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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不应该的,不应该的,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坐在车上扯着头发犯嘀咕,然,她还是这么做了。

 就在半小时前,石博毅突然来电,说想见她,于是,她就乖乖地上了他的车,没有任何异议,她变得容易受他摆布,除了绝口不提对他的感觉外,她开始顺从。

 夜里,山间的气温骤降,冷风凛然,叶雨荷下意识地套上外套,双眼有些不情愿地瞥着石博毅。

 “你做什么带我来这里?我要回家,我很累了,想休息。”

 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把一个女人带来山里,会是怎么打算的?叶雨荷想也不敢想,直嚷着要回家。

 “再等一会儿就可以休息了,我带你到一个舒适的好地方去。”他半卖关子地答道,操控着方向盘的大掌熟练地左弯右拐,银灰色的车身就这么一路蜿蜓地爬行在崎岖山路上。

 “我说我要回家,你听不懂国语是不是?”

 她生气了,一半是因为心里的恐惧作祟,她总觉得和他独行山中十分不妥。

 “你的火气还真大,但你相不相信我就是喜欢你这种小辣椒?这样的女人才够味。”他儿不把她的怒气当一回事,继续前进。

 “你少得意,我要真的凶起来,不会只是这样子。”她嘴上虽说得威胁十足,但她能拿他怎么办,她心里根本一点把握也没有。

 “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语毕,他还顺道奉上贼贼的笑,眼神中透出来的佞,让叶雨荷为之光火。

 这人根本没在听她说话!她气呼呼地别过头,懒得理会他的逗弄。

 “其实你很期待吧!”他想出她‮实真‬的情绪。

 “我没有!”她气疯了。这人怎么会这么无赖?

 “你有,你的心在呼唤我,不知你有没有听见?”

 “我没有!”他真是番仔,说了没有就没有,他是听见什么来着?

 “Rain,诚实一点。”他倏地敛起原本的不羁神情,正道。

 诚实…

 毫无预警地,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不住地壮大着,鼓动着她心房的同时,也让她额际沁出一丝丝香汗。

 若要她诚实的说,她是心动了,可她有好多好多的理由可以说服自己不表态,但说穿了,她只是懦弱。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我?”

 他难道不知道她其实是很脆弱的?尤其当一个人如此靠近她的心扉,甚至看穿‮实真‬的她、拆穿她的种种伪装,她便感觉像是在他面前呈现毫无隐藏的一面。

 “怕了吗?”他知道她快投降了。

 女人再嘴硬,毕竟还是心软的!

 “是怕了你了,你真的…太可怕了!”

 她步步退、步步跌,却仍逃不出他的引,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忍不住沉沦。

 “我不懂你在怕什么,顺着感觉走,我相信一切都会很美妙的。”

 当然,那只限于游戏进行中的部分,等到GameOver时,她可能就不会觉得这有什么妙处可言。

 “我…”她不想被说服,真的,但…

 还要再逃避下去吗?

 他的表白已经十分明显,她总是刻意视而不见,但她真的有些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和自己拔河真的好累人,她该不该放‮身下‬段,对他坦白自己的感情呢?

 “别迟疑了,我可是难得一见的好男人,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机会难逢,把握良机啊!”他忙不迭地遂自荐,甚至忘情地执起她的手,在自己的颊边摩挲着。

 “你…”

 他的动作让她心跳陡地漏了一拍,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应声回,本来可以快刀斩麻的魄力,如今然无存,所有的坚持像是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

 “说你答应我,说你愿意,我不要其他的回答。”不给她拒绝的机会,他迫道,只要能让她点头,他什么方法都可以使出来。

 “…”叶雨荷无言地对上他满盈期待的眸子,哽在喉头的话就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给我一个机会,好吗?”他面不改的说着甜蜜的谎言,甚是投入的表情,更是快、狠、准地攫获了她的心。

 啪!紧绷的心弦应声断裂,她再也听不见任何阻挡的声音,眼里、心里只有他‮实真‬的存在和他说过,她想忘却怎么也忘不了的话。

 机会…

 她想要这个机会,她再也骗不了自己,她是寂寞的,她是想要他的!

 她终于无力地垮下肩来,承认自己武装的瓦解。

 “我没有把握,但…试试无妨。”

 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让他进驻她的生活、侵占她的领域、戒严她的感情,让她从此堕入甜蜜的圈套中,再难身。

 山里的一处小木屋,是石博毅以私人名义买下的,偶尔他想要好好放松一番时,便会来此。

 除了他以外,叶雨荷是头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进入小木屋里,叶雨荷的目光忍不住好奇地四下打量。

 这里的环境宜人不说,屋内的摆设更是温馨典雅,淡淡发散出来的松香味,教人沉醉不已。

 她忍不住闭上双眼,卸下一天的疲累。

 “这里就像仙境一样,是专属于我的空间,没人可以进入,只有你例外。”

 不知怎地,他直觉便是带她来此,他一心只想着她会喜欢,而现下看来,他真的是押对宝了!

 静谧的夜,没有任何嘈杂的声响,唯一的声音便是来自后山的潺潺水,过后门的淙淙声。

 “想看更人的景致吗?”

 他来到她身边的位置落坐,大掌轻轻抚去她垂落额前的发丝,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遂一览无遗。

 她真的人,但女人,他见多了,她不算特别突出,只是论个性,她真的很合他的胃口,够有挑战,也起他沉睡已久的征服望。

 “我很累了。”眼皮沉得无法睁开,此时的她只想好好的睡上一觉。

 “我保证等会儿你会精神百倍。”他说。

 “若你的保证无法兑现,你要用什么当赔偿?”她仍是闭着双眼。

 “那就罚我以身相许啰!”

 闻言,叶雨荷倏地张开圆杏大眼。

 瞧他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还脸不红气不地端视着她!

 “看来你的精神有好一点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迳自抱起她,在她还来不及反抗之前,她已经被带进浴室里,置身‮摩按‬浴白之中,背抵着他厚实的膛,仰头是…

 一片星空!?

 天啊!这里竟还暗藏了这样的玄机!

 今天天空作美,繁星全数齐聚一堂,让她大眼福,那亮眼的星光,犹如钻石般闪亮,她不眯起了双眼,泛起幸福的微笑。

 好美的星空啊…她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这样可以收买你的心吗?”他凑近她的颈项,温热的双有意无意地摩挲过她的耳,引来她阵阵颤栗。

 “买不到。”她的心是拒绝被收买的。

 “教我如何取悦你。”他是悟性很高的学生,一定一学就会。

 闻言,她的心跳加速,感觉两人‮体身‬相贴处的肌肤开始沁出汗来。

 这么个凉意十足的夜,她不该流汗的,但紧张的情绪让她难以自制地失控。

 他的大掌倏地覆上她略嫌冰冷的小手,紧扣着她的十指,织出一丝又一丝的绵。

 “你让我很紧张。”

 她不得不坦白,否则他是不会缓下脚步,等待她这才刚进入状况的爱情生手的。

 “这就是我的目的。”

 他带着一丝丝气的笑脸,危险中透出疼惜。曾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是假戏真作了。

 “为什么是我?”她想知道,自己在他眼里究竟哪里特别?

 “一见钟情你相信吗?就是那样的感觉,没有方式可以形容,只能意会,无法言喻。”他一笑,说道。

 把话说得美极了,把身段放低,动作间不忘柔情意,哪个女人不手到擒来?

 “…”她真的吸引他吗?她不知道。

 “别怀疑你自己,你就是我的皇后。”顺势将她搂紧在怀里,她的香味窜进鼻息,再次‮慰抚‬了他原本浮躁的心绪。

 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舒适、一种恬淡的感觉,但那些不是眷恋,他深知他要的是她的沉沦,和自身渴望的足,但,不包含低俗的感情。

 在他的世界里,不谈感情!

 “有人伤害过你吗?”她突然天外飞来一笔地问道。

 这问题让石博毅原本得意的神色,漫上一层晦暗。

 只是,她始终背对着他,没能看见他的转变。

 他的沉默令她更好奇,良久后,他终于口他的答案——

 “没有。”

 “我想也是,看你对感情的热忱度,还算是积极的。”

 “那你呢?那么小心翼翼的防备,是因为吃过感情的闷亏吗?”

 “不,我只是想好好保护我自己。”

 “那我是不是可以突破你的心防?”虽如此问,但他早有胜算。

 “看你表现啰!”

 她轻皱了皱鼻头,对于他的问题不置可否,一方面是不想让他太过得意,一方面,则是想替自己争取一面防火墙。

 人说爱情就像把烈焰,你永远不会知道这把火将会带给你温暖,抑或是烧毁了你的世界,她如此小心翼翼,便是在防范伤害发生。

 “你要现在试吗?房里有一张水…很大、很舒服!”他语带双关地道,留下无限遐想,似有若无地勾引她。

 “你少不正经了,我不会上你的当的。”现在心还太快,身当然更是不行,一切都得由时间来带领。

 “都依你,就算是下辈子,我也等你。”他的回应显出无尽的浓情,好似他们真的会缱绻长长久久。

 “别说太美的承诺,无法兑现时,会伤人更深。”愈是动人的承诺,愈是教人心折,也愈有可能伤人。

 “放心吧!不会有这一天的。”原来说谎是如此容易,他真的是说得顺口,讨好得顺手啊!

 “想不想要这小木屋的钥匙,给你自由来去我的世界的特权?”不知是否入戏太深了,他竟不计一切地想要讨好她!

 “我不希罕。”说得好像他是加冕这恩泽的帝王似的。

 “不管你要不要,这个…”他掏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金钥匙,“就属于你了。”他将其进她衬衫前的口袋。

 “我不会用这把钥匙的,除非你忘了你自以为是的话。”她不想让他得意的以为,她尽在他掌握之中。

 “我不会忘记的。因为我相信你会用它,因为你会想亲近我的世界,忍不住想接近我!”

 “你总是过度自信、自负得让人好讨厌!”尤其是说中了她的感觉时,最让她讨厌。

 “那是因为我说中了你最在意的部分,何不就别再隐藏,让我看看‮实真‬的你,没有伪装的坚强,只有单纯爱我的心。”

 “…”叶雨荷无言以对。

 其实她不是不想,但不可爱的个性早已深柢固,怎是说改就改的?

 “我不你,我会软化你的执拗,让你化在我的爱里。”

 每每听他深情的表白时,她都忍不住要以为他是嗑情书大全长大的,他说的话非但恶心麻,教她皮疙瘩掉满地,但却也让她印象深刻。

 “你希望我化为一摊水,是吧?”她有点忍俊不住地回头取笑他。

 “随你如何解读,不过我得说,你解读得有点颜色。”

 哈,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好啊!你敢笑我,看我不打扁你才怪。”撂下话,叶雨荷立刻旋过身来,在他厚实的膛上捶落几拳。

 顿时,人的星空下增添了一丝吵闹的气息,却也融入了快乐的氛围,仿佛他们都投入了这段离不实的感情。

 石宅——

 偌大的厅室里,墙上悬挂几幅名画,室内的布置均是仿古欧风,突显出名家设计的别出心裁,也显示出屋主的显赫背景。

 一名年约六十却仍是风韵犹存的贵妇人来到客厅,她穿着十分正式得体的套装,颈间垂挂着闪亮抢眼的金饰,腕上戴着出自手工打造的钻石名表,耳垂上的两道晶灿光芒,更是耀眼得令人无法忽视!

 妇人甚是犀利的眸光打量了下沙发上的男人一眼,然后在其身边落坐。

 “博毅,不是妈爱念你,你也快三十岁了,总不能每天靠着猎来自我足,该找个门当户对的子定下来了。”阮玥影苦口婆心地劝着儿子,这已经不是头一遭了。

 事实上,她已经注意了几家千金许久,为了让儿子可以在事业上得到有力的助手,她是千挑万选,选中的,无一不是达官显贵的千金。

 自丈夫过世后,她一手掌握权利与财富,沉上了支配别人的人生,她自以为是的要儿子接受这种利益的安排,却一点也不觉有任何不妥,只因她也是在这种安排之下,才嫁进石家门的。

 若要说她这辈子究竟学会了什么道理,那大概就只有利益当首了。

 “你不是安排好了?反正我到时只要负责出席就得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石博毅总是多了分散漫,少了点严肃,令人忍不住想问他,是否真真切切地正视过自己的人生?

 “你说得倒简单,女孩子不是那么容易上手的,若不花点工夫和她们周旋一番,谁会愿意付你一生一世?”即便儿子条件极佳,但仍不能保证那些名门千金就会看得上眼。

 “那你要我怎么办?”

 之前她也要他和不少千金‮姐小‬们相过亲,但结果往往不尽人意,她们对他的感觉除了不‮全安‬感之外,还是只有不‮全安‬感。

 “你可以收收心了吧?认真一点。”

 她知道儿子是听话的,只要她下令要他和哪家的千金见面约会,他从没第二句话,但约会之后,他那死不改的猎毛病,仍是在明在暗的进行着,唯有这件事,她是说破了嘴,他也改不掉。

 “我有啊!”

 他不是没那么嚣张地在泡妞了吗?这样她还有什么不满的?

 “你知道我指的不只是明着来,就连暗中进行的,也得给我到此为止。明天我替你约了华氏企业总裁的第三个女儿,人家可是涉世未深,你给我安分一点,别让我到手的好亲家,毁在你的恶习之下!”

 这一次,阮玥影替儿子找了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之女,若能顺利结为亲家,非但对石氏在欧美延伸商业触角有很大的帮助,甚至连合作企画上的获利,都是一笔可观的数字。

 这么完美的机会,她怎能轻易教它断送在儿子的手上呢?

 石博毅有些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这些话其实他早已听得厌烦,但这仿佛就是他人生的一切,找个对事业有帮助的女人,为利益而结合,非关感情,只有钱,一切都为了钱。

 也罢,横竖他心里也没中意的人选,就随母亲安排。

 倏地,他脑海里浮现叶雨荷的身影。

 难得有趣的生活消遣,这么快就被迫夭折,虽然心里有些不舍,但如果这游戏必须结束得比预期还快,那么…他该适时地收心了!

 牵着叶雨荷的小手,石博毅有些心不在焉地着烟。

 刚看完电影的两人,驱车前往明山上,鸟瞰着台北城万家灯火的人景致。

 叶雨荷突然觉得他们就像天边的繁星之一,落在这城市里,本为陌路人,但却奇迹似地有了集,相互吸引,然后再也离不开彼此。

 “夜很美。”

 轻倚在他的肩上,惬意的凉风拂过脸颊,她感到十分舒地闭上双眼,感受他的气息盈绕身边。

 全世界最幸福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你更美。”

 同样是讨好的话语,只不过多了几分敷衍,而,她发现了!

 “你不开心吗?”

 他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表情,虽是笑着说话,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并不投入。

 “别胡思想,我没有不开心,只是有点累,最近的工作得我不过气来。”除了要应付华氏企业的千金‮姐小‬,他还得处理公司的事务,几个月下来,他已是身心俱疲。

 “对了,我从没问你在哪里上班,也从没听你提过。”

 她这才想到自己对他的了解真是少得可怜,除了他的一张油嘴滑舌,他还有些什么其他她知道的吗?

 “没什么好提的,我经营父亲传下来的生意,父母亲就我这么一个儿子,不管它也不是办法。”

 他语气中有意无意透的无奈,让叶雨荷好生心疼。难道他没有梦想吗?没有自己真正想做的事吗?

 “你有没有梦想?”她不想知道更多的他。

 “有,但现实教我看清了作梦是多么的不切实际,人还是需要往利益看的。”他的口吻强调出无情的现实面。

 “告诉我你的梦想是什么。”也许她可以帮得上忙。

 “反正都是遥不可及,再提无意义可言。”

 “可我想知道,你不是说过我有权利知道你的任何事,现在就不守信用了吗?”她嘟起嘴来,不满他的食言。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的话…我曾经想过要当一个画家,但我父亲执意培养我在商场中发挥,于是,他没收了我的画具,不许我再画画,至今,我已好些年没碰过画笔了,也许生疏了,再也寻不回从前的画技了,不过,那也不再是我需要的东西了,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嘴上虽是说得毫不留恋,但眼底一闪而逝的不舍,仍教叶雨荷看得真切,她知道他是在乎的,他的双手仍有着逐梦的渴望。

 “你平常只会说我,有时也该说一些话给你自己听,你不够勇敢,面对人生,你是踌躇的!”

 一直以来,他不断对她说着开解的话,但这些话若能反过来对他自己讲,也许他会更不一样。

 “是吗?你以为我是踌躇的?那你呢?有前进一些了吗?”他知道她正试着开启心房,看着她的改变,他竟为她感到开心。

 他…会不会离不开她了?

 不!这不是他预期的结果!

 没有人可以扭转他的计画,包括他自己。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梦想家,但你说的话,我真的有听进去。”她的改变,相信他看得见,也感觉得到才是。

 是的,他知道她的改变,她变得容易快乐、变得容易相信、变得容易表达自我,那就是他期望的她,可这样的她,却让他着得更深了!

 望着她的脸,他竟不知该如何身这段感情,眼见婚期渐渐近,臆间的不舍也逐渐扩大,到达了一种令人惶恐与不安的境界。

 “Rain,若有选择,我不想离开你。”这是两人认识以来,他最‮实真‬且由衷的一句话,却是在最无奈的情况下道出。

 “叫我雨荷,那连我都陌生的名字,就留给不认识真正的我的人去叫吧!”对他,她已经毫无保留了。

 她是否陷得太快、陷得太深?

 是啊!她早已身陷泥淖,再也回不去了,只能攀着他,仰赖他的爱维生了。

 爱情是如此妙不可言,就算嘴硬的说不相信,但当它真的发生时,却是怎么也抗拒不了那惊人的化学反应,想融入更多的自己作为催化剂。

 “雨荷,你人如其名,是那么的娇弱,却又那么的坚强。”就是这样矛盾的特质令她耐人寻味,也教他不舍。

 问他能否就为了这样的她留下,答案是否定的,他是个商人,在商言商,当利益及儿女情长必须择一时,他会毫不犹豫地撇下儿女情长,你可以说他现实,但这就是他自小被灌输的观念。

 “你说你不离开我的,说到要做到。”

 她开始害怕失去他的感觉,原来在乎一个人就是这么痛苦却又甜蜜,会无时无刻想知道他的世界、知道他的一切,就是怕他的生命中没有自己的存在,那感觉煞是‮磨折‬人,却又教人趋之若骛。

 他以沉默回应她的要求,因为…他已经有了决定!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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