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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的大学生活是平静如水的,与我沦为无赖的漫长过程是毫不相关的,根本没有任何值得大书特书的地方,真的要硬写下去,有跑题之嫌。
因此,限于篇幅和精力,大学期间的读书生活还是一笔带过为好。
说几句多余的话,我读书期间,偶尔谈过几次恋爱,均以失败而告终,我能够接触上的女同学,不是妈妈相不中,便是人家没看上我。
只有那么一次,我终于无比荣幸地得到一位女同学的垂倾,这着实让我受宠若惊,更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极其挑剔的妈妈也相中了这位女同学,我把她领到家中,妈妈和她闲聊好长时间,当获知她家在关内,毕业后将意无反顾回到故乡时,妈妈立刻让我们中断了恋爱关系。
这些事件后,我更没有什么心思跟女同学们谈说情爱。
没有真正的投入,便不会获得满意的果实。
说句老实话,我的心里还是惦记着尹姐,哪怕有一点可乘之机,便会像个小偷似地溜到尹姐那里。
毕业后,妈妈挖门子盗
,煞费苦心,终于将我
到府政机关的宣传部。
我的顶头上司是一位五十多岁的矮胖男人,他戴着一幅高度近视眼镜,高高隆起的镜片后面突现着一对狡诘的小眼睛,不怀好意地瞪着我。
他浑圆的酱块脑袋后面拱着一个可笑的大
球,这使我不由地想起了北朝鲜的金老胖。
他那肮脏的蒜头鼻子下有一张又长又扩的大嘴巴,嘴
出奇的又厚又肥,每当说话的时候,肥硕的嘴角总是不自觉地
淌着令人作呕的口水:“嗯,啊,哈!”每次说话前,他都要有气无力地、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嗯、啊、哈”一番,然后,他哗地拽开自己的抽屉:“小张啊,这,这些是我写的新书,你拿去好好地看看吧!
我相信,读完我的这些书后,对你以后的宣传工作一定会有很大帮助的!
“说完,他将几本崭新的、散发着油墨香味的书籍以无比自豪的神情推到我的面前,我诚慌诚恐拿起一本
略了地翻了翻,厚厚的书页里全部是清一
的官腔话,活
的
刊
报的复制品。
“小张啊,以后你负责我们部里对外宣传的稿件整理工作,嗯,啊,哈,这个工作很重要的哦!”此人姓韩,我们办公室所有的小职员们都一口一声地、无比逢承称呼他谓:“韩主任、韩主任!”
当我还没有弄清楚“韩主任”的鼎鼎大名时,他的外号却非常意外地提前
进了我的耳朵:“韩大喇叭”
上班没几天,我便注意到,韩大喇叭是个非凡的人物,几乎每天都有人拿着小条子来求他办各种各样的事情,每次此时,韩大喇叭草草地看了看人家送来的小条子,然后便非常客气地与之握手、寒喧,接下来,便突然摸摸脑门:“哎哟,我的烟
完啦,你,下楼给我买盒烟吧!”
有求于他的来人不敢怠慢,转身便去给他买烟,或者,他又这样的嘀咕道:“哦,单位里的开水实在是没法喝啊,你,给我买听饮料吧!”
当他接过香烟或是饮料后,便若有所思地看看腕上的手表:“放心吧,你的事情吗,我一定尽量去办,嗯,啊,哈,时间不早啦,咱们下楼找家饭店,边吃边聊吧!”
“好,好,”来人无比爽快地答道,然后又问道:“韩主任,咱们去哪家饭店吃啊?”
“嗯,啊,哈,…别太浪费啦,楼下新开了一家饺子馆,咱们就简简单单地吃点饺子算了!”
“好的,韩主任,咱们走吧!”
于是,韩大喇叭便乐乐嗬嗬地喝酒去了!
回到家里,我便把上司的大号以及他的这些故事讲给妈妈听,妈妈扑哧一下笑出了声:“嘿嘿,韩主任这个人特能吹,”妈妈给我介绍道:“我在府政里的同事们告诉我:韩主任的学历很高,并且,笔杆子更硬,开会的时候,往往不用拟草稿,滔滔不绝,出口成章。年轻的时候,凭着超人的口才,他曾经爬到了市长秘书的位置。
可是,这个人太好
,有了点职权便忘乎所以,在府政里
搞女男关系,把个府政大楼弄得乌烟瘴气,影响极为恶劣。
结果,市长盛怒之下,一脚把他踢出了市长办公室,贬到了一个有职却没有任何实权的宣传部。韩主任这小子不但嘴巴特能讲,嗓门更大,到了宣传部,非常热衷于搞宣传、鼓动工作,久而久之,就冲着他的大嗓门,人们便送给他”韩大喇叭“的外号。”妈妈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是啊,这个韩大喇叭啊,不但好
,更喜欢喝酒,听同事们讲,这家伙见酒没命,一喝起来便没完没了,不喝醉不算完。结果啊,喝出了脑血栓,儿子,你注意到没有,他现在走起路来一拐一拐的,说话的时候总是
口水,那都是喝酒喝的,没喝瘫痪、没把小命喝丢就算便宜他啦!唉,”一提及喝酒,妈妈突然皱起了眉头:“唉,我还得请他喝酒呢,我最讨厌这个人,以前到机关办事接触过他几次,这家伙一看见女人就粘粘乎乎的,走不动道。我们这些女同志都躲他远远的。
可是,现在,为了你,为了我儿子的前程,没有办法啊,过几天,我得请他喝酒,把他灌迷糊,趁机求他好好地照顾照顾你。
儿子,你不知道啊,韩主任这个人虽然被降了职,已经没有什么实权,但是,他的背景还是很大的,还是相当有能量的。如果把他喝高兴啦,求他在市长哪里活动活动,没准能早
提拔你呢!”
“韩主任!”第二天将要下班的时刻,经过精心打扮的妈妈拎着小皮包满面春风地走进我们宣传部的办公室:“韩主任,你好!”“哦,”正埋头书写的韩大喇叭闻言,抬起头来扶了扶眼镜,当他看清是我美丽的妈妈时,嗖地扔掉手中的钢笔,呼地站起身来,他推开办公椅走到妈妈的跟前,伸出了肥实的大手:“哎呀,哎呀,×老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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