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牧师
龙倩文走了,厉强堂而皇之的住进了龙家的大宅,对外宣称龙倩文去了国美治病,时间可能会很长。
三合会的内部争斗还在继续,唐僧、丧强、大将死了之后,马来
、罗宾、和三叔又开始跃跃yu试了。冯权失踪了不知道是死是活,估计有可能是被N国的特种部队俘虏了。那对他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他可以离开沙漠。厉强是被摩尔星的飞碟送回香港的,速度太快了,他几乎没能数到十,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厉强摆出了一副闭门谢客韬光养晦的架势,坐看三合会各位老大的争斗。老大们对他的举动都莫测高深,以为他会在后面搞风搞雨,其实厉强什么也没搞,他只是很悲伤。和龙倩文做fu
的那段时间,他一直感到一种莫名的幸福,毕竟已经是有家的人了。可是没想到这种幸福如此的短暂。就像是烟花一样,盛放过后就变成了灰尘。他坐在客厅里喝光了龙家所有的洋酒,躺在婚c花ng的三天三夜没有动地方。直到第四天,有人敲响了大门的门铃。
厉强从闭路电视里看见了苏晓容,灵魂仿佛受到电击一样振奋起来,在厕所里胡乱的
了一把脸,拿起电话吩咐门口的保镖开门。
苏晓容坐在客厅里,脸上的表情不
不
。
厉强摇摇晃晃的走出来,一pi股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法国名师设计的沙发,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病了吗?”苏晓容柔声问:“老婆不在家吗?”
“没病——她的确不在家,她患了病,正在国美治疗。”回答了两个问题后,才问:“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儿?”
“非要要紧事才能来找你吗?”苏晓容挤出了一脸的假笑。厉强头摇说:“如果没有要紧事儿,你绝对不会踏进龙家的大门,我说的没错吧,你一向是黑白分明的。”苏晓容几乎是含着泪水说:“你,你还是,还是很了解我的吗?”
厉强托着腮,沉
道:“说吧,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苏晓容冷笑了一声,道:“你怎知我是来找你帮忙的,而不是带人来拘捕你的。”厉强点头道:“我肯定。假如你要拘捕我或者向我问口供你的一班兄弟一定会前呼后拥的闯进来。龙家对你们来说,有点像龙潭虎**。现在你一个人来了,应该是你苏晓容找我,而不dam。对吧?”
“哼,果然是个聪明人,厉强绝对是聪明人。从小就聪明绝顶,不是吗,我苏晓容不是一直被你**于股掌之上吗?你的一身功夫从那里来的?为什么变身成为一个下三滥小混混?你消失的那几年去了哪里?这一切都让我对你产生了错觉,我真的很笨!而且,厉强先生还懂得利用女人去发财,现在龙家的亿万财富都是你的了。谁能说你不是聪明人呢!”龙倩文冷嘲热讽醋味十足的说着。
“好了好了,晓容,你找我不是为了对我进行一番彻头彻尾的挖苦和讽刺吧,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帮上忙,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好吧!”苏晓容脸上
出了一丝胜利的笑意,有些撒娇的说:“我的确是来求助的。我想,香港没有比你身手更好的人了。”
厉强的子身立即紧张起来:“出了什么大事儿,我怎么没听说。我是说,三合会的情报一向都很准的。”
苏晓容冷哼了一声道:“O记和反黑组已经调查过三合会了这次的事件与你们无关,各位老大都在忙着争龙头的位置,无暇顾及。我想这也是你没有收到消息的原因之一。”苏晓容没有说下去,可是厉强猜得到那‘之二’也就是说,三合会内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厉强苦笑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苏晓容道:“是ren口失踪,一个月的时间,有三十个十岁以下的男童,和三十个十岁以下的女童失踪了。”
“在那里失踪的?”厉强坐直了子身不假思索地问。苏晓容板着脸说:“废话,知道的话,我还来问你吗?”
厉强苦笑道:“那他们的父母总应该知道他们在那里失踪的吧?!”苏晓容送了耸肩道:“奇怪的就是这个。他们的父母失忆了,并不是全部失忆,只是对孩子走失的情况完全没有记忆了。就像是录像带被人抹去了一段。”
“你让我从何查起!”厉强觉得毫无头绪。
“这是个很愚蠢很笨的问题,厉强先生!”苏晓容佯怒道:“假如我能回答这个问题。今天就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厉强晒笑道:“明白了,说了这么多,你只能告诉我一件事,那就是‘有人失踪了’对不对?”苏晓容沉声道:“希望你能帮我,眼下整个警署一筹莫展。”
“我是hei社会,不会帮助警署,我只会帮助苏晓容。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厉强望着她深情的大眼睛说。苏晓容迅速的垂下头,避开他灼热的目光,颤声说:“我该走了,我可不想成为第三者。”
厉强没再说什么,现在还不能吧龙倩文的事情对他讲明,只好把苏晓容送到大门口,看着她的的车子开向山下,tuo离自己的视线。
“一点线索也没有怎么查?”厉强呈一个大字型躺在软c花ng上,凝望着屋顶的水晶吊灯,胡思
想。“失踪案一般都是发生在夜晚的,我还是晚上出去查!”这样想着,一股酒jing带来的眩晕就催他入眠。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月上中天了,表,十点钟。
厉强穿上笔
的西装,刮了胡子,开着龙倩文的保时捷房车离开龙家大宅,开始在尖沙咀和油尖旺这些地方游
。注意每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可是,一直到十二点钟他还是一无所获。于是把车子停在了一个楼顶的停车场,乘升降机下来。开始迈开步子在夜幕中穿行。连续走了几条幽暗的深街,没有半点收获,已经累得卖不动步子了。
这时候,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个地铁站还亮着灯光,步走进去。
一点钟,这是末班车了。
地铁到站刹车,所有的车门都打开来,十几节车厢内,寥寥几人。厉强走了进去,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准备在终点站下车,去取他的车子。由于半天睡了太多的觉,此时,他还jing神奕奕,一点也不觉得困倦。
这节车厢里一共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长发的美人。说她是个美人一点也不过分。她穿着一套咖啡
的西装套裙,携着公文包,耳朵里
着听筒,哼着歌曲,头摇摆脑,长长地秀发在空中舞蹈。
厉强被他的风姿所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她没有反应,低垂着目光,继续哼歌。厉强站起身来,向左右两个车厢看了看,左面有两个人,右面有两个人。
右面是两个头发染成五颜六
的家伙和一个小太妹。左面则是一对母女,女孩只有七八岁的样子。厉强不由得就联想起那些失踪的孩子来。那个母亲的年纪也不大,只有不到三十岁的样子。大概生孩子的时候,只有二十一二岁,这在香港来说,并不太正常。因为香港的女孩子都是很贪玩的,不到二十七八岁谁肯出嫁,而且,那个母亲此时正在挥舞着手臂打孩子的pi股。小女孩声嘶力竭的喊叫:“妈妈,妈妈!”给人的感觉,仿佛正在打她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的妈妈。
厉强登时警觉起来,毫无迟疑的拉开了车厢门,走进了那一节车厢。
见有人走进来,小女孩哭喊的声音更大了,一双泪水婆娑的眼睛求助似的看着厉强,
膛起伏着,不停地
搐。可是,那位母亲的巴掌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反而快的像雨点一样,打到不解气的时候,就用高跟鞋去踹。嘴里还一个劲的骂着:“生你还不如生块叉烧,只知道花我的钱,你那个死鬼老爸,也不知道跑到那里去了,老天爷保佑,让他出门被车撞死。”她穿的很bao
,画着很浓的妆,十
指头血红血红的,像个应招女郎。
小女孩声嘶力竭的喊道:“你不是我妈妈,你不是我妈妈,你快要打死我了!妈妈…”厉强的眼中
出前所未有的强光,宁住在应招女郎的脸上。她被吓得倒退了一步,变
道:“别听小孩子胡说,我就是她妈妈,小玲,你可别胡说呀。”
小女孩执拗的说:“你不是我妈妈,我妈妈死了,她早就死了。”厉强的目光像沉着的猛禽,一步一步的走过来。应招女郎拉着孩子一步步的倒退,脸色白的像一张纸,气若游丝的嗫嚅道:“你,你想干什么,你想…”
正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突然车厢门又打开了,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牧师,穿着黑衣服,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圣经》。是个英国人,长着冷硬的大鼻子和蜷曲的黄发。死死的抓住圣经的右手中指上有一枚星形的蓝宝石戒指,上面似乎有个蝎子的标志。厉强见过很多牧师,却没有见过这样的戒指。
应招女郎看到牧师,就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拉着孩子坐到了牧师身边。对这个看起来媚俗无比的风尘女子,牧师并没有表现出轻蔑和不屑,而是伸出手和她握手,用生硬的粤语说:“你好,夫人!”应招女郎眸子里的惊恐消散了不少,两只手,握住这只手来回的摇晃:“你好,你好。”
牧师把手收回来,冲着
泣不止的小女孩笑了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只
糖递给她:“上帝保佑你,我的孩子。”小女孩也许是因为他的友善,哭得不那么厉害了,接过了
糖,撕去了包装纸,放在嘴里shun
起来。
应招女郎在她背后推了两下,冷冷的问:“你说,你现在说,我到底是不是你ma妈,快说,不说,我还打你?”小女孩黑着一张脸不开口,眼泪七对八对的往下掉。牧师似乎去见上帝了,闭着两只眼睛不说话,双手只在
前画十字架。
过了一刻钟的光景,地铁到站了,所有人都下车。应招女郎拉着小女孩,逃命似的向站外跑去。厉强也快步的跟了上去。才走了没有五步,就被一个黑色的高大的人影挡住了。
“先生,你不应该这样做,上帝会惩罚你的。”牧师一手抚着
口,沉声说道。
“请你让一让牧师,我有要紧的事情做。”厉强想要推开他,没想到牧师居然是个肌
男,身ti**的,像钉子偰入木板,不能撼动。
“你的要紧事就是犯罪吗?我的孩子,你的
念已经控制了你的身ti,你需要上帝的指点,跟我走吧,我会引导你回到神的怀抱里。”
厉强苦笑不得的说:“你这是什么意思?”牧师目光中闪现着博爱,柔声说:“我知道,你想z有刚才的那个女人,可是,那是不合法的,你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现在拦住你就是神让我搭救你。不要执
不悟了。”
“你误会了牧师,我只是赶末班车的乘客,我什么也不想做,而且你看我并不是很穷的人,假如我要z有一个女人,可以去中国城夜总会,怎么会犯法呢。所以,请你让开道路。”厉强想从他身边闪过去。
没想到牧师的身法好快,脚下一错步,又挡在了他的面前。
厉强摊开双手说:“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牧师看了看表说:“十分钟后,等我确定那对母女全安了,你就可以走了。”厉强心想,这一阵耽搁少说也有两三分钟了,所不定那女人早就坐上计程车逃之夭夭了即使追上去,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了。于是他掏出一只烟点燃了,
起来。烟雾都
到牧师的脸上。牧师丝毫也不动怒,僵尸一样站在那里。十分钟后,他转身向外走去。
厉强
了三只烟。最后一个烟头被他狠狠的扔在脚下,用皮鞋踩灭了,嘴里骂道:“死洋鬼子,浪费我时间。”等他快步从地铁站出来,不独应招女郎踪影全无了,就连牧师也不知去向,厉强只要回到楼顶的停车场取回了自己的车子,回到龙家大宅。保镖来开门的时候,大概是三点钟,夜
最浓的时段。
厉强坐在游泳池旁
了一只
黑的雪茄,看着飘飘
的池水发呆。四点多的时候,天就慢慢地亮起来,布谷鸟唧唧喳喳的鸣叫,他伸了伸懒
,回到客厅躺在长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是早晨八点钟。洗了一把脸,打开了电视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张媚俗而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昨晚的应招女郎吗?厉强急忙用遥控器加大了音量,电视里传来了嘤嘤的饮泣声,应招女郎悲伤地说:“我的,我的女儿小玲,昨晚丢了!”一个戴着眼镜烫着头发的女人拿着话筒一脸关切的问:“请问夫人,你的女儿是在哪里失踪的?”应招女郎茫然的抬起头,半响,才说道:“我,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他是丢了。”接着女记者又吻了她很多的细节,包括女孩的名字、身上穿的衣服、有没有仇家这类的话。应招女郎一一的作了回答,只到在那里走失了孩子,几点钟走失的,她的眼神中就会呈现出一种近乎白痴的呆滞和茫然。
“怎么会这么巧!”电视里
播广告,厉强把遥控器扔到了沙发上,自言自语的说。从电视节目上看来,那女人显然有又选择
的失忆了。
“铃铃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不用看,厉强也知道是苏晓容打来的,拿起电话,听筒一端传来苏晓容焦急的声音:“这是第三十一个女孩了,根据我们的经验,今晚会对应的丢失一个男孩。你有没有线索!”
“我想我们的方向有问题,晓容。”厉强沉声说。
“什么意思?”苏晓容有些诧异。厉强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不应该漫无目的的去追问那些失忆的家长了,他们只会添乱。我想警方能不能从另一个角度展开调查?”苏晓容问:“什么角度?”厉强咳嗽了一声,说:“例如海关的出入境记录,看看有没有孩子被运送到境外;另外,犯罪分子抓这些童男童女做什么,我怀疑是不是和宗教事件有关!”苏晓容惊叫道:“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用童男童女的血来炼丹,求长生不死,像徐福一样。”厉强笑道:“我知道很荒唐,但也只是个猜测而已。”电话一端沉默了一下说:“我派人去海关调查,并且,让人到江湖术士那里去调查,希望能有收获,对了,谢谢你——”厉强叹道:“现在还不是说谢谢的时候,我会继续调查下去的。”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躺在沙发上,厉强回忆了地铁上的一幕一幕,还有最后的那班乘客,最可疑的当然就是那个牧师。他出面挡住自己,也许就是方便犯罪分子作恶的。可是,他们又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些母亲们失忆的呢?对一件案子作出正确的判断,绝对不能凭直觉,厉强很快地就凭借记忆,画出了昨晚地铁上的所有人。不过,无论他怎么看,最可疑的还是那个牧师。当时真应该问问他是那个教会的。
厉强发动了车子,拿着素描做品,一家挨着一家教会去打听,从中午一直到晚上八点,所有的教堂都说没有见过这位牧师,这就更加的加剧了厉强对他的怀疑。他觉得有必要再去做一次末班车,兴许在那里能够碰上他。
从九点钟坐上地铁,厉强就睁大了眼睛观察上车来的所有乘客。乘客上来一批下去一批,一直到一点钟,地铁上又剩下五六个人,一对醉酒的俄罗斯情侣、一个头发熨帖的青年才俊,昨晚那个听筒女郎,还有一个带着小男孩的老太太。
那小男孩应该是老太太的孙子吧。
从他们一上车,厉强就盯紧了。老太太的小男孩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还是那个站点,车门打开了,牧师,那位神秘的牧师拿着厚厚的古旧的圣经施施然走了进来。车门关闭,地铁继续向前,窗外的景物变成了残影。
牧师冲着厉强耸耸肩,做了个幸会的表情。厉强只是淡淡的一笑算是回应。
小男孩的
看到牧师,立即拉着还在走过去说:“牧师你好,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厉强心想,原来他们是认识的。
“你好!”牧师站起来和她握手,并且像昨天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一只
糖
给那个小男孩。厉强心想,这家伙出门为什么总是带着
糖?仅这一点就TMD够可以的了。大概是由于车厢里太空寂了,那个听筒女孩也走进了这一节车厢。厉强看着她漂亮的模样心想,她最好辞掉这份晚归的工作,不然早晚会出事儿的。
列车到了终点站。
老太太和孩子还有听筒女孩几乎是肩并肩的从门口走出去,冲出月台,向上走去。厉强飞快的追了上去,他有种预感,这个小男孩,明天也许会失踪。又是那个黑影挡在了厉强的面前,像一堵墙壁。
“亲爱的先生,你还是执
不悟,也许是我不够诚心,没有让你感受到神的旨意。你回头吧,神一定会宽恕你的。”牧师头摇晃脑的对厉强说。
眼看着三条人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厉强急了,骂道:“你懂个
,我是察警,正在办案,你最好给我让开,不然我把你送到监狱里去。”牧师摊开双手说:“罪恶像猪油一样蒙住了你的心,让你企图用花言巧语来欺骗神,你要知道,神是无所不知的,你骗不了我。你是看中了方才的女孩子,像侵犯她,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这个
氓。”
厉强脸色突然沉下来,厉声道:“你让不让开?”牧师的眼神中jing光暴
:“神是不会给魔鬼让路的。”厉强怒道:“那我就只要冒犯一下上帝了。”伸出左手,厉强用擒拿的手法抓牧师的右肩膀,想要点他的**道。没想到一出手居然抓了个空。牧师的身ti变成了几十道残影,一字排开。
“我说过了,我是神的使者,你伤害不了我的,还是熄灭你的恶念回家去吧。”几十道残影又恢复成一个人。
厉强突然苦笑了一下:“没想到你还会残像拳,算我看走眼了。跟谁学的,这可是我们中国的武功?你们的神也未必会。”牧师摇头摇道:“无可奉告。”厉强道:“照例,十分钟后你会放我离开对不对?”牧师道:“是的,那个时候,妇女和儿童都已经全安了。”厉强突然跳起来喊道:“全安?你知道个
,你每天都不看电视吗,昨天的小女孩已经失踪了?”牧师冷笑了一声道:“这么说,我要困住你二十分钟,免得昨天的惨剧在发生。”厉强愕然道:“什么意思,你说是我——”
为了感化厉强,牧师在空旷的地铁站里给他念了三十分钟的圣经,从旧约到新约从马太福音到路加福音,听得厉强昏昏yu睡,头大如斗。他并不是无法突破牧师的防线,只不过想看看这家伙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假如明天一早那位老太太在电视里哭喊自己的孙子,那么毫无疑问,所有的事件一定就是这个狗
牧师搞出来的了。
听完了圣经之后,厉强在地铁站周围转悠了三四圈,没有发现一点线索,便像昨天一样回家去,吸烟、睡觉、开电视。
情形和昨天样,老太太在电视机里哭的一塌糊涂,说自己的小孙子弄丢了。当记者问她什么时间,丢在那里的时候,她就傻了。
“牧师有问题!”厉强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一定是他干的。”
开车来到警局,厉强把这两天的经历告诉了苏晓容,并且把牧师的画像交给她,让她去排查,把这个人找出来。没有想到,苏晓容神色严肃的告诉他:“这个牧师不可能是罪犯?”厉强纳闷的说:“为什么,你认得他?”
苏晓容哭丧着脸说:“苏格兰普鲁士大主教。英女皇加冕还要靠他。你说他有没有可能是罪犯。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是个罪犯,没有女皇的允许,也没人有权利去调查他的。”
“大主教?”厉强喉咙里像是
满了
,干涩发
:“大主教为什么每天坐地铁?”苏晓容头摇道:“这个只有他自己知道。”
厉强道:“我看,我有必要和大主教谈一谈。”苏晓容道:“就算你是三合会的龙头,也没有资格见到大主教的。”厉强笑道:“好在,他每天都会在地铁上出现,我有机会和他来一场非正式的会晤。”
苏晓容担心的说:“千万别搞砸了,得罪了大主教,连女皇都无权给你特赦的。”厉强道:“为了那些失踪的孩子,怎么样也要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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