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四 人命贱如狗(二)
有点长,写到现在,嗯,迟了点…
…
…
赵宇站立在原处,看着郑雄、江成信两人被人拉近到士兵面前,然后那些人满脸堆笑的询问着什么,偶尔扯着郑雄等人的手臂肌
,似乎显
出体身的强壮。刘雄等人不明白情况,只是沉着脸,任由这些人拉扯,没有做出什么过
的反应。
旁边的刘坚看起来和赵宇一样,长得也不是很强壮,根本就没有人拉,任由他们站在原地。同来的几十人中,大约有不到十个人,像郑雄那样拥有强悍体魄,直接被拉到士兵面前站立着。
听着那些类似于人犯子的喋喋不休,士兵们围着郑雄等人扫视了几眼,并没有说什么放。片刻后,士兵似察觉出自己需要的人,向身后的人点点头,示意将郑雄等人召入。
“你们干什么?”
“我要和我弟弟在一起。我不走!”
“带我们到那里去?”
看着这些人莫名其妙的举动,被围住的郑雄等人不干了。一些人纷纷出声,对旁边冷漠的士兵们吵着。
只是,这些士兵似没有听见的声音般,根本没有做出任何举动,旁边那些站成一条长队的幸存者,也是漠然的看着他们吵闹,根本没有一个人出声。不过赵宇发现,他们看郑雄等人的木然眼神中,不时会升起一丝羡慕和嫉妒。
“大家请放心,你们只是被选入军队,将会获得良好的待遇。”一个看起来当过官,明显有些组织经验的人,迅速从士兵身后钻了出来,满脸堆笑的看着郑雄他们。
这个四十多岁的肥硕男人,看到这些艰难逃到这里的幸存者,听到他的话后,不怎么卖面子,脸上的汗水不断滑落,显得非常紧张。
“你们看看那些人,这些就是没有选入的下场。”这个男人指着看向这里,排成队的幸存者,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刚才那些拉扯着郑雄等人,到士兵面前接受检查的人,看到事情要僵,不由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你们真是不知好歹,知不知道,如果不是不行,就连我们也想进去!”
“对啊!当兵才能最先进驻江海,才有资格使用各项物资。”
“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再想进入就很难了。”
隐含各种信息的声音,从那些知情者的口中传来。赵宇听着这些人的话,对比着旁边一队队幸存者的表情,不由有些相信他们话里的意思。
本来场面已经僵住,经过这些人一系列的劝说后,郑雄他们七八个人略微平静下来,特别是看到旁边的士兵,根本不甚在意自己等人是否加入,不由对退出有些迟疑起来。如果真的能够由此进入江海,那到不失为一个好机会,的确可以加入。
站在人群中亦显得高大的郑雄,本来脸色也有些不对,但听到刚才那句可以“进入江海”的话后,他也暂时
下心中的情绪。
“你们想参军的,各自收拾一下吧!”站在最前面的士兵,看到郑雄等人平静起来,冷冷的说道,似乎没有要求他们加入。
这七八人听到士兵的话,开始相信刚才那些人说的话。看到周围的人,都不再阻拦自己后,他们向各自的伙伴走去。郑雄和江成信,则向赵宇这边走来。
就在他们耽误的这一段时间,又有几十人,重新从那个铁丝网围住的通道中走出,他们和刚才进入的人一样,一脸不知所措的表情,显然也不清楚当前的情况。
“赵宇,你知道我老婆和孩子在江海等我,我必须要进去。如果有机会,我会来找你。”郑雄看着赵宇,平静的说着这句话后,同时向旁边的刘坚点着头。
赵宇听着意料之中的答案,虽然有些怅然,但也能够理解。他伸手拍拍郑雄的肩膀,对他点点头,算是结伴而行的男人式告别。
郑雄做完这一切后,没有再停留,毅然转过身,向刚才聚集的地方走去。
本来江成信有些不少话想说,但被前面的郑雄这么一弄,发现周围的气氛格外凝重,最后只是向那个方向一指,用低低的声音说道。
“如果有机会,我会将你们也弄进来。”
说完后,他似感到有些羞愧,用手捶了下赵宇和刘坚的肩膀,逃似的跟在郑雄后面,走进铁丝圈围成的通道中。
“他们…”等到郑雄和江成信走远后,刘坚看着郑雄和江成信离开的背影,似乎有话想说,但却又由于愤怒,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这是他们最好的选择,留在这里又能怎么样。如果是你,你做怎么做…”赵宇没有等刘坚说出下面的话,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气愤的他,极其平静的反问。
“如果是我,我肯定会留下来,大家一起经历…”刘坚听到赵宇的话,想也没想直接说道。
“如果你的
儿,在江海等你保护呢?如果你的父母,在那里望眼
穿呢?如果你的女友,正可怜兮兮的候着你呢?如果…”看着热血又冲动的刘坚,根本没有深思自己的话,赵宇淡然的看着周围,一句句反问道。
“我,我…”本来情绪激动,对赵宇置疑自己,极其不满的刘坚,听到赵宇一句句平淡的反问,激动的表情慢慢冻结在脸上,只是张大着嘴,似乎要想辩解自己,如果处于这种情况下会如何做。但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已所不
,勿施于人。
想到自己抉择的艰难,神情激动的刘坚,脸色平静下来。他看着渐渐消失的郑雄与江成信,似乎正在回忆着往昔的一幕幕,微张着嘴想喊着什么…
…
…
赵宇说服有些冲动的刘坚后,便想着自己到底是留在这里,还是找个机会逃出去,直接孤身去江海。但还没有等他理出头绪,便被一阵吵杂声拉回思绪。
“稀饭来了…”随着这道声音,近千人的声音杂乱起来,除了像赵宇这样刚刚进入,不知如此面对这种情况的新人,其它萎靡的幸存者,听到刚才那个声音,就像加满油的赛车,正在公路上东突西撞,拼命向前挤。
刚才那些已经站开好队的人,安然的站在那里,冷冷的看着那些如乞丐挤抢的人,少数人的脸上还有些鄙视和厌恶。刚才向士兵“推销”郑雄等人的那些人,像嗅到腥味的猫,纷纷向那个方向聚焦而去。
没过多久,他们便通过特殊通道打到食物,各自端着一碗粥,拿着半个馒头,慢慢踱回。只是,他们走的非常慢,好像生怕别人抢他们似的,一直晃
在那些士兵周围,直到将手中的食物,全部吃完后,才慢慢向这边退回。
看到赵宇等人疑惑的望着自己,一个“人贩子”似乎想到什么,向旁边看了几眼,发现自己的同伴还蹲在那里吃东西,悄然向这边走来。
“你们是新来的,可能还不明白规矩,我来给你们讲讲。”
一边这样说着,这个“人贩子”却始终拖住调,就是不往下说。等到旁边一个人,递过一袋密封的方便面后,才满意的将其藏进口袋,伸手召过周围的几个人低声说道。
“等下,你们这些新来的就要分配任务。告诉你们,如果有人问你们以前是干什么,直接说开汽车、装修工、电工什么之类的技术工。至于世界五百强的白领金领、私营个体之类的,千万不要说。”
看着众人一脸疑惑的表情,探了一眼那些同伙还没有过来,知道暂时没人和自己抢生意,这个“人贩子”暂时又将声音顿住。这时,众人都已经明白这人的意思,旁边的刘坚,立刻摸出一袋饼干递过…
“看见那些人没有,那些人就是没有入选的下场。现在,聚焦到朝化镇的幸存者,已经超过一百万。江海救助地的幸存者,更是超过二千万。
你们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什么食物、物药之类的东西极度缺乏。唯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些死里逃生的幸存者,现在府政已经超负荷运转,很多非常规手段,也全部全部运用了…”
这个人贩子可能因为在这里呆的时间长,知道的事情比较多。得到各人的孝敬后,相当负责的将各项事情告诉大家。
原来,两天以前,超过十万的虫人突击江海救助地,安排防守的十几万普通士兵,根本对抗不了这些虫人。剧烈的
战中,军队一战减员不足五万,最后,还是出动数百架机群,利用大量的战备导弹,才打退这些可怕的东西。
虽然当时数以十万计的虫人,并没有直接冲进江海救助点,但也残杀了不少结队住在外围的幸存者,
得外围近百万人向这边涌来。
靠近江海不远的朝化镇,也受到了数千虫人的冲击,本来留守在此,用于接收幸存者的五万军队,直到打得完全失去建制,五万只剩不到三千人。
当时,本来军队建议构建防线,但需要占用大量的物资和人力,被死里逃生的各个幸存者否决,致使计划没有执行,最终
来这样的惨祸。
后来,军队颇有怨言,整个江化镇从那时实行军管,将用来围锁景区的铁丝网,全部撤到这边构建防护,并且还架设电网,对每一个进入者实行管制。据一些人的内部消息,朝化镇的军队,已经与江海的总部推动联系。
…
…
这个“人贩子收够充足的好处,也透
处足够的消息后离去。情况果然如他所言,没过多久,便有人过来组成他们这些进来的新人。
刚才几小时聚集的几百人,组成一个大的方队,不少应该提前进来的幸存者,
前挂着一个牌子,开始询问各人都是做什么。听过那个人的话后,赵宇和刘坚都说自己原来是开车的,随后被分配在一队,其它工种也大致分配了几类。还有一些人似乎没有选上,直接被屏避掉,仍在能够装下几千人的铁丝网操场。
“今天所有新到的人,都来领取自己的号牌。记住,这是你们的份身,一旦丢失,将不具备之前的任何权利。”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看到他们分配各自的工程后,指挥着端着满盆号码牌的一队女人,向每一排派发。
“B1001。”赵宇拿着递来的号码牌,平静的将其放进口袋里,旁边的刘坚拿着B1000的号码,情绪有些低落,还没有从郑雄、江成信的离去中,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赵宇他们这些人入选后,通过后面封锁的铁丝网,由一个女人带着走进真正的幸存者聚焦地。
进入朝化镇的真正中心,已经完全看不到铁丝网组成的围墙,只有一栋栋风景如画的别墅,只是本来粉刷得漂亮的墙面上,不知道为什么沾染上各种污渍。那些精心设计的花草走道,也被踏成一条宽敞的公路,上面穿梭着各种忙碌的人。
每一栋敞开的别墅中,都躺着奄奄一息的幸存者。他们看起来都受到严重的伤害,不知道是在逃来的路上,或是前几天对抗虫人受的伤,某些别墅已经装不下,就直接将一些重伤者放在外面,用布围成一个小空间,当作简易的病房。
作为医科生的赵宇,却清楚的判断出,这样躺着的大多人,都只是等死的命运,没有足够的仪器与物药,没有足够的医生,他们怎么能够被治好。不少女人抱着各项物品,从一栋栋别墅中穿向四面八方。往日精心打扮的脸容此刻充满污渍,芳香
人的躯娇上,只是随意穿着一件件
七八糟的衣服,甚至有的女人因为没有衣服,还穿着男人的服装,完全抛弃了一个女人最特殊的部分,同样为了活着艰难的努力着。
不少死里逃生的男人,徒然看见这么多女人,虽然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但仍不自觉得
咽口水。就连旁边的刘坚,也似
心浮动般呼吸
重起来,几个女人从旁经过,竟大胆的
离队伍向前追去。
察觉刘坚的异动,赵宇连忙跟上前拉着他,示意他不要胡来。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已经看见各处关键位置,都站立着三五个持
军人,似放哨站岗般。
刘坚被赵宇拉住,没时间解释自己看到
人,发现那道似曾相识的身躯,快要淡出视线,直接开口喊道。
“房悦,房悦,是我!我是刘坚…”
刘坚高声大喊的方向,一个年轻女孩艰难的提着一袋物品。她听到刘坚的喊声后,疑惑的看着这边。过了几秒钟后,这个神色有些木然的女孩,才神情激动的放下那袋物品,快步向刘坚这边走来。
“房悦,你怎么到这里了。吕琴呢!她现在在哪?”刘坚没有等这个女孩开口,便一脸匆急的问道。
这个叫房悦的女孩,听到刘坚匆急的问话后,似想到什么恐惧的事情。原本一脸激动的神情,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就连移动的身躯,也变得颤抖起来。许久,她才
下自己的情绪,用哆嗦的声音说道。
“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本来,那些带领赵宇等人的领路,已经有些不耐烦,走到近处准备说些什么,但听到这个叫房悦的女孩,不住的喃喃“死了,都死了”似乎想到什么,脸色一白,一串眼前差点
出,黯然的站在旁边。
刘坚听到房悦说“都死了”猛地睁大眼睛,直直盯着近前的房悦,整个人完全愣住。过了片刻后,他才从滔天骇
中清醒过来,直接挣脱出赵宇紧握的手,冲上前,双手握紧房悦的肩膀,不住的低吼道。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我的,你骗我的,对不对…”
房悦本来就非常恐惧,又看到刘坚这个样子,竟激动的抱住刘坚,一边哭泣,一边说着她们的遭遇。
原来,她们几个女生放暑假后,结伴去古江市找华医大的高中同学玩,结果遭遇末世陨石的突击,因为当时情况相当
,她们害怕的藏进寝室中,避过第一波虫人的残杀。后来,等她们几个女生哆嗦着出来时,整座城市已经十室九空,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到处都是冒着浓烟的倒坍建筑,都是女生本来就胆小,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就听从那个高中同学的建议,找了一些食物和日常生活用品,藏进了女生寝室的地下室中,准备等国家救助队前来。
只是后来,她们被经过的幸存者发现,那些男人看到她们这些女孩后,竟丧心病狂的将她们囚
在地下室中,用来
足自己的私
。后来另一个幸存者,不知道怎么发现了她们,却被一个留守的匪徒骗走了,等到出去的大队匪徒回来时,他们全部追出去了。再后来,那些匪徒长时间没有回来,她们挣脱出绳索,但还来得及出去,便听到无数虫人的嘶叫,以及导弹的爆炸声。
等到她们
下恐惧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一股撤退的部队,那些士兵看到她们几个女生,带着她们一起撤退。退向江海总部的过程中,正好遭遇了虫人的大进攻,除了少数几个人,其它人都没有逃出来…
听完这个女孩的话,刘坚似失去魂魄般,呆呆站在原地,原本容易激动的他,此刻却死一般的寂静。旁边一直等着的赵宇,开始也只是作为旁观者,但后面听见这个叫房悦的女生,慢慢讲述事情的发现,他似乎感到一阵熟悉。
“古江市、华医大、女生寝室、地下室…”
一直讲到最后,他才蓦然发觉,这个女孩所讲的一部分,就是他去学校的事情。那些拒绝他,搏命追赶他的,原本都是那些人渣。
“快点走,你们还准备讲到什么时候?”领路人已经从刚才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看到这个女孩讲完事情后,她出声督促道,显然也是因为耽误的时间太长。
刘坚根本没有表情,似根本没有听见这个女人的话。赵宇本来就对眼前的各个规则不满,还在思索着是否逃跑,怎么可能听这个人的话呢!
只是,房悦听到这个人的提醒后,似从悲痛中惊醒般,迅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一边在上面写下“M130”一边对刘坚说道。
“我还有事,你有时间通过这个号码去找我。”
然后,没有等刘坚回答,便急匆匆的抬着那袋物品,向远处的一堆别墅群走去了。
“走。”领路人看到那女孩走后,什么也没说,手一招,向镇中心处走去。旁边的人听到领路人的话,都跟着她走去。赵宇看到刘坚没有反应,也拉着他一同跟去。
没有过多久,大家就穿过镇中心,来到小镇另一边的外围。本来此处修建的广场草地,直接当成汽车停放地和物资堆放处,数不清的汽车开进开出,对各种货物进行装卸。
他们这一小队的进入,就像进入峰房的蚂蚁,根本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旁边聚集着几百人,推动着一辆辆车整齐排放,旁边还有一个人在呐喊着。
“你们只有三天时间,错过这三天,以后只能是苦工,除了食物,没有其它任何待遇…”
一道道声嘶力竭的喊声,不知道在警醒着这些人,还是刺
这些人。反正,每当这道声音响起的时候,那些满脸疲惫的幸存都,就会涌现出更多的力量,速度也会更快。
听到这些句的大家,也似感到某种艰难,隐隐作出决心,把握住眼前的机会。那个女人带领着他们七拐八弯,不知道又走了几百米,穿过一个相对开阔的场地,来到一队队和他们一样新人周围,嘱咐赵宇等人呆在此处,她向前去
代着什么…
不少队伍排着队,等在这个地方,在各个队伍的前方几百米,数十辆汽车正在穿行路障,似乎检测着技术是否达到标准。那个女人交接完全后,简单的跟众人告别后便离去了,赵宇等人大概等了半小时后,便轮到他们这一队测试。
经过赵宇的不断提醒,刘坚终于回过神来,但现在他的脸色非常差,惨白的有些吓人。脑袋里不知道想着什么,双手时不时的握紧,似在做出什么决定。因为他的号码在赵宇前面,本来赵宇还担心他,因为心情问题出现什么意外,但没想到他驾驶水平相当过关,很快速的直接通过。
到时轮到赵宇时,他心中有些紧张,毕竟,他原来没怎么开过车,只是经历末世的时候,自己努力学过几天。不过还好,因为接受检查的人实在太多,各项要求也很低,绷紧所有神经的赵宇,最终还是达到标准。
虽然他们两人过了,但同来的人中却有五个没过,通过赵宇观察,发现这些人未必不会开车,只是心情太紧张,导致水平失常,但这种检验根本没有第二次,没有通过就被刷掉,他们随即组成一个小队,领到刚才呐喊“三天时间,苦力“的地方去。
通过检验的众人,一直等了几小时,直到唯一一个站在近处士兵,估算基本达到人数,才集起他们这些人,向旁边一个宽阔的草地走去。
没有过多的渲染,士兵带领他们带到草地,便直接从高到矮排成一个队伍,开始发表他的就执仪式。
“很幸运,大家通过驾驶检测。作为一个有技术的人,你们可以享有一些权利,例如食物供给、例如房子、例如照顾亲友…
按照你们的贡献,你们能够得到各项物资。但相应的,你们必须付出劳动,才有资格得到那些,作为懂驾驶的,你们唯一的作用,就是运送各项物资。
好了,请大家现在做出决定,到底选择加入,还是退出。
我要声明几点,加入后就要服从命令,不要以为以前是干什么的,现在却心理不平衡。你们也可以选择退出,但是要注意,退出后将不具备任何权利。作为一个苦工,你们能得到基本的食物,但作为一个幸存者,你在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士兵用冷峻的表情,说出上面让人冰冷的话,打碎每一个抱着些许美梦的幸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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