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菩提本非树,何处惹尘埃。天清气
,本该是个好天气,可是有人火气大得和他脸上的疹子可相媲美,增加立体感。
周围以杯遮口的窃笑声此起彼落,更是教他难堪的怒目横斥,企图阻止众人的取笑。可惜效果不彰,他的目光没办法将每个人杀死,视线一挪开,笑声马上响起。
雷非烈冷冷的说。“古风,你的牙齿上若沾点红会更好看。”该死,他笑得最肆无忌惮。
“的确,和老大脸上的红斑可以相互应和。”看老大那一脸的红疹,东方威实在无法控制笑意。
“阿威,最近你的骨头忘了数吗?我刚好很闲,可以帮帮你的忙。”雷非烈又掌关节嘎吱嘎吱的响着。
东方威立刻收起咧开的嘴忍住。“我没有笑,是石岩在笑话你的红豆长错地方。”推人下地狱是兄弟的责任。
雷非烈瞥了西石岩一眼。“嗯——石岩,你觉得很好笑吗?”他以为他低垂着头,自己就看不到他嘴角上扬的那道弧线了吗?
“是很好…呃!老大的红豆长得很健康。”他顺着东方威的话尾往下滑,紧咬着下
,不让笑声轻
。
三人的表现让雷非烈气恼,而唯一缺席的四方之一北莫残,被南月儿拉到某处逍遥去,凑不成一个方字,一起嘲笑他的“现世报。”
“你们稍微克制点,尊重一下我这个‘寨主’吧!”雷非烈见他们笑了一、两个时辰还不知节制。
“老大,我们有在克制,可是一瞧见你那张举世无双的俊颜后,身为美男子的我只好自惭形秽的苦笑。”南古风打趣的说。
“我和古风不同,小弟是太欣赏你人间绝无仅有的痘子脸,才会从内心发出真诚的笑。”东方威装出一副诚恳状。
西石岩瞧不起他们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你们太虚伪了,明明笑得一脸贼兮兮,还恶心的搬弄一番假话。”
“石岩——”两人都虚弱的摇头摇,果真是一块不通灵的大石头,从头到脚都是用石头做的,不会看场面打打太极拳。
西石岩不解的看看他们无奈的表情。“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雷非烈摇头摇。“没有,你很老实的说出真心话。”就是真心话太伤人了。
他连手臂上都布满暗红色的小疹,不用说被衣服盖住的地方更是踊跃的捧场。
早上雷非烈褪下亵
要上葯时,连那令他骄傲的男
自尊也长满一小粒一小粒的紫豆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感染上风
病。
“老大,痘子会传染是不是?前些日子云姑娘才长满一身,怎么她一好,你就染上了。”南古风促狭的眨眨眼,挖苦的讽刺他做了什么不入
的下
事,从人家姑娘身上占便宜,所以才会“惹疹上身。”
东方威讽刺道。“哎呀!你没听过‘女男授受相亲’吗?老大是舍不得美人儿受苦,自愿‘移疹’上身。”因为时间太巧合,好像岗哨交接换哨似的。
“怎么移呀!阿威。”西石岩不懂,
惑的朝他请教。
东方威笑脸一收,佯装正经的回答。“你和花姑晚上在
上做什么,那就是女男授受相亲,然后你就该知道了。”
西石岩脸一红,了解所谓的“移”是怎么回事。
“不要鬼扯,我这身红疹是吃坏东西所引起,和旁人无关,不要毁人闺誉。”但就是当事人不将“闺誉”放在眼里,而他的红疹的确是“吃坏东西”所引起,他敢拿义父的牌位发誓,他被下毒了,他更清楚那个下毒者,就是冰美人龙云。
全怪自己贪恋美
,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才会不设防的接下她所谓的“清心莲子汤”完全忘了她有仇必报的个性。还以为她终于动情了,懂得做个温顺的小女人。直到汤一入口,他才知道失陷的人是谁。
他——雷非烈,疯狂的爱上冰美人龙云,所以才甘心的任由她糟蹋而无怨尤。甚至现在回味起来,那道加了料的莲子汤还真是甜口又甜心。就是佳人还死命抗拒两人之间滋生的情愫,教他有些沮丧的想大吼。“我看不是吃坏东西,是你得罪某位爱记仇的美人。”据说龙云有一身使毒的好本领,南古风相信是她所为。
“得罪女人会长疹子?我倒没听过。老大,是不是真的?”西石岩的花姑
子好,没见过她发脾气。
“说你石头你还真是一块不通气的大顽石,古风的意思是老大得罪了云姑娘,所以报应上身了。”石头就石头,永远成不了仙。东方威十分同情他的石头脑袋。
“喔——”西石岩还是不懂报应和云姑娘有什么牵扯。
笑也笑过了,南古风还是关心的问道。“有没有葯可解?”老大总不能顶着“红豆”过一生。
“你说呢!”雷非烈眼神不耐的一转。要是有解葯,他何必让人取笑一天,早早就化开了体内的毒素,把烦人的疹子从身上除去。
这一点,他不得不佩服龙云使毒的高段。无论他用何种方式
毒,就是不能把毒
出体内,反而助长毒素的扩散,使得原本寥寥可数的几颗红疹在周身漫散开来。但除了有感觉毒素在体内运行及长满红疹,其他倒不受影响。
“你没向云姑娘拿解葯?”南古风问道。
“如果她给了,我说不定会怀疑那是冒牌货,不然就是她想再耍我一次。”他的云儿就是少了慈悲心。
“哦!老大。你到底得罪云姑娘哪里?说出来让我和石岩、阿威听听。”南古风觉得一定很好玩。
混蛋,想找他笑话,当他今
才认识他们呀!“这是我和云儿的事。”
东方威
之以情的拐他。“此言差矣!若能找出问题的症结,化解两人之间的误解,感情才能提升。”
“这个嘛!”雷非烈在说与不说之间挣扎。
“不要犹豫了,三个卖皮的臭猎人,好过一个死去的孔大明!快把猎物供上台,咱们兄弟帮你猎。”豪气十足的拍拍
膛,眼底闪着狡狯的目光,为了
出事实,南古风是卯上了劲。
动摇的心被瓦解,雷非烈带着懊恼和一丝丝轻微的得意说。“我吻了她。”
“你吻了她!”三道
气声响起,不敢置信老大吻了那冰山。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我不能吻云儿吗?”云儿的
又软又热,他爱上了她
的滋味。
“不是。”南古风连忙否认。
“吻得好。”东方威也补上一句。
“难怪挨打。”西石岩突然冒出这句话。
三道愤怒的眼光瞪向不知所云的西石岩,觉得他总是破坏气氛。什么叫难怪挨打?有情有爱才打得起来嘛!不懂就闭上嘴,不是每个人都像他的花姑,逆来顺受绝无怨言。
“老大,你看上云姑娘了?”就怕委屈了人家当土匪婆。这句话南古风放在心里不敢开口。
雷非烈霸道的眼光一聚。“现在是云姑娘,过些时
你们得改口唤声大嫂。”他会让她爱上他,如同他爱她一般。
“我能怎么说呢!祝老大早
抱得美人归。”私底下南古风是十分不看好老大。
“谢了,古风。最近这些日子,你只有这一句话像人话。”云儿,他的小云儿。想想她,他的心就溢满甜蜜。
南古风不服的说。“喂!我哪里不像人。”老大好侮辱人哦!
一阵争执声四起,窗外的阳光依然灿烂。
жжж
百步花、追魂草、三星夜兰、曼陀萝、夹竹桃和些许
泽鲜
的蘑菇,少许硝石块和细碎的黄粉,全摆在寒月居的正庭前曝晒。
采集的人绝不是端坐在前廊发呆的龙云,而是她画出大约形状,托花姑从山野采集来的有毒植物及矿石。
她手中拿着一株淡鹅黄
的水仙醉,它的
茎大如蒜,只在春天发芽而不开花,其毒
轻微,只会使中毒者全身长满红疹,三、四天不退。若运功
退则助长毒
蔓延,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消失的。
望着左侧飞泻而下的瀑
,龙云的脑海里浮起数天前的情景,那一幕幕
旎至今仍困惑着她的心。
她,动心了吗?为何体身会不受控制的回应着他?甚至希望他不要停下来,带给她更多的喜悦。
摸抚柔软的
瓣,似乎还感受到他的热切
吻,口中还残留一丝他的味道。
是情还是
!谁能告诉她?龙雾还是三姐小?
她们当初是以什么心态,愿意接纳与自己文化相隔一千三百多年的“古夫”并深深的爱上他们?
烦!感情的事最烦人。
“云姑娘,你的脸红扑扑的,是不是受了风寒?”花姑关心的问道。
龙云连忙勺起泉水拍拍脸颊。“太阳光太烈,晒得有些发红。你把文竹和百合的
找回来了吗?”
“全照姑娘的吩咐,晾在石臼上。”好奇怪,这些天云姑娘净要自己采些奇怪的花草。有些她连听都没有听过,更遑说亲眼目睹,若不是有云姑娘栩栩如生的画纸,她错过都不自知。
“现在麻烦你把那株晒了七分干的红色花草磨成粉,与右边那颗草的汁
相混。”刚才差点在花姑面前
漏心事。冰山是无表情的冷,怎么她会让臊热抹红了脸?太大意了。
“喔!”花姑动手照她的意思做。“云姑娘,这些花花草草是用来做什么的,为何沾抹后,一定要净手才可进食?”
“是制毒用的原料。”龙云淡淡的回答。
“毒!”她立刻慌惊的放下手中石杵。
龙云好笑在心里。“放心,除非你吃进肚子里,否则它们沾在皮肤上是不会有事的。”
花姑看看那些植物。“可是…”好可怕,这么漂亮的花草竟然有毒。
“你想想看,你磨了不少花粉草
的,也没有中毒呀!何况有些本身没毒,必须和其他相混才会起毒
。”
“云姑娘为什么要…要做这么可怕…的东西?”花姑还是不太敢去碰触,那是毒耶!
可怕吗?龙云不觉得,她认为人心比毒葯更毒。“我不会害你的,毒能害人也能救人,全凭个人揣摩着用。”防身之用更不能缺。
“真的不会…有事!”花姑声音中有一丝惧意。
“有事你还会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你被‘毒’这个字给吓着了。”龙云觉得还是庄内那些丫头争气。
“什么毒?谁中毒了?”南月儿像只不安份的猴儿,蹦蹦跳跳的出现在寒月居。
后面跟着的是面无波动,不苟言笑的北莫残。他的心早就想来寒月居一会佳人,但总有些顾忌。
而真正令他怯步的是前些日子,他亲眼看见龙云被老大抱回寒月居,两人之间似有条看不见的红线系着。虽然两人眼神中充满火葯味,但她那红肿光泽的
瓣,正告诉他,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月儿,你又调皮了。”年轻真好,花姑羡慕她的天真浪漫,不解世事。
“我才没有呢!不信你问莫残哥哥,我很乖的。”南月儿头一扬,非常神气的下巴一
。
北莫残不语,眼神有意无意的瞥向坐在前廊的女子。
“你看北兄弟也不敢苟同,你失宠了。”花姑笑笑摸摸她的头。
南月儿不依地拉着他的衣角。“莫残哥哥,你说月儿乖不乖,你疼不疼我?”
北莫残头一低。“你这小女孩太贪心了,全寨兄弟有谁不疼你?”在他眼里,月儿还是那个刚会走路的
娃儿。
“人家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女孩?不信你看看我。”南月儿不太高兴的展
成
躯娇。
他看了看她,是长大了点,几时她也有女人体态了?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只是稚气未
,不及龙云自然散发的成
韵味,和动人的慵懒神态。
“外在是长大了,内心还是小孩子心
。”北莫残友爱的捏捏她的鼻头,不带任何杂念。
“莫残哥哥——”她觉得心被扎了一下,有点酸涩。
龙云见花姑手拿石杵,迟迟不敢下杵,再看看自投罗网的两人,心下有了主意。“莫残、月儿。可不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
南月儿一听见云姊姊有事拜托,三步作两步的跑上前,把刚才的事全抛在脑后,奋兴的像有新玩具的小孩。
“什么事?月儿一定给你拜托。”她连说话都像个小孩子。
北莫残只是淡淡颌首。“尽力而为。”
“龙云在此先谢过。花姑,把石杵交给莫残。月儿,有劳你将地上的干花草,分门别类的各置一角。”
花姑乐得把此等危险之事,转交给尚不知情的两人。
“这是…”不会要他磨那些花花草草吧!北莫残望着石杵不知所措的发呆。
“小女子一点小小兴趣,喜欢研究花
,你不会推辞吧!”必要时,龙云用点美
也不为过。
一时
眩于她的娇颜,他失神的点点头。“当然,在下的荣幸。”她真美。
正打算把追魂草捆绑成束的南月儿,想要询问何处有细绳的抬起头,却被他失魂的神情,狠狠在
口撞了一下。一股苦涩感从胃部升起,莫残哥哥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失落的感觉紧紧的包着她全身。他——喜欢云姊姊吗?
眼神一转,龙云看出南月儿眼底的落寞,心里自然有个数在。“月儿,你在发什么呆?快把追魂草放在石臼里让莫残磨细。”
追魂草?那不是有毒?“云姑娘,你在制造毒葯吗?”北莫残蓦然醒悟她在做什么。
“好玩嘛?反正闲着也没事,当当消遣。”龙云暗忖着,不笨嘛!反应真快。
“消遗!追魂草毒
特强,一旦误食,后果不堪设想。”他没想到她居然拿做毒葯当闲暇乐趣,简直是…不知死活。
“不要太在意,这些小东西我玩了十数年,若是离了手,还真有些不习惯。”像她这种习惯用毒的人,很难忘却使毒的乐趣。
“你可以绣绣花、养养鸟,或是做些女红,玩毒太危险了。”他不赞成女人一天到晚在毒堆钻。
他的话引起花姑的共鸣,在一旁直点头。“对啦对啦!我房里还有些绣线、布帛的…”
“饶了我吧!”龙云面
痛苦的捂着额。“要我舞刀弄剑还可以,那
小小的针对我而言是催命符。”绣花!女红!什么蠢想法。那是男人用来绑住女人自由的自私心理。
扣子补补裂
还差不多,教她一整天对着一块布穿穿刺刺的,不如教她去砍砍杀杀的好,至少不会闷死自己。
“可是每个女人都会呀!”花姑的想法是这样。
“那就别当我是女人。”她觉得当女人太辛苦,被一大堆道德规范给束缚着。
“但你就是女人。”突然多出一道男声。
“雷大哥——”南月儿惊讶的一呼。“寨主。”花姑敬畏的弯身行礼。
“老大?”北莫残诧然的轻唤。
除了不屑一顾的龙云,其他三人各有迥异的表情。
“莫残和月儿也在这里呀!看来寒月居快成为茶馆酒肆,人们闲聊时的去处。”这是他的住所耶!太不像话了。云儿是他一个人的,雷非烈可不想与人分享她的美丽,就算兄弟手足也没人情讲。
“雷大虫,你真看得起我,前些日子才当我是一点朱
万人尝的子婊,今
我却升格当老板娘了。”
“你怎么老是曲解我的意思。”他只是不想两人之间,
进一些“闲杂人等。”
“你的含意简单明了,明白人一听就清楚了,何来曲解?就像你脸上的虫卵一样清楚。”哇!疹子长得真彻底。龙云佩服自己的功力。
虫卵?好恶心的形容词。雷非烈瞪向闷头偷笑的三人。“莫残,你有事可以先走了,顺便把小月儿带走。”
逐客令下得多光明正大,北莫残若有所失的欠身告退,南月儿与花姑二话不说的紧张跟随他,离开寒月居。
“你把我的客人赶走了。”不是指控是埋怨,龙云这会可少了做苦工的呆子。
“他们哪算是客人。”雷非烈认为他们全是小萤火虫,光度不够亮这在
股后面绕来绕去。
她冷眼一利。“哪敢情好,你来代替客人的位置。”她手指着尚未研磨的花草。
“真懂得利用人。”他苦笑的蹲身下,拎起一株夹竹桃枝切片再磨细。
“物尽其用是我做人的原则。”要不是她碰不得那些花花草草,哪用得着这些外行人。
“你那么喜欢玩毒,却又碰不得花粉味,不是很矛盾吗?”对花粉
感,那磨成粉的植物呢?他瞄了瞄她。
“蜈蚣、蝎子、蜘蛛、胡蜂和蛇也都是毒物,各有其用处,只要处理得当,有的是傻子自愿贡献。”
他心想,自己不就是她口中的傻子。“你在我身上下了什么毒?”怎么百解不得其法。
“水仙醉。”
“水仙醉?那是什么东西?”雷非烈觉得这名字取得倒
诗意的,长在身上却嫌丑陋。
“一种长在水边的植物。”瞧他眼中写满不解,她解释道“它是不开花的水生植物,所以没有花粉味。”
“难怪你敢去摘,只是可怜我惨遭你的毒手。”原来真相是如此。他才想着她的花粉症,怎么可能亲手下毒,到头来是装蒜的水仙醉。
龙云有些回避他坦直含笑而宠溺的眼。“这是小小的教训,提醒你以后行事三思而后行。”他
看来是那么热情,害她心口猛然一跳,很想再去品尝。
那股难抑的渴望是从何而来,她惘然了。是因为他,还是…爱?
“遇上你,三思再三思也没有用,所以注定终身要受你荼毒。”他笑中带着柔情。
该死的男人,笑得像陷入情海中的呆瓜,惹人心躁。她暗自咒骂着。“在曼陀萝里加点蝎粉,就是你旁边的黄
粉末。”
“它们混在一起有什么作用?”他小心的勺一匙蝎粉,慢慢的加入曼陀萝花粉内拌。
“
葯。”
雷非烈停下手中的动作斜瞟她。“
葯!你想让谁失身?我吗?”他是乐于失身给她。
龙云冷冷的说。“那得看你要生还是死喽!雷婬虫。”什么节骨眼,还在口头上占便宜。
婬虫!他像吗?“这不是普通的
葯!”
葯不会致命。
“在我看来它是普通的
葯,只是再加两味小虫末,它就是想
也
不得的催情毒葯。”
“什么意思?”想
也
不得?他不懂。
“曼陀萝的
汁有催情作用,但蝎粉加上
虫和夜虫就成了致命毒素,但这两种毒是相生相克的。”龙云接着说。“纵使体内
火焚身,急
宣
,一碰上
体
媾,曼陀萝的毒自解,可是蝎毒因失去相克的毒
,反而催促中毒者的快速死亡。”
雷非烈的瞳孔骤然瞠大。“你是说不管中毒者是否找得到宣
管道,一律无葯可救?”好
毒的方法。
“解毒我不懂,不过根据雾的研究,她说只要撑过四个时辰难熬的磨折后,两毒
会相互抵消。”
“哦!更毒。”他觉得那是活活的磨折人致死的酷刑。
发不得宣
,任由一波波热
侵袭,对男人而言,比杀了他还痛苦,而且还要持续漫长四个时辰。女人不用动刀杀人,只要用这一招,包管让男人恨不得跪地求饶,求女人杀了他。
龙云坏心的眯着眼。“想不想试试,看你能撑几个时辰?”他的内功极高,绝对可以当个好实验品。
“嘿嘿!我们之间没那么大的仇恨吧!”雷非烈笑得很局促,他有自知之明不玩命。
“真的不想试试?很好玩哦!”龙云有种错觉,此刻的她是哄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
恶皇后。
好玩?玩的可是他的命!“去找别人玩去,我没兴趣当你的镳靶。”
“
可惜,你错过一次当英雄的机会。”或是当尸体的机会。她暗忖着。
“土匪头不是你的口头禅吗?”怕自己英雄当不成,反会遭她
笑,他还是收敛点才好。
“怕死是人之常
,我不会迁怒的。”本姑娘只会不太舒坦而已。她在心里加上一句。
眉头都打了个死结,还冷淡的说她不会迁怒。雷非烈失笑的摇头摇,她真是心口不一的冷面观音。
“不提这个了,你对霸风寨弃盗从商的腹案有个底吧!”他可不想一天到晚被她叫土匪。
这件事呀!“我还得观察一下,再决定你们今后的去向问题。”龙云知道要让一群盗匪蜕变为规规矩矩的商人不容易。
“观察!你的意思我不懂。”他站起身,在山泉旁净手,走到她的身边斜倚在她旁边的石柱。
龙云说道:“因为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色和个性,我必须针对他们研拟最适合他们的路子,不是每个人天生就是行商的料。”有些人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像西石岩就不适合吃这一行饭。
“哦!你说说看。”云儿认真时,脸上会散发
人的光彩。雷非烈暗自观察着她。
“就从东方威说起吧!他为人圆滑擅长看人脸色,是做生意的好人才,可以哄得人掏出银两,放下戒心与之
好。”她识人之术一向不弱。
雷非烈补充道。“你的意思就是他比较滑溜,不太正经吧!”东方威的个性最会见风转舵,但对兄弟却有情有义。
龙云嘴角略微上扬,表示正是此意。“西石岩的个性太老实,容易得罪人,所以负责内在人手的调派最适宜。”
“没错。那专扯人后腿的南古风呢?”古风一张嘴坏得可以,从没把他这寨主放在眼里。
“南古风他嘛!他的反应机智堪称一
,适合做出主意的幕僚,也就是所谓的狗头军师。”
雷非烈乐得大笑,猛然掌拍腿大一下。“说得妙,好个狗头军师,很符合他阴险的小人个性。”
龙云接着说:“北莫残个性沉稳内敛,虽说为人冷漠些,但却是个能掌握大局的人才。”他尤其制得住浮躁的
佞小人。
“嗯——说得极是。”雷非烈话锋一转。“在你眼中,我又是什么样的人?”
“想听?”她似笑非笑的眼睛已透
出讯息。
他认命的准备听“逆耳”之言,反正从她口中吐出的绝对不是金言。“说吧!我耳朵洗干净了。”
“脾气火爆不讲理,不用大脑思考,动不动就吼叫
栽,有失头头的风范。”她流利的数落他的不是。
“怎么没一句好听的。”他咕咕哝哝的嘀咕着。
“不过呢…”她故意提高声量捉弄着他。
雷非烈眼睛一亮,等着下文。“不过什么?”
“不过看来看去,你还算是个人。”
“算是个人?云儿——”他的咆哮声连树上的鸟儿都吓得掉下树。
“才说完你就犯了口戒,又大吼大叫。”她不在意的用小指掏掏耳朵。
他怒极反笑的令人发
。“很好,我要惩罚你的‘实言’。”
龙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来不及防备,一个黑影复了上来,夺去她一切声音。
许久之后,她才难堪的推开他,脸色泛红。“你…”“我怎么样?”他得意的堆满笑。
“去死啦!”她顺手把水仙醉扔给他。
“哇!这次又是什么毒?”她的东西都不容他忽视。
“烈酒三碗煎成半碗服用,解你的毒啦!”龙云说完转身离去“啪啦”一声的关上门。
雷非烈先是一怔,然后扯开嘴大笑,笑声宏亮直达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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