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当青空换成了火红的夕霞落降于大地时,悠扬清脆的笛声为当晚揭开了第一回的乐章。晚秋的微风干
清朗地从平原的另一头吹拂而来,泛起草波,变成了绿色的海
波澜不已。
秋日庆典正式开始了,精灵们纷纷唱起了优美的诗歌及曲谣来庆祝,丰富的食物与水果布满了一张张的长桌,银制的餐盘上放置了烙饼、姜汁饼、蜂
饼、洋葱酥及
满了整个瓷碗,而一支支金黄
满的玉米穗子与鲜红石榴更是让人垂涎三尺;成串风干的紫葡萄与软柿像极了色彩
丽和彩纸,衬着鲜明耀目的红辣椒,挂在木架上随手可得。
麦、
酪与无花果干的香味顿时四溢,新鲜的椰汁与冻
则美味到令人咋舌。
“我最喜欢秋天的成
的栗子了,好好吃喔…”
小潘克
足地用衣裳兜着红棕棕的桂花栗在藤花搭置起的棚架下来回穿梭,就连小鹿颈上也戴满了一圈圈的花环咬着
叶跟在后头跑着。精灵们搬出了用葡萄酿制的上等美酒,那琥珀与樱桃红的颜色加上阵阵传来的香气,将众人脸上皆醺染上了一酡
红。黄
则跟在玛莎后头点亮了宴会的烛光,被庆典欢乐气氛所感染的他,心里也因此跟着雀跃了起来。
在城堡前枝干相连的靛茵平野上,精灵王身着华美的白缎和以苜蓿
线点缀而成的纹饰披风,坐在布满绿苔的上层,额上的冠冕镶着黄宝石及翠玉,将他原本秀丽的长发衬托更加蔚蓝高贵,而在一旁的彤恩则是穿着美丽的柔绢入珍珠配链,悦愉地坐在王的脚边,沿着平野缓落而坐的是精灵界中的文武官群、还有从各陆大前来一齐庆贺的神祗精灵们,使得宴场的气氛可以说是热闹非凡。
曼旋于舞台央中的舞姬摆动着窈窕的身姿,竖琴与铃铛的声响随着微风泛起了清亮音波,若从平台上俯看直下,则可见到原本壮阔的草原上充满着星火,正自熠熠闪烁。
精灵们纷纷伸展了透着萤光的翅膀飞翔了起来。他们高兴地拉起了用蔷薇、绣球、穗花及繁缕编起的长长花缎玩起了游戏,就连浣熊与松鼠也一同嬉戏其中。金斑与红鸠用脚爪勾着装满了茧火虫的光袋盘旋天星空之下,从城堡一头到平原上照出一道浅绿色美丽的弧光。
此时宫廷的乐师们也拨弄起琴弦,缓缓且优美地揭开了庆典的另一道序幕…
精灵王成群地在草原上围绕成一圈圈地跳起了舞来,每个人的脸上都带起了手制的彩绘面具借以隐藏自己的份身,黄
与小潘克也带起了他们自己刻好的面具,随意地在头上
上了几
色彩鲜
的羽
就混了进去,和两旁的精灵们手拉手绕起了圈、踩着步伐快乐地跳了起来。
“看来我们不在的时候错过了不少好戏呢…阿梅。”在宴场的里克欧一脸
红地将手揽住舒梅尔的肩头大声地喊着,另一手还直直地朝着底下的人群指去。
“你看你看那里,那不是咱们的王吗…呃…天啊,他跑到那头去做什么!”
“喔?我看你喝多看错了吧。”
“哼!我怎么可能会看错…嗯,当初我就觉得奇怪为何那小鬼会被带回来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唔…我看你早就知道了竟然不告诉我,啧!真是不够意思…枉费我和你俩从小青梅竹马,还共穿一条
子长大…哼…阿梅真是过份!”
里克欧皱起了眉头生气地说着,一双眼睛则是闪动着异样的光芒不断朝城底下望了望,正当他忍不住心中
想张起翅膀前去搅局时,却被舒梅尔由空中将他给拦了下来。
“阿梅让开,老子我有很重要的公事要办,不许阻挠我的去路!“
“别胡诌了,你想做什么我还会不清楚?不过只是想在你被
放边境前提醒你一下,王…他这一次是认真的,若是触怒了他,你自己看着办。”
“认真的?怎么可能,那么自负的人居然会对那个小鬼…噗哈哈哈…这实在是太好笑了,你真的让我笑到肚子疼啊!…不过若是如此,我想我还是忍耐一下乖乖待在这里,俗话说挡人情路者死,我必须自豪地说,我里克欧对这点可是非常认同的。”
“是吗,之前是谁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重要的公事要办呢?”
“哈!这些我们就别去计较了,阿梅你看!那里还有一坛野葡萄,是真正的佳酿啊,今晚就让我们一齐喝个痛快、不醉不归吧!”
“你别拖我…”抵不过里克欧的纠
,舒梅尔就这样被硬生生地拉走了。
黄
在人群之中,他早就和小潘克分散了,只好侧过了体身继续与其它的精灵穿梭共舞着。踩着不熟练的舞步,因旋律而举起了双手被下一位舞伴所握住,但在手指触碰到的瞬间,竟然有股异样的感觉由心头忽然窜而起。黄
先是一怔,便害怕地了连头也不敢抬,就这样任由对方执着他的手继续地跳着。
而身旁那个颀长的身影、无法被面具所隐藏的高贵与气质,对他而言像是那么的熟悉,又陌生…
黄
窘得整个脸都红了,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牵着自己的手,还与自己跳着舞?
多奇怪啊,难道对方不知道自己是谁吗,莫非只是碰巧就遇上了?
还是…
啊!瞬间他呆了,但随即又晃动起自己的脑袋。
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绝对不可能,绝对!
黄
生气,羞愧地在心中咒骂着自己。何时自己居然变成这样…只不过是几次的接触,竟然就对那人产生了如此龌龊不堪、不敬又肮脏的思想。要是让对方知道了,不知将会怎样地鄙夷轻视他…想到这里,黄
忍不住抬头看了看眼前的人,发现对方也同样地回过头来注视着自己。
即使被面具所复盖,黄
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强烈的视线,如毒蛇般将他紧盯住,那暗深茵蓝的眼瞳也让他瞬间
了方寸,强烈不安了起来。
随着乐曲的旋律,两人也因此靠得愈来愈近,那握自己的手指是那么的执拗,令他怎么想甩也甩不掉。事实上,面对于眼前的人,黄
就算再怎么样也不敢将对方的手甩开的。随着下一波舞蹈的变化与
换,他趁着侧地过了体身的机会,想要借此逃离那份紧靠着自己的灼热,但却又再一次被强烈地拉了回去…然而这一拉让他重心不稳地摔地摔向前方,跌入了那英
的
膛之中。
黄
就这样狼狈地挂在对方的怀中,漆黑的夜晚中,火光斑烂地映照在精灵们身上,透明的翅膀上也因此反
出眩丽夺目的光芒。急促凌乱的呼吸声由对方起伏的
口直达黄
的前额,他紧靠着眼前穿着华服的男子,虽然听得一愣一愣地,但体身却不知该如何反应…
忽然有股异样的情感由
口窜起,那隐藏不住的声音让他快
不过气,在如此贴近的距离下,接下来的情景让他不敢想。
顾不得音乐没有结束,他死命地推开了眼前的人,头也不回地逃开了。
黄
急速地
气,慌乱地跑进了附近的林子里,脸上的面具在奔跑之中滑落,但没有因此而被拾起。他顾不得一切,只能死命地逃,而后头紧追而上的气息已经朝他直扑而来,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啊!”一个不小心被树根绊住,黄
惊叫了一声,但却在摔倒前便被那抹追随而来的影子给擒住,推置于树干,想反抗的双手也因此被强抓了起来。
“什么…唔…”还没来得急挣扎,一个如掠夺般的亲吻便复上他的
像是充满情
般,
暴但却温柔地
着他的舌,而修长细致的手指则由凌乱的衣摆处伸了进去,爱怜地摸抚着那因羞
而发烫的肌肤。
那线条优美的
瓣终于离开了他。王放开了黄
,什么话也不说便转身而去。
天色愈来愈暗,群星宛如碎钻般更深地陷入了夜空之中,时而被
云遮掩而看不见影迹,黄
呆呆地走到了池边,疲累地趴倒在草地上动也不动。
从来没觉得这么想哭过,但黄
却倔强地忍着不哭…
他不哭,却颤抖着抓着身旁的野草们不放。
嘴
因为红肿而疼痛,体内则仿佛有股酸气息忽然涌出,
得他干呕个不停。
黄
忍不住地往池水里冲了进去,溅起了水花试图冷却自己发烫不已的脸颊和体身,但即使如此也带不走心里的不安。夜晚的池水旁漆黑一片,只有柔和的月光盈盈洒落,两旁
萤飞过,四周静得没有任何声响。黄
由水中抬起
漉漉的头来,发现奥利诺斯正由一旁的白桦树上轻轻飞至池边。看到了眼前想见的人,使他原本悸动不已的心境终于有些平静下来。
自己是喜欢生奥利诺斯的,黄
在心里面是如此相信的。美丽又温柔的奥利诺斯,此时正笑盈盈地望着自己,而精灵王,只是让人有点
惘罢了…
惘,那又单单只是
惘而已吗?
暴的亲吻和触碰,令黄
的体身感到一阵燥热,即使不相信方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实,但那的确是发生过。但他想不透为什么精灵王要如此对待自己!即使长得丑陋,自尊也还是有的,若真的这么讨厌,为何不一开始就将他赶出精灵界呢?他非得要这样捉弄自己,鄙视自己吗?
黄
感到非常悲伤,泪水在眼眶里徘徊不去。虽然原本就打算要离开精灵界,但现在的情况已让他觉得自己连多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奥利诺斯见他呆呆地滞留在池水里头没有反应,便迫不及待地掀起了水波将黄
缓缓推向了岸,两人在一接触后像是有默契般地相拥在一起。
没有任何的言语,黄
合上了眼睛,感受奥利诺斯带给他的温暖,原本低垂的头却被奥利诺斯抬起了来,她吻着黄
的眼睫,轻轻地笑着说:
“别睡,就这样睡了我怎么办!来,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给我?”
奥利诺斯将白皙的手指探上了自己的颈子,在她的颈上镶铬着四到五颗带着碧蓝散发着浅浅光晕的水宝。奥利诺斯看着他,微笑着将其中一颗轻轻剥下了来。水宝在离开身上后立刻散发出了闪亮耀眼的光芒,将眼前黑暗的大地照成一片白亮。她将宝石双手持于黄
前,手指灵巧地往两边一拉便由宝石中拉出了一道弧光,弧光在消退后形成了细致的链线,而原本闪烁的光芒也逐渐浓缩了起来,成了透明晶亮的纯石,在黄
的面前轻轻飘浮着
“这就是它原本的
泽,不过在不同的人身上便形成不同的样式与颜色。这是我体身的一部份,只给你不给别人。”
奥利诺斯说着,双手就探上了黄
的颈项,帮他将宝石戴了上去。原本飘浮的纯石静静落了下来,服帖地靠在黄
的
上。瞬间,一股温暖的感觉将他包围起来,如同水波一样,令他感到安静舒适,而纯石也依然保持它晶亮透明的色彩,丝毫没有因此而产生任何的变化。
奥利诺斯惊讶地看着依然洁净的纯石,然后开心地笑了。
“这真是适合你的东西,喜欢吗?”
“嗯…可是我不能收下。”
黄
犹豫地说着,在伸手取下链子时却被子奥利诺斯阻止了,只见她
惘地看着黄
,一脸不解地问道:
“为什么不能收下呢?难道你不喜欢吗?”
“不…不是的。它很漂亮,只是…”
“只是什么?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没有让我满意就不准你拿下来还我!”
“…”“
?”
“…因为…让女孩子这方先送礼物…实…实在是太没面子…”
“噗!没想到你那么石板啊,居然连这个都要和我计较。那你倒是说说,想要送我什么东西呢?”
被奥利诺斯这么一问,黄
的脸立刻像颗柿子似的红了起来,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丢脸到极点。胡乱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内心里更显得羞愧难耐,然而奥利诺斯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地啄上了他的脸颊。
“我有一个想要的东西,只有你能给我…”
两个人的脸颊是如此地靠近,眼前恋人一反常态的认真,眼神所含
的是那种不需言语的的深情,毫无保留地渗进了黄
的心里。
“你想要什么呢?”
“我要你。”
如此直接地话语就这样没有任何阻碍就说了出来…
“我喜欢你,好喜欢…所以不要离开我好吗?”
奥利诺斯再次将双手环绕住了黄
,她轻柔摸抚着黄
润的头发,亲吻着他,要他承诺两人永远一起的誓言。
几乎有那么一瞬间,黄
想就这样地答应她。
他想和奥利诺斯在一起,过着有奥利诺斯的生活,那是他一直期盼的、一个美丽又安稳的日子。但是他不经易地想起了精灵王,想起了方才庆典后所发生的事,然后看着奥利诺斯的笑容…因为他的迟疑而消失不见。
黄
哀伤地看着对方,缓缓地告诉了奥利诺斯自己即将离开的计划…
几乎有那么一秒,对方是将近呆了不说话。
奥利诺斯看着他,眼神中充满着失望,不…那不止是失望,而是一种黄
无法形容的情感存在。
他知道自己伤了这个少女的心,狠狠的。
“…为什么要走,你难道不喜欢这里吗?这个安详和静又美丽的世界难道会比不上湖塔?人类因讨厌你而将你丢下了山谷,又为什么还要再回去自讨苦吃呢?为什么…”
奥利诺斯说到这里停下,她抿着嘴别过了头,眼角旁一阵泛红。
“你说能够舍得离开我吗…”
那是一股泫然饮泣的声音,奥利诺斯的模样看得黄
也同样地想哭,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忍了下来。
“奥利诺斯…我不是个精灵,这里再美好,终究不是我能留下的地方。虽然也曾想过带你一起走,但是我不行…我没有能力可以守护你…”“…守护我?”
“嗯。”面对奥利诺斯抬起头来的意外视线,黄
不
脸红低喃了起来。“…我当然想要守护你啊。嗯,这样说…很奇怪吗?”
“不,只是从来没人和我这么说过…很感动…”奥利诺斯默默地靠向了黄
,柔顺倚在他的肩上。在一片暗夜之中,只有她的声音宛如一阵轻风围绕。
“
…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喜欢,真的喜欢,好喜欢你…”听着奥利诺斯如低泣般的呢喃,黄
什么都没说,那是他第一次主动,吻住了属于他的少女。
躺在月神撒下的柔光的池水边,黄
由上方俯身凝视着奥利诺斯,亲吻她的嘴
,陶醉于恋爱的美丽的情境。他喜欢奥利诺斯,是真心的喜欢她的。奥利诺斯如同他生命的另一半,不在乎自己的长相而愿意与他亲近、然后相爱。
即使是多么地不安,即使被那抹暗蓝的深郁所牵绊,这是他所决定的答案。
“你不专心喔,在想着我以外的人吗?”
忽然地黄
被反身推落于地,主动与被动在他发呆的瞬间
换。原本躺在草地下的奥利诺斯将他
倒后再次吻上了他,她倚在黄
身上,闪耀着光泽的黑发披
直下,双手大胆地伸进他的衣衫中来回摸索着。
奥利诺斯如渴求般地
着他的下鄂,在耳边宛如吹拂般地呢喃,那甘甜酥麻的感觉
得黄
眼眶泛
,全身仿佛有股热气薰染得他红燥不堪,忍不住低声叫了出来。
“啊…奥利诺…”
正当他陶醉于奥利诺斯带来的美好时,瞬间一绺蔚蓝发丝夺去了他的视线。
“什么?”
蓝发的主人应声抬起了头,原本清丽少女的可爱脸庞居然变成了俊美绝伦的五官,圆滑柔软的躯体也恢复而成原本
拔优雅的模样。此刻在黄
面前,并不是他所热爱的精灵少女奥利诺斯,而是他所害怕的,守护着一切自然、自傲又冷漠的精灵王!
黄
当场惊愕得说不出话来,他仓皇失措地推开了王,想要逃离的瞬间却被对方由后头狠狠压制了下来。王钳制着他的体身,疯狂地亲吻着他的肌肤,手指地底下泛红的焦疤上摸抚,那
鲁急促但又带着无限爱怜的动作让黄
仿佛像被
空似的无法思考。混乱之中,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见到的,觉得这一定是做梦,就像事情一定只要眨眨眼睛,或是捏捏自己就会恢复正常了。
但是无论他如何眨着眼睛或是捏着自己,那游移地自己身上的双手却是愈来愈炙热。黄
呆滞地看着眼前不断地亲吻着他的王,不顾一切拉着他大叫了起来。
“…奥…利诺斯…奥利诺斯在哪?您把奥利诺斯带去哪了,奥利诺斯…”
“我就是奥利诺斯。”
“什么?”
王的口中传来了不可思议的话,残酷且直接地刺
着他的鼓膜,黄
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事实。
奥利诺斯就是王?
不!那是不可能的,王又怎么可能是奥利诺斯…
那个在森林里,从魔物手中救了自己,总是带着灿烂笑颜又爱着他的奥利诺斯。
“不!不是的,您不是奥利诺斯。您把奥利诺斯怎么了?快还给我…快把奥利诺斯还给我…您要什么我都答应您…”
黄
开始慌乱地叫着,心里直觉是王将奥利诺斯捉了起来,然后再借以戏谑嘲笑他。黄
激动地扯起了王身上的白缎,眼神充满了强烈不安的浮动。
然而黄
逾距的举动并没有引起王愤怒,只见他轻轻捧起了黄
因发抖而扭曲的脸颊,一脸认真地望着他说:
“
,我就是奥利诺斯!和你所知道的奥利诺斯是同一个人。”
看着王用他熟悉的语气叫唤着他时,黄
呆了,心里头仿佛开了一道口,里头的鲜血直
。眼前的男子,掌管着精灵界的王,竟然就是他所深爱的少女奥利诺斯,这是怎么样也无法令人相信的事实…他仿佛全身无力,瞬间虚
了下来。
撇过了头,黄
掩住脸,开始忍不住地哭泣…
王俯身望着他,轻轻
黄
因泪水而泛
的脸颊,但黄
却还是持续地哭个不停,那让王有些慌了,连忙试图安抚因为哭泣而将体身缩成了一团的黄
。他柔柔地、有些迟缓地,触摸起黄
的头发,然后轻轻地将黄
给抱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王在他的耳边低语,像是慰抚小孩一般的语气,那是心高气傲的他从来就没做过的事,然而那也第一次,黄
抗拒了…
“放开我。”
只见他泪眼婆娑地甩开了王复盖在自己身上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王大喊:
“…您骗我,为什么要骗我…我喜欢奥利诺斯,很喜欢啊,就算您一直很讨厌我,但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若是想要嘲笑我就直接来啊,不要这样待我,不要这样欺骗我,我不要!”
“
,你听我说…我没有讨厌你…”“不要靠近我!”
黄
狂声大叫着,泪水模糊了一切视线。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什么,也什么都分不清了。
看着他如此激动的模样,王错愕了,他并没有预料到情况会变得如此复杂。看着眼前哭到整个脸皱成了一团的黄
,他忍住了所有加注在他身上的力道,将黄
整个绝给拥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会怕我…”
“不要哭了…对不住…”
“不要怕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
“不要碰我。”
黄
打着精灵王,想借以挣脱那宽厚的
膛,但全身的力量就仿佛被
光般地令他感到十分衰弱现疲倦,而王则紧紧将他拥在怀里不放,任黄
怎么死命推打都紧拥着他不放…
黄
只能哭着哭着,最后在一片混乱之中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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