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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窗外麻雀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躺在上的人。

 宋誉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整片的白,害他以为自己来到了天堂。

 想起身看个仔细,不意才动了一下,不小心牵动腹部的伤口,不闷哼一声。

 “你可醒来了,再不醒我可就要拆了医院。”一道霸气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

 “韩尧?”这还不是让他吃惊的地方,手上的触感让宋誉傻眼。“她…”

 他错过了什么吗?不然,怎么会见到不可能发生的事在他身上发生?

 也难怪宋誉醒来时看到会很惊讶,就连他们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就不知道她有多固执,根本就不打算放开你的手,连我们想拉开都没辙,若不是令堂和晞云不断地劝说,再加上医生保证你一定会好起来,我看哪,她说不定会跟你一起进手术房哩!”

 炎焱放低声音,尽量不吵醒趴在病上睡觉,仍紧紧握住宋誉的手的迟曦恩。

 “你手术一结束,曦恩妹妹就‘黏’上来,谁也劝不走,我们只好随她去。”韩尧失笑。

 “我刚才先载伯母和晞云回去休息,毕竟她们也担心了一整天。”炎焱补充。

 宋誉点头。看着身旁那张绝美的容颜上有着斑斑泪痕,他十分心疼。

 “谢了!这下没命也值得。”宋誉疼痛中仍不忘耍嘴皮子。

 “你该感谢的是卫,若不是他,你现在只能把这件事托梦给我们。”炎焱不忘亏了他一句,指了指倚在墙边、双手环的那名冷漠男子。

 “这是第二次了,上次叫我顾什么摊子…”靳卫嘴角搐。“要不是我认出了曦恩的声音,不然我铁定会直接挂你电话。”然而事实上,迟曦恩根本也没说出完整的话,还是靠他的直觉和临危不,加上事前已调查过她的住处,才能在第一时间叫救护车。

 “好巧,原来两次都按到你的电话。”宋誉虚弱地笑。“给你添麻烦了。”

 “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我绝不放过你。”靳卫冷冷地吐出威胁。

 “你要原谅他,因为他也差点被你吓死,只是外表看不出来。”韩尧闷笑。

 宋誉怎会不知道?他的这些朋友是标准的“外騒包,内火热”

 “不过很奇怪,曦恩为什么要一直说‘我不要’?”突然想到了这件事,炎焱大感不解。

 “我被宋新刺伤时,她也是不断说着这三个字。”宋誉苦笑。

 “卫,你调查过她,应该对这件事有个底吧?”韩尧挑眉。

 靳卫点头。“嗯!我猜是四年前的那件事。”

 而后,他说出了四年前的那场意外…

 当年迟家一家三口快快乐乐的跟团出游,庆祝迟曦恩十八岁生日,游览车却在回程下山时,不知是车速过快或煞车失灵,失控翻覆在五十公尺深的山谷,当时她父母为了保护她而紧紧搂着她,虽救了她一命,可他们却在她眼前断气。事后,她花了整整两年时间,才走出霾…

 靳卫还真是保密到家,早就知道这件事却没有透,可见友情与职业道德,他是分得很清楚的。

 听了靳卫的话,众人皆一脸深思的表情,宋誉则是心疼地看着迟曦恩。

 他试着回被握紧的手却徒劳无功,只能以拇指亲匿地摩挲她细的小手。

 他会去找她,一来是接到童晞云的暗示,想将误会化解;二来是怕她在台风天会感到害怕,才会特地冒风雨前往,没想到最后却是他被送进了医院。

 不过,值得。

 如果他没来,她很有可能会被欺负,一想到这里,那时就不该轻易饶过宋新!

 宋誉不知道她经历过那么悲惨的事,因此不由得想疼惜她。未料,他的举止惊醒了睡美人。

 迟曦恩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对着她笑的人,而后,眼眶浮上泪水。

 “宋誉!”她无预警地环上他的颈项,让宋誉吓了好大一跳。

 惊吓真的会改变一个人的子吗?瞧那洪水氾滥并激动连连的模样,宋誉直叹不可思议!正想叫韩尧他们过来帮忙安抚,却发现原本站在那边的人都不见了。

 不知何时,病房早已被净空,闲杂人等全识相地乖乖消失。

 宋誉哭笑不得。好吧,别白白浪费众人的好意。

 “别哭、别哭,我还在。”抚着她的秀发,他轻声哄着。不过好像不显彰效,只见那小妮子一直哭,像是要把泪水哭干一样。

 宋誉头一次对一个人没辙,不过想到她的经历…算了,便放任她发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已确切感受到宋誉不会离开她,迟曦恩渐渐平静下来。“宋誉,你不会像爹地、妈咪一样离开我对不对?”她噎噎地寻求保证。她真的怕了,那场景教她永生难忘。

 “以前我觉得什么事都无所谓,人生实在没什么好留恋,但现在阎罗王要我的命,我一定会用我三寸不烂之毒舌来讨价还价,哈!”他大笑,随后痛苦地皱眉。

 妈呀,腹部的伤口好像扯裂了,真是典型的乐极生悲哪!

 “宋誉,你不要死啊!我不要你死!”她急喊,又想哭了。

 他翻白眼,怎么觉得伤口有愈来愈严重的趋势。

 “我不会死啦,请不要一直诅咒我。”宋誉没好气地叹息。“再说,我怎么舍得离开你?以后就由我来保护你,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宋誉眼神放柔,温柔地抚上她的脸,以拇指轻轻摩挲着。

 那有点、有点温暖的感觉,令迟曦恩不自觉享受着,终于放下心来。

 宋誉不知道她听懂了没,但无妨,他会以行动来让她了解。

 “小恩恩,我没办法起来,你过来一下。”突然,他坏坏的笑。

 “什么?”她不解地看着他,他的笑容让她觉得奇怪。

 “别问,你过来一点点,我告诉你一件事。”他用哄骗的语气。

 她一时不察乖乖地靠过去,然后,就被他吻个正着。

 本来还有点被吓到,不过,曾有二次的经验,一下子就习惯了,迟曦恩只愣了一下,之后便会意过来。

 也许是喜欢他的吻,也许是想起了宋新的吻,想洗掉那段不愉快的记忆,她化被动为主动,试着回应他的吻…

 被吓到的人反而是宋誉!他现在就像任人宰割的羔羊一样,随迟曦恩以她的方式‮躏蹂‬…啊,不是,是侵犯,呃,又错了!是表现爱意才对!

 她对着他又咬又啃又‮逗挑‬,让宋誉心中赞叹她潜力如此强大,居然已经会用他的招式来对付他了。

 虽然被咬得有点不舒服,但他干脆放任她“吃”他。

 不过,遗憾啊,若不是他有伤在身,也许就能顺势来个翻云覆雨…气气气!

 哼哼,别说男人好,能跟心爱的女人结合,这是何等幸福的事。

 直到“吃”够了,迟曦恩这才离开他的,气吁吁地瞪着他。

 “你瞪我做什么?”他失笑,不只腹部疼,现在连也疼了起来。

 “我、我怎么觉得这一次特别、特别的累。”她边气边说。

 那当然,知道主动者的辛苦了吧?

 “小笨蛋,你太用力了,下次轻一点知道吗?”这才是主因。

 迟曦恩看着他红肿的,好像了解了,俏脸染上一抹红霞。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到宋新那讨厌的吻。”

 “别道歉,我本来就想帮你消毒,别再想他了。”他宠溺地摸着她的头。若不是他浑身无力,不然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揽她人怀,好好地疼惜她一番。

 不过,那混帐居然敢吻他的女人,很好,等伤好了,他会讨回公道的。

 “那个…宋新说…你只是看上我的…外表。”她突然嗫嚅地说。

 潜意识里,她知道自己的外型很突出,更因为她曾是名人女儿的身分,公司也有不少男同事找她说话、称赞过她,只是当他们跟她聊过后,尤其在知道她把遗产捐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理过她。她真的只是徒有其表吗?

 “你是要让我气到伤口裂开吗?”他没好气的说,而后稍微用力地敲了一下她的头。

 “痛…”她抚头哀号。

 “会痛就好了,我现在的心比你还痛,你就这么怀疑我的人品!”他叹气。

 “我…”她言又止,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面貌的美丽,当然也是爱情的一项因素;但心灵和思想的美丽,才是崇高爱情的牢固基础。”他出其不意地说。

 “什么?”她一时没完全理解。

 “这是十九世纪末俄国伟大的批判现实主义作家契诃夫说的,也是我对爱情的看法。”他算是借花献佛。

 迟曦恩慢慢地咀嚼,愈想角上扬的弧度愈扩大。

 “你在我眼里,不只是外表美丽而已,我喜欢你的单纯,跟你在一起很轻松、很快乐。”虽然大部分时间都被气到想吐血。

 “你不笨,只是反应比一般人慢,你甚至还能说出深奥的大道理。一般人判断一个人,往往都是从外在条件来评断,很少会真正深入去了解那个人。总之,我要说的是,其他男人不了解你是他们的损失啦!”哼,最好是没人了解,她是他一个人的,谁也不准抢走。

 随着他讲解完的话,她的心里又泛起酸酸甜甜的泡泡。

 “可是、可是我把爹地和妈咪留给我的钱,都捐出去了…”她小小声地说。

 聪明的宋誉一下子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不叹了一口气。

 “我问你,你捐出去的用意是什么?”

 “世界上有很多人没有饭吃,我想帮助大家。”她理所当然地道。

 案母健在的时候向来乐善好施,更灌输她知足常乐、多行善多积德的观念,她只是学父母生前的做法,把多余的钱回馈傍社会,反正她也不需要那么多。

 “那就对了,把钱捐给需要的人比留在自己身边强,我支持你。再说,钱要靠自己赚,花起来才有踏实的感觉。你的做法很对,我非常高兴你能这么做。”

 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同样的,金钱也是。

 他很庆幸她做了正确的决定,要是身怀钜款又加上美如天仙,只怕现下她已被有心人士拐去,甚至可能遭遇不幸,毕竟她很单纯…幸好,傻人有傻福,一定是她父母保佑。

 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但是却有很多人看不破。

 他很高兴她不属于那类人,因此对她的爱意又更上一层楼。

 “懂了吧?再不懂,我就真的要跳死海‮杀自‬了。”他翻白眼。

 “可是死海不是沉不下去吗?”她纳闷。“要跳也要去跳楼。”

 “啥?!”好狠,跳楼不就非死即伤?他觉得伤势又加重,多了个内伤。

 “不过…”她吊胃口的说。宋誉惊跳了一下,就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他想吐血的话。

 “妈咪,您和爹地是陌生人,为什么会在一起呢?”

 “因为妈咪爱你爹地呀!”

 “什么是爱?有爱就可以让两个陌生人在一起吗?”

 “孩子,妈咪没办法跟你说清楚,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不会懂,但是,你要记得妈咪现在说的话,当你遇上能吸引你、让你想要亲近他,并且感到快乐的人,那就代表你爱他。”

 “妈咪,我不懂。”

 “不懂没关系,你把它记下来,等你真的遇上,就会懂了!”

 “如果你要跳,记得找我。”她朝他绽开美丽且人的笑颜。

 宋誉怔愣了一下,随后闭上眼睛。“没问题,我最爱拖人下水了。”

 见他闭上眼睛,神色似乎有些痛苦。“你怎么了?”她担心地问。

 “没什么,只是讲太多话,伤口有点痛。”乐极生悲真不好过。

 “要我叫医生吗?”她着急。

 “不用了,休息一下就好。也许…你可以帮我减轻疼痛。”他眯眼坏笑。

 “我要怎么帮你?我又不是护士?”她不解。

 “你可以的,这件事只有你办得到,别的女人不行。”他用暧昧的口吻说。

 她顿了一下。“是要我再靠过去一点点是吗?”她绞着衣角,脸上带抹薄红。

 “啊,我的小曦恩越来越聪明了!”他大手一揽,直接勾住她的颈项凑向自己的脸,献上对她的爱意。一切尽在否言中!

 人们对他的恶言恶语向来是气得牙,但她却是反应慢了好几拍。而她对他的爱意,同样迟了半拍。不过迟点没关系,最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好!

 病房内恩爱的两人并不知道外头台风已过境,天空出现了美丽的双彩虹!

 *********

 宋誉的伤经过治疗,总算能出院休养。

 “誉,你真的没有问题吗?”孙忆怡担心地问,只因儿子谢绝她的照顾。

 “没问题,医生说只要小心别让伤口裂开,定期回来复诊就好。”宋誉觉得母亲太大惊小敝,好像把他当三岁小孩一样。

 虽然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好很多,也能自己走路。

 “宋妈妈不用担心。”迟曦恩微微一笑。“我会照顾他的。”

 “好,那我就放心了。”看迟曦恩搀扶着自己儿子的手,孙忆怡暧昧地笑。知道两人彼此情投意合,她这个做母亲的真的很开心。

 至于闲闲没事来接宋誉出院的韩尧与炎焱,也是一脸窃喜样。

 “虽然妈知道不该说这些话,但希望你不要追究宋新的责任。”孙忆怡叹息。“妈知道他绝不是有心的,只是一时丧失了理智,相信他自己也知道错了。”

 夏惠君动用一切的关系封锁消息,才让这次的事件不至于曝光。但如果宋誉坚持要告的话,宋新是很有可能要坐牢的,毕竟他意图弑兄。

 “伯母,并不是宋誉不追究就没事了,宋新的行为显然已不顾念手足之情。”韩尧不甚赞同地扬眉。虽然这不干他的事,但他相信一般人都看不下去。

 “若有心悔改,怎么会一个礼拜都不闻不问。”炎焱也颇有微词。

 “这…”孙忆怡不知该如何解释。

 宋誉觉得事有蹊跷。“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好吧,妈老实说了。”孙忆怡再度叹了口气。“发生这事之后,你弟弟不知是太害怕还是规避责任,根本就没回宋家。”

 夏惠君则为了找儿子忙得焦头烂额。

 “还不是一样,没有心,什么理由都只是借口。”韩尧不苟同。现在是宋誉还活着,若不幸伤重不治,他一定不会放过宋新。

 “一切都交给誉来处理吧!”炎焱说道,他比较倾向当事人的感受。

 人证、物证齐全,就看宋誉要不要提出告诉。

 孙忆怡也知道宋新的行为太过分,但她就是不希望让宋远达难做人。

 “我再考虑看看吧!”宋誉又怎会不知母亲的考量,但他想跟曦恩讨论一下。

 “还有,你父亲…”她言又止。

 “怎样?”宋誉扬眉。

 “不,没事,他最近比较忙,不能来看你,你要原谅他。”她改口。

 他耸肩,紧紧握住曦恩的手。“我不在乎,只要我在乎的人关心我就好。”

 见儿子不想多谈,孙忆怡只好将心中的话语化为无数的叹息。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其他两位在场的男士皆感叹不已。

 *********

 “你刚才都没说话,是在想什么?”

 坐上电梯,等电梯下降到一楼的途中,宋誉好奇地问扶着他的迟曦恩。

 因孙忆怡有事先走,电梯里都是自己人,他也就不避嫌地问。

 “我知道宋妈妈很为难,可是一想到你差点没命,我就无法原谅宋新。”她老实的说。

 宋誉叹口气。“为了我妈,我或许会原谅宋新,但这么轻易原谅他。我又不甘心,因为当时若不是我挡了下来,现在受伤的也许是你,所以我才会那么挣扎。”

 “誉,别姑息养,该站出来的时候就应该身而出。”炎焱劝道。

 “我知道…”

 说着说着电梯已到达一楼,门“当”的一声打开,打断了宋誉的话。

 此时,出现在电梯外、正准备搭乘的两位‮姐小‬一见到里面的人,全瞪大双眼。

 “迟曦恩?!”方琳琳惊讶。“你、你们…”她想放声尖叫。

 “‮姐小‬们,这里是医院,请别大声嚷嚷。”韩尧一看就知道对方认出了他们的身分。

 天啊!“霸王”捂住她的嘴耶,方琳琳差点想昏倒!不得已,宋誉一行人连同迟曦恩的两位同事,又一块回到宋誉的病房。

 在宋誉专属的VIP病房里,只见两个女人马上将矛头指向迟曦恩。

 “迟曦恩,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会跟‘书生’那么亲匿?还巴着他的手不放!”率先发难的,是爱慕宋誉的李萍,她简直快要抓狂。

 “就是说!”方琳琳也快气炸了,如果不是正巧来医院探病,就不会意外发现这件事。“你说,你怎么跟我的‘霸王’走那么近!”她不原谅,一定不原谅。

 除了迟曦恩,众人都大概有个底,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书生?霸王?”迟曦恩一头雾水。

 “少装蒜了!”一见到她那无辜的模样,两个女人气到头上冒出阵阵白烟。

 “嘿,女士们,请保持风度。”炎焱魅一笑。

 她们没“甲意”他,他一点也不吃味,毕竟他都已经有爱了,不过他觉得两个好友好可怜,哈!

 炎焱这一提,两个女人才惊觉自己差点在偶像面前失态,纷纷涨红了双颊。

 “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迟曦恩还是反应不过来。

 宋誉想解释,因为怕之前童晞云的事件重演,但显然女人的舌头比他快。

 “不会吧?原来你不知道他们是有名的‘绝’四天王?”方琳琳怪叫一声。

 “你们是‘绝’有名的四天王?”迟曦恩讶道。

 一旁的李萍等着看小俩口闹翻,好坐收渔翁之利。

 “这个嘛…曦恩,我可以解释的。”看了看她的反应,宋誉感到不妙。

 至于韩尧与炎焱则保持旁观者的立场,准备有必要时再出手援助好友。

 “也对,你们刚好也是四个人。”哦了一声,迟曦恩了悟地点头。

 韩尧闷笑了一声,宋誉则不知该做何感想,因为再次印证她是个“怪”女子。

 “他们是有名的大人物,你还奢望继续跟他们在一起?”李萍气恼。

 “那又怎样?”她不解。“他们都是我的朋友啊!”至于炎焱则唯恐天下不地开始捣蛋。“曦恩,你说错了哦,我们是你的朋友没错,但宋誉可不是,他是你的爱人。”

 炎焱的话,让李萍倒了一口气,方琳琳则有些嫉妒。

 “是啊!”想起亲吻的场景,迟曦恩羞红了脸。

 “我真高兴你在同事面前承认。”宋誉亲匿地揽着爱人的,羡煞了在场没有伴的人。

 “不公平!书生,你不能这样对我!”李萍尖叫。

 宋誉顿觉头很痛。“这位‮姐小‬,我请问你,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吧?我这嘴巴连男人都受不了,女人更不用说,我一直很好奇,你又没有跟我相处过,为什么会那么恋我?纯粹只是因为我长得帅吗?还是因为我的身分特殊,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会很有面子?”

 李萍一时哑口无言。

 “我们只是单纯地爱慕一个人,不行吗?”方琳琳心虚地帮腔。

 “是啊!我只是喜欢你而已!”李萍才不承认自己是因为上述那些原因。

 “看来你们是怎样都不甘心啰!”韩尧慵懒一笑。“何不现场来场竞赛?”

 “好啊、好啊!就比谁能让誉吃最多瘪!”炎焱笑。

 “去你的!”宋誉没好气地翻白眼。他好歹也长炎焱一岁,他就不会敬老尊贤一下喔?不过他想了想,显然也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方法。

 只见宋誉坏坏一笑。“竞赛的确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你应该知道我是个牙医,不如就让我替你…找出更多烂牙吧!”

 李萍吓得愀然变,头摇得像波鼓,至于迟曦恩则面不改地点点头。

 “好啊,我的牙齿再检查一下也好,宋誉,你找时间帮我看看。”

 “当然可以,我免费帮你看。”宋誉疼惜地拍拍她的小脸蛋。

 “你们一定是串通好的,这并不公平。”方琳琳一脸的不满。

 “不管是不是串通好,这位‮姐小‬,你敢张口让我们检查吗?”韩尧挑挑眉。

 “这…”方琳琳也退缩了,她怎么可能曝缺点给自己的偶像看?

 “这不是很明显吗?”炎焱双手一摊。

 “不管,反正我又没有比迟曦恩差,我不服输…”

 “别再吵了!”难得的,居然是迟曦恩制止李萍的耍赖。那几近发飙的声音让在场的人愣了好半晌。

 “可以请你们出去吗?宋誉身上的伤还没好,不要增加他的负担。”迟曦恩对同事们喊完话,焦急地转向宋誉。“你还好吧?你的脸色有点糟,先躺下来休息一下好不好?”

 原来她注意到他因伤口又隐隐作痛而冒冷汗!这使得宋誉的心暖暖的,乖乖任她以手帕替他擦汗,并让她扶躺在病上休息,喝着她为他倒的温开水。

 “一切都很明显了,你们在意的东西太肤浅了,你们眼前这一对才是真正的恋人。”韩尧慵懒一笑。

 “别再自取其辱,相信两位都是聪明人。”炎焱做了个“请出去”的手势。

 方琳琳和李萍皆恨得牙的,却又莫可奈何。

 原本她们就嫉妒迟曦恩纯真善良的模样,现下她再度让她们感到汗颜,怨啊!双双冷哼了一声后,她们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留下一室的清静。

 历经半小时的小小闹剧终于结束,还真是让众人感到无聊。

 “焱,你没忘记积欠我一个人情吧?”突然地,宋誉天外飞来一笔。

 “我知道,不用一直提醒好吗?”炎焱翻白眼。厚,宋誉就会翻旧帐出来!

 那是之前炎焱托身为医师的宋誉,替他拿些上等补品,好让他为晞云补‮体身‬。

 “跟曦恩妹妹在焱的父亲开的公司上班一事有关对吧?”韩尧一想便通。

 “没错。”宋誉不想迟曦恩因这件事在公司被欺负。“清楚吗?够简单吧?”

 炎焱马上会意过来。“好啦,我会处理的,我也不想曦恩被欺负,不然我会被老婆宰了。”

 唉!娶了老婆之后,他好像变成了怕一族。不过没男人会如此大方地承认,只会说这是一种“爱”的表现。

 迟曦恩当然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只觉得他们好像默契好的。

 不过这段意外的小曲,让宋誉与迟曦恩的感情更加稳固倒是真的!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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