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临危不惧的赵燕
安铁把那张来历不明的纸条放进口袋里,对着镜子看看自己的脸,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而安铁最关心的事情却一点头绪也没有,这让安铁有些
气,可一想起那栋海边别墅里种植的黄花,安铁的脑袋里突然产生出一个想法。
苦行僧一样的生活应该结束了,安铁决定把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安铁有种强烈的预感,瞳瞳应该就在不远处,自己会很快就能看见瞳瞳的,想到这里,安铁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
从海上回到滨城市内,本来三个人打算吃点夜宵,可彭坤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急促地说了两句话就挂了,不好意思地对安铁和张生说:“老安,张生,对不住,我有点急事。”
安铁道:“没事,你不是暂时还不走嘛,有的是时间,先忙去吧。”
安铁和张生下了车以后,彭坤从车窗里探出头若有所思地看看安铁,说:“老安,回头等我电话,其实有好多事情想跟聊呢。”
安铁点点头,对彭坤挥了一下手,说:“快走吧。”
在海上一直漂了大半夜,现在站在陆地上才寻回那份实真的感觉,安铁看着彭坤的车灯在空旷的街道上变成两个模糊的亮点,心里慢慢消化着这一晚上发生的事情。
意浓郁得有些热烈,春风摇曳着莫名的香味充溢着安铁的鼻息,这座城市里的良民都已入了自己的梦里,而安铁注定在今夜会失眠。
张生看看走在街道上沉默不语的安铁,道:“大哥,要不咱们还是去吃点东西吧?”
安铁顿了一下,说:“好吧,反正现在回去也睡不着。”
安铁和张生在路边随便找了个烤串的小店,点了点吃的东西和几瓶啤酒,就着这夜晚的清凉和空气里弥漫着的烟火味道,吃得倒也舒服。
安铁本来想跟张生说说自己接下来的打算,没想到喝着喝着就把想说的事情给忘了,最后也不知道两个人是怎么回到家中的,第二天早晨醒来,两个人都睡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睡得
酸背痛的。
张生几乎是跟安铁一起醒的,摸出自己的机手看了一眼,大叫道:“靠!大哥,都九点多了,咱们迟到了。”
安铁
了
太阳
,
迷糊糊地说:“不碍事,咱们不在那干了,你现在就打个电话跟高兴说一声。”
张生听安铁说完,纳闷地问:“不干了?大哥,你还想通厕所啊,那还不如在那个搬家公司呢。”张生一脸愁云地说。
安铁踹了张生一脚,道:“
!咱们就不能干别的了,你放心吧,饿不死你,快打电话吧。”
张生咧嘴笑了笑,眼睛转了几下,说:“大哥,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我马上就打电话。”说完,张生快速拨通了搬家公司的电话号码。
安铁见张生在那打电话,去厕所洗了一把脸,等安铁出来的时候,张生对安铁道:“搬家公司没人,好像都出去了,回头再打吧。”说完,张生也去卫生间洗漱去了。
安铁刚在沙发上点了一
烟坐下来,自己的机手就急促地响了,安铁看了一眼机手上的电话,有点熟悉,好像是搬家公司的人打过来,便随手接起来。
打电话的人是高兴,高兴劈头盖脸地对安铁说:“是老安嘛,我是高兴,咱们的兄弟出事了,你赶紧去“闻啼鸟花园公社”来支援一下,这里现在已经来了很多兄弟了,华哥说了,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一定要团结起来。”
安铁听了高兴这么一大通演说似的话,立马就来了兴趣,道:“到了,闻啼鸟花园公社,去哪找你们?”
高兴急促地说:“到工地上就行,死了十多个兄弟,事情闹得很大,好了,我挂了,你要是有熟悉的老乡,也一起叫上,人多力量大。”
挂了这个电话,安铁已经打定主意去那个“闻啼鸟花园公社”去看看了,不光是因为这个高兴的说辞,而是这个“闻啼鸟花园公社”正好是安铁公司正在代理销售的项目,前几
安铁拿到公司的那些资料中,安铁对这个项目的印象很深,一是这个项目的名字很特别,再一条,这个项目的开发商就是前几天被暗杀的陈天荣。
安铁和张生赶到那个项目时,大老远就看见那个项目的售楼处门口围了很多的民工,整个售楼处似乎都被这些不断赶来的民工给包围了,有种人山人海的感觉。
“死了十几个人呐,就没人管了,这些开发商真不是东西。”
“死得真惨啊,唉,这些有钱人就不把我们这些人的命当回事。”
“华哥肯定会帮我们主持公道的,还有我们的工钱,这回跟他们一起算。”
“他
的,这帮孙子都说不是他们的责任,人都死了,就知道推卸责任,这什么世道啊。”
“看看,来了这么多人了,这些都是我们的兄弟啊,咱们不怕他们耍赖,反正华哥不会不管咱们。”
“都先别说了,黑哥和军哥来了,听说他们俩是华哥的心腹,等着看吧。”
在人群里听了许多众人的议论,安铁暗叹这个路中华凝聚力的同时,也对这里发生的事件担忧着,穿过黑
的人群,安铁和张生一起挤到售楼处门口,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正在与一个工头模样的人
涉。
那两个人就是昨晚安铁在画舫看到的路中华带着的那两个小伙子,估计这两个小伙子也就是刚才一个民工嘴里提到的黑哥和军哥,安铁看看那个皮肤黝黑的黑人牌牙膏,暗想自己的判断还真没错,这个人不叫小黑还能叫什么,这次恐怕就是他们俩代路中华解决这里的事件。
而在这两个人的身后还站着许多一脸怒气的年轻人,那些年轻人好像都是路中华的手下,他们站在那里虽然满脸不愤,却也很有秩序,同时也在极力维护着众人的秩序。
那个被截住的工头脸色煞白地看着黑
的民工和站在他面前的黑人牌牙膏和矮个子小伙,擦了擦额上的冷汗,道:“你们截我干嘛啊,我就是个小小的包工头,这事我管得了嘛。”
黑人牌牙膏冷冷地看着包工头,沉声说:“你少跟这装蒜,就算你解决不了,也逃脱不了责任,十几条人命,把你剁了也赔不起,妈的!”
安铁听完黑人牌牙膏说的话,对这个皮肤黝黑的小伙子又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昨晚在船上没觉得这个小伙子像道上混的,可今天单独一看,浑身上下
出来的那股气势,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包工头带着哭腔,道:“我说黑哥啊,你可真是冤枉我呀,死了人我心里能好受嘛,有好几个还是我的老乡呢,这个项目的开发商老总死了,前两天报纸还报了呢,你应该知道,还有,我上头那个建筑公司的老总也没影了,你让我找谁去啊。”
这时,那个矮个子眼神凌厉地看看包工头,慢悠悠地说:“你放心,该找的我们自然会去找,你现在赶紧把那些人的后事给安置一下,装什么孙子,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连工钱都一直没给他们呢,赶紧给我抓紧办事,否则后果怎么样就不用我说了吧?”
包工头点头哈
地做了个揖,道:“军哥,你放心,那些兄弟的后事我会办的,可工钱建筑公司还没给我呢,我倾家
产也拿不出来啊。”包工头有种
哭无泪的感觉。
矮个子和黑人牙膏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黑人牙膏照着包工头的
股踹了一脚,道:“先紧着能办的办去!”
包工头擦了一把汗,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就在这时,安铁看到售楼处的门口出现一个穿白色套装的窈窕身影,安铁定睛一看,是赵燕。
赵燕一走出来,围在售楼处门口的众人一阵
动,说什么的都有,听得安铁直皱眉头,安铁沉下心,打算先观察一下,先不轻举妄动。
张生看到赵燕,桃花眼一眯,道:“老大,你看到了嘛,大女美啊!”安铁也没搭理张生,有些忧虑地看着赵燕往黑人牙膏和小个子方向走去。
黑人牙膏和矮个小伙见赵燕出来,站在没动弹,但眼神毫不客气地扫上赵燕,似乎把赵燕当成了此次事件的敌人似的。
赵燕面色平静地走向那二人,对着二人从容不迫地说:“二位先生好,我是这个售楼方的总经理赵燕,相信之前这里的销售经理也跟你们说了,我们只是代理销售,这个销售部是直属天道公司的,所以你们堵在这里是找不到开发商的。”
黑人牙膏对赵燕比刚才对包工头收敛了很多,可还是黑着脸,冷哼一声,说:“踢皮球谁都会,我们怎么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现在管点事的人都跑了,我们不来这里找人去哪找?”
赵燕面不改
地说:“可你们这样聚集了这么多人也不是办法啊,事情我也了解了大概,对于这次事件我很理解你们的感受,可你看看这售楼处根本没有你们要找的人,你们还是冷静一下,该报案的报案,该找有关部门去找有关部门,想想别的办法吧。你们堵在这里我们没发工作啊!”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大声道:“黑哥,不能听这小娘们花言巧语,我们就在这里耗着了,他们肯定知道管事的在哪。”
“你工作个
,你他妈的工作比我们的命还重要?”
接着,许多人也响应起来,还有一些人说着很猥亵的话,把赵燕搞得有点脸一红一白的,可赵燕还是没有怯场,直视着正在犹豫的黑人牙膏,似乎在等他的答复。
与此同时,人群里的
动越来越大,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把售楼处围得水
不通,而且,已经有激动的人开始在推搡着赵燕。
安铁一看这架势,如果不及时控制住,就会有失控的危险,群体无意识行为是根本不会讲道理的,安铁赶紧奋力穿过人群,大声道:“赵燕,你先回售楼处,我跟他们
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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