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问：“你们是什么人？”
“俺叫于
，俺们是秦队长的队伍。”看见张林他们忍不住好笑，又说：“你们笑啥，俺们秦队长本领大着呢。”
徐亮说：“你们是秦飞虎领导的扎崖山游击队吧。”
“这位首长也知道俺们队长的名字？首长，您是谁呀。”
“我叫徐亮。你们秦队长呢？”
“您是徐司令？怪不得手下人这么厉害，我的
差一点叫这位弟兄给踢断了。”众人强忍住笑。于
喊道：“老韩，老韩，快过来，徐司令到了。”那伙人呼呼啦啦奔了过来，有十几个人，只有三个人手里拿的是七九步
，其他人手里，老套筒、单打一、大刀、长矛、洋铁桶、牛角号，五花八门，持着这些武器的一帮没有受过军事训练的人竟敢攻击装备
良的徐亮支队，胆子的确是不小，幸亏徐亮乃至张林事先都怕误伤自己人，没有真的对他们发起攻击，否则这些人就惨了。这些人正是上级通报给徐亮的当地新成立不久的共产
扎崖山游击队一部分。徐亮面前这伙人，为首的叫韩东山，40出头，是抗战初期当地发展的地下员，也是这支游击队最初的创始人，现在是这支游击队的副队长。老韩见到徐亮他们，高兴得不知说啥好了。徐亮拉着他的手：“老韩，你们咋伏击起我们了？差一点大水冲了龙王庙，你们秦队长呢？”
“徐、徐司令，俺们昨晚接到上级联络员通知说你们要来。”
张林
话：“于是今天就来这儿
我们了。”“不是，不是，让这位兄弟见笑了。俺们没想到徐司令来的恁快。秦队长说，鬼子打下洛
，一定还会调兵向东来，俺们的游击队成立时间太短，力量还太小，要趁着鬼子现在腾不出来手的时候尽快壮大力量，首先就是要多弄些武器弹藥。”“说的对。”
听到了徐亮的肯定言语，老韩最初的紧张情绪减轻了不少，继续说：“今儿早上，俺们的探…侦察员发现了你们在柳树林里歇脚，把恁们当成了国民
的败兵了。俺们都从这些家伙手里弄到20多条好了，今天想再缴点，多弄些武器多招些人马，到时候你们来了脸上也好看。”“你们现在有多少人？”
“现在已经有三十多号人了，都是这一带可靠的后生。”
张林道：“老韩，真有你们的，就算我们是军国，你们三十多人就敢来缴一百多人的
？”“兄弟，你不知道，刚开始我们也不大敢。这是秦队长教的法子，开始俺们只有11个人，5条破
，弹子也没多少。碰到三两个败兵，就藏到路边瞎咋呼‘你们被包围了，快缴’，谁知这些个软蛋没见到俺们的人影，就把往地上一扔，举着手跪下了。后来，碰到二、三十人的国民兵，就先开一，再吆喝‘鬼子追上来了’，那些人就炸窝了，俺们就追上那些跑得慢的，把和弹子、手榴弹夺下来，还有的干脆先把扔了才跑。有两条就是在沟底捡到的。”此时老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拘束，眉飞
舞继续说道：“上次有一伙五、六十人的遭殃军在小王集祸害老百姓，当地老乡跑来给俺们报信，秦队长带着我们当时的二十多个人就去了，当时俺们都以为秦队长要领俺们给这些王八蛋们拼了，既然秦队长这么够义气，为了俺这里的老百姓敢拚命，俺们还能有二话？到了地方，秦队长让俺们分成两路，一队先到村西头的山路口埋伏，当时俺们都还
纳闷。”张林笑道：“有什么纳闷的，是不是让你们在村东先放上几
，在洋铁桶里点上鞭炮，最好有响墩啥的也放上几响壮壮声势，再一起大喊‘鬼子大队人马来了’‘赶快跑呀’之类的，那些家伙多半要向西跑，你们冲进村子，再放上几，个别跑的慢的家伙就被抓住了，等跑出村子的家伙从埋伏的地方过去大半，把剩下的截住大喊缴不杀，要不听话就给他几颗手榴弹，就都老实了。”老韩和他的人瞪大眼睛看着张林：“你怎么像亲眼看见一样？就是这样啊，就是最后没有用上手榴弹，我们一吆喝，那些家伙就把
扔到地上举手投降了。好家伙，一次就弄到10支好步，另外还弄到一机呢。这下，大伙队秦队长算是彻底服气了。”张林笑道：“这么说以前还有人对秦队长不太服气？”
于
刚要接话，老韩急忙一摆手：“哪的话，服气，咋不服气，现在连我们的县委书记都对秦队长言听计从呢。俺们管的地盘现在都出了县界，跨两个县了。”徐亮道：“你们现在不是才有30多个人吗？”
“那是咱们正式的游击队。附近好多村都有咱们管的兵民，兵民最多的村子上现在都有十几个人，七、八条
了，要是咱游击队敞开了招人，现在100人也有了。秦队长让这些兵民平常各自为战，他们有事弄不过了来报告，上级有事俺们通知他们。现在一方面缴，一方面开始造地雷了。”“那些俘虏，你们怎么处理的？”
“本来，大伙说不能便宜这些家伙，说书的讲过，戏文上也有，自古两国
战士卒许进不许退，前进者赏，后退者杀，这些家伙临阵
逃就该杀。可是秦队长说咱们路八军优待俘虏，这是
主席定的规矩，就是抓住了日本鬼子也不能杀，何况这些还算是什么友军的人。给这些人训完话，说是愿意参加游击队的经过游击队同意可以留下，不愿意的留下武器，只要不去当汉
，想回家、回原来部队，随便。本来还要给路费。可俺们也实在没钱，只好给这些家伙每人发点烤红薯让他们在路上充饥。”说到这些红薯，老韩脸上
出心痛不已的表情。的确，在灾荒年月，这些红薯的价值非生活在富足时代的人们所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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