国寺的方丈而已,你当了罗汉堂住持,就是少林五院长老之一,晋升方丈,自然要比本座容易得多了。”

 后来的慧善大师道:“你此时忽发此言,难道竟敢违抗庄主的命令吗?”

 德清大师沉笑一声道:“本座怎敢违抗庄主之命,只是本座认为你本非少林寺的人,岂可入主少林罗汉堂?”

 后来的慧善大师也一声笑道:“你若是此刻杀了贫僧,岂非坏了庄主大事?你可曾想到它的后果么?”

 德清大师大笑道:“这个本座早已想好了,你机密外,死在少林慧善大师掌下,此刻黄山大会,已在眼前,少林寺远在河南,再要派人参加已是不及,本座奉慧善大师叔遗命,前往黄山,参与大会,怎会误了庄主大事?”

 后来的慧善大师目光闪烁,冷然道:“这么说,你是早已存心要杀贫僧的了?”

 “不错。”德清大师沉声道:“本座是金章令主,杀了你,庄主也未必怪罪于我。”

 “好,你既有此心,贫僧那也只好认命了。”后来的慧善大师点着头,又道:“可惜庄主还有一道密令,要我去完成的一项任务,我尚未完成,此事关系极大,完成了乃是一件大功,贫僧索成全了你,不过贫僧有一条件,我将密令与你,我死之后,你不得毁我遗体,必须当作少林罗汉堂住持厚殓,你可答应?”

 “好,本座答应你。”德清大师正是工于心机的人,口中虽然答应,但人却并未再上前去,和他保持了五尺距离,问道:“庄主密令呢?”保持五尺距离,正是“金刚掌”威力可以击中的有利范围之内。

 后来的慧善大师故意装作话说多了,口起伏,一阵息,右手从衣袖中取出一件东西,依然有气无力的道:“庄主的密令,是要贫僧杀你。”他取出来的,正是那支化血针筒,说到最后二字,突然声音转厉,手指一扣扳机,一下出五支“化血针”来。

 德清大师早就有了戒备,看他取出来的是一管针筒,哪还容他发?口中大喝一声,右手一记“金刚掌”直劈而出,人已随着喝声,迅疾向旁闪开。双方几乎是同时发难,而且在两人之间,只有五尺距离“化血针”出之时,无声无息,快如电闪,德清大师纵然见机得快,也因距离太近,如何躲闪得开,但觉口一麻,口中惊诧的道:“毒…毒…”

 他只说了两个“毒”字,‮子身‬一阵颤动,砰然跌坐下去。但德清大师这一记“金刚掌”也是蓄势已久,掌力乍发,迅如雷奔“后来的慧善大师”伤势未愈,自然更无法闪避得开,口中闷哼一声,张嘴出一口鲜血,往后便倒。

 范子云服下解药,早已超过一盏茶工夫,身中奇毒,也早就消失,他因对方二人互对了一掌之后,形势突然之间,急转直下,变成了争少林方丈。因此依然坐在地上,要看看他们如何结果?同时也可以从二人口中,听出一些内幕来。

 同时他怕叶玲奇毒一解,就一跃而起,抢着发难,这一来,可能又会促成他们联手对外,一面就以“传音入密”要她不可妄动。这时眼看两人落得两败俱伤之局,不觉倏地站起身来。守着他的两个青衣僧人,正感惊惶失措,一看范子云站了起来,口中发出一声吆喝,两柄戒刀不约而同同时递到。

 范子云身形一偏,左手疾发,一把抓住右首僧人劈来的刀柄,右手及时挥出,三指头弹中了他右“将台”、“期门”、“章门”三处道。左手夺来的刀,向左一封“哨”的一声,架住了左首青衣僧人的戒刀,上身随着左转,右手疾穿而出,一下啄在对方左“气门”上。这两手当真快得如同电光石火,两个青衣僧人戒刀递出,就被制住了道。

 在他站起身来的同时,叶玲也有了举动,她可没有范子云那么好说话,等人家攻来了才还击。蹲着的人身形未起,双手早已暗中蓄势,看准了左右两个僧人的道部位,手先人后,双手乍发,人才随着站起。这一下事出仓猝,右首僧人骤不及防,应指往后摔倒下去,左首一个及时警觉,急忙跃退一步,避开指锋,挥刀攻来。

 另外两个青衣僧人趋近德清大师身边,俯身察看,才发觉方丈业已气绝身死,此时又见三个同伴被人制住,不由一惊。两人不约而同疾退一步,迅快拔出戒刀,口中发出一声忽哨,招呼押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两个青衣僧人,共同对敌,挥刀向叶玲攻来。

 那押着先前的慧善大师的两个青衣僧人,眼看形势紧急,先前的慧善大师一直瞑目趺坐在地,不见他有何动静,两人一抡戒刀,纵身朝范子云扑来。叶玲制住了一个青衣僧人,跨上一步,俯身从地上拾起自己的短剑,冷笑道:“你们还想顽抗?”

 短剑挥动,朝三个僧人抢攻过去。要知她方才出手,只是骤出不意,才把右首一个僧人制住,实则这八个僧人出身少林,乃是德清大师的心腹死,一身武功,可着实不弱。尤其少林寺以刀、、拳法并称于世,三柄戒刀这一联手,品字形围着叶玲,宛如奔雷闪电般劈攻而出,风声震耳,刀光耀目,攻势十分凌厉。

 叶玲一柄短剑,力敌三人,顿时便有难于应付之感,转眼工夫,七八招下来,除了封架对方刀招,渐渐失去还攻之力,但听一阵“哨”“哨”之声,不绝于耳,一串串火星,连续进发。

 叶玲究是小姑娘家,内力如何能和专练外功的三个少林弟子相比,这一连几刀,记记都得她只有硬封硬架,把她一条右臂震得隐隐发麻,脚下跟着连番后退。就在这一阵惊心动魄的刀剑交接声中,左首一个青衣僧人正待近之际,突然无声无息的扑倒下去。

 叶玲脸上忽然有了喜,抬头叫道:“大哥,你帮我把这个也杀了。”她左手朝中间的青衣僧人指了指。

 中间的青衣僧人闻言大吃一惊,他只当背后来了敌人,赶忙回刀护,转脸往后望去。他这一分神,叶玲左手指点之时,已经出了一支“化血针”那僧人回头不见人影,心知上当,但觉口一麻,连哼声都未出口,就倒地死去。

 叶玲精神一振,短剑朝前一指,喝道:“现在只有你一个了,姑娘只要三招,就可取你狗命。”跃身发剑,抢攻上去。这时扑向范子云的两个青衣僧人,不出几招,就被范子云制住,禅房中只剩下他一个,心头一怯,刷刷两刀,把叶玲退了一步,一个急转,往门外窜去。

 叶玲一声娇叱:“你还往哪里走?”一个箭步,追掠过去,人还未到,左手一抬,一支“化血针”已经悄无声息的出。那青衣僧人刚刚掠到门口,就一声不哼,扑倒下去。

 叶玲回过身来,才见范子云一手紧抵着慧善大师后心,正在助他行功疗伤。这是不能有人惊动的,她悄悄走到方丈德清大师身边,低头瞧去,他被“化血针”中左,已在逐渐腐烂,急忙用剑挑开他衣襟,但听“叮”的一声,一面圆形金牌,滑落地上,俯身捡起,正是夏家堡发给金章令主的金牌,仔细检点德清身上,除了一面金牌,别无他物。

 再走近云,翻过无尘的‮子身‬,原来他早已气绝多时,撕开衣襟,从他怀中取出一面银牌,一个蓝花小瓷瓶,和几两碎银子,心中暗道:“原来无尘的‮份身‬,还是银章使者。”

 就在此时,突听“砰”“砰”两声传入耳中,回头看去,方才被范子云制住道的两个青衣僧人,本来还呆若木,站在那里,不知怎么会忽然倒了下去?心中觉得奇怪,这就走近过去,低头一瞧,这两人不知何时,也被“化血针”中后心,已溃烂成碗口大一个窟窿,这会是谁施放的“化血针”呢?

 叶玲心中一动,急忙再去检查最先被范子云制住的两个和被自己先发制人拂中道的一个。这一看,才发现这三个青衣僧人,本来就躺在地上,此时也全已被人用“化血针”补上了一针,无一活口。叶玲暗暗吃了一惊,忖道:“看这五人中针情形,分明还是刚才之事。”

 她一紧手中短剑,突然身形闪动,一下朝禅房后面一道小门扑了进去,这是方才范子云和她隐匿的一间小禅房,地方仄,一目可以了然,当然隐藏不了人。但她发现通向后进的一扇小门,已经开着,这扇小门是方才德清领他们进入屋中之后,就已关上了的。此时既已开,可见方才果然有人隐匿于此了。

 叶玲左手握着“化血针筒”右手短剑一拨,掠出屋外,举目四顾,哪有什么人影?心中猛然一动,暗道:“范大哥正在帮助慧善大师运功疗伤,自己怎好离开?”一念及此,急忙一个旋身飞快的回入屋中,眼看范子云依然一手按在意善大师后心“灵台”上,不言不动。她看到二人无恙,心头才算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一手仗剑,静静的守在屋中,这样足足等了顿饭时光。

 慧善大师才长长吁了口气;双掌合十当,缓睁双目,低喧一声佛号,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小施主了。”

 范子云早已收回手掌,含笑道:“大师好说,若非大师修为功深,在下也无能相助。”

 叶玲收起短剑,喜孜孜的道:“老师傅已经痊好了么?”

 慧善大师站起身,合掌道:“贫僧方才功力全废,伤重垂危,多蒙二位救助,贫僧不敢言谢,只是有一事未明;还望小施主赐教。”

 “大师太客气了。”范子云还礼道:“大师有何垂询,但请明说。”

 慧善大师道:“贫僧记得今午后,曾在路中和小施主相遇,当时小施主曾以“传音入密”告知今晚再作详谈,听小施主言外之意,似已预知今晚发生的事了。”

 范子云微微一笑道:“在下和这位叶姑娘就是为了大师今晚之事,才赶到庐州来的,只是未曾料及这里的方丈,竟会是贼徒一,以至差点功亏一篑,几为贼所乘,若非另有高人在暗中相助,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慧善大师朝叶玲合十一礼,说道:“原来是女施主,贫僧失礼了。”

 叶玲粉脸一红,眨眨眼睛,问道:“对了,范大哥,你那解药是哪里来的呢?”

 范子云含笑道:“你且别忙,大师问的话,我还没说完呢。”一面朝慧善大师说道:“方才德清方丈和假扮大师的无尘两人说的话,大师大概已经听见了?”

 “阿弥陀佛。”慧善大师低诵一声佛号,道:“德清这孽障从小出身少林,不意他竟然自坠魔道,那时贫僧奇毒初解,虽是伤重垂危,但二人说话,贫僧都听见了。”他望着范子云,问道:“不知小施主如何知道他们这项阴谋的?”

 范子云含笑道:“这也是一时巧合,给在下无意碰上的。”接着就把自己准备赶去黄山,如何在北峡山迷路,因腹中饥饿,捕捉到一头飞鸽发现脚下缚有一个铜管,纸条上写着“初一晚初更金神墩向土地爷求签”字样。

 当赶到三十里铺,在一家酒馆中,正好有人问起金神墩,引起自己注意,当晚如何跟踪一个黑衣人,在金神墩土地庙发现求签秘密,无尘如何在齐家庄杀死总管薛大可,如何救了叶玲。叶玲听他说起往事,粉脸更红,一颗头垂得低低的。范子云又把自己如何劝叶玲弃归正,如何赶来报国寺,详细说了一遍。

 慧善大师听得只是连声诵佛不止,一面说道:“夏堡主在江湖上侠名甚著,想不到他为了争取武林盟主,竟然使出这等毒辣阴谋,实在令人齿冷。”他看了德清大师和无尘二人尸体一眼,又道:“这两个佛门败类,可说咎由自取,自食恶果,但不知其他几人,是否也和他们同谋?”

 范子云道:“这几个师傅,看他们身手,想必也是贵寺弟子,在下只不过制住他们道,大师可以问问他们。”

 叶玲道:“他们全都死了。”

 范子云道:“他们只是道受制,如何会死的?”

 叶玲道:“他们全都死在“化血针”下,再过一时三刻,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范子云作道:“是你…”“不是我。”叶玲呼冤道:“是刚才有入躲在里面一间,暗使“化血针”杀他们。”她把刚才发生之事,详细说了一遍。

 范子云轻轻叹息一声道:“如此看来,这寺中必然另有他们同。”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善大师连连合十,说道:“少林不幸,出了这些孽障,这是贫僧平疏于督察之故,贫僧实在惭愧得很。”他是罗汉堂住持,专管江湖上和各大门派之间的联络事宜,报国寺是少林下院,方丈出了问题,都一无所知,难怪他痛心疾首了。

 叶玲从革囊中取出无尘的那张人皮面具,递给了慧善大师,说道:“这是夏堡主的罪证之一,大师如能在黄山大会上提出,揭开阴谋,只要他谋夺不到武林盟主的宝座,也就可为未来武林清弭许多祸了。”

 慧善大师接过面具,一面微微‮头摇‬道:“难,难,夏堡主侠名在外,为许多武林同道所推崇,仅凭这张人皮面具,也无法把他扳倒,何况这面具假冒的是贫僧,他不但可以推得一千二净,而且反过来,他还可以说这是敝寺内部派系之争,贫僧岂非自讨没趣?”

 叶玲道:“大师还不知道呢,若是让夏堡主登上武林盟主宝座,江湖武林,从此只怕永无安宁之了。”她自然不会关心武林盟主谁属,她担心的却是夏堡主一旦当上了盟主,天下虽大,范大哥和自己二人,就无容身之地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姑娘说得极是,此事待贫僧到了黄山,和大家商议之后,再作定夺…”就在他话声甫落,突然惊咦出声。原来这几句话的工夫,方才还躺在地上的方丈德清、和八个僧衣的尸体,已然一个不见,地上只剩了几滩黄水。

 叶玲道:“他们中了化血针,骨发,全已化去了。”

 “我佛慈悲,善哉,善哉。”慧善大师连声诵佛,徐徐说道:“如此歹毒的暗器,武林中应该一致绝才是。”

 叶玲道:“有什么用,你你的,他使他的,几百年来,得绝么,最好的办法,还是让大家都使用这种暗器,给他来个以毒制毒,以牙还牙,俾这些贼人知所畏惧。”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说道:“大哥,时间不早,我们该走了呢,这里的事,那就由大师处理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二位施主只管请便。”范子云、叶玲朝老和尚拱拱手,便自退出禅房,仍由寺后围墙,飞身而出。

 范子云正待纵身掠起,叶玲轻轻拉了他一把,说道:“我们还得赶快‮墙翻‬进去。”

 范子云道:“方才不是你说要走的么,还进去作甚?”

 叶玲道:“你不管,你只要依我的话去做,就没错。”

 范子云道:“好,好,听你的,就听你的。”

 叶玲咭的一笑,伸手挽着范子云的胳膊,轻声道:“咱们进去之时,不可出半点声音,悄悄折回去,你听到我口中喊出一个“疾”字,你就要赶快出手,夺下那人手中的东西,不得有误。”

 范子云问道:“你说的是谁?”叶玲道:“那你不管嘛,只要听我的口令行事就成了。”

 范子云道:“好吧。”叶玲道:“那就快进去了。”身形闪动,抢先一点双足,宛如燕子剪水,贴地飞起,一下越过围墙,悄然飞落。范子云不敢怠慢,跟踪而起,越过围墙,落到地上。

 叶玲朝他打了个手势,两人迅快隐入了暗陬!就在此时,果见一条人影,躲躲闪闪的在不远处出现,看他身法相当俐落,只是行动有些鬼祟。那人渐渐走近,现在和两人相距已不过丈许光景,范子云认出他正是报国寺的知客僧弘道。

 这时弘道已经走近慧善大师住的禅房,在门口停住,合十躬身道:“师叔已经睡了么?”

 慧善大师刚送走二人,自然未睡,问道:“门外何人?”

 弘道躬身道:“弟子弘道,有机密之事特来禀告师叔。”

 慧善大师道:“进来。”

 弘道合十道:“弟子告进。”他神色恭敬,举步走入。叶玲悄悄拉了范子云一下,两人迅快掠近窗下,隐住了身形,侧着脸往里望去。弘道走入禅房,朝慧善大师行了一礼,说道:“弟子见过师叔。”

 慧善大师问道:“你有什么机密?”

 弘道抬起头,突然间发现禅榻上躺着一个人,不觉大吃一惊的失说道:“师叔,这里已经发生了事…”

 慧善大师道:“怎么,你也知道了?”

 “是的。”弘道恭敬的答应了一声,说道:“方才弟子巡夜之时,拿住了一名细,从他身上搜出一个针筒,据他供称…”他一边说话,一边从大袖中,取出一管黑黝黝的针筒,双手捧着,朝慧善大师面前送了过去。

 叶玲心头一急,急忙叫道:“大哥快制住他。”她话声甫出,范子云振腕一指,凌空出,一下点住了弘道右肩“天府

 慧善大师目光一抬,喝道:“窗外什么人?”

 范子云道:“大师,是在下。”两人同时穿窗而入。

 慧善大师看到二人,惊异的道:“二位去而复回,必有见教了?”

 叶玲咭的笑道:“我要范大哥一起走,就是为了替大师清除报国寺的贼咯。”

 慧善大师看了被定住的弘道一眼,说道:“姑娘大概是指弘道了,是他擒住了一名细,特来向贫僧报讯的。”

 叶玲冷笑一声道:“大师相信他的鬼话呢,他故意编好了说词,让大师相信,不信,大师且看着他手中的针筒,为什么对准了大师口,他拇指不是已按在机簧扣上,只差没发罢了。”说到这里,回头朝范子云道:“大哥,你轻轻碰他一下手臂看看?”

 范子云依言举手在弘道手臂轻轻碰了一下,但见一缕针影,无声无息的平而出,一下在禅榻后面的木板之上。叶玲道:“大师现在看清楚了,幸亏大哥出手快了一步,他拇指按上机簧,还没用力按下,他若无杀害大师之意,为什么要对大师按下机簧呢?”

 “阿弥陀佛。”慧善大师看得不一呆,口中低声说道:“善哉,善哉。”

 范子云道:“妹子,你怎么会知道的呢?”

 叶玲道:“他用针杀了被你制住的几个青衣僧人,那自然是为了灭口,为什么要灭口呢?自然是报国寺还有贼,怕他们供出来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姑娘推断得极是,才救了贫僧一命。”

 叶玲低首一笑,接道:“但在我追出去的时候,却不见有半个人影,我想此人必然是轻功极好,而且心机极深之人,因此就没有再搜索下去,他也因有大哥和我在场,不好下手,一直隐匿不出,所以我要大哥佯言回去,再暗中进来,果然他不耐久等,就明着向大师求见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姑娘机智过人,贫僧佩服之至。”

 叶玲得意一笑,伸手从弘道手中取下针筒,交给了慧善大师,说道:“好啦,现在人贼俱获,大师可以问问他口供了。”右手随着一掌拍开丁弘道道。

 弘道自知无法抵赖,扑的一声,跪倒地上,连连叩头,说道:“师叔在上,弟子该死,弟子一时糊涂,听信了德清大师兄之言,做出这种犯上之事,还望师叔慈悲为怀,给弟子一条自新之路,弟子感激不尽。”

 “孽障。”慧善大师一手拨着檀木念珠,徐徐问道:“你说,德清和你说过了些什么?”

 弘道道:“德清师兄曾说,他是金章令主,不就可入主少林,只要弟子听他吩咐,他可以派弟子当这里的方丈。”

 慧善大师一指禅榻上的无尘,问道:“你可识得此人?”

 弘道说道:“弟子听德清师兄说过,他叫无尘,是上面派来的银章令主,即将代替师叔,前往黄山赴会。”

 叶玲道:“你可知德清说的“上面”是什么人吗?”

 弘道忙道:“不知道,因为德清师兄乃是方丈,贫僧不敢多问。”

 叶玲道:“这管针筒,是什么人给你的?”

 弘道说道:“也是德清师兄交给贫僧的,他吩咐贫僧守在外面,如果…如果二位逃出这座方丈舍,要贫僧格杀无论。”

 叶玲道:“他可曾给你什么信物么?”

 “有。”弘道答应得很快,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块铜牌,双手呈送给慧善大师,说道:“德清师兄给了弟子一块铜牌,就是这块了。”

 慧善大师把针筒、铜牌一起收过,说道:“佛门最重回头是岸,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你既知悔过,老僧看在我佛如来面上,就饶过了你,以后你得好好做人,不可自误了。”

 弘道连连叩首道:“师叔恩典,弟子没齿不忘。”

 慧善大师道:“好,你起来,叫人把无尘尸体抬出去火化了。”弘道连声应是,站起身来,恭敬的行了一礼,匆匆退出。

 范子云拱拱手道:“大师,现在时光不早,在下真的要告辞了。”

 慧善大师合十道:“多谢二位施主二次出手相救,贫僧不敢言谢,只不知范施主是否也要去黄山赴会?”

 范子云道:“在下自然要去,只是在下仍将化名樊鹏程。”

 慧善大师点头道:“贫僧记下了。”他忽然“哦”了一声,问道:“范施主可有大会的请柬么?”

 范子云一怔道:“这个在下倒是没有。”

 慧善大师道:“这么说,范施主大概还不知道黄山大会的规矩吧?”

 范子云拱手道:“还请大师指教。”

 慧善大师道:“黄山大会与会之人,都有黄山万家发的请柬,始可获得黄山万家的接待,若是没有请柬之人,只能在大会正,到始信峰上参观了。”伸手入怀取出两张笺纸,又道:“黄山大会,由九大门派所发起,因此除了黄山万家的请柬外,各大门派可推荐观礼之人,这是敝派的推荐书,范施主既然不以本名参加,正好在暗中监视敌方活动,在这推荐书上,只要填上姓名就好。”

 范子云伸手接过,揣入怀中,拱拱手道:“多谢大师了,在下告辞。”

 慧善大师叮嘱道:“范施主到了黄山,务请和贫僧取得联系。”

 范子云道:“这个自然。”别过慧善大师,两入仍由舍后面围墙飞身而出。

 叶玲道:“大哥,我们还没吃晚餐呢,肚子好饿。”

 范子云道:“不要紧,时光虽已不早,但庐州是大地方,你还怕找不到吃的?”

 叶玲道:“那就快点走了。”两人脚下加快,赶到市区,这时已快近亥时,大街上行人不多,酒楼也全已打烊,只有横街上几家勾栏院,依然灯火辉煌,悦耳的丝竹弦管杂以妙曼歌喉,还有男人的猜拳喝令之声,隐隐从楼上传出。

 叶玲驻足问道:“大哥,那是什么地方?”

 范子云道:“走,那不是好地方。”两人转到了一条小街,但见两旁灯火通明,摆着十几个摊子,都是卖的吃食,有酒菜,也有馄饨、面食,许多人围着摊子而坐,吃得津津有味。

 叶玲喜道“总算给我们找着了。”两人找了一个面摊坐下,要了两碗排骨面,范子云又在隔邻一个摊子上,买丁十五个煎包。

 叶玲道:“你吃得下这么多?”

 范子云道:“你不是说很饿么?先吃两个包子垫底。”这时伙计也把两碗面一起送上,范子云拿起筷子,刚吃了一口面,瞥见街上走过两个人,一个是瞎眼婆婆,手中拿着一支青竹,一个是身穿浅紫衣衫的少女,梳了两条黑油油的辫子,一手扶着瞎眼婆婆而行。

 范子云乍然看到那个紫衣少女,不由一怔,那不是方才给自己解药的商小雯,还有谁来?一时不觉别过头去,几乎要站将起来。叶玲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顾看着那个紫衣少女,不由的用手肘碰了他一下,问道:“大哥,你看什么呢?”

 范子云哦了一声,凑过头来,附着她耳朵,说道:“你看到那个紫衣姑娘么,待会到客店里,我再告诉你。”

 叶玲撇撇嘴,轻哼道:“我才不像你呢,看到人家姑娘,像馋猫似的,也不怕扭了脖子。”

 范子云赧然笑道:“贤弟又说笑了,我和你说的是正经话;你夹到哪里去了?”两人吃过面,范子云会了账,叶玲跟在他身后,只是没和范子云说话。

 范子云心知她犯了小,也就由着她,回到客店,范子云推开房门正待跨入,忽见叶玲一语不发,转身往隔壁房中走去。这就伸手拉着她的手,说道:“你到我房里去坐一会,我有话和你说。”

 叶玲任由他拉着手,走入房中,说道:“你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说了。”

 范子云含笑道:“你不是问我那解药哪里来的么?”

 叶玲撇撇嘴道:“总不成是那紫衣姑娘送给你的吧?”

 范子云潇洒一笑道:“你说对了,正是那紫衣姑娘送给我的。”这句话,引起了叶玲的兴趣,眨眨眼睛,问道:“你认识她。”

 范子云道:“从前见过一次,她叫商小雯…”

 叶玲道:“你快说给我听嘛,你们怎么认识的呢?”范子云就把自己在夏家堡时,商小雯如何把自己引出去,以及今晚商小雯如何用钓丝救自己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叶玲听得抿抿嘴,咭的低笑道:“她心里有一个情郎的影子,所以也暗地里一直跟着情郎,只要情郎有难,她就会出现,这就叫做千里姻缘一线牵咯。”

 范子云被她说的俊脸一红,说道:“你胡说什么,看我怎么整治你。”说着抓住她的手腕,叶玲一挣,范子云顺势搂住她的香肩,把她按在上。范子云盯着她娇俏丽的面庞,心中暗赞,果真美丽非凡。他笑着道:“你叫我声好哥哥,我就放了你。”

 叶玲娇嗔道:“我才不叫呢,何况我也没有胡说,你要是心里没有她,干么脸红了?”

 范子云道:“好,我让你不叫…”说着低头就吻。

 叶玲一惊,急忙转头躲避,正好被范子云吻在粉颈上。范子云打蛇随上,他的牙齿像血鬼似的咬着她的脖子,咬一下,她不由得就全身颤抖了一下。范子云一面咬,还一面;每咬一下,就又一下。着她的脖子,让她既‮奋兴‬又痛苦地呻起来。这美妙的声音让他更细致更小心地,噬咬她那柔细致又香甜的粉颈。

 范子云已经把她粉颈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咬遍了,留下了无数个清晰的牙齿痕。接着,他捧起她的秀脸,要侵入她的小嘴里。叶玲已经有些意了,但她还是紧咬玉齿,不让范子云的舌头伸到自己嘴里。可范子云是何等样人,这位花丛圣手轻巧地用舌头拨开她紧闭的贝齿,伸进去绞住了香舌。

 “唔…唔…”叶玲挣扎了几下,在范子云纯的‮逗挑‬下,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只觉得舌尖上似有电一波波的传向全身,使‮子身‬软软的,这感觉非常舒服,于是叶玲竟迷糊糊主动伸出香舌和范子云起来。范子云乐呆了,施展出过人的舌技,尽情地她的舌头。

 蹭磨了半天,范子云慢慢离开她那那醉人的,向下转移,吻过晶莹的脖颈,到达满的玉峰。范子云将叶玲柔软的‮体玉‬向后仰起,让少女的曲线更加凸起,他只觉少女发育完好的双峰又柔软、又坚,衣襟隐隐传来少女让人心醉的香,让他快发狂了。他抓住她的峰一阵,弄得她媚眼如丝、呼吸急促。范子云知道是时候了,不再迟疑,快速褪去了叶玲的衣物,一具至美的晶莹‮体玉‬展现在眼前。

 不等她有丝毫的反抗,范子云便低首吻向她的美。舌头在部转着小圈子。他吻着她的头,还用牙齿轻力的噬咬着头,而舌头则在弄着晕,另一只手也攀上了另一座玉峰,‮劲使‬地捏着。叶玲的‮体玉‬
‮动扭‬着,息声大了起来,她感到到一股股热尖向四处传去,冲到喉头不变成一声回肠气的呻。良久,范子云目标惭惭下移,吻过小蛮,平坦的‮腹小‬,最后到了“区”

 叶玲剧烈地‮动扭‬起来:“不…不要…亲…那里…脏…”

 范子云长一口气,轻轻分开她的‮腿双‬,手慢慢伸向前,抚在上,叶玲大声呻起来,修长的玉腿不安地绞动着。‮摸抚‬了一会儿,范子云竟伏身住她的那粒核,用力地着。叶玲已经叫不出声了,全身香汗淋淋,玉腿不停‮动扭‬着,户里已出滑腻的水。

 范子云只觉得‮体下‬得快要爆炸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除去自己身上的衣物,出健壮的‮体身‬。底下的一青筋暴跳,雄纠纠,气昂昂的大家伙,足足有七、八寸长。

 叶玲吓了一跳:“你的…怎么…这么大…”

 范子云将宝贝至她面前,笑道:“就是这个东西可以让你死的,不信你摸摸。”

 叶玲迟疑了一下,俏脸羞得通红,纤手小心翼翼地伸出去,才堪堪握住,只觉宝贝壮硕无比,热得烫手,心慌得忙摔下手,转身伏在上。少女背部雪白细致的曲线,暴在范子云的面前,白玉无暇的肌肤,浑圆小巧的丰,让范子云火大炽。

 范子云将少女柔软的‮体玉‬慢慢地转过来,再分开少女修长的玉腿,使户尽量张开,然后把手指按在中轻轻磨擦旋转,同时逐渐户,而且逐渐推进。他的手指头技巧地拨弄她的大小,在道口进进出出,使她沉浸在前所未有的‮悦愉‬当中。

 叶玲的俏脸红扑扑,直的瑶鼻上挂着一滴滴汗珠,她不安地‮动扭‬着道:“啊…啊…好…怎么办…啊…”范子云见时机已到,抓住她修长的玉腿分至最大,动那吓人的大宝贝向前送去,一下子就个全尽没了。

 叶玲浑身猛然一震,惊呼一声:“啊…痛…好痛呀…”

 范子云‮摩抚‬着她滑腻的玉,安慰她道:“好妹妹,你忍一下子就不会再痛了,我保证你妙趣无穷,舒服得如登仙境一样。”

 叶玲已痛得粉险发白,眼眶中泪光涌现,但是她果然忍痛不出声。范子云仍然继续他的‮逗挑‬工作,同时把头顶住‮心花‬,频频跳动。这一着果然见效,不到一会儿,叶玲的户里又渐渐起来,而且疼痛渐消了。范子云见她已黛眉舒展,妙目含,知道她此时已苦尽笆来,尝出滋味了。他轻轻出,又缓缓的送进去,然援不停的轻

 叶玲的‮女处‬道非常狭窄,范子云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进出。他采用九深一浅之法,细细开垦着她的小。渐渐地,她的玉津出,道润滑了许多。他开始用他那‮大巨‬的宝贝‮刺冲‬着她的道,猛烈地全部进去,又猛烈地全部出来…叶玲情不由己的两臂紧搂他,出于本能的扭,极力合着他。

 “嗯…嗯…嗯…好舒服…唔…嗯…唔…嗯…”“啊…啊…啊…这…种…感…觉…好…特别…好…大哥…好…舒…服…用力…对…真…大哥…你…怎…会…这…样…厉…害…呢…”

 “啊…啊…啊…大哥…我…要…丢…了…我…要…丢…了…我…真…的…要…丢…了…喔…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如此大战了大半个时辰,叶玲已呼吸急促,吐气如兰。她两腿剧烈地抖了抖,收紧又伸直,两臂一松,‮心花‬一阵阵痉挛。突然,一股炽热的少女,从她子里直冒了出来,要不是他紧贴着她狭窄的壁,头恐怕早已被的推力推到口。

 叶玲手脚冰凉,浑身软软的,范子云知道她已经丢了。他被她烫热的一浇,宝贝更为涨,不紧顶着子口上,然后搂紧着叶玲浑身发颤的‮躯娇‬,不管她死活用足了力气,一起一落,下下见,继续狠干,就像雨点似的点撞着‮心花‬。

 叶玲娇声连连,连丢了好几次,最后“啊”地娇喊一声,昏了过去。范子云也快到极限了,他大喊一声,直抵‮心花‬,滚烫的入她的子,烫得她‮体玉‬一颤。只见叶玲气若游丝,还在昏中。范子云知道这是因为她初经人道就受到这么强的刺,抵受不住,昏过去了。

 半晌,叶玲呻一声,悠悠地醒过来。初经云雨后她玉面娇若桃花,更美了。范子云贪婪地吻着少女每一寸‮体玉‬:“小玲,舒服吗?”

 叶玲娇羞地低下头,却发觉他的宝贝竟还在自己的小里,她娇嗔道:“不嘛,你坏死了。”范子云又动了两下才拔出来,两人相拥而卧。

 休息半刻,两人起身清理“战场”因为是在客栈,‮女男‬同房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叶玲还是回到自己的屋中。叶玲脸上带着娇笑,‮动扭‬着纤,一下推开自己房门,一个人就像一阵风般,轻盈的闪入。她没有关门,房门已经自动关上了。

 叶玲一怔,倏然回过身,这下她脸上的笑容登时凝结住了,一颗心直往下沉。房门后,一声不响,赫然站着一个人,那是一个脸长如驴,脸寒如冰的瘦高黑衣婆子。她一双比冰还冷的眼神,一眨不眨的盯注着叶玲身上,就像两把利剑,要穿叶玲的心一般。

 叶玲差点叫出“副总管”来了,但她心里明白,隔壁住着范大哥她只要开口叫一声,范大哥准会赶来,因此她尽管打从心底打着哆嗉,人却还算镇定,目光望着黑衣婆子,讶异的道:“你是谁呢?”

 黑衣婆子笑了,她笑起来比寒着脸还要难看,森的笑道:“很好,叶玲,老婆子一手把你拉扯大的,你居然吃里扒外,连老婆子都不认识了?”

 叶玲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说道:“我不叫叶玲,你一定认错人了。”

 黑衣婆子上一步,冷声道:“叶玲,你这小蹄子,在我老婆子面前,还敢嘴硬,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叶玲又后退一步,张口想叫“大哥”

 但她才一张口,黑衣婆子比她还快,身如魅影,一下就闪到她身前,干瘪得有如爪的手指一下捏住她的喉咙,笑道:“小蹄子乖乖的跟我老婆子走。”五指一松,叶玲一个人已经软绵绵的躺了下去。黑衣婆子出手快得有如闪电,一手挟起叶玲‮子身‬,一手推开前窗,人像一缕轻烟,穿窗而出,脚下轻轻一跃,就翻上屋脊,纵掠如飞。

 就在她越过几座民房,纵身落地之时,忽听身后响起一个低沉老妇声音问道:“喂,你手里挟着的小哥是什么人哪?”黑衣婆子蓦然一惊,急忙回头看去,身后空的哪有半点人影?

 “莫非是自己听错了不成?”黑衣婆子四顾无人,飞身掠起,正在奔行之际,只听那老妇声音又在身后道:“老婆子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

 黑衣婆子这下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有人在背后说话,她江湖经验何等老到,心知这人跟踪自己,若是立即回过身去,她可能会躲闪起来,因此脚下丝毫没停,一下掠出去三丈多远,‮子身‬快速无比划了个弧形,才倏地转过身去。

 这里正好是一片空地,视野较为广阔,任你身法再快,也无所遁形。哪知她转过身去,身后依然空的连鬼影子也没有。就在她身形一停,那老妇声音又在身后响起:“怎么,你是哑巴,不会说话?”

 黑衣婆子心知遇上了高人,不觉冷笑道:“你是什么人,鬼鬼祟祟跟在我后面算得什么人物?”

 只听那老妇的声音道:“是我在问你,还是你在问我?”

 黑衣婆子细听她说话的声音,离自己身后不过三尺,暗想:“大概你只是仗着轻功身法,才一直被你躲在我身后。”一面冷峻的道:“都可以。”

 身后那妇人声音道:“可惜老婆子有个脾气,一向只有我问人家,不喜欢人家问我…”

 黑衣婆子听她说话的声音,一直站在老地方,并没移动,和自己不过三尺光景,心中暗暗冷笑,就在她说话之时,右手闪电朝后挥去。这一记她听声辨位,计算好方位而发,而且掌势横扫,身随掌转,旋若陀螺,就算你躲闪得再快,也无法躲闪得开!哪知一掌出手,‮子身‬打了一个圆圈,依然空的没打到人。

 那老妇声音却又在身后说道:“好一记“罗手”你出手果然毒得很。老婆子好好的问你,你居然敢对老婆子动手动脚…”就在老妇人慢条斯理说话声中,黑衣婆子一声不作,身形旋转如风,右手迅疾无伦,一口气往后劈出七掌。

 但老妇人的声音始终在她身后,微哂道:“你要跟老婆子动手,还差得远哩,你瞧,老婆子若要取你性命,那不是易如反掌,这是“灵台”、这是“凤眼”、“凤凰入”、“凤尾”、“促”、“笑”你躲也没用,哪一记能躲闪得开?”在她说话声中,黑衣婆子一直在施展身法,左右穿花,急如旋风。

 但老妇声音每报一处道,黑衣婆子的道上,都被人家或轻或重的敲了一下,对方手法不但拿掐得极准,下手也极有分寸,敲是敲上了,就是没制住道。这一阵工夫黑衣婆子惊骇绝,吓出了一身冷汗,不由‮子身‬一停,厉声道:“你究竟要待怎的?”

 身后老妇声音笑道:“老婆子还是那句话,你手上挟的小哥是谁?”

 黑衣婆子道:“他是我的徒弟。”

 “只怕不对吧?”身后老妇声音道:“这小哥方才在面摊上,我见过他,他是我老婆子一个后辈的书僮,你挟持他作甚?”

 黑衣婆子心里明白,这老妇声音原来是为了叶玲才跟下来的,以自己的武功,连她影子都没见到,可见今晚之事,自己若是不放下叶玲,只怕绝难讨得便宜,心念一动,不觉嘿了一声:“原来你是为这丫头才跟下来的,好,你接着了。”左手一松,把挟持的叶玲,突然往身后摔了过去。

 黑衣婆子想来,你若是伸手接住叶玲,我就可以看到你是谁了,因此她把叶玲摔出之时,‮子身‬已然随着转了过去。这一着,本来也没算错,但等她转过身去,只见叶玲一个人晃悠悠的斜飞出去,根本没人去接,就像是一片落叶,随风飘,轻轻落到地上,自己身后,依然没见人影。

 只听身后老妇声音微哂道:“你想见我?我不想见你,你是永远见不到我的,你可以走了,顺便替我告诉你家主人,少兴风作。”

 黑衣婆子道:“你既要我转告主人,总该亮个万儿吧?”

 身后老妇声音道:“不用,我不喜欢有人跟我噜嗦,你话太多了,是不是留个记号回去?”

 黑衣婆子听得一惊,忙道:“好,我会把话带到的。”双足一顿,身形扑空掠起,箭一般了出去。

 黑衣婆子去势极快,她刚离开,左首暗影中突然飞起一道人影,飞过来,口中叫道:“师傅,你老人家这一手奇妙极了,该教给徒弟咯。”飞落地上的是一个紫衣少女,她正是商小雯。

 她身边不知何时已经多子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叫化婆,脸含微笑,双目只一线,手中拿着一支八尺长碧光莹莹的打狗,蔼然道:“艺于专,像你这样见一样,就想学一样,一辈子也休想学得好,还不过去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是给她点了道?”

 商小雯答应一声,回身道:“你老人家这是答应徒儿了?”一个旋身,落到叶玲身边,俯‮身下‬去,看了一眼,忽然吃惊的道:“师傅,不好了,她嘴角有血,好像…好像死过去了呢。”

 这老叫化婆,就是昔年江湖黑白两道闻名丧胆的闭眼丐婆,她听到商小雯这一嚷,目中不觉出一线光,沉哼道:“这老虔婆居然敢在我老婆子面前,施展了手脚?”一步跨到叶玲身边,凝目看去,果见叶玲双目紧闭,脸白如纸,嘴角间血迹殷然,已是气若游丝。一时不白发飞扬,怒恼的道:“好毒辣的手段,她居然用“手”击伤了她的内腑。”

 商小雯双眉紧锁,问道:“师傅,她还有救么?”

 闭眼丐婆哼道:“这老虔婆当着为师的面伤人,为师就是拚耗真气,也非把她救活过来不可,不然,为师还能在武林中走动吗?”说罢,把打狗往腋下一挟,双手抱起叶玲,回头道:“小雯,你跟为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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