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洪敏君和于亚蕾是
情深厚的朋友。
或者说她们是竞争
烈的对手比较适当,两人从一件
蒜皮的小事开始争起,一连争了十余年还不肯罢休,视对方为最大的敌手。
一切该从国中的生新入学那天说起,一个是餐饮业老板的千金,一个是摆地摊卖牛
面的女儿,两人的家境有云泥之别,却为了一张靠走道的椅子互不相让,坚持不下。
最后是家里有钱的洪敏君胜出,因为她父亲是家长委员会会长,刚捐了一笔钱替学校建图书馆。
她们的竞赛就由这导火线蔓延成灾,甚至波及到其他同学。
争成绩排名,争运动全能,争上台演讲机会,争师长的注目,争在校的人缘指数,最后连男朋友也争,默契十足的爱上同一个人。
于亚蕾的
情高傲,因为在校的成绩不错又长得漂亮,有T大校花之名,因此她即使喜欢一个人也不会主动出击,她认为以她的条件不乏追求者,她心仪的对象也应该对她存有好感才是。
就是这份自信和自以为是让她错失良机,而表面温婉可人的洪敏君心机十分深沉,趁她在自我陶醉之余抢先一步示爱。
所以她拥有那个男人,在大学的四年里成为人人羡慕的幸运儿。
“你都已经出局了还跟我争,你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令人替她觉得羞
。
“蕾,你说这句话就见外了,胜败还没见分晓又怎能妄下断言,我的机会可比你多上好几倍。”于亚蕾根本不是她的对手,一个失败者。
“无
,你连当个女人都不够格。”低
的行为让天下的女人蒙羞。
“我都生了两个孩子还不算女人,那你又算什么,代父从军的花木兰吗?”一说完,洪敏君咯咯的
笑她不像女人,从军十二年,没人发现木兰是女的。
“洪敏君,你别太过份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不要脸,同时勾搭两个兄弟。”还嫁给其中一人。
“你…哼!是在嫉妒我吧。”
端庄秀丽的发,她得意的笑容中有着难以察觉的晦涩。
当年她爱上了双胞胎中的弟弟,使尽一切手段要成为他的女人,即使要出卖她的灵魂给恶魔也在所不惜,她就是爱他。
终于有一天她成功的引
了他,藉着酒酣耳热之际与他发生了关系,顺理成章地以他的女朋友自居,她以为以他对她体身的热切来看,他终将会向她求婚,共组无人介入的小家庭。
谁知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到他大学还没念完就出国深造,而且
不打算带她同行一人独往,没有留下只字片语形同遗弃。
当时她气极了,自尊心大受打击,一时无法平衡的找上哥哥诉苦,并以伤心
绝的弱女子假相勾引了他以为报复。
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但她心里最爱的还是弟弟,在事过境迁后也想尾随其后去找他,再续中断的感情。
可是在这时候她怀孕了,怀了哥哥的孩子,在
不得已的情况下她选择下嫁,和所爱的人变成叔嫂关系。
“我何必嫉妒一个残花败柳,同住在一个屋檐下都不能打动他的心,你有什么好自满的!”她是嫉妒,嫉妒她曾拥有他。
表情微沉的洪敏君立即反击“你还不是一样,当他的秘书三年他连多瞧你一眼也不肯,你以为朝夕相处就能磨出火花吗?”
笑话。
“至少他在工作上需要我,只要有我在他就无后顾之忧。”这就是她的存在价值。
于亚蕾的心愿是当成功男人背后那个女人,帮助他事业达到巅峰,自己默默地在他身后守候,总有一天他会发现她的重要
。
她要成为那股肋力而不是阻力,男人需要的是能和他并肩作战的伴侣,而非软弱无能、随时要人呵护的温室花朵,她有自信他最终会选择她。
一时的失败不算失败,要走到最后才知结果,她不怕挑战。
“呵…你好天真喔!蕾,亏你还是走在时代尖端的都会女子,你不过是个秘书而非有决策权的主管,人人都可以取代你的位子。”只要她向愚昧昏庸的婆婆进点馋言,她随时都会被换掉。
只是这么一来就没什么乐趣了,好的东西要有人争来夺去才有意思,没有对手的争夺让人提不起劲。
“何况他不是需要你,他要的是能帮他处理琐事的女佣,像是泡泡茶啦!递递文件,顺便当接线生接接电话,你的工作
质和高级下人有什么两样。”
什么无后顾之忧,简直是笑死人的台词,三
电视剧都说得比她
采。
“总比你扯他后腿,搬弄是非来得有尊严,我能帮他,你却只想毁灭他。”于亚蕾不逞多让的还以颜色。
“尊严一斤值多少!我要他的人,也要卫家的财产,人财两得有何不可,起码我
后能衣食无缺。”得不到就毁了他,人原本就是自私的。
“哼!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人与财洪敏君一样也别想获得,她会全力阻止。
一清婉,一明
,两人像世仇一般瞪视,却又存在着某种默契将头转开,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地恢复原先的平静。
其实在某方面她们更像朋友,因为没人比她们更了解彼此,不论优点或是缺点,全都毫无遮掩的暴
在对方面前。
“算了,我们先挂上和平旗帜吧!维持表面的和谐别内斗,毕竟我们的目标还没出现。”留点体力做最适当的攻击。
“同意,暂时休战。”她也不想浪费气力和她一较高下。
还不到时候。
心高气傲的于亚蕾不因家世不如人而蒙生退意,反而更
起她的好胜心,她认为一个人的优点不在有形的价值上,无形的财富是智富,有才能的人才能赢得最后胜利。
虽然她只是个秘书,但她能做的事比外界想像的多,若非她钟情于她的直瞩上司,以她的本事想升上经理的职务不是难事。
她不肯升迁的理由只有一个,那就是就近接近她所爱的人,并利用秘书的份身过滤女人的电话,把关严厉得不让其他野女人有觊觎他的机会。
她唯一没防到的只有一个,至今仍深深后悔当初的不谨慎,让那个女人渗透他的心,以至于她始终无法进入,徘徊心门外为他憔悴。
“两位,要住宿吗?”
冷飕飕的声音匆地传入耳中,两人同时一栗的竖起寒
,不知身边何时出现个瘦长型的…人。
“对,我们要住宿。”既然来了就非达到目的不可。
“抱歉,客满了。”下次请早预约。
“客满了?”眉头一皱的洪敏君
发寒的手臂,不解气温为何一下子降了三度。“不能通融吗?我们是从远地来的,不好再原车回去。”
何况也没有车了,她们坐的是往返镇上的交通车,听说一天只有三班车,早、午、晚。
“问老板。”他作不了主。
“咦,你不是老板吗?”那他干么出来招呼客人?
“我是厨师。”他拿起手上的刀昭示份身。
“那老板在哪里…吓!怎么不见了!”才一会工夫而已。
诡异的民宿。两人心中同时浮起这想法。
但来都来了不可能打退堂鼓,尽管心里很
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明亮的光线透过玻璃窗显得生气蓬
,她们瞧见一位趴在桌上打盹的年轻女子。
“麻烦一下,我们要住宿。”
殊知话一说完,看起来没什么元气的女子突然一跃而起,
气十足的介绍民宿的种种特色,口沬横飞的讲述此处温泉的功效,养颜美白让人
胎换骨。
可惜实例刚刚走掉,不然她们就能大开眼界,看温泉的功能是如何化腐朽为神奇,将鬼改造成女美。
“呃,亚蕾,你确定这里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感觉有点
森森的,不太像是人可以居住的。
于亚蕾的表情也有些惊悚,但她故作镇定不
于外。“我找的那家征信社信誉卓越,名气不小,应该不会出错。”
“可是你不觉得怪怪的,鬼里鬼气的令人不安。”仿佛进入了鬼屋,四周阴冷吓人。
“还好吧!盖在半山
的老房子通常会有股
气,你别胆小得自己吓自己。”连带的让她也感到
骨悚然。
“是吗?”难道是她太
感了?
窃窃私语的两人在一位福态的妇人送上茶水后才略感气候回温了些,心浮气躁的心情稍稍平复,她们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但在喝了一杯苦死人的苦茶后,她们留下来的决心再度受到动摇,这是人喝的东西吗?
而最令两人受不了是这位自称仟婶的妇道人家,她和全天下的婆婆妈妈一样古道热肠,热中别人的家务事,短短的十分钟内她已完成对她们的身家调查。
“哎呀!你们要原谅我们这些乡下人不懂礼数,话多是仟婶的天
没法改,请多多包涵了。”怪了,她怎么觉得她们看起来有点面
?
“话多不是坏处,但请不要騒扰到我们。”于亚蕾很不客气的说道。
啧!这么傲呀!送上门的肥羊不宰她不痛快。“请问你们要住几天?我们只剩一间单人房,一晚五千不含三餐,膳食自理。”
“什么,五千!你们开黑店抢劫吗?”普通的商务套房也不过这个数,还有早餐供应,而这只是一间不起眼的小民宿罢了。
“不能这么说嘛!最近的物价波动得厉害,一把青葱要价四、五十块,还有人工也贵得要命,请个工人修屋顶都要钱…”梁柱有点歪了,待会记得叫她万能老公来扶正。
“民宿的维修费不能转嫁到消费者身上,依照公平
易法我们可以依法提出申诉。”她不会当任人敲竹杠的冤大头。
“哇!说得真好,太令人敬佩了,穿着名牌服饰的时尚贵族却付不起住宿费,我们也不好勉强。”李元修想起她们是谁了,就是老在卫京云身侧出现的蜘蛛
。
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闯,栽在我手中休想有好日子过。她一脸阴险的想着。
“你是什么意思,想拒收客人…”她可以去消基会告她。
“蕾,不要大发雷霆,几千块而已何必计较,和气生财。”小里小气成何体统,这点小钱她洪敏君还不放在眼里。
“这种漫天要价的行为根本是讹财,不该纵容任其无法无天。”和气不会生财,只会助长商家的气焰。
“你的心
就是狭小,难怪不成气候,才区区五千元也跟人争得面红耳赤,我真替你感到丢脸。”穷人家的酸气,毫无大度。
“你…”她争的是个理字,无关金钱多寡。
“算了、算了,你的住宿费我帮你出,以你一个小秘书的份身薪水能有多少,留着买两件耐穿的衣服吧!”洪敏君奚落的一嘲。
“不用你费心,我自己付。”为赌一口气,于亚蕾
出皮包里的信用卡要刷卡付费。
她的经济情况是不如她阔绰,洪敏君的娘家富裕又有丈夫的遗产可调用,但她还有骨气的不接受施舍,虽然自己不及她的富有仍小有资产。
只是——
“对不起,本民宿乃小本经营,只收现金不收信用卡,麻烦你先去领钱再来办住宿登记。”她对钞票有特殊嗜好。
“你这是在刁难。”气愤不已的于亚蕾怒气满面,几乎要掉头离去。
没错,我是刁难,你能咬我一口吗?“姐小,你的脾气不好喔!你瞧这位夫人气度泱泱,一看就知是出身世家,哪像你这么小家子气。”
不错嘛!一出手就是一叠,少说也有四、五万,不怕被抢。
“你敢嘲笑我…”
“够了,于亚蕾,你想丢人现眼到什么时候!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而来吗?”没钱就不要装阔,想钓大鱼就要出本钱。
嗟!她怎么会蠢得和她同行,简直让她没脸见人。
早知道就带个佣人来,起码有人伺候,省得因她颜面全失,让人看笑话。
“两位要住院了吗?”两人同住打八折。
“什么,住院!”
“啊!口误、口误,最近舌头发炎有点发音不准,我的意思是两位准备住宿了吧!我带你们到房间休息。”瞧!她对坏女人也有礼遇的时候。
带她们走木梯、带她们走木梯,让她们摔个四脚朝天。李元修心中的恶魔不断的高声喊话。
“嗯,在这之前我想先跟你打听一个人。”若那人也在的话。
“什么人?”这镇上的人她全认识,有镇民小册为辅,只有镇长才有的福利。
“他高约一百八十七公分,长相严肃不苟言笑,
情孤傲鲜少理人,还有…”
连连点头的李元修笑着打断她的话“我知道你要找的人是谁。”
“你知道?”她都还没说出名字。
“对,他就在你身后。”心花男,劈腿男、风
种,这下你可惨了,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你。
“什么——”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这两人同时出现,所代表的符号是麻烦,而且是大麻烦。
形同水火的两个女人很少在同一场合现身,因为份身上的不同,所以出入的场所也不一样,自然难聚在一起,彼此会有默契的错开。
老实说卫京云不知道她们是朋友或是敌人,两人都是小他两届的学妹,在校功课不错互争一、二名,后来一个成了他大嫂,一个当了他的机要秘书,也算是和他生活上有所牵连的女人。
可是此时的他并不乐意见到她们,甚至希望从未与她们有过
集,在他三十年的生命中,她们等于是牙齿内的蛀虫,随时等着啮咬他的神经。
那种文火似的疼痛不会要人命,却无时无刻提醒他它的存在,不让人忘记它所造成的小伤害,除非下定决定彻底治疗。
心情指数降到零下三十度,令人结冻的视线严厉横扫着不觉有愧的两人,她们的到来让他的努力毁于一旦,他怕他心爱的那个人松开的心防会再度打上结。
如果可以的话,他会向太空总署订两个单程空位,直接将她们送上外太空省得烦心。
“呃,你就跟她们好好聊聊,我有点累想上去休息。”她还是没办法适应这种暗箭暗刀的场合,蒋思思话一丢就想落跑。
“又想逃避了?”卫京云未施力道地握住纤柔细腕,不让她再一次逃开。
僵了一下,她的笑容显然不太自在。“她们是来找你的,跟我没关系吧!”
“谁说没关系,你是我爱的女人,我孩子的妈,我未来的
子,没人比你更有资格坐在我身边。”除了她,任何人对他而言一概不重要。
说得好,有男子气概,继续加油。搬了张小凳子在角落看戏,李元修一边吃花生米,一边打分数。
“前面两样我不否认,但最后一项就太抽象了,很难认同。”她从没喜欢过毕卡索的画,因为她永远也看不懂他在画什么。
“我会让你认同我所做的每一件事。”她的选择只能是他。
霸道、强势的作风又表
无遗,才说他有长进。扣分、扣分!
表情为难的蒋思思跌坐在他腿上,庞大的身躯一坐下就爬不起来。“你不要捉着我不放嘛!我保证不会逃。”
只会弃他不顾。
“我不相信你。”她的纪录太辉煌,毫无信用可言。
“我是童子军耶!绝对遵守誓约。”她举起三
手指头发誓,表情认真。
卫京云直接将她的手指往她隆起的腹小一放。“如有虚言这一胎是儿子。”
“哇!你玩得太大了吧!怎么可以拿我女儿开玩笑。”她吓得赶紧缩回,微恼的噘着嘴。
女儿、女儿,她要生女儿,谁都不能阻止她,这些坏人太可恶了,老要破坏她生女儿的愿望。
“不想女儿变儿子就给我乖乖坐好,别满脑子想东想西地想潜逃出境。”这回他没那么轻易放手。
好神呀!她想什么他都知道。“可是我很重耶!会把你坐垮。”
蒋思思已经很久不敢照全身镜了,臃肿的体型恐怕连镜子都装不下。
“我说过你是我甜蜜的负荷,再重也承受得起。”何况她肚子里怀的是他的孩子,他双手环抱就是一家人。
故意抬了她一下的卫京云笑得狡猾,让她尖叫连连地必须紧抱着他。
“啊!你…你是坏人。”他是冒牌王子,只有坏人才会欺负人。
“不,我是爱你的男人,害怕你从我身边逃开。”所以他要捉牢她,折断她的双翼让她无法飞行。
“云…”蒋思思动容的低唤。
当一个男人不断地在你面前说爱,毫无遮掩的表示他无助的恐惧,身为被他所爱的女人岂能铁石心肠,置之不理地成全自己的自我保护。
她是感动的,为他一再的付出而心疼,他知道他不必为她做出他以前绝对不会做的事,只要以她肚里的孩子做要胁她就会屈从,没有异议的跟他走。
“京云,你冷落我们很久了,别尽顾着打情骂俏嘛!好歹也看我们一眼。”两个俏生生的女美会输给一个大肚婆吗?
一开始被那颗圆滚滚的肚子震住,洪敏君有说不出的惊讶,算算时间该是她和婆婆上门前就有了,而怀过两个孩子的她居然看不出来!
这个冲击对她的计划影响太大了,她从没料到会是这种情形,一个孩子让她成功地赶走情敌,但另一个孩子的到来却毁了她之前的努力。
这条小生命不应该在此时出现,他来得太早了,完全打
她的布局,令她措手不及反应,未战已先输一棋。
但是这些都比不上他们两人在她面前上演的爱情戏,那份浓情
意,轻怜爱宠,叫人看了好生眼红,好像其他人都不在他们眼中似。
那是她想要却要不到的柔情,在他们交往的那一段时间,他给她的只有温存后的冷漠,还有唤不回的背影。
到现在为止她才知道他对她有多残酷,他是可以温柔的,却吝于分给她一分一毫,全都藏着不让他人知晓,连她也隐瞒。
“你们有什么好看的,两个眼睛一张嘴,不比别人多也不比别人少,值得我费心多看一眼吗?”他巴不得她们马上消失,别再来
他。
收到卫京云冷言冷语的讽刺,不以为意的洪敏君仍然温婉地笑着“这么说就伤感情了,好歹我们以前要好过,那时你可不只看一眼而已。”
她全身上下他全看过,也全摸遍,没有一处是他
舌所遗落的。
想起当时的热情可真魂销,年轻的
体紧紧
着,不分你我的投入火热的
情里,不榨干最后一滴精力绝不罢休。
因为年轻,什么事都可以放纵,沉溺在情
当中不可自拔,那是极致的享乐,不用负任何责任。
“自重,别忘了你现在的份身是我的大嫂,不要让我亵渎亡者。”以前的事他早忘了。
“呵…你还是一板一眼没什么改变,人死都死了还能跳出来指着我们鼻头大骂吗?”她不爱卫城云,正如他也不爱她。
他们的婚姻算是各取所需吧!他需要一个
子,而她要的是名份。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呢?也许他就坐在你身边,倾听你的一言一语。”凡事不要太笃定,对看不见的事物要懂得尊重。
“你…你在胡说什么!别故意说来吓我。”她的声音抖了一下,下意识地瞟瞟两侧。
“不做亏心事的人不怕半夜的敲门声,你不觉得这里的空气有点冷吗?”如果真能吓走她倒是件好事。
心头一
的洪敏君真的感觉到一股冷风吹来。“你几时要回去?公司需要你的全力领导。”
话题一转,她拿公司的事来转移心匠的恐惧。
“我想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用不着你来催促。”公司没有他不会倒,他相信他挑选的精英团队。
“不是我爱催你,是婆婆说你该回家了,别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有损咱们卫家的门风。”有个孩子不算什么,多得是办法解决。
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一听,四肢略微一僵显得不安,不太坐得住。
但她的动作虽然细微,仍传到她身下的男人身上,大掌温暖的包住她冰冷的小手,藉着手心的
握传达不悔的爱意。
“不要藉着我母亲的名义侮辱我的女人,我们卫家的门风不需要一个寡妇来维持,我才是真正的卫家人。”轮不到她出头。
母亲耳
子软又势利,容易受到煽动,她根本分不清谁是假、谁是真,只要投其所好便能控制她。
“你…你忘了仲夏、仲秋要一个父亲吗?他们在等你回家。”他们总是卫家的骨
吧!谁敢讥他们不是卫家人。
卫京云无情的一回“小孩子的错误认知来自大人们灌输,你要再嫁我不反对,卫家会为你准备一份嫁妆让你嫁得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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