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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恨连绵
 回到舵中,南宫宝问旁边的一个弟子:“丐帮的那名弟子呢?”这弟子说:“高副帮主正在审问,不知道有没有结果。”南宫宝听了径直往里走,石心武过来道:“高副帮主正在等你。”南宫宝随着他过去,来到一间阴暗的石屋前,高铁山取出一封信,说:“这是从他的衣服口袋中搜出来的。”南宫宝接过信来一看,只见上面写道:“南宫小侄,久不见你,已经辉煌至此,且表祝贺,合作之事,久不见复,恐是心意不诚,特请青青姑娘先来作客。静候君至。赛公明拜。”南宫宝看了,将信撕成两半。石心武心说:“帮主且息怒,也许这信中有诈。”高铁山说:“这个丐帮弟子开始不肯说,我用点手段,他才说是胡天龙,但说完就咬舌自尽了。”南宫宝听了,又将信拼起来仔细看了看,说:“这确实是赛公明的字迹。”高铁山说:“只要确定是是他,我们下一步便可以采取行动了。反正弟子们也早就想着独霸水域。”南宫宝抛下信,说:“是陈英,一定是陈英。”高铁山问:“为何是他?他现在这个时候…”南宫宝说:“我差点上当,这笔迹确实很象赛公明的,但还是有细微的差别。”石心武问:“那丐帮的人怎么肯帮陈英呢?丐帮不是陈英灭的吗?”南宫宝摇‮头摇‬说:“是野山郎干的。现在陈英与野山郎争斗,正好肖正风想报仇,便帮陈英,也许他还想依仗陈英重振丐帮。”高铁山说:“你这样分析也有道理,但现在只有派出各位弟子打听一下消息了。这几天帮中之事很多,你可要振作起来。”南宫宝苦笑道:“你看我还有那份心情吗?你叫雷护法尽快赶回来吧,帮中一切事情一向都由你们负责的,不必问我,有青青的消息再通知我吧。”

 南宫宝回到房中,想起青青在时,虽然她一言不发,但这屋子还是让人感觉到温暖,可现在…青青毕竟不在了。南宫宝仰面躺在上,一时脑中又陷入混乱之中。

 天河帮的势力主要是集中在长江下游沿江一边。对陆地上的事情了解不多,势力也难于发展,并且这一两年来形势变化太大,让他们来不及发展。这样对消息的灵通情不及势力比他们小很多的丐帮,也更比不上经营多年的地灵宫,因而要想打探地灵宫的消息,可以说是太难了。南宫宝不吃不喝的在上躺了三天,终于走出房门,见了高铁山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决定亲自去查。”高铁山说:“你以往干什么事我都没有阻止,但这一回…”他看看南宫宝,又道:“我不希望你亲自犯险。你也明白,别人的目标是对准你的,你可明白,天河帮没有你,很容易被别人从内部鼓动,发生分裂。”南宫宝说:“我看不会的,经过雷护法一年多的调整,也许相互之间还有些矛盾,但分裂是不会的。”高铁山说:“你不明白,上下弟子为了利益之争,已经是有些矛盾了,特别是下面的弟子,觉得他们的势力大,本事也大一些,在银子的分配上应该多拿一份,但我们一向是平均分配的,并且现在一趟生意下来赚得的钱,已经没有往日多,弟子们微有怨言。如果你一走或者出什么事,这形势恐怕难于控制,还有,好久都没有何水生的消息,你猜他会不会就此摆手?也许你觉得你在天河帮当帮主做的事不多,平常的帮务也没怎么管,但你的权威还在,一点点小矛盾大家可以忍让,可以化解,但你要是出什么意外,那形势可就很难猜了。何况也没有必要你亲自去犯险。我已经调派帮中好手去查了,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你也应该保重一‮身下‬子,否则到时青青没事,你反而出事了。”南宫宝叹了口气,说:“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可…我还等几天吧。”

 等待的日子是如此的慢长,南宫宝在这几天的时间,化悲为恨,化痛为力,苦练武功剑法,不分夜的练,累了便睡,醒过来便又开始练。也许他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用功的练过武了,也许以后都不会。他不知道自己这样练功有没有效,也不想知道,他只想发泻一下心中的苦闷,心中的悲痛。高铁山见他这个样子,也只有‮头摇‬,而段雷也只有陪着发闷的份。

 这样又过了七八天,雷振水赶回来了,同来的还有傅碧心,此时的傅碧心尽显她的另一面,对南宫宝极尽照顾体贴,可惜此时南宫宝已经是心中冰冷,对外面的一切已经反应迟钝了,雷振水也没有劝南宫宝,只是与高铁山两人布局,追查陈英的下落。可陈英布局了这么些年,确实非天河帮可比。虽然他尽力追查,也只找到地灵宫的几处店铺,连陈英的一点影子也没有找到。又过了三天,南宫宝终于忍不住了,他在一个夜里独自离去,只留下一封信,信上道:“青青比天河帮对我更重要,我现在辞去帮主之位,传与雷振水,以后,可另选帮主。青青之事为我私事,请各位以大局为重,务念。”高铁山气愤的说:“以大局为重,他自己呢?太可气了。天河帮到这个地步,大家花了多少心血。”雷振水也无言,说:“我们多派出一些弟子,去找找吧。”高铁山说:“我们总舵中的精锐弟子已经调出去大半,再调便会造成总舵空虚。而别人正好趁机入侵,到时想后悔也来不及了。我看现在最主要的是稳定弟子的心,你先立位再说。”雷振水摆手道:“帮主出走的消息先不要传出去,将外面的弟子派出一半追查帮主的下落。另一半追查百河舟惨案的主谋,给弟子们一个代。”高铁山道:“好吧,只不过帮主出走的消息封得住几天还不知道呢。”

 果然到第二天下午,各舵便飞鸽传书来问:“帮主是否真的一个人走了,并且辞去帮主之职了?”而且江湖上也到处在传着南宫宝不爱江山爱美人的消息。雷高二人接到弟子们传来的这些消息,一时说不出话来。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高铁山说:“看样子你还是早早当上帮主为好,迟恐生变。”雷振水点点头,说:“好吧,既然帮主不在,我们就代管几天帮务吧。”说着便起草了一封书信,大意:“帮主有事外出,请我们代管几天帮务,一切如旧。”再签上自己的名子,也叫高铁山也签上。如此各舵发出一封。并且请张维新赶来共商帮事。

 南宫宝离开总舵,便凭着记忆往上次他被抓的地灵宫赶去。这样行夜行,到第七天才赶到被救出来的小镇。到小镇时,他才好好的休息了一下,吃喝足,恢复点精神,也有点力气时,这才往地灵宫那处林中而去。他没有易容,也没有带剑,就如走亲访友一般。

 刚进林子,便有一个小童在路上接着他,那小童说:“我家主宫得知帮主到来,特令我前来相。”南宫宝也不答话,跟着小童便走,进入府中,另一个小童也上来,说:“我家主人在客厅等候帮主。”南宫宝便跟着进入客厅。客厅里,野山郎坐在桌边,许终胜站在他身边。南宫宝一进门,便用双眼盯着野山郎看。而野山郎也不甘失弱,双眼回敬于他。两人对视了一会儿,野山郎这才伸手说:“请坐,上茶。”南宫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不一会儿,茶上来了,野山郎说:“难得你大老远的跑来看我,也难得我这把老骨头还硬。”南宫宝说:“我想问一下,青青是被谁抓走的?”野山郎不答,反问:“你大老远来只为问我这个问题,我说的话你信得过吗?”南宫宝说:“信不信得过,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你知道确切的答案。”野山郎点头道:“不错,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南宫宝说:“道理很简单,你自己会明白,何必我讲呢?”野山郎笑道:“看来你我之间谈话很容易。”接着用平谈的口气说:“说到抓走青青,每一方面都想抓她。问题是谁成功了——你认为会是谁抓走她的呢?”南宫宝没有回答,一时客厅中陷入静寂。

 正在此时,跑进来两个小孩子,正是白如云白如雪兄弟两。两人跑进来扑到南宫宝跟前说:“师父来看我们了。”南宫宝看到他们两个,有些意外,问:“你们两个孩子没事吧。怎么到这个地方的,谁救你们的?”两个孩子摇‮头摇‬。白如雪说:“我们当时吓晕了,醒过来时就回到爷爷身边了。”南宫宝伸手想拍一下两个孩子的头,但又将手收回来,说:“你不说也算了,我并不你。”野山郎说:“他们确实不知道,我看到他们时,他们已经——总而言之,他们确实不知道。”南宫宝说:“我没有说他们,我是说你。”野山郎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青青确实在陈英手上,但我怀疑他与黄河帮已经联盟来对付我,所以——现在青青什么地方我就不太清楚,你知道,我对你一向很是赏识。可惜你对我——我现在危机四伏,如能得你天河帮相助,将会感激不尽。”南宫宝不答,反问:“你知道在舒适地方能找到陈英吗?”野山郎说:“我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能找到他,但有几个地方你可以留意一下。一处是群英客栈,一处是悦庄当铺,还有你家,你外公家,还有一处是地灵宫旧址,当然,也许这些地方都找不到他,我现在想找他也找不到,所以我也没有办法帮你。”南宫宝说:“既然如此,我便只好告辞了。”说完转身便走,两个孩子拦住他问:“师父这么快就要走吗?”南宫宝扯开他们,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下两个孩子失望的眼神。

 许终胜问:“师父就这样让他离开吗?”野山郎问:“那该如何?”许终胜说:“我觉得应该将他留下来,从长远看,他和天河帮终究是我们的拦脚石。”野山郎点点头说:“我明白,但你认为我们留得住他吗?就算留住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你是习武之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他现在是一只受伤的老虎,此时的老虎最可怕。让他去咬一咬别人不好吗?至少暂时对我们没有坏处。天河帮已经不平静了,它时刻面临着分裂的危险,而可怕的是黄河帮与陈师弟。”许终胜听了没有答话。野山郎说:“并非我看不起你,论武功,也许你可以与你师弟打个平手,但论智谋,你则远远不及他,他手下的死士不少,而且神出鬼没,你弄不清他的实力,而且他与我们的关系太过复杂,好些人你不知道忠于他还是忠于我们,而黄河帮虽然很小,但经过赛公有给他补充力量之后也不可小瞧。那位圣姑武功奇高,连我也比不上,还不知赛公明手上有多少奇人异士,也不知道傅心人的用毒术到赛公明手上没有。天河帮我们一眼看得清清楚楚,他有多大实力我们看不清楚,还有一些我们看不见的人,比如何水生等人,刘风呢?这些都是天河帮的忧虑,只会削减他们的实力,所以表面看来天河帮实力最强,其实他也是最不可怕的。”许终胜叹了口气,说:“这些我确实没有想到。”野山郎也叹道:“你是我的大弟子,本来我这么多年的基本应该传给你的,可现在天下大,你还不足以承此重担。我当年遇到陈英,对他继以厚望,他也果真如此,年纪不大,却很聪明,学起武功来也进步很快,可惜我还不死,他就不安分起来。上次差点将我害死。”许终胜说:“可惜二师弟…”野山郎说:“你二师弟也算有些小聪明,可眼光不够远大,而且死于非命。不谈也摆,还有两个孩子,这两个孩子都很聪明,加以时,也许可成就大事,只希望他们不要过早的背叛于我。”许终胜说:“可他们都还太小。”野山郎说:“我知道,但我已经等了二三十年,不能于等个十几年吗?”许终胜似从未见过师父说过这么多话,便鼓起勇气问:“师父为何等这么多年,我看许多年前师父的实力就可以称霸武林了。”野山郎摇‮头摇‬说:“江湖差不多平静了二三十年,虽然各路人物蓄势以谋,但都不敢轻举妄动,你知道为什么吗?”许终胜说:“是因为欢乐儿。”野山郎点点头,又说:“我等了那么多年,你也能等。你现在还年轻,如果不了你师弟这件事,也许一在江湖已经是我们的。”许终胜小心的说:“我看师父还是与师弟和解吧。他…”野山郎打断他的话说:“绝对不行。我绝对不向背叛我的人求和,那样就算我得到江湖又有什么意思?我现在见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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