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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小小的户口本,造成了多少人间悲剧。

 我的姑姑,就因为是农村户口,也跟对象黄了,嫁给了一个没有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的杀猪匠,每次看望姑姑的时候,她总是伤心地对我说:姑姑现在还有啥意思,凑合着过吧,心里凉得如一盆冰水!…”“嗨,”老杜挥了挥手,打断了我的话:“拉倒吧,拉倒吧,都拉倒吧,大家玩得高兴的,就别提这些闹心的事啦,凭咱们,有什么能水来改变这些啊,瞎个什么心啊,真是没事自寻烦恼,走,吃点饭去,我他妈的饿了,现在非常想吃点什么!走!”

 “‮姐小‬,”我深情地抱住了杨坤:“别哭了,我同情你,唉,这个世界上总是有着许许多多的遗憾,有情人却不能成为眷属,走,别想这些闹心事啦,喝酒去吧,‮姐小‬,作为两个同命相怜之人,我请你,‮姐小‬,你,想吃点什么啊?”

 “狗————”杨坤哭哭泣泣地答道,我咧嘴一笑:“‮姐小‬,你不是刚刚吃完狗炖豆腐吗?咋还想吃狗哇,腻不腻歪啊!”杨坤抹了抹眼泪,坚持道:“大哥,我,就是喜欢吃狗,可是,妈妈不让我吃,妈妈最喜欢狗,家里有点什么好吃的东西,妈妈自己舍不得吃,也不给我们孩子吃,而是喂狗。在家里,妈妈绝对不准我吃狗,嘻嘻,也吃不起,狗很贵的。到了城里胡混之后,我总是偷偷摸摸地吃狗。”“那好吧,‮姐小‬,前几天,我请单位领导吃饭的时候,无意间找到一家非常正宗的朝鲜族饭馆,他们的狗做得很有特色,很好吃的,走吧,咱们去高丽屯。”“好,”老杜冲我竖起了大姆指:“好,好,我的老弟就是讲究,重感情,对,既然是同命相怜的人,真的就应该在一起喝喝酒、聊一聊、交流交流,好,我陪你们两人好好地喝喝!”

 “‮姐小‬,”当狗端上来以后,我特意推到杨坤的面前:“‮姐小‬,吃吧,吃吧,这就是你喜欢吃的狗!”

 “哼,”杨坤拿起筷子冲我厥起了小嘴:“大哥,以后,别一口一声‮姐小‬、‮姐小‬地叫我,现在,谁不清楚,‮姐小‬,是做什么的?就是卖、窑姐的代名词啊。

 大哥,我不是‮姐小‬,我什么都干过,就是没有干过做‮姐小‬的事。

 大哥,求求你啦,以后别叫我‮姐小‬,行不行?

 ““行,来,吃吧,”我夹起一块狗递到杨坤的嘴边:“小杨,来,吃,”

 杨坤叨起狗丝的一端,然后向我靠拢过来,我会意地叨起另一端,两个人彼此之间非常可笑地撕扯起来,看得众人嘿嘿直笑。

 嘎呲一声,狗丝被拌撕断,咽进各自的口腔里,杨坤娇媚地抱住我的脑袋,吧嗒亲了一口:“谢谢你请我吃狗!”

 “狗很贵啊!”老冯夹起一块狗丝一边咀嚼着一边嘀咕道:“现在,一条并不太大的狗,都能卖上好几百元啊!”众人纷纷伸出筷子,顷刻之间,盘中的狗已经所剩无几,出了白森森的盘底,看到杨坤吃得甜嘴巴舌,我扯起嗓子正准备喊服务再来一盘,老杜冲我神秘的摆了摆手,我还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老杜却神情冷峻地嚷嚷起来:“服务员!”“哎,叔叔,什么事!”

 “什么事,,”老杜指了指还剩些许狗的盘子冲服务员吵嚷道:“自己瞅,嗯?”

 “这,”服务员往盘中一瞧,登时楞住了:“这,是怎么搞的啊!”“怎么搞的,你问谁呢!”

 正与杨坤相搂着甜言语地闲聊着的我缓缓地向目光移向盘中,嗬嗬,盘子的‮央中‬,明晃晃地躺着一具让人极其恶心的苍蝇的尸体,服务员无奈地端起盘子:“叔叔,别生气,我让老板再给你们换一盘。”

 服务员走出房间后,老杜冲众人呶了呶嘴,大家立刻明白这是老杜搞的鬼,会心地相视而笑,老杜无比得意地说道:“嘿嘿,花一盘的钱,吃两盘狗!”

 “大哥,”杨坤认真地问我道:“你们现在还来往吗?”

 “谁?”

 “晓虹呗!”

 “不,”我失望地摇了‮头摇‬:“不,不来往了!”

 “为什么,她不爱你了?”

 “不,我不敢去她家!”

 “嘿嘿,他的男人不你!”

 “小杨,如果是你,你嫁给别人后,我依然到你家找你,你的丈夫会我吗?”

 “嘻嘻!”

 “分手以后,我虽然很想见晓虹,她总是进入我的梦境,可是,我就是不敢去,小杨,你想想,那场面,是不是太尬尴了?如果我去她家,一来,妨碍她的家庭生活,给她的家庭掀起风波。二来,她的丈夫没准会跟我动手,小杨,那是人家的地盘,我人单力薄,真的打起来,只有吃亏的份,没准,弄不好,还会丢了小狗命,…”

 “我,”老杜一听,不以为然地放下了筷子:“我,谁啊,谁这么牛啊,还敢杀人?”

 “大哥,”我回答道:“俗话说:情出人命,这事不是没有,远的不说,×××你认识吗?”

 “认识啊,养花大王,他妈的,这小子,好钱可真没少挣啊,我还买过这小子的花给人送礼呐,他妈的,这小子太黑,真他妈的敢要价,并且,不回价,你说牛不是牛,就这个价,愿买不买,他妈的,…”

 “对,大哥,你说得很对,我的妈妈也买过他的花,回来也骂这小子心太黑,漫天要价!这小子养花发了财,就忘乎所以起来,到处搞女人,…”“那是当然,”老杜深有同感:“,有钱谁不玩玩女人啊,有钱不玩女人,那是天下第一大傻,钱,不花,不玩,留着给谁啊?嗯?

 放在家里,让它长啊?有钱不花,那是石头!”“这小子也把他的小保姆给办了,后来,他的小保姆回家乡嫁了人,可是,这小子还是三天两头地开着车去他的小保姆家,小保姆的丈夫忍无可忍,盛怒之下,就把这小子给,…”我用筷子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哦,”老杜点点头:“是,我听说过,×××这小子是死在女人这件事上,是啊,细细想来,的确有点不值得啊,为了一个已经成为别人的媳妇、早让别人个烂够的女人丢了小狗命,划不来!”“晓虹刚刚嫁人的时候,我按耐不住失去她的痛苦,脑袋一热,搭上长途汽车便跑到了鹿乡,没作多想便闯进了晓虹的家。”

 “怎么样,打架没?”

 “没,可是,空气相当紧张,晓虹的丈夫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神情,就是在瞪着一个不共戴天的仇敌啊!”“嗯,有数的,”杨坤言道:“杀父之仇,夺之恨啊!”“可是,”老冯也参予进来:“这位老弟,晓虹爱你在先,她的丈夫娶她在后,并不像通常情况下,勾引有夫之妇的那种,小杨说这是夺之恨,我看不太确切,所以,晓虹的丈夫不应该这样的痛恨你!”

 “是啊,他恨我,我他妈的还恨他呐,我恨他抢走了我的晓虹,一想起我心爱的晓虹被他在了身下,我就,我就,我就他妈的伤心得要哭,我总是认为,晓虹是属于我,只有我才有权把她在身下。可是,你瞧他恨我时那个样子吧,简直就要扑上来把我撕碎啊!”“后来呢?”杨坤问我道。

 “后来,晓虹的爸爸知道我闯到了晓虹的家,便匆匆赶来,把我引走,那天,我在晓虹的爸爸家,喝了整整一瓶半的老白干,由于心情烦,我喝得太急,结果,心跳加快,咚咚咚地越跳越快,几乎不过气来,当时,我以为我就要死掉了,直地躺要炕上,不停地喊啊、喊啊:晓虹、晓虹、晓虹、晓虹、…”“哈哈,你好痴情啊!”杨坤笑道:“大哥,你最后见晓虹一面,距离现在大概有多长时间啦?”

 “三年多了,三年多没有再看见晓虹!”

 “哦,三年多,一千多天啊,好漫长哦,好难熬啊,嘿嘿,那,大哥,你想不想见晓虹啊?”

 “当然想!可是,我不敢去!”

 “,”老杜闻言,啪地一声拍桌子而起:“完蛋,不敢去?怕啥?老弟 ,说,你,到底想不想见晓虹?”

 “太想了,大哥,做梦都想啊!我是多么的想看看晓虹,哪怕只看一眼,只要看到她还健健康康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走,”老杜把酒杯一推,哗啦一声,掏出他的车钥匙:“走,去鹿乡,…我,有啥了不起的,我就是他妈的不信,我就是愿意碰硬,剌,过瘾。 走,去鹿乡,找晓虹,了却我老弟这么多年的心愿,让他看看自己的心上人,大家也顺便看看我的鹿场!嗬嗬,…”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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