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阁楼床上的新娘
　这条鳟鱼烤的焦黄油，池一边吃，一边开心的笑。烤的熊被我用匕首切成小丁，使芦雅和伊凉吃起来方便。我问芦雅和伊凉，小便颜色是不是黄的很厉害。

　她俩互相看了一眼，同时对我点头。我说：“不能再喝生水，得适当的吃一些蔬菜和粥汤。”伊凉问我哪里有煮饭的锅。我想了半天，告诉她可以用石头做一个。

　餐后，我找来一块儿类似于锅状的花岗岩石。拿石子在顶部画好圆圈，就开始用匕首凿坑。军用匕首很锋利，岩石也很‮硬坚‬。虽然凿得很慢，但还是出效果。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花岗岩已经初具模型，看起来更像糙的石盆。芦雅和伊凉在外找了些方正的石块儿，码在火堆周围，使石盆稳当的蹲放上面，这样一口锅就算造好了。

　我们用芭蕉叶子盛满水倒进去，底下添柴。没过一会儿，溪水就开始冒泡，沸腾开了。为了做好长期居住的准备，我又凿刻了几只木杯和木勺叉，使我们保持文明的用餐习惯。

　晚上，我在坑潭拿出一条鳟鱼，继续烤给池吃。熊却是放石锅里煮着吃。我问伊凉和芦雅，煮的滋味如何，她俩都‮头摇‬说不好吃。我也觉得不好吃，虽然这样吃比用野火直接烤要好很多。

　这让我怀念起小镇酒馆里的熏牛和阁楼里的腊，那种味道和现在差别太大了。

　我说明天就想办法找盐和香料，热带岛林很容易找到煮的香料或者替代品的。

　芦雅开心的说：“那明天还早起，我和你一起去。”我说：“不行，你要留在里照顾池。寻找香料很危险，可能碰到野兽。伊凉和我出。”

　芦雅听我说完，眼睛垂下，头一低，用沉默表示不高兴。我摸了摸她的头，说：“看好池，下次捉鱼我还带着你。”她这才高兴起来。

　伊凉看到芦雅的小孩子脾气，娇的玉手掩着红润的嘴发笑。

　池虽然不大明白我们谈话的意思，但看到芦雅的乖张脾气，也娇媚的笑起来。

　大家吃后，又用木制的餐具喝了些汤，感觉很舒服。用来烧的柴草所剩不多，明天还得去弄一些。

　睡觉的时候，池和孩子仍然在那张橡皮筏上，底下厚厚的蒿草既隔凉又保温。我还睡在芦雅和伊凉的中间，我体魄强壮，‮体身‬热量大，夜里内冷的时候，她俩就紧挤着我取暖。

　芦雅照旧如孩子似的，每次躺下之前，都要拉过我的胳膊，一只用来枕着头，令一只放在她身上。伊凉是睡到深夜的时候，才用脯贴着我的背，手扒在我肋骨上。

　这个晚上，孩子没有哭闹，池也没起来小解。芦雅头顶着我的下巴，玲珑的鼻子和嘴巴呼吸着，温软润的气流有节奏的在我膛上。

　想到这个小丫头白天被我唬住的神情和动作，不又将她抱紧了些，她还是个孩子，不懂得‮女男‬之间的事，也许把跟我做，当做一次不会要命的小手术。

　如果我不出这趟海，伊凉应该住进了我的阁楼。每晚和我赤着，相拥而睡。她对的心理和经验都是生涩的，但对我的要求却是温顺柔和的。

　不知道为什么，池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含着柔情。那涌动着的醉人明眸，有时直盯的得我情不自的想去靠近。我们所处的困境，正如溪中的那些鳟鱼，唯一不同的是，我们放弃了不可能的溯源。

　火光还在闪动着，影子在岩壁上跳跃。思绪在我的大脑中跳跃，眼皮感受着光亮，仿佛我的壁炉就在跟前，而我正躺在阁楼的木上。这是我几天来，第一次开始回忆过去，夜已经很深了。

　忽然，我听到外有异动，好像坑潭里的鳟鱼识破了处境，鼓动着尾巴想跃出逃跑。这是我早已预料的，所以白天在上面加盖板，成为鳟鱼的天牢。

　轰隆一声，应该是石块儿倒塌了，我急忙坐了起来。即使鳟鱼团结起来同时发力，也不可能把厚厚的石磊撞倒。除非，有危险的东西在破坏。

　石块儿倒塌和我急速坐起的声音也惊醒了三个女人。她们用惶恐的眼神看看外的黑夜，又看看我，等待我的判断和措施。

　我抓起睡觉前放在头顶的密林，从火堆里捡起一头还在燃烧的木，向门口处丢去。木滚动几下停止下来，借着幽暗的光线，隐约看到外面一个庞大的物体，正扒着坑潭把头伸进去吃我们储备的鳟鱼。

　用来围住坑潭的石垒已经被它沉重的躯体倒，二十多条鳟鱼叽里呱啦的拍打着尾巴蹦，那头巨熊随口叼起一条，仰着脖子，嘴巴朝天一耸一颤的把鱼嚼着。

　巨熊一边咯吱咯吱的嚼着汁水满的鳟鱼，一边若无其事的用眼前斜瞟着那节火。

　芦雅抱在伊凉的怀里颤抖着，瑟瑟的说：“我们的鱼。”我急忙示意她别出声。

　那么‮大巨‬的熊，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我想它一定是夜间到溪水捉鱼，却循着煮的味道来到山。灵敏的嗅觉使它发现坑潭里聚集着大量的鳟鱼，于是扒下上面着的石头，肆无忌惮的享用起已经属于我们的食物。

　这一次，面对这个的庞然大物，我心里也紧张到了极限。首先，光线太差，我无法一中它要害。打在厚厚的皮上，不一定能吓跑，极有可能怒它，危害到我们自己。口的木门虽然结实，若是被这个大家伙冲撞几下，也很难说。

　我希望它能尽量把那些鳟鱼吃进肚子里，填满它的胃，使它放弃转而攻击我们的念头。

　“伊凉，把剩余的熊全丢给我，快！”我小声而急切的命令她。伊凉慌张了一下，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去中最靠里的角落，抱来几块‮大硕‬的熊，放在我身后。

　我把熊挂在一很长的木上，从口木门的隙里捅了出去，尽量使用气力把戳远，使熊不要靠近口。

　一口气捅出三四十斤的，巨熊在外面，用滋满口水的嘴巴嚼着，叭嗒叭嗒地响着。

　我转过头，用动作比划给池，让她哄好孩子，千万别让婴儿啼哭。池坚定的点了点头，用恐惧和鼓励的眼神对视着我。我又继续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黑暗中我看不清出它长的是什么样子，但是我的面部能感受到它‮体身‬
‮动扭‬时带动起的气息。如果这个大家伙凶猛的破门而入，我们马上会变得血模糊。

　巨熊好像吃得很，我听到它夯厚的打嗝声，它的鼻子在口的木门上，左右蹭了蹭，嗅了嗅之后，晃悠着傲慢的‮体身‬走开了。

　我想它的胃一定满的要命，才没兽大发的攻击我们。但是，熊的嗅觉和记忆力是相当好的。真怕它消化的太快，天亮之后再回来，把我们用做早餐。

　然而，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巨熊没有回来，我也不知道它是朝着岛上哪个方向走掉了。我的背后已经透了，芦雅和伊凉，还有抱着孩子的池，都挤到后的角落里。她们真的吓坏了。

　我们谁也没有说话，心里还有着刚才的惊悚。终于，又能听到海鸟清凉的叫声了，外渐渐有了光线。

　今天没有办法做早餐，所有的鳟鱼和熊被巨熊夺走了。三个女人失去了欢笑，沉重的心情挂在脸上。我告诉她们谁也不要出去，察觉了一下外，我小心的掀起木门，拿着武器走了出去。

　一是确定巨熊的离开，二是寻找些食物充饥。沿着溪水，我谨慎的走着，想找到几条鳟鱼。可能是巨熊离开的时候，顺着溪水而去，把溯源鳟鱼都吓回了下游。

　最后，我不得不找些植物回去充饥。热带岛林里的植物种类繁多，一不小心就会误食含有毒素的菌类和果实。在泰国丛林作战的时候，就有一次吃到了毒果，当时呕吐昏厥，医务兵及时为我注抗体才抢救了性命。

　自从进入这个荒岛，我尽量捕食类，把食物中毒的风险降到最小。转了足足一个小时，没找到任何可以吃的植物，两手空空的回到山。

　见我平安回来都很高兴，至于食物，她们并不表现的失望。因为这会儿的饥饿，比起海上漂泊的日子，差得真是太远了。

　芦雅跑过来，冲进我的怀里，双手紧紧搂住我的后，把柔软的脸蛋贴在我脯上。“我怕。”我‮摸抚‬着她的头，看了看伊凉和池。她俩的眼神里也有着一种恐慌。

　那头巨熊给我们带来了威胁，不仅是精神上的紧张，也造成食物的危机。巨熊餐之后离去，以后肯定还会来騒扰我们，透支我们辛苦得来的食物，它无疑成我们生存中的强盗。

　如果哪天它又饥饿，而我们不能再像昨夜那样，提供充足的食物。那么我们的‮体身‬就会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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