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战友重聚
吴放歌临危受命,只身来到金凤大酒店的友谊厅,饶是身负重任也还是经过了层层安检,好在参与安保的人有不少就是本地安公,到也没过多的难为他。
其实这个厅也是为了吸引外资临时设立的,向金乌这种发展中城市,不可能像北京那样还有个专门让外宾住的友谊宾馆啥的,但就这一层楼,也是经过了重新装修过,颇为洋气。
吴放歌由服务员带着,来到519房间,才到门口门就开了,一个身穿黑西装,体身强壮的男子探出头来,看见吴放歌笑道:“只是猜你在,原来果然是你。”果然是何健。
两人亲热地握了握手,何健从衣袋里掏出一张外币递给服务员,服务员摆手说:“不,我们不收小费的。”
何健说:“给你就拿着吧。”
服务员左右看看没人,又看了看吴放歌,吴放歌笑着一点头,她才接了钱,
天喜地地走了。
吴放歌进了屋,忽然从背后偷袭何健,试图做了一个擒敌动作,结果反被何健按到了地上笑道:“放歌啊放歌,你果然还是个二把刀,一点长进都没有。”
吴放歌也笑着说:“是啊,打不过你。”
何健放开吴放歌,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说:“不过呢,你的本事也不在这上头。”说着把西装
了扔到一边,领带也扯开了说:“每天都穿着这些东西装B,真累人呐。”
吴放歌看着这房间,是件套房,客厅兼做办公室,还有两间客房,一应设施齐全,就笑着说:“不错啊,看来我的钱没白花。”
“你别提了。”何健把自己摔到沙发上,又解开了两颗衬衣扣子说:“我到没事,就是齐娜很担心,不是怕穿帮,而是她觉得你这么做是不合法的。”
吴放歌头摇到:“唉…真是俄罗斯人,她不懂咱们中国。对了,她呢?”
何健说:“洗澡呢,只要一进门就得洗澡,睡觉前后也洗,然后就穿着睡衣白白胖胖的在屋子里瞎转悠,我的神啊,我要不是有老婆,非犯错误不可。”
吴放歌笑道:“那就犯个错误呗,来个跨国之恋。”
“去你的。”何健抓起个沙发靠垫扔了过来“这娘们儿是不错,在农场里也
照顾我们,不过恐怕对我是不来电,而且她才离了婚,还带着两个小崽子,这要是带回我们老家,我妈不活刮了我啊。”
“她有两孩子啦,上次见面都没说啊。”吴放歌说。
何健说:“上次时间实在太少…”
话还没有说完,主卧的门忽然打开了,齐娜穿着睡衣,正擦着头发出来,一看见吴放歌就把
巾一扔,笑着喊了一声“吴!你来了!”然后就奔过来抱着吴放歌,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何健在一旁嘟囔着:“俄罗斯娘们儿啊,亲嘴就像咱们握手。”
吴放歌瞪了他一眼说:“这用不着你翻译!”
于是三人坐了,开始商量正事。不用说,这又是吴放歌设的一个局。
去年吴放歌投资了齐娜家乡的农场,并且让自己的战友何健等人去俄罗斯种地,虽然只是一年,却已初见成效,效益显著,如果这么发展下去,再过个十来年,整个农场所创造的财富足够大家,包括当地的俄罗斯雇工过上小康的日子,但是吴放歌并不
足于此。他希望能在最短的时间里用尽量合法的方法赚更多的钱,于是他想到了这个引进外资的法子。
其实让齐娜冒充俄罗斯大富豪也不算是完全的冒充,她好歹也承包了一个小农场,只不过夸大了一点罢了。按照吴放歌的安排,齐娜在俄罗斯注册了一家农贸公司,并且给农场的农产品申请了品牌专利,给这个局铺了一个很好的底。
吴放歌打算扯虎皮做大旗,用外商的名头做好五局西郊那块地的回收工作,然后改造成农场,具体是独资还是合资都不重要,因为说到底都是吴放歌自己的本钱,有了这个农场,就可以专门种植和经销齐娜农场的品牌农牧产品了,然后再在附近建一座俄罗斯风味的餐饮乐娱场所,不为挣钱,只为拉关系。再往下就可以从金融机构套钱了,只要能顺利的运作十来年,就可以让一块钱变成五块钱来花。而且一旦机构能不听的运转起来,不管是否亏损和还欠贷就都无所谓了。因为到了那时,谁也不敢让这家机构倒闭,因为一旦倒闭,对谁也没有好处,而钱则尽落吴放歌的
包。
齐娜对这种生意方式多次表示质疑,吴放歌只得给她解释,由于生活成长的背景文化不同,解释了半天齐娜也没搞明白,不过她对吴放歌有一种天生的信任,见吴放歌如此认真的做这件事,她作为朋友是没有理由不帮忙的。
为了这个局,吴放歌把他散落在四处的生意能调拨出来了所有现金都集中了起来,就是为了要让齐娜像个俄罗斯的女富豪,并且有一笔启动资金,现在看来这个目的已经达到了。
吴放歌和何健和齐娜聚了两三个小时,又商量了一下计划细节,这才有一本正经地出来。回来后,白局长去拉着他说:“这是要向市长直接汇报。”吴放歌见白局长那副唯唯诺诺的奴才样子,觉得好笑,不过又一转念,白局长自然不能和他比,早十来年前他和珍珍恋爱的时候,市长家那不是跟自己家一样嘛。当然了,此市长非彼市长。
自此之后,吴放歌就一个人唱起来了双簧,是人都以为他是中间人,却不知他就是背后的主谋。
最后,和俄罗斯人的合同总算是签下来了,唯一的条件就是拆迁西郊那块地。不过好在吴放歌还不算是那种无良的人,他给予了拆迁户三种补偿措施:一,金钱补偿;二,住宅补偿;三,农场优先安置工作。
其实对于西郊这块地的归属,周围几个村的很多老人都是知道的,都知道这以前是国有农场,现在一看国家要收回去,压力又大,又有诸多的优惠条件,虽然也讨价还价了一番,但最终还是都屈服了。整个拆迁过程居然只用了三个月不到就完成了。
这下五局可牛起来了,一下子回来了这么一大块地,而且
后拆建户的回迁,各类设施建设,简直有着无穷无尽的商机。市里也看了眼红,就成立了一个领导小组,由个副市长担任组长,白局长任了副组长。不过这两人只能算是摆设,为了表示领导的重视,下设的执行办公室才是真正的办事机构,执行办公室的主任是吴放歌,副主任是现任机关生产处的顾处长,自然了近水楼台先得月,远机关生产处的人员也就成了执行办的人员。担任领导小组的组长的副市长许诺,只要整个项目做得好,执行办可以在全市范围内的任何一个机关抽调人才,为此他还主动推荐了几个人,吴放歌一看,都不是什么好鸟。副市长这么干,白局长也不甘落后,也说:全局范围内人员任挑,自然也有推荐。其余的注入高副局长等人也纷纷的‘递过话’。吴放歌一看这样下去不行,这些被推荐来的人能力且不说,而且都不是自己的人,若只是执一份干利自然是没什么,就怕是人心不足蛇
象,指手画脚的坏事,所以要想做好这件事,自己也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只是由于被
进来的人太多,编制受限,吴放歌手上只有两三个空位了。就这两三个位置有多少人眼巴巴的盯着啊。所以不能在这几个位子上想办法。
对此吴放歌早有打算,他想到了另一招:事业编制和聘用人员。这些才是他真正能掌握的力量。
不过还没等他招人呢,就有人先来
遂自荐了——何海豹。
何海豹早些年视吴放歌为仇敌,后来吴放歌救了他的命,他对吴放歌的态度就突然来了一个180度得大转弯。近些年他的事业蒸蒸
‘下’,对吴放歌就只剩下敬仰了。
对于何海豹,吴放歌其实不怎么待见,这人办事能力太差,又自以为是,非在特定的环境下,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既然人
了,自然也好说话,于是吴放歌开门见山地说:“海豹,不是我不帮你,按说了,苟副市长许了我可以在全市范围内招纳人才,可一下子哗啦啦我这里人几乎都
满了,我不瞒你说,我现在手上的编制就只有一两个了,我又还是五局的人,老白打了招呼,好几回要尽量留给自己人…”
何海豹满肚子委屈地说:“可我以前也是五局的人啊,因为任职回避才调离的。”
吴放歌说:“问题就在这儿啊,执行办文秘处还缺一个主任,局
委会已经研究通过,让你老婆来做了。”
何海豹一拍腿大说:“怎么到哪里都有这个女人!”
吴放歌笑道:“怎么说话呢,她可是你老婆,你的他的还不是都一样。”
何海豹抱怨道:“什么老婆啊,一天到晚不着家,偶尔弄一次,就像条死鱼一样,吭都不吭一声…”
吴放歌忙摆手说:“打住啊,虽然咱们是好兄弟,你也别口无遮拦的哈。”
何海豹见求职无望,又开始打听起事业编制的事情了,这家伙消息还真灵通,吴放歌就说:“你可是正式国家干部啊,别胡思
想了,你姐知道了不骂死你。”
何海豹说:“与其这么半死不活地过日子,不如拼一下。”
吴放歌没别的办法,只得好言相劝,总算是把他打发走了。不过何海豹从吴放歌这里出去后又去找姐姐何海珍,希望何海珍能帮他说说情,结果不出吴放歌所料,他才一提正式的不行事业编制也可以嘛,果然就被何海珍披头盖俩的骂了一顿。
可悲的小子,他一直不知道为了他工作,当年他的姐姐付出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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