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楼心月面向着怀真,他冷眼看着怀真,从头看到脚,表情好像当他是只恶心的虫一样,然后他比着一块大石,冷声道:“坐下来,我有话要单独对你说。”
怀真看他表情认真,以为是大事,他在那块大石上坐了下来,看着一脸冷然的楼心月。他不知道楼心月要对他说什么,他就一直坐在大石上等着他开口。
楼心月没有看他,反而四处走动,查探附近是不是确实没有任何人在这里。
在确定没有任何人可以听到他跟这个烂人说话,这样以后就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明他跟这个又臭又烂又
又贫的男人曾经在一起过,他才掉头走回来。
怀真并不知道楼心月走来走去是在干什么,他还以为他是掉了东西,急忙站了起来,帮娘子找东西他是义不容辞。
“娘子,你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吗?要不要我帮你找?”
楼心月支开了福来,又检查过这周围绝对没有人,就算他此时要害死怀真,也一定可以成功,这样他就不怕消息走漏。
纵然天底下没有人会相信他这么高贵身分的人,会与这么低
的怀真在一起;但是若让他说溜了嘴,时
一久,仍是会有谣言中伤他。他若这时不靳草除
,
后岂不是会害了自己?
况且,一个月时间已经过了,他再也不需要怀真来抱他,那他就没有一点利用价值了。他就把他从这里推下,他若摔死了,官府哪个有胆敢来查他京城第一富少楼心月是否犯案。
笑话!他的身分与怀真天差地别,一般人根本不会相信他有被他的动机;而且他在众人的面前向来瞧不起他,谁也不会相信他会杀一个比乞丐还要低
的人。
他立定了子身,心中已有决定,之前对怀真的好,只不过是怕他抱他时拿乔的手段,现在他已无利用价值,当然不能让他活着。
只要他活着的一天,他就会想到自己是如何放
羞
的被怀真
下衣服搂抱着,那是他一生的
辱,也是他一生不可磨灭的污点;但是很快的,这份
辱与污点就快要随着怀真的死而消失了。
他如灿星般的美眸迸
出冷冽至极的寒光,那寒光还带着三分的得意、四分的快意,加上三分的不怀好意。
他对怀真不悦许久了,要报复就趁现在,要不然怀真死了,鞭尸恐怕也难消他心头大恨。
见怀真走到他身边,楼心月毫不客气的就赏了怀真一个重重的巴掌;若不是怀真站得稳,恐怕早被这巴掌打得跌倒在地。
楼心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说:“你刚才叫我什么?”
“娘子…”
怀真想到楼心月之前曾对他说过,两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要在他心情好时,才能让他唤娘子;但是同行的这些天,每五天的夜里,他任他搂抱,他则声声唤他娘子,他也没有什么特别反应,想不到今天他心情不好,他急忙道歉:“对不起,娘子…不,心月,我忘了,我下次会记得了。”
楼心月在心里冷笑着。你已经没有下次了,你下次就是个孤魂野鬼,但是看在你曾救过我的份上,我会把你的丧礼办得隆重一点,也会帮你还上等的棺木,绝对不会将你用草蔗捆绑后丢到
葬岗里。
怀真没发现楼心月眼里的杀意,他急着拼命的道歉:“对不起,心月,我下次会记得的,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看他这么低声下气的求饶,楼心月慢慢的微笑了起来,一想到等会儿这个男人摔下土丘,变成一团烂泥,就让他心情变得很好。
他破天荒的接受他的道歉,而且口气
悦愉的说:“算了,我大人有大量的原谅你。怀真,你过来。”
怀真惊喜的踏前一步,只因为在没有
爱的夜里,楼心月对他不是不说话,就是根本说不上好话,他从来没听过楼心月对他说话这么客气温和过;他心中一阵大喜,内心的每一处彷佛都沾着如糖酿般的甜蜜,那被心爱的人甜蜜呼唤的感觉,让他全身酥麻起来。
楼心月见他站得不够近,等一下推他,只怕滚不下去害不死他,所以他又轻柔的道:“再过来一点。”
怀真不敢站得太近他的身,只因为之前楼心月要他站离他三尺之外,他搔头说:“心月,你上次嫌我太臭太脏,要我不能站离你三尺之内的。”
“傻瓜,那是那个时候说的话,现在我要你站近一点,靠过来,快一点!”楼心月说话像撒娇一样的动听,完全听不出那其中包含着杀意。
怀真听话的靠过去一点,楼心月可以想象等会儿他摔下土丘的死样,他心情很好,所以不常笑的脸微扬了起来。
他的笑容足可倾城倾国,怀真被他
得七荤八素,只想抱住他,好好的吻他;但因为要碰楼心月,还要他开心时,所以他不知道此时能不能碰,只好低下头极力忍耐。
“你干什么把头低下?”
怀真
气的看了楼心月一眼,在他眼里的楼心月不论是什么模样,都是美到让他的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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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支支吾吾的样子,楼心月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反正他已经快死了,他心情又好,于是就逗他道:“你想亲我?想跟我做那一件事是不是?”
怀真脸红到脖子,他
着手,很不好意思的更低垂着头,
出羞涩的拙态。“没、没…是、是。”
“到底是要还是不要?”楼心月看他那副笨拙的样子,打从心底瞧不起他,自然问得更不客气。
怀真头已经低到快碰
膛,却还是限用力的点头。
楼心月看他对自己痴
的蠢态,心里嗤哼一声,脚却往前移,双手拉起他的手,环住自己的
。“不能让你做那件事,但是你可以吻我,你想吻吧!”
怀真当然想吻,更何况是楼心月愿意让他吻,他很不好意思的轻抱着楼心月,小心翼翼的说道:“那我亲了,心月。”
楼心月微微的点头,怀真的
就靠了过来。他忍着怀真脏兮兮的头发碰到自己额发的作呕感,他将手慢慢的移到怀真
前,轻轻的抓紧他
前的衣物,等着他吻到浑然忘我时,就一把狠力的将他推下土丘,让他连自己是怎么死去的都不知道。
怀真的吻很轻柔,彷佛害怕亵渎了楼心月娇美的红
,他轻轻的、崇拜似的柔吻着。
楼心月已经有点不耐烦,他一直等怀真吻到忘我之际,想不到他不再吻他的
,反而吻一下他的面颊就离开,怀真满脸通红的道:“我、我…吻好了。”
楼心月真有一拳打死他的冲动,他不吻得浑然忘我,他如何有机会将他推下土丘;所以楼心月的口气变得很不好,低沉的声音合着风雨
来的怒气:“你干什么不好好的吻,以前夜里不是这样吻的?”
怀真拉了一下自己破旧的衣服,傻傻一笑,他不好意思的说:“因为以前我会洗澡,今天我没有洗澡,我知道…”
顿了下,他又将头低下来。“心月你不喜欢没洗澡的我,所以我轻轻吻一下就可以。”他脸抬起,充满了喜悦,似乎对楼心月肯让他吻,其实是一件令他非常兴旧的事。”我很开心,真的,心月,我今天好开心,因为你今天肯正眼看我,让我觉得好开心。”
因为楼心月除了在媚药发作的夜里会正眼看他外,其余的时候是从没正眼看过他的,所以他特别高兴他的另眼相看。
然而楼心月现在一心一意想要害死他,看他对自己说得深情,也毫无感觉;但是他顾虑他的喜恶,令他有点感动,只不过那感动很快就消逝无踪了。
只是他不靠过来,自己怎么推下他?于是,楼心月反被动为主动,他已在这里耗掉太多的时间,福来随时会带着搂家的人来,他没有时间耽搁了。他走近了怀真,侧歪着头,用尽全身的热情去吻怀真的
。
怀真大概没想过楼心月会这么做,他大吃了一惊,子身弹跳了一下。
楼心月抓住他
前的衣衫,将娇甜的心舌探出吻着怀真,他的声音低柔,
引着他的反应。“吻我,快一点,你不想吻我吗?”
怀真在楼心月的热力攻击下,他捧住了他的脸,深深的一吻再吻,每一个吻就带着一次怜惜的
动。
楼心月只不过是嘴
被爱怜的吻着,他的心却忽然紧缩,身躯也跟着紧绷,他的吻教人如痴如醉。
他本来要推怀真的手,在下意识里揪紧他
前的衣服,慢慢的往上滑,摸抚上他的脖子,整个体身几乎是紧贴着他。
直到两人吻得快
气时,他才放开怀真,气
不已。自己的反应如此激动,连他也没想过自己会这么的投入,但是他想害死怀真的决心一点也没变,绝不会因为一个让他
不过气的吻而改变主意。
怀真显然也在
气,他脏兮兮的脸若不是被污尘所覆,铁定是满脸绯红。
楼心月的手准备从怀真的脖子滑下,滑到他的
前;怀真看他的表情还是充满了痴
,连气也
得很急,他可以从手心感觉到他小的急速跳动。
但是怀真的感觉根本就不关他的事,楼心月手往里一缩,正要用力的推下怀真时,怀真突然伸手怜惜的摸着他
红的脸,担心的问:
“心月,你的脸好红,是又发作了吗?我也感觉我不太对劲,可是现在明明不是晚上啊!”就这么简单的几句话,让楼心月吓得将手紧急的缩了回来,他抓住怀真的衣袖,急得连声音都变了“你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是感觉好像怪怪的。”
楼心月又急又气,动手就给了他两个巴掌,他气得声音都变了“你不是说那效药只有一个月,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不是吗?”
“没有啊,还没过一个月,今天是最后一次,因为那
期的算法是第一次发作后的一个月,也就是说…”
楼心月恶狠狠的瞪着他“也就是说发作期是一个月又零五天,是不是?”
怀真伸出手指去掐算,他算了半天,不知该点头还是头摇的好。
楼心月生气的又给了他好几个巴掌。
知道了这个坏消息,楼心月恨不得能立刻杀死怀真,但是今夜要是没有怀真,他恐怕又要做出什么丑事来而不自知,而且还是在人人都识得他的京城,他绝对不能让自己做出丑事,沦为京城人的笑柄,他的自尊绝不允许。
怀真被他打得脸快肿了,急忙抱住脸,以免他再继续打下去;但是楼心月没打他,反而拉住他的衣服,直往山丘下扯。
怀真的衣服都被他给扯破了,他连声的惨叫,因为他只有这一件衣服,而这衣服还是他跟倪悦容要的,他没银子再买另一件了。“别拉,我的衣服破了…”
他这一叫,楼心月又是接连着给了他好几个巴掌,怒吼:“你这件烂衣服你以为有人要吗?破了就破了,你叫什么叫!”
“我只有这一件…”
怀真的哀号,只是让楼心月的怒火更旺,他又骂道:“没出息,一件衣服叫得天都要塌下来,你给我走,不准给我待在这里,若是…”
楼家仆役婢女上百个,若是此时他们被
接回家,那他夜里在家里发作,跟这个又烂又
的男人在
上纠
成一团,做出那件羞
的事,被家里的仆人发现时。他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唯今之计,当然是先在外头过夜一后,再想想用什么方法害死这个又烂又
、根本没资格碰他的男人。
怀真哪里知道楼心月的心思,当楼心月用力拉他,他怕反抗会伤了他,也就顺着他的脚步走。
楼心月走下土丘,不敢去客栈住,怕的是他在京城这么有名,万一有人认出他跟怀真在同一个房间里尽惜
爱,他的面子往哪里挂?
不能去住客栈,又不能回家去,自然只能找荒郊野外的地方,然后像只野兽一样的与这个烂到极点的男人
合。一想起这个情况,他不
又恨又怒,自己如此高贵的身分与地位,却好几次与这个男人在
上以外的地方结合。
做出这么羞
下
的事的他,根本就不像原来自己的个性所为,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若不是他出现,他依然是全世间最高贵的人,都是他害得他变得跟只野兽一样,在地上就跟他纠
了起来,还任由这个又臭又栏的男人
在他的身上,然后一次次的占有他。
更可恨的是,每次自己总会叫出可
的声音,同时还不断的动扭
体身享受;莫名的觉得一次比一次的快
要来得强烈,甚至还会有期待的心理。都是这个烂男人害的,害他变得如此下
无
,他恨不得能够用酷刑来杀死他。
怀真被他硬拖着走,只见楼心月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想说话,但是瞥见楼心月恨恨的看他一眼,所以他识相的噤声不语。
楼心月拖着他走,走到一处很隐密的小泉。天色还有点亮,应该还不会发作,于是他甩开了怀真,怒吼:“给我跳进去洗澡,全身都洗干净。”
“但是现在还没到晚上…”
“你还敢顶嘴!”楼心月又给了怀真一巴掌。
怀真看他心情不悦,跟在小土丘上的心情完全不同,虽然不知他为什么忽然这么不高兴,但是他不敢再说话,乖乖的
下衣服,跳进泉水里洗澡。
楼心月越看越生气,吼道:“你给我把脸洗干净,听见了没?你是三岁小孩吗?从来没有一次脸洗得干净的。”
怀真结巴的说:“不、不能…不能洗干净,因为我的脸长得很怪…会吓到人家的…”
他的意思就是他长得很丑。楼心月尖叫的站起来“你这个又烂又
的烂人,原来你连脸也长得丑,怪不得不敢
出真面目,也怪不得那个倪悦容帮你擦手擦脚,就是不擦你的脸,我竟然跟你这种丑、丑八怪…”
跟这种丑八怪
爱那么多回,楼心月气到几乎要暴毙。
怀真怕他真气坏了子身,他退到水的另一边,听出楼心用的意思,他安慰的说:“我不会碰你的,心月,你不要我碰,我就不碰;我到另外一边去坐着,我会忍耐,不会碰你的,只要你开心就好。”
听他畏畏缩缩的说话,楼心月越听越气,拿起水边的石头朝怀真用力的去过去,口无遮拦的诅骂:“你去死吧,只要你去死,我才会开心,我才会快活,所以你快一点去死吧!”
“好,你别难受了,我去死,我去死好了。”怀真猛点着头,果然把头沉入水里,再也没有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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