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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一会儿后,庆炤让怀中绵软的女体躺下,栘换了位置,紧封的似黏附住了一般,不曾放松;手则是往身下探去,解开她的衣裙,手指触摸到她透的医,让他口已燃起的野火更加炽旺。

 缓缓为她去亵,看着幽黑的柔丝丛,衬着白皙的玉腿更加黑白分明。他将紧并的白润‮腿双‬轻徐地分开,以膝头顶住,不让她再并拢…

 ☆☆☆

 那夜后,不知为什么,慕都会在晚餐后,觉得‮体身‬有莫名的异样。

 她总渴切地盼望庆炤的‮慰抚‬;庆炤每次也只是乐意地给予,从不曾过问她的转变。然而每每在愉之后,她却又为自己的yin逸行为感到可——为何她会为了得到那宽热的怀抱,而几乎濒临崩溃?

 但不论白天如何自责,到了夜晚,她就不想要偎近那暖和的膛,感觉他的力量,和片刻的温柔。

 这,她在花园假山后面漫步。

 “格格,您和王爷这段姻缘,总算‮定安‬下来了。”多潾见这些天,王爷和王子似乎黏腻多了,为主子开心,“王爷对您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您们看起来真是对恩爱夫!”

 “嗯…”慕踱着高底的鞋子,浑噩地虚应了一字。

 这样算恩爱吗?她不这么想。

 庆炤对她是比较好了一些,不再那么暴戾;但存在着的冷漠和高傲,却依旧不变。

 虽然她的心头已经让他俊朗的身影占满,她仍然一再提醒自己,这个人和诺善才是一对,而自己与他的绵,全是建立在“子嗣”这件事情上。

 子嗣啊…

 正当走着,她听见隔着假山的另一边,有几个丫头、奴仆谈笑着。

 “哎呀!咱们王府这福晋可真是丢人!‮子身‬不干不净的嫁进府里,难怪王爷不要她!瞧,这么久了,都不住一块儿,哪有夫是这样的?”

 “可不是!听说王爷头一晚就发现了,气得把她丢在房里,什么房花烛夜的,全不要啦!”

 “真的?王爷怎么知道的?”

 “傻瓜!大婚第二天,收整铺的嬷嬷说,铺着的喜带没落红,不就水落石出!”

 “就是、就是;不过王爷大人大量,没把她揪出个清楚,也没赶人,勉为其难让她在身边当个侍妾。”

 “福晋美的,丢了可惜啊!让王爷留在身边,高兴时候玩玩,不高兴时候还有人出出气;而且家丑不可外扬嘛!留着,府里人晓得就够了。哈哈哈…”

 一字一句,清清楚楚。慕气得刷白了脸,愣在原地无法前进——这是多恶毒的谎言!

 她要去问个明白,是谁这样嚼舌污蔑她?

 还未举步,又有声音响起。

 “不过,王爷最近倒宠幸她的,每晚都让她侍寝呢!”

 “什么宠幸!那是有心安排的。”另一个声音充满了加油添醋的夸张感,“是让她先服了些什么,然后才进房的,王爷大抵是存心玩玩罢了。厨房的叶牙子说,她的晚膳里,都加进了那东西。多聪明!她怎么也不会发现,因为都和着晚膳吃进去了呀!”

 “嘘!好了,别大声嚷嚷,给别人听见就惨了!”

 “怕什么?王爷不在,那福晋也起不了作用;我看她迟早要被王爷丢开的。”

 一行人渐去渐远,声音也跟着变小、不见。

 慕完全呆住了。

 原来如此!所以她才会变得放形骸,所以她才会…

 一个踉跄,她差点跌软‮子身‬,一旁的多潾赶紧扶住她。

 “格格!”多潾也讶异极了。想下到这几天看见的,还有这样的内幕。

 慕揪紧襟领,觉得口快要透不过气;她息着拉住多潾,“扶我回去…马上回房去!”

 她生怕再多待一会儿,就会有更多不可思议的话语传来…

 ☆☆☆

 入夜,王府华灯初上。

 惜香阁处,伺候膳食的奴才端来了热气蒸腾的晚膳,搁置在桌上后,便退出了房外。

 伺候主子进膳,是贴身丫鬟多潾的工作;然而看着桌上香味俱全的食物,现在她却不知如何是好。

 “格格,这些…”她向内堂寝房里的主子请示。

 “我不吃。”里面只传来这样的吩咐。

 慕打自回房后,一直靠坐在沿,动也不动,午膳未进、滴水未沾;清的脸上没有过丝毫表情变化。

 “那…撤膳吗?”

 “摆着。”她要跟那人讨个清楚代!

 多潾也心知这东西是绝对不能再吃的,但实在担心已经空腹许久的主子。她走近正凝望着某处、眼睛瞬也不瞬的王子,轻声问起,“格格,我另外给您弄些东西来吃好不?”

 “不用。”平淡却坚决的回答,让多潾只能无奈地退至一边。

 几个时辰过去,门外传来鞋履踏步声。

 高伟俊的身影,领着总管、随侍数人,缓步走进厅房。

 看到桌上分毫未动的珍馐,庆炤拿起筷子,翻动了几样。“怎么,吃腻了?还是不合口味?”平淡的语调里,听不出任何关心之意。

 听见等待甚久的人终于到来,慕迅速走出内堂,水明的凤眼直视着他,愤怒的焰火烧亮了睛瞳。

 “你总算来了。我有很多话要问,就等着你给我个话!”

 感觉得到数步外有高涨的怒气,庆炤仍是头也不抬,迳自走向厅上的座椅。

 屋里的奴才们见状,紧张了起来;因为接下来可能会有一场难以预料的狂风暴雨。

 蓦伸起微颤的玉手,指着那些膳食,沉声问道:“说,这些菜里,你都让人放了什么?”她恨自己在问出第一个问题时,居然就抑不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哼!”舒坐在座椅上的庆炤不屑地哼笑一声。“菜里放什么,你该去问厨子,我从不过问他煮什么的。”

 “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慕怒喊。如此文不对题的答覆,根本就像是在逃避!

 她恨恨地说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教人在晚膳里放了东西,好让我失去意志、没了理智,是不是?”

 庆炤闻言,眉头一揪。该死的!是谁让她知道这事的?

 但他仍只是眄睨相视,不为所动地淡言,“吃不惯,撤了就是,你对我发什么无名火?”事情做了,就无所谓对错——至少他绝不是错的那一方。

 见他全然不认真的态度,得慕扬烈的怒意达到最高点!

 她咬了咬下,瞪着他,“说得对,是该撤!”

 一转身,她蓦地往前,拉住红底绣金喜字的锦制桌巾,出劲一扯!

 眨眼间,所有的名贵瓷盘、杯、碗,连着所盛的汤食,尽数砸落到地上,嘈杂的巨响令所有的人吓了一大跳!地上洒满汤水和食材,也溅及了厅里每个典雅,红杉木制的桌椅,一片狼籍。

 庆炤揽眉,瞥了瞥遭波及的绒靴和华贵长袍下摆后,他举目扬眉地看向慕,冷进出声,“你太放肆了!你是存心要惹我恼火,是吧?”瞬眼间,高大的身形旋到她面前,大手紧捏住她的下巴,“这阵子过度放纵你,我的一再让步,倒让你得寸进尺了!”

 “是!”气极的慕毫不畏惧地吼回去,“反正不管怎么样,从来都是你对,我错!莫名其妙地被你降成侍妾,是我错;侍浴时候被你凌辱,是我错;现在,你在我的餐饭里加了药,还是我的错!”

 “你…”这样的理直气壮、伶牙俐齿,让庆炤怔忡了一下;眼中虽然透出一丝赏,但眼下却不是称赞她的时候!

 他转头下令,“你们全都出去!”

 夫吵架这种难堪的家务事,他不想让奴才看热闹。

 “喳!”总管领命,连忙把所有侍从、连着多潾,全都赶出房,自己也拉上厅阁的房门,悄悄退下,心惊胆战地逃离了烽火漫天的可怖战局。

 “既然你问起,告诉你也无妨。”他推开她,神色自若地说道:“你服的,是宫闱中所用的秘药,名为『御媚』,是皇宫陪嫁妆奁里的东西,用意呢…不外乎就是增添夫间的第‮趣情‬。”

 “『御媚』?是…媚药吗?”慕愕了一下,心窝更是气得发疼。

 可悲呵!自己竟如傀儡般,在这场骗局里,遭人玩摆布,还浑不自知!

 这些日子以来,渴望他的拥抱、眷恋他的呢语,使她以为…就差那么一点,她就要爱上他了!原来全是催情媚药的驱使…

 所以她才变得放**,没有了矜持羞;只要能依偎到他的身畔、‮魂销‬于他的身下,她什么都愿意做、愿意说,也什么都能抛开,几乎疯狂的偏执着!

 “你…竟瞒着,让我服食『御媚』,好任你摆布?”一刻间,她的心口闷窒得抒不开。

 “你说得太过了,什么摆布?”庆炤却是挑动眉梢,轻狂笑答,“追究柢,是你无可救药的劣,天生就是个yin的祸水。否则一点点的『御媚』,也不至于令你至此,简直更胜一只发情的野猫…”

 “不——”慕紧捂住耳朵,拒绝再听下去;不敢相信如此低俗不堪、戮心的字眼,竟会套用到她的身上!

 他一字一句,全变成了生着獠牙的毒蛇,盘绕上她的口,勒紧、再勒紧,痛得她几乎就要不能呼吸…

 “住口!住口…”她虚软无力地倚到圆柱旁,缓缓滑坐到地上,令人怜惜的无助‮躯娇‬蜷伏在一角,哀哀哭泣。“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够了。她真的受够了。

 成婚才月余,但她已心力瘁。明明相敬如冰的两人,还要在外人面前装恩爱不说,竟连最亲密的接触,都是经由媚药,这种等同欺骗的安排来达成…他们这是什么夫?她再也不要陪他演出这场烂戏了!

 深一口气,她侧过头去,眨动泪光莹莹的长睫,坚稳地要求,“休了我吧!”

 这话对庆炤何其震骇!

 他澄澈的眼里发出一股狂的怒气,但音调仍是沉冷,“你鬼扯些什么?”

 “既然这桩喜事是你的恨事,就…了结它吧。”慕以平板的调子言道:“进宫去,启禀万岁爷、皇太后,奏请将我从宗人府除名,尽管撵我出府,你的生活从此就宁静太平。这个郡王福晋的位置,留给你另外中意的人选吧!”

 庆炤觑睨着她半晌,“听你的意思,是要我放你走,好让你回蒙古去和旧情人聚首?”

 这小妮子可真好样儿的!到这步田地,居然还是要回蒙古、回旧情人的身边!和他当了几天夫就想走人,这是将他置于何处?

 见娇弱的人儿全无回应,他上前去,将坐着的‮子身‬拎架起,扳正她瑰丽白皙的脸庞,阴沉冷声地问:“那个叫蒙哥的人,是你愿意舍弃这里一切的原因?”

 “什么?』慕可真是吃惊了,她下记得曾跟庆炤提过蒙哥的事。“你…是怎么知道…”

 看着她满脸惊愕,就像是被人戳破了埋藏许久的心事一般:庆炤想自己是言中了,心底又升起极度的不悦,“我说对了吗?”

 慕愣了好一下,很快地,她凄凉地笑开来。“对,你说对了。蒙哥的确是我的旧情人,就是我夜惦记、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她雾蒙的晶眸盱盯着眼前丰俊的面容,低冷地说:“我恨!恨当初不该听额娘的话,没让蒙哥跟着我一起到北京来,否则我早就跟着蒙哥远走到天涯海角、没有你的地方去!省得在这里,空享有表面上的荣华富贵,其实从头到尾,根本是在被你糟蹋、作践!”

 “你…”庆炤怒极,“反正不管我怎么做,在你眼里,全都是在折损你的高贵,是吗?”他自觉有所付出,对她也多所忍让,为什么只能换到“糟蹋”、“作践”这样的字眼?

 他迅速将她纤柔的双手反制到她身后,押着进入内堂,随即一手扯裂了她身上的衣裳。

 “你做什么?!”慕惊呼道;他的一手便能制住她的双腕,令她无法挣脱。

 庆炤用撕裂的缎布绑住她的手腕,然后继续剥除她的衣物,直到娇白的体全;他从带里翻出一个精美的小玉瓶,咬开瓶丢到一旁。

 “你总想你是很完美无瑕、高高在上,让人碰不得的,是吗?那你就太自以为是了!”他自瓶中倒出一粒小红丸子,笑容俊而幽冷,“我这就揭开你的假面具,让你瞧瞧自己打从骨子里**的模样!”

 说着,他抱起让她坐上了圆桌…

 “唔…”她不起来,两颊泛热、红。她环抱住‮子身‬,尝试下这股莫名的冲动,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变成了**自己的‮体身‬

 他很快地整好衣裳,看着娇懒虚软在上的人儿。

 “你哪里都别想去。我庆炤的东西,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拿走!”他沉沉地从齿进出寒凛的声音,“我不会放你走。我要把你幽在这王府里,就陪我一辈子,直到你死!”

 刚从媚药的眩中转醒的慕着自己不要回想镜中所见;那可憎的模样,更添羞辱感,她全不愿意承认,那就是她。

 “你今待我如此,总有一天要后悔…”眼角泪光莹莹,她用含恨却又虚疲无力的声音说道。

 庆炤旋身,丢下冰冷的话语,“若是放了你跟着旧情人远走高飞去厮守,让我失颜面,恐怕我会更后悔!”他大步走出,头也不回,临走前撂下最后一句,“你迁到别处去住吧!别在这里碍我的眼,我不想再看见你!”

 第二天,慕被迫迁居到距王府主厅甚远、位于花园偏僻一角的清言轩。 n6zw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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