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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心口不一
 故事到了这里,已经全部结束了。似乎是尘埃落定,乐曲骤歇,记本的后半截只剩无数空白。

 以深心里却依旧是茫茫然一片。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星星在眨着眼睛,天幕沉沉静寂,庭院里的树叶儿兀自在风中沙沙飘摇着。她却觉得心里微微的寒冷,如雪侵骨,冰凉而轻颤的感觉。

 她走到窗口xian起窗帘,深冬的夜从来都不温柔,风吹来,有刺骨的疼。她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对面,窗户紧闭着,可是间中却隐约透出一点光亮,她知道他在里面。

 这样孤单地遥望着一个人,是不是有点傻?

 爱情,本来就是件很傻的事情。

 是这样吧?

 启征,要到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她才能够真正的了解他?而那些过往、那些故事、所有所有…他大概也是知道的吧?

 这天晚上她一直在做梦,梦里,辗转反侧,无法安眠。

 过了几天便是开庭的日子。这以深和明淑、以馨等人早早从家里出发赶赴法庭,为免意外,特护亦跟在身旁。

 启征亲自开了车来接,下人们都是意外,却谁都很有默契地闭口不言,虽然难免有无数双眼睛好奇地在两人的身后探望,想必心中都有着许多猜测罢。

 明淑只是如常般的温然一笑:“启征,你这样忙。还要耽误你地时间,倒真是过意不去。”

 他替她们开了门,笑道:“妈妈说这样的话,就是见外了。”伸手扶她上车“咱们一家子人,这本来就是应该做的。”

 明淑和特护坐了后座,以馨和方拓坐另一辆车子。以深便在前边坐下。特护李‮姐小‬与大家原是相的,兼之人又年轻。最是活泼的子,此时不住抿嘴笑道:“夫人,我看你们家三‮姐小‬和三姑爷郎才女貌,恩恩爱爱,真是天生的一对儿。您可真是有福气!”明淑亦是微笑,只是声音仍是淡淡,说:“可不是?”

 以深听了。轻轻回头朝启征望去,后者正笑着看她,二人目光对视,他是温然微笑,她却是脸上一红。

 待她们下了车后,他才俯耳对她低声说:“你听见了没有?有人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他的声音很轻,说话时呼吸轻浅,柔柔地拨着她地发丝。她的心亦是地,然而却白了他一眼,嗔道:“无聊!”

 二人正低声细语地时候,外边有了一阵轻微的动,转身一看,却是以川和薇安等人走了进来。大家忙了上去。以川看见明淑,不由得一怔,轻声说:“妈,你怎么来了?”

 明淑的神色倒是从容不迫,握了握他的手,说:“你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够不来?”又安慰他:“放心,今天咱们一家人都在这里,你只管安心进去。”

 以深看了看薇安,她却只是对着她笑笑:“放心。”

 这两个字。已经将一切要说的话都包含其中了。以深便也没有多言。只是回她以微笑。

 一上午的庭审很快便结束,众人散了出来。外面自然早有大群记者围绕。一场纷扰应付下来,明淑地‮体身‬虚弱,早已有些支撑不住,便坐了司机的车先回家。张律师亦有事先行离开,赵家三兄妹却约了薇安一起去吃饭,几个男人过去开车,三个女人便站在这边闲聊。

 “胜算如何?”以深问薇安。

 “一半一半吧。”她苦笑“控方证据准备得比较充分,然而漏总还是有的。况且对方是个新手,临场方面也十分重要。我希望到时候可以扭转局势。”

 趁以馨走开去接电话的空儿,她低声问她:“你和大哥怎样了?”

 薇安笑起来:“我已经跟他表白了。”

 “真的?”以深低呼。“真的。”她笑得很开心。

 “那么——”以深不可置信地“他怎么说?”

 “他说一直都把我当妹妹看待,”薇安笑盈盈的样子“可是,如果我不说,那我和他一辈子都只能是兄妹。现在我说了,我们之间或许就有机会,不是么?”

 她佩服她的果敢和勇气“你说地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侥幸,我们要有机会,就必须自己去争取。”薇安看着走廊上的柱子,微笑着低声说。

 这顿饭吃得亦很愉快,大家的心情都并未因这场官司而有多少影响,席间彼此言笑晏晏,每个人都尽力谈着轻松的话题,就连平与诸人不合的方拓,今天亦是十分配合。

 以川和薇安并未有多少交流,然而两个人眼里眉间的默契和偶然地对视,却被坐在一旁的以深看得清楚。

 她心里亦是欣悦的。

 饭毕后各自回家,刚开车出了大门去,以深的‮机手‬便响起。她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的却是如方的号码,她不假思索地接了起来:“喂,大嫂!”虽然如方和以川已经分居,但这个称谓她仍旧是改不掉。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以深!”如方的声音有些迟疑“最近好吗?”

 “好啊。”她微笑“有事么?”

 “我听说——你大哥的案子今天开庭。”她终于说。

 “是。”

 “我想见你一面,可以么?”她问她。

 她的声音那样瑟瑟,以深只觉得心中不忍,答她:“好啊。”

 放下电话,启征已经回头看她:“她想见你?”

 她说:“是啊。”

 “约了哪里见面?”他并不惊讶。

 “就在前面不远的那家茶楼。”她说。

 他笑笑,继续朝前开。

 “她似乎还是很关心大哥。”她低声说。

 “也许她是真地爱他吧。”他若有所思地样子。

 “可是之前他们过得并不幸福,经常吵架。而且,也是大嫂提出离婚的。”她觉得心里有些

 他笑了起来:“有时候,我们说得、做得跟心里想得未必一致,不是么?”

 对啊,是经常会这样。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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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坚守到现在地读者,真的很感谢你们。最近才忽然发现,这本小说,离完结也没有多少日子了,一个月?两个月?可是你们伴随我走过了这许多日子,想起来还是觉得感动。

 小小的感慨一下。今天提前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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