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夜月心经
猫猫也想不到虚月居然会叫人带酒给她,暗想就算是她对自己没什么恶意,但绝对也不会有好感,当下忍不住开口向那两个侍女询问:“这个酒是真的是你们宫主给我的?”
“是的。”
“不是冥月吩咐的?”按猫猫的想,应该是冥月假传指令。
两个侍女奇怪的对望一眼:“怎么可能是少宫主,这是宫主亲自吩咐的。”
云长老也在一旁听着,到这时候不耐烦的挥挥手:“你们可以走了。”
猫猫望着地上的碎片,还有
淌在地上的酒,怒怒的问:“为什么?”
“看来你还是没有学乖,”看都不看猫猫一眼,云长老嘴角往旁边一撇,也不知是冷笑还是鄙夷:“因为我不喜欢。”
猫猫指着地上的碎片:“你也别忘了,这是你们宫主叫人带给我的,你凭着自己一句不高兴就把它们砸了,也未免太过了吧。”
她的话让安然吃东西的云长老愣住了,好半响之后才说:“别拿虚月来吓我,我可是长老,当年我教训冥月的时候,她也不敢吭声。”
云长老的话让猫猫笑了起来,看来她对虚月的性格还真是不太了解,要不然也不会说一句不敢:“你真的认为你们宫主不敢管你?那只是因为冥月老实不去告状,她不知道而已。”看着愣在那里的云长老,猫猫嘻嘻一笑:“但是我不同。我的话很多,也管不住自己地舌头。”
云长老手往桌子上一拍,人站起来
视着猫猫:“你立即站到墙角去,要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个道理猫猫是知道地。她笑眯眯地说:“不用不客气。我站过去不就行了。我这个人别地不好。但尊卑之分还是有地。不比虚月宫。宫主不像宫主。属下不是属下地。”走到墙边突然回头笑道:“你老人家又何必生气。反正我就算去告状。虚月宫主也不敢拿你怎么样。”
雨长老停下筷子。呆呆地看着她们两个人斗嘴。看到云长老气呼呼地样子。心里又是吃惊又是好笑。她们两个人自幼都一起在虚月宫里。云长老地性格一向都是古怪到了极点。也就是这样。所有地同门都让着她。自从她当了长老之后更是不得理不饶人。得理更是不饶人。从来就没有吃过亏。只有她给别人气受地时候。现在居然被猫猫气地脸色苍白。却又说不出一个字。
雨长老虽然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还是要管地。眼里含着笑开口骂猫猫:“你要站就老老实实地站。就你这个人话多。不说话还能死了。”
骂完猫猫之后转头看着云长老:“师妹不要和他计较。省得传出去说我们做长老地没气量。”
云长老沉着脸看着猫猫:“你就给我站着。我什么时候高兴了什么时候你就不用站了。”
猫猫怒怒地看着她:“那你明天才高兴怎么办。”
“那你就给我站到明天。”云长老冷笑一下:“我就不相信就这么一件小事,虚月还能说我过分不成。”
“没错。你又不动手又不骂人的,你们宫主当然没什么话说。”猫猫点点头,转过体身面向墙壁,嘴里开始碎碎念:“有些人还是不看地好,惹人讨厌。”
咒也咒烦了,饿肚子叫过一阵之后也不叫了,
有些发昏的眼睛,猫猫唯一的念头就是想睡觉,看来那云长老是真的打算让她站到明天了。
猫猫半眯着的眼突然睁圆了,她刚刚发现眼前的墙壁上出现了一些图案。
等她睁大眼睛仔细看的时候,那些图案又不见了,原来只是石壁上那些石头天然地纹理而已,虽然和她看到的有些相似,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猫猫不死心地看了又看,她刚刚的确看到上面有无数个小人地模样,上面更是有一些线条布在人体的上面,猫猫练过武,也学过内,当然能看出来那些线条都和人体地经脉走向吻合。
看了半天还是一无所获,猫猫郁闷起来,嘴里无声的碎碎念:“难道是我看错了不成?”
没有了动力,眼皮又开始耷拉下来,人也进入
迷糊糊地状态,迷糊间又看到那些图形。这次猫猫不提起精神了,而是由着自己保持这个状态,随心把那些线条的走向记下来。
好不容易记到一半,猫猫心里突然一惊,又睁大眼睛看着墙壁,上面的图形在猫猫有精神的时候又消失不见了,看到的只是依稀彷佛像人物一样的石头条纹。
猫猫怔怔往地上坐去,嘴里一直叨念着:“不对啊。”她实在觉得不对,毒王曾经仔细的给她讲过经脉这个玩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以前练的时候也对它有了一定的了解,可是按她刚刚记下来的那些图形来看,它们就不正确,上面都是逆行和混乱的经脉走向。
猫猫把那些图又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嘴里就碎碎念了:“这不是教人自断经脉杀自吗。”
就在同时云长老的声音也传来了:“谁让你坐下来的?”
雨长老柔柔的声音从她休息的房间里传出来“师妹,我看他站得也够久了,就让她去睡吧,呆会让送早饭过来的小红她们看到了也不好。”
过了半响,云长老不情不愿的声音才传来:“你可以去睡了。”
猫猫站起来
发麻的腿:“我睡哪里?”
雨长老已经出来了,先刮刮猫猫的鼻子,笑着说:“你就不知道老实点不吃苦头吗?”看着猫猫皱着眉头又准备反驳。连忙摇头摇,拉起她地手往石室的里面走去:“我带你去睡觉。”
“你以后就睡在这里。”雨长老带着猫猫走到石室的最深处“冥月小时候也是住这里的,
每一个进来修炼夜月心经的人都住在这里。”
猫猫的眼睛瞪大了:“夜月心经?”
她的惊讶让雨长老也跟着惊讶起来:“到无涯斋当然是修炼夜月心经了,难道宫主没有跟你说?”
“没有。”猫猫摇头摇,她虽然猜到这里有一些好处,但怎么也想不到居然是虚月宫最高深的夫夜月心经。
“那夜月心经在哪里?”猫猫心急地问雨长老“现在就给我看看好不好?”
雨长老头摇的速度很快。猫猫心里一凉:“为什么,不是让我修炼它的吗?”
“因为夜月心经不是一本书,”雨长老的脸色不知道为何多了一种浓浓地惆怅:“我和师妹两个人在这个石室里已经居住了将近二十年了,依然还是没弄清楚它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二十年?”猫猫本来是困得不行了。但现在所有的睡意都没有了,而是瞪大眼睛看着雨长老的肤
,和她感觉中的一样,她们的肤
地确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结果,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们居然在这个地方呆了二十年。惊憾之余,嘴里已经碎碎有声:“你们居然在这个鬼地方呆了二十年,要是谁强迫我在这里呆二十年,恐怕我早就杀自了。”
雨长老摇头摇:“我们呆在这里倒没人强迫。”她幽幽的说:“按虚月宫的规矩,只有宫主可以不受限制的进到这里。但是每一个虚月宫的门人,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也可以向宫主提出修炼夜月心经。经过宫主地考核之后,够条件的就可以进来修炼了。”
这时候她地脸上突然出现一种骄傲的神情:“近百年来。我和师妹就是除了各代宫主之外唯一有资格进到这里地人。”
她的话让猫猫更郁闷了:“那你们学会了就应该出去了,还呆在这里干嘛?”
雨长老地脸色顿时又变了:“问题是我们一直以来都没有修炼成。甚至夜月心经到底是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它就在这个屋子里面。”
“那你们为什么不住在这间屋子?”猫猫挠挠头:“这样不是容易找到它。”
雨长老点点头:“你说得没错。问题是我到后面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只要在这间屋子呆久了。每天超过了一个时辰,我自身的力就会受到影响,非但没有找到夜月心经,连我以前地力也退后了很多。”
“为什么?”猫猫惊叫了出来:“那这样岂不是偷
不着失把米?”
“没错,”雨长老点点头:“原以为是我资质愚昧,只是我一个人是这样,我就缩短了进来的时间,每天只进来半个时辰,师妹则整天呆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她昏倒在地上,才知道她也和我是一样的,只是她心
好强,明知道不对还拼死撑下去而已。”
猫猫点点头:“以云长老的性格来说,她的确会这么做。”她突然皱着眉问:“既然如此,你们为何不放弃?”
雨长老的嘴已经崛起来了:“我也想过放弃修炼夜月心经,但按照虚月宫的规矩,包括宫主在内,每一个人一辈子只能进来一次,出去了,就再也不能进来,每次我下决心放弃的时候就会在下一刻被自己推翻,总觉得也许明天就能成,这样一拖再拖就不知不觉到了二十年了。”
对于雨长老撅起的嘴
,她这样一个长得和夜叉一般
壮壮的人居然做出这个小女孩模样的动作,猫猫看了实在是觉得可笑,可是又怎么也笑不出来,她的心已被雨长老说的二十年搅
了。
雨长老自己的心也是难受得紧,和猫猫说了一声快点睡吧之后就离开了。上,猫猫明明觉得很累了,肚子传来的饿意和咕噜的叫声让她怎么样也睡不着,才想起晚上只顾着被罚站没顾上吃饭。
猫猫什么都没关系,就是怕饿,躺在
上
迷糊糊的只想着一些
啊鸭啊肘子一类的东西,和罚站的时候一样,头顶的天花板居然也出现了差不多的图案。
“夜月心经。”猫猫惊呼出来,同样的,在她睁大眼睛之后,那些图案就不见了。
“原来这就是心经的秘密,”坐起来的猫猫心里突然产生一种想:“它讲究的是在不经心不在意之间一切随缘,而不是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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