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是这样,你懂了吗?”打了个呵欠,柔水光有些精神不济地说着。因为昨天凌晨才睡的关系,导致她严重的睡眠不足,任谁都受不了这种
待,自然会打起呵欠来。
从晚饭后就开始教起欧平雨麻将的规则,可是就算用最简单的方式去教,还是免不了要说两个钟头;这玩意儿虽然是国粹没错,可是要教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事。
话虽如此,不过她老是觉得在教他的两个钟头里,欧平雨一刻也不放过似的直盯着她瞧,虽说别人说话时,是要看着人没有错。但是有必要像他这样盯着自己不放吗?她很怀疑他是不是听进去了。
万一他没在听…哼哼。
“嗯…”他拿起桌上写满玩法的白纸,收起像蛇一般盯着猎物的眼神,看了看白纸,没多久就了解麻将是如何玩了。一向领悟力颇高的他,要学这种东西实在是很容易,更别说是直接下场玩了。“我懂了,那我们先来玩一下好了,小赌一下应该没问,题吧?’’他对自己是很有信心啦,不过不实习一下也不行。
愣了一下,柔水光想到自己也才要测试他,没想到他还比自己先一步说出来,便答应道:“好啊!顺便测试一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那要拿什么东西赌?”欧平雨脑中升起一种能再见到柔水光穿女装的模样。想到这,他的嘴角不由得往上翘。
坐在他对面的可是柔水光,一看见他那不怀好意的笑,体身顿时颤抖了下,从那笑容她似乎可以猜出欧平雨一定不安好心。
初中时有个女同学为了证明在别人背后说坏话时当事人会因此打
嚏,而结果正如那个同学所说的。
因此,后来她就把人脸上的表情当参考。
虽然这样很可笑,不过她还是信了。
“就这样吧!我一年免费抵押给你作为赌注,至于你嘛,我不想要你的钱,所以如果你输的话,就要在我面前穿女装。”欧平雨笑得像一只偷腥的猫,而柔水光不好的预感果然成真。
哇咧!她快吐血了。
“为什么?”他要让这个家不得安宁吗?“我一点也不希望你把自己抵押给我,因为我巴不得你走!”她不满地抱怨。
“我会做很多事耶!而且这是很多女人求之不得的,你真没眼光,难道你要我像今天一样,扛着你上班吗?”他不是瞎子,当然知道今天早上的风波,甚至知道自己带给她烦恼。
他也不想再给她烦恼啦!谁会希望心爱的女人烦恼的原因是自己?
“不用了!”柔水光大吼。
谁要像今天早上那样啊!
“那好,就用这个做赌注吧!嗯?”他猛然贴近柔水光的脸,他放大的脸部特写令她不假思索地立即以两手定住欧平雨的头,试图要阻止那张脸继续靠过来,然后自己再往后退。
“你干吗?”柔水光额上冒出几滴冷汗甚至滴在欧平雨面前。
超大的特写镜头,真应该拿相机来拍!
可惜现在太紧张了。
“没事。”他往后退,顺手
出面纸盒里的面纸,无声无息地拭去她滴下的汗水,原本是出于好心想帮她,没想到却令柔水光心跳加快。
呃,他不过是在帮她擦汗啊,那她干吗要脸红啊?
柔水光感觉到自己脸上一阵燥热。
“我只是好心帮你,你干吗气得面红耳赤。”欧平雨决定要先让她放轻松,他现在还不急着让柔水光对他有直接的反应,做人要知道适可而止,令她为难可就不好了。
“你这笨蛋!我不是因为你啦!”她脸上的红晕因他的话而消了泰半,显然是因他的话而放松不少。“别说浑话;你把桌子收一收,我去拿东西。两个人玩用不到要吃,只能用碰…”她喃喃自语着规则。
是因为欧平雨小她一岁,所以学习力快?还是她的能力退步了?
玩过数回,几乎把把输的柔水光,看着自己的麻将牌,又看了眼那个连庄不下数次的欧平雨的牌后,她简直是想拿把铲子,挖一个
把自己埋起来好了。虽说玩要有风度,但谁能在对方连赢三把、且每把都是自摸的情况下,还能有风度地去接受?
别说她,就连真正的麻将高手也一定会发疯!
噢!傍她一把铲子!
就算他是运气好,可是也太神奇了吧!
“应该不用再玩下去了吧?看这结果,似乎已经成定局了。”欧平雨笑得好高兴,看着坐在对面傻愣愣的柔水光,他有种计谋得逞的感觉,没想到他第一次玩.就能连赢三把,运气真是好到没话说。
到底是风水轮
转,还是他本来就有玩麻将的运气?不只柔水光惊讶,就连他自己也吓一跳。
看来,他大概不用读书了,玩这个就能赚钱了吧!
“我不信!再来几把!”像是输不起的老千,她急着想要翻身的心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占满柔水光的脑海,现在的她只想赢得优势,因为她不想穿上睽违三年的女装,而且是穿给抵押为仆人的他看!
“你是赌鬼啊?”欧平雨好笑地望着她。“我肚子饿了,就算要玩也得等一下,放心,我不会跑掉的。”瞥了眼客厅中惟一,也是柔水光在夜市以五十元买回来的黑白时钟.欧平雨开始觉得肚子有点饿,打了这么久的牌,她应该也很饿了吧?现在虽然没感觉,但是一离开麻将,她一定会想起来的。
“你要煮什么?”她从沙发中站起来,果然如欧平雨所想的,她一离开麻将就饿了。
“什锦面。”嗯,梭巡过她屋内的食物后,出乎意料地他竟然在厨房柜子里找到一包随时煮就可吃的泡面,他打算用那个来当宵夜,“你要吃吧?”
“什锦?哦,是那个啊!”那是她去年年底买来以备不时之需的泡面。柔水光了解之后点点头,表示答应。
“那要加什么配料吗?”欧平雨满意地走进厨房,从柜子里拿出泡面,并在开冰箱时问她。
“不用了,”柔水光别过头去不再注意他的动作,而改看桌上的麻将。心中突然有个突如其来的想法。
有个人在家中帮她煮食物,感觉好像
不错的哩!
今天是农历过年的除夕,年货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其中还有柔水光和欧平雨两个身影穿梭着。
两个人此时正走在年货大街上,准备买过年要用的东西,柔水光还要顺便买送礼的礼物。
由于今年新年较去年晚,学校的工作影响了她今年过年出来的时机,甚至还延到除夕才结束尾牙开始休年假,使得她今年不得已到这个时候才能出来买东西。
她很遵守约定地穿上欧平雨为她准备好,那套专为她设计的冬季连身女装。这套女装以黑色为主,刚好很合柔水光。想,穿的
系,虽然不晓得为什么欧平雨觉得这套女装很适合她,但她不想多问。
虽然穿着一身女装,可是她的脚下穿的仍是布鞋,这是她求了欧平雨半天,加上没有适合的女鞋下,不得已被她穿上街头的,也因此,这是她全身惟一能像平常般自在的部分。
一身女装总令她不自在,幸好脚上的鞋子是熟悉的,才不致使她在人群中走得很不自在;
当她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时,刚好瞥见一家
礼品店有卖她要的东西。
于是,她回头跟与她一同外出的欧平雨说:
“呃,那家礼品店有卖我要送人的东西,你要和我进去吗?”她不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反而以不寻常的语气带过去。因为她还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即使他已叫自己的名字不下十次了,而且每次都叫得很柔情,但她仍无法用柔情的语调叫出他的名字。
她会害羞嘛!很好笑吧!一个都满二十岁的人竟然会怕叫人名。
唉!请原谅她的胆小。
“好啊!”欧平雨轻轻一笑,不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
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因-他的笑而倾心。
他的笑中充满柔情,以及无限的疼宠,也难怪那些女
会猛盯着他看了。
愣了一下,柔水光两眼瞪得有如钢铃般大,之后竟然生气了。“好,那就走吧!”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欧平雨一听就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不晓得她在生什么气。
其实,柔水光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也不过是笑了下而已啊!
“你在生气?”欧平雨很在乎她的想法,这段日子和她相处,他都尽量不惹她生气,好进行把王子变回公主的计划,试图要用柔情的态度来软化她对他的敌意。
虽然成效有限,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他要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
但她不想多问。
虽然穿着一身女装,可是她的脚下穿的仍是布鞋,这是她求了欧平雨半天,加上没有适合的女鞋下,不得已被她穿上街头的,也因此,这是她全身惟一能像平常般自在的部分。
一身女装总令她不自在,幸好脚上的鞋子是熟悉的,才不致使她在人群中走得很不自在;
当她正在心中暗自庆幸时,刚好瞥见一家
礼品店有卖她要的东西。
于是,她回头跟与她一同外出的欧平雨说:
“呃,那家礼品店有卖我要送人的东西,你要和我进去吗?”她不直接说出他的名字,反而以不寻常的语气带过去。因为她还不习惯叫他的名字,即使他已叫自己的名字不下十次了,而且每次都叫得很柔情,但她仍无法用柔情的语调叫出他的名字。
她会害羞嘛!很好笑吧!一个都满二十岁的人竟然会怕叫人名。
唉!请原谅她的胆小。
“好啊!”欧平雨轻轻一笑,不少与他们擦身而过的女
都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他一眼,因他的笑而倾心。
他的笑中充满柔情,以及无限的疼宠,也难怪那些女
会猛盯着他看了。
愣了一下,柔水光两眼瞪得有如钢铃般大,之后竟然生气了。“好,那就走吧!”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不悦,欧平雨一听就知道她在生气,可是他不晓得她在生什么气。
其实,柔水光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生气,他也不过是笑了下而已啊!
“你在生气?”欧平雨很在乎她的想法,这段日子和她相处,他都尽量不惹她生气,好进行把王子变回公主的计划,试图要用柔情的态度来软化她对他的敌意。
虽然成效有限,不过他有的是时间,他要让她感受他的存在是多么重要的。
“没事啦!”她气急败杯地咆吼,完全没有一点女人该有的样子。
呜呜呜,好恨啊!
“你还好吧?”欧平雨拉着她的手往暗巷走,电的力量大到柔水光想要挣脱都觉得…很难。
被拉至暗巷尾,只见欧平雨伸出手拭去她脸上不晓得打哪儿来的泪水,傲热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在流泪?为什么?
她狠狠地骂着自己为何会不受控制地流泪时,欧平雨从大衣口袋中拿出一包卫生纸,
出一张来替她拭泪。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水光应该是在吃醋吧!欧平雨一边替她拭泪,一边这样想着。
从未把心思坦然说出采的她,竟然会在看见他的笑被别人瞧到后,而生气得流泪。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啊!
那是不是代表她已经动心了?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他拿面纸的手突地震了一下,令柔水光莫明所以地看着他,同时发现到自己因他温柔的行为有些感动。
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孔红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脸红不被他见到,她连忙打起精神,并推开他。
“我没事了。”
“是、是吗?”他收回手。
柔水光想叫自己不要在意这种事情,因此她和欧平雨说:“我们快去买东西吧!”她连忙催促道,以免被他发现她脸红的行径,毕竟女孩动不动就掉泪是很难堪的。
尤其是对她这个变成王子的公主来说,更是不能原谅。
“别再流泪了。”他伸手摸着她不算短,但离长发仍有一段距离的头发,小心地帮她拨到耳后去。
柔水光被他这行为和柔情的语气打动,好不容易回复的心境,却又因这个行为而再度怦然。
“碰!哎哎哎!那是我的,你别拿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
初一,柔水光带着欧平雨到好友家拜年,顺便玩玩一年没碰过的麻将,原本是想让欧平雨帮她赢钱的,后来她决定等自己真的输得很惨时,再叫他下来玩,于是她自己便先与好友厮杀。
一间不算小的公寓里,挤了十位以上的大人,和体型娇小,不时跑来跑去的孩子们。向来冷清的这里,在过年时,成了好友们打牌、聚会的最佳场所,闹哄哄的。
“谁理你啊!有种就再来啊!”柔水光的好友之一摆着一副欠扁脸,大胆地对另一个挑衅。
“别吵啦!”柔水光抗议着。“再吵就换人上。”要不是她们的丈夫都没空,而她们又是她的好友,否则哪能轮得到她们在这里打?
“哦喔!冰光姐生气了。”其中一位好友叫嚣着。
“别吵!”三人一听,便有志一同地骂她。
此时,在客厅的另外一群被爱
抛下的男人们正坐在沙发上照顾孩子,或是嗑瓜子好打发时间。
不过,这不包括欧平雨在内,他不像那些被爱
抛下的丈夫,反而像个拼命三郎般猛端茶给在打牌的女子们。这个行为很快就收买了柔水光的好友们对他的印象。
“来,喝茶。”欧平雨像个佣人或送茶小弟似的端来茶,而那些女人也没有为难他,在他端茶给自己时,马上就从他手上接过茶杯,以免让他太累。
送完茶后,欧平雨才加入男人们的闲话家常,但眼神仍不时飘到她们身上,看看茶喝光了没。
“水光,你从哪里钓来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好友之一问。
“是啊!他的态度教我们都很心动哩!”另一个好友也附和着。
“水光姐,当心点”最后一个好友也警告着。
自从两人进门后,她们就对他们很好奇,以为两人是夫
,后来是因为柔水光矢口否认,她们才改以怀疑的态度看他们。
因为柔水光在高中毕业后,个性便整个变成倾向中
,不但说话
声
气,还完全没有淑女气质可言,这样的她为什么会
到一个新好男人来替她作牛作马?
莫非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况且那男人眼中丝毫没有后悔之意,所以她们更怀疑了。
“买来的。”柔水光开了个玩笑,却令三位
好友,原本喝茶的
出茶来,要自摸的把牌弄掉了。“你们干吗这么激动,难不成连个小玩笑都不能开吗?”
“好烫!你喝茶不会小心点啊?”被
到的好友一身
。
“我的舌头也被烫到了啊!”
出茶来的那个也不悦地回嘴。
“啊,自摸!大三元…”另一个好友回过神来,急忙算起台数和要钱。“总共是四千元,谢谢!”她伸手要钱。
“你这个
血魔王!”另外三个又一致地说,可都还是非常合作地掏出钱来。
“多谢。”她嘿嘿地笑。
“玩笑开得太过分了。”她一边洗牌,一边说着。“说真格的,他到底是你从哪里骗来的?”改天她也要去骗一个来和她老公比比,看看哪一个比较好。真是好狗运,连这样的好男人也会看上她。
“学校。他小我一岁,算是我的学生。”柔水光淡淡的说。“前阵子他把我向雪雅借的礼服给弄脏了,因此…”她这话一说,其他人纷纷
出“天啊!别告诉我这是真的!”的表情
“你跟雪雅还有来往啊?”其中一位好友拿出烟,点了火就
起来。
“请不要在我面前抽烟。”柔水光挥挥手,
出厌恶至极的表情。
“抱歉。”她连忙将烟捻熄。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不敢相信你跟她还有来往。”好友紧张得连说话都神秘兮兮的,好似怕被丹雪雅用读心能力听到她所说的话,届时她会死得更惨。
“她只是需要一个朋友。”这三人都曾被丹雪雅欺负过,难怪她们对她的印象总是停在那恶魔不离身的脸上。
“不说她了,那你们就这样…”她
了
两手,那俗气的手势三人一看便知。“在一起了?”哇!好像某某电影或电视偶像剧的情节,多么不可思议啊!早知道她就不要那么早结婚了。
没想到外头还有一堆好男人。
“你别想太多了。”柔水光甩了甩一直只摸牌、洗牌以及叠牌而早已僵硬的双手。
唔,好痛!
“啊!我想到了,你是不是因为月城…”好友之一提起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名字,其他两人立即也看向她。
和柔水光走得近的人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有——个不败的追求者——月城的存在。他追柔水光追得很紧,甚至不放弃任何一个假
要邀她出来。
但是柔水光却总以性格不合婉拒。
直到现在出社会了,她们还是听说月城依旧不放弃。
“别提他了!我和他之间没有什么!”一提起当初那个追她追得很勤的月城,柔水光就全身无力,她可是连见都不想见到他。
“是吗?”三位好友全盯着她,脑海里闪过
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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