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这天,红子没
打采地和父母一起将一些适合夏季生长的花苗换盆,她的眼皮跳动得特别厉害,这在农村的说法是要有什么事情发生的。红子心里很紧张,会不会是他出了什么事啊?她不
呆呆地出神。父亲的话把她惊醒了:"你怎么啦?红子,是不是不舒服?"父亲将大手放到她的额头。父亲一问,她的泪又要涌出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的心理,她看到父亲就会想起李教授,他们差不多的年纪,一样的开朗善良,一样的是令人敬仰的长者,都一样的健康,七十岁的老人,活得虎虎风生,一点都不显老,只有那灰白的须发显示着岁月留给他们的痕迹。
是啊,他们太相似了,只是外貌不同,呵,他们还都长着标准好看的胡子,这使他们显得特别有魅力和精神。红子的心激动的跳着,她知道她真的忘不了那个令她牵挂的老人。
"呵…,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我的大恩人!"父亲洪亮的声音和母亲的附和声把红子从遐想中拉了回来。
一个和善而亲切的老人赫赫然站在院子里,红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些和小说里面相似的情景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你来了正好,她听你的话,帮我劝劝她,她这几天不知撞了什么
,失了魂似的。"父亲对李教授说。
红子和李教授都发现了对方的憔悴,他们两目相对,似有千言万语,百感
集,在两目的交流中,什么都说不出来,眼里只有一种意会,他们在那一瞬间都读懂了彼此的心,他们都读出了彼此的那份牵挂和担心以及现在意外相见的那份激动,还有那份爱的
。红子扑进他宽大结实的怀里,捶着他的
膛轻轻的哭泣着,李教授静静地摸抚着她的背,给她无言的慰藉。
这种情景让红子的父母颇感意外,但作为过来人的他们都很明白这里面所能包含的意思是什么。他们怔怔地站在一旁不知所措。过了好一会儿,红子两人才惊醒过来,还有父母在旁边呢!不由不好意思的离开了李教授的怀抱,把头转向一侧。李教授也是有点腼腆的向红子的父母笑了笑,这可不是往日意气非凡,谈笑自如的他啊。
红子的父亲看出了这其中的尴尬,便打完场的呵呵笑着说:"来来,恩人,我们哥俩先吃点东西,让他们两个婆娘先干着,等下还要带你参观参观我的花木场呢!"李教授感激地应了声跟着他进了里屋。
两个性情相近的老人面对面的坐着,红子爹看着李教授吃着早餐说:"恩人,要不是你呀,我还不知道现在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呢!"接着是习惯了的开怀的笑。
"你别这样说!"李教授倒是像做了错事的孩子羞涩得红了脸。但他越是这样,就越将他的心事暴
无遗,这那里是平
那个李教授呀!一种奇妙的心理在李教授的心里起着作用,他忽然觉得面前这个和他可以谈笑风声的人现在成了他的长辈似的,红子爹自然也看出了这其中的门道。
"你和红子真的爱上了?"红子父亲开门见山的说,他是个平和而讨厌拐弯抹角的人。李教授不好意思地"唔"了一声,低下了头。
"你怎么啦?这有什么问题吗?你不用犯了错似的啊,我的哥门!你往日的意气风发呢?"红子父亲笑着说。其实在刚才李教授和红子相见而泣的时间里,他的想法已适应了这一事实,而在这段时间里,他已调整好了自己的思想。
李教授像受到鼓励似的抬起头来,正对着红子的父亲。是啊,既然是事实,有什么好隐瞒的呢?何况,眼前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人就是他将要面对岳父大人,他的意见将决定自己和红子的选择,他知道如果双方的亲人都反对的话,纵使他们两个能始至不渝,但始终会使他们两个的生活蒙上阴影。
他刚想说,红子的父亲很体贴的说:"哥们,这样吧!我们今躺在
上再聊,这回你可是不能再逃跑了啊?"李教授很感激他的体谅,对啊,在
上大家都可以放国轻松些,而且看不到脸色,不用难为情啊!
晚饭的餐桌上,破天荒的有了一瓶酒,两个老男人约好要碰一杯,但不能醉。
也说不准现在每个人的心事怎么样,但有一点共同的就是他们都在想他们两个的事。
红子的父亲不再称李教授为"恩人",其实这也是他平时取乐时这样说,他们都有彼此亲切的称呼。红子的父亲叫李教授为"李哥",李教授也是称红子的父亲为"江兄"。其实他们正好是同一年出生。只不过现在李教授接受老年丧
这沉重的打击,人憔悴了些,而且他精神不振懒得修理边幅,这使他显得比红子的父亲苍老了一些。红子的父亲也不是客气和哆嗦的人,他那种个性和李教授正是合适,因此他们两人过去都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不多的一来一往的接触中,他们都亲热得像亲兄弟。对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能施以援手,热情相助,而且不许报酬,这种人品,早已在红子的一家人里面印下深刻的烙印。
两个女的可是各怀心事的吃着饭,红子那种害羞和激动还没有褪去,望着李教授的眼睛还是辣火辣的动人。一杯下肚,红子的父亲豪
地说:"今晚我们两兄弟得要亲近亲近了,红子她妈你也和女儿联络联络一下感情吧!要不,她出嫁了,就难得有机会再陪你这老太婆了啊!哈哈!"红子妈还了一句:"老头子,又犯口疯了!"说完淡淡的一笑,那种夫
的感情就像那酒,浓得化也化不开。红子可是娇嗔地说:"我才不要出嫁呢!"说完将头埋在她妈的怀里。李教授的脸也是像着了火似的。
在红子父亲那张宽大的
上,两个男人躺下来,没有醉意,心都清醒着。
"现在这社会呀,失约变成稀松平常,人对人的怀疑时刻存在,诚信变成了遥远的海市蜃楼,一诺千金成了传说,说真的,李哥,我们遇到你这个好人是难得的缘分啊!"红子父亲先打破了沉默。
"我有同感!"李教授小心翼翼的附和着。
"我不是客套的人,人是赤条条的来,也赤条条的去,那钱财也不能带走,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行啊!当初你对我们的相助,我们说真的是以为在作梦呢。"红子父亲动情地说。
"人活着关键是要开心,生活得舒畅才好。能助人也是一种缘分。红子当初找我们帮助,我们首先是被她那种孝心和坚强感动,你知道,在茫茫人海中,人情纸薄啊!她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找一向素不相识的我们,那需要多大的勇气啊!
"李教授感叹着说。
"这妮子也是,她认定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红子爹说。
"对啊,她爱你可能胜过爱她自己!不过,我很欣赏她这种个性!"李教授接着道。
红子父亲拉着李教授的手动情的说:"说真的,这些年我们都活得很开心,尤其是在你的帮助下,我们摆
了困境,生活更是滋润了啊!" "其实人活在这个世界上自己能把握的不过几十年,我是当医生的,每次看到病人和家属的生离死别,我就会深深地觉得:活着真好!所以我和秀姨都好好的珍惜所拥有的一切,我们都很注重生活的质量,但世事难料啊!"李教授叹了一口气说。
红子的父亲知道又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便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安慰地说:
"是啊,世事难料,我的命也是你救回来的啊!"李教授笑着说:"哪里,这个小手术,我们那能做的人多着呢!"
"可那钱难弄啊!老兄!"红子爹动情地说,"不过说真的,男人少了女人,生活总是不健全啊!往事难追忆,追忆亦枉然啊!我知道秀姨是一个很好的
子,但她绝泉下有知,也绝对不想看到你萎靡不振的样子。"李教授长叹了一口气,说了声"谢谢!""说吧,你和红子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是大男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况且,我的思想即使跟不上你,但也应该差不多吧?!"红子爹
朗地说。
李教授也打消顾虑将那晚的事前前后后的说了出来。"你真的喜欢她吗?"红子爹听完后沉
着问,因为事情比他想像的要严重些,他还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喜欢,但想不到他们已经跨越了那夫
入门的那一步。
"我什么都想清楚了,我是没有问题,但得尊重你们和红子的选择,如果你们都不赞成,要我赔偿我的过错,我也无话可说,只是怪我老糊涂。"李教授自责的说。
"喔,你自责什么?男子汉做了事对也一回错也一回,而且,那晚也不是你的过错,都是酒
惹的祸啊!"红子的父亲幽默而开放地说,"女人这事儿,也真的让人魂销啊!老哥,你比我还行吧?""不怕你笑话,秀姨去前,我们一周最少要过一次完整(以
为结束)的
生活,也常有两三次的。我们都很融恰!"李教授回复了他的潇洒和自信。
"呵呵,比我还行啊!说到这事儿,我那婆娘也是任我摆布,也不怕你笑话,我们虽然是乡下人,但我们干那事的花样还
多着呢!"红子的爹开怀地说。
"那证明你们的感情好着呢。夫
感情好了,是干什么都很自然的!"李教授赞同地说。
"哎,说到这些事儿,我那活儿在反应了哎!不信你摸摸看!"红子爹豪迈地说。李教授真的将手伸向他那
下,红子爹拉着他的手让他摸,李教授碰到的是一
硬坚而热气的
还有那
茸茸的体下。
"呵呵,我也有反应了呢!"李教授笑着说。红子爹一把伸过手去探入他的短
内,他碰到的也是一
硬乎乎的东西。他就这样握着笑呵呵地说:"那我可不用为我的闺女担心了啊!"两个老男人都发出了一阵
朗而坦诚的笑声,那无拘无束的豪笑在这家农家的小院上空回
,引得月亮也偷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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