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爱与恨的转化
九十九章爱与恨的转化
杨晨给牧云了一条信短,然后就满怀期待地在等着她的回信。杨晨想到现在已经快三个小时了,她下线都这么长时间了,不管在忙什么都应该忙完了,也应该看到了这条信短了吧?
他正想着,就想到值班室的门忽地一下被推开了,杨晨抬起头,就看到柳莹莹正站在门口怒目而视。
“怎么了?”杨晨的手里还拿着机手,
不住问了她一句。
“我上课去了,你别忘了接孩子做饭。”她对杨晨永远使用祈使句。
“我知道。”杨晨答应着,看着柳莹莹的背影,他现自己刚才竟然有一些紧张和不适。
除了上第四节一课的老师们,别的老师已经差不多都签完到回家了,杨晨见机手上并不动静,便起身回自己的宿舍。
为什么会这样?杨晨看了看时间,接着想自己刚才的问题。难道这个社会暧昧真地成为了一种时尚了吗?他不相信牧云会在相伴了四天后选择离开,因为他能确定牧云是真心的,不是那种玩夜一情的女人。
虽然在网络上倾心已久,可是真正的爱情却生那一次相逢之后,那些温情眼神,离别的回眸浅笑,那些写满了永不沉没的回忆的夜晚,都让杨晨确信牧云不但是妩媚的,很懂地风情,这一份情感也是深沉的。不是因为寂寞,更不是因为需求。她为的只是心灵。不管这种感情是什么,比友情多一点,也许比丈夫少一点,比关怀多一点,也许比爱情又少一点。可是,这绝对是她自己招股珍视的一种情感,一份付出,自然会专一真诚地对待,希望能得到同等的情爱回报。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自己呢?杨晨一边淘米一边思索着自己。
自己要是象这米一样投入水中淘洗。是不是清清白白地呢?怎么定义这一份情感呢?婚外情?打着爱情地旗帜冲破这没有感情地婚姻吗?
杨晨自我分析着。我不是寂寞空虚地。我有好多事儿要做。不需要什么东西来填补。正因为有追求。我这也不是寻求刺
。因为如果没有触动心灵地情感。所有地暧昧都是无形地犯罪。没有不用承担责任地偷
。有很多男人会游戏人生。可是那绝不是我。
杨晨把米放进锅里。掏出机手看了看。空白。她还没有回复。
如果感情也是一种游戏地话。那么对男人和女人而言。这种游戏地规则也应该是公正平等地。没有永远成功地骗子。可是我们永远也不会知道全部地真相。只能以一种方式打马穿过生活和爱情。
快到时间了。他骑上车子。去接美琪。
我们到此为止吧!这样地话是男人最不该说地。她却说了出来。“我们分手吧”--这五个字该由女人来说。即使爱情难以继续。一个男人也不应该把最给自己曾经爱过地女人留下最后地伤害。女人对爱是最
感地。如果真地已经直到了尽头。女人也会尽力去挽留呢。可是她这是怎么了呢?开玩笑?试探?还会有什么理由呢?我做错了什么了吗?她是那么理智、聪明。预感到什么了。所以才抢先提出来。也许这样是为了要永远记住是她先否认和抛弃了自己。这样地话。心里会舒服些吧!
也许自己真地错了,可是错在哪里呢?
路上全是接孩子的人。现在村里的学生少了,一般的村成不起一个教学班,所以就集中起来办了项目校,办学规模有了,也便于统一管理了,可是孩子们从上幼儿园就得出村了。农村不比城里,有校车什么地,所以只能自己的家长天天接送,来来去去地,一天八趟,农闲的时候还行,要是到了麦大二秋,活干到一半就得去接孩子放学,然后再回地里接着干。
杨晨一边骑着车一边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腿上的肌
一阵颤动,是机手。他连忙从
兜里掏出机手,真的是她打来的。
“哎,是我。
海霞,是你吗?”
“是我呀,你干嘛呢?”
“我没事,你呢?”
“我刚才洗衣服了,机手在卧室里了,才看到你来电话了,还有信短。就给你回个电话。”
“你能来电话就好了,吓死我了,我以为你不理我了呢。”
“我理你怎么样?不理怎么样?”
“海霞,你有什么事吧?感觉你怎么变了?”杨晨看到一个路过地家长在看自己,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
“没有呀?我什么事也没有。”
“他没说你什么吧?”
“没有,我更烦他了,还有…”牧云想说自己对林鹏飞和郭志强的猜
把话咽了下去。
“还有什么?”
“没什么,你不要总是问来问去地,好不好?象个检查什么一样。”
“我只想问一个问题,行吗?”
“个!”
“那你为什么对我说那句话!”“哪句话?”牧云显得事不关已的无辜。
“你说我们到此为止!”杨晨说这句话时,还能感受到它地刺痛和压力,语气也变地有些愤怒。
“不是吗?你又回到了家里,又开始你的生活了,你也许早已经把我忘了。与其你忘了我,不如我先忘了你。”
“我时时刻刻都想着你呢,你怎么说我忘了你了呢?学校里出了一点事,校长叫我了,所以没有及时回复你,对不起呀,你不要生气了,你永远在我心里面地。”杨晨说这些的时候,声音不仅小了很多。
“你在哪儿?是不是很不方便呀?怎么有汽车的声音。”
“我去接孩子了,正在路上。”
“还是呀?你在为家里忙着呢?回去还得做饭吧?”牧云的话中已经满含嘲讽。
“这,这没办法呀!”
“好吧,不打扰你了,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吧!再见!”
牧云说完了就挂了机手,杨晨急忙回拨,拒接。再拨,牧云已经关机了。
杨晨叹了口气,收好了机手。大成联合小学门口已经堆满了人,他在路边停了下来,反复回想着和牧云刚才的对话。
她好象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怎么又惹她生气了?有些事就是不能在电话上说,怎么说也说不明白,而且只会产生误会。只是有一点可以确定了,那就是她还理我。
杨晨想到这儿,又感到了一点欣慰,不再象刚才一样忐忑不安了。
这时他看到美琪笑着向自己跑过来。
“太好了,爸爸,没想到您会来接我,不用往家跑了。”
“是呀,以后我天天来接你,好不好!”“好呀!”美琪跳到车子后座上,搂住了爸爸的
。接着杨晨又感觉到了女儿的脸贴在自己的后背。“抱紧了,坐稳了,我们开始刺冲了!一、二、三!”
杨晨弓起了
,劲使把脚下的踏板踩了下去。
美琪的笑声响了一路。
当杨晨说自己正去接孩子,还要做饭时,牧云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是无法忍受的。她拿着机手,先不接,然后按了关机键。昨天她几乎想把一切同林鹏飞说出来,说自己不能同他在一个屋顶下生活了,可是他没有再回屋里来。在内心深处,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漂浮着的,无处落地。她不能忍受任何的谎言,当林鹏飞愤怒的时候,她几乎高兴起来,把一切确定下来,不必作伪和欺骗了,这比什么都好。
她也明白她给林鹏飞所造成的痛苦,可是她又想到自己的痛苦丝毫不比他少。她一想到那种每天要顾及到周围许多人,恰恰忽略了自己,就觉得非常地可怕,她无法理解自己那天见到杨晨会决定留下来,也不能想象以后会怎么样,我怎么能这把些想法告诉他呢?
告诉他要结束这份感情了,可是看到了他的未接来电,看到了那信短,脸又感觉辣的,她又觉得自己应该勇敢地去面对这一切,消极的逃避只有令自己更羞愧。刚才她还觉得自己可以轻松的回到一个明明白白的处境,可是放下包袱,找回从前的自己,可是当她了拨出了杨晨的电话,又感到不仅是不明不白了,而且还有了一些走投无路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害怕,这是她从没有想到的情况。一旦想到杨晨正在为了他的那个家在做什么,就会有一些极为可怕的思想浮上心头。这种感觉是那些天不曾想过的。如果自己不对面对谎言中的生活,实真地面对,那么她将要去哪儿呢?她找不到答案。
当她想到杨晨的时候,牧云好象觉得,他并不爱自己,他已经把她看作是一种累赘了,她不能把自己的一生
付给他,他有着不为她所知的世界和生活,他在那里是国王,是君主,有着自己无从支配的财富,有着自己可以模糊的看见却无能为力的领地,于是她对杨晨感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怀和敌意。她不能听到想到他在忙着任何和自己无关的事,就象饥肠辘辘的一个人,看到自己刚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食物,却被别人在心安理得地享用。
她对杨晨的全部的爱已经变成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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