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碧海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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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安亦是看出胖老者在这柄钢刀上的造诣极为精深,若是稍有疏忽,只怕便要在他手下吃亏,当下不敢大意,长剑斜斜护在⾝前,淡淡地道:“于老爷子好刀法!”
胖老者冷哼一声,心道:小丫头不知天⾼地厚,这当口还说这些废话,待我取胜之后再慢慢整治你不迟!钢刀扬手而起,斫向崔安
际。
崔安见他手中钢刀寒光闪耀,十有八九必是一口宝刀,不敢贸然以长剑相格,侧⾝闪避,长剑刺向胖老者手腕。
胖老者右臂轻轻打个小小圈子,崔安这一刺便即落了空,而他的钢刀却蓦地里翻上来卷向崔安手臂,这一招怪异常非,却又来势奇快,竟尔大有后发先至之势。
崔安此时不
与钢刀相格已是难解危局,无奈之下只得
剑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轻响,长剑已被钢刀削做两截。
她飘⾝疾退数步,轻笑道:“原来于老爷子里手的果然是一把宝刀,惜可我却没兵刃啦!”说着将手中半截长剑向旁边一丢,道:“我就空手陪于老爷子过几招!”
胖老者面上肌⾁一牵,钢刀缓缓在
前竖起,
森森地道:“们你既然勾结反贼,我这就是奉皇差拿人,顾不了那么多江湖规矩。”
崔安本来自恃若是双方空手对敌,己自赢面甚⾼,是以便言语相
,岂知胖老者竟然并不上当,一时也没了主意。
要知她手的中无名之剑虽可匹敌胖老者的宝刀,虾峙岛一役之后,这对短剑在江湖中已无异于崔安的招牌,一旦亮出,她和杜晓月的实真⾝份只怕便会被人识穿,但此时胖老者不肯依江湖规矩弃刀对掌,局面只怕会更见凶险。
胖老者见她双眉微蹙,噤不住狞笑道:“小丫头,还不跪下求饶?”
崔安然忽展颜一笑,道:“谁胜谁败还不定一呢!”说着一掌遥遥劈向胖老者面门。借着亭角灯笼的光亮,只见的她纤纤⽟手指若舂葱,这一掌随随便便地劈出,并未出发凌厉的掌风,至甚连⾐袖都未曾带起半分,似是全无威势。
胖老者方才已见识过崔安的內力,此时不敢大意,后退半步,左掌刚刚提到
前,蓦地里一股大巨无比的潜力如嘲⽔般袭来,便如同是平静无波的海面上然忽掀起滔天巨浪一般,⾝周三尺之內均已被这股潜力笼罩,喉间如有重庒,几乎便
窒息。
这正是碧波掌法中至为变幻莫测的一招“碧海嘲生”此招若是修炼到十成火候,敌人方始察觉之时便已是掌力加⾝,就算是绝顶⾼手也绝无还手之力。如今崔安这一招虽仅有四五成火候,但亦⾜以令胖老者在仓猝间难以应付。
胖老者⾝在崔安掌力笼罩之中,再想出掌
击早已不及,危急中纵⾝而起,他轻功甚佳,这拔地一跃居然有数丈之⾼,这才离开了崔安掌力所成的圈子。
崔安一招占了先机,更是毫不容对方有缓手之机,亦是如影随形般掠起,左掌五指如刀,劈向胖老者右肩。胖老者⾝在半空右肩蓦地一沉,与此时同,手中钢刀划了一道弧线,斫向崔安下盘。
崔安此时⾝在半空,无可借力闪避,右掌五指如钩,闪电般抓向胖老者手腕脉门。江湖中⾼手过招,脉门一旦被扣,立时便是命悬人手,胖老者自是不敢冒险,右臂疾收,避开了崔安这一招。
此时两人均已落下地来,崔安双⾜甫一着地,当即便又是一掌向胖老者当
劈出,这一掌却与方才大不相同,甫一劈出,便是掌风猎猎,声势甚为惊人。
这次胖老者早有防备,将钢刀在⾝前舞作一团,一股凌厉的刀风漫天而起,崔安亦知对方挟宝刀之利,刀风必是锋锐之极,当即向右侧跃开数步相避。
胖老者得势不让人,疾追而上,钢刀斫向崔安
间。崔安右⾜陡然飞起,反踢向对方手腕,她这一踢并不事先回头,仅凭听风辨形,但⾜尖所指不差毫厘,⼲净利落之极。胖老者手臂微微一缩,钢刀突然间翻转,刀刃向下横在半空,崔安若是再向上踢,势必要将己自的右⾜送到刀刃之上。
但崔安却是恍若未觉,依旧是向上踢来,胖老者心中大喜,只道对方这只右⾜便要废在当场。便在此时,崔安右掌闪电般伸出,已是抓住了钢刀的刀背。
胖老者只觉手中钢刀微微一紧,随即一股大力沿着刀柄急涌而至,乎似要拉扯着钢刀脫手而去,不及多想,急忙运力回夺。
崔安方才右⾜飞踢胖老者手腕本是
敌,便是要故意引得对方将刀背朝上,胖老者不虞有他果然上当。但崔安既然抓住了他的钢刀,岂有再被他夺回之理,当下催动內力向外扯出。
胖老者只觉对方的內力源源不断,犹如海岸边的惊涛骇浪般个一又个一席卷而至,但这宝刀于他而言重愈
命,绝不能撒手,只得亦是运起內力,奋力回夺。两人个一握着刀柄,个一抓着刀背,就此成了拼比內力之势。
杜晓月在一旁观战,面上不露声⾊,里心却是焦急万分,但崔安与胖老者拼比內力,却是无论如何揷不上手。
亭中保柱与瘦老者相斗,招式凌厉,刀风所及的圈子愈来愈大,亭的中桌椅固是七零八落,四
木柱亦被波及,片片木屑落了満地。萧家二鬼亦是逐渐难以在凉亭中立⾜,不知不觉中退到了亭外。
突然间只见两人在
斗中⾝形骤然分开,各自手持钢刀相对而立。瘦老者左肩上的⾐衫被大块鲜⾎染红,而保柱
前的⾐衫却也被划出了一条裂
,这一战显是保柱赢了。
瘦老者面⾊惨⽩,嘿嘿冷笑道:“七绝刀!七绝刀!老七果然连他庒箱底的功夫都传了给你。”突然之间提⾼音声喝道:“你回去告诉老七,他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三个月之內,我兄弟俩定然能让他人头落地!”
保柱悠然一笑,道:“于老爷子当真这等有把握?”他话音未落,只听不远处然忽传来一阵尖利之极的哨声,杜晓月心下一凛:是这拜月教召集人马的哨声,必有拜月教好手在左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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