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大早就被带到嬉
楼的司徒绯玥,独自一人坐在厢房中,一颗心还悬在白靖玺身上。
她知道白大哥的个性,是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做出这种事,她祈求着,不论他要做什么,千万别再拿刀往自己身上划了。
落
西沉,守在厢房门外的守卫们突然有了动静。
“里面那个丫头叫兰香吧?叫她打扮打扮,晚上彪哥还等着呢。”
看样子,衡德彪昨
在柳
院并没有被司徒绯玥一把火烧成烤
猪。
约莫过了一刻钟,厢房的门给打了开来,一个丫环捧着华服锦玉走了进来。
“小怜伺候姐小更衣了。”丫环低着头,将门关上。
“小怜?”司徒绯玥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姐小,你一个人怎么救得了那么多姑娘,这嬉
楼可比柳
院还大上一倍啊。”小怜抬起头,悄声的说着。
“你怎么会进来这里?靖玺哥呢?我不是要你照顾他?”
看到小怜在面前出现,司徒绯玥明白,白靖玺应该不会离这里多远。
“白公子在后门等着,他要我扮成丫环先混进来,不然这嬉
楼那么大,不先找到姐小,小怜不放心。”小怜一边说着,一边为司徒绯玥打扮。
“没有找到卖身契,我是不会离开的,你们不要劝我。”
她以为他们来只是想要救她一个人而巳。
小怜从怀中取出一个镶有珍珠的玉簪,交给了司徒绯玥。
“姐小,这玉簪上的珍珠涂满了
葯,小怜相信姐小知道该怎么用。”
“靖玺哥怎么会知道我身上的
香跟蒙汗葯全给搜走了?”
聪明如她,一猜便知,这发簪是白靖玺要小怜送来的。
“白公子还说,这
葯无
无味,只要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昏睡三天三夜。”
那
葯可是岳珉昊的得意之作,可惜因为葯
太强,在他
昏了岳府一半的仆役之后,被父亲勒令不许再拿出来开玩笑。
今逃卩亏了他大嫂,这
葯终于可以大鸣大放了。
“靖玺哥他还在生我的气吗?”司徒绯玥不安的问。
“白公子看起来很生气,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姐小,你千万要小心,其他的姑娘们,就交给小怜吧。”小怜从守卫门中听到今天晚上姐小就会送进衡德彪房中。
“小怜,这龙蛇杂处的地方,你才该小心点,我不觉得衡德彪养的那些小喽罗们会有多正派。”她紧握住小怜的手,叮嘱着。
只见小怜一脸神秘的从怀中取出了—个锦盒,她将锦盒打开,里头有三枚银丹,与一瓶香膏。
“姐小,先把银丹服下吧,然后把香膏点在身上跟
上。白公子说,谁敢碰姐小分毫,就要让他死。”她边说边帮司徒绯玥点上香膏。
“这是毒葯?”
司徒绯玥对于白靖玺的神通广大又多了一点见识。
“白公子的朋友说,白公子不许他用毒,所以,这只是麻葯。但是没吃银丹的人,若是碰上这香膏,会整整一个月躺在
上下能动弹。”
这又是岳珉昊的得意作品之一,若不是母亲不小心误用,引发了轩然大波,他这旷世奇葯也不会被父亲下令销毁。
“朋友?还有别人跟着一起来?”她是越听越糊涂了。
“一个怪人。跟他提起
香、
葯,他就会神采奕奕,也不说自己是谁。总之,小怜还没看过这么样一个怪异的人。”
小怜对岳珉昊的印象,就只是这样…一个长相俊美的怪异青年。
“你们还要弄多久?彪哥等得不耐烦了!”厢房外来了几个人,用力敲着门大吼。司徒绯玥昂首阔步走了出去,她已经做好心理准备,面对那令人作恶的衡德彪了。
*********
埋伏在后门的岳珉珀与岳珉昊,两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嬉
楼的后门,等着小怜出来接应他们。
“靖斌,没想到爹要你销毁的香膏你还留着”岳珉珀假装一脸意外的看着弟弟。
“哥,你明知道我有,才来跟我要的不是吗?还装蒜。”
他受不了哥哥那装可爱的脸,不耐烦的别过头去。
“想也知道,销毁了香膏,没销毁你这颗脑袋,要多少你都能做得出来。”
岳珉珀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弟弟是个不折不扣葯
。
“哥,大嫂到现在还不知道你是谁吗?”
在等待的时间里,岳珉珀将自己与司徒绯玥的事老老实实全说给了岳珉昊听。
“我告诉你这些,是要你别
出马脚,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说。”若不是有求于弟弟,岳珉珀还懒得如此钜细靡遗的全盘托出呢。
“我是无所谓啊,我也懒得自我介绍。总有一天在家会碰到的,不是吗?”
岳珉昊才懒得去趟那浑水。
见大哥安静的不发一语,岳珉昊接着又说:
“若不是大嫂离家出走,哥你应该到现在还躲着大嫂吧?”
“死小表,你有必要刻意提醒我,我做了什么浑事吗!”说时迟那时快,岳珉珀倏地赏了岳珉昊一记闷拳。
“知道自己做了什么还不许别人说…”岳珉昊不服的咕哝。
“大爷要请诸位喝酒,酒商应该已经在外头等了,请小扮帮忙开个门吧。”
小怜的声音从嬉
楼后院传了出来。
听到小怜的声音,岳珉珀将马牵了出去;岳珉昊则是将
葯掺进了他们所带来的那些酒里。
*********
司徒绯玥被四名男子
鲁的带进了衡德彪所在的厢房。
一踏进去,门就被从外头锁上。而那四名男子则是站在厢房四周,以防有任何意外发生。
“你叫兰香是吧?”衡德彪坐在
上,上下打量着司徒绯玥。
衡德彪腿双上包裹着绷带,脸上、手上明显可看出有烧伤的痕迹。
“衡大爷,这么晚把兰香找来,有事吗?”司徒绯玥佯装惧怕,刻意低下头,用着微颤的声调问着。
“果然是个美人胚子,快过来给大爷好好疼疼。”
见到司徒绯玥的面容,衡德彪原形毕
,想要马上一亲芳泽。
司徒绯玥站得老远就能清楚听见衡德彪
咽口水的声音。她全身寒
都竖了起来!她居然要让这么样恶心的人靠近她,光是想,司徒绯玥就不
打起了寒颤。
“衡大爷,您身上还有伤,还是早些休息吧。”
虽然她是自愿替代兰香的,但她没想过,眼前这个对着她垂涎三尺的男人,让她如此抗拒。
“我的兰香,不用担心,今晚要用到的家伙,可是好端端的没伤到分毫呢,快来彪哥怀里坐。”衡德彪一副恶心的嘴脸,轻拍着
板。
没烧烂你,还真可惜!
司徒绯玥懊恼着,昨晚没有直接在衡德彪的重要部位点火。
“衡大爷,这么美的夜怎么能没有美酒助兴呢?”她四处张望着,就是找不到酒。
“喝醉了多扫兴啊!我的小美人儿,还不过来给爷儿我抱抱。”衡德彪一把将司徒绯玥扯上了
。
因为昨夜才给酒泼了一身,甚至还差点被烧得不能人道,现在的衡德彪可是连酒都不想看到,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要说喝酒了,光是有酒坛靠近他十尺之内,他都会吓得
滚
。
衡德彪用那肥短的手指挑起司徒绯玥的下巴,想要强行夺去她的
瓣。这骇人的气氛,让司徒绯玥一脸惧
。
眼看衡德彪那张油腻的大睑、肥厚的嘴
越靠越近,情急之下,司徒绯玥拔起了头上的玉簪,直接将珍珠往衡德彪的嘴里送。
司徒绯玥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衡德彪乐得一双眼都眯得看不见了,他恶心
弄着玉簪,弄抚着司徒徘玥的脸庞。
“想要爷儿用嘴帮你
衣裳是不?我的小美人,你可真坏。”
衡德彪将司徒绯玥按
在
上,顺着她的体身,将他那令人作恶的
靠上她
际,含着
带,想要一口气扯开她的衣裳。
司徒绯玥全身颤抖着,她怎么能让这种家伙碰她!她不住的祈祷着,衡德彪
下的
葯能马上生效,因为她可不想吻这只烤孔猪啊。
就在司徒绯玥感受到
间的
带松开的瞬间,衡德彪就像头给击昏的大熊一样,倒地不起。
衡德彪这么一倒,司徒绯玥连忙起身将
带系上,她深呼吸着,不断想要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
事不宜迟,司徒绯玥开始在衡德彪房中翻箱倒柜了起来,但找了好半天,就是找不到卖身契;而屋字又被上了锁,就算她想爬窗户出去,外头还有四个人守着,她
翅也难飞。
就在司徒绯玥不知如何是好、急得在房中来回踱步时,屋外传来了打斗声与哀号声。
司徒绯玥抚着
口,紧张的听着外头的声响。
“蝶儿,没事吧?”岳珉珀踹开了门,冲进了屋内。
“靖玺哥!外头人那么多,你是怎么进来的?”
虽然听小怜说白大哥会来救她,但她很意外他怎么能撂倒全部的人,而没被发现。
“那些人啊,除了屋外这四个,全都自己乖乖喝了我们运来的
葯酒了。”岳珉昊探头进来,为他大嫂解答。
看到昏死在地上的衡德彪嘴里还街着玉簪,岳珉昊不得不同意他大哥的说法,只要看到了司徒绯玥本人,绝对不会觉得无聊。
“这家伙,怎么全身都是烧伤啊?”
岳珉昊可不认为这会是什么新
的打扮。
“昨天被我放火烧的。”司徒绯玥轻松说明。
“看来,这火可不小。”
岳珉昊拎起衡德彪腿上的绷带,检视了一番。
“这位兄台,敢问尊姓大名?”
因为白大哥不帮她介绍,司徒绯玥只好自己问了。
“就叫我…不知名先生吧。”岳珉昊看了哥哥一眼,神秘的笑着。
“好吧。靖玺哥,还有不知名先生,你们帮我个忙,把这些人拉去后院的池塘边,我可不想有人被烧死。”
找不到卖身契,司徒绯玥打算一把火烧了这嬉
楼。
“你这个调皮鬼,又想玩火了?”岳珉珀将司徒绯玥一把抱起。
“我这次可是有通知你喔,不许你不准,放我下来。”她在他怀中挣扎着。
“你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在我面前打情骂俏的!看得我这个外人好害臊啊。”
岳珉昊虽然嘴上这么说,却是一脸的无所谓。
听到不知名先生这么说,司徒绯玥整张脸倏地
红,更是奋力要摆
白靖玺的怀抱,
“靖玺哥,这种地方,今天不毁掉,等那烤孔猪醒了,铁定会有更多无辜的姑娘受害。我这不是胡闹,快放我下来。”她想放火,并非只是因为找不到卖身契这个原因而已。
“好吧,自己小心点知道吗?”说不过她,岳珉珀只好顺着她。
岳珉珀在司徒绯玥额上烙下一吻,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了下来。
脚一落地,司徒绯玥就像
了缰的野马一般,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哥,大嫂真的是属夜义的吧?昨天放火烧人,今天要烧房子啦?”
岳珉昊心想,该不会哪一天,他们夫
吵架,会连岳家大宅都给烧个
光。
“少拿你大嫂开玩笑,快把人搬出去。”岳珉珀又给了弟弟一拳,省得他口无遮拦。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兄弟两才把所有的人都拉到后院的池塘边放置。免得这些人待会给烧得尸骨无存。
司徒绯玥在确认过整座嬉
楼都净空之后,便从厨房里点燃了两把火把,把嬉
楼放火烧了。
这次,她不只救了无辜的姑娘,也对自己放的那把大火满意得不得了。
“靖玺哥,那个不知名先生呢?”
司徒绯玥发现,离开嬉
楼之后,就没有看到那不知名先生的身影了。
“他是来帮我的忙的,现在帮完了,他应该回到他想去的地方了吧。”
老实说,岳珉珀也猜不出来岳珉昊是会回葯铺还是回家,抑或去其它的地方。
“靖玺哥,谢谢你来救我。”司徒绯玥的神情显得有些哀伤。
“小傻瓜,怎么了?”岳珉珀搂着司徒绯玥的
,有些担心。
她
语还休,轻轻晃了晃脑袋,生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
岳珉珀看得出来,这个笑容,是司徒绯玥在岳家那段日子一成不变的笑容。
“蝶儿,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也该是他表明身分的时候了。
“靖玺哥,今晚什么都别说好吗?咱们喝酒庆祝一下,想说什么,我们明天再好好的聊。”她好怕他会说些什么让她动摇的话。
司徒绯玥暗自决定,今晚将是她最后一晚与她最爱的白大哥在一起的时光。黎明之前,她便要从他面前消失。
*********
回到客栈,司徒绯玥强打起精神,跟白靖玺有说有笑的,灌了他几大盅女儿红。
没想到岳珉珀的酒量很是了得,仍面不改
的看着司徒绯玥。
“傻妞,想灌醉我?”
他怎么会没注意到她刻意劝酒的异常举动?
“知道为什么还不醉?”
眼看就要到黎明时分了,司徒绯玥有些心急。
“我不许你离开我,我要牵着你的手过一辈子。”岳珉珀从她身后环住她,在她耳畔尽诉钟情。
“离开非我所愿。但我要你知道,我的心至死都属于你。”司徒绯玥旋过身,吻上他的
。
她爱他!但是,她不得不走。身为岳家的长媳,离家出走已经够荒唐了,现在居然还被别的男人拥在怀中,如此行为,就算她会给
打死也不足为奇。
她不能逃避她要面对的现实,不论是被凌迟至死,或是让她半死不活的过完下半辈子,她都不能逃避。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司徒绯玥的
上还留着麻葯,虽然她不愿意这样对他,但是,她不得不狠下心
自己这么做;因为,她知道,只要他不放手,她是怎么都离不开他。她的心一片片剥落着,不断的在心中呐喊。她爱他!她好希望能让他牵着手过一辈子。
岳珉珀的体身渐渐失去了知觉,他的手脚都无法动弹,就连舌头都不听话的瘫软在他的口中,让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靖玺哥,等我回到岳家,我会让小怜把银丹拿来给你。不要来找我,我的命是岳家大少爷的。我不会寻死,但我不确定他会不会原谅自己的
子把心交给别的男人。”司徒绯玥淌着泪,不舍的道别。
我的蝶儿,你把心交给自己的相公何罪之有?别哭了,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说不出话的岳珉珀,心中不断叫喊着司徒绯玥;无奈岳珉昊所制作的香膏,葯
是如此强烈,没有银丹,岳珉珀只能瘫在
上,眼睁睁看着司徒绯玥落泪。
天边浮现了一缕金线,黎明的光,是如此的美,如此的耀眼,却是无情的催促着司徒绯玥,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我爱你,我的心永远都只属于你。永别了,靖玺。”司徒绯玥在他耳畔留下最后一句话。
她泪眼婆娑的凝望他最后一眼,她要将他的样貌,牢牢的、深深的刻在心版。
她带着小怜离开了客栈,一路上,她的泪没有停过,也停不下来,她心碎的声音,盖过了所有企图进入她耳中的话语。
就在只离岳家大宅几里的地方,司徒绯玥停下了脚步。
“小怜,你把银丹拿回去给白大哥,然后,你也别回来了,你是我的丫环,是会受到连坐处分的,帮我阻止白大哥来找我,知道吗?”
自己闯的祸,怎么能让小怜也跟着受罚?司徒绯玥打算自己一个人全扛下来了。
“姐小,小怜生死都要跟姐小在一起,不要赶小怜走!”小怜拉着司徒绯玥的衣袖,死命恳求。
“小怜,现在我只剩下你可以拜托了。听我的话,不要让我担心你跟白大哥好吗?”司徒绯玥蹲跪了下来。
“姐小,别这样!小怜照办就是了!快起来啊姐小!”司徒绯玥这一跪,让小怜慌了。
虽是满心不舍,但小怜也只好听司徒绯玥的,离开她身边,往客栈走去。
看着小怜的身影消失在街道上,司徒绯玥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努力的收起了所有泪水,准备
接即将来临的风暴。
就在司徒绯玥准备走向岳家大门之际,一个人影窜到了她身后,用沾满蒙汗葯的布帕强行捣上她的口鼻。
司徒绯玥奋力挣扎着,却心余力绌。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了,眼前的景
慢慢暗去,直到她失去知觉的瘫倒,那人才松开布帕,将司徒绯玥套进一个麻袋,扛上了马,骑上马飞奔离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徒绯玥被恶狠狠的泼了几桶水,渐渐清醒了过来。
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给五花大绑在一个木桩上。
“原来,你不是兰香。”一个熟悉的声音穿进司徒绯玥耳里。
“衡德彪,你不是应该睡死在
上了吗?”
司徒绯玥恶狠很的瞪着坐在椅子上的衡德彪。
“要怪,就怪你们没有把我的手下全都
昏!我这四个心腹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才找到你啊,岳家少
。”衡德彪拄着拐杖走到司徒绯玥面前。
司徒绯玥昨晚放火烧了嬉
楼之后,那四名被打昏的守卫醒了过来,将衡德彪带去了医馆,醒来之后的衡德彪听闻自己的嬉
楼已付之一炬,气得是要手下连夜查出那放火的兰香身在何处。
几个手下兵分多路,其中一人就在司徒绯玥离开客栈的时候发现了她,—路跟踪她到岳家大宅。
“要怪应该怪我心太软,早该在柳
院就—把火烧死你这个人渣!”
司徒绯玥丝毫不客气的赏了衡德彪一口唾沫。
“原来,把本大爷烧成这副鬼样的,就是你!”
衡德彪抹去脸上的唾沫,气得拿起身旁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司徒绯玥身上鞭去。
衡德彪下手之重,鞭鞭打在司徒绯玥身上,鞭鞭见血。
“果真是个人渣,打女人眼皮都不跳一下。”司徒绯玥紧咬着下
,忍着痛,一张嘴还是停不下来的说着。
“你这个二手货!还好昨晚爷儿没碰你,本大爷还不屑用别人用过的玩意儿!”衡德彪说罢,又是两鞭,
“好可惜,你这种货
,连二手货都不配用,说你是人渣还抬举你了。”
司徒绯玥已经痛得快要失去意识了。
“这娘儿嘴巴还
泼的,我看你还能说多久!”
衡德彪笑得得意。他要手下准备了几桶水,还在里头掺了盐,直接往司徒绯玥身上泼。
盐水渗进司徒绯玥身上的伤口,痛得司徒绯玥差点忍不住尖叫出来。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呀,只会弄脏别人的手,果真连渣都不如。”司徒绯玥现在只脑瓶意志力撑着不昏死过去。
“杀了你,那我嬉
楼的损失找谁算?你还得留着一条命给我当筹码呢。”
衡德彪一把扯开司徒绯玥的衣襟,拔下她
前的蝶形玉佩。
他写了封信,要岳家在三天之内准备好一万两,交给岳家大少爷,要他独自一人来赎回自己的
子,否则就要将司徒绯玥赏给他的手下逍遥快活一番。
“他不会来的。”
司徒绯玥不觉得她丈夫会为了她心甘情颐被勒索。
“你最好祈祷他会来。否则,我这四个手下,可是等着好好疼惜你啊。少
!”衡德彪将玉佩以及信交给了手下。
接下信的喽罗,以最快的速度将信送到了岳家门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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