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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要的我怕给不了
 连锦瑟还是约见了继母她们母女三人。叀頙殩伤

 她觉得翟天祈说的没错。

 如果到时候继母她们不愿意配合的话,到时候再股东大会上,她再釜底薪也不迟。

 连锦瑟静静地坐在那里喝咖啡。

 继母她们还没到榍。

 不过她也不急,心平气和地等着。

 ‮机手‬的‮信短‬铃声响起,

 连锦瑟拿起‮机手‬看到屏幕上面显示的是李聿远的未读信息独。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跟李聿远联系了,突然接到他的‮信短‬,还是让她有些激动。

 打开‮信短‬,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切可安好?

 连锦瑟看着这条简短的‮信短‬,想着在远方的李聿远是不是也已经获悉她遇到了麻烦。

 毕竟之前有两天,关于她的报道是铺天盖地的。

 几乎‮夜一‬之间她就出名了。

 搞笑的是前一天她还被称为不具名的连女士,今天就变成了翟太太,翟氏集团董事长夫人。

 事实上,那一天她正好和翟天祈离婚了。

 连锦瑟回复到——风波已过,岁月静好!

 过了好一会儿,李聿远的‮信短‬发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连锦瑟看着那短短的几个字,心情顿时莫名的复杂了起来。

 这本是一句越王写给回娘家的子的信中的一句,意思是,田间的小花都开了,您可以一边欣赏一边回来了。

 可是现在李聿远却给她发了这么一条‮信短‬。

 在此之前,他对她说,只要你愿意,我身边的位置一直为你保留。

 而现在则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李聿远是已经知道了她离婚了吗?

 连锦瑟不知道怎么回复,写了几个字,最后还是放弃了,改为打电话。

 “锦瑟——”李聿远的声音从大洋彼岸传来。

 “李——聿远——”本来李总这个称呼几乎口而出,但最后她还是改口了,现在她已经不是他的下属,他不是她的上司。“对不起,我可能会选择留下来。”

 不为任何人,只因为这里是她的故乡。

 父母留在了这里,所以在她不确定未来在何方的时候,她选择留在家乡。

 电话里是一阵的沉默,连锦瑟心里有些酸涩的疼。

 对于李聿远,她一直觉得愧疚。

 “为什么?”李聿远最后还是问道。

 李聿远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对一个女孩子问说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要留在那里?

 为什么还是选择他?

 有太多的为什么,此刻他想知道。

 可是一旦问出口,却又显得有一股悲哀的无奈。

 即使知道了原因,又会改变什么呢?

 这是他最不屑做的无用功。

 可是他现在还是问出口了。

 就那么口而出了。

 “聿远,这是我的家,你听过落叶归这个词吗?我不希望我一辈子漂泊,我渴望‮定安‬!”连锦瑟应道。

 一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原来她一直没有‮全安‬感,是因为她一直没有一个家。

 曾经她以为有翟天祈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的变故之后,她就犹如一只惊弓之鸟,再也难以相信别人了。

 “我明白了。”李聿远应道。

 “聿远,谢谢你——”

 “不用跟我道谢,我只做了我想做的事情,正好对象是你而已,你不需要为此觉得负担或是觉得需要同等的回报。我的付出是我的权利,而你是否接受是你的自由!”

 连锦瑟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不知过了多久,连锦瑟听到李聿远在电话另一端叹了一口气后说道,

 “锦瑟,离婚后,给我个公平的机会,不管结果如何!好吗?”

 “对不起,聿远,我怕你要的,我给不了!”

 “没关系,反正你已经拒绝了我这么多年,不差多一次!”

 原本在连锦瑟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下一秒就看到继母和锦弦及锦音远远走来。

 于是连锦瑟连忙对着电话说道,

 “聿远,对不起,我约了人,她们现在到了,我晚点给你打过去。”连锦瑟说完挂上了电话。

 低头收起‮机手‬的时候,顺势抹去了眼泪。

 锦弦她之前已经见过了,没什么变化。

 连锦音则变的她几乎认不出来。

 如果不是跟继母锦弦一起来的,连锦瑟不敢保证自己在大街上碰到她可以认出来。

 现在的她一改往日乖巧甜美的着装,而是穿着感的短衣热,脸上化着浓妆,虽然精致但是却让人觉得妖

 而继母则显得苍老了不少。

 她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律师公布遗嘱的时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一直到现在。

 “二姐——”连锦音还是第一个跟她打招呼的人,声音还是那么甜美。

 估计这也是她唯一不变的地方了。

 “丽姨——”连锦瑟点了一下头后,转头跟继母打招呼。

 无论如何她还是长辈,即使她们关系一直不怎么样。

 “说吧,你今天约了我们三个有什么事?”继母开门见山地问道。

 “兰姨,请坐,先点点东西喝吧!”连锦瑟不温不火地说道。

 “我要一杯蓝山,一块提拉米苏。”连锦弦不客气地说道。

 继母和连锦音也分别点了东西。

 待服务生离开后,连锦瑟继续说道,

 “丽姨,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托你的福很好!”继母语气生硬地应道。

 “那就好!”连锦瑟淡笑着,也不生气。

 “有什么事快说吧,我约了下午四点做SPA。”

 “丽姨,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我希望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买下你们三个手上连氏那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什么?你再说一遍!”连锦弦一下子就跳起来了。

 “我希望以一个合理的价格,买下你们手中拥有的连氏企业的股票!”连锦瑟言简意赅地说道。

 “凭什么啊!连锦瑟,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是翟太太就了不起了。”连锦弦脸色发青。

 “我以连氏企业最大的股东来跟你们协商的,跟其他‮份身‬无关。”连锦瑟平静地音高。

 “好啊,你要买可以,一股一百来买!”连锦弦冷笑了一下说道。

 “现在连氏的股价是一股三块七,而且按照目前的股市来看,还有继续下跌的趋势。我现在愿意按照一股四块钱去买下你们手上那30%的股权,你们可以考虑一下。”连锦瑟却依然平静地说道。“连锦瑟,你别做梦了!”

 继母拉着连锦弦坐了下来。

 “锦弦,这百分之三十的股权,是你父亲去世的时候留给我们母女三人唯一的遗产。

 当年你一个人就独得50%的股权,而我和锦弦锦音三个人才30%,三个人加起来只是你一个人的一半多一点而已。

 现在你居然连我们这么一点遗产也要觊觎,是不是太过分了!”继母则显得比连锦弦理智多了,此刻说的话七分讲理三分带刺地说道。

 “丽姨,当年我为什么会分得50%的股权的原因,我今天不想再重申,毕竟你我心里都很清楚。

 今天我是诚意的来跟继母和锦弦锦音谈这件事的。

 虽然我们是连氏的几大股东,而事实上,连氏一直都是交给职业经理人再管理。

 但我打算在这次股东大会上竞聘董事长兼总经理一职,正式进驻连氏管理层。

 我拥有50%的连氏股权,是连氏最大的股东,按理说只要我肯出来竞聘,那么就是十拿九稳了。

 但我相信你们并不会满意这样的改变,与其未来产生不必要的误会和矛盾,不如现在就彻底解决。

 你们可以一次拿到钱,而我也可以自由的管理连氏,盈亏自负,这样的解决方式,应该是对我们的大家都是比较好的。”

 “是对你一个人好吧!”连锦弦冷哼了一声说道。

 “你买下我们手中的股票也可以,但不是一股4块钱,而是一股40。

 如果你觉得合适的话,那么我和锦弦锦音可以考虑将股权转让给你,如果达不到的话,就免谈。

 至少我们现在每年还可以从连氏拿到分红,虽然不多,但也至于饿死!”继母拉住了连锦弦,并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静后,转过头来对连锦瑟说道。

 “40块一股?兰姨,即使在连氏股价最高峰的时候,也没有这个价格的一半吧!”连锦瑟脸上的表情依然是淡淡的。

 “所谓千斤难买心头好,也许对于别人来说一股一块钱,还有人在观望,但是你想要,自然就舍得花这个钱了。”继母微笑着说道。

 “是吗?继母就不怕到时候连氏的股票贴停,一分钱都不值吗?”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也只能认命!”

 “这是一份连氏这两年来的年度利润报表以及投资说明书,我想丽姨带回去看看,也许会有利于你们做出选择。”连锦瑟拿出了一份资料,放在了继母面前并说道。

 “什么意思?”继母并没有去拿,只是眯着眼问着连锦瑟。

 “我想丽姨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这份资料代表着什么,所以丽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意见吧。

 今天下午我也有约,就先走一步,到时候丽姨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连锦瑟说完拿着一张印有连锦瑟名字和电话号码的名片放在了桌面上,然后按铃买单。

 连锦瑟离开后,连锦弦坐在那里,气得要命!

 “妈,你怎么就让她骑在我们头上撒野了,她以为她有钱就了不起,想买我们手上的股权,我偏不卖!”连锦弦气呼呼地说道。

 “不卖就等着坐牢吧!”继母直接说了一句。

 连锦弦一下子就愣住了,怔怔地看着自己母亲。

 连锦音也不解地看向母亲问道,

 “妈,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们两个只会花钱而已,什么时候想过钱是从哪里来的?你以为连氏每年的分红真的那么多,可以让你们这样挥霍的!

 要不是你妈我想办法给你找钱,你们早就饿死街头,还能整天穿品牌,开跑车的到处招摇!”继母脸色铁青地说道。

 “妈,不是分红的钱,那这些钱你从哪里来的啊?”连锦弦急了。

 “你以为连锦瑟为什么会突然甩出这份资料!她是有备而来的。

 我本来想着等到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就直接移民出国,将那个空壳连氏留给她去折腾吧!

 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察觉到,跑回来了,她不是失踪两年了吗?怎么没有死在外面啊?”

 “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连锦音也同样纳闷地问道。

 “你们现在花的钱,都是我和你们赵叔,想办法转移了连氏的资产得来的。连锦瑟一定是查到了问题了,这才跑来胁迫我们卖出手头的股票!”

 “她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连锦弦显得比连锦音镇定多了。

 “我还不知道她手头上现在有什么证据,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然她不会贸然跑来做这些的!看来我得跟你们赵叔,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如果连锦瑟手头上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我们违法转移了连氏的资产,那么到时候不但你妈我完蛋了,你赵叔,还有你们俩都离不了干系!”

 “妈,怎么跟我和大姐也有关系啊?”连锦音急了。

 “钱都是你们花的,跟你们没关系?”

 “我们不知道钱是这样来的,不然我们就不花的!”

 “你现在倒会说话了,拿钱的时候怎么不问问钱从哪里来的!

 那几份转移资产的投资书,都有我们三个人的签名和盖章!

 不然你以为妈有什么本事可以从连氏弄出钱来!

 如果连锦瑟现在没有拿到这份投资同意书的原件,那么我们就还有机会。

 你们两个先回去,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我打电话给你们赵叔,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继母眼神阴沉地说道。

 “那妈你自己小心点,我和锦音先回去了。”连锦弦说道。

 继母点了点头,从包里拿出了‮机手‬,拨打给了现任连氏企业总经理赵成。

 连锦音还想说点什么,被连锦弦直接拉走了。

 “锦音,你不要以为你可以离干系,我们就只剩下妈一个亲人了,这些年来,妈为我们做的,你不要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反正现在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蚱蜢,谁也别想离干系!”连锦弦恶狠狠地说道。“我又没说不顾妈的死活,我只是觉得这种事妈应该跟我们先商量一下。”连锦音瘪了瘪嘴说道。

 “现在说这话还有什么用,还是先不要给妈添乱了,我们先回去等妈的消息吧!”连锦弦说完朝前走去。

 连锦音只好硬着头皮跟上。

 她这星期是特意跑回来为的是跟林承轩约会的,没想到却摊上了这种事。

 真是倒霉透顶了!

 连锦瑟回到了公寓。

 今天她给继母的那份资料,她相信继母不会笨到不知道什么意思。

 接下来就看她的反应了。

 当然这同时也有些冒险,继母提前知道了她的筹码,到时候说不定会想出什么招来反咬她一口。

 而她要庆幸的是,在此之前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如果继母愿意将她们三个手头上的股票转让给她,那么之前连氏的损失她就不再追究,就当时正常的经营损益。

 如果继母不愿意的话,那么在股东大会上,她则不会再心慈手软下去。

 毕竟她给过机会了。

 距离连氏的股东大会召开时间只剩下不到一周的时间了。

 连锦瑟洗漱好,换了套家居服之后,就走进了书房。

 开始研究着公司接下来的经营方针。

 在这次股东大会之后,她会倡议否则再聘用职业经理人继续管理连氏,她将主动站出来进行董事长兼总经理一职。

 只是这同时也意味着,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将会很辛苦。

 而且说实话,她没有把握一定能够将连氏管理得比职业经理人更好。

 只不过现在现任的总经理已经违背了职业经理人的专业素养和职业道德。

 再没有找到更好的管理者之前,她只能先站出顶替。

 等她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才想到之前跟李聿远说晚一点给他回电话。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公司了。

 不知道会不会打扰到他工作。

 连锦瑟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机手‬,拨打了电话。

 想着如果李聿远现在在开会的话,那么他的这部‮机手‬应该会放在办公桌的抽屉里。

 等到他开完会之后,自然会看到这个未接电话。

 就在连锦瑟这样想的同时,‮机手‬里传来了李聿远的声音,

 “锦瑟——”

 “聿远,不好意思,我刚回来。”连锦瑟只好撒了个谎说道。

 不好意思说刚才自己在忙,忘记给他回电了。

 “没关系,今天比较忙?”

 “嗯,约见了继母和两个姐妹,我想收购她们手中的那30%的股票!”连锦瑟据实说道。

 “她们愿意?”李聿远在电话另一端问道。

 “没有,她们不同意我的价格,开了一个很离谱的高价,我给她们看了那份资料,让她们考虑两天在给我答复!”

 “锦瑟,你最好有心理准备,方凯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即使你的手头上有十足的证据,也不代表就一定十拿九稳!”李聿远提醒道。

 “应该没问题,所有需要的证据我都整理好了,如果到时候她不同意的话,我就在股东大会上见她们三个踢出连氏!”

 “锦瑟,你还太年轻了,别忘了,狗急了还会跳墙,你将方凯丽急了,到时候她给你来一个鱼死网破,你未必就是最后的赢家!”

 连锦瑟愣住了,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事实上,在翟天祈向她提供这样的建议的时候,并没有让她直接将底线亮出来。

 而她显然之过急了,总希望能够一锤定音。

 就如李聿远说的那样,她还是太年轻了,火候还不够。

 “那现在我应该怎么办?”

 “锦瑟,如果你要自己亲自管理连氏,那么从现在开始你就要试着以管理者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想办法去度过这次难过,同时又不会影响到连氏的声誉!”李聿远陪你平静地说道。

 这是第一次,他没有直接告诉她应该怎么做,而是引导着她自己去想应该怎么做。

 “我明白了,我会想办法!”

 “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的,我会加油!”

 和李聿远聊完电话后,连锦瑟就再也没有办法轻松下来了。

 就如李聿远说的那样,如果到时候继母跟她来个鱼死网破,她该怎么办?

 到时候影响的不只她一个人,而是整个连氏。

 如果连氏被爆出管理的‮大巨‬的漏,以及资产被转移的丑闻,那么势必会影响连氏的声誉以及投资者的信心。

 而到那时候才要去想着怎么补缺补漏,显然是亡羊补牢已经晚了。

 这一个晚上,对于连锦瑟来说是个不眠夜。

 当翟天祈来的时候,连锦瑟已经超过三十多个小时没有合眼了。

 眼里布满了血丝。

 “发生什么事了?”翟天祈握着她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只是在想连氏的未来。”连锦瑟摇了‮头摇‬,拿了妥协给翟天祈换,并顺手关上了门。

 “锦瑟,不要将自己得那么紧。”翟天祈叹了一口气说道。

 连锦瑟脸上出了一抹淡淡的笑,然后转身回到了客厅。

 翟天祈跟着进了客厅。

 “你伤口刚愈合,不要喝茶和咖啡了,我给你冲一杯牛。”连锦瑟说道。

 “不用了,我要喝什么,自己来就好,你去休息吧!”

 “我没关系。”连锦瑟摇了‮头摇‬,然后走进了厨房里。

 等她从厨房里出来的手,一手端着牛,一手端着咖啡。

 牛是给翟天祈的,自己则喝着咖啡。

 翟天祈放下了牛的同时,拿过了连锦瑟手中的咖啡杯。

 “你现在不是需要咖啡提神,你需要去好好睡一觉,不管发生什么,还有我!”翟天祈凝视着连锦瑟认真地说道。

 “天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能够胜任连氏的总经理一职。”

 “你喜欢就去做,我并没有说过你不能够胜任。”

 “你是没说过,但是事实上你就是这样想的,其实你心里是希望连氏倒闭的对吗?”连锦瑟视着翟天祈的视线说道。

 “怎么会这样说?”翟天祈平静地反问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因为你让我去收购继母她们手中的股票,你明知道她们不可能卖给我!”

 “锦瑟,这个世界上有绝对的事情吗?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你要说不可能!”翟天祈依然不温不火地说道。

 连锦瑟这时候却被翟天祈给问住了。

 “要从她们手中买到那30%的股票,确实不容易,但是并不是绝对不可能的,何况你手中还有最后的筹码!”

 “可是我这个筹码对于连氏来说也是个定时炸弹,它具有威慑力也同样具有破坏!我要是没有把握好的话,到时候连氏就会因为它而毁于一旦!”

 “谁跟你说的?李聿远?锦瑟,你现在觉得他说的话,比我更有可信度是吗?你觉得现在只有他是没有任何算计单纯的帮你,而我不是,是吗?”翟天祈再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很平静。

 平静得就好像在跟连锦瑟谈到这一天的天气是清朗还是雨连绵。

 连锦瑟突然被翟天祈问得哑口无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觉得脑袋快要炸开了,而她还没有理出一点头绪。

 “锦瑟,我说过不要将自己得那么紧,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不能控制,那又怎么能够管理好连氏?慢慢来,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这时候,翟天祈将连锦瑟拉入怀里轻搂着并安抚道。

 连锦瑟沉默着。

 事实上,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该听谁的。

 似乎谁说的都有道理,而她失去了最基本的分辨能力了。

 “现在什么都不要去想,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等你睡醒了,我们再商量!”翟天祈轻拍着连锦瑟的背继续说道。

 连锦瑟依然没有说话,静静地靠在了翟天祈的怀里。

 也许是因为翟天祈的话,也许是因为她现在确实太了,所以只能暂时放下。

 于是不知不觉真的在翟天祈的怀里睡着了。

 翟天祈没有动,一直等到连锦瑟睡沉了,才小心翼翼地拦抱起她走进了卧室。

 抱着连锦瑟的动作,牵扯到背部的伤口,他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让连锦瑟舒服地躺在上继续睡,并帮她盖好了被子后,翟天祈这才走出了卧室。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视线看向了那扇飘窗外的这个城市的景

 连锦瑟不但是个聪明好学的女孩,也是一个感要强的女孩。

 她不愿意过着菟丝花一样依附的生活,想要有自己的生活空间自己的事业。

 而连氏则是她最好的依托。

 他会建议她去收购方凯丽她们母女三人的股票,是不希望以后她管理连氏太辛苦。

 毕竟只要她们三个人手上有着连氏的股权,虽然不能够绝对控股,但三个人联合起来也是连氏第二大股东,具有一定的说话权。

 到时候不管连锦瑟要采取什么样的抉择,都会很辛苦。

 正好连锦瑟也不希望跟她们走到兵戎相见的地步,那么这不失是一种解决的方式。

 也许做下来不那么容易,但并不代表不可能。

 同时从另一方面来说,即使方凯丽她们真的不愿意放弃手上的股权,连锦瑟依然会坚持在股东大会上出来竞选。

 以她是连氏最大的股东的‮份身‬来说,要当选只要之前没有犯过什么大的过错,那么当选也只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

 到时候连锦瑟再拿出最后的筹码迫方凯丽她们母女将转移的资产补回来,一方面是可以成功的压制住她们母女三人,另一方面也可以为连锦瑟在成功当选为连氏董事长开了一个好头。

 所以这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办法。

 除非是方凯丽被急了,自己公开她转移连氏的资产,造成了连氏多少损失,而且已经无可挽回的内幕,揍啊成了连氏信誉受到影响,投资者对连氏的信心产生动摇。

 连锦瑟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那一天的黄昏。

 刚醒来的时候,她有一瞬间的恍惚,分不清是清晨还是黄昏。

 直到她看了一下时间才确定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

 起身下了,走进了浴室。

 洗漱好,走出卧室的时候,就闻到了从厨房里飘来的一股奇怪的味道。

 她走到厨房门口,就看到翟天祈外套已经掉了,只穿着衬衫,袖子已经挽起,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正在给锅里已经看不出什么食物的黑饼翻身。

 “天祈,你在煮什么啊?”连锦瑟走了进去,并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你醒了!”翟天祈一边说道,一边若无其事地将锅里的东西倒进了垃圾桶里,然后熄火,加水,开始刷锅。

 连锦瑟先是反应不过来,下一秒似乎才明显一点什么。

 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

 “唉,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翟天祈叹了一口气,显得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看着连锦瑟说道。

 脸上的表情有些挫败。

 “人无完人,我今天总算见识了。”连锦瑟还是很不可面子地继续笑着说道,然后拿过了翟天祈手中的锅,“我来吧!”

 连锦瑟很快就耍好了锅,然后问道,

 “你刚才煮的是什么?”

 “老婆,我说了,你就不能当做没看见吗?”翟天祈有一种哭无泪的感觉。

 “好吧,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现在想知道的是,你打算煮什么?”连锦瑟只好换一个说法问道。

 “我想煮面,想着你醒了正好可以吃!”

 “那是面条?”连锦瑟一下子就瞪大了双眼,盯着垃圾桶上那几块黑糊糊的东西惊诧地说道。

 “不是面条啦,是荷包蛋!”翟天祈只好叹气坦白道。

 “荷…荷包蛋?”连锦瑟又瞟了一眼,极力忍住笑。

 “你想笑就笑吧,别憋坏了‮体身‬。”翟天祈盯着水龙头说道。

 “那个…我教你好了,其实并不难,只是你以前没做过,做不好是正常的,谁也不是生下来就是什么都会的天才!”连锦瑟一边安慰着翟天祈,一边重新点火。

 热锅倒油,然后拿鸡蛋,煎荷包。每一个步骤都跟翟天祈说着注意细节。

 “煎蛋不能火太旺,不然还没成型,底下那一面就已经烧焦了,但也不能火开得太小,太小,荷包蛋就不好成型了,像这样就差不多。然后等一面煎得差不多了,直接翻面这是最简单的,蛋黄也容易。不过有人喜欢吃生蛋黄,那么就只煎一面就可以出锅了。”

 煎了蛋煮了一锅面,连锦瑟和翟天祈两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边吃面,一边看电视。

 对于早上的话题,他们都很有默契的闭口没再提。

 翟天祈吃完面,又坐了一会儿后转头对连锦瑟说道,

 “要不要出去走走?”

 “我们俩吗?”连锦瑟回头来有些混沌地问道。

 “是,就我们俩!”翟天祈点了点头应道,“你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就一起出去走走。”

 “那好吧,我先去换套衣服。”连锦瑟点了点头应道,起身走进了卧室。

 当连锦瑟和翟天祈一起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似,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还记得当年在A城她和翟天祈一起在双层大巴上逛那座城市的情景。

 那时候她还想着要是有一天,翟天祈能够像普通人那样陪着她一起逛街那该多好。

 没想到转眼之间,翟天祈就陪在她身边,走在步行街上,逛着。

 “天祈,你还记得以前我们在A城的时候,我跟你说过逛街这件事吗?”

 “记得,你说我要是能陪你逛街就好了。”

 “是啊,那时候我还觉得那个愿望就想奢望一样,可望不可即。”

 “我说过有一天我一定会陪你来逛街的。”

 “你确实说过,因为你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问题,只是等机会而已。

 而那时候我却不知道其实你跟正常人无异。

 所以当你这样说的时候,我很感动,还忍不住想象着,要是哪一天你真的陪我逛街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现在想来,我们之间总是信息不对等的。

 你可以确定未来你可以做什么的时候,我却还在想着这是多么遥远的梦啊!”连锦瑟感叹地说道。

 曾经可望不可即的梦,现在想来,对于翟天祈来说也只不过是愿不愿意做的问题而已。

 “如果没有你,也许这个梦一辈子都没有办法实现。”

 “不会的,你对于自己想要完成的事情,总是势在必得的,跟有没有我,没有区别。”连锦瑟苦笑了一下摇了‮头摇‬说道。

 “是吗?如果没有你的话,也许我连为了有一天能够配你来逛街的这样的念头都不会想有,更不会为此而努力着。”翟天祈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静静地说道。

 在外人看来一个人成功是必然的,因为他具备了成功的所有要素。

 却不知道其实成功背后打都伴随着比成功多百倍千倍的艰辛。

 曾经努力的有千百个,最后成功的可能只有一个。

 这一个也没有比别人强多少,只不过是坚持而已。

 而她是他坚持的动力!

 如果没有了她,那么他的所有的努力就变得毫无意义。

 “锦瑟,今天就当做我们之前没有发生任何的愉快,我们只不过像一对普通的恋人那样,出来约会。让我们试着有一场普通但却甜蜜的约会好吗?用心去感受就好,其他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想!”翟天祈握着连锦瑟的手认真说道。

 连锦瑟转头看向了翟天祈,然后忍不住笑着说道,

 “我们都几岁了,还玩这种游戏!”

 “说来我也才三十,还不算太老不是吗?你要是觉得太老的话,你可以当我刚十八,只不过是长得着急了一些而已!”翟天祈耸了耸肩说道。

 连锦瑟扫视了翟天祈一番,最后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于是他们两个就这样手牵着手走在步行街上。

 连锦瑟看到了一家很有意思的画廊。

 于是拉着翟天祈走了进去。

 里面的店主,正在画画,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看他们一眼,只是说了一句,

 “随便看!”

 连锦瑟也没客气跟着随便看了起来。

 一幅看过了一幅,一直看到了一个不起眼的素描画前。

 然后指着画问着老板,

 “老板,这画多少钱啊?”

 正在画画的画廊老板抬起头来说道,

 “那幅不卖!其他的你随便挑!”

 “可是我就喜欢这幅而已!”连锦瑟却和老板杠上了。

 “如果翟先生愿意当我一回模特的话,那幅画就送给你!”老板转头看了一眼翟天祈后顿时双眼放光说道。

 ”你们认识?”连锦瑟也跟着转过头看向了翟天祈讶异地问道。

 “不认识,只不过是我跟翟先生有过一面之缘,翟先生未必认识我。”画廊老板解释到。

 “原来是这样啊!”连锦瑟依然看着翟天祈,笑着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翟天祈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连锦瑟。

 心想道你不会真的想打我的主意吧!

 “你就真的这么多喜欢这幅素描?”翟天祈笑着问道。

 “喜欢!”连锦瑟也不客气地点头应道。

 “那好吧,!为你牺牲一次。”翟天祈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应道。

 然后转头看向老板说道,“老板,成!”

 于是接下来两个多小时,翟天祈就坐在画廊里,一动不动地任由画廊老板画他。

 “可以了,你们可以将那幅画拿走吧。”

 老板放下了画笔说道。

 连锦瑟走到了那幅画前,看着画廊老板刚画完的素描。

 过了好一会儿说道,

 “老板,不会我要的这幅画,画的是同一个人吧?”

 “是的,你的眼神还不错!”画廊老板点头笑着承认道。

 连锦瑟顿时觉得额头上布了N条黑线。

 原来这个画廊老板三年前还是一个穷画家,为了生计不得不在一家高级餐厅里打工。

 在无意中在看到了正在用餐的翟天祈。

 顿时惊为天人,于是就偷偷用铅笔盒一张A4纸划下了那幅人物素描。

 再后来,画廊的老板,觉得自己不应该放弃心爱的画画,于是毅然放弃了在餐厅里打工,回去继续创作。

 机缘巧合,他之后的一幅画获得了大奖,他也开始了出名。这家画廊也是他成功后才开的,还没多久。

 所有的画都出售,唯有那幅素描很多人问,但却不卖。

 连锦瑟觉得这也太传奇了,忍不住笑着转头看向了翟天祈说道,

 “天祈,原来你还这么具有励志的效果!”

 “是啊,如果没有那一次遇到翟先生的话,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这些画,你随便选,喜欢就送给你!”画廊的老板笑着应道。

 “其他都画得不怎么样?除了这一幅,不过我还是亏了,我拿走了一幅小的,却留下了一幅大的,平白给你做广告了!”连锦瑟一脸遗憾的表情说道。

 “那条件你开,除了你连这幅画也要一起带走!”画廊老板笑着说道。

 “我一幅就够了,你刚才说了,条件我开是吧!”

 “是,只要我能做到,除了这幅画外!”

 “那行,你就收我为学生,我画画吧!”连锦瑟笑眯眯地说道。

 “锦瑟——”翟天祈有些哭笑不得地拉着连锦瑟的手。

 “行,成!你随时来来学都可以,只要我在画廊里,都可以教你!”

 “那学生拜见过老师了!老师,我叫连锦瑟!”连锦瑟挣开了翟天祈的手煞有介事地作揖说道。

 “免礼。”穆沉翊笑道,然后转身对翟天祈说道,“翟先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穆某希望有机会能够郑重谢过翟先生。”

 “穆先生,客气了。穆先生今天的成功,是你努力结果,翟某不够居功。改天可以再聚,就当是朋友聚会。”翟天祈应道。

 “好的,这是我的名片!”穆沉翊拿出了名片递给了翟天祈和连锦瑟各一张。

 “不好意思,我今天出来没带名片!”翟天祈接过名片并应道。

 “没关系,翟先生有空一定再聚!”

 “一定!”

 和连锦瑟一起走出了那间画廊,翟天祈依然握着连锦瑟的手。

 连锦瑟另一只收则拿着那个画框,心情显得很好。

 “就那么喜欢那张画?”本人都没见你这帮喜欢啊!

 “一见钟情呢,第一眼看到就喜欢了,觉得跟你很像呢,虽然只是画了个侧面,但是角度选得多好啊!没想到居然画的是你!我的眼光真好!”连锦瑟更加得意了。

 “你要是喜欢的话,可以天天在公寓里画我!”

 “我还没有这个功利不是,不过快了,等我拜师学艺后,说不定哪天也可以成为个画家。”

 “我也可以教你画画,怎么以前也没见你想学。”翟天祈有些哭笑不得。

 “以前我只见过你的画,又没见过你画自己,当然就没有想学的冲动了。现在就不一样了,想着哪一天我也可以讲你画得这么好的话,那是多么骄傲的一件事情。”

 “真是被你打败了!”

 “天祈,你饿吗?我们去吃点东西吧!”这时候,连锦瑟转头对翟天祈说道。

 翟天祈点了点头,问道,

 “想吃什么?”

 “去吃日本料理好了。”连锦瑟指着前面一家日本料理应道。

 “你不是最讨厌吃生的东西吗?”

 “那我可以吃不生的啊,日本料理又不是只有生的东西!”连锦瑟理直气壮地应道。

 翟天祈也就只好顺着连锦瑟的意,进了那家日本料理店。

 他们进了一间包厢。

 连锦瑟点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特别点了一瓶清酒。

 清酒应该可以说是连锦瑟喜欢上日本料理的一个理由。

 她第一次喝清酒还是在上大学的时候,对了,还是跟李聿远一起。

 那一次,她和李聿远一起出门。

 其实她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就是送一份资料过去,后来就留下来一起吃饭了。

 那一天吃的就是日本料理。

 喝了一小杯清酒,觉得很香,很好喝,后来才发现原来清酒的后劲重的。

 虽然只是一小杯,后来上车的时候,她就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蒙蒙亮了。

 她居然是在车上睡了一整晚,而且李聿远居然陪着她在驾驶座坐了一个晚上。

 当时觉得很不可思议。

 现在想来原来早在那时候,李聿远已经开始为她付出了,只不过她没有意识到而已。

 服务生送上了清酒,连锦瑟拿过小杯子,给自己和翟天祈各倒了一杯。

 “喝一点点就好。”连锦瑟笑着说道。

 “没关系,你喜欢,我陪你!”翟天祈应道。

 “酒还是喝到微醺最好,再多就难受了。”连锦瑟说完,拿着酒杯跟翟天祈碰了一下,然后浅酌了一口。

 香甜润口,真的好喝的。

 只是有时候越具有,却越危险。

 就比如这清酒,喝多了,一样会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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