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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月形笺先是听到的声音,接着是不熟悉的脚步声在没有他许可下接近了他,使得原 本闭上眼半躺在软椅上休息的他不得不睁开眼,看着眼前这名身材修长、外貌出众的男 子。

 ‘你是谁?’

 对于认识的人,他都不一定会给好脸色看了,更别提眼前这个不认识、却又大咧咧 闯入温室中打扰他的男人了。

 不过,他有点怀疑,眼前的家伙怎么没有被他在门外所设的陷阱给整得哇哇叫呢?

 ‘御神紫。’

 嗯…远看如画、近看如梦般的人,居然真的跟他一样是属于世间的平凡人。既然 大家都是世间的平凡人那就好办了,御神紫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看着眼前满脸不悦、如一只高雅傲气的白猫般的月形笺,他的脸上扬起一抹带点 算计的笑容。

 ‘御神紫?’月形笺狐疑地重复道,冷不防地,他微微抖了一‮身下‬子,令他觉得莫 名其妙。

 月形笺虽然不满意他盯着自己看,但他还不至于对他出嫌恶的表情,除了知道他 是父亲今天请来的客人外,更因为他身上没有散发出那种让他想吐的念。

 ‘老爷子的客人。’御神紫边打量着月形笺,边回答他的疑问。

 ‘我知道。’月形笺点了点头,用膝盖想也知道,如果不是爹地的朋友,又怎么可 能躲过他们家完善的保全系统呢!

 瞥了御神紫一眼后,他用冷淡的声音道:‘虽然你是我父亲请来的客人,但又怎能 在未经过同意下,擅自进到别人的领域中呢!这未免太失礼了点,你说是吗?御神先生 。’

 ‘总比当主人却设陷阱想害客人来得好吧!’月形笺在门外设置的小机关,御神紫 是一点也不看在眼里,那对他来说,不过是他三岁时玩的把戏罢了。

 ‘有吗?’月形笺冷眼地看着御神紫,在见到他手上的几条电线后,他不自觉地挑 高一边的眉,他可是目前惟一没被他整到的人。

 ‘你该不会说这是拿来电蚊子或苍蝇的吧!’御神紫扬了扬手中的东西,出一抹 嘲讽的笑容看着月形笺。

 ‘看起来效果似乎不大嘛!’月形笺回了他一句。

 ‘会吗?这可是让我充分感受到你这个主人的之意。’

 ‘当像你这样的客人没在主人的允许下擅自进入,身为主人的我怎么能不做点防范 措施来防止呢,你说对吗?御神先生。’

 ‘我可以叫你笺吧!’

 御神紫没有意思回答月形笺的话,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后,将眼光放在他的身上,然 后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

 ‘你只是客人而已,请你注意自己的‮份身‬,好歹我也算是这里的主人之一。’

 月形笺的眉一挑,他有点不悦,居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无视他的话,还擅作主张地 想亲近他,门都没有。

 ‘你的泳技不错!’御神紫边说边点头。

 ‘你看我游泳?’月形笺顿时刷白了脸,他以为没人的,今晚家里除了父亲跟那个 不知名的客人外,就只剩下他,所以他泳了。

 怎么会恰巧被这人给瞧见了?

 ‘我向来就羡慕那些能在水里如鱼得水般优游自在的人,不如改天拨个空你教教我 ,如何?’御神紫像是没有看到月形笺那惨白的脸,微笑地朝他走近一步。

 ‘你别做梦了,那是不可能的。’月形笺用力地吼着,他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刻意 要跟御神紫拉出‮全安‬的距离。别开玩笑了,教他游泳,他会先教他什么叫溺水。

 ‘笺,你长得美的,连温室里盛开的花朵都为之逊。’御神紫可是一点也不在 意月形笺的话,‘你不爱听别人夸奖你吗?我想可能是因为有很多人都说过同样的话, 你也听厌了吧!’

 看着月形笺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他笑了笑,却一点也没打算离去。

 ‘有人说过你很无礼吗?御、神、先、生!’月形笺是一个字一个字地叫着御神紫 ,怒得眼睛直冒火苗,心里是不断地咒骂着。

 可恶!他是瞎了吗?瞪他那么久,他怎么还不快滚!

 ‘不!你是第一个,我是否应该觉得荣幸?’御神紫一副就像是被月形笺夸奖般微 微一笑。

 ‘你‮态变‬呀!’

 ‘会吗?我倒不觉得耶!’

 ‘滚!快给我滚出去。’

 什么叫厚脸皮,月形笺这是第一次见识到。他真的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人的脸皮是 厚到这般地步,恐怕是连核‮弹子‬也打不穿。

 他讨厌男人,讨厌那些一看到他就直巴上来的男人;他也讨厌女人,讨厌那些一知 道他的‮份身‬后就紧粘着他的女人。这天底下除了他爱的蔷薇花跟疼爱他的父亲外,他什 么都讨厌,连他自己的身躯也令他厌恶。

 ‘你连生气都很漂亮。’御神紫并没有因为月形笺的话,而移动自己的脚,他仍是 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地朝着他笑。

 ‘你听不懂人话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他恨不得杀了眼前这个无赖。月形笺心忖着。

 此时,愤怒不已的月形笺已经什么都不管了,什么形象、什么父亲的客人,他只是 狠狠的瞪着他。

 ***

 ‘笺!’

 月形鞍缓步走了进来,看着握紧双手、怒瞪着御神紫的宝贝儿子,他摇‮头摇‬,不知 该高兴,还是…这是他那向来理智,除了爱恶作剧外,还患了厌人症的儿子第一次真 正对人生气,还跟人吵了起来。

 这真是不可思议呀!他总算知道原来他的宝贝儿子也是会生气的,这会儿他是不是 该佩服御神紫呢?居然三两下就让儿子气到一副要咬死他的模样。

 ‘爹地,我非常不喜欢你的这位客人,麻烦你请你的客人离开我的视线,笺奉劝父 亲一句,朋友也是要细挑选的,不是随便从垃圾场捡回来都能当朋友看待的。’月形 笺咬牙切齿地说完话后,便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们。

 ‘笺,不得无礼。’

 ‘爹地,无礼的是他,不是我。’

 ‘笺!’

 ‘老爷子,没关系的,令公子活泼的;而且,感情原本就是要慢慢培养,不急于 一时。’

 御神紫倒是越看越开心,能跟他吵的人,全世界是没几个了;而且,他似乎在恶作 剧方面也有天分的。看来他以后是不会再喊无聊了。

 ‘谁要跟你培养感情了!’月形笺再也忍不住了,他转过身就想抓住御神紫的领子 。干脆掐死这个厚脸皮的人好了,这样也算是为民除害呀!

 然而御神紫却在月形笺抓住他之前,伸手一捞,硬是将气得直发抖的月形笺给抱进 怀里。呵…抱起来的感觉不错、闻起来也满香的!不错,他喜欢的。

 ‘放、放开我…’

 月形笺不停地挣扎,但是,他的力量毕竟敌不过御神紫,所以,无论他再怎么挣扎 也没有用,他只能任由御神紫抱着,动弹不得。可恶!他可是个男人,为何他会挣脱不 开呢?

 御神紫出一抹略带气的笑容,‘你抱起来舒服的。’他仍是紧紧地拥着月形 笺。

 月形鞍看了直‮头摇‬,看来这里是没有他手的余地,既然紫都那么说了,想必他应 该是很有把握才是;这样的话,他就先退下吧!希望在他离开之前,这事能妥善解决才 好。

 ‘无…无赖!放开我,你听到了没有!’

 ‘听是听到了,不过,你既然都夸我是无赖了,那么我想我也没必要放开你吧!’

 ‘谁夸你了!放开我,你这家伙…你当自己是谁呀!身为客人居然敢爬到主人的 头顶上,爹地…呃?’月形笺正想向爹地求救,可是,温室内除了他跟死抱着自己的 无赖外,哪还有其它的人呢?

 ‘你真要我放开你?’

 ‘没错!如果你不放开我,我会给你好看的。’

 算了!依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恐怕是只能自救了。

 ‘给我好看,看什么呢?’

 ‘你、你这…’

 ‘你叫我紫,我就放开你。’御神紫打断月形笺的话,笑笑地说着,‘如何?笺。 ’

 ‘你…我…’月形笺从来就没有尝过这种辱,凭什么要他向他低头,他不要 ,也绝对不可以,不然,他以后怎么面对那些老是用不怀好意的眼光直盯着他的哥哥姐 姐们呢?

 莫名的,他突地眼眶一

 ‘别…别哭了…’这回是御神紫呆楞住了,他没想到怀里这个任、且看似自 尊心特高的月形笺居然会哭。‘再哭就不好看了。’

 御神紫把月形笺整个人抱了起来,右手轻抚着他的背。

 ‘呜…我才…我才没有哭…嗯、唔…’月形笺乖顺地靠在御神紫的膛里 。

 ‘是、是!你没有哭,是天空突然下起雨来了…’

 御神紫赶紧安抚在自己怀中噎着的月形笺,老实说,他有点后悔,他最讨厌看到 别人哭了;如果怀里这个不是他将要接下的重担的话,他恐怕早就掉头离去。

 ‘放、放开我…’

 ‘好,但你是不是少说了什么?’

 他怎么可能认输,别以为哭一哭就能了事,御神紫还是没有忘记自己说过的话;促 进关系的第一步,得先让他学会怎么叫自己才行。

 ‘你…你混帐…’月形笺简直不敢相信,他没想到这家伙都已经害自己第一次 在外人的面前哭了,害他丢脸丢到家,居然还坚持己见,非要他叫他的名字不可,可恶 !

 ‘是,我混帐。乖!要叫了没,不然,今晚我们就一起相拥而眠好了。在这种天气 下,有个人体暖炉在,也是不错的。’

 ‘你…’月形笺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被眼前这家伙给活活气死。

 ‘不是你,来!跟我叫一次,紫!’御神紫就像是在教小孩念字般,慢慢地在月形 笺的耳畔念着自己的名字。

 那如小提琴般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回着,让月形笺很不习惯,不由得红了脸,急着 想要离御神紫的强硬怀抱。

 他急急的喊道:‘紫!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真乖!’御神紫一副很满意的样子,他把像虫般不停在他怀中‮动扭‬的月形笺放在 软椅上。

 ‘看什么?你还不滚吗?’

 ‘想要我再抱你吗?看来你喜欢待在我怀里的嘛!’御神紫挑高了眉,笑了笑, 伸手又打算抱住月形笺。

 ‘谁要你抱!’月形笺立即拍开御神紫的手,勉强地躲开他贴靠上来的‮体身‬,并在 御神紫打算进行第二波攻势前喊道:‘紫!’

 ‘对嘛!这样才乖。’御神紫点了点头,他也不打算再玩下去了。嗯!今天的收获 不错,捕了条美人鱼,还让他记住自己的名字了,明天再继续玩吧!

 ‘很晚了,要睡了哦!’御神紫在月形笺的面前打了个呵欠,伸了伸懒,像安抚 孩子般拍了拍他的头,‘晚安,明天见。’说完话,他转身离开了温室。

 ‘可恶!谁明天要见你!’月形笺恨恨地骂了句。

 ‘少爷。’川原英和弯着‮子身‬,站在温室门口等着他的少主人下指示。

 ‘你刚才上哪儿去了?’

 川原英和是月形鞍请来当月形笺的保镖的,所以,月形笺不相信他刚才和御神紫吵 得那么大声,他会没有听到?

 如果听到了,为何一直不见他出现呢?不想看到他的时候,他偏偏挡在他的面前; 需要他出现的时候,却看不到人!

 ‘老爷叫小的不许出手。’

 ‘是吗?’月形笺皱了皱眉头,他不知道他爹地到底想玩什么把戏,居然任由一个 客人在这里撒野?更重要的是,爹地不会让人随便接近他,尤其是男人,看着他就会变 成狼的男人。

 啧!御神紫,你算什么东东,居然敢爬到我月形笺的头上放肆,简直是活得不耐烦 了。给我记住,绝对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只要你敢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一定要整得你向 我求饶。

 ***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虽然昨晚遇到了只疯狗,不过,睡一觉起来,心情也好多了 ,就当昨天被瞎眼的疯狗咬一口算了。月形笺心忖。

 ‘早呀!笺。’

 这是月形笺出生至今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倒霉,心情好不容易才好起来,这会儿马上 就又跌到谷底,脸上是一片惨白。

 月形笺狠狠地送给向他道早安的那人一记白眼,怎么这个厚脸皮的家伙昨天还真的 住下来了呀!早知道他就去查他住哪间房,摸黑把他盖布袋,好好地‘照顾’他一番, 好他心头之恨。

 没有得到月形笺任何响应的御神紫是一点也不以为意,他走到餐桌坐了下来。

 ‘笺,礼貌。’月形鞍抬起头看自己那一脸不悦的宝贝儿子,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看来他儿子是遇到对手了,这教他不开心也难。

 ‘早呀!爹地。’月形笺无力地向早已坐在位子上看报纸的父亲道了声早。

 ‘那紫呢?’

 ‘你还活着呀?’

 月形笺瞪了瞪御神紫后,低咒了一声,他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候’坐在他对面的 御神紫。

 ‘笺!’

 ‘没关系的,老爷子。笺,托你的福。’御神紫笑笑地响应月形笺的话,‘ 你都活得好好的,我怎么忍心放下你一个人呢,你说是吗?笺。’

 ‘哦!照你这么说,你又打算怎么感谢我呢?’月形笺咬牙切齿地回答。

 ‘依我们的亲密关系,还要说感谢这两个字,实在太伤感情了。’御神紫扬起‮悦愉‬ 的笑容,表现出一副跟他很亲密的样子。

 ‘谁跟你有亲密关系?’月形笺马上撇清,他恨不得离他离得远远的,哪会跟他有 什么亲密关系!

 ‘笺呀!昨天你还搂我搂得那么紧,该不会才一个晚上就忘记了吧?没关系,我可 以再做一次,好恢复你的记忆,如何?’

 ‘免了吧你,我不需要。’月形笺觉得自己再继续跟他废话下去,他的脑细胞可能 会死光光。不行,说什么他也得想个办法好好教训他一顿,然后,把他打包好踢出去!

 哼!有胆你今晚就再给我住下来,我一定会好好地回你几个大礼的。

 ‘真的不需要?唉!真是让我失望,人家我可是很有诚意想要帮你恢复记忆的说。 ’

 ‘你别一副假惺惺的模样了。’对于眼前这个不要脸加‮级三‬的人,月形笺则是一脸 作呕的表情,‘我可不想‮子身‬烂光光。’

 ‘这样子好了,既然刚才笺都开口向我要求谢礼了,我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我决 定每天送你上下学,如何?’

 ‘不需要,我已经有人接送了。’别说笑了!月形笺马上将盘子里被自己因生气而 戳得不成蛋形的荷包蛋给解决,‘我吃了,上学去了。’话方说完,人就像逃难般消 失在门后。

 他可不想再留下来,不然,他怕爹地真会被那家伙给说服。说什么他也不要,一个 家那么大他都没有办法跟御神紫相处了,更别提是车子那小小的空间。

 ‘呵…紫,看来我儿子应该是喜欢你的。’

 ‘哦!怎么说呢?’御神紫挑高了眉,他可是一点也看不出那只把他当成毒蛇猛兽 般看待的小白兔会喜欢他。

 ‘光凭他会理你、跟你说话这两点就看得出来,其实他应该是喜欢你、满欣赏你 的。’

 ‘是吗?’御神紫放下手中的酒杯,看向面带着微笑的月形鞍。

 ‘笺那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像他母亲,一旦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别说说话了,他 连理也不会理对方一下的。’

 ‘这么说来我算是不碍他的眼!’

 这又能代表什么?这老头该不会是想说什么打是情、骂是爱的话来吧?

 ‘五点。’

 ‘又如何?’反正,一定没什么好事就是了。御神紫微微地皱眉,昨天他打电话回 去,那些事前就知情的老家伙们居然幸灾乐祸地笑个不停,并警告他要是他没娶到那只 被他一抱就全身骨头抖得快散开般的小白兔就别回去了。搞什么嘛!

 月形笺是美的,也满有趣的,但那又代表什么,他为什么非得娶个男人回去?玩 是可以,要娶回家就太夸张了点。

 啧!此仇不报非君子,走着瞧。

 ‘紫,笺就麻烦你去接他回来了。’

 ‘我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嘛!’御神紫看了看站在月形鞍身旁那几名穿着黑衣服、 戴着墨镜的猛男兄弟们,看来他只好认命的当司机去了。追个人真麻烦呀,尤其还是个 男人!

 ‘你是没有,不过,你放心,笺也没有。’

 哼!这算是在安慰他吗?御神紫无奈地看了一下手表,嗯…五点呀!还早得很, 再回去睡个觉好了。

 ***

 日本东京都X大是日本数一数二的高知名度学校,除了它的名气是排在全日本所有 大学前三名外,它的学费之昂贵更是不输给任何一所学校。

 而且就算它的学费相当昂贵,仍是有许多的家长纷纷将自己的儿女们送进来。因为 X大毕业的学子们,就算在全世界经济不景气的现在,仍不需要担心什么就业问题,一 定会有公司抢着要人。

 X大位于郊区,且偏山的位置,空气清新、环境优雅,的确是个不错的学习空间。

 跟所有大学不同的是,X大虽然也给予众学生们许多学习及言论上的自由,但是却 有严格的上下学制,也就是上学时间一到,门立刻关上,迟到者一律止进入,满六次 则退学;放学时间一到,门立刻开启。门未开启的这段时间内,学生即使没课,也得加 入社团或自己上图书馆看书;反正是止离校,违反者达三次便退学。

 位于X大正门前的大时钟,当五点钟声敲起,在地响了五声后,大门就准时地打开 了。下课的学生如水般往外涌出,可是月形笺并没有夹在其中,对患有一点点厌人症 的他而言,走在那堆充满汗水味及香水味的人群里,简直就像是要他去‮杀自‬一样。所以 ,他宁可晚点走,也不想跟那堆人挤着走出校门。

 ‘不走吗?’跟月形笺几乎是一起长大的佐生弥正站在离他一步的距离,他看着逐 渐散去的人群说着。

 ‘唔…’月形笺看也不看佐生弥一眼,虽然这家伙从小跟他同班,但那又如何? 喜欢上他这张脸而像只八爪章鱼般粘上他的人不在少数,所以,他对佐生弥的用心自然 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我们…’

 佐生弥看着从小跟随至今的月形笺,打从第一眼见到他,他就被他深深地吸引住了 ,从此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入他的眼;即使明知道不论自己再怎么做,眼前漂亮的月形 笺仍然不会理会自己,可是他…至少现在他还不会放弃任何希望的。

 毕竟他让自己能比别人还要靠近他那么一步,而且,虽然他没有看着自己;但同样 的,他也没有看着任何人。

 月形笺仍是不看他一眼;心忖:想走就走呀,又没人拦你,何必硬要站在这里,装 作是我好友般地等我呢?

 他的心情从遇到御神紫后,就一直恶劣到现在,始终没有转好的迹象,令月形笺没 有那份心力再去理会任何人。

 ‘我可以在这里陪你吗?’佐生弥直视月形笺的侧脸,小声地询问。‘月形,我… …’

 如果他敢告白就好了,佐生弥在心中不断地对自己说着,如果他能够提起勇气把他 的爱说出来,那…月形笺像是没有听到佐生弥的声音,自行迈开步伐,在这一波人 离去、下一波人来到前先离开,川原英和那家伙应该是来了吧?

 ‘等…月形…’佐生弥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原本站在跟前的月形笺不见了,急 忙地跟了上来。

 ‘笺!’

 笺是最显眼的,尤其在听过月形鞍所形容的笺后,对刚才的那堆人,御神紫是看 也懒得看,他相信那得了厌人症的月形笺是不可能混在其中走出来的。不过,人散去 ,他果然走出来了。

 ‘唔!这声音…’月形笺宛如听到天敌的声音般,随即皱起了眉头,看了看四周 ,不会吧?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笺!’御神紫开着一辆红色跑车,他让车子滑行到月形笺的身旁停了下来。

 即使戴着墨镜,月形笺也知道在车子里笑得让他想扁人的人是谁。不,说不定就算 他化成了灰,他都会认得。

 ‘做什么?’月形笺不友善的对御神紫说。

 ‘来接你呀!’御神紫说得理所当然般,他将自己堆满笑容的。脸向脸上挂满黑 线条的月形笺。

 哼!谁要你来接了!月形笺眼神黯了下来,‘多谢好意,我心领了。’他丝毫不领 情地偏过头去,冷淡的声音摆明了拒御神紫于千里之外,他开始左右逡巡着他家的车子 。

 ‘他是谁?月形。’

 佐生弥看着御神紫,纳闷为何他可以光明正大的叫月形的名字,虽然他不认识他, 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不过,直觉告诉他,对方一定是他的情敌,绝对是错不了的。

 ‘讨厌鬼。’月形笺很难得的回答了佐生弥的话,他不悦地看了御神紫一眼。

 ‘你朋友吗?笺。’御神紫看了看佐生弥,但他没等月形笺回答,大概也知道他是 不可能回答他的,所以便自己接下去说:‘川原先生不会来了,走吧!笺。’

 ‘什么意思?’月形笺环顾四周,的确没有他熟悉的车影,不可能呀!他不相信那 个自称是忠仆的家伙会迟到。

 其实月形笺并不喜欢让人开车接送,因为那样就像是在表现显赫的家世般。但是, 他也不是不了解,凭他这张男不男、女不女的脸,就连在自个儿家里,都不能避免为自 己招来不少的危险,更别提是在外面了。

 看到月形笺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御神紫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就是字面的意思。 ’他不想说太多,解释多了也没什么意思。

 ‘我不想跟你多说废话,免得浪费我的口水。’冷着一张绝美丽颜,月形笺的眼中 写满不悦。

 不想理他…他实在很不想理会御神紫,但又怕他说的是真的,川原英和真的不会 来接他,那他该怎么办?

 ‘我可是很有诚意想载你回去,不想让你去搭什么公车,因为这样我就对老爷子 代不过去了。’

 ‘你…’月形笺从昨晚就开始怀疑,现在他更是怀疑了,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爹地到底在想什么,是老胡涂了吗?居然会让这家伙来载他?

 ‘不是你!笺,你又忘了吗?’

 御神紫用食指在月形笺的眼前晃动,然后对月形笺出了美的笑容。

 有了昨晚恐怖的经验,他自然地学会了教训。因此月形笺大大地往后退了一步, 出害怕的神情,‘如果不想讨骂,你最好把你的狼爪伸离我远些。’

 ‘上车吧!不然,你真的想自己去搭公车吗?’看到这样的月形笺,御神紫笑得更 开心了。他把手放回方向盘上,比了比手势,要月形笺赶快上车,‘还是说你怕我?’

 御神紫的嘴边扬起一抹嘲讽般的笑容,他不相信眼前这只小白兔会选择搭公车、入 狼窟的不智举动。

 ‘怕?笑话,我为何要怕你!’月形笺白了御神紫一眼,冷然的语气与炎热的气温 成了强烈的对比。

 ‘是吗?’御神紫低低地笑了几声。呵!果然真的很不可爱,像猫一样高傲倔强呢 !

 ‘我…’月形笺很想勇敢地拒绝御神紫,不过,他却始终无法让自己说出口,因 为一想到自己搭公车可能会遇到的事,他不直竖。

 唉!怎么办呢?也不能一直在这里互瞪下去吧!那会赶不上钢琴课的,可恶!

 ‘笺,时间是很宝贵的,乖一点,赶快上车吧!不然,老爷子是会担心的哦!’

 嗯…上这家伙的车跟自己去搭公车,这两者衡量下来,御神紫这只笑面狐算得上 是父亲的朋友,至少会看在他父亲的份上,应该…应该多少会有点节制,不会对他做 出什么事来才对吧!

 月形笺持着这个念头,丢下满脸问号、不知该不该开口阻止的佐生弥,坐上御神紫 的车子。

 不过,要是月形笺知道自己的父亲早就把他送给了御神紫的话,恐怕无论御神紫说 什么,他也不会上车,乖乖地束手就擒的;也许他宁可去面对公车上可能出现的魔, 也好过面对眼前的大狼吧?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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