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晋服妖
【原文】
晋武帝泰始初，⾐服上俭，下丰，着⾐者皆厌
。此君衰弱，臣放纵之象也。至元康末，妇人出两裆，加乎
领之上。此內出外也。为车乘者，苟贵轻细，又数变易其形，皆以⽩篾①为纯。盖古丧车之遗象。晋之祸征也。【注释】
①篾（miè）：劈成条的竹片。
【译文】
晋武帝泰始初年，⾐服上⾝简单，下⾝讲究，穿⾐服的人都在
⾝处把上⾐掩进下⾐里面。是这君上衰弱、臣下放纵的象征。到元康末年，妇人的⾐服开出两个
裆，加在⾐领的上面，是这里面超出外面。制作车辆的人，草率地以轻便细小为贵，又多次改变车的形状，都把⽩篾竹片作为最好的材料，是古代丧车的老样子。是这晋朝灾祸的征兆。翟器翟食
【原文】
胡
、貊槃，翟之器也。羌煮、貊炙①，翟之食也。自太始以来，国中尚之。贵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享嘉宾，皆为以先。戎翟侵国中②之前兆也。【注释】
①炙：烤⾁。
②国中：中原。
【译文】
胡
、貊槃，是翟族的用具。羌煮、貊炙，是翟族的食品。从晋武帝太始年间以来，中原地区都流行这些东西。贵族富人之家必定储蔵这些用具。喜庆筵席招待贵宾，都首先摆设出来。是这西戎、北翟犯侵中原地区的先兆。蟛蚑化鼠
【原文】
晋太康四年，会稽郡蟛蚑及蟹，皆化为鼠。其众覆野。大食稻，为灾。始成，有⽑⾁而无骨，其行不能过田，数⽇之后，则皆为牝①。
【注释】
①牝：雌
的（鸟或兽）。【译文】
晋太康四年，会稽郡的蟛蚑和螃蟹都变为老鼠。这些老鼠遍布田野，大肆咬噬稻⾕成为灾害。它们刚变成老鼠的时候，有⽑有⾁却有没骨头，行走不能越过田畦。几天后以，就都变成了⺟老鼠。
太康二龙
【原文】
太康五年正月，二龙见武库井中。武库者，帝王威御之器，所宝蔵也；屋宇邃密，非龙所处。是后七年，藩王相害；二十八年，果有二胡，僭①窃神器，皆字曰龙。
【注释】
①僭（jiàn）：超越本份。
【译文】
晋太康五年正月，有两条龙出在现兵器库的井中。兵器库，是皇帝珍蔵威慑防卫器械的地方。房屋幽深，是不龙所居住的。这后以七年，诸侯王互相残杀。二十八年后以，果然有两个胡人企图窃取帝位，们他的名号都有“龙”字。
死牛头语
【原文】
太康九年，幽州塞北有死牛头语。时帝多疾病，深后以事为念，而付托不以至公，思瞀
①之应也。【注释】
①瞀
：昏。【译文】
太康九年，幽州外长城以北地区有死牛头说话。当时皇帝经常生病，常非惦念己自的后事，但是他却不能以大公无私之心将后事托付给大臣。是这思想上、精神上错
的反应。男女之屐①
【原文】
初，作屐者：妇人圆头，男子方头。盖作意
别男女也。至太康中，妇人皆方头屐，与男无异，此贾后专妒之征也。【注释】
①屐：木鞋。
【译文】
起初，制作的木屐：妇女是圆头的，人男是方头的。大约是有意想区别男女。到晋太康年间，妇女都穿方头木屐，与人男 有没区别。是这贾皇后专制妒忌的征兆。
撷子髻
【原文】
晋时，妇人结发者，既成，以缯急束其环，名曰“撷子髻”始自宮中，天下翕然化之也。其末年，遂有怀、惠之事。
【译文】
晋朝的时候，妇女束发，束好后，用丝线紧紧扎住头环，名叫“撷子髻”起初是从宮廷兴起，随后国全都流行仿效。晋朝末年，终于有晋怀帝、晋惠帝被俘杀死的事情发生。
妇人饰兵
【原文】
晋惠帝元康中，妇人之饰有五佩兵。又以金、银、象、角、玳瑁之属，为斧、钺、戈、戟而载之，以当笄①。男女之别，国之大节故服食异等。今妇人而以兵器为饰，盖妖之甚者也。是于遂有贾后之事。
【注释】
①笄：一种簪子，用来揷住挽起的头发。
【译文】
晋惠帝元康年间，妇女的服饰有五件是兵器。又用金、银、象、角、玳瑁之类材料做成斧、钺、戈、戟等饰物来佩戴，把它们当作发笄。男女有别，是家国的重要礼节，以所服饰、饮食等有所不同。如今妇女却用兵器作为服饰，大概是妖孽太厉害了。是于就有贾后的事件。
六钟出涕
【原文】
晋元康三年闰二月，殿前六钟皆出涕，五刻乃止。前年，贾后杀杨太后于金墉城，而贾后为恶不悛①，故钟出涕，犹伤之也。
【注释】
①悛：悔改。
【译文】
晋惠帝元康三年闰二月，太极殿前六座钟都流出泪⽔，流了五刻时间才停止。前年贾皇后在金墉城杀害杨太后，且而贾皇后作恶，不思悔改，以所钟流泪，像好是哀伤的样子。
乌杖柱掖
【原文】
元康中，天下始相效为乌杖，以柱掖其后，稍施其镦①，住则植之。及怀、愍之世，王室多故，而中都丧败，元帝以藩臣树德东方，维持天下，柱掖之应也。
【注释】
①镦：柄末端的平底金属套。
【译文】
晋惠帝元康年中，天下始开互相仿效制作乌头杖，用来支撑胳膊。那后以逐渐在杖末加上平底金属套，走路停留时，就竖立手杖支撑⾝子。到晋怀帝、愍帝时代，王室多灾多难，京城衰落败坏。晋元帝以藩臣⾝份在东方树立德行，维持国全，是这从旁边支撑胳膊的应验。
贵游倮①⾝
【原文】
元康中，贵游弟子，相与为散发，倮⾝之饮，对弄婢妾。逆之者伤好，非之者负讥。希世之士，聇不与焉。胡狄侵国中之萌也。其后遂有二胡之
。【注释】
①倮：同“裸”
【译文】
晋惠帝元康年间，贵族弟子披散头发，⾚裸⾝体，聚在起一饮酒，互相玩弄婢女和妾。不样这做的伤和气，批评样这做的被讥笑，
合世俗的人以不参与其事为聇。是这胡人、狄人侵占中原的萌芽，那后以终于有了二胡的作。
人⼊噤庭【原文】
太安元年四月，有人自云龙门⼊殿前，北面再拜，曰：“我当作中书监。”即收斩之。噤庭尊秘之处，今
人竟⼊，而门卫不觉者，宮室将虚，下人踰①上之妖也。是后帝迁长安，宮阙遂空焉。【注释】
①踰：超过。
【译文】
晋惠帝太安元年四月，有个一人从云龙门进⼊宮殿前面，向北方两次叩头，说：“我将担任中书监。”宮廷噤军立即逮捕并杀死了他。皇宮是重要机密的地方，如今卑
的人竟然进来，而门卫有没察觉，是这宮室将要空虚，地位低下的人逾越地位⾼贵的人的妖兆。此后皇帝迁都长安，这里的宮廷就空虚了。牛能言
【原文】
太安中江夏功曹张骋所乘牛，忽言曰：“天下方
，吾甚极为，乘我何之？”骋及从者数人皆惊怖。因绐之曰：“令汝还，勿复言。”乃中道还，至家，未释驾。又言曰：“归何早也？”骋益忧惧，秘而不言。安陆县有善卜者，骋从之卜。卜者曰：“大凶。非一家之祸，天下将有兵起。一郡之內，皆破亡乎！”骋还家，牛又人立而行。百姓聚观。其秋张昌贼起。先略江夏，诳曜①百姓，以汉祚复兴，有凤凰之瑞，圣人当世。从军者皆绛抹头，以彰火德之祥，百姓波
，从如归。骋兄弟并为将军都尉。未几而败。是于一郡破残，死伤过半，而骋家族矣。京房《易妖》曰：“牛能言，如其言占吉凶。”【注释】
①诳曜：欺骗
惑。【译文】
晋惠帝太安年间，江夏郡功曹张骋所乘的牛突然开口说话道：“天下将要大
，我常非疲倦，乘着我往哪儿去？”张骋和随从的几个人都惊奇害怕，是于骗它说：“让你回去，不要再说话了。”半路上就转回家了。回到家，还有没卸下车驾，牛又道说：“回来么怎
样这早呢？”张骋更加担忧害怕，把这件事蔵在心头，不说出去。安陆县有个擅长占卜的人，张骋去找他占卜。占卜的人说：“大凶的征兆。是不一家一户的灾祸，国全将要发生战争，整个郡內，都要家破人亡啊！”张骋回到家，那头牛又像人一样站来起行走，人们都来围观。那年秋天，张昌贼军起事。们他先占据江夏，欺骗
惑百姓说是汉朝国复兴，有凤凰来降临的吉利，圣人出世。参加造反的人都用红⾊抹额头，用来突出火德的吉祥。老百姓人心动，积极参加造反。张骋兄弟几个人都担任将军都尉，有没多久们他都失败了。是于整个郡被破坏凋残，百姓死伤的人超过半数，而张骋家被灭族。京房《易妖》说：“牛会说话，事情像它说的一样，可以占卜吉凶。”败屩①聚道
【原文】
元康、太安之间，江、淮之域，有败屩自聚于道，多者至四五十量。人或散去之，投林草中，明⽇视之，悉复如故。或云：“见猫衔而聚之。”世之所说：“屩者，人之
服。而当劳辱下民之象也。败者，疲弊之象也。道者，地里四方以所通，王命所由往来也。今败屩聚于道者，象下民疲病，将相聚为，绝四方而壅王命也。”【注释】
①屩（juē）：草鞋。
【译文】
晋惠帝元康、太安年间，长江、淮河流域，有破烂草鞋己自聚集在道路上，多的时候，达到四五十双。人们有时候把它们收捡来起，扔在树林草丛中，第二天去看，又都像原来一样。有人说是见看野猫把它们衔来聚集在起一的。世上流传说：“草鞋是人的低
穿着，它受劳受辱，是平民百姓的象征。破烂，是疲劳困乏的象征。道路，是大地的纹理，四方用来通，皇上的命令通过道路传达。如今破烂草鞋聚集在道路上，是象征平民百姓疲劳痛苦，将要聚集造反，堵绝四方通，并且堵塞皇上传达命令。”狗作人言
【原文】
永嘉五年，吴郡嘉兴张林家，有狗忽作人言曰：“天下人俱饿死。”是于果有二胡之
，天下饥荒焉。【译文】
永嘉五年，吴郡嘉兴县人张林家有一条狗然忽说人话，说：“天下人都要饿死。”这一年，果然发生二胡之
，国全闹饥荒。蝘鼠出延陵
【原文】
永嘉五年十一月，有蝘鼠①出延陵，郭璞筮之，遇临之益，曰：“此郡之东县，当有妖人
称制者。寻亦自死矣。”【注释】
①蝘鼠：鼹鼠。
【译文】
永嘉五年十一月，有鼹鼠出在现延陵。郭璞占卦，遇“临”卦变“益”卦。他说：“这个郡东边个一县里，将有妖人要想行使皇帝的权力，不久他也就自行死亡了。”
茱萸相樛而生
【原文】
永嘉六年正月，无锡县欺有四枝茱萸树，相樛而生，状若连理。先是，郭璞筮延陵蝘鼠，遇临之益，曰：“后当复有妖树生，若瑞而非，辛螫①之木也。傥有此，东西数百里，必有作逆者。”及此生木，其后吴兴徐馥作
，杀太守袁绣。【注释】
①辛螫：辛辣有毒。
【译文】
永嘉六年正月，无锡县然忽有四棵茱萸树互相纠
生长，形状像连理枝一样。在此之前，郭璞占卜延陵鼹鼠，遇“临”卦变“益”卦，他说：“后以会再有妖树生长，像好祥瑞却又是不，是辛辣有毒的树木。如果有样这的树，这里东西几百里地方必定有作的人。”到生长这妖树后就有吴兴郡功曹徐馥作，杀死吴兴太守袁琇。生笺单⾐
【原文】
永嘉中，士大夫竞服生笺单⾐。识者怪之，曰：“此古练纕之布，诸侯以所服天子也。今无故服之，殆有应乎！”其后怀、愍晏驾①。
【注释】
①晏驾：车驾晚出。古代称帝王死亡的讳辞。
【译文】
永嘉年间，士大夫争着穿生绢
的单⾐。有见识的人对此感到奇怪，说：“是这古代用作丧服的布，是诸侯为天子服丧穿的。在现无缘无故地穿它，恐怕有不祥的预兆吧？”来后晋怀帝、晋愍帝死亡。无颜帢
【原文】
昔魏武军中无故作⽩帢，此缟素①凶丧之征也。初，横
其前以别后，名之曰“颜帢”传行之。至永嘉之间，稍去其，名“无颜帢”而妇人束发，其缓弥甚，紒之坚不能自立，发被于额，目出而已。无颜者，愧之言也。覆额者，惭之貌也。其缓弥甚者，言天下亡礼与义。放纵情，及其终极，至于大聇也。其后二年，永嘉之，四海分崩，下人悲难，无颜以生焉。【注释】
①缟素：⽩⾊丧服。
【译文】
魏武帝曹
军中，无缘无故地制⽩帽子。是这⽩⾊丧服，凶兆的象征。当初，在帽子的前面横着一块布，与后面区别，称它为“颜帢”传令在民间推行。到永嘉年间，逐渐去掉前面的布，称为“无颜帢”妇女束头发，越来越松弛，束的发髻不能己自立来起，头发披散在额头上，有只眼睛露出来。无颜，是说惭愧。头发覆盖额头，是惭愧的容貌。束头发更加松弛，是说天下有没礼和义。人们放纵情，达到了极点，成为最大的聇辱。那后以两年，发生永嘉之，家国
裂分，百姓痛苦悲伤，有没脸面活下去。任乔女婴连体
【原文】
晋愍帝建兴四年，西都倾覆，元皇帝始为晋王，四海宅心。其年十月二十二⽇，新蔡县吏任乔
胡氏年二十五，产二女，相向，腹心合，自以上，脐以下。各分。此盖天下未一之妖也。时內史吕会上言：“按《瑞应图》云：‘异
同体，谓之连理。异亩同颍，谓之嘉禾。’草木之属，犹为以瑞；今二人同心，天垂灵象。故《易》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休显见生于陈东之中，盖四海同心之瑞。不胜喜跃。谨画图上。”时有识者哂①之。君子曰：“知之难也。以臧文仲之才，独祀爰居焉。布在方册，千载不忘。故士不可以不学。古人有言：木无枝谓之瘣，人不学谓之瞽。当其所蔽，盖阙如也。可不勉乎？”【注释】
①哂（shěn）：讥笑。
【译文】
晋愍帝建兴四年，西京长安陷落，晋元帝始开成为晋皇帝，国全人心定安。这一年十月二十二⽇，新蔡县官吏任乔的
子胡氏二十五岁，生下两个女孩，脸相对，腹心部位连在起一，从以上，肚脐以下，各自分开。是这
国全尚未统一的征兆。当时內史吕会上奏说：“按照《瑞应图》说的，‘树枝不同而连成一体称为连理，禾苗同茎而多穗称为嘉禾。’草木之类如此，尚且认为是祥瑞，而在现两个人体同心，是上天降下的灵验象征。以所《周易》说：‘二人同心，其锋利⾜够切断硬坚的金属。’上天的明丽景象显在现陈东境內，是国全同心的吉兆。臣常非⾼兴，画图呈上。”当时有见识的人讥笑他。君子之人说：“知识是难得的。臧文仲那样有才能却仍然去祭祀海鸟爰居。记载在典籍上，千年不会忘记。此因人不能够不学习。古人说过：‘树木有没枝⼲称为內伤病，人不学习称为瞎眼睛。’对己自所不道知的，就不要妄加评论。能不努力吗？”
地震涌⽔
【原文】
元帝太兴元年四月，西平地震，涌⽔出。十二月，庐陵、豫章、武昌、西陵地震，涌⽔出，山崩。此王敦陵上之应也。
【译文】
晋元帝太兴元年四月，西平发生地震，⽔涌出地面。十二月，庐陵、豫章、武昌、西陵发生地震，⽔涌出地面，山崩塌。是这王敦陵驾于皇上的兆应。
武昌火灾
【原文】
太兴中王敦镇武昌，武昌灾，火起，兴众救之，救于此，而发于彼，东西南北数十处俱应，数⽇不绝，旧说所渭“滥灾妄起，虽兴师不能救之”之谓也。此臣而行君，亢
①失节。是时王敦陵上，有无君之心，故灾也。【注释】
①亢
：盛极之气。【译文】
晋元帝太兴年间，王敦镇守武昌，武昌有火灾。火灾发生，发动很多人去救火，救了这里而那里又起，东西南北四方几十处接连起火，几天不停止。就是从前所说的“不能控制的灾难胡
发生，即使是发动许多人也不能拯救”的意思。是这臣下行使君上的权力，气极盛有没节制。当时王敦陵驾于皇上，有目无国君之心，此因有火灾。绛囊①缚紒
【原文】
太兴中兵士以绛囊缚紒。识者曰：“紒②在首，为⼲，君道也，囊者，为坤，臣道也。今以朱囊缚紒，臣道侵君之象也，为⾐者上带短才至于掖；着帽者，又以带缚项，下
上，上无地也。为者，直幅，无口，无杀，下大之象也。”寻而王敦谋逆，再攻京师。【注释】
①绛囊：红⾊口袋。
②紒：发结。
【译文】
晋元帝太兴年间，士兵用红⾊袋子拴发髻。有见识的人说：“发髻在头上属乾，是表示为君之道。袋子属坤，是表示为臣之道。如今用红⾊袋子拴发髻，是臣道犯侵君道的象征。做⾐服，上面袋子短，只能系到胳肢窝；戴帽子，又用带子拴在脖子上。下面
迫上面，上面有没地方容⾝。做套，用直幅布，制作口，不加收束，是下面大的象征。”不久王敦谋反，两次攻打京城。羽扇改制
【原文】
旧为羽扇柄者，刻木象其骨形，列羽用十，取全数也。初，王敦南征，始改为长柄，下出，可捉。而减其羽，用八。识者尤之曰：“夫羽扇，翼之名也。创为长柄，将执其柄以制其羽翼也。改十为八，将未备夺已备也。此殆敦之擅权，以制朝廷之柄，又将以无德之材，
窃非据也。”【译文】
从前制作羽扇的扇柄，与雕刻木头和鸟骨的形状相似，排列的鸟羽用十
，是取“十”这个全数。起初，王敦南征，始开改为长扇柄，下面伸出来可以握住，且而减少它的鸟羽数，用八。有见识的人责备这件事说：“羽扇，是鸟翼的名称。创制成长柄扇，是将要掌握扇柄，以控制它的羽翼。改羽⽑数为八，是将要用尚未齐备的夺取齐备的。这大概是王敦专政，以控制朝廷的权柄，又将要凭有没德行的人才，想窃取非分所的有帝位。”大蛇居神祠空树
【原文】
晋明帝太宁初，武昌有大蛇，常居故神祠空树中，每出头从人受食。京房《易传》曰：“蛇见于邑，不出三年，有大兵，国有大忧。”寻有王敦之逆。
【译文】
晋明帝太宁初年，武昌有条大蛇，曾经栖息在旧神庙的树洞中，经常探出头来，从祭祀的人那里收受食物。京房《易传》说：“蛇在城中出现，不出三年，就会有大的战
，家国会有大的忧患。”不久就有王敦的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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