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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屠夫行径
  一阵漫谈,李息似乎有意无意地引领着向收押战俘的地段靠近,直到来到被汉军步卒围起来的地段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汉军士卒手打火把,围成了数个大圈,圈内皆是已经被缴了械的羌族人。被分成了几堆的羌族人已经没了先前的威风,个个耸着脑袋垂头丧气,借着火把光芒看去,一个人数较少的圈内,赞颂换了身行头似乎想保密‮份身‬,但他却被数十个身上着甲的羌族人保护在中间,怎么看都像是在提醒所有人‘啊呀,那个,我就是这伙人的头,,有那么点‘或畏人知,横加威怒,盖弥章,竟有何益,的意思,说不出的好笑。

 李息手指恰恰就是指在了赞颂身上,似乎早知道了些什么不愿不点破,他向林斌问:“此些人以君之见,该将如何?”

 林斌本不在意李息问什么,随着李息所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了那奇异的一幕,本就疲惫的林斌呆了一下“那傻,干么呢?”差点笑出声,随后加大了声音:“行军带着俘虏不方便,随时都有反抗的可能,不如全杀了!”

 李息表情僵了一下,心道:“好狠辣的人!”

 林斌似乎知道李息在想什么,低声笑说:“卑下在草原近四个月的游只明白一个道理,对待异族只能狠辣,若是震慑不住,索全杀掉,卑下就有一次心软留了数十个异族小孩,结果是那些小孩找来不知名的毒草,趁伙夫不注意丢下汤锅。毒杀了我三十一个部下!”

 李息默然…

 羌族人多有除外举族做佣兵的事例,自然有人能听得懂中原话,被林斌那么一诈唬竟是了起来,在汉军士卒戈矛地威胁下虽不敢冲撞,但仍是鬼吼鬼叫,说,汉国人答应投降不杀,现在又要斧钺加身,是不讲信义的骗子,要遭受报应。

 李息虽问。但眼睛却是盯在了赞颂身上,见到战俘动眉头皱了一下。举手喝“!”数十道弓弦绷弹声突兀响起。尔后便是惨叫连连。李息见战俘还在,大吼:“有异动者,立即杀!”却也是一个杀伐果断的主。

 羌族人根本不理会李息,有个别***的羌族人已经在冲撞包围圈,被汉军士卒用戈矛捅翻了数十人,但仍是止不住之势。

 林斌看向李息。却是看见李息怒气冲冲地盯视自己,似乎感到无比恼火,只差扑过来将自己噬入腹。林斌心下奇怪“不是扮红脸白脸引那个傻出来?”但见惨叫声开始变得频繁,似乎有越演越烈的架势,他踏前一步。咆哮:“蹲身者,活;立身者——死!”

 咆哮如雷,久跟林斌纵横草原的骑军听到了自家大人的吼叫声。习惯成自然地又跟着嘶吼出声:“杀!杀!杀!”数千久经战阵地血汉子,他们齐齐吼出的喊“杀”声惊动了被安抚在一旁的无主战马,一阵阵马啸声也渗合进来凑热闹。立时,那种肃杀之气大盛,草原一片没有方向感土地,煞是人心神,羌族人终于在这种气氛下重新安份下来,惊措无助地看着浑身杀气,犹如一尊巨神般的林斌。

 赞颂眼睛犹如毒蛇一般地盯视林斌,他几乎看到林斌地第一眼就猜出肯定是这个人率军屠了西宫石玉部,但是他不敢动,双手握成了拳状,‘嘎吱嘎吱,的响。

 林斌横刀前指,喝:“立身者——死!”

 反应快地羌族人赶紧蹲下,那些没反应过来的羌族人仍是发愣地站立着呆呆看着林斌,似乎是在看待魔鬼。

 将领所指,言听必从!

 公孙宏率先应“诺!”随后是林斌麾下士卒整齐地应“诺”声,公孙宏亲率数百麾下直冲而上,不理那些看得一脸满头雾水的汉军,瞧见有站着的羌族人就是蛮横地往外拖,战败正垂头丧气的羌族人刚刚又被惊吓,竟是无一人敢于反抗,任由被倒拉着拖出去。

 李息也没时间发怒了,看到数百个身穿鱼鳞甲的士卒跳下战马冲进去的时候,暗自喊了一声“糟!”要阻喝,却是又被旁边的咆哮声打断,怔怔地转头看向身旁身材高大,因咆哮而变得极有迫感地林斌,李息一脸震惊之,竟是忘了阻止。

 公孙宏深知林斌这是示威来着,也没多拉人,等待将那些个羌族人按成一排,那些做惯了的士卒没二话,手持横刀立在跪倒的羌族人身后,齐齐回头注视林斌,等待军令。

 林斌高高举起的右臂挥下…

 “大人有令:立身者,死!”

 数十把横刀力劈而下,斩中被按倒在地的羌族人的脖子,刀刃入声清晰地响起,数十颗头颅落地,那没有了脑袋地尸身从断颈处出血箭,轰然倒地。

 林斌招来草子,在他耳边一阵耳语,草子得令而去,对公孙宏转达了军令。又是在林斌抬手之间,公孙宏又大声应“诺”率人冲进去,拖出那些看呆了直立身躯的羌族人,来回几次,剁了近三百颗脑袋,也就是羌人俘虏的十分之一,终于再无敢直立身躯地羌人。

 在震慑一番后,公孙宏毫不费劲地把赞颂连带那些身上着甲的羌人押了出来,自成一堆,严密监视,也算帮李息解决了一个麻烦。

 很好,很强大,至少包括李息在内的所有汉军都看得眼睛发直,而那些羌族人咽咽口水不敢再吭一声。话说,战场上杀的人再多都不会让人感觉可怕,因为那时都是出于精神‮奋兴‬状态,再则是互相搏杀至死。谁都觉得正常。现在,他们看到林斌一声咆哮,麾下士卒响应,二话不说遵循了主将的命令,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在号令中砍了五十个没有反抗之力地俘虏,惊讶这股军队服从命令之坚决,怒杀俘虏之利索,竟是看得有内往外直冒出寒气。

 一人狠不可怕,因为他再怎么发狠都能力有限,但是如何一支军队狠。那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将能震动一方,如果是一个国家发狠。那么世界将在因为她发狠而心惊不已,她轻轻的一跺脚。世界都会感到震动,浑身害怕得发抖!汉民族不缺少狠人,而是缺少会驾驭狠人的上位者!********************

 李息没想到一杀就杀这么多,看得发,暗一口冷气,想怒斥一声来壮胆子,却见火把之中。林斌的眼睛似乎因‮奋兴‬而通红,怒斥到了嘴边改了腔调“君…,君这是,这是作甚?”

 林斌给出了再标准不过的答案:“杀人。”

 李息明白了,这小子是在作态给自己看。心下怒极之余,羡慕林斌能拥有这么一支虎狼之师。没有一个武将会不希望自己所指挥的是一直历经百战的军队,特别是这支军队的服从是如此之高。简直可以让想建功立业的武将羡慕到几乎发狂!

 “君所练之军,真乃虎狼也!”

 虎狼?林斌倒是知道麾下将士为什么会这么表现,他们要么是一群姥姥不爱爹娘不疼地弃卒,要么就是被不当成人看的奴隶,在一番厮杀后,享受来自于大‮军国‬人尊敬目光地同时,心下飘飘然之余,自然会拼了命的表现出纪律

 “君可有演练兵之书?”

 林斌笑了,他很想说有,现代军人都会学习一些实际战例,也必须学习政治课,在催眠式地教育下,服从自然是不必多说,问题是林斌就没机会给麾下士卒讲过政治课,这是士卒们在心生一种自豪感而滋生出来的纪律,不是刻意训练出来的成果。

 李息晒然,他是门阀子弟,比谁都清楚一个事实,不管是门阀世家还是大族豪门,越是珍贵的东西就越不可能与人共同分享。

 林斌想起了一些什么,突然说:“书倒是有的,但是需要重新写,承蒙李大人心广阔不加责怪,后必然呈献一套送予大人。”

 有所予,必有所求,他李息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古人重然诺,再则李息需要林斌活着回到长安,他很是有官威的一个点头,要求道:“本校尉有一事相请,但不知…”长长地拖了一个尾音。

 “娘的!与这些人交流真是麻烦!”林斌心下非议,表情却是极为诚恳“李大人且请吩咐,若卑下能做,必然不会推。”

 “好!”李息涨红着脸“归回都城途中,本校尉把麾下骑暂予君代领之,不知君可愿意啊?”

 林斌又听见一大串地尾音,刚想应“诺”突然觉得有些不对,自己可没答应和李息一块去长安,向李息看去,李息一副不容违逆的表情,官威很大,不像是在求人。

 林斌愕然,完全搞不懂李息想干什么,这丫的情绪转变也快得太突兀了,先前还是生死仇敌呢,现在却要暂军权,心里发怵之余,警钟敲得震天响:阴谋,绝对有阴谋,究竟是什么阴谋!?

 李息不理愕然的林斌,挥手招来情水“速去召集将士,本校尉有将令!”

 情水应“诺”拔腿而跑。

 林斌胡思猜的脑瓜子又开始犯迷糊了“嗡嗡嗡”地被李息招呼着攀上战马,又是“嗡嗡嗡”地被随波逐。旁边公孙宏知道林斌‘失心病,又犯了,几次拍马上前,却是被李息的亲兵和蔼地、亲切地,反正能拉就对不用扯地拖开,搞得公孙宏心急如焚,以为自己大人遭受了暗算。想狂吼求救,却发现不是那么个回事,李息正和蔼可亲地不知道在对自家大人说什么,自家大人一直在点头,不像是受制的模样。

 “什么阴谋?他到底是在策划什么阴谋?”林斌脑袋里面全是这句,旁边的李息在讲什么他根本没听,他所分析地基本正确,那便是:虽然很怪,但是李息对自己已经没了敌意,相反地。似乎透着一种奇怪的亲昵?

 或许…,林斌要是不再钻牛角尖细细想一遍肯定能得到答案。汉军律写的明明白白,待罪之身;将功赎罪;无罪亦无功。他挟军私逃的罪责已经在与汉军合击七部联军时互相抵消。

 解救公主、怒杀犯境之敌…等等等,这些林斌不熟悉汉律,又没人提醒,他可以无视,但却不能被当作没有发生…

 公孙门阀为什么会请求苏信在战场杀了林斌?其一是公孙门阀想剪除潜在威胁,其二是苏信贪图大功,这就解释了世人皆知会明知不可战。仍战上一场的原因。

 事后,李息发现事不可为,又从联系中知道了公主刘婧的态度,刘婧想要力保林斌,所以李息必然需要拉拢林斌,有林斌的存在。李息身上的压力至少会减掉一半。

 若李息猜测无误,当今天子也会由于公主的原因力保林斌,那么李息率军与游牧民族一战的事情就会演变成非但不是过错。反而是立下了天大地战功,就算因为苏信战死会被苏氏门阀报复,李息也不过是外调罢了,当今天子不会忘掉他李息的功劳,窦氏门阀集团那边地压力会因为林斌的存在消失于无形,因为所有压力都被当今天子接住了,那么李氏门阀就不需要遭受窦氏门阀集团地打击。

 复杂,非常之的复杂,就算是熟悉门阀斗争的李息也未必能完全想清了所有厉害关系,更别谈对门阀斗争毫不熟悉的林斌。李息捡到了林斌这杆钓鱼竿,摇身一变成为了钓鱼人,正期望能钓上一条什么样的鱼,公孙门阀是将要咬钩的鱼儿;苏氏门阀观望之余因为死了一条鱼仔正要发狂的食人鱼;窦氏和皇帝是在旁无聊观看地人,随时都可能因为某些事情突然冲进来,不管是鱼还是什么,包括钓鱼竿都会被摧残完蛋。

 林斌没想通干脆就不想,他被李息领着到了一股骑军之前,还没等他再一次推,李息发布了一条简洁而又明确的军令:“即起,至归回都城之始,尔等必须听从林斌之令,按令练,违令者——斩!”

 北军骑齐声应“诺”尔后一个停顿,齐齐看向林斌,唱令:“我等必听从林斌之令,按令练!”

 一番唱令听得林斌错愕之极,很显然北军骑常干这事,竟是丝毫不,唱起那怪怪的语调都是完全相同。

 林斌在不明白李息想干什么之下,莫名其妙的暂时接收了七百余北军骑的指挥权,他问见了几次面的情水“你家校尉大人在搞什么?”情水满头雾水“不知。”他又去问公孙宏,公孙宏按照心推测“恐是来监视我等。”终于,林斌做出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

 收拢了伤兵,这对人马开始掉头回撤,林斌身后除了原先地部下外,又多出了一股形影不离的尾巴。

 一路行军来到汉军营地外,林斌低头一看,军用表显示的是【4:31】,他们整整走了快五个小时!疲惫万分地林斌没看见李息,索让公孙宏、情水等人安排骑军营地,亲自带着甲贺等二十余骑就要进入汉军军营,没想在寨门前却被汉军把更的士卒拦住。

 “军营之内不得跨马驰骋!”

 林斌满脑子急切地想见到陵子,本想踹开两个把门的士卒,转念一想,那样恐怕适得其反,随即勒马,跳下战马狂奔而入。

 那两名把门的士卒正想按照军律提示有人进营了,正在宿营的汉军里突然奔出一骑,来到门前也不知道和他们说了什么,又奔驰回去,示警声没有响起。

 李息远远观望,嘴角一翘,喃喃自语:“有意思,非常之有意思…”

 林斌带着二十余人进营直冲中军营地,一路上甲片‘哗啦啦,的响,引得营地忙碌的民玞和士卒茫然探顾,有些个负责巡警地汉军小队想上前阻止,一声呼喝,林斌奔跑的速度更快了…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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